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迷情 第二部——璇儿
璇儿  发于:2010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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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斯反手又抽了他一个耳光。他抽动得更疯狂,让塔希尔好一阵子只能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等到瓦伦斯缓了下来,塔希尔又开始笑,他毫无感情的格格格的笑声和他眼睛里的神色已经让瓦伦斯觉得恐怖。

他突然地伸出手,掐住塔希尔的脖子,他什麽都没办法想,只要他从此不再说话就好。

不想再听他发出任何声音。

帝国迷情43

塔希尔醒来的时候,瓦伦斯正在穿衣服。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就连塔希尔都在怀疑方才那个眼睛像是透明一样,像在梦游一样对自己述说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不,至少自己身体的疼痛不是幻觉。身体上斑驳的血和精液也不是幻觉。

抬起眼睛的瞬间,那双蓝色的眼睛再次跃入眼帘。塔希尔想叫,但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瓦伦斯听到了,回过头来。他的眼睛里,是塔希尔非常熟悉的那种温柔和怜惜。这时候看在眼里,只有毛骨然的感觉。

瓦伦斯轻轻地抚摸著他的脸,柔声说:"真可怜,声音都叫哑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没关系,宝贝,只要你的舌头还在,过两天你总能叫的。我要你叫的时候还多著呢,别著急,慢慢来,慢慢来......"

他弯下腰在塔希尔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微笑著直起身继续穿他的衣服。塔希尔绝望地望著圆形的穹顶。陵墓?为什麽这里不是我的陵墓?

"让我离开这里......瓦伦斯。我不会再反抗你了......"塔希尔低低的说,低哑得都不像是他的声音了。

瓦伦斯的手指,在塔希尔的脸上轻轻地滑过。他开始微笑。"看来乔维安对你的宠爱还是没让你在宫里八年的训练荒废掉。"他提高了声音,"来人!"

贝利撒留进来了,他来得非常迅速,似乎是一直就在陵墓外面。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虽然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刚才里面发出的声音。

"把他送回宫去。"瓦伦斯披上外袍,一面指了指躺在祭坛上的塔希尔。塔希尔的手脚都已经被绳子和勒出了血来,因为他的挣扎更扩大了伤口。下身伤口的血已经开始凝固,对他而言,这不是不能忍受的伤害。只是那双眼睛......乔维安那双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让塔希尔完全无法忍受。

几个侍卫把塔希尔抱了出去,贝利撒留却留了下来,似乎有什麽话要说。

"贝利撒留,你有什麽想说的就直说。我们还需要有什麽避忌吗?"

贝利撒留说:"陛下,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什麽不杀掉他。他曾经背叛过你,以後也许还会再次背叛。"

瓦伦斯叹了口气。"对你,我不必隐瞒。塔希尔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对他是心中有愧的。你还记得十四年前那桩叛乱吗?"

贝利撒留沈吟了一会。"我想起来了。可是,陛下,当时签署那份命令的人是共治摄政王,也是现在的西罗马皇帝的父亲......"

"不要说了!"瓦伦斯立即打断了他。"永远不要让塔希尔知道这件事。让他恨我一个人就够了。不要再把凯莱尔牵扯进去,这是他父亲做的事,跟凯莱尔没有关系。"

"即使如此,陛下也没有错。何况,陛下,您并不是......"

瓦伦斯再次打断了他。"别说了,贝利撒留。"

"我只是为您担心而已,陛下。"

瓦伦斯微笑了。他的眼神和声音里都带著奇怪的味道。"是吗?我感谢你的忠诚,贝利撒留。"

"不是说朱利安在位的时候,後宫所有的节目都是由你经手吗?塔希尔,让我见识一下波斯後宫的景象吧。乔维安在的时候,你不也是一手替他安排?"

塔希尔在伤势渐渐好转之後,已经不再跟他执拗。在短暂的爆发後,那个完美的面具再次重新罩在了他脸上。而面对瓦伦斯这个没事找事的要求,塔希尔只是微笑。"以前的陛下是异教徒,当然可以在宫里纵情酒色。而如今,陛下,您信奉的是基督教派,似乎......不那麽太适合吧?"

