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情 上————百草千花寒
百草千花寒  发于:2010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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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他凌历去侍候别人,不敢说自己有多么的不得了,但小有资本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破例的话,像给这男人换药、照顾他这种小事哪里需要他来做,只可惜这猪头的家伙还没明白过来,成天鬼吼鬼吼的像打雷一样,除非被堵住嘴吻得他说不出来话,不然老是跟自己像仇人似的,真是好心被雷劈。

放下那些不会说出来的念头,凌历再次掐了掐弗罗雷结实的臀部,听到明显中气不足的吼声又在耳边炸开,他笑了笑将恢复些许力气的身体从男人身上移了下来,又躺了半天才随意捡起沙发边缘搭着的长裤穿上,找到眼镜戴上赤着脚去打开了书房门闪身出去。

走到浴室拿盆接水再准备毛巾的凌历猜测着,在书房的男人此时肯定有着极复杂的心理活动,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很复杂呢,他有心在以后慢慢相处看看对方是不是适合自己,三十三岁的老男人已经没有玩的兴趣了,真要玩的话怎么也得找个貌美俊俏的不是,不像弗罗雷除了用很男人来形容以外,就只有一个好身材、性格直可以勉强算优点了。

所以凌历自己也知道,要牵强说有心动感觉绝对是假话,只能说他的身体对弗罗雷先有了感觉,有心想定下来的话,就看他们之间的缘份,能否让他和弗罗雷两条平行线在今天之后变成交叉点了,看着水溢出了盆子,凌历如常的微笑着关上了水龙头。

Section XVII 惊异

弗罗雷目瞪口呆的看着凌历带上书房门出去,他半躺在沙发上全身上下都透着狼狈,干涸的白色斑痕、粘乎的汗水、红紫的咬吻痕、股间未闭合地方流出的粘腻……下半身还放在地板上,而那个死男人就这么走了出去,完事后就这么走出去,就差不像嫖客一样扔下钞票了,TMD死男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以为起码在完事之后,那姓凌的死男人好歹应该……应该……可恶!弗罗雷发誓此时如果自己能动弹的话,他一定会去撞墙,这都TMD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在想什么?那个死男人又在想什么?怎么全乱了套还渴望起来了……

愤怒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维持着原有姿势不动,就算腰要断了一样痛,弗罗雷仍是一动不动的半躺半挂着,心里五味杂陈理不清道不明,这是第一次跟个男人发生关系,打破了过去二十多年的单纯理解,这种事在今天之前根本不曾想过,就是近段时间来天天那么多的亲吻,他也以为是那只狐狸在收取照顾的报酬、或是恶整自己而已。

从来没机会接触情感一类的事,一直都生活在最底层还在为了自由而拼命,他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这么做,还可以从中得到极大的快乐,比跟女人做那事更激情更刺激,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沉溺那种超常的快感,可是自己因极致感觉又哭又叫的不要脸行为也是事实。

冰凉的触感拉回弗罗雷复杂又乱七八糟的思绪,转过眼就看到不知何时进来的凌历,蹲在身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不时在盆里搓洗毛巾为自己清洁着,……,弗罗雷大骇就要抗拒,这个禽兽简直就是欲兽。

“别乱动,不把我的东西弄出来,你会拉肚子的,还会肚子痛哦!……乖啊乖啊!别乱动了。”

听到这句似哄小孩子的轻柔话语,弗罗雷安静下来没有再乱动,但嘴上不服输的抗议道:“别用哄小鬼的口气跟老子说话,我可没TMD那么娇弱……”

然后眼睛到处乱瞄不敢看凌历,……(删)温热粘腻的感觉让弗罗雷全身都红得像虾一样,……清晰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联想到之前的疯狂,身体本能的绞紧排斥外物,咬紧牙关哼了一声,却对上凌历镜片后灸热的视线。

“你……”

“呵呵……放心,暂时没力气再做了,你这样躺着腰不难受吗?乖啦,躺好……”

