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
弗罗雷咬着下唇,很轻很轻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别扭的转开眼光看向窗边,他是在谢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回来,虽然得知脑子里有别的东西,但他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求得凌历的手术,如果实在不行豁出全部可怜的存款,外兼给他卖命干活,总能有首期付手术的费用了吧。
至于胸前那两团肉,弗罗雷很恶心的才想到就闪开念头,事有轻重缓急,目前先把脑子里的东西弄出来绝对比这两块多了来的肉重要,事关他后半生能不能成功逃出魔窟,所以他只有先忽略不计,大不了动完脑子手术再攒钱切胸就是了。
反正他绝不愿失去自己的自由,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渴望着的东西,被迫杀人外出时,他短暂的体会了一下自由有多美好,那也是他一生追寻的东西,现在好不容易跑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人追杀过来,弗罗雷他不是笨蛋,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如果被戏弄两下就能换回希望,他愿意忍下这种羞辱,只要可以正大光明活在阳光下,他什么苦果都愿意吞下。
“哈哈哈哈哈……”
凌历笑得前俯后仰的,看到尴尬居多又有点神游的男人,他真是笑到肚子抽筋,从来没见过羊对吃它的狼感恩的,这大块头居然还对自己这个转着歪念头的人说谢谢,在刚刚帮他SY后,如果弗罗雷知道自己不是用的寻常方式后,不知道会不会还对他说谢谢,凌历只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坏水又冒了出来,他忍不住就想逗逗这可爱的大绵羊,反应真是太老实了。
Section X 条件
低下头轻轻贴住弗罗雷的耳朵,凌历笑着在他耳边低语,坏笑着把自己刚才做的事告诉他,看男人敏感的缩了缩身体,耳朵开始泛红,却因身体动弹不得而被困在他的气息里,导致耳朵上的绒毛有自己意识般轻颤,耳朵越发红艳起来。
“呵呵……”
凌历很高兴看到这种反应,他猜病床上的男人大概根本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看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应该是太在意自己的突然靠近了,耳朵真的红得快滴出血来了,不假思索就张嘴咬住脆弱的耳朵,重重的在上面留下自己的齿痕。
“没听明白……呵呵!我可以再示范一次!”
随着凌历这话在弗罗雷的耳朵里带起的热气,那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拂进……,趁其不备又攻入两根指头的第一指节,……,成功的又让弗罗雷青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结实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住他的手,一记拳头也随即挥了过来。
握住那不太有力量的拳头,凌历觉得自己更想笑了,这大块头的反应如他预料一般,变来变去真是有趣,一个人脸上怎么可以做出那么多的表情呢,连他的眼睛都会在不同情绪下有不同的弧度,深褐色的眼珠也像玻璃一样,在光线下有不同的光茫发出,真是可爱透了。
他非常想知道,如果自己再坏一点,大绵羊会不会变成狼咬他两口,凌历仗着弗罗雷身体的虚弱,……(删)他恶劣的继续弯曲着手指搞怪。
“住……住手……啊……”
弗罗雷几乎惊得跳起来,他从来不知道男人身体里还有那样一个死穴,本来凌历的手指才硬挤进……时,他感到恶心及极大的恐慌,感觉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在别人手里被侵占,那种感觉不亚于他知道脑子里要被别人装东西,却没办法阻止的烦躁与排斥;
……(删)他全身像着火了一样滚烫,所有细胞如被微电流击败的酥麻感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无数根汗毛在一瞬间通电起立,……(删)柔软但略有些粗糙的指腹……
弗罗雷想叫凌历住手不要这样戏弄他,……(删)说出来的话也因为放大的快感加了抖音,他惊惧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太过陌生的快乐完全淹没了他的理智,那是一种要飘向天空又似狠狠落下的要命感觉。
拼命的想吸入一点空气,灼热的腹腔里有把烈火熊熊烧到了肺,连脑子都好像烧成了灰,弗罗雷发现连眼泪都跑出来跟自己作对,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因为这种强烈刺激滑下了泪水,这么丢人的事情发生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却无力阻止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紧紧收拢自己的双腿,试图搀回一点可怜的尊严却徒劳无功。
惊喘着无力攥紧被凌历握在手里的手,弗罗雷的瞳孔不断收缩再放大,胸前两块多出来的肉随着他的急促呼吸一颤一颤的,他的脸色发白呼吸发紧,又一次在强力刺激下缴械,空气中的麝香味浓郁,慢慢在空间里飘散挥发,弗罗雷像打了败仗一样蔫了下来,双眼没有焦距看着身边模糊的身影。
