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与大盗贼——江洋
江洋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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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荫放松地斜倚在雕花栏杆上,嗅着甜美的桂花芳香,听着清扬的乐声,眼神有点迷离。
"小陶?"翟小侯的笑容近在眼前,陶荫淡淡扫他一眼,没有像往常那样避开,他觉得有点热,伸手拉了拉衣领,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19意外

"小陶?你觉得怎样?"翟小侯咽了一口唾沫,盯着陶荫半掩半露的锁骨,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陶荫皱起眉,瞪他一眼,不喜欢他靠得这样近,伸手推开他,又端起酒来喝。翟小侯乖乖让开一点,手上拿着酒壶,等他喝完,又给满上,笑道:"咱们有多久没一起喝酒了?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喝酒,就在我家。"
陶荫记得,那时他五岁,翟小侯六岁,两人是在荣平侯家宴上第一次见面,捱过了家长们的客套寒喧,两个小孩溜到花园里玩,翟小侯说有好东西给他,带他钻进自家酒窖,偷了御赐的波斯葡萄酒给他喝,陶荫没喝过这种东西,酸酸甜甜的,很奇怪,又很好喝,就喝了一大杯,翟小侯也喝了一杯,不料那东西后劲大,还没出酒窖他们就晕了,昏睡不醒,直到两家大人几乎把侯府翻了个遍,才找到他们,第二天陶荫醒后挨了一顿打,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挨父亲的打,所以记忆深刻。
"哼,都是你害我挨打,后来你怎样?你爹打你了吗?"
"怎么会?"翟小侯得意洋洋,他家老爹从小把他宠得没边,别说喝杯酒,就是杀人放火都不会觉得自家儿子不对,记得那天他醒了,老爹还夸他,年纪小小就能喝酒,将来必有海量。
说起小时候的事,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不少,陶荫又喝几杯,见翟小侯一直侍酒,不禁奇怪,转眼一看,那两名陪酒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院中一片安静,香炉里一缕轻烟随风枭枭。
陶荫觉得有点怪,更怪的是自己的身体,才喝了没多少,居然有些发软,还有些莫名的燥热。他停住杯,狐疑地望住翟小侯,翟小侯冲他笑笑,伸手扶他起来,轻声道:"累了吧,咱们进屋去歇歇。"
陶荫立即觉得不对,猛地推开他,自己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翟小侯忙又扶住他,嘻皮笑脸地道:"小陶,喝醉了吧,从小你的酒量就没我好。"
陶荫心中惊怒,喝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翟小侯无辜地道:"酒啊,上好的女儿红,我特意找的十九年女儿红,专门给出嫁的女儿准备的,跟你正相配。"
"胡说八道,什么跟我相配!"陶荫觉得身体一阵阵冒汗,盯着翟小侯奸笑的脸,真想一拳打过去,却发现拳头都握不紧了。
"宝贝小陶,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又不肯跟我走,我不想点办法怎么行?这都快一年没见着你了,你那混蛋表哥瞒得我好紧,怎么都找不到你,这一次好不容易碰上,那是天赐良缘,不先占住你,谁知你会不会忘了我?"翟小侯想想自己的一片苦心,又想想陶荫的毫不领情,实在气不过,用力抱住陶荫,在他脸颊上一吻,叫道:"你是我的,跑到天边也躲不过!"
陶荫用力推他,居然推不开,气得脸通红,翟小侯厚颜无耻地哈哈大笑,紧紧搂住他柔韧的腰身,双眼桃花乱射,口水嘀嗒,就差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宝贝儿,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陶荫知道翟小侯对他垂涎已久,但没想到他居然胆大包天,敢给自己下药,他就不怕事后自己把他一刀两断?!
翟小侯听他威胁,满不在乎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情人,我就不信你下得去手。"
陶荫怒吼:"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把你剁成八段!"
翟小侯眼中含泪道:"小陶,真狠!"用力吻向陶荫的嘴,陶荫急忙侧头避过,却被他咬住了耳朵,又舔又啃,弄得他气息紊乱,浑身颤抖,翟小侯满意地道:"小陶,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看,我一亲你,你多激动!"
