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出书版) by 绸效
  发于:2010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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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的手指在那里轻拈慢揉,说不出的快意刺激,若是换个时间换个人,这份享受真可以让人食髓知味,可是现在,清祝言却只是身子僵硬,被李熙双眼怒意压制的心中发寒。

「这样说来,这里可是被人碰过了?」李熙怒极反笑,只是笑意之中夹杂的嗜血味道让清祝言不知开口作答。

「那这里呢?」

「你!唔!」

清祝言脸上血色尽失,李熙的另一只手已是顺着腰身往后,将亵裤除下,手指强行探入后庭之内,猛然内压,令得清祝言不由的痛哼一声。

「乖,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被人碰过?」

手指又加了一根进来,李熙笑意盈盈,却是有股前所未有的杀气,「若是有,是被谁?要好好的回忆一下,一个都不要漏了。」

清祝言脸色已是惨白,自己忘记了,就算李熙平日里再如何温文尔雅仿若君子,那也是装的,他骨子里面就有一份难拔的匪气,现在发作起来,如果说现在他会把自己扼死在这儿,清祝言一定会信。

为什么事情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恐惧渐渐爬上心间,比起在漠北,比起在那个不知名的小楼里,清祝言只觉得现在惧意更甚,被李熙前后夹攻的刺激感觉更是让自己觉得生不如死。

那个时候,自己至少可以那么相信李熙。

可是如今却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他手里。

心中顿时涌起不知名的委屈,清祝言眼角泛红,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违背主人意志逸出,「李,李熙,你……」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似是僵了片刻,尔后将清祝言紧紧揽在怀中。

「言儿……,我的言儿……」

李熙无奈,伸手拂过他的脸庞,岂料清祝言的泪水却是涌的更凶,只是他心性傲气,眼泪虽不听话,却还是紧咬着下唇不让哭声逸出,不过片刻便染湿了李熙的肩头。

没有想到竟然会将这骄纵的人逼出泪来……,只是,刚刚听到那些话真是让自己气晕了头。李熙心疼,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尔后轻吻他眼角泪水。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清祝言哽咽道,「我一直将你当朋友……」晶莹的双眸水色流动,恐怕当今没有几个人看过他这副模样。

李熙苦笑,垂首额头相抵,「可是我没有,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没当你是朋友,我只想爱你。」

清祝言直楞楞地看向李熙,脸色刹那涨至通红。

李熙望着那双恍然大悟的双眼,泄气苦恼道,「小傻瓜……,你总算明白了?」

清祝言不答腔,侧开头避开李熙的双眸,李熙咬牙切齿地强行让他侧过头来,岂料他仍旧是撇开眼神就是不理他,李熙恼火至极,俯身狠狠地辗压在两片早已樱红的双唇上,将他逼到避无可避。

他明明就是已经明白过来了!竟然还在这里自欺欺人!

清祝言能从密合的唇齿之间感受到他的怒意与无奈,可是……

记得娘病逝之时唯留三句话给爹,愿君珍善其身,抚育幼子,再觅良妻。

爹做到前两条,唯有最后一项,却始终不能。不是没有人劝,甚至连德钦帝都曾在私底下提过,可是爹却只答道,我已无心力再经历如此干戈。

十余年,时光飞逝,仍旧压抑不住,脸是透出哀哀的苦。

躲在门外的自己,那一刻蓦然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也是自那之后,便只敢爱花草,连笼鸟都未曾有。唯有萋萋芳草,才不至生老病死撕心裂肺。

其实,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

「……我……」清祝言喘息着,含糊道,「我只是……,怕……」

李熙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眼眸涌着怜惜温情,下一刻,却仍旧坚定的剥开他身上仅存的亵衣,大手往下,握住那处最为敏感私密的地方,抚摸套弄。

