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医 第一、二卷(穿越)————慕容如湮
慕容如湮  发于:2010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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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路过某个胭脂摊,不过随便瞄了眼,那个二十多岁的摊主小伙子竟然以热切到会让人误会他在看心上人的目光狠狠盯着我。

我当场被一个天雷劈中。

难不成人渣流风的身体还有吸引同性的魅力?

我以打哈欠的手掩了面,躲在李君竹身后逃避那道灼热的视线。

这也太囧了吧?如果是美女也就罢了,为何是如此一个其貌不扬的带把的?!

好不容易坐在了月白居的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我舒了口气。

李君竹落座于我对面,折扇一挥,道:“流风似乎很累?”

“尚可。”

此时,本应上前问点什么菜的小二,被一个长相清秀并且熟悉的贵族公子,取代了。

某贵族公子冲上来就对着我喊:“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十一章 所谓灾难

我吃了一惊,这算是冤家路窄还是缘分?!不过扯上那人脸上的实在是算不上友好的表情,大多是孽缘。

“……这位……小……公子。真是巧。”说出口了才发现,上次某人根本就没告诉我名姓,我打招呼也无处可打,险些冒出口的“小姐”被某人一瞪改成了“公子”。

不错,此毫不客气坐在我身旁由瞪我转而瞪上李君竹,眼神中别有涵义的某贵族公子即是当初害得我被端木杨搭上受苦受难了十数天的——某贵族小姐是也。真算是家教不严,在这封建女子足不出户的时代,她竟可以时不时女扮男装出门?

李君竹一直处于极度极度震惊过后尚未完全平静的状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被惊得不轻。难道李君竹认识这个贵族小姐?!

“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贵族小姐语气不善,视线来回在我和李君竹转悠,倒像是我们坐在一起天理不容似的,李君竹成了被轰炸的目标,“为何你今天放假!太医院今天不是你当值吗?!”

李君竹的呆滞显然已不正常,如他的个性……会轻易被惊吓到?太不现实了吧?

“李君竹!!你听到没有!!”某贵族小姐见某人仍没反应,极没风度的怒吼。

可见,某两人确实是相识的。

李君竹回了神,面色古怪的看我和某贵族小姐,而后微笑:“公……子因何在此处?君竹有礼了。”

“哼!”某贵族小姐眯起眼,低下头与李君竹以我难以听见的音量咬耳朵。也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就见李君竹笑眯起眼,道:“多谢公子夸奖。”

我分明看见贵族小姐头顶窜起一簇火焰,怒气腾腾瞪他一眼,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开。

这时小二才怯怯的上前问我们需要的东西。

既然请客的人是李君竹,对这里熟悉的也是他,点菜的当然是他了。

李君竹点完菜后,小二即离去。

我如坐针毡。

不远处的某股视线已经强烈到让我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怨恨与怒气的集结体。

我扶额叹气,到底是搞什么啊。我何时招惹他了?

月白居被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连带着其他客人也感受到了此千年难遇的酷夏寒凉情况,冷气散发地则为我身后大概三米处。

突然一声震天怒喝,直吓得酒楼诸位面色惨淡:“欧阳流风你给我死过来!”

整个酒楼瞬间寂静,隐约有牙齿与牙齿碰撞的咔咔声。

我无奈抹了把汗,悠悠然转过身去,道:“木易兄,近来可安好?”

