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约楚云留 上——等闲
等闲  发于:2010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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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热情似火,痛苦万状,好像不发泄就要死了一样,而那人一颗石子就能让你打消念头吗?说什么保护我,再不让我受苦,那人对我出手时,你怎么不管?还说喜欢我,爱我,全是骗人的。

 


他自幼孤单,又受尽苦楚,思想难免偏激,原本就不相信有人会一心一意对自己好,这些日子相处,虽然不承认,内心深处却已经相信了风唯卿的感情,才更加难以忍受他对别人好,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行。

 


想到这些日子他和唐霄的亲近,心中恼恨,无暇再想其它,用力一捏。
“啊——”
风唯卿本就欲火难耐,膨胀坚硬的分身被他重重一捏,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叫一声。
“大哥。”窗外一声轻唤,声音似乎有些不稳。“我在君子楼定了早饭,一起去吧。”
“霄弟,我——”
风唯卿想说我一会儿再去,楚云突然俯身含住了他的坚挺,舌尖一转,他就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虽然这一刻是他日思夜想的时刻,但是毕竟唐霄在外面,声音一出,不禁涨红脸。

荆楚云抬头一笑,道:“风,想要吗?”
他对自己笑,叫自己风,又主动邀请,风唯卿岂有不想要之理?用力点头。他从来不拿礼教当一回事,被唐霄听到,也只是一时不好意思,很快就抛于脑后。
荆楚云握住他,冷冷地、几乎是恶意的抚弄,让风唯卿一会儿如在天堂,一会儿如在地狱,却偏不让他达到顶点。
三次在要发泄的边缘被那灵巧的手指技巧的逼回后,风唯卿终于知道他在故意折磨自己,心中气苦,一把推开他。痛苦的起身,想到他娴熟的手法,霎时酸涩难当,眼泪怔怔流下来。

 


荆楚云皱眉,又哭了,这人明明强大的很,又不是女人,为什么如此爱哭?却不知风唯卿向来想哭就哭,哪管是不是强大,更不理解哭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看他真的要走,荆楚云突然一阵心慌,张开嘴说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下去,抿了抿唇,转开头。
“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们去用早饭吧。”风唯卿用干涩的嗓音艰难的说:“霄弟还等着呢。”
拿过亵衣,机械地往身上套去。

 


(汗——,一大段不明所以的H,写得我头晕眼花,只好停在这里,还在犹豫,是让他们做完呢,还是就这样,留着下次再做。大家不要说风唯卿痛苦,或是楚云痛苦,呜呜……等闲比他们更痛苦啊,这两个家伙,折腾死我了。本来还想让温惊寒偿点甜头,也没精力写了。小温啊,不要怪我,去找风云两个人算账。)

 

 

还有,最近会很忙,工作的事,上学的事,论文的事,家里的事……我焦头烂额了。写文恐怕会慢一点,请大家见凉。

 

 

 

 

 

 

 

 

 

8

 

 

 

荆楚云头一晕,只觉脑中嗡嗡作响。
他竟然如此冷漠地说今天的事,竟然在这种时候想起唐霄。
看他的神情,似乎穿上衣服,走出这个门所有的一切就会云淡风轻,了无痕迹了。原来方才的痛苦挣扎和意乱情迷只是欲望使然,而那个飞絮飘雨、随风而舞的瞬间只是一个荒唐的梦,一个自欺的笑话。

 


一时之间,荆楚云动也不能动,惨白着脸,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挤出一个字:“滚!”
他平日只要冷着脸,淡淡几句讥讽,甚至有时根本不开口,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能让风唯卿怒火攻心,根本用不着说狠话,此时这个“滚”字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了。
这个字对风唯卿来讲不啻于一计闷雷,一下子把他炸懵了,束发的手停在半空,愣愣看着面前的人:“你说什么?”
“我要——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声音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那形状优美的双唇中迸出,清晰无比。修长光润的手紧紧攥着被角,痉挛似的扭着。不,那在他纤白手指间缠绕哪里是被子,分明是自己赤诚却可悲的心,随着他恶意的一捏,风唯卿似乎听到“噗”的一声,裂了,碎了。

 


难以疏解的欲望、不可遏止的心痛伴着冲天的怒火如滔天巨浪迎头拍过来,那灭顶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直觉地出手。
“啪”的一声,如玉的面颊歪在一边,片刻如死一般的静谧后,红红的指痕慢慢浮现出来,一丝细细的红线从唇角逦迤而下,刺得风唯卿心如刀割。
荆楚云抬起头,颤巍巍的笑了,平静地说:“然后呢?”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受过无数的伤,身体的、心灵的,也曾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似乎都没有这不算重的一掌来的痛。以前的疼都是身体,你让我疼到心里了。
我恨你,恨你,不为这一掌,只为你曾有的温柔。
“是不是想用你的武功惩罚我,用你的身体占有我,用你的力量征服我……”
目光扫过他的腿间,笑容变得冶艳而轻蔑,既魅惑撩人又让人恨得牙痒,通常,看到这个笑容的人都会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做一些肮脏龌龊的事。
风唯卿也不例外,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却只是心痛的叫:“楚云——”
这些日子,楚云的笑容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个都让他心醉神驰,哪怕是暗算他时露出的算计的笑,可是此时这个绝美的笑容却不知为何让他心痛如绞,甚至忘了自己的痛。

