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有了这种念头的弗罗雷真的要钻地洞了,由白转红的古铜色皮肤都能看出来明显的潮红,感觉到自己脸颊快烧起来了一般,弗罗雷做了最丢脸的事就是不敢看凌历的眼,紧紧闭上眼睛装驼鸟。
闭上眼睛反而更清晰的感觉凌历的存在,弗罗雷在服务中心的人过来前,又被狡猾的狐狸逮着闭眼的机会吻了个够本,吻得他不知道今昔何兮,最后躺在推床上被推回凌历的屋子,弗罗雷一直纠结了好久,因为凌历那只狐狸只说了两句话不到,别的事一件没谈,那个报酬真是亏大了。
Section XV 激将
自那天弗罗雷被推回凌历的屋子后,从门前路过的科学家、研究者、帮佣、自己人、动物……就经常能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的咆哮,像打雷一样凶神恶煞的,但随即不久就会有个笑嘻嘻的声音加入,带点无赖一般的性质很快就能让雷声停止,随即会变得静寂无声。
每每此时路过的人都会微微一笑走开,本来有事进入屋子里找凌历的人也会换个时间再来,研究中心所有人都知道,凌博士和那个病人总是喜欢先吵,吵半天才亲个够,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收敛,本来大家还有兴趣看看笑话,看看凌博士的亲热表演也是难得的机会。
不过看了两次就不忍心再看了,大家怕那位病人死于羞愤,每次唇枪舌剑的后果就是大块头的病人哑口无言,满脸憋得通红,在大家面前连头也抬不起来,眼里愤愤的全是怒焰,像一把把烧着火的小飞刀,全刺向假装忙碌的凌博士,顺带也刺几把给众人,大家经不住那种热烈的看法,两三次后全都自动回避,不过想来这种回避便宜了凌博士。
又被吻了!弗罗雷坐在窗户前用手背使劲擦着嘴角,一双深褐色的虎眸狠狠的盯着正给自己拆崩带的男人,里面似要着火了一般漂亮得一塌糊涂,但眼底深处有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别扭矛盾,擦拭嘴角的手背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他知道自己有悄悄伸舌出来舔湿狐狸留下的湿痕,让那有水渍的地方越来越湿。
看到狐狸脸上那愉快的笑容,弗罗雷就恨不得一拳打扁他斯文的脸,这才上午十点而已,他已经被这只披着人皮的狐狸吻了三次了,时间虽然一次比一次短,吻倒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吞下了死男人多少的口液了,理智跳出来一直叫着的恶心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经过又近一个月的修养,身上的伤全都愈合了,即使是后来恶化的伤口也结上了痂壳,只要不是太过用力的抠挖也不会有问题了,凌历从他尝试了孤寂后的绝望提出要求开始,就卯足了劲的照顾他,然后再高兴的收取报酬,天知道这报酬自己根本就没同意过,却总是被强制吻个彻底。
“别急,一会儿再喂你吃口水,呵呵!不用偷偷的在手背后面回味……”
听到这句不正经的话,感觉被说中心事的弗罗雷差点掉下椅子,他哼了一声把头转向窗外,打算来个听而不闻,伸着长腿放在凌历的膝盖上,由着他取下自己关节上的崩带,眼角瞄到狐狸细心的在给痂壳抹上药膏,好似没看到自己脸孔却烫得可以煎蛋,他悄悄地放下了擦嘴的手继续看窗外的风景,没看到凌历一闪而过的坏笑。
他不知道这个恶劣男人使的什么坏招,每次他只要反抗就会被一把药粉洒中,然后变成四肢不能动弹的窘况,豆腐当然被吃了个透,现在除了没滚上床以外,全身上下该不该摸的地方都被摸遍了,真是狐狸性淫又狡猾又可恶。
可是如果他没有拳打脚踢表示自己的愤然,药粉就不会洒到自己身上来,凌历的吻也会更显得温柔缠绵一些,想到刚才那个吻浅浅的就在唇边,狐狸只是坏心的咬红了自己的嘴唇,但为什么唇齿之间还感觉少了些什么,为这种念头深感羞耻的弗罗雷可不知道狐狸心里的花花肠子,凌历是打定注意要吃干抹净的。