凌历再次好心情的笑,……`……(删)直接将那深入男人体内的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上,情色的来回抚触,看到从他本身……带出的透明液体,就着洒进屋子的阳光,在男人丰厚的嘴唇上泛起银色的光,一圈一圈很是诱人。
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看到那绯红唇上淫乱的丝线,满眼迷蒙呼吸急促,凌历竟觉得这大块头有种天然的风情,在粗犷后面有着野性的性感,……(删)
长久以来他的情欲似乎在看太多尸体或身体后,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再加上三五时被家人时不时亲热秀的刺激,造成他看到无数情色片、或面对有心者诱惑都没反应的状况,如果不是每天早上有正常晨勃的话,他会怀疑自己无能。
“我会给你取出晶片,也可以帮你恢复你的胸,但条件……”
凌历俯下头靠近弗罗雷的耳朵,语调很轻但一字一句发音清楚,不时伸舌轻舔带有绒毛的耳廓,让想恢复理智的男人又迷糊成一团,浅浅的低吟着往自己的方向靠,很温驯的大型宠物表情,不过凌历知道男人不过是因为身体虚弱本就有点迷糊,再加上几次高潮后,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估计自己说的话只不过是耳旁的一阵杂音。
无意识的拍打着粗犷男人的脸颊,凌历的动作不紧不慢,力道也不轻不重,倒像是在哄情人睡觉一般,慢慢等弗罗雷平静下来,不自觉的带点对宠物一般的呵宠心情,他的手指继续在弗罗雷的嘴唇上轻划,灸热的温度从唇上传到指尖,弄得凌历自己也像在找安慰似的,不住来回磨蹭,病房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点缱绻。
感觉到失神的男人渐渐有清醒的样子,凌历有点不舍的收回了手指,看到深褐色的眼珠又燃烧起了火焰,雄雄烈火对着自己喷发,他觉得有趣的笑出声,不知道一会儿听到自己的条件后,这大块头会不会立马跳起来咬自己两口。
弗罗雷愤怒的瞪着床边坐着的恶劣男人,他不知道这样玩弄自己有什么好笑的,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从来不曾体会过他们的悲哀,如果不是此时自己虚弱的动弹不得,他真的想与这所谓的医神同归于尽,在一个还谈不上认识的男人手上,用另类变态的方式达到高潮,这种羞辱会让他一辈子都记得。
一口钢牙咬得咯吱作响,他真的像凌历所想一下,巴不得跳起来咬断他的喉管,可是几次高潮后的倦怠与遍布全身的伤口,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个身体他清楚需要好好的休息,可是他怀疑自己一旦睡着又会被改造成别的样子,他是个人为什么不能尊重他一下。
弗罗雷转着眼珠打量着凌历,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否安全,这个地方看起来也是透着诡异,他如果能尽快逃出去是最好的,可是他现在的状况只能暂时隐忍留下来,等养好伤找到机会,只希望机会到来前他还有命在,看这死男人的样子,大概不玩死他是不甘心的。
“在这里你很安全,不会有人对你不利,我会在最近研究一下你脑子里的晶片,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也会帮你取出来,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说对吧亲爱的弗罗雷!”
本来就不报什么希望的弗罗雷,在听到中间的顿句后没什么反应,但看到坐在旁边的男人脸上令人发寒的笑,尤其是最后一句亲爱的弗罗雷,弗罗雷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更何况对方的手指还在自己脸上轻触,他只觉得冷风嗖嗖的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想怎么样?”
鬼使神差的差点想点头同意凌历的话,天底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但突然意识到同意凌历这句话,也许就是同意他的条件了,弗罗雷冷静的询问对方的企图,躺在床上也不掩一身的怀疑。
谨慎的打量着凌历,紧紧的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想看透他斯文表皮下的狡猾,如果是正当方式来换取手术的条件,他万分之愿意答应,可是那算计的笑容一直在提醒他,这只狐狸是最狡猾的狐妖,一不小心就会上了千年大当,到时自己后悔也来不及了。
“呵呵……大块头,先不说我想怎么样,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况,有几成逃出去的把握,又或者你出去了,有几分胜算躲开那些追杀你的人,在我手里的滋味应该要比你呆过的地方好吧,不是很爽吗?做什么还一付我要怎么着你的表情……
话又说回来,我真想对你做个什么也不用跟你谈条件,尊重你是条硬汗才附带个条件,同意你没啥吃亏的,不同意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不是吗?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外面抓你的人好像还挺多,呵呵……”
凌历笑嘻嘻的绕着弯子,他想要这个大块头给他当床伴,但这种话只能意会吧,说出来岂不是变得很低俗,而且也算各取所需,自己也算能帮他的人,他可不想变得是自己在求人上床一样,他凌历怎么可能这么没品。
“你到底有什么条件,直说吧!”
