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半缘 上(生子)————秋至水
秋至水  发于:2010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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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庆幸是这人先找到了自己,要是别人先找到,那边要棘手了!"你可知道其它人的动向?"他还真不想这么早便结束这小渔村的日子!
"白成亦有派人出来寻找,而齐地则有两批人马在寻找你们,不过他们前些天来过这镇上,已经离去了,这个小镇现在应该还比较安全。"以他的情报来看,那齐地寻找中的另一批人马便是暗杀白霁昀之人,只是这股子力量庞大而又神秘,他一时半会竟也难以查出他们的背后主使。
白霁昀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且暗中盯着这些人,别让他们找到我和沈雷哥......"
"哥,你不随我回去吗?"那人急急地问道,白霁昀的态度分明是不想回去!果然白霁昀说道:"我暂时先不回去,等过段时候......"
"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白齐两地开战?还是等到那些人找到你们?哥,你这样做很危险!"他实在不明白白霁昀在犹豫什么,只是他却有种感觉──白霁昀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而这越来越远的距离却是血缘关系也拉不回来的──这决不是他想要的!
"你别管!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回去!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白霁昀不再多言,转身便回了茶肆,只留下那人紧紧地抿住嘴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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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霁昀回到茶肆,看到沈雷坐在那里,桌上却是空空如洗,便笑道:"沈雷哥,你怎么不点些吃的?"
沈雷微微一笑,道:"还是昀儿来点吧。"
白霁昀打量了一下四周,嫌弃地说道:"这家太过寒碜,我们换一家吧,这一个月苦了沈雷哥了,趁着今日,我来好好补偿沈雷哥。"
沈雷淡淡一笑,道:"对我而言,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便是昀儿你做的饭菜了。"
白霁昀看向沈雷,眼中蓄着深情,轻唤了一声:"沈雷哥......"
"我们还是先去定下客栈吧,我怕晚了会没有客栈。"沈雷笑道,前面白霁昀玩得疯,他倒把这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白霁昀慌忙点点头,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拉着沈雷便往外走,没有注意到沈雷瞧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眼神。
不过二人确实有些胡涂了,今儿个远近十几个村落的人都来镇上看烟火,这镇上的客栈并不多自然是供不应求,二人跑遍了镇上所有的客栈都未能找到一个空房,着实让白霁昀气恼,若非沈雷一直在边上劝着他,只怕他早就发火了,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碰过这么多钉子了,想他白地大公子平日里谁见了他不点头哈腰的,就算是没有空房也得给他腾出一间来,不过沈雷哥说的也没错,他们现在也算是躲难之中,自是不能和以前相比,他只好生生忍下这口气了。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他们已是不能赶回小渔村了,又没有找到夜宿之地,白霁昀艳美的一张脸都垮了下来,却换得沈雷一阵轻笑,他不满地瞧向沈雷,嘟着嘴道:"沈雷哥,你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眼见着晚上就没有地方住了,难不成还学流浪汉睡街头?"
"这主意倒不错。"没想到沈雷还有模有样地点点头,接到白霁昀哀怨的眼神之后,又是一阵笑,方淡然处之地道,"实在不行,我们便到那山头搭个帐篷好了,现在天气炎热,在山上搭帐篷倒比屋内爽快。"
他时常在外或是行军或是有要事,错过村落住宿是常有的事,也便习惯了在野外夜宿,比起白霁昀的焦急来他却是稳若泰山。
白霁昀狐疑地看向他,他也不着急,且到了镇上买了块粗布,又买了些竹竿,便跑到观音庙附近的西山之上,只是一会儿功夫便搭了个帐篷,内部还十分宽敞,容了两个人还有些宽敞,令白霁昀不得不佩服沈雷的手艺,赞叹道:"沈雷哥,你真是好生厉害!"
沈雷只是浅浅一笑,包容地看着白霁昀,道:"只要云儿你喜欢就好。"
白霁昀里里外外看了一番,越看越满意,这西山并不高,刚好能将观音庙一览无云,又和观音庙隔了些距离,远离了车马之喧,还真是闹中取静而又美景尽收!既能看到热闹又能和沈雷独处,实在是妙不可言。白霁昀被调了兴致,兴奋地拉着沈雷道:"沈雷哥,索性我们自己去买些干柴和吃的来,便在这山上一边吃一边看晚上的烟花,岂不更妙!"