浅浅的笑让弗罗雷的脸更红,他不知道狐狸这么会放电,镜片后的温柔与调笑足可让他心跳加速,心想着本来就是你把老子压成这种姿势的,但想到这话里面的暧昧成份,弗罗雷没好意思说出来,顺着凌历扶助的力量在沙发上躺好,全部陷进柔软沙发里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快散架了。

轻轻哼了一声啮啮牙,弗罗雷在心里问自己怎么不睡过去,反而精神还不错,要是睡过去了就没那么尴尬了,现在面对凌历他的手脚都僵硬的不知该放哪里,腰又痛得很厉害,肚子里一直传出的鸣叫也让他恨不得立马消失算了,可是眼睛偏偏不合作还睁得大大的。

凌历笑呵呵的帮弗罗雷弄净身体,顺手将毛巾扔进盆子里,估摸着躺得差不多了,便扶了他起来穿上衣服,再把裤子递给羞红脸的男人让他穿好,自己走到书桌后面拿从抽屉里拿了湿巾擦拭,背着大块头将手伸进裤子里面,毫不拘束自己打理着卫生。

将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凌历套上衬衣系好裤子的扣,笑眯眯的转身走到弗罗雷身边,准备带这大块头出去偷饭吃,他老早就饿得厉害了,伸出手递给还瘫在沙发上没动的男人,看他犹豫了半天才勉强抬起手握住自己的手掌,凌历笑起来觉得男人别扭得好可爱。

半拖着脚步迟缓虚浮的弗罗雷走出院子,回头看疑惑的男人满脸不解,不知道自己要带他走到哪里去,凌历忍不住开他的玩笑,说要去森林里打兔子回来烤,得到一个不信任的白眼后他吃吃的笑,嘱咐了一句下巴别掉下来便继续往外走。

弗罗雷没在意凌历的话,他感觉这个男人就没正经的时候,这里还能有什么可以掉下巴的事,把狼和豹子当宠物也见过了,大不了就是有钱人的高档玩意儿,再不然就是奢糜的男盗女娼的景像,还能有什么可以让下巴掉下来的。

冷哼一声单手撑在腰上,另一手抓着凌历的手有点发颤,他不知道他们现在这种算不算牵手,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这样牵着走,为什么感觉还不错,在心里转着许多的念头,脚步也没停迷迷登登跟着凌历踏在青石小路上。

两人走的方向不是出了小院往森林里走,而是绕过屋子从后面穿出去,在各幢小洋房之间绕来绕去,最后在屋子围绕的纵深处一个像体育馆一样的建筑前停下,在灯光下只能看到反光的玻璃,里面却只能像瞎子一样使劲看但什么也看不到。

在玻璃门前站定,弗罗雷奇怪这里的餐厅建得这么怪异,看不到里面的构造神神秘秘的,但当两只金属眼从玻璃门顶部伸出来、通过检测进入里面时,他惊得不轻的立马转头再次打量玻璃门外看似平凡的别墅区,此时此刻他才理解凌历那句嘱咐的意思。

眼前是一间一间用透明玻璃隔出来的实验室,有的房间空着没有开灯,但在实验室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沉迷或是微笑,也有扎堆的人轻声交谈着,各种形态的高科技机器人充当着服务人员,在周围转来移去,接电话或是充当助手;

无数台智能电脑上全是他看不懂但曾看过很多次的数据,所有角落都有会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摄像机,有好几间实验室看不清里面,但门口有全副武装的佣兵,胳膊扎着银紫的方巾,很多条过道通往看不到的不同地方;

弗罗雷不知道看不到的空间里面还有多少的实验室,也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实验体与研究者,最重要的是他面前有许许多多的设备与仪器,还有成捆的五颜六色的试管,活的或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实验体。

弗罗雷从类似的地方逃出来的,他不会不明白这些在眼前晃动穿白大褂的人是干什么的,只不过氛围与那个充满罪恶与扭曲的地方不同,这里比起逃出来那老鼠洞大了何止千百倍,似乎是一个世界级的超大型研究中心,他一眼甚至没看到实验室另一边的墙体。

