但还是很英俊,甚至比以前更多了些内敛的味道。
“一起吃饭,去不?”我站了起来,看著他问。
他就那麽定定地看著我,死死的看了好几秒,在我以为他就要这麽看下去时,他转过身,对著别人笑著说:“我出去吃个饭,你们要不要我带什麽回来?”
那一刹间像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冷漠的人是我的错觉,他还是那麽阳光夺目意气风发。
“好吃的,好吃的全部统统带回来……红烧肘子麻辣鸡丝糖醋鱼……”一个小个子蹦了起来大声叫嚷,被另一人一掌拍了下去。
“我说的是老实话嘛……”
“闭嘴,小不点。”
“好了,闹什麽,回头全给你们带……”陈东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拿了另外一件穿上,先走出了门。
“喂,老同学啊你们,吃得好一点啊……”有人在背後叫道。
陈东没回头,挥了挥手。
一路他都不吭声,吃饭也不说话。
我没理他,随便他装著。
到了完了时他还是一脸的冷酷,我抽出烟点上拦车,坐了上去关了车门叫司机开车。
他打开前座马上坐了进去。
司机看著我们……我只好对他说:“开吧。”
他跟我回了我的住处,还是不说话。
我开门,一进去就关门,然後他抵住门,我加紧力道要关……他的手被夹住,他推,我毫不示弱地关著。
“我认输,我他妈的认输……你让我进去。”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了他气急败坏的吼声。
利剑66
利剑66
邻居的门一响,我手一松,他给挤了进来。
他喘著气看著我,我冷哼了一下,砰的关上门,打开卧室的门,脱掉衣服往浴室走。
他跟了进来,顿了好几分锺,也动了手要脱衣服,我回过头,冷冷地说:“滚……”
他一把把衣服扯了,手脚更快,很快连内裤都没了。
他在身後抱住我时,说:“你勾引我。”
我转过身,把他摸伸我後面的手给扯掉,一字一句的问:“你他妈的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勾引你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他学著我冷冰冰的口气,就是眼睛出卖了他的欲望,显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我冷笑,“陈东,发情找女人去,老子不奉陪。”把水篷头拿下,打到最冷处,对著他挺起来的东西冲,“滚。”
陈东伸手打掉我手里的东西,一把推著我到了墙壁咬著我的肩,“你他妈就是我勾我……”一下刻,他上下齐手,已把我困住。
“妈的……”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要害,让我不禁死揪住他的头发,咒骂:“死外边去,谁招你了。”
“哼……”他哼著息子,伸出舌头还纠缠我的。
我嫌恶心,躲过,他倒好,不嫌弃,自己拿著我两片嘴唇一个劲的吸,刺疼得我微张了下口,舌头就不知敛耻地钻了进来。
真他妈的不知道谁勾引谁。
“你脱衣服……我一进门就脱衣服,你不是招我你是招谁……”他喘著气理直气壮地说。
我倒抽了口气,他的一只手指钻进了我的後面……刺痛得身体一僵。
“张健,我要……我要你……”他急促地进去了另一根指头,在里面来回抽送。
我咬著牙忍著刺痛,过了不到一分锺,他把我翻过身,蹭了两下就进了来。
等到了床上时已过去半个多小时,他继续在後面蛮干,他的汗水滴在我炽热的背上让我分不清天堂地狱,枕头已湿掉,他把它抽掉,把我揽了起来,跪坐到了床上。
後面他的力度毫不减弱,他边骂著妖精边操著自己的腰杆,我闭著眼睛,不想让额上的汗水流入里面刺痛它。
电话响了……不远处书桌上的电话响了,叮铃铃好半会,陈东不为所动,我也没有力气推开他。
电话转入答录,那边传来那个包养的男孩的声音,我被陈东干得已经思线混乱,这个时候也无法有什麽想法,任陈东还在後面蛮干。
“健哥,是我,对不起,我发高烧了,你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我在医院,没带钱……”男孩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後面的男人也停止了动作。
下一刻,陈东红著的眼睛在我面前呈现,“他是谁?”
我看了声已经挂断了的电话,喘了口气,就著他还插在我後的姿势把旁边的杯子拿了过来,喝干净杯里的水,才让干燥的嘴得到救赎,“一个长辈的孩子……”我随意地扯著谎。
“嗯?”陈东揽住我的腰,在我脸边很威胁性地嗯了一下。
“不做就滚。”我伸直了腰,想把後方的压力挤开。
他向深处更一插,我伸出舌头舔掉到嘴边的水,被他的唇毫不犹豫堵上,然後听到他恶狠狠地骂:“妖精……”
我扯了下嘴皮笑了……
爬起来时被陈东抓住,“去哪?”
“洗澡。”
“我跟你去。”
我没理他,把浴室的门给死锁了,後面有点轻微出血,陈东并没有留什麽情,那股子疯狂劲像是他妈的他禁欲了一百年,章薇薇满足不了他?还是只有在我身上能得到尽情发泄?