“呵呵!在想我吗?我就在面前可以不用偷想啦!正大光明看就是了……嗯!……差不多已经好了,洗澡的时候最好别使劲搓这些地方,关节处不是太容易好,看着外面好像结疤了,里面可能还没长好,明白吗?如果你乖乖的好好休养,取出晶片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因为你的身体状态必须达到最佳,不然……”
凌历伸出手拍拍神游的男人脸颊,告诫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弗罗雷一脸欣喜的转过脸,那期待又可爱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像雄狮一样的大男人脸上,让凌历失声笑了出来,好想拿条尾巴来拴在他后面看看能不能摇得起来。
从书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打开递到弗罗雷面前,凌历推推眼镜靠在桌边,修长的双腿在脚踝处交叠,在研究中心里的房子呆得最多的就是书房与病房了,眼看弗罗雷的伤好了,他还是准备带这别扭的男人到外边的住处转转的,这么多年能让他有持续冲动的人已经没有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当然要彻底网住。
凌历斜眼打量专注看报告的弗罗雷,他看得正仔细的那叠纸是弗罗雷脑部晶片的初检报告,近段时间伊儿那边对晶片调查的进展不大,他天天去医院也没再看到追杀的人了,似乎一切就这么平静了下来,但他有预感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看着男人低垂的脖颈粗壮有力,野性的线条隐入病服衣领里,有些凌乱的发丝也有几缕在后颈上卷曲,宽宽的肩膀仿佛可以担起所有重担,肌肉突起的胳膊在衣服皱褶下也看得清清楚楚,从凌历的位置还能看到半截坚毅的下巴,刚硬的线条极有轮廓,存在一种力与美的诱惑,凌历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睛在镜片的遮掩中闪过一丝欲望。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到了发情期,但从恶作剧戏弄这个男人开始,凌历知道自己就升起了明显的欲望,近几天尤其处于欲求不满之中,看到弗罗雷肌理分明的身体就想扑上去,狠狠的压倒他再贯穿手指到访过的紧窒,有时候下腹紧到发痛,他也只是亲吻抚弄男人两下让他习惯自己而已。
不过现在对方的身体外伤已然好转,他凌历可没有到嘴美食不吃的习惯,只要一想到自己吻过去,男人就会咆哮着叫滚蛋怒骂着混蛋,但长长法式热吻结束后,狮王一般都会变成被驯服的宠物,燃着火焰的双眼也会变得迷蒙很是勾引,凌历的下腹又开始蠢蠢欲动。
斜斜眼睛看弗罗雷还在皱眉看报告,凌历勾起嘴角弯下腰,择日不如撞日,他的舌尖轻轻舔上男人泛着绒毛的耳朵,暧昧的含进口腔玩耍在唇齿间,尤其对他敏感耳珠爱不释唇,不时啃咬伸舌勾画,听到男人发出的惊喘后,修长的手也不客气的从下摆伸了进去,沿着健美脊背缓缓向着股沟处轻点。
“唔啊!死男人你……大白天的又发什么情?……唔……滚……”
未完的话被封回了喉咙,熟悉的舌尖串进弗罗雷的口腔,像在安抚他别躁动一般,细细舔过舌根底下吸吮着,慢慢悠悠再将灵活的舌尖滑到喉道入口,左右搅动追逐着弗罗雷躲闪的舌,整条勾进凌历的口里反复吸吮啮咬,仿佛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般,他看到凌历的表情很投入微闭起了眼。
那种表情让弗罗雷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清的情绪,虽然还分辨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他清楚的知道绝不是反感或厌恶,相反弗罗雷的舌像有了自己的意识,紧紧的与凌历缠在一起,不小心滑出他的口腔后,也会赶紧再溜进去继续与那滑腻勾画。
意识到自己在主动回吻凌历,弗罗雷吓得呆住,在两人口中彼此交换的津液没来得及咽下,马上就呛得他不停的咳嗽,迷蒙的双眼又如着火了般烧起来,熊熊烈火中所冶炼的飞刀再次刺向笑得可恶的男人。
“你在怕我呀?原来亲爱的弗罗雷不止是笨蛋,还是个胆小鬼呢!我现在才知道……呵呵!”
