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见沈雷气息渐渐平稳,知他睡过去了,满意地点点头,瞧白霁昀立在那里,一脸的担忧之色,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睡一觉便好了,他是这几日照顾你给累得,我出去干活了,你在这里好生照顾他。
怎怎么照顾?白霁昀愣愣地问着,见刘大娘投过诧异的眼神,他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刘大娘呵呵一笑,想着她一个富家小姐自是没照顾过人,便交待了他一些事情,又教他该怎么做。
端了一盆冷水,有些笨拙地将毛巾敷在沈雷的额头之上,便坐在边上细细地打量着沈雷的面容,不知不觉地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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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容颜让他心疼地不自觉地俯身抱住沈雷,让身体之间的触觉来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久久得都不愿松开,白霁昀昏昏沉沉地竟睡了过去,待到他猛然惊醒时,已是酉时,他陡然睁开眼睛,暗责自己怎能不顾沈雷而睡过去,肚子一声咕噜叫,感到饥饿,瞧了瞧四周,发现桌上放了两碗粥和几个窝窝头,像是刘大娘中途来过,见他睡得深也没敢吵醒他。
白霁昀嫌弃地看着桌子上的粗食,只是他实在觉得饿了,也知这穷乡僻壤不可能有合自己胃口的山珍海味,只得草草吃了几口,粥已经凉了,好在如今天气炎热,也不觉得冰凉,白霁昀忽觉得这粗食也并非难以下咽,清清淡淡的,也是别有滋味。
吃饱了肚子,他想到沈雷怕是也饿了,拿起另一碗粥,便想着喂沈雷吃下去,只是盯着沈雷紧闭的嘴,他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笨拙地用勺子将粥送入沈雷的口中,却将粥全然倒在了床单之上,白霁昀有些泄气地放下手中的粥,他都不知自己这般笨手笨脚,拿毛巾胡乱将粥擦拭掉,瞧了瞧粥,又瞧向沈雷干涩的嘴唇,索性用嘴喂了沈雷,这招倒管用许多,沈雷吃下去了不少,这令白霁昀微微得意,自觉聪明绝顶。
喂了食,他又去换了水,续而将冷毛巾敷在沈雷身上,沈雷身体的高温渐渐退下,到了子夜沈雷出了一身的冷汗,体温倒也恢复了正常,面色有了起色,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
白霁昀见他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知若不将衣服换了,将汗水擦拭掉,只怕夜里又要着凉发烧了,便脱去了沈雷的衣服,露出他精瘦铜色的身子,拿毛巾仔仔细细地为他擦着身子,一月不曾这么赤裸裸地看着沈雷,才发现沈雷消瘦了许多,想起沈雷在北境失踪的那些日子,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心中忏悔,自己当初实不该那般对付沈雷!
目光不小心落在了沈雷的腹部,便瞧到了那已经愈合的伤口,只是留下来的疤痕却仍是触目惊心,沈雷的身子他再熟悉不过了,这疤是新的!他紧咬着自己的唇,颤抖着抚上那道疤痕,若不是因为自己,沈雷断不会受这伤!心中恨不能在自己身上也插上同样的一刀!都是他的错!
可是明知道自己错了,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多么的不可原谅,可是他还是任性,任性地不愿沈雷离开自己,任性地要沈雷原谅自己,硬生生地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捂上胸口,他暗自庆幸自己为沈雷挡了那一剑,如此一来,沈雷哥终是原谅了自己,他知自己小人,只是若能留住沈雷,他便是再小人的事也做得出来!
他伸手用指尖勾勒着沈雷的面部轮廓,这样的沈雷又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初遇,那时的他因为思念娘亲,而不顾白竑的反对,只身一人跑去景山别园,却在中途的雪地里意外地发现了垂死的沈雷,埋在雪中的沈雷依旧是那么的沈稳而淡然,深深地触动着他的心弦,以至于令他很长一段时间固执地认为沈雷是娘亲赠予自己的礼物!