瓦伦斯笑了。"那只是需要,一种政治上的需要。现在,我想轻松一下,你难道不愿意吗?"

塔希尔温顺地低下头,回答说:"陛下,您的意愿当然是不可违背的意旨。我会竭尽所能地使您满意。

瓦伦斯刚踏进宫门的时候,就发现周围有轻烟缭绕,浓重的东方香料的味道迅速地刺激了他的神经。宫庭里大部分的宦官都是波斯人,加上朱利安的怪僻,使用东方的香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香气似乎可以麻醉人的神经,同时却能唤起身体深处某种在白天往往沈睡著的快感。

他侧耳去听,从宫殿深处,隐隐地传来了音乐声。那是一些奇异的乐器发出的声音,虽然被风吹散了,但是却奇怪地刺激著人的耳膜。

瓦伦斯加快了脚步。走到正殿前的时候,他吩咐随从的新卫队长安德森和卫队留在外面。

所有的金绣的帷幕都是放下来的,遮住了每一扇窗户,隔绝了所有的月光和星光。光源来自於墙上的火炬,燃烧著的火苗在黑暗里跳动如同人的欲望。地上铺著一块巨大的波斯地毯,扔著数不清的绣花的软垫。

一个少女正在拍击著手中的手鼓,发出咚咚的声响。瓦伦斯从来没见过装饰得如此华丽的手鼓,四周镶著一圈金丝和绿松石的流苏。少女的手小巧而柔软,仿佛掌心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单独地活动,那种粘腻的弹性让人想到的不是手,而是女人柔软的乳房。

吹笛的人,弹竖琴和曼陀林的人,都拥在一起。这些乐器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与空气里飘动著的一缕缕变幻不定的香气的云雾纠缠在一起,浸进人的肌肤,和所有的感官。

瓦伦斯在那里站住了。这不是人间,这是奥林匹斯山上狄奥尼索斯疯狂的酒宴。所有的人的眼神都是迷离而恍惚的,一个个全身赤裸或者至少是半裸著的人,赤著双脚在地毯上舞蹈。重重叠叠的首饰,嵌著黑锆石,金绿猫眼,变石,祖母绿,水晶的金饰在他们的额头上,耳垂上,脖颈上,手臂和手腕上,腰上,脚踝上闪耀,互相撞击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响声。有女人,也有男人──不,不是男人,在这个後宫里,几乎是没有完整的男人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化著极其丽的浓妆。在幽暗昏黄的火光下,只有浓重的眼线和眼影,鲜夺目的口红,才能不让人的脸显得苍白而平板。

乐曲的调子柔靡而神秘,波斯的音乐?不,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音乐。调子并不快,所有的人舞动得也并不快,那一具具美的赤裸的肉体,彼此配合著。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或者女人和女人。抚摸,接吻,拥抱。没有真正的进入,只是在彼此挑逗和爱抚著。一声声充满了诱惑的呻吟声,在乐曲的空隙里像一缕光一样突然透了出来,然後又被再次淹没。

瓦伦斯在人群里寻找著塔希尔。这时候,在他面前舞动的人渐渐地向两边退开,露出了中间被他们遮住的人。

柔美的黑发像一蓬乌云,洒落在肩头上。一缕透明的白色轻纱,像空间里浮动的烟雾,轻柔地缠在身上。

塔希尔背对著他跪在地上,那缕纱,从他左肩轻轻地垂落下来,在腰间挽了一下,但是整个背部和臀部都是裸露著的。纱却很长,很长,逶迤地拖在地上,像是一泓水,曲曲弯弯的一泓水,被透过阳光的琥珀映照著,就变成了蜜色。