自我嘲笑了一下,把衣服穿了,走出门时陈东追在後面问:“去哪?”
“医院接人。”
“我跟你去。”他边说边捡衣服。
我看了看他,脖子胸膛全是我留下的痕迹,那还半硬著硕大的性器上还沾著白液,浑身上下全是性欲味道的男人要求跟我出门?让所有人知道我跟这发情的东西有一腿?我皮笑肉不笑笑了一下,“我等会就回。”
“张健……”
我打开门的时候他叫我,我不耐烦地回过头看他。
“你找我,是不是我们可以在一起,好好的?”他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像在等待我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我们能好得起来吗?”我笑了一下,“陈东,如果你觉得我是求你操我话,你尽管滚出这扇门,就当我没找过你。”
“你为什麽来找我?”他还在问。
我慢慢看著他,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於是,我恶意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想看看,一个跟别的女人作爱口里喊著我名字的人活成什麽样了……”
他走过来,把门大力关上,扯著我刚穿上的衣服……我挡住他的手,看著他……他冷冷一笑,“不是想知道活成什麽样了吗?现在就让你知道……”
他把我翻过去,裤子一拉,又插了进去。
“现在知道了……嗯?”他咬著牙边剧烈地动著边说,“谁告诉你老子跟女人作爱叫你的名字了?”
触到那点我後面紧了一下,他的手也弄上我前面的挺立,他边操著边狠骂:“我他妈的操死你,看你还折腾我……”
被快感冲击,我在心里冷笑……陈东,哪次你不是自己送上门的,装了一次又一次的无辜,没想到,到了如今你还要装……
他泄掉之後,温热的东西又把我里面给弄脏了,我推开他软著腿想进浴室冲洗,走了一步跌倒……没摔到地,被他抱了起来。
他抱著我踉踉呛呛进了浴室,把我扔到浴缸里,在旁边看著我,过了好一会他蹲下身说:“张健,我认输,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我闭上眼,不想理他。
“我们认识都这麽多年了……张健,你糟糕透了,但我放不了手,你也喜欢我的不是?我们别再吵别再闹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好好过。”他进了来,抱住我,吻著我的脸,难得的柔和。
我懒得睁开眼,不想告诉这个人,过去永远过不去。
利剑67
利剑67
我不习惯跟陈东同床共枕,他进来,我出去,除了作爱,我不想跟他亲密地躺在一张床上相拥入眠。
我们早就丧失了就这种资格,就算是伪装,我也不愿意。
这样几次,他明白了,怒得要打我,手举到半空但没有挥下来,气得甩门而出,过不了多久,自个儿就又回来。
所以,妥协的结果是,我呆卧室,他爱走不走,不过,别跟我同一个床就好。
为了不让陈东发现我包养人发飙,我把那男孩用钱打发了,走时他哭得凄惨,声声指责我……说了很多废话,我不太明白我怎麽就那麽对不起他了,作为一个包养者,我以为我已经够慷慨也不变态,无非只是作爱一场,如果他要得太多,得不到再来苛责我,未免太没职业道德。
所以,他找了他几个哥们来打劫我,那成了我来北京的第一打架,身上被刺中了一刀……进了医院,陈东不知哪来的风声,得知了结果,来了医院又把我揍了个半死,如果不是跟过来的吴将跟其他几个人,他怕是想把我踢死在医院里头。
他骂著我“你是贱人,你是贱人”好几十遍,翻过来覆过去只会这一句,红著眼看著我就像看著至仇的敌人。
我爬起来用花瓶砸他的头,他就定定站在那任我砸,旁边的人拉了一把,擦过了的额角,鲜血直流……
我看著他冷笑,他看著我就跟嗜血野兽一样……我们彼此眼光仇视得像生生世世的敌人,那个刹间,我们对彼此除了恨就是恨。
我甚至以为,那个时候,我们才是真实的自己……面对对方,我们不可能有更多的那些表面的温存,除了恨,我们之间别的什麽都不可能存在,绝不可能。
我高烧,以为要烧死,他潜进病房,跪在我面前哭,“你找了一个又一个,你把我当什麽了,张健,你混蛋……”
我烧得手都抬不起,实在没力气理他,任他哭丧一样吵我睡不著。
他揪著我的手不放……骂著我混蛋也不撒手,我怒得睁开了眼,看著他额头上裹著白布残得像个废物,安了些心,这才没再跟他追究。
“你别闭眼睛……”我这一睁眼不得了,他的脸凶狠立马起来了,不再哭丧,吼著,“你他妈的给我说明白了,先是找男妓,现在好了,养到屋里头了,你还有什麽心思,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了……”
外面一片声响,闯进一批护士,把他给驾了出去,他被人扯著还在叫骂:“你招了我还招别人……我踢死你……我他妈的弄死你……看你还胡搞……”
我在心里冷嗤,就你那孬样,送你手上你也不敢把我怎麽样。
吴将第二天来看我,头一句说:“你弄他现在像个神经病,见个出来卖的就想弄死。”
我烧退,有力气睁眼,就看了他一眼。
吴将坐旁边削著水果,“他现在外头疯狂找人,要把你弄你的那人给弄死……”
疯狗出去咬人了,他的帮凶过来向我打小报告,我能如何?