“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可以当成交换条件的?嗯?拿得出来什么?三千万美金以上的手术费用?还是准备来做苦工还钱?……”
凌历听到弗罗雷咬牙切齿还在问条件,他一恼口气就尖锐起来,这么明显的事让他还得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吗?不是说了在自己手上一样让他爽,又给他取晶片出来,还要怎么才算说明了,真是傻大个一个,枉费长了这么大块头。
对不起各位亲亲,草草已经一个多月没休过周末了,最近工作真的是非常忙,所以更晚了,还请大家谅解啊!呵呵!摸摸……
Section XI 争斗
弗罗雷气得全身又开始抽搐,这个死男人何必这么侮辱人,虽然自己也承认他说的话,但用那种讽刺的口气说出来还是特别刺耳,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之前还想着有点玩命钱可以让自己逃亡,可是现在他才突然想到,自己醒来时身无寸缕,那点可怜钱现在应该是在凌历手上,当然也包括了他伪造的证件。
对上凌历有些恼怒的眼神,弗罗雷不明白这个占上风的男人有什么好恼的,他又不像自己来历不明,更不像自己落入这副田地,对自己说着难听话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才是该生气该愤怒的那一个。
莫名其妙遇上这个死男人,莫名其妙胸前多了两块肉,莫名其妙被他换了皮肤,更是莫名其妙在他手上高潮,还连着好几次,又提出有条件才帮自己取晶片,却莫名其妙什么条件又不说清楚,最后还尖锐的讽刺自己说着难听的话,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莫名其妙,这个死男人到底有完没完,还在那里莫名其妙的生气。
心里有无数个莫名其妙的词,但在心里多骂了几个莫名其妙也没找出理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死男人说的条件,隐约他也猜到了一点什么,但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抓住,只能硬着头皮把凌历的话重新整理一次,为了以后的自由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自由是他二十八年一直渴望却不曾真正拥有的东西。
弗罗雷细细思索着凌历说过的话,他不想再被当成傀儡,不想再因为追杀而永远见不得光,如果能拿掉脑子里的晶片,相信那些败类就再也不能控制他了,而眼前这个半眯着眼睛生气的男人,正是他所需要的救命稻草,不管两人之间是怎么牵扯上的,他是一定要紧紧抓住救命索的。
“请明确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换你动一次手术,只要能取出脑子里的东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不过是不是可以给我看一下具体的医检报告。”
从头想到尾也没明白的弗罗雷直接开口请求,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话说起来诚恳完整,只要让他看到头部的扫描图,让他相信真的只有这个男人可以帮自己,他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后半生的自由生活,任何不平对待他也会咬牙忍下来的。
“你应该知道自己头部有条长长的疤吧?长达十多公分的缝合疤痕,那应该是开颅放东西进去的时候留下的……”
看到病床上的男人轻轻点头,凌历习惯性的推推眼镜,却在手抬起时嗅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稍浓烈却带着情色气味,他愣了一下才推了推眼镜,恢复了平常的神情站起身,顺手从附近的仪器柜子里拿出一叠彩打纸,自己拿在手中低头看着,长腿开始绕着病床慢慢转圈。
半晌才笑眯眯的翻开其中几页纸,直接递到眼睛跟着他的绕圈而转动的男人面前,修长的指尖点着某一处头颅平面图,将那块明显的长方形黑影指给他看,一边简单告诉男人,因为金属密度大,拍出来的阴影才会是黑色,而如果是肿瘤则应该是白色,所以他才会判断是金属类的晶片类玩意儿。
见弗罗雷忍不住震惊一看再看,凌历笑呵呵的收回手,看来这个愣头青不跟他说明白是不会懂的,他也破格讲明白一次算了,那种事要是强迫了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他对强暴这词没有好感,而且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他是因为对这个男人有欲望才会提出这个条件。
“当我的床伴到取出晶片为止,这就是条件,刚才你也很爽不是吗?所以你并不吃亏……”
听到这话的弗罗雷迅速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没有任何尴尬的男人,他在说什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当他是同性恋吗,他绝不是那种乱搞关系的人。
“不可能……我绝不当你或任何人的性奴,你不要……”
“停,等一下??……性奴?谁跟你说到这个了,是床伴不是性奴,你搞清楚定义……”
“我听不出有什么区别,一样是任你羞辱而已……”
“我什么时候说到要羞辱你,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
“……”“……”
一人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人马上就展开反驳,凌历和弗罗雷差点吵了起来,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床伴理解歪,他凌历是什么身份的人需要性奴这种东西,有点想法跟这大块头做做成年人的事情而已。
他个人对于对象是同性或异性并没有太大关注,重点是谁能让他有这个想做的念头,刚好眼前的男人让他有冲动,所以才提出来当成条件,这种事情在成年人里很常见不是吗,因为觉得对方不错,就先从彼此的身体开始熟悉,有机会有契合度再来谈情,总不能要他三十三岁的成熟男人,先纯纯的谈了感情再来谈身体需要吧?
听到弗罗雷不断咆哮着,双手紧紧握成拳似乎准备随时对自己挥过来,凌历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火焰,他冷然的不再继续两人争执的话题,将手中的一叠报告扔到床头,弯腰按下了通迅器。
“重新给我房间里的病人安排病房,找人担任他的日常护理,可以下床走动后立马让他从这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