看到凌历松开自己靠回书桌边,双手环胸漫不经心的笑,眼里尽是讥讽,话就从那还挂着银丝的嘴里吐出,气得弗罗雷全身都在抖,胸前因治疗也在慢慢变小的肉块仍是跟着抖动了一下,眼里的小飞刀也全对准死狐狸发射。
“你说谁是笨蛋?你说谁是胆小鬼?老子枪林弹雨都面不改色……”
“嗯!就是怕我……”
弗罗雷怒眸圆瞪,死死地瞪着悠闲的凌历想杀掉他似的,这个死男人在说什么蠢话,对他的过去根本就不了解,凭什么说他是胆小鬼,凭什么说自己怕他,他在几十挺机关枪和一个连的追杀者面前都能无所畏惧,从数百米高的悬崖上跳下海也毫不迟疑,对着这单一的死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呵呵!你要不是笨蛋怎么不会接吻?你要是不怕我怎么被我亲两下就全身僵硬?这不都是一种害怕的表现嘛!医学上说人在碰到恐怖事情时,心跳会不由自主加快,而且全身僵硬变得不灵活,瞳孔也会收缩瞪大眼睛;
你看,我这段时间亲你的时候,你明明就有这些症状的嘛!那眼睛瞪得很大也,有几次我都发现你的眼珠快瞪出来似的,心跳如雷这句形容你的反应一点也不过份哦!
至于身体僵硬就不用我说了吧,刚才明明硬得像石块一样,这说明你怕到极致了啊!哎呀!我说这些干嘛……算了啦!反正我不会说给别人听的,你放心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历闲闲的丢下这两句话,拍拍弗罗雷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转身就往书房外走,腿才刚抬起就被后面的猛力拉住,一双铁钳似的大手环住了他的肩膀,炽热的唇压向了他,猛烈的像一把火烧灼在唇上,两人高挺的鼻梁也被这猛力撞得生疼,但那把火依然紧紧缠住他不放。
凌历看着眼前紧闭双眼、不停伸舌想探进自己口腔证明他不是胆小鬼的男人,他的眼底全是浓浓的笑意,这大块头的反应果真刚直好猜,这下自己送上门的可怪不得他了,慢慢抬手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托扶住弗罗雷的后脑勺往下压了一点,另一只环在他腰间的手暧昧的摩擦,对着眼前人伸出勾画自己嘴唇的舌尖,略仰起头狠狠吮了上去……
Section XVI 交叉
室外春光明媚阳光灿烂,花红柳绿溪水清澈,天蓝蓝云白白杨柳飘飘,真是一派初春好风情,但在这几十坪大小的书房内,凌乱的衣服裤子扔在地上,一件一件到处都是,地板、书桌、沙发、椅子、电脑……都散着七零八落的外衣与内裤。
拉上的窗帘阻隔了室外的春光无限好,却怎么也遮不住这间屋子里的春情,同样芳草、谷地、溪流、(柳)腰肢轻荡,浓重的雄性麝香味道取代了花香味在空气中弥漫,而沙发上有两具成熟男体的四肢正交缠在一起,……(删)
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刚毅帅脸上艳红如血,眼睑半遮住了深褐色的眼珠,鼻翼微张嘴唇轻启,不时从红唇白牙间吐出与刚硬形象不符的软弱呻YIN,但在低吟中却含有无尽的粗犷诱惑,那硬朗的眉眼之间也是情色一片,矛盾风情里透出野性的吸引与脆弱的妩媚。
……
(含泪……)
两人同时如牛一样喘着粗气,……(删)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这样疯狂过了,身下的男人想必也没有这么经历过这么淋漓尽致的性爱,他们从上午战到现在,错过了午饭与晚餐,此时不是他不体贴要压住弗罗雷这个病号,实在是在最后一击里就已经用尽了力气了。
“抱歉……还受得了吗?歇一会儿我帮你弄干净。”
喘过气之后凌历询问着仍被自己压着的男人,见他目光似乎有点涣散,凌历低下头亲了亲弗罗雷湿润的唇,非常勉强的挪动身体,尝试了半天只挪下一小部分挂到沙发上,大半身体还是压在弗罗雷的胸腹上,他是真的脱力了。
虽然感觉很疲惫,但凌历的满足感很强,果然这个男人在身体上跟自己是最配合的,他从有冲动起就明白了两人的契合度,有时身体真的会比任何反应都诚实,……(删)惊醒了迷惑里的男人,也羞得他刚退下的红艳又分布在了脸上。
“我不是女人!该死的,别拿我当女人……”
弗罗雷愤怒的冲凌历吼,但耗尽力气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因双股间留出的大量液体使他恼怒极了,TMD死凌历该不会真把他当成女人的替代品了吧,跟他这个男人做还这么疯狂,是因为女人的身体柔弱些撑不了这么久,所以才找自己当替代品疯狂吗?