+++

我与端木杨,注定八字不合,这辈子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所以,当两个人碰在一起的时候,谁气场强些,谁就能存活,另一位——则死。

很不幸,今天显而易见,气场强的——是他。而我又不想死,故而……逃之。

往日朝阳殿内,之所以能制住他,无非原因有二:其一,某人病中卧床,我为大夫其为病人,当然得听我的,是皇帝也不能例外;其二,我心中怨恨他不能让我安然偷懒害我被逼得劳苦劳累,自然不可能让他骑于我头上,必然以任何方式驾驭之,皇帝在我眼中不过多了个颜色的衣服能穿而已。

但是,今天情况截然相反。

某人怒火中烧——虽然原因我不知晓,我则肚子空空情绪低落,不对上他才是万幸。若当真不能成功幸免,则——战之,赌上我柳行云的尊严以及……明天的继续懒休息假日。

+++

端木杨和某贵族小姐坐在一起,却是我没想到的。

所以我愕然地看着他们两个同仇敌忾般瞪着我和李君竹不放,一瞬间竟有了被捉奸在床的错觉……呃,我呸呸呸呸!!什么叫捉奸在床!!都是他们俩眼神的错!!

李君竹先我一步走了过去,怪哉怪哉,现在他怎么没被端木杨的皇帝身份吓到?总归不会他当了御医几年还没见过皇帝吧?看端木杨那样也不太像能够无病无痛过日的人吧?照他那日与我一起遇刺看来,他应该会时不时遇一两次刺然后受伤吧……

还是说,那天他会受伤是意外中的意外?

这倒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之前一直忙着倒忘记了。依端木杨暗卫最后出现的时机看来,明显是一直在端木杨身边的。那么,为什么不在端木杨独自拼斗受伤之前现身护主?反而马后炮似的在所有刺客都被搞掂后出现……不是忠心护主一切以主人为上的暗卫该有的行为吧?还是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撑着下巴自然而然学了工藤新一的经典造型,陷入沉思。

不该啊,实在是不该啊。不对劲啊,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啊。

怎么想暗卫这种职业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主人听从主人命令的吧,哪可能置主人安危于不顾?除非……

只剩下两个可能能解释这件事。

可能一,在端木杨在我面前与黑衣人打斗时,暗卫们在另外一个地方同样奋斗着,抽不出身来帮端木杨,此即能证明黑衣人的刺杀是有预谋的,只不过当中多了一个我,他们的计划就出了大纰漏。

可能二,端木杨的暗卫之所以不出现,完全是奉端木杨的命令,主人的安危当然至上,主人的命令亦不可不听,那就可以说通暗卫身上出现的问题了。

但,又有新的问题浮出水面。端木杨让暗卫暗中待命,岂不等同于算计我?我哪里有值得他算计的地方?在登徒子事件之前,端木杨不是应当不认识我的吗?还说说……人渣流风与端木杨有什么纠葛是我不知道的?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我没有欧阳流风的半点记忆,欧阳流风在死之前的二十一年里发生的事情我无从知晓……

啊啊,真是太过纠结了……

还要再搭上那个黑衣人怀中上书“流风”的碎纸,又与人渣流风有何关系?

加诸端木杨与这贵族小姐同坐一桌安然无事的关系,一位为被冒犯了的贵族小姐,另一位为冒犯了人的“登徒子”,俩人从哪里看不都该一见面就横眉怒目大打出手吗?怎么还一笑泯恩仇一致对外?这个外为什么会是最最无辜的我?!

李君竹对贵族小姐其人的惊讶从何而来?难道她还不单纯是一个贵族小姐?!

最最重要的是,至今让我难以介怀的——那个卖胭脂的小哥为啥要对我露出那种表情还给我送秋天的菠菜?!!

上帝啊,不用这么报复我懒惰的性格,一下抛给我一堆的问题吧?!!

我望了望天花板,心里哀嚎,却惊愕地看见……房梁上灰尘簌簌往下掉……

呀呀,眼里进灰尘了!!眯了眼了!!

老板你的卫生打扫工作不到位!