"好。"沈雷赞同地点点头,便和白霁昀买了些干柴、吃的以及两坛烈酒,回到山上,在帐篷之外生了火,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下面观音庙的热闹,不久观音庙内便开始燃放绚烂的烟火,!紫嫣红,光芒胜过天上繁星,又如翩然蝴蝶,带着绚丽的光火在瞬间点燃了黑暗。
白霁昀看得痴迷,不是没有看过更大规模的烟火,却是第一次与沈雷这么亲密无间地一起看烟花,红红火火的光映着沈雷的面容,那温文中带着刚毅的脸添了许多异彩,比起烟火更让他痴迷,不自觉地抚上那张脸,沈稳的眼回以他比这夜幕更深的情,而他则赠予远胜于那绚丽焰火的明眸之笑,拿起手中的酒瓶与沈雷手中的互换,又与他手臂相勾,燕笑道:"沈雷哥,我与你还未喝过交杯酒呢,如今正好趁此机会,我们来补上仪式。"
"昀儿......"沈雷有些愕然,没有想到白霁昀会这般贴心,心中更为感动,从不曾想过会与白霁昀有这样的温馨,如今陷入这柔情之中,却反让他有些不真实起来,却之不恭地喝下了这壶中酒。
才刚喝完酒,白霁昀便将他拉入帐篷之中,放下了帐帘,便将手伸入了他的怀中,贴上他的裸肤之上,沈雷一僵,有些推却地道:"昀儿,现在不比家中......"
白霁昀伸出一个手指,竖在他的唇上道:"嘘......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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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霁昀那热切的目光实在是令沈雷无法拒绝,他轻叹了一声,便由着白霁昀去了,既得了他的默许,白霁昀更是不客气了,快捷地将沈雷身上的衣物除去,露出沈雷精干的身子,这身子之上还有他昨日种下的点点暗红,他不由痴痴一笑,沈雷自是知道他在笑什么,当下整张脸便红了个透彻。
偏偏白霁昀又不想就此饶过他,恶作剧般地将指腹轻旋于他的红点之上,敏感的身躯立刻剧烈起伏着,那炙热的指腹细细描摹着曾经欢爱的路径,让他的身体不断地回忆起曾有的激情,只是凭着想象,他的身子便渐渐地热起来,这实在是令他觉得羞怍,但他无法控制自己挺立的欲望抵在白霁昀的身上。
"沈雷哥的身子真是越来越敏感了!"白霁昀发出一声感叹,有些笑意有些得意,因为他的关系,沈雷哥才会有这般的反应,也唯有他才能看到沈雷哥这截然不同的一面。
"别说了......"白霁昀的话令沈雷更为羞晕,蜜色的身子全然红成了一片,如同上好的陈酒让白霁昀陶醉,忍不住低头含住他胸口充水而立的乳尖,温润的口感让白霁昀越含越有味道,双手细腻地一寸一毫地抚摸过这赤裸的身子,久经沙场的身体并不是那么的细滑,大大小小的疤痕布在皮肤之上,胸口的火焰比外面的烟火更为明亮。
这样的身子并不柔媚,恰恰相反,处处张显着苍劲之味,但是在白霁昀的眼里,沈雷却比最娇美的身姿更勾魂,更令他火热,瞧着沈雷因欲望而不断起伏的胸膛,而那胸口的火焰犹如风中的烈火飘忽不定,他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不理沈雷的惊呼,架起他的双腿,将目光凝聚在他身下的另一团火焰之上,那朱艳的菊穴也如一团燃着的红焰,因为自己灼热的眼光而不断绽放,若隐若现的媚肉互相啮咬着,发出若有似无的挤撞声犹如海妖倾惑的歌声将白霁昀所有的神思都引了过去。
遗忘了所有,执起自己滚热的玉茎像飞蛾扑火般地毫无悔意笔直地闯入那团剧烈收缩着的红火,探求火焰深处的奥秘,那深深的火海将他整个身子在瞬间燃尽,脑海之中绽放出炫目的花火,那火海之中又像是有无数只小手不断地紧抱住他的欲望,让他有些发痛,更多的却是被挤压的快感!
