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牛郎———— 堕天
堕天  发于:2010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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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雙溫暖的臂膀靠近了他,也把他從冰涼的沈眠之海阿撈了上來,意外的濡濕感從唇上傳來,火熱的舌頭粗暴地採取著主動的攻勢,完全有異於他曾經有過的那種過發乎情止於禮的吻,糾纏得他不得不再次睜開眼睛──傳說中沈睡百年的睡美人,會不會也就是被這樣熱烈如火的吻喚醒?

訝然的睜大了眼睛,卻看到那個叫牛朗的少年正把一截腥紅的舌頭縮回嘴裏,微紅著臉擦了擦嘴角的唾絲,兇狠狠地板住他的臉道:”哪,我已經吻過你了!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如果你敢給我亂來的話,就算你躲到地獄,我也要把你揪出來暴打一頓!”

看著他灼灼的眼神,林曉忍不住啞然失笑。這算是怎樣的一種誓言?

曾經他以為自己應沈醉於涓涓細流的柔波,在水逝無痕便已成為死海。可驟然間遇上了這個火山般的少年後,卻突然覺得這種燃燒般的熱情恰恰是他的生命中所缺少的,雖然這個少年閃爍的眼神說明瞭他一定另有圖謀,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自己也不在乎往父母的心中再添一項罪狀,就算陪他玩到底也沒什麼大不了。思及此,林曉淡淡地笑著,把固定在自己臉旁的手拉開,微笑道:”我是你的人?那我算是你的什麼人了呢?”

微窘困惑的表情定格了三秒,眼珠轉來轉去的牛朗終於挺起了胸膛,大聲而驕傲地宣佈了他們的新關係。

”情人!”

”哈?”

颼颼涼風穿堂過,一語驚嚇夢中人!

第四章

”情人?”

一雙凸爆到快要掉下來的眼睛來回地梭視著對面的兩人,狀似無比親密地勾搭在一起的兩人在扭過頭去時皆為這種肉麻呈現一臉欲吐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同惡相濟的樣子。

龔寧海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你們確定不是把’仇人’這兩個字說錯了?”

”你耳背啊!?一

”怎麼可能?一

呵呵、呵呵地乾笑著,互換著腰的手臂更用力地攬緊在一起,兩個人臉上的”精彩”表情既像是想乾脆把對方勒死,又像是想索性買塊豆腐好讓自己一頭撞死,看得旁邊的人都要憋到內傷。

”但是……”

龔寧海站在眼眶外的眼睛尤在表示著不敢置信。

”親愛的!”

擠出一臉甜笑,毋寧說牛朗臉上的肌肉在抽筋。

”Honey小朗朗!”

親密到犯噁心般的熱情回應,並用力摟住了面前的人兒,林曉詭異的反差表情綜合於臉上,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唯一支援他們這麼做下去的,恐怕就是對方臉上也好不到哪去的表情了。所謂怨偶,活生生的典型示例就在眼前。

”呃……”

再怎麼愚笨的人都知道事有蹊蹺,不過……

龔寧海眼珠子一轉。這年頭,為朋友要兩肋插刀──當然是指在朋友背後給他的兩肋上插刀子;赴湯蹈火──即指在前面不管是有水坑或是火坑也要助其一臂之力踹上一腳,成全朋友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願。

”哦,真是可喜可賀啊!這樣子世間又多了一對佳嘔,有情人終成怨屬啊!──你們剛剛的意思是這家店還要再開下去吧?”

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彎,龔寧海關心的是以後蹭飯的地方是否還能存在(難保這兩個鬥過火的傢伙會不會把店子給拆了),並且半點也不為自己如此明顯的企圖羞愧──人不為己會遭天誅地滅的!

”那是當然的,我怎麼能讓曉甜心關門呢!反正現在我在放春假,一直幫忙到他能找到正式的廚師來也可以的啦!哦呵呵呵呵……”

唔,該死的,沒事摟那麼緊幹嘛!牛朗隱於桌下的手開始用力擰林曉的彎腰。

”噢,寶貝,我好感動!我簡直迫不急待地想吃你親手煮的東西了。”

痛痛!回了一個白眼,林曉桌下的腳用力踩住另一隻腳尖。

”……”

五官已移位到近乎扭曲的龔寧海歎為觀止地看著眼前的表演,實在不太方便冒然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不過,他們兩個是在做誰先吐出來的比賽吧?