第十二章 顶头霉运

“闪开!!”旁边突然一声大吼,我反射性地转身往声源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向我冲了过来。

“哇哇!!”我急忙叫着闪到一边,等那黑影落地,才发现那竟是一个晕厥过去的人……或者尸体?后怕地拍拍胸口,幸好我懒则懒,动作还是练得挺灵活的,不然被这么个魁梧的彪形大汉尸体压住,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定睛一看,整个酒楼鸡飞狗跳灰尘四起,所有的客人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诸如酒楼老板小二一类的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概一是担心危及自身安全,二是心疼自家酒楼惨遭横祸。而那边极为先前剑拔弩张的某两人连带着一贯温文尔雅的李君竹也都大打出手,只我一人在发呆沉思,未发现情况紧急。

与端木杨他们对打的一群人,穿着统一套式衣服,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刺杀。大白天的,就敢跑到人员聚集的酒楼里生事做只适合暗地里的刺杀,当真胆子大了些吧?

端木杨等人意外的不落于下风,我还以为以端木杨一个伤未好全的病人、贵族小姐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以及李君竹不禁风雨的书生模样,他们该怎生难办呢。

倒没想到某贵族小姐意外的武功不错,上上下下穿梭于桌椅间,配合端木杨与敌人周旋。端木杨毫不顾忌腰上未痊愈的伤口,动作迅速且有效地攻击。李君竹一把折扇如鱼得水,动作间不忘维持温良翩翩公子形象,看得我一阵无语。

既然他们完全应付得来那些个小喽啰,何须我担心?

我闲闲散散躲到掌柜小二躲的地方,顺手牵了难得保持完好的邻近一张桌子上的一碟花生米,惬意地边吃起花生米边看真人版打斗。

虽然对人家贵族小姐身为女性尚且参战,我一大男人却躲在一旁看热闹有点过意不去,但想想我去了也是徒增他们麻烦也就算了。今天被李君竹扯出来,根本没有来得及带上银针,失了银针的我毫无反抗能力,还是安心呆着好了。

我往嘴里扔了把花生米后稍微有点不爽,我竟成了最无能的人?!

瞟了眼只知道发抖的隔壁酒楼老板,我用力推了推他,道:“赶快去报官!你想毁了你的月白居啊!”

某酒楼老板恍然大悟般递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推了其中一个同躲着的小二出去,“小莫!去报官!”

被推出去的少年小莫不情不愿地起了身,躲着打斗中飞来飞去的凳子餐具“逃”了出去。

酒楼老板谄着脸和我搭话:“公子,你和那几位可是相识?”

我乐意多了个消遣对象,“掌柜的……”

“敝姓白。”白老板连忙道。

“哦,白掌柜。”我随便打量他几眼,惟一结论:月白居的老板怎么生得不如月也不白,偏生让人觉得糟蹋这姓这名。随口应道:“不认识。”

“啊?”白老板很是奇怪的看着我,“方才公子不是与其中一位公子同桌吗?”

“那是因为他半路撞了我害得我的钱包被偷儿偷走,作为赔罪,请我吃饭而已。”我继续嚼着花生米,欣赏现场版武艺秀,随便编故事敷衍他。比起解释真话需要的时间,我情愿随口编故事。

“哦……”白老板若有所思点点头,也把目光由我身上移到了场中。

我懒得去多问他些“有何不妥?”之类解答我心中可有可无的疑问,于是顺了他的意,不主动搭话,安静看我的“戏”。

突然有人从后挥着剑偷袭端木杨,端木杨一个侧身闪过剑锋,一脚把意欲偷袭的贼人踹飞。我刚想为他的动作拍掌叫好,却见他踉跄了下,手捂住了腰上的旧伤口。

贵族小姐冲上去扶住了他,万分关切。

“啧。”我骂了声,扔下碟子冲了出去。自己的病人竟然在他没痊愈的时候就让他上战场再度受伤,真是太丢我为医者的脸了。再者,我也不好交代!

“小心!”李君竹适时为我挡住了袭来的刀,我无暇去多谢他,直冲到端木杨身边,从贵族小姐手中接过他,让贵族小姐战斗去,不用理会这里。当然也忽视了某小姐莫名其妙的满意神色。

移开他覆住伤口的手,果然又被扯开了!当下就是一顿骂出口:“你就不知道你自己身体还没好全你那么着急逞英雄干什么?!你不会在一边看着啊!”