在这里面的人似乎都很快乐,分成了无数个小群体做着自己感兴趣的实验,人与人之间诙谐逗趣,他在被凌历拉着走的过程里,就看到有个小群体不知做了什么,桌上的实验燃了起来,正中间一个人被黑烟熏得不停的咳嗽,周围有人嘻嘻笑着但递过了纸巾,关心安慰般拍打那人的肩部,大家开怀一阵笑后继续埋头研究。

弗罗雷可以说自己现在的表情绝对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他的手被凌历握着,他极有可能会呆在屋子中间变成白痴,说是下巴掉下来也真的不为过,因为在人群里有几张熟面孔是经常在新闻里播报过的人物,那种世界级的科学家,见到凌历也微笑着打招呼。

所有的一切让弗罗雷不禁怀疑,这个无赖一样的全球脑科权威除了医生的职业外还干着什么勾当,从中间过道穿过时,就听到凌博士的呼声不绝于耳,那只狐狸也微笑着点头,但脚步没有停止继续走着,十来分钟后才来到另一边的墙体前,他呆呆的看着凌历伸出手按上墙面,两扇钢门从两边滑开露出一条长长的隧道……

坐在原木餐桌边的弗罗雷还是呆若木鸡,对趴在桌子对面狠瞧自己的两个漂亮孩子打量眼光也没反应,面对一桌简单但丰盛的晚餐也不知拿起叉子,将旁边坐着用两根细棍猛往嘴里塞东西的凌历也无视掉,他的脑子里还在消化刚才看到的景象,用到惊涛骇浪这个词是一点不会夸张的,那些人那些配备就是外行人也看得出其中的精良。

已经找不出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就连刚才在无人的隧道里被吻,他都没能像平时一样骂两句,无意识的再次被吻个够本,无意识的被拖着走过幽暗的森林,无意识的进入拼图一样的庄园里,直到现在屁股挨到实木的椅子,被炮轰成灰土一般的脑袋仍是没有恢复清醒。

凌历笑着用左手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香嫩的牛肉塞进弗罗雷嘴里,再抬手合上他的下鄂上下挤压,迫使他机械的咀嚼食物,然后将叉子放进他手里,靠过去在发呆的人耳边低语了一句,说完就继续自己对食物的进攻,几分钟后才看到弗罗雷反应过来,涨红着脸低骂了一句色狐狸便猛咬着牛肉出气。

想到一会儿吃完饭还要和伊儿再讨论一下晶片的事,到时估计这家伙的呆滞现象会更严重,凌历坏心的想着一会儿要趁其发傻的时候,在他脸上画满乌龟,相信到他洗脸时看到了一定会暴跳如雷,不会隐藏自己反应的人逗起来最有趣了。

像刚刚他不过说了句要是再不吃饭,他就扒掉裤子直接上了,弗罗雷的反应就像遇到色狼一样,别别扭扭又躁又怒的,看在他眼里像黄花闺女似的,大块头在桌下的双腿,甚至还往里靠拢夹紧了,凌历愉快的笑了起来,这大家伙的反应真是太逗了。

两人安静的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静默无语,只有两个漂亮孩子在一边用大眼睛左看右看,然后具都露出同情的眼光,同情的对象当然是穿着病人衣服的大块头叔叔了,在孩子们的想法里,就没明白这位叔叔怎么那么倒霉被他们的大伯捡到了,大伯是最狡猾的千年狐狸万年精呢!他们都不敢轻易挑衅大伯的权威,这个叔叔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哦!

Section XVIII 迷茫

两个大男人和两个小孩子一起挤在稍小巧的电脑桌前是个什么画面,看此时的场景就可以知道了,弗罗雷坐在椅子上全身有些僵硬,因为凌历从椅子后面半弯下腰看前面的电脑,这就相当于他被完全的包在凌历怀里,淡淡的水果味混着消毒水味道一直在鼻端飘荡,他紧张的把手握成拳放在大腿上,准备后面的狐狸有个什么不规矩的动作,他就一拳挥过去。

电脑上面的东西他完全看不明白,但知道是跟自己脑子里晶片有关的数据,旁边精灵一样的小孩子两人挤坐在一张椅子里,看起来可爱又甜蜜蜜的,黑头发的小宝贝小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弗罗雷尽力保持着虚心聆听的表情,可是始终受到身后男人的影响而心神不宁。