李熙轻咬住清祝言的颈侧,「像我这么自私又小气,看中了就不撒手的人,一定会比你活的久,把你拴在我身边一辈子,让你永远都没办法摆脱我。」

他明白,李熙明白自己是怕什么,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

清祝言心中温暖,脑中渐渐开始空白,身体下意识地扭动起来,却是不知道到底是该要逃出来还是靠李熙更近,袒露的在月光中的莹白皮肤渐渐在李熙耐心且周到的爱抚下染成粉色,嘴上偏还要口不对心地堵气道:「王八……才咬中……了不撒口……啊……」

已经坚硬的下身竟然被李熙报复地一紧,清祝言不由哼出声来,本是因痛而发出的惊呼,竟夹杂着带有莫名快感的呻吟。

李熙知道他心结已开,笑意盈盈的耐心指导,「下次有弱点被人唾手可得的时候,不可以再随便骂人了。」

清祝言喘息不停,狠狠地瞪住他,晶莹水亮的眼眸勾得李熙忍不住又狠狠地将他的唇咬住,蹂躏成嫣色。

「小清公子?小清公子?」岂料门外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两人都怔住,他们是德钦帝特地拨过来照顾清祝言的人,适才听到清祝言那声尖叫就赶过来,只不过不敢擅自闯入,便在门外呼喊。

李熙倒是一笑,垂首在清祝言耳旁轻声道,「我不会停,不过给你机会后悔,只要你出声……,他们进来,我就住手。」

「小清公子?」门外的声音又急了几分,如果清祝言出事,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李熙淡淡笑着,炽热的吻重新落在清祝言的颈侧胸前,一路下移,恶意灵活地抚摸挑逗,激起一阵阵无法抑止的快感,而且明知道外面有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来的紧张与羞耻愈发令清祝言的身体敏感至极致。

「你,你,啊!」

清祝言狠狠地咬住唇,压抑不住的快感终于攀上高峰,脑中一片空白。

「小清公子?!」门外的人看样子是忍不住,准备开门进来。

「不准进来!」

清祝言回过神来吼道,声音却带着嘶哑,「你们退下,不准任何人进来!」

门外的人忙唯唯诺诺的退下,清祝言恼羞成怒地对上李熙那双笑意明显的眼睛。

这个混蛋!

清祝言心中狠狠骂道,李熙微笑,不慌不慢的分开他的双膝,将手指探入后庭,刚刚已经被扩张过的密穴没有丝毫困难的将他的手指吸住,异样的进入感让清祝言不由身体僵直,可是当某一点被刺激到时,这片刻的清明也迅速被如水般的狂潮掩过,越来越重的刺激让他不禁将身子弓成弧线抱住李熙,喘息浓重。

只不过就在这时,李熙却突然放开他,好整以暇道,「刚刚为什么不喊?」

这个时候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清祝言满脸窘意,别开脸。

「为什么不喊?」李熙又问了一次,仿佛突然间又变得好脾气起来。

清祝言又气又委屈,伸腿就去踢他,正好让李熙接过后环上自己的腰,「言儿,乖,告诉我,为什么刚刚不喊?」

……,清祝言微楞,的确,若是刚刚喊了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为什么刚刚不喊?

看着一脸茫然的清祝言,李熙好笑,「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你在这点上就是傻子。」无视了他瞬间怒视而来的眼神,俯身衔住他的唇,温柔的与之唇舌共舞,一次又一次吻过清祝言刚刚自己咬伤的下唇。

被吻所蛊惑,清祝言迎过来,炽热的身体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想要更多的冲动叫嚣着,冲斥着,让整个房间似乎都升温至几乎将人燃烧殆尽。李熙再也无法忍耐,缓缓将自己推至清祝言的身体深处。

「啊……」沙哑的声音自清祝言喉中发出,异样的痛楚让他不禁哭叫着,身子拼命挣扎,「出去!你出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痛。

清祝言不好受,可这样的折腾让李熙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怕伤了他,强制住想要律动的感觉,李熙制住他,只是静待他适应,毕竟男子之间有违人伦,于下方者承受的更多,而且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李熙不想让清祝言留下痛苦的回忆。

「言儿。」轻声唤着清祝言的名字,李熙解开他的双手,故意恶作剧地将他的手牵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摸摸看,已经全部进去了。」

