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牛郎———— 堕天
堕天  发于:2010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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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了手指,以唇湊上了那開合蠕動的地方,輕舐著小小的入口,舌頭在薄薄的壁上打著圈兒,漸漸舐入了那灼熱的內部,在仍是乾澀的腸壁上來回抽動,輕刷著他括約肌上的折皺。

大量的唾液將那朵更為成熟的密花潤澤後,兩根手指也毫不費力地擠進了剛開始還是緊窘得不可思議的地方,摸索著找到了體內微微突起的那一點,用指腹溫柔地按壓著,兩指微微一夾下,身下的身子頓時狂扭起來,直指空中的性器也如火山爆發般地噴射出大量的岩漿,只是看著他單純的滿足林曉就已抑制不住下體沖天的欲望。

小心翼翼地將昂然待發的分身抵上了那灼燙的入口,林曉心裏有一種將自己置身於火山口的感覺,既戰戰兢兢地擔心著火山爆發時的威力,又希冀著能享受到火山麓上慰燙入心的溫泉。

翻過了那毫不抵抗的身體,半扶起他的腰,林曉深吸了一口氣後終於艱難闖關,遠比絲絨更柔軟的感覺包裹著體內的自己,吃痛的內壁如春水般地蠕動著,像是要將他排斥於外,可卻只把他吸吮得更緊,緊窘溫熱的腸道如第二層皮膚緊裹著深入其中的下體,契合的滋味竟是如此的美妙。

並不急於抽動,林曉靜靜地享受自己埋身於他體內的溫馨,伸出手繼續愛撫他前方分身的同時,也把綿密的吻細雨般地灑到了他的背上、肩上、額上,

貪睡的人兒一手抱住了枕頭,雖然覺得腰部被提起的睡姿不甚舒服,可是倦怠的星眸卻根本懶得張開,只是很乾脆地連雙腿都打開了趴趴在他的身下。全然將自己安心託付般的信任。

腸道內逐漸升高的溫度引起了林曉的持續膨大,更為吃緊的內壁終於忍受不了地將它向外吐出,單純為了排泄物體內異物的蠕動也致使內部分泌出了大量潤滑的腸液,溫熱的蜜液厚厚地包裏著深入體內的分身,簡直就像是在岩漿中做愛般的快感。

林曉無法再忍耐,兩手抱緊了他光滑結實的腰部,依著本能的欲望抽插起胯下的堅挺,每挻進一厘便覺得自融化了一分,全身都包裹在春水的溫暖裏。

契合、挺入、摩擦、抽出……

絲毫不懂得抗拒的器官被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衝開了層層繁敷的內壁,摩擦出高熱的火花。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那裏,結合處滴淌下來的淫亂液體完全迷亂了林曉本就醉意猶存的心智。

激進、頂撞、旋扭、啃噬……

在林曉下知魘足的狂抽亂動下,承重的水床不住的動盪起伏著,蕩漾開了一室的春情。

終於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慨歎,林曉將自己灼熱的愛液盡數傾射在靡爛成榴紅色的小口,此時半朗的身下早已積滿了在交合中無意識迸發出的激情證明。

意猶未盡地在虛軟平攤開的身體上抽動著已然疲軟的分身,在達到高潮的瞬間,林曉腦海中一片迷惘。自迷濛一片的眼中看去,身下的少年本是孱白的身體還殘留著異樣的紅暈,恍如致命誘人的罌粟盛開在夢幻般不真實的國度。

輕輕地把分身自他的小穴中拔出,無法被內部吸收的精液立刻一股一股地嘖湧了出來,白濁中夾雜著幾許怵目驚心的豔紅──即便他適才已然一再的潤滑,未經人事的身子對剛剛的狂愛仍是無法承受。

有些愧疚地幫猶在沈醉中不知疼痛的身子清理善後,林曉這才隱隱覺得有些害怕──那個高傲而絕不肯認輸的小火狼,在這樣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就被他折去了後庭花,醒來後不知會怎樣的爆跳如雷!是二話不說,直接三拳兩腳把他揍扁了事?還是弄來一噸火藥炸了他的店?搞不好二者皆選,先把他揍扁再拆了他的店……