陶荫怒吼:"那是恶心的!混蛋,快把解药给我!"他是真恨不得一指头捏死翟小侯,无奈现在全身越加无力,连骂人的声音都无力了。
"我就是解药了,好小陶,你也是我的解药,你不知道我一看见你,就像老鼠看见油,公鸡看见米,浑身都是力气,你一不理我,我就像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他咬牙切齿地道:"我早已中了你的毒,现在你把解药给我吧,不得到你,我死不瞑目!"
陶荫气得险些晕倒,这人满口胡说八道,怕是已经疯癫了,他大声喊叫,想找人来帮忙,可惜小院内外静悄悄的,显是翟小侯早已有过安排,左近没有半个人。
"小陶,你省省力气吧,呆会儿咱们还要大战三百回合,我可不想你早早就没了精神。"翟小侯又拿过一杯酒,用力灌到陶荫嘴里,陶荫闭住嘴不肯喝,酒水淋漓洒了一身,翟小侯看着他濡湿的胸口剧烈起伏,实在忍不得了,大叫一声,用力抱起陶荫,冲进屋去,把他放在床上。
陶荫气得几乎晕去,用力撑起身子,一脚把扑上来的翟小侯踹下床去,伸手乱摸,想找自己的剑,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摘走了,连袖箭也被拿走,眼看翟小侯又扑上来,他随手抓住枕头扔过去,再向后靠,已是墙壁。
翟小侯大笑:"小陶,别躲了,再躲你还能穿墙出去吗?我知道你害羞,别怕,哥哥好好教你,包管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你去死!"陶荫眼睛都红了,受这样的侮辱,还不如死了的好!翟小侯见他如此激烈,一时倒不敢上前,眼珠一转,掏出一个小纸包,向陶荫一洒,一股细粉扑面而来,陶荫急忙闭气,已是不及,闻到一种淡淡香气,仿佛从每个毛孔钻了进去,全身一阵轻松,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好小陶,这可是我千金买来的逍遥散,一直不舍得用,现下全送给你,一会儿咱俩肯定会快活似神仙。"
这、这是什么?陶荫才疑惑了没多久,就肯定了答案--春药!
慢慢地他感觉身体内部涌起一股股热潮,冲到皮肤上,冲到每一根毛发,陌生而激烈的感觉使他神志有点模糊,剧烈地喘息着,伸手在身上胡乱抓挠,却抓不掉那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渴望,陶荫拼命忍耐,却忍耐不住,终于哭感起来:"翟小侯,我要杀了你!"
隐约听见翟小侯也在哭喊,却听不明白了,陶荫觉得热,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皮肤下的热流一浪高过一浪,烧得他忍不住呻吟,眼中浮起水光,什么也看不清,又惊恐又愤怒,却控制不了那种蚀骨侵髓的感觉,他用力撕扯自己的衣裳,身体在床上翻滚摩擦,每一下摩擦都让他身体颤抖,陌生的情欲使他不知如何是好,眼泪不知何时爬了满脸。
突然一双手抱住了他,陶荫剧烈地惊悸了一下,拼命挣扎,那人用力抱住他,急切地呼唤:"阿荫,阿荫,你醒醒!"
陶荫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突然放松,太好了,是鲁畅,他来救我了!他本来集中精神跟情欲对抗,还保持着一线清明,现在神志一松,顿时在欲望冲击下溃不成军,呻吟一声,紧紧抱住身边的人,把滚烫的身体在他身上摩擦,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难以抑制的声音。
鲁畅吓了一跳,陶荫现在这样子......一边用力制住陶荫的双手扭到身后,一边惊讶地打量着他,陶荫向来一丝不苟的衣服现在扯开了大半,露出象牙色的肌肤,他身体热得惊人,俊美的脸上红若涂丹,清亮的眼睛一片迷离,噙着让人怜惜的泪光,饱满的嘴唇上印着几个牙印,现在颤抖着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呼出的热气喷在鲁畅脸上,让他打了个哆嗦。
现在的陶荫,跟平时太不一样了,鲁畅呆呆地望着他在自己身下扭动挣扎,用带着哭音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浑身热血上涌,不知怎么就放开了制着他的双手,陶荫双手一得自由,立即紧紧搂住了鲁畅,拼命在他身上摩擦,嘴里发出意识不明的呢喃,鲁畅手忙脚乱地跟他纠缠在一起,身体也越来越热,仿佛他身上的热度传给了他,他的疯狂也传染了他。
衣服胡乱被扯开,两人赤裸的身体刚一贴住,都打了个哆嗦,不知谁先吻谁的,反正两张嘴紧紧吻在一起,贪婪地吸吮着,攻击着,舌头互相勾引追逐,气息相接,越来越急促,四只手四只脚胡乱勾缠在一起,紧紧的,只想紧紧地捉住对方,皮肤用力摩擦,恨不得挤进对方身体里去!