手被强拉住,指尖轻触到那里,李熙竟然真是被自己完全纳入了,清祝言猛然将手抽了回来,脸上快滴下血来,心中知道李熙性子里的恶劣又发作了,清祝言气的眼角泛红,恨不得想咬死他。不假思索,朝着李熙的脖子便猛然下口,李熙吃痛,不过看这家伙能有力气下这么重的口,估计是没事了。

月光之中,两具交缠律动的身体,喘息掩住一切。

日上三竿,清祝言才勉强张开眼睛,人都还迷糊着,只觉得满身酸痛疲惫,喉咙里也生痛,勉勉强强地想出声,却是细不可闻。

「醒了?」身旁的人倒是耳聪目明,抱着清祝言的手又紧了紧,额头在他颈侧蹭着,「还有没有疼?」

清祝言蓦然瞪大眼,蹭的一下侧头,正好对上李熙斯文俊朗的面孔。

「快滚出去,谁准你蹭我这儿睡了。」清祝言脸色一黑,伸手去扇李熙,没想到这一手没推动李熙,反倒是牵动了有难言之隐的腰,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李熙心疼的伸手过来,替清祝言揉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你害的!」

清祝言俯在枕上气到吐血,凭什么李熙这家伙就是一脸神清气爽,再看看自己……,顿时不爽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乱发脾气,「滚开滚开,不许你再碰我!再做出那种事情,我就……」

昨天晚上的种种荒唐行为涌入脑中,罪魁祸首又在身旁,清祝言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脸上像开了染铺,什么颜色都有,尴尬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李熙笑意盈盈,酒饱饭足的摇着尾巴贴过来,「言儿。」

「闭嘴,不许这么叫我!」

清祝言探出头哑着声音吼道,马上又埋了回去。

「昨天晚上还不是这样叫你,你的反应可不像今天这么无情。」

李熙硬是把他挖出来,一脸委屈样,挑眉回想那响应自己的一声声娇喘,身体又是一阵发热。

两人贴的近,清祝言觉察到,恼羞成怒的吼他,「你去死!我一定要把你剥皮抽骨挖筋凌迟车裂!你给我等着!不杀了你我就不姓清!」清祝言挣扎着从李熙怀中起身,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李熙大手一伸,清祝言就被轻轻松松地抓了回去,真是白努力那么久了。

「还是别杀我了。」李熙贴在他的耳旁笑道,「跟我姓吧。」

清祝言又气又恨,一手肘击在李熙腹上,虽然下的力气狠不了,不过到底还是让自己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李熙装模作样揉着肚子,一副小孩子讨不到糖反倒被骂的表情,「言儿还真是狠心,一点情份不讲,用完就扔。」

「你!」见过不要脸,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清祝言气到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熙见他发怒,反倒是笑了,「你不知道你生起气更让人想逗吗?」

「有病!你肯定是脑子被人下毒了!」

清祝言狠瞪他,李熙也没有反驳,只是侧头笑着,浓黑眼眸直盯清祝言,几乎都将他给溺了进去,取笑中倒是带着些隐隐期待,「也许,……那你是准备替我治病还是解毒?」两人距离不过掌余,温热的气温萦绕其中,清祝言敏感地感觉到李熙的唇不过距离毫厘,脸色渐渐开始泛起红晕。

李熙眼含笑意,更是肆无忌惮地靠了过来,清祝言暗自郁闷老是被这家伙占得先手,这次索性先出手,一把揪住李熙的衣领,旋即便将唇印了过去,虽然不过是蜻蜓点水一下,放开手时,见李熙头一次傻楞楞看着自己,本是细长微挑的凤眼睁的大大,倒像是只幼犬,手足无措的模样。

清祝言得意自己扳回一城,指挥道,「去,快起来帮我拿衣服来。」看到李熙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捉狭的调笑心理又起,伸手揪着李熙的脸捏了捏,「来,再给爷笑一个。」