虽然他很想痛骂凌历是变态,但自己在他高超技术下享受到了从没体验过的快乐是事实,没有一丝丝的恶心感觉,以往在街边随便找的女人那种感觉与今天的欢爱比起来,简直就是吃了鲍鱼后再比较嚼蜡的差别,他没有立场骂凌历,因为在进入自己身体时,狐狸还是谦和的问了句可不可以。
是自己一个劲的贪恋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是自己一直抱住凌历不放,如果说他可以假装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他还可以厚颜无耻的指责凌历是小人,可是所有的律动所有的亲吻与所有的体贴,他的每个细胞都清楚记得。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凌历,只能借故找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无措,他们两个甚至没互相了解过,就算在最近一个月的生活里对彼此的习性有点认知,但发展到上床也太神速了,两个大男人纠缠了一天在彼此身上得到满足和快乐,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弗罗雷拧着浓密的眉毛,眉头几乎都皱成了麻花结,心头别扭得特想发火,但又没有理由可以让怒火宣泄出来,憋在心里那滋味就别提有多难受了,凌历还在旁边点火,让他一下子就想起胸部的不堪,却又想到人家在尽力帮自己还原,最后反倒生起自己的闷气来,怎么在推拒凌历的温暖这个立场上就那么不坚定。
“呵……乖啦乖啦!不要闹别扭了,我很清楚你是男人,好了!我扶你去洗洗好不好!你让我很舒服呢!已经很久没这么疯狂过了,乖啊!不气了,肚子饿了吧!洗过后我带你去吃东西哦!……”
凌历笑嘻嘻的捧起弗罗的脸吹气,好言安抚着别扭的狮子,大块头他也许自己还不知道,但眼睛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他知道这个男人还不能接受这种关系,但又在情事上享受到了乐趣,所以别扭的在跟自己过意不去,想骂自己又找不到理由,就自己在那里怎么都不对劲了,这会儿不管自己说什么大概都会是这种态度了。
不过他才不会为这些事情跟对方计较,反正都吃干抹净了,为了下一次的快乐让对方骂两句也没什么关系,但也没必要把自己的想法解释得很详细,身体有时是比感情快一步,但这会儿他对这男人还谈不上什么深厚感情,要是换个人能让他有这种冲动,也许现在压在身下的就不是弗罗雷了。
凌历笑呵呵的继续哄着弗罗雷,带着一点的敷衍藏在话里面,两人之间没到那一步的关系,如果是情人他不会这么疯狂的做足一月的份,对情人与对床伴自是有些地方不相同的,情人是用来疼的,而床伴则只是身体上契合有满足感就行了,当然这谈不上是发泄,只是一种你情我愿的关系而已。
至于自己抱的是个男人这一点他早就检查过了,身上除了自己恶作剧弄出来的胸以外,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称为女人的,凌历自己并不介意对象是男是女,早些年年少冲动的时期,玩孩子玩妞儿的荒唐事也没少干,可是那些孩子没有让他有蹂躏再疼惜的想法,玩了也就是玩了,谁还没有个年轻放纵的时候呢。
也只有这个还被压在身下的别扭男人,让他有点这样的念头,所以不排斥与弗罗雷交换口水,也不反对慢慢相处了培养感情看看,以往他是不准那些屁孩子亲自己的,留下痕迹也是不允许的,哪像这家伙在自己身上又咬又抓像野兽似的。
凌历知道弗罗雷是个粗神经的家伙,肯定不会了解自己已经为他破了不少例的事情,比如没有考虑就带回了天下无双的总堂,比如没有考虑就与他亲吻,比如一会儿打算为他清洗身体……他除了作为大哥作为医生替宝贝弟弟照料过一切,几曾何时会想去给别人清洗的,一般都是完事了自己直接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