"沈雷哥!"一声惊叹,倏地抱起沈雷的身体,令他笔直地坐在自己的身上,直立的火棒犹如高耸的山峰耸入最深的云层之中,沈雷在一瞬间感觉自己所有的内脏都被顶了上去,整个身体猛然绷紧,连带着原本就狭小的甬道更加紧缩起来,死死地卡住白霁昀的玉根,仿佛要将它永远留在自己体内一般。
白霁昀真是又痛又爽,身体的每一处都能感觉到这毁灭的快乐,狠狠地抓住沈雷结实的臀部,猛烈地由下而上撞击着,不断地击打出内部的媚水来,让欲望更加沸腾。
"啊......啊......昀儿......昀儿......太快了......啊呜......"沈雷只觉得自己像在腾云驾雾一般,又像是颠坐在未被驯服的野马之上,颠簸不停,敏感的花心不住地被击中,摩擦出来的烈焰一阵一阵地灼烧着,脆弱的玉璧已经被体内的火炬烧得不住落泪,试图用分泌出来的津液熄灭这炎焰,反而是火上浇油,让整个身子更加热起来。
"沈雷哥......沈雷哥......你是我的!是我的!"沈雷越说"太快"白霁昀就越快,不留一点余地地冲击着,不断膨胀的巨龙一直顶到了极限,以雷鸣之速回转着,叫沈雷只能不断地喘息着呻吟,再无控力,身体亦变得如外面的烟火一般虚无起来......
帐外烟花绚烂,而帐内激情犹胜这糜炫的花火,不论是对于白霁昀还是对于沈雷这炫彩的夏夜都是他们最幸福的美好时光,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的甜蜜却如这散落的焰火一般绽放得艳美却也在一瞬消失在了那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日,沈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他睁开眼睛之时,白霁昀已经醒来,眼眸含笑地看着自己,道:"沈雷哥,你醒了。"
"嗯......"他的脸又不自觉地刷红,昨日太过于糜烂令他反而比昀儿晚醒,还真是有些窘羞,想起昨日的激情,他的脸就更红了!
"沈雷哥真是好色,一醒来便想着昨日的巫山云雨,还想再来吗?"白霁昀瞧着沈雷的羞红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地嘲道。
"昀儿,别闹了......都这么晚了,还是快些回去吧,再晚了又要错过回去的时间了。"虽然他并不排斥与昀儿行欢作乐,但是他已然吃不消,微微苦笑,自己的身子还真是不行了酸痛得快要散架,怕白霁昀不知疲惫地还想再要,慌忙起身穿上衣服,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白霁昀眼里,却十分的可爱,令白霁昀忍不住大笑,笑了半日直到沈雷作势要打他,他才止住。
二人吃过饭便愉悦地朝小渔村走去,只是令二人意想不到地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尸横遍野的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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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雷和白霁昀一靠近小渔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弥漫在空气中的不仅仅是他们已经渐渐习惯的鱼腥之味,还有几缕不寻常的气味,白霁昀未必能一时反应出来,但是杀手出身的沈雷对那味道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血的气味!连忙拉住白霁昀躲到一边的树丛中去,便看到小小的渔村横七竖八着昨日还对着自己笑但是如今却已冰冷的身躯,红色模糊了他们的面孔,
死亡的沈寂如气压沉沉地压下,叫他们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传来细琐的声音,十来个黑衣人自简陋的房屋内奔至一地集合,手中的利器还未收起,白冷的器身上泛着妖艳而滚动的红。
忽然一老者背着竹箩自远处奔跑而来──是刘大爷!沈雷想起刘大爷有时不时进山的习惯,故而才会被他们遇上,看来他是自山上刚归来!
而在他还来不及发出任何警告之时,刘大爷已进入黑衣人的视线,利落的刀锋还来不及看清飞旋而出又回到了掷出者的手中,只是刘大爷的头与身却已分开,无头的颈上血顿如喷泉,还在奔跑的身子跑出了几步才"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刘──"白霁昀不顾一切地就要大喊出来,沈雷的手慌忙捂了上去,紧紧按住他随时都可能会冲出去的身子,这个时候昀儿出去无疑是死路一条!他自是知道白霁昀的心情,与刘大爷在一起这么久,他亦非草木,但是他们冲出去也未必能给刘大爷他们报仇,反而会暴露掉,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小不忍则乱大谋!昀儿你千万要忍住!