李熙看他胆子又起来了,哭笑不得,反手将他压在身下,「爷,那我不止给你笑一个,怎么样?」

「啊,不来了不来了,快帮我拿衣服,我要回家。」清祝言急忙求饶。再来一次?自己还要不要命了。而且昨天没通知清府,现在那边肯定乱成一团,再不赶回去,父亲发起火来也够自己受了。

李熙知道分寸,不过还是狠狠的占了把便宜才去衣柜为清祝言拿衣服。

背对着清祝言,李熙深吸口气,清祝言根本不知道在他刚刚主动的那一刻,李熙发现自己竟然有股想要哭的冲动。

十一年……从第一次见他开始,李熙喜欢清祝言,整整十一年。

取回衣服,李熙边帮忙清祝言穿边上下其手,看到他一脸通红的模样更是觉可爱,真想把那套刚刚穿配整齐的衣裳再给扒下来,清祝言自然不让,两人像小孩子般闹成一团。

等到好不容易穿配妥当,李熙送清祝言回清府,那边果然是上上下下乱成一堆,只差是没有求神问佛,迎上来的架式倒更像是扑过来。

清相是不能不去早朝的,不过搁下话了。清祝言刚回来就给一团拥簇至了别苑去,禁足!

这禁足的命令一下就是两个月,清家别苑闭门落锁,别说里面的人不能出来,就算是来了客,也全是拦住,婉言回绝。看来这次是把当爹的给急着了,直接下了狠招。

 

 

 

清祝言心里是有愧,也委屈地快要吐血,这能怪自己吗?!可这冤枉哪里去伸?怎么说的出口?清祝言背地里把李熙骂的狗血喷头,脸色也越来越僵,越来越沉,心里面一把邪火烧的人都快沸了。

李熙当初送自己回来的时候,竟然只是摸摸自己的头,丢下一句要乖乖的,然后就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了!这都一个月了!就算是被拦在门外,他就不知道翻墙?!

清祝言狠狠一搁茶杯,蹭地下站起来就往墙根跑。

死李熙,你不翻我翻!再憋在别苑这个只有花草没有人的地方「修身养性」,恐怕就真成石头了。

小袖觉察到,吓得把他死命拽住,「少爷少爷,使不得,不能这样!老爷说马上要来看你呢。」

「小袖,明天放你出去,想买什么直接到账房支银子去。」清祝言利诱,手底下的功夫没停。

「真的?!」小袖果然兴奋起来,可马上悟过来,明天?今天清相要是发现清祝言跑出去,自己就没明天了!

「少爷!」小袖愈发不放手,「最近荣王殿下忙着,你就算出去也见不着他的!」

「噢?是吗?」清祝言疑问道。

比起自己,小袖时不时还能出门,不过他马上又别开头,哼哼道,「谁说我要找他了……」

小袖抿嘴偷笑,自个儿到底也是贴身丫头,有些事情能瞒得了别人,可是瞒得住她吗?

「是这样的,听说柳贵人被皇上从甘霖宫接出来了。」

小袖仰着头费力解释,「如今柳贵人搬到凤仪阁去了,那可是原先老太妃尚在时便钟爱的宫殿,王贵妃要了几次都没要不到手呢……」

清祝言点点头,本来李熙晋封荣王,他就肯定不会放任自己娘亲再待在甘霖宫,如今搬到凤仪阁,看来皇上也是很优容柳贵人……,可是这占住李熙什么时间了,后宫迁宫他又插不上手。

「……更何况皇上又让荣王去户部主事了。」

「户部?」清祝言听小袖这么说,眉头一皱。

「对啊,好早就有了旨意,所以这段时间两件事情一起来,荣王殿下忙的脚不沾地呢。」

小袖猛地点头,这下该打消清祝言翻墙的主意了吧,堂堂丞相之子翻墙,传出去多不好听。没想到清祝言别说停,手脚愈发快起来,脸色更是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户部主事?说的好听!户部那是王相的一亩三分地!那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与左相王渊有关系的人,算是王氏的嫡系,袖子里的人,且不说李熙年纪轻轻又无背景不能服众,户部的人都扎成一团水油不进早就不算是秘密,皇上怎么会突然把李熙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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