故而他那时候特别地粘着沈雷,他喜欢沈雷对别人冰冷而只对自己露出那浅浅的笑容,他只觉得那笑容是独一无二的,只是为了他而存在的!只是什么时候开始?那笑容不再是他的专有,淡然的笑变成了沈雷脸上固有的表情,沈雷也不再如影跟随着他,开始光芒毕露,然后被他人追随
手指滑落又停驻在了沈雷胸口的火焰之上,不论多少次见它,始终会被它迷惑而住,嘲笑着自己以前怎么那般傻,居然因此而患得患失,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憎恨沈雷在军中的高位,只因他站得越高,仰慕他的人越多,那些人聚集在沈雷的身边将沈雷紧紧地围住,他恨透了这感觉!心慌而害怕着有朝一日,自己将失去对沈雷的专有权,甚至沈雷将不再属于自己,而终究成为他人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再也触不到沈雷,再也抚摸不到这温和的身躯,白霁昀便心悸地紧闭起眼睛,突然之间,他猛地睁开眼睛,吃惊地回头瞪向沈雷,他陡然无声地大笑着,自己真是十足的蠢钝!柳云嫣一再地提醒他,他却仍不自知,还死不承认!他对沈雷哪里是什么兄弟之情!对兄弟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的欲望!那么强的嫉妒!他真是白痴透顶!
白霁昀茅舍顿开地拥住沈雷,心中的沉重一下子轻了不少,激动地摩擦着沈雷的身子。
昀昀儿?沈雷大睡了一觉,身子觉得舒畅了许多,正渐渐转醒,感觉到身体微凉胸口又有什么物体紧贴着,警觉地睁开眼睛,便瞧到白霁昀紧抱着自己。
沈雷哥,你醒了!白霁昀倏地放开沈雷,眼中含笑地问着。
沈雷点点头,不解地瞧向自己赤裸的身子,面上泛起了微红:昀儿衣服
哦,你刚出了一身汗,我帮你擦拭干净了再穿上衣服,要不然又要着凉了。白霁昀解释着,拿起刚刚擦了一半的毛巾,继续着。
沈雷更觉羞涩,纵然他的身子早就被白霁昀看了个光,却也始终不好意思这么坦诚相见,更何况还让白霁昀来伺候自己,我自己来便可。
不要!白霁昀一口拒绝了他,压着他的身子,略带凉意粗糙的毛巾摩擦着他的身子,自他的胸口一点一点地擦拭下来,经过他的腹部,然后是大腿根部,敏感的肌肤被不断地摩擦着,沈雷惊然发现自己的茎体居然在白霁昀的目光之下慢慢地站立起来,身体又开始发热,却不是先前的那种发热,而是欲热!
昀、昀儿我自己来!沈雷的肤色上多了一层红,他骤然起身推开了白霁昀,正想夺过他手中的毛巾,才发现白霁昀的胯间之物早已傲立在那里,愕然瞧向白霁昀,却发现白霁昀白皙的面颊早已染红,呼吸变得有些粗,眼中满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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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雷有些不知所措地拉过一边的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尴尬地不知将目光放在何处,片刻之后才掩饰道:我倦了,先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话未说完,身上的被子便被白霁昀一把拉开,扳过他的身子,便压在了他的身上,与他眼对眼鼻对鼻地贴着,炙热的呼吸赤裸裸地喷在沈雷的面上,叫他无法逃避。沈雷却不敢推开白霁昀,生怕触到白霁昀胸口的伤,他担忧地道:昀儿,小心伤口!这么贴着万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怎么办?
我没事白霁昀清凉的手不知何时已贴在沈雷的大腿之上,避重着轻地抚摸着沈雷欲望周围的皮肤,如同隔靴搔痒地叫沈雷整个身子变得渴求起来,欲望更炽,沈雷哥,我想要你
白霁昀的求欢沈雷以前从来不曾拒绝过,只是先前他被白霁昀伤得遍体鳞伤,回来以后便一直有意无意地回避着白霁昀,如今他心中的伤虽已渐渐愈合,只是再孕这二字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脑海之中,他猛然心慌地推开白霁昀,心情变得分外沉重起来。
沈雷哥?白霁昀没想到沈雷会拒绝自己,错愕之余有些心慌,沈雷哥还没有原谅他吗?他陡然颓废了下来,沈闷地道:沈雷哥,你恨昀儿吗?
不沈雷望向颓然坐在那边的白霁昀,那背影瞧着分外孤独,令他心疼,只是他也有他的顾虑和心乱,若是再孕他想起了他那无缘的孩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沈闷窒息,这事以后再说吧,你的伤还未痊愈
白霁昀自然明白这是沈雷的推托之辞,沈雷哥始终还是对自己有所抵触吧,白霁昀的脸上多了些苦楚,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放手的!白霁昀将心一沈,何况沈雷哥对他一向心软,索性他耍赖耍到底,沈雷哥亦拿他没有办法!