他的双手被高吊过头顶,用纯金的锁链锁在一个上。除了那缕纱和一头云雾般的黑发,他没有别的装饰,只在脚踝上戴了一个黄金的脚镯。

帝国迷情44

他身边站著的一个黑奴,高大而健壮,只在腰上围了一块布。他手中是一条鲜红得像蔷薇花的颜色的鞭子,瓦伦斯看著他挥起了鞭子,落在了塔希尔的背上。

光洁的背上立即留下了一道鲜红得像蔷薇花的鞭痕。从左肩胛一直拉到了右胯骨。

鞭子挥到他身上的时候,塔希尔浑身像是一根琴弦一样的绷紧了。他的头骤然後仰,整个人一下子仰到了地面上。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但也跟别的人一样,慵懒而迷离,虽然瓦伦斯就在他的视线里,他却像是什麽都没看到。白色的轻纱随著他仰面倒下的动作而像波浪一样翻涌,溅起的一串鲜血仿佛阿佛洛狄忒诞生的时候随著浪花飞起的红玫瑰。

第二鞭落在他胸前,从两颗鲜红的乳尖擦了过去。塔希尔发出了一声低呼,带著痛楚的妩媚。他的腰骤然地挺了起来,头还是後仰,一头乌云般的发因为起身得太快,像是被狂风吹乱了一般,像黑夜一样迅速地洒满在他头的四周。这一鞭撕破了他乳头顶端的皮肤,让本来就绯红的乳尖更加鲜欲滴。他的双手用力地握紧了黄金的锁链,臀部高高地後挺,身子折成了一条非常优美的曲线。

当鞭子从他丰满挺翘的双臀上划过的时候,他的呻吟声更清晰和更淫乱。瓦伦斯再也忍耐不住,扯住他的黑发把他的脸拉了过来,劈面打了他一个耳光。"贱货!"

塔希尔开始笑,他清脆明亮的笑声夹杂著情色的呻吟声。"不是陛下想要看以前在朱利安统治下的帝国宫廷的景象吗?陛下不是想看一下我以前是怎麽生活的吗......?怎麽,难道陛下觉得不满意......"

瓦伦斯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全部给我滚出去!"

乐器的声音,和所有的放浪的呻吟喘息声一下子消失了。所有的人立即跪著爬了出去,瓦伦斯说:"钥匙在哪里?"

塔希尔吃吃地笑著说:"钥匙?陛下,您应该看得到,除了这缕纱,我什麽都没穿。我那里......也没有戴什麽需要钥匙的东西......"他话还没说完,瓦伦斯一个耳光又反手抽了过去。"别装疯卖傻,我是说你手上的钥匙。"

"哦,陛下,原来您是说这个。"塔希尔丝毫不在意那两个沈重的耳光,依然格格地在笑,笑得浑身都在颤动,牵扯得腕上的金链丁丁作响。他的眼睛妩媚而迷蒙,咬著下唇在微笑。从眯缝的微微有些斜的眼角里,溢出的是蛊惑的光。

"钥匙当然就在锁上,陛下。"

瓦伦斯看了一眼,果然钥匙就插在他手上的金链的锁的。他伸手拧开,一脚把塔希尔踢在地上,让他的双手脱离了那锁铐。

"滚回你的房间去,我对这样的你没有兴趣。"

塔希尔伏在地毯上,他身上的白纱已经滑开,全裸的完美胴体上,背部和臀部的两条滴著血的鞭伤,触目惊心。"陛下,您不是曾经答应过,不管我变成什麽样,您都会一直宠爱我吗?"

瓦伦斯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来。"不要再惹我,塔希尔。不要再发疯。否则,我可能真的会像那天在乔维安面前一样,掐住你的脖子。下一次,我可能会把你掐到死为止。"

塔希尔在地上缓缓地翻了个身,他的模样仿佛是高潮之後的那种脱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柔软和松驰得仿佛是一滩水。

而且是美丽的曲曲弯弯的小溪。溪水总有著一份浅浅的柔媚。

"来人......"他拖长了的声音,在突然寂静下来的宫殿里回响。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志进来,他再次翻过身,把有鞭伤的背露了出来。

"帮我上药......"