苦笑地看著在睡夢中似乎已隱隱查覺身體不適,眉心微蹙的牛朗。林曉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先行申請政治庇護,在他未醒前逃離這個國境。但奇特的,害怕中卻又有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期待,讓他覺得自己不能丟下他就這樣一走了之。

左思右想考慮了很久,林曉橫下了一條心──店面事小,反正禍已經闖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怎麼樣也得給別人一個交待,更何況,就算他真的能走得成,也必然得懷著對這個少年的內疚過一輩子。

打定主意後,繃緊了皮準備挨揍的強暴者戰戰兢兢地移近了還在昏睡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懷裏──反正橫豎都是死,索性在臨死前過上一把癮,再多享受一下少年緊密光滑的皮膚與自己相貼切的感覺也好……

懷抱著一座不知何時會爆發的火山,帶著薄醉的暈眩,林曉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

※※※

晝夜交替。

清晨的太陽暖洋洋地從窗口投入了光明,昨夜的胡天胡地自然也成了過去。

感覺到懷裏的少年微微動了一下,接下來有了更大的起伏,因為做了虧心事而一直沒敢睡得很熟的林曉忙擠出一個膽戰心驚的微笑,對上牛朗倏然睜開的一雙醒瞳。

”早。頭會不會痛?你昨天喝醉了,今天可能會很不舒服,我幫你拿杯水來……”

討好得到了極點的語氣,逃也似的從床上離開,林曉倉皇的背影看在牛朗還帶著幾分倦意的眼裏,分外的可疑。

”混蛋,昨天喝的那叫什麼酒?辣得跟燒喉嚨似的,怎麼會有人喜歡喝那種玩意兒!”

憤憤不平地想著昨天在無知下,一口氣灌下一大杯汾酒後便天旋地轉的糗事,正想坐起身來的牛朗突然覺得臀間傳來一陣劇痛,硬生生讓他本已是半挺起的身子又倒回了床上──怎麼?喝醉了酒後除了頭痛外,屁股也會痛嗎?

疑惑地推開被子,想伸個懶腰,可腰部也傳過一陣說不上是麻還是酸的激痛,舉到頭上的兩條手臂盡是一塊塊紅紅的斑點,驟然間想起了什麼的牛朗趕緊低頭朝自己身上看去,類似的痕跡遍佈了全身的大部分位置,就連大腿內側這種隱蔽的地方都清晰地留下了噬咬的齒痕。

白癡也該知道天殺的在這張床上發生了什麼!

咬牙切齒地看著手上拿了一杯水正想走過來的林曉,牛朗頭上冒起了騰騰殺氣。

見勢不妙,臉上強自鎮定地保持著心虛的笑容,滿頭冷汗流得可媲美黃果樹瀑布的林曉一步步倒退向陽台,希圖能冒險跳樓逃生,但更快地被牛朗一把揪回床邊。

”碰──”

粉白的牆壁上留下一個稜角分明的拳印,距離林曉被駭得慘白的臉只有0.01公分。

世界九大災難之一蒞臨人間──尼拉貢戈火山爆發!!

第五章

”你到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你堵了別人家廁所還是洗了別人黑錢?要不然燒殺擄掠做了哪一樣?”

坐在上身打固定石膏的林曉病床邊,龔寧海一邊削著探病用的蘋果──給自己吃的──一邊向那個情形淒慘的人問道。

”……”

對這種污衊他人格的問話很是不屑想撇撇嘴,隨即響起了疼痛的倒抽氣聲,林曉汪著兩眼的淚直視著已被自己盯了四十八小時的天花板(脖子也被固定住不能動了)。

他不就頂多算是犯了強姦罪嗎?而且在那天大家都喝醉了的情況下,打個折扣也應該算是和姦啊!那憤怒至極的小火狼就把他的肋骨打斷了三根外加一張豬頭臉,這至於嗎?