荆楚云心中一紧,不要再这样对我,温柔之后的冷漠,得到之后的失去,快乐之后的悲伤,会千百倍的折磨人,还不如自始至终就没有。
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声音却有些不稳了:“风唯卿,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风唯卿摇头,泪又一次滴下,他终是恨我的,为什么要恨我?我做错了什么?只因为我留下你吗?
不,我不要放手,不能放手。揽紧他,似无意识的问:“为什么?”
“如果终有一天要放弃,你又何必如此费心?终有那么一天的,是不是?也许很快,也许会长一些,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今日掌上珠,他日墙边帚,当热情渐渐冷却,当初的执著也会变得可笑,随之而来的必然是这样的结果,温柔变成粗暴,呵护变成伤害,眷恋变成嫌恶,厚爱变成薄情,重视变成轻视,那个时候,你或许会为自己盲目的痴狂懊悔,也或许只是挥挥手,说一句两讫了,从此忘记。”

 


而我呢?就算被救命恩人伤害,也是无话可说、无理可辨的吧?何况以我的身份,就算是被伤害致死,也只有“魔教余孽,罪有应得”几个字可供世人评说。
母亲就是前车之鉴啊?痴心爱着那人,被无情抛弃,受尽苦楚,还要时时刻刻想着为那人报仇,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所以,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恨你。你越是顾虑我,我就越是想逃开。”
风唯卿静静地听着,心中所有的痛苦躁动都奇迹般的消失了。
原来是我狂烈的毫无保留的感情让你疑惑,让你害怕,让你不知所措了,真傻啊,楚云。怕被伤害连感情也不要了吗?可是你天生不是冷漠无情的人,只是不相信感情,不愿相信我而已。把心冻成冰是你的自我保护,你恨我对你好,拼命想逃开,是怕坚冰融化就再无依靠了吗?

 


紧紧抱着他,见他不再开口,才道:“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压抑,不要委屈,不要再作出那可笑的深情无限、痛苦不堪的样子。”
你救过我,你无比强大,你有在我身上为所欲为的权利和能力。方才那钻心的痛楚我再不想承受,生命早已没有意义,我只想求个心安。
荆楚云笑得魅惑,在他怀里轻轻扭动了两下,呵着气道:“该你了,你想做什么呢?”
该死,风唯卿红了脸,下意识地想掩饰再次勃发的欲望,才一动,想起他的话,又顿住,心中默念,就如你所愿。
用下身抵住他,让他感受自己的坚挺,粗声道:“你说呢?做了一半就停止,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这样好多了,我们果然都是聪明人,早该这样了,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何必把虚幻的感情牵扯进去,惺惺作态反落得个彼此折磨?
荆楚云抿着嘴笑,探手向下摸去。
风唯卿一把抓住他的手,再被像方才那样对待一次,会要命的。
“何止不人道,简直太恶劣了,楚云,你说我要怎么办呢?怎么惩罚这个恶劣的人呢?”
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柔软,学着他方才的动作,轻轻揉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报应来的果然很快,荆楚云难受地吸气,弓起身子,这人学得真快啊,好难过——,忍不住长声呻吟。
难耐的痛苦和激越的快感并存,颤悠悠的堪堪攀到顶点,那人突然手一紧,一只手指迅速堵在聆口,荆楚云痛苦得险些昏去,扭着脖子大口喘息。
他真的这样狠心,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尽管有所准备,心还是痛。却同时涌上深深的自厌,不禁唾弃自己这样的软弱和反复无常的纷乱情绪。
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样最好,长痛不如短痛,盼他再狠一点,再粗暴一点才好,从此忘了他的温柔,忘了他的深情,不过又是一个觊觎我身体的人而已。
想开口讥讽的瞬间,却听那人极郑重极严肃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楚云,我爱你。”
荆楚云愣住,心一颤,气愤地骂:“浑蛋。”
“我知道你不想听,今后也不说了,但是今天我要说个够,让你永远不能忘。”
心泛酸,泪盈眶:“无耻。”
“我爱你,爱你……不能不爱……不能放弃……你可以不相信,可以恨我……但是不影响我的感情……我决定了……”
说着松开钳制他要害的手,喷涌的欲望让荆楚云的怒骂悉数化作急促喘息和从高亢渐到无力的呻吟。
闭上眼,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听那人还在说,知道该恼怒,心中却莫名的泛着甜,虚弱笑着:“我恨——”
“你”字还未出口,突然下身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荆楚云惨叫一声,疼得浑身颤抖,冷汗迸出。
没有准备,没有润滑,就这样悍然进入,把他从快乐的顶点一下子拉入痛苦的深渊。
这人才是折磨人的高手啊。说着这么动人的话,却做出如此残暴的事。
不是说身体痛的时候心就不痛了吗?为什么还是痛啊。好恨——,这次是真得恨了。
却听那人惊慌又恐惧地颤着声音道:“流血了,楚云,很痛吗?我——我马上出来。”
竟然真的咬牙拔出来,一边急急道:“不对吗?怎么会这样,我看到那人是这样做的没错啊……”
他不是故意的,想到此处心痛似乎趋缓。
可是,他说看到?这个笨蛋。不知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却拿我来做实验。
这一下拔出的动作仍是又快又急,剧痛无比,荆楚云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无依的心再也受不了就这样在极致的悲和喜之间扯来扯去,只觉眼前一黑,昏倒的瞬间,脑子出现一个闪念,这人必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是苦是痛,是悲是喜全都说不出啊。