“你……你退开点不行吗?衬衫也不扣贴着老子发什么骚……”

背脊上不断传来的热力让他脑子糊成一团,再次被敞着衬衣的光裸胸膛影响到分神,弗罗雷扭头对凌历怒吼,话吼出来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敢看旁边两个小精灵的表情,甚至不敢看背后男人的捉狭眼光,他窘得恨不能把脸埋进肚子里去,这话一说出来大家知道谁在发骚了,毕竟凌历只是保持那个动作看屏幕但什么都没做。

几声轻笑在旁边响起,弗罗雷紧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他等着嘲讽的话来讥笑自己,但除了那几声轻笑外,只有一只修长的手搁到他头顶,像摸只宠物一般拍拍他的头,再滑到脸颊处抚了两下便收回了手,身后的热源却仍是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莫名的让他眼眶有点发热。

“你最好能告诉我们这些都是什么,或是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这样便于更好的了解你脑子里的晶片,也便于我们判断该怎么做……”

抬起头看着凌历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对自己提议,旁边两个孩子也一脸求知的表情看着自己,弗罗雷张嘴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提供有效的信息,那在电脑屏幕上一串一串看不懂的数据,他还想求教这几人,怎么全问起他来了。

凌历抿了抿唇皱起了眉头,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说话,弗罗雷一脸茫然的表情让他意识到这问题的棘手,本来还想从他嘴里得知一些相关的东西,如果那块晶片只是要让弗罗雷被其控制,他只需要破坏晶片就可以了,并不一定要承担风险去开颅,再慢慢用磁消掉那玩意儿,这样对医患双方都是好事。

但现在看到这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凌历在想是不是近期就将晶片取出来,可是他不得不考虑取晶片背后的麻烦,他有什么立场耗费人力物力甚至动用组织的力量去帮弗罗雷,两人不过才有了肉体上的关系,没有人会为了床伴去担明知存在的风险。

直起身子走到一边靠坐在书桌边缘,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推推眼镜,凌历知道自己是个理智与身体分得很开的人,虽然想法很现实很自私,但这是不容回避的事实,谁没事干吃饱了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他要是因为同情心而出手的话,比弗罗雷可怜的也大有人在,他不可能都去施以缘手的。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弗罗雷让他身体感觉很棒,所以顺着冲动吃得干干净净,如果说大块头还有哪点他没碰过的话,大概就是弗罗雷还没搞懂的矛盾情感,这一块凌历自己也在想是不是有必要去碰触,因为别人可笑的赌注而给自己找个麻烦,虽然他早就不是什么未开垦田。

可是眼看身边的家人朋友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他也是真的想找个人来好好生活,晚上疲惫的时候回家有个人可以温存甜蜜一下,在他天南地北忙碌的时候,知道家里有个属于自己的人只牵挂着他一个人,那种感觉他倒也想体会一下,不过眼前这直男真的是理想对象吗,凌历实在是看不出他除了身体外适合自己的地方。

微微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凌历转头看看满脸黯然之色的男人,他猜到大块头在想什么,此时自己烦恼的是与这男人的关系,有没有必要去趟混水,而弗罗雷烦恼的却是没有光明的人生,两者没有任何联系但似乎又有交叉点,如果自己强硬扭转了弗罗雷的人生会怎么样呢?

对着两个小侄子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再忙碌的去找破译码了,等晶片取出来的时候再来研究好了,他本来最早就想了解有谁可以再弄出来一块控制人脑的晶片的,这趟混水看来是躲不过了,谁让他的好奇心太重呢,弗罗雷真是捡便宜了,但他一定会收取合理的报酬,这直男的身体让他很是蠢蠢欲动,或许一会儿还可以再来上两次。

凌历笑着转头面对三双眼睛,凭着本能在瞬间就做出了一个在日后想起来还认为非常明智的决定,修长的手指搓起自己的下巴,摸着新生的胡渣子用眼光对男人身体作着巡礼,让要掉进自己嘴里的‘美食’讲一下与晶片或他自己相关的事,他准备介入参与乐呵乐呵,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很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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