“张健,看著他这样,你是不是挺愿意的……”吴将慢条斯理地说,“或许这样就是你乐观其见的?”
我冷笑,对他说:“这话跟陈东说去。”
“说了。”吴将利落把刀插进果篮里,轻脆地啃了大半个苹果,嚼了几下,说:“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你把他玩弄得心甘情愿。”
我没再说话,没有必要,我的圈套明摆在台上,他要进不进,由他自己选择,而现在,是他自己选择的。
“张健,你真狠。”吴将扔了这句话,走了。
进来帮我换药的护士躲闪过他,打开纱布时小心翼翼地瞟了我好几眼,不敢多搭话。
我知道我的脸阴沈得非常非常难看。
那男孩的事不在我预算中,他原本就是一个我打发时间的产物,一个发泄的途径,他由爱生恨对我的动手是我的失策,我原来没想过来他刺激陈东,我也不需要他来刺激陈东。
但很显然,他是刺激陈东的重要因素,我一出院,被陈东接到他在外面弄的地方,并且跟我说,下次,如果再有下次,他就什麽都不管,直接弄死了我。
他很暴躁,这次他暴躁得不能看我,一看我他额边的青筋直接蹦出来,不能跟我说话,他只会吼……吼著吼著就要摔东西然後自己暴走。
半夜回来,洒了一路的咳嗽……他病得要死不活,我冷眼旁观。
有次他喝多了回来,踢开我的门,看著我在壁灯下看书,把我手中的手给甩到地上,踩著书,骂著:“踢死你踢死你,看你还跟我作,看你还跟我偷人,看你还折腾我,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抬起凶狠的眼瞪著我,把床垫踢得偏离床心,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一路咳著回他的房间。
吴将他们在跟在身後,拿著药也被他扫到地上,吴将看了看我,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不可能管什麽,也就没指望我。
倒是章薇薇有次趁没人在的时候进来指著我的鼻子骂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平时表现得挺文弱的女孩第一次用滔滔不绝地口气骂我冷血无情残忍无耻……如果不是陈东回来脸色难看地把她请了出去,估计她不把我给骂死绝不干休。
我去上课,他直接找了人跟著我,去吃个饭,那人也紧随在其後,丝毫不怕我知道。
我大病初愈,暂时容他胡作非为。
有一天晚上没看见他回,没有咳嗽声我暂时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到了学校到处听见有女人议论纷纷,说二年级那帅得没边没谱的成绩好性格更好的陈东昨天下午昏倒在学生会……被抬到医院去了。
上课时也有一群人在大声嚷嚷著这个消息,一票花痴们都为那个操劳事务的陈东喝采与怜惜,商量著买什麽花去探望……
我打著哈欠,找了个有阳光的靠窗的位置,睡了一上午的课。
利剑68
图片是一个看利剑的同学给的,那种草据说叫做护盆草。
利剑68
直到陈东出院,我都没去看他。
他出院回来,住到宿舍,偶尔有几个星期来我住的地方睡一觉,做爱很少,一个月一次两次,校园里不幸遇见,当不认识,也间或两个人一起吃饭,吃完就走人,很少说话,他一张口不是喝斥就是咒骂,估计他自己也厌烦这样,更多时候闭紧了嘴一声不吭。
他很生气,生气得太过内敛,一时半会不会任由自己原谅我。
他不原谅我对他表现的不在乎,他一个人在挖心掏肺,於是,我的没心没肺变得不可原谅。
我人缘一如既往的不好,在学校独来独往,不过还好校园独善其身的人很多,我混在里面不显得突兀,怪胎多了,你再怪也就那麽回事。
他依旧阳光耀眼,有时遇过运动场上,奔跑的矫健身姿,场外的呐喊,他一直受著注目,只有在我面前,那麽阴霾。
有次他说,你不跟我睡也好,我怕忍不住半夜掐死你,引得我一阵笑声,他低头吃著饭,已经不把的我疯狂放在眼里。
那次去学校周边的餐馆吃饭,去厕所放水,他跟在我身後进了去,他已经完全不喜欢我被落单,而平时跟著我的那个人被他放了假。
我蹲得久了一点,他可能在外头等,然後我听到以前跟我同宿舍的肖笑笑跟他在厕所深情表白,哆哆嗦嗦地说:陈……陈师兄……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