”咕嚕嚕……咕嚕嚕……”

在兩人帶著二百五十伏高危電壓的眼瞄互瞪了三十分鐘後,靜諡的空間裏迴盪著三個男人的饑餓三重唱──新鮮出爐的”情人”搭擋、牛朗與林曉起來後就一直在明爭暗鬥,而一心過來蹭飯的龔寧海自然是把自己的胃袋清理得清潔溜溜的。

”唔,我餓了!”

率先認輸移開腳的林曉擺出了一副明顯有求於人的諂媚笑臉,張弓拔弩的氣氛消失於牛朗走入廚房。

牛朗沒有跟林曉爭讓掌勺權是因為前天甲上有幸喝到了他用三塊巧克力加米熬出的粥,而且他在家裏也習慣了自己動手煮東西吃。

看著牛朗的背影消失後,龔寧海立刻迫不及待地向苦著臉眥牙裂嘴揉腰上一塊青紫的林曉發問了:”嘖,是什麼叫我們的萬年冰山王子融化了?上一次你不是說只找他當抱枕的嗎?”

”那是因為這塊冰山碰上了火山。”

沒好氣地白了那笑得很賤的人一眼,林曉懶洋洋地趴向桌面──媽呀,意志鬥爭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可是,你家裏……”

換了個正經的臉色,帶著詢問的眼神,龔寧海多少有些擔心是有原因的。

從林曉上次回國後,便以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對待自己的終身大事。為了不再受傷害、也怕會傷害到別人,他把心靈封閉在深沈的睡眠裏。雖然從表面上來看,他還是能說會笑的,但那種蠻不在乎的態度實在叫人憂心。

”沒關係,那小孩子只是在跟我玩。不會有事的……就算有,兩個人都是男人,誰也吃虧不到哪去。”

瞇了瞇眼睛,林曉不得不承認他私心裏是想把那種旺盛而耀眼的生命力揉一點進自己已經黯然的生命──他不貪心,只想要他陪他等到父母指念成婚前就好。

”但……”

雖然這樣說也沒錯,不過他們的結合看起來蠻詭異的──一個個性像隨時可以爆發的活火山,另一個就已經成了隱覆於冰山下永遠達不到沸點的溫吞水。龔寧海還想再說什麼時,林曉已經微笑著打斷了他的欲言又止。

”別大擔心了!我現在過得挺快樂的,好久沒跟人這樣鬥嘴了下……而且,這小傢伙煮的東西很好吃,一會兒你就能嘗到了。”

龔寧海眨了眨眼,是他看錯了嗎?在那一刻,林曉臉上的表情有著一種不自覺的寵溺,而且此刻的他看起來的確是快樂的。那作為朋友,他對那脾氣火爆的小鬼的存在能帶來這樣的變化自是喜聞樂見的。

”那這樣就好!這麼值得高興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龔寧海伸出雙掌在他肩上一拍,表示了一個”好友”的瞭解與喜悅。他衷心希望有人能把林曉的心結解開,讓他露出和以前一樣燦爛而真誠的笑容。

”什麼事情值得慶賀?”

一手端著一盤炒麵從廚房裏出來,牛朗的耳朵倒是挺尖的。

”唔……兩位的臭味相投、沆瀣一氣啊!”

同時被炒麵的香氣吸引,以百米衝刺般相競從他手上搶走食物狼吞虎嚥,龔寧海看著林曉使來的眼色,乖巧地轉移話題打起了馬虎眼。

”對了,說到這個,下星期六晚上我一個朋友生日,在’Dark angel’辦雞尾酒宴,大家一起來吧。我們一醉方休!”

大口地嚼著嘴裏的東西,龔寧海還不忘含含糊糊地向他們邀請──反正也是借別人的酒來賀別人的喜事嘛!

”哼,誰怕誰啊,我是從小就有名的’千杯不倒’。”

揚起了小俏鼻,牛朗斜睨著把整張臉都埋到盤子裏去的林曉,不放過任何一個糗他的機會。

”呵,那正好,在下正是遠近揚名的’酒場鬼見愁’!”