 

20迷惑

陶荫醒来的时候,感觉一双手正在他胸前缓缓按揉,力道不轻不重,非常舒服,他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眸,鲁畅喜道:"你醒啦!"他赤着上身,跪坐在陶荫身旁,陶荫眼光稍稍下移,就看到他全身都光溜溜的......陶荫急忙又闭上了眼睛,脸上像有火烧。
"咦,怎么啦,不是醒了么?"鲁畅的脸凑到陶荫眼前,热热的鼻息扑在他脸上,看着他的睫毛剧烈抖动,坏心眼地笑了起来,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鼻尖。
陶荫猛地推开他,翻身坐起,惊恐地发现自己也全身赤裸......再抬头,看到鲁畅受伤的脸色,他张了张嘴,却呐呐地说不话,不敢看他赤裸的身体,又垂下了眼睛。
鲁畅靠过来一点,陶荫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身后就是床栏,四周垂着帐子,无处可退,想找东西来遮盖全裸的身体,却发现床上干干净净的,除了床褥连枕头都没有,床单上却有大片小片的痕迹,空气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的脸上更热了,全身都在发烧。
"阿荫。"鲁畅又靠近一些,陶荫有些颤抖,鲁畅猛地伸手抱住他,陶荫惊叫一声,用力想要推开,鲁畅双臂如铁,牢牢困住他,问道:"阿荫,刚才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陶荫低着头,拼命地摇,鲁畅松开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别撒谎,人说酒醉三分醒,我才不信你什么都不记得!"
陶荫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虽然强烈的药性之后记忆有点模糊,但他还记得翟小侯给他喝药酒,又洒了春药,他记得自己欲火焚身的感觉,记得想要杀了翟小侯,记得听到鲁畅的声音,自己安心的感觉,鲁畅有力的手,他滚烫的身体......他猛地转过头去,羞耻得涨红了脸,连全身都泛起淡淡红晕,真是太可耻了,居然......居然......像个女人一样......
"阿荫......"鲁畅见他惶恐不安,放松手劲,想要安慰他,却被猛地打断了。
"别说了!"陶荫甩开鲁畅的手,剧烈地喘息着,全身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低声道:"对不起,我被人下了药,身不由己,你......你都忘了吧。"
"忘了?"鲁畅怪叫一声,吓了陶荫一跳。"你说什么?忘了?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要负责任!"鲁畅说得理直气壮,陶荫听得目瞪口呆--负责......任?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陶荫才找回声音,小声道:"我......"
"你别想始乱终弃!"鲁畅恶狠狠地瞪他,陶荫哭笑不得。
"不是啦,咱们,咱们都是男人,有......有什么始乱......那个责任好负?"陶荫心烦意乱,辞不达意。鲁畅伸手拍在他肩上,指着自己手臂上道:"你看看,这是什么?难道你想不负责任?"
陶荫一看,那小麦色的肌肤上,清晰地浮起几个手指印,颜色乌青,显是受力不小,这是......他捏的?看指印的大小形状,似乎没错......
"还有这边!"鲁畅又搭上一只手,果然这边对称有几个指印,指尖的地方,都被掐出了血痕。
陶荫羞愧无地--那是他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掐的......突然他想起来,怒道:"要负责也是你负责吧?明明是你......你......"明明是他在上面嘛,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他可不一样,他......想到鲁畅对自己所做的事,陶荫又羞又气,恼羞成怒,当胸给他一拳。
鲁畅哎哟一声向后仰倒,陶荫没想到他这样虚弱,忙伸手去扶,关切地问:"你没事吧?"鲁畅哼哼唧唧地道:"怎么没事,差一点儿就精尽人亡了!"