不過,想想他一拳就把牆壁打出的坑,說明他對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手下留情”了,不然現在他連叫痛的機會都沒有了,八成已作了冤死在牡丹花下的那個風流鬼。

”你一定是做了很對不起人家的事……”

斜睨著默不作聲的林曉,龔寧海吃完了蘋果拿水梨──還是給自己吃的,住特等病房真是好啊!桌上永遠放著一盆好吃的水果。

”不然別人不會恨到把你打進了醫院還要在你身上即興塗鴉……”

林曉身上的固體石膏寫滿了諸如”變態”、”去死”等等名言,從筆法上看,皆係出自一人手筆。

羞惱乏下還勉強保存有一分理智的牛朗似乎還記得殺人要坐牢,所以把他揍去了大半倏命後終於給他叫來了救護車,據說如果不是他被揍得青青紫紫的大餅臉倒了他的胃口(也不想想是誰揍的),對目前名副其實已成殘花敗柳的他無法提起”性”趣,他早就要肉債肉慣了。臨走前還很有創意地把”你洗乾淨脖子等著挨宰吧”這句威脅改成了”你洗乾淨屁股等著挨上吧”,讓即便住進了醫院的人仍寢食難安。

”林先生,有人來探你。”

禮貌地響起了兩聲叩門聲,護士小姐柔聲通報後,半掩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抬眼向擋住了門口光源的男人看去,得體的西裝配上一副精緻的細框金邊眼鏡,來人是海氏的第一秘書,也是母親現在的情人之一──田紀原。

”少爺,您的母親現在人在雪梨。聽到了秘書課打來的電話後,叫我過來看看您還有什麼需要。另外,肇事者找到了嗎?需不需要通知警方?”

永遠刻板得不絲一苟的對話,很難相信這會是日常人母子間應有的方式。

”我沒事,也……不需要報警。”

他是因為自己實在做錯了事才不抵抗的,被揍成這樣實在怪不得別人。林曉只覺得自己永遠應付不來這樣的感覺,忙低垂下眼瞼做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會把您的原話轉告夫人。您還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看護小姐就可以了。”

微微鞠了一個躬便告辭而去,日理萬機的秘書也是很忙的。更何況,他打心底看不起這個一出生就注定是枝頭鳳凰的太子爺。

”誰通知了他們?”瞪大眼睛看向旁邊應該是唯”二”知情者,林曉口氣中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

”我想,應該是你家裏的眼線吧?反正你遠在美國都逃不了,更別說就在香港這一點小小的彈丸之地了。”

龔寧海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作為林曉的朋友,在美國時他都不知道反跟蹤多少回了,想來他的底細也早被林、海兩家的長輩查得一清二楚了吧,搞不懂有錢人家的父母是怎麼想的,該關心的地方一點也沒關心到,該讓人自由的時候又保護過度。

”那,他呢?”

說的也是……做不早該習慣了嗎?不隨他們又能怎樣?像國中時那樣因為老覺得有人監視自己而神經衰弱?

林曉歎了口氣,換一了個話題。常言道”一夜夫妻百世恩”,那小火狼好歹也與他有了肌膚之親,而且自己都心甘情願讓他捧成這樣來消氣了,沒道理兩天過去了他連個面都不露,要不然他就是真的氣到打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早回去了。不過,你確定你那個小情人是可靠人物?上次我閒來無事幫你查了查他的背景,好像也不簡單。”

有一個在香港十大黑勢力排名第四的外公,目前與母親二人居住在香港,在統管半個九龍灣的閻幫幫眾周密保護下過著還算平靜的日子──這樣的背景怎麼看也不普通。不過從資料上看,他並沒有被”染黑”,至少目前他的手頭上並沒有案底。

”還有,你對他是怎麼想的?你原來不是一直抱著結婚前獨善其身的主意嗎?你明明又不是同性戀,小心玩火燒身。”

”……”

歎了口氣,林曉心想如果龔寧海知道了那天晚上。因為知道他不是同性戀而放心離去後不久,他染指了那頭小火狼,會驚訝成什麼樣子?張了張嘴,正考慮著要不要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門外又是刻板的兩下敲門聲響起。

天,饒了他吧!這次來的又會是父親的哪位秘書?林曉幾乎想把被子拉到頭上當駝鳥了。

他以婚姻、事業等等的妥協才能搬出了那個家,拜託不要老讓他重溫那可怕的冰冷回憶。

”林曉,你是怎麼搞的?”