一抹嘴邊食物的殘渣,林曉條件反射地挺身應戰。

火花,自空中碰觸的兩道視線中迸出,眼光互砍十數刀。

”……”

在滿天的硝煙戰火中埋頭苦吃,非但沒影響食欲還伸長了筷子撈過界從兩邊的盤子裏偷”糧”換住,龔寧海很是高興地在相爭的鷸蚌中大揀漁翁之利。

※※※

”喂,小朗!你站直一點,呃……小心!”

”曉,你也是,別再拿著酒了!喂喂……”

在支右絀地照顧著兩個醉鬼,龔寧海只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作過讓他們倆喝酒的提議──”千杯不倒”在第二杯就已經頹然而倒;而”酒場鬼見愁”現在人見人愁。

連拉帶拽地把那兩人從酒宴現場拖走,在林曉嘀咕著一定要回家睡覺的情況下,本來想讓他們就地休息的龔寧海迫不得以把他們塞進自己的報廢車,逃也似的絕塵離去。

”呼,好累……”扛起不省人事的牛朗,攙著東倒西歪的林曉,龔寧海一腳高一腳低地把那兩個人運回了星期五餐廳上的閣樓。

才把那兩個爛醉如泥的人丟到床上,正打算幫他們找一下毛巾擦臉,腰間的B.B.CALL不識趣地響起,看到上面的留言有著”十萬火急”的字樣,龔寧海只好隨便拉了一條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匆匆離開了房間。心裏暗自祈禱兩邊都不要出事才好。

※※※

良久後……

薄雲半掩的一輪明月高懸於天空,淡淡的月光照在了那終於有了起伏的大床上,朦朧地投下陰影。

”嗯……”

滿嘴裏都在發苦,什麼奇怪的味道……

不舒服,好不舒服,對了,他的抱枕娃娃呢?

該死的龔寧海,也不幫他調整一下姿勢,害他面朝下地趴了那麼久,差點沒被枕頭悶得窒息!

努力再努力仍是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後,林曉不情不願地睜開了艱澀的眼睛,一隻手摸索著尋找他平常置至於枕邊的胃藥,想儘早舒緩自己胃部抽搐般的痛楚。不意間手指卻碰到了一顆柔嫩的突起,這裏是……?

有些疑惑地讓手在上面滑行,微微滲汗而滑膩的觸感有著人的體溫,好不容易自枕上把自己撐起來的林曉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探入牛朗半開的前襟,還很不老實地在上面作著人體之旅。

”呃……”

有些尷尬地想把手自上面移開,可是那片肌膚似乎有著膠合力般地牢牢吸引著自己的手,掌心感覺著那柔軟細小的乳頭,細細摩婆之下,那一朵小小的花苞自頂尖綻出妖燒的豔紅。

彷彿是被那片醉人的柔軟所誘惑,林曉索性把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兩手同時夾住雪白胸上誘人的兩顆紅珠輕輕滾動著,漸漸染上橘色的身子傳過一陣波浪般的蠕動,半搭在身上的被子已垂至一邊。好夢正酣的人兒微微皺了皺眉,軟玉般的面頰此刻呈現出醉酒後所特有的紅馥,籠在柔和的燈光下,猶如海棠春睡映高燭。

”好可愛……”

林曉也想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因為帶了幾分醉意,還是無法拒絕來自純肉體的吸引。在酒意上湧、眼倦口乾下,他毫不猶豫在俯首埋在他胸前含住了一朵楚楚可憐的小花,開始一深一淺地吮吸起來。

於口中漸漸繃緊的乳頭有著絲絨般的感觸,用牙齒一逗弄便傳過一陣銷魂的戰慄。很久很久以前,他是不是也曾有幸這樣伏在母親的胸懷裏,吮吸她甘甜的乳汁?