陶荫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缩回手,怒喝一声:"你!"
"真的啊,我最后都射不出来了,你还是那么......那么......"看陶荫的脸色黑得像陈年锅底,鲁畅心虚地闭住了嘴。
陶荫心头像滚水在煮,羞耻、愤怒、惊恐诸般感觉纷至沓来,额头青筋直跳,脸色从通红变得煞白,神情凄惨。
鲁畅吓了一跳,他只是想逗逗陶荫,没想到他脸皮这样薄,居然气成这样,忙拉住他手,安慰道:"我知道你被下了药,没关系,还好是我,没让那个王八蛋占了便宜。"
陶荫用力甩开他手,惨然道:"是我下贱,我......"他实在说不下去,眼泪滚滚而下,不想在鲁畅面前这样丢脸,却怎么也忍不住,扭头就往床下跳。鲁畅合身一扑,从背后抱住他,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胡说八道,阿荫你怎么会下贱?真是乱讲!"
陶荫拼命挣扎,鲁畅只是不放,两具年轻的身体剧烈摩擦,突然鲁畅呻吟一声,道:"阿荫,你别动了,我......我......我下贱,我又想你了。"
陶荫呆住,果然感觉有个热热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臀上,那是......他不确定地伸手去摸,鲁畅又呻吟一声,陶荫石化。
鲁畅手上用力,将陶荫僵硬的身体扳过来,面朝自己,看他震惊无比的模样,好笑道:"怎样,比你的大吧。"
陶荫脸上轰的一声又着了火,用力挣扎,鲁畅全身压住他,邪气一笑,道:"休息好一会儿了,我想我又能勇猛做战了呢,你也很想吗?"
陶荫气得颤抖,却不敢再动,恨恨地道:"乘人之危,你这个......"
鲁畅在他唇上亲亲,笑眯眯地道:"趁火打劫,大盗本色。"
陶荫见他如此无赖,实在无计可施,用力闭住了眼睛,不言不动,身体却敏感地注意着鲁畅的身体,两个人一丝不挂暧昧无比地纠缠在一起,这感觉,实在是......
"人家是第一次呢,你居然翻脸就不认帐,真是让我伤心哪。"鲁畅忧郁,愤愤不平地咬咬陶荫的耳朵。
陶荫难过地缩缩身体,却惊恐地发现那个硬硬的东西似乎有涨大的迹象,他怒不可遏,用力掀翻鲁畅,骂道:"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我不也是第一次?而且吃亏的明明是我吧?!"
"真的?"鲁畅眼睛一亮,几乎放出光来,陶荫突然后悔,他比鲁畅还大哩,怎么处处被这小子制得死死的?
"原来阿荫也是第一次啊,那我们就打平了,谁也不吃亏。"鲁畅心情大好,看陶荫还板着脸不理他,又道:"难道你不喜欢?不喜欢我?难道你想跟那小子上床?"他越说越气,突然陶荫伸手按住他的嘴巴,手劲虽轻,却成功地堵住了鲁畅的怒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陶荫慢慢抬头看着鲁畅,轻声道:"不怪你,我......不是不喜欢你。"说实话,被鲁畅一提醒,他里猛地一跳,很庆幸跟自己在一起的是鲁畅,如果醒来时看到的是翟小侯......那他真的会杀人!
"我就知道,阿荫一直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鲁畅乐得合不拢嘴,扑上来吻住他,陶荫吓了一跳,虽然庆幸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鲁畅而不是翟小侯,但......他用力想推开鲁畅,却不知不觉被他的热情感染,鲁畅的气息很清新,舌头灵活而柔软,他的眼睛里带着笑,带着爱慕,带着......让陶荫沉醉其中的情意,他忘了自己的抗拒,缓缓回应起来,一个长长的、甜蜜的亲吻,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止,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急促地呼吸着,脸红心跳,鲁畅很开心,陶荫很慌乱,但他没有时间想,鲁畅又抱住了他,温暖的怀抱令他安心,两人紧紧拥抱着,没再做什么,因为他们实在太累了,要知道翟小侯那个药,实在是效力强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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