我的伤没事打定了主意,白霁昀猛然抱住沈雷,不断地摩擦着他,略带撒娇地说道,沈雷哥,我知道我做了许多错事,知道要你原谅我很难,可是我不要沈雷哥离开昀儿不要
昀儿沈雷才想伸手抵住白霁昀,便听到白霁昀哎哟一声地痛呼出声,以为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口,沈雷慌忙伸回手,紧张地问道,怎么?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嗯白霁昀闷哼了一声,沈雷慌忙看向他的伤口,自责地道:我看看,都怪我不小心!
不是那里沈雷哥,你讨厌我,我这里很痛白霁昀可怜兮兮地瞧着沈雷,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令沈雷微微一愣,明白刚刚是白霁昀假装的,瞧着他又可怜又调皮的模样却是让他哭笑不得,长叹了一声,自己到底是拿他没有办法,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由着白霁昀去了。
白霁昀欣喜地看着沈雷的反应,知是得了他的默许,迅捷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吻上沈雷的嘴,许久未曾这般亲吻,令白霁昀的舌头变得有些贪婪,不断地挑拨着沈雷的舌。沈雷被白霁昀挑逗得难受,不自觉地将手搂在他的颈上,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深吻了许久,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只是双舌之间藕断丝连,银光色的津液连接着彼此,有着道不尽的暧昧。白霁昀着迷地看着沈雷微喘的双唇,突然想到了他底下的那张小嘴,脸上浮现出了恶劣的笑容。
沈雷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白霁昀陡然一个伏下身去,双手捧起沈雷紧实的臀部,用鼻子分开他的圆瓣,目光灼热地停留在沈雷紧张地蠕动着的菊穴。
昀、昀儿即便他看不到,也能感受到白霁昀炙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隐秘之处,不由地浑身发热,底下的小嘴更是羞涩地收缩着。突地,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重重地击了一下,白霁昀居然用舌头在舔自己的那里!
不不要昀儿云雨多次,却不曾被白霁昀这般对待过,没有料到他今日竟会去舔舐着那里!那里被进入已是让他觉得羞耻,现在白霁昀还这般如珍宝般地亲吻着,却叫他更加羞得无地自容,然而他的整个身子却变得更为敏感,而那穴口则饥渴着温润的舌尖对自己的疼爱,令他浑身通红地扭捏着,却又想要获得更多。
白霁昀小心地伸舌对他的菊穴发起了攻势,舌尖向他的嫩穴内不断挺刺着,要进不进的暧昧令沈雷无法忍受地拱起身子迎合着他的舌头。
白霁昀甚至能感觉到那狭小的洞穴对自己舌头轻轻的夹击,细听之下内部似有潺潺的流水之声,不断地引诱着他深探内部芳华,令他心头一热,再也无法忍受,坐起了身子,抬起沈雷的臀部,将它往自己高昂的玉茎之上用力一压,将自己深埋进入沈雷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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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毫无预兆的贯穿令沈雷感到了一阵撕扯之痛,令他紧紧夹住了臀肌,紧紧压迫着白霁昀的茎体,令白霁昀险些就此泄了出来。
沈雷哥放松白霁昀强忍着宣泄地冲动,一手扶住沈雷的有些发软的欲望,修长的手指纯熟地抓捏着柱体上下滑动着,感觉到沈雷的火热再次硬挺,身子也渐渐放松起来,他才开始渐渐挺动起身子,如蛇般的玉茎直直探向幽谷的最深处,撞击着沈雷的魂魄。
伴着白霁昀一浅一深地撞击,沈雷不住地喘息着,无法遏制住自灵魂深处蔓延开来的激扬,强迫被扩张的径道哀鸣着分泌出大量的润液,令在他体内逞凶的棒子进出得更加嚣张,不断地敲打着他脆弱且敏感的玉璧,让他整个身子沈浸在半疯狂的状态,双腿只能紧紧缠绕在白霁昀的腰间,手指用力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无助地狠狠咬住自己的双唇,生怕那耻人的呻吟自口中逸出。
沈雷哥,叫出来白霁昀不满地说着,更不满于沈雷那般虐待自己的嘴唇,他猛然抬起沈雷绕在自己腰上的双腿,强迫着将其压至沈雷的胸口,令自己进入地更深些。
呜羞耻的姿势却令沈雷获得更多的快感,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白霁昀碾碎了一般瘫化作一团,玉璧上的齿轮剧烈地啮咬着,想要阻止折磨自己的凶器,却让那凶器变得更加巨大,带着燃尽一切的高温灼烧着他的整个身躯,让他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只是不行!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刘家二老就睡于隔壁,自己若叫出来只怕会惊扰到二老,也让人知晓自己和昀儿在房中正在什么!