也許不會,他的母親為了保持體型,待他一出生便去做了結紮手術,所以他做為林、海兩家獨子的存在才會更顯珍稀。

戀棧地衛住這個目前為他所擁有的細小乳頭,雖然明知裏面不可能沁出甘美的乳汁,可林曉卻仍覺得從那一點上,他吮出了滿口的甘甜。

”嗯……”

來自敏感點的撥弄讓那個仍在熟睡的人兒不安地動了動,垂於身側的手從兩邊包抄向躁動的中心,擁住了那蠢蠢欲動的腦袋。這一舉動卻被林曉認為是對他如此行為的鼓勵,在更賣力地深吮過紅得要滴血的乳尖後,便把它吐了出來,只伸出舌尖在顫抖的尖端上若即若離的碰觸著,在早已濡濕的乳暈上打圈圈。

”啊!”彷彿很不習慣這樣親暱的觸碰,牛朗的胸膛急劇地起伏著。並排挺立的左右雙花,一朵呈經過潤澤的深紅,一朵顯未經人事的淡粉。不管哪種顏色,都誘惑著人擷取的欲望。

把一隻手輕撫上那淡粉色的小蕾,林曉一時還捨不得讓它太早綻放,只把手輕輕地在上面揉搓著。

讓舌頭順著他溫溫的皮膚下滑到小巧的臍眼,晶瑩的涎液由胸至腹延出了一條蜿蜒的欲望之蛇。

沿著他的腹側,舔弄著在拆線後現在已呈淡粉色的傷痕,不時把舌頭採到裏面去淺淺地攪動,引得他怕癢般地縮起了腰後,半褪的長褲擋不住無限的春光,少年的性器慵懶地藏身於疏淺的草間。

如東說他連這裏要都好可愛的話,他一定會大大地生氣──這樣想著,林巴自己也忍不住好笑起來,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還是柔軟的東西,此刻自朦朧一片的眼中看去,明明是男人身上與自己一樣的器官,卻可愛到讓人憐惜。

暖暖地裹住了那小巧的地方輕輕地套弄著,林曉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敵不過他微微綻開雙唇誘惑,慢慢地把唇覆了上去,細細地舔著微帶酒香的醇甜唇瓣。

氤氳的酒氣在兩人唇舌間兜轉。不知醉人的,是彼此的氣息?還是那誘人犯罪的酒?

”嗯……”身下的少年,在綿長的吻中把眼微微開了一線,倒是把林曉嚇了一跳,勃發的春情也瞬間打消了不少。

”連接個吻都不會……”

斜瞪起的眼睛帶著幾分嬌媚,酒醉的緣故使得他的力道有點把握不準,狠狠地拽著前襟把他拉下來的時候,兩人的牙齒還撞到了一塊,主動湊上來的少年叫他自己的方式,交換了一個火辣辣的熱吻,這欲拒還迎的態度燒斷了林曉本來還打算臨門抽手的保險絲。

好棒的吻!這種熱烈的方式是不是可以產生燃盡一切污垢的火焰,還他的世界一片潔淨?

被動地承受著產生烈焰的紅唇,林曉的手卻主動積極地在他身上遊移著,不知何時已全然赤裸的兩具身軀相疊著,半勃起的性器在底下相互摩擦後,漸漸沁出了滑膩的愛液,在兩人間牽起了淫靡的絲。

順著他汗濕而滑膩的背下滑,林曉的手扳分開彈性極佳的俏臀,手指輕抵住溫度迥異於其他部位的異花。

緊密閉合的菊蕾羞澀而堅硬,抗拒著一切外來的物體。嘴裏還含著林曉一片下唇的抱枕娃娃又在酒意醺然下無意識的暈睡了過去,有些遺憾自己享受不到他熱烈的吻,林曉再度把唇移到他胸上的另一隻小乳,愛憐地輕輕噬咬,底下的手指也在他肛門附近輕輕地按揉著,倒是不急於一時的挺進突破。

這樣時經時重的刺激看起來倒是恰到好處地撫慰了暈睡中的牛朗,硬硬抵在自己腿上的分身正急劇的流下渾濁的蜜液,順著高昂的柱體倒流至股縫後,逐漸鬆軟的入口也變得濕潤滑膩,林蹺不失機的讓一根指頭輕輕巧巧地侵入了那片濕熱的聖地,進行了前期的開拓工作。

在大學的人體解剖課上他曾經仔細地觀察過那個部位的構造,只純粹覺得是人體身上的一個器官,與美醜無關,可現下容納著自己手指的地方滾燙而狹小,讓他忍不住開始暢想,如能把自己埋身其中將會是多麼酣暢淋漓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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