 


一个早晨荒唐的结果,这两个人不仅错过了早饭,连午饭都是风唯卿叫人送来,一口一口喂楚云吃下去。
风唯卿见楚云自醒过来后就不开口,静静的趴在床上,神情淡漠,似乎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为他疗伤和给他喂饭也不抵抗,知他必是恼怒已极,想道歉又怕惹他更烦,讪讪的没话找话。

 


“这药是我师傅配的,他经常挨师娘的打,又怕在朋友面前丢面子,所以费尽辛苦才配成这个药,能够很快去除於痕,我临走时候,师娘全部偷出来,让我带走,这药很难配的,师傅恐怕又会被人取笑了。”

 


他实在不会讲什么笑话,为搏楚云一笑竟然把师傅的糗事拿出来说,雷转蓬知道大概会当场吐血。
拿过镜子举在他面前:“真的很灵。你看,脸上已经完好如初了。”
想到他下面的伤,不敢再说下去。
的确很灵,荆楚云看看镜中白皙光洁的脸,暗道:雷转蓬果然一代奇才。怎么收了这么个其蠢如猪,其笨如牛的徒弟。
却不知雷转篷对这个徒弟可是极为满意呢,逢人便夸他旷世奇才、聪明绝顶。就是脾气扭了些,认准了什么理儿,就一条道走到黑,就是歪理也能讲得理直气壮,谁也拿他没办法。只是这些荆楚云都还未领悟到。

 


荆楚云推开镜子,看他一幅歉疚尴尬的样子,就知道想到什么,一时气往上涌,强自做出的平静差点绷不住。
“你看到什么,要这样——这样对我?”
“啊——”风唯卿更觉尴尬了,期期艾艾半天才老实招供。
原来他下山之后找不到楚云就四处乱逛,来到漳州听说一连数日有貌美的少年失踪,便去追查,两日后抓到一个喜采男色的采花大盗,也看到了那时的情形,虽然只是瞬间,却极受震撼,以至和那人动手时都心神恍惚,差点就输了。

 


漳州,采花大盗,荆楚云一惊,难道是乔见水,此人武功之高,恐怕已在武林前十之列,两年前却不知被何人点了穴道,扔在漳州府衙门口。江湖中人还为此事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没想到竟是他所为。

 


“那人的武功很高吗?”
“武功不错,轻功尤其好,他要是看到我就跑的话,我可能还真的追不上,可是一动上手,再想跑就晚了。”
废话,他只见到一个相貌不俗的少年,哪里能想到武功如此之高,动手之前,恐怕赶都赶不走,怎么会逃跑?
听说这乔见水品行虽然恶劣,却自诩风流倜傥,对待采来的少年都温柔的很,床第之间也是要征得对方同意,既不用药,也不粗暴伤人,以至很多被虏去的少年后来都是自愿跟他。

不知这个傻瓜是如何偷看的?竟然——
想到他方才的笨拙和粗鲁,看他说起这件事时吞吞吐吐的样子,当时的情形一定极为奇特,不是被人轻薄调戏了去吧?
暗骂一声笨蛋,莫名的怒气涌上。荆楚云咬牙,冷冷道:“以后不要再对我这样。”
以为他定然死缠烂打不肯同意,正在想用什么方法逼他答应,却见他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放下千斤重担一般,笑道:“当然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不说我还不知如何开口呢,看你方才很想的样子,我才——,早知会让你受伤,我绝不会这样做。其实我也很难受,你那里好紧,我进去时也疼得要命,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呢。楚云,那我们以后……”

 


荆楚云气得浑身哆嗦,几欲吐血,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很想的样子,听他的话,好像我强迫他似的。越听越是气愤难当,大吼一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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