意外,傳入耳朵的是父親大人的聲音,這次居然是本尊有時間來親自探望這個除了當認定的繼承人外(林曉一出生便在林、海兩家長輩的協定下,掌握了林海聯盟企業百分之四十的控股權),在父母眼裏一無居處的兒子。

林曉豁然抬頭看向門邊不怒自威的面孔。

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自人步從門外邁入的中年男子身上發出,手上永遠拿著手提電腦的四個秘書緊隨其後。這樣的陣仗使得臉上本是一直掛著甜笑的護士識趣地收斂了笑容,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的龔寧海也變得老實了不少,禮貌地站起來叫一聲林叔叔。

方正的臉上,鷹一般的眼睛總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銳利,與臉部搭配起來顯得有些碩大的鼻子象徵著無上的權欲,剛毅的嘴角,表現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嚴──龔寧海暗自吐了吐舌,其實他在十五歲那年見過林曉的父親一面,那種加諸於身上的無形壓力令他記憶猶新,至今仍是有增無減。

”你答應我學著做事,學到的結果就是把一家好好的店鋪做砸了,而且自己還被人打成這樣?”

直視著病床上的林曉,林父對這個不思上進的兒子嗤之以鼻。

龔寧海看看床上咬著唇不做回答的林曉,再看看一臉凝重的林父,陪著笑想緩和一下氣氛,卻已經被林家父親──林祁岩極有威嚴地一揮手。用嚴厲的眼光制止。龔寧海空張了張嘴後給林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不敢再搭腔,

烏雲驟來,沈默的低氣壓在小小的病房內凝聚。

”喂,那個老頭!你在幹什麼?要欺負他也得讓我先欺負,我跟他的帳還沒算完,你排後面丟!”

”匡當”一聲應腳而開的門帶來了穿透雲層的陽光,重重地打在背向著房門的林父身上,猝不及防的林父被撞得打了個趔趄,徒添了幾分狠狽。

顯然是沒想到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捋其虎鬚。惱羞成怒地轉過頭去時,對上的是一雙清澈、且閃耀著青春火花般的眼睛──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林祁岩不由得一怔。

斜依著門的牛朗卻不管他那麼多,踹開門眼光就先落到了上身打著百膏,一腳高懸於腳架上的林曉身上。看他見到自己時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欣喜,賞臉地眥了眥牙,這才把目光看向剛剛製造低氣壓中心的那個老頭。

”聽著,不管他以前還有什麼帳跟你沒結。現在他欠了我的,在他沒還清我之前,不准你動我的人!”初生之犢不畏虛的勇氣挑戰父輩的權威,牛朗架驁不馴的口吻氣得林祁岩臉色發青。

”我是他的父親,我有權教訓自己的兒子!”

強壓下隱抑的怒火,林父不欲與小兒一般見識,竭力保持自己穩健的形象。

”那正好,他是我的情人,保護情人是天經地義的事!”

很少人能漠視林祁岩身上散發出的無形壓力,偏偏遇強則強的牛朗硬是要把他十分的氣勢減為一分。

”爸,您先回去吧。店鋪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處理的,總之,儘量不給您丟臉就是了。”

眼見得沈默的對峙中,風暴即將來臨。林曉苦笑著開口想把其中一方勸開,當務之急是要堵住牛朗的口──要知道,在商界作為”林某人”的兒子,自己都快成了無用的代名詞了,如果再有好事者抓住牛朗剛剛的話,他遲早得被關回林家大宅裏去不見天日。

略沈吟了一下,掂量了利弊的輕重,林父決定先忽視眼前這紅毛小子的不敬,查清他的底細再做打算。就算這小子不知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家的父母也應該知道該怎麼樣教育好這狂妄的小子。

冷冷地打鼻孔裏哼了一聲,把眼光再度放回床上的林曉身上,林父歎了口氣,以恨鐵不成剛的口吻道:”好,半個月後我等你的執行報告。”

”哢喳──”

林父與林氏企業秘書們魚貫而出,隨著房門闔起的聲音再度響起,房內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臉上恢復了甜笑的護士小姐也忙退出了病房──這種高層企業家的秘密知道得愈少愈好,雖然她也有好奇心,可是牢記著貓是怎麼被殺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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