端木杨不知是忍痛或是忍怒,仅一言不发瞪着我,眼光闪烁。扶他坐到安全不受波及的墙角,起码在墙角我只需要护住他一边就够了。端木杨挣扎要起来,我只得使劲按住他不让他起来。

“……不要拦着我!”端木杨终是喊了出来。

“你给我安心待在这里!其他不用你担心!”我瞪回去,语气强硬。一国之君要是出了事我怎么担得起!至于其他的原因,我无暇去想,也不可能会有其他原因。

随手抄了把筷子握在手里,试了试手感。

把端木杨护在身后,深吸了口气,手上使出最大的力,瞄准后把筷子甩了出去。

其中几位刺客被筷子击中,吃痛得捂住痛处。但也仅此而已罢了,除此之外,筷子再造成不了其他伤口。

筷子不是银针,端口不是尖锐的,更加不可能像银针一般直射入皮肤。何况我没有内力,只能凭借外力把筷子当飞镖使,能让他们多痛就多痛。

形势渐渐不乐观起来。

贵族小姐女流之辈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现今几乎全靠着李君竹一人在坚持,还有不会武的我和受伤被我限制不能行动的端木杨要保护,而敌手则人多势众,渐渐,我们被逼到角落里,做最后的挣扎。

我暗自自责,早知便把所有的银针都带在身上了,谁知道他们狂妄至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动手,端木杨的暗卫不知又死哪去了不知道出手保护自家主子,害得我们陷入如今窘况。

眼见着我们只能束手就擒,酒楼外及时响起了马后炮们的喊声以及楼里“噔噔噔”的上楼声:“你们竟敢聚众闹事,甚而动刀动剑!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带回衙门!”

听到官府的人的声音,围攻我们的人迅速撤离,就算那些人能力再高、再猖狂,也不敢公然与官府作对。转瞬,整个酒楼就剩下完全不想逃跑的我们四个和跑路不及时的少数人,齐齐被官府衙役抓了去。

领头的人似乎是京城府衙里的捕头,竟不认识端木杨这个当朝天子,把他一起抓了进去,端木杨也不便在公开场合当着众多看热闹的群众表明身份。我本来还以为来的人必定认识端木杨,我们能安然脱身,才叫老板去报官来着,谁晓得,来这么个二愣子。

看来,继真人现场版演武秀,我还要再亲身经历番牢狱游了。

瞄了瞄脸色发白的端木杨,我稍微有些担心,他的伤口在牢里得不到及时治疗,看来又要折腾一段时日了,也就是说……变相的,被折腾的还有我!

上帝,我哪里招惹你了?

第十三章 牢狱之灾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滴水,低头见蟑螂。

好吧,我承认我不该把小燕子的“绝代名诗”改成如此诡异的样子,实在是我没看到蟑螂,光见着顶上水一滴滴滴下来,整面墙长满青苔。

这么潮湿的环境,亏得我身边这几位贵家出产的公子小姐能忍受了。我个人倒是无所谓,以往一向是能睡则睡,从不挑地方的。

贵族小姐抖了抖,躲在端木杨身后。端木杨还很亲密地护住她,啧,真好啊,身陷牢狱还能美人在怀,真让人不爽。李君竹挑了个较为干净的角落挥着扇子万分风流。

我拉了端木杨,把占了最干净位置的李君竹赶走,硬逼着端木杨坐下,然后又是一阵忙碌。幸好身上还是带了些金疮药之类的,李君竹身上也被我搜刮出不少。

左忙乎右忙乎,总算是处理妥当了。

直起身,擦了把汗,狠狠狠狠瞪端木杨,全然不顾某人的皇帝身份,责骂:“你就不会注意点自己啊?非要让我忙乎啊?!长这么大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啊?!做事轻重缓急都不了解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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