叫出来我想要听你的声音白霁昀固执地道,他想要听沈雷的呻吟,想要沈雷在自己的身下失去所有的理智,想要沈雷因自己而发狂因自己而哭泣,他想要沈雷的全部!俯身深深地抱住沈雷,恨不能将自己的整个人都成为沈雷的一部分,就此和沈雷连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不行刘大娘会听到沈雷快要压抑不住自己了,这般的姿势让白霁昀进入得更深,如火般的玉柱抽刮着他滚烫的内部,相互碰撞出糜乱的火花,然后朝四肢蔓延,燎烧着自己,抓着床单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抓在白霁昀的背上,在他光洁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配合着白霁昀抽撤的速度,淫媚的菊穴深深吸吮着柱体,令玉柱的前端不停地滴落出高温的液体滚热着他的谷底。
白霁昀猛然推开他,将炙热从他体内拔了出来,陡然失去填充物的小穴大张着被灌入微凉的空气更显空荡,不满地蠕缩起来,似在哭泣地流出透明的凝液。
昀儿?沈雷迷蒙的双眼不解地瞧着突然离开的白霁昀,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苦地叫嚣着,渴望着白霁昀的蹂躏。
白霁昀绽放出最艳丽的笑容,猛然捧起他的臀部,恶狠狠地将自己的火热捅了进去,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令沈雷有了一瞬的窒息,肺内的空气似被完全抽干,叫他大张着嘴拼命地喘息着,白霁昀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将炙热拉到了穴口的边缘,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记重重地压了进去。
啊啊、啊沈雷再也无力抑制住自己的呻吟,任由淫浪的叫声激情地扩散开来,放逐自己沈沦在白霁昀带给自己的情欲之中,紧紧地抓住白霁昀,使他能更深入自己的体内!昀儿!他的昀儿!这一刻的昀儿是完全属于他的!
四肢全然缠绕在白霁昀的身上,身子被最大程度地弯曲着,已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想随着白霁昀一起沦陷在惟有彼此的世界之中!啊啊啊
感觉体内的快感已经多得自己再无法承受,身子猛然开始抽搐起来,不断地颤抖着,前端的玉茎如喷泉般洒出一阵阵的热液,浇淋在彼此因汗水而相连的腹部,空气中顿时弥漫起糜幻的欲色。
因为释放,沈雷的内部变得更为敏感,整个身子痉挛着,而白霁昀继续狂猛地撞击他,形成他又一阵的颤栗,已经释放过的前端难以制止地又洒出一些液体来,然后整个甬道紧然一咬,大力地挤压着白霁昀的玉茎,令他大吼一声就将种子播撒进幽谷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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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底身子还有些弱,一番巫山云雨过后,二人便沉沉睡去,到了第二日未时,沈雷方清醒过来,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腰,想起昨日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地叫出来,也不知道刘家二老有没有听到,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瞄了一眼身边的白霁昀,见他还在睡,轻手轻脚地不敢吵醒他,起身穿了衣服,便往屋外走去,突听到二老正在谈论自己和昀儿,他突停住了脚步。
这两娃怎么还没有起来,都这时候了,要不我去叫叫他们?刘大爷等得有些不耐,看看这天都已是下午。
你叫什么?刘大娘横了一眼刘大爷,这老头真是不识趣,你昨天没听到三子那叫声吗?一听就知道他们昨天做了什么好事,今儿个起不来也使正常的。
刘大爷想了想,觉得刘大娘说的也有些道理,昨天夜里他们都被沈雷他们发出的巨大声响给吵醒了,原本还有些担心,但是听着沈雷的声音古怪,分明是情动之声,他们也就躲在被窝里暗自偷笑,不过这两娃也真是的,身子才刚好,就来那么激烈的!
年轻人嘛,总是火气大,刘大娘不以为然,突然像想到什么,她嘿嘿一笑,不过这三子媳妇还真是厉害,你没听到昨天三子叫得那声音,啧啧
听到这话,沈雷的脸顿时刷得通红,尴尬地不知该不该出去和刘大娘他们打招呼,正杵在那里,却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一转身却是白霁昀起来了,他瞧到沈雷站在那里,好奇地道:沈雷哥,你怎么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