压抑的喘息不敢太大声,用力地抱住白霁昀颤抖的身子,沈雷静静地侯在树丛之中,比起白霁昀,他更能沈住气些,而若无他在身边白霁昀只怕已经冲出去了!
黑衣人应当并没有找到他们的目标,他们又逗留了一会,四处寻找着什么,突然一个黑衣人转向了他们这一边,缓缓地停留在了他们躲藏的大树之前,目光直直地射向他们,他们被发现了!
沈雷心中一惊,习惯了平淡的生活,身上并没有带着兵刃,若要打起来实无胜算,但是无论如何他必不会让白霁昀受半点伤害!迅捷地将白霁昀护在了身后,直视向那黑衣人,他又是一惊,虽然蒙着面但是这双眼睛他却是认识的!端木昭烨!怎么回事!认出那黑衣人来,他反而稳住身子,始终压着白霁昀躁动的身子,回以端木昭烨审讯的目光。
端木昭烨对于沈雷投来的目光以及他的安定报以微微一笑,这沈雷还真的是沈得住气,他的目光旋而转向白霁昀,白霁昀则狠狠地瞪向他,若非沈雷用手压着他的手,他大概已经跳起来。
看着二人的亲密,端木昭烨的目光变得格外复杂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暗示的手势,便转身离去了。
而没有多久之后,那些黑衣人处理好现场便离去了。
沈雷待到黑衣人走了许久以后才缓缓地放开白霁昀,得到自由的白霁昀猛然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树干之上,低低泣鸣着:"为什么不让我去救刘大爷!"
"昀儿,我们没有胜算......"沈雷说得淡然,却令白霁昀心中更恨,连续地拳头狠狠地揍在树干之上,不是不知道沈雷说的话,可是他始终是难以接受!难得有人不算计什么地真心对着自己好,为什么!为什么却最终还是因为他而死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沈雷哥你可以这么冷静!你有心吗!你到底有没有心!"忽地他将拳头击向了沈雷,眼中含泪地看向沈雷,那目光不由得让沈雷一阵心痛,他知白霁昀──他的任性妄为玩世不恭不过是伪装,他比谁都真,一旦爱上便是全心,正因为如此,在白府那看不到真心的地方他显得格外孤独,也变得害怕去爱,只怕一旦爱上便是一场谎言──所以才会用荒诞的面具来掩盖自己的落寞与心慌,然他心底比谁都渴爱,所以才会在伤早已好以后还迟迟逗留在这小渔村之中,才会昨日在见了那人以后也不愿意回去!
伸手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似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之内,沈雷的声音却异常地轻柔:"昀儿......我不是无心,但是我宁可死尽天下人,也不愿你受到半点伤害......"
"沈雷哥!沈雷哥!"白霁昀将整个头埋入沈雷的颈窝之内,任由脆弱的眼泪浸湿沈雷的衣领,为何他喜欢的都会离他而去!娘是这般,现在连刘大娘他们也是这样!他突然变得恐慌起来,紧紧地搂住沈雷,他不要!不要沈雷哥也离他而去,无论如何,他要保护住沈雷哥!沈雷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决不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白霁昀猛然抬头,看向沈雷,坚决道:"沈雷哥,我们回白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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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雷轻应了一声,分不出是喜还是忧,注定还是要回去,只是回去以后他和昀儿之间又会如以前一般复杂起来吧,这般的幸福到底还是是如昙花一现一般虽美却短暂。沈雷心中划过一丝苦涩,却遮掩得很好,脸上淡淡的笑容安抚着此刻虽然平静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心慌的白霁昀。
"我去准备。"既然要回白都,行程各方面都需要安排,还要谨防黑衣人的追杀,然而端木昭烨怎么会混入黑衣人之中,可他却又放过自己和昀儿,还是说柳云嫣和黑衣人之间有某种微妙的关联?沈雷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沈起来,看来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查查这柳云嫣和端木昭烨,就算端木昭烨救过自己一命,他也绝对不允许他有任何威胁到白霁昀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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