发觉对方没有动作,塔希尔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他连抬头的动都都是慵懒而妩媚的,像一只猫,一只在正午不愿睁开美丽的眼睛的猫。看到面前站的人,他的瞳仁放大了,就像是夜里的猫儿的眼睛。

"是你?"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绣花长袍的男人。卡依玛。对方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但眼睛里却有温柔和怜惜。"为什麽要伤害自己?"

他跪在塔希尔身边,轻轻把药抹在他伤口上。"用的是很精挑细选的鞭子吧?会流血,但是伤口很浅,很容易愈合。"

塔希尔开始笑。他脸上的笑容永远的甜蜜,永远的媚惑,从眉毛,到眼睛,到嘴唇,和脸部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曲线,似乎都在笑。

这还是笑吗?

"是啊......朱利安虽然舍不得常常弄伤我,但偶尔,他需要刺激的时候,就会让人用这种鞭子打我。或者......他厌倦了别的游戏,也会要身边的男宠或者女人表演各种各样的姿势。就像他寝宫里巨幅的壁画一样......各种,各样,甚至可能是动物......当然,我也不会例外,虽然因为他对我是很嫉妒的,我还不需要跟别人......噢,卡依玛,我真傻。你也是跟我一样的人,你怎麽会不知道呢?"

卡依玛摇摇头,他指著额头上的一道非常浅的伤疤。"有一次,他因为对我不满意而用酒杯掷我。所以,留下了这道伤,从此,他就不再让我侍候他了。你知道,朱利安不喜欢不完美的东西。当然,现在的陛下不会,我相信,你变成什麽样他都会喜欢。"

塔希尔把头搁在他膝盖上,悠悠地说:"是吗?你刚才在外面吧?那你应该听到了,他说他对现在这样的我没兴趣。他连要我上他的床都不肯。唉......我会这麽快就失宠吗?那我以後的日子怎麽过?"

卡依玛的手指在他背上轻轻地按揉,他的声音也非常温柔。"那是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你这副样子。别再跟他斗气了,塔希尔,那是最愚蠢的行为。对他好一点。我看得出来,现在的陛下,已经爱上你了。否则,他不会对你浅薄的卖弄风情那麽愤怒。"

塔希尔把脸埋在他膝间,压抑的笑声传了出来。"爱?卡依玛,你一向那麽有眼光,可是,这次你走眼了。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男宠,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奴隶。虽然他对我好,但他还是在心里看不起我。"

"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塔希尔,别那麽想。你的美貌可以让人贪恋,但要找一个对你真心的人并不容易。"

塔希尔仰起头,他的脸庞在火光下,出奇的年轻和圆润,像完美的中国瓷器。"对了,卡依玛。我正好想找你。我想让你办一件事。"

"什麽事?"卡依玛的神色警觉起来。塔希尔笑了,说:"只是请你帮我送一封信而已。你知道,现在瓦伦斯把我看得太紧,我根本没法出宫。"

"写给谁的信?"

塔希尔伸手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你应该知道是谁。以前的安纳托利亚总督,现在......西罗马的皇帝。"

卡依玛脸色变了,把他推开了。"我不会帮你送这封信的。"

塔希尔睁大了眼睛:"为什麽?"

"你是在找死。你找凯莱尔,为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策划推翻瓦伦斯。对,你们合力也许可以做到,但是,塔希尔,你以为他会善待你?瓦伦斯毕竟是爱著你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塔希尔的眼睛变冷了。"你究竟帮还是不帮,卡依玛?"

卡依玛斩钉截铁地说:"不,绝不。我不能眼看著你去送死。"他似乎觉得语气太生硬,放柔了口气说,"塔希尔,不要再做傻事。我是为你好,你应该明白。"

帝国迷情45

塔希尔仰面躺在他膝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的脸。"如果你真的好,八年前我求你带我走时,你就应该答应我。"

卡依玛发出了一声痛楚的低呼,埋下了头。塔希尔却好像没有听到,继续说了下去。"我一直以来侍候的男人,各种各样的都有,再粗俗的都见过。我现在好像都能闻到他们身上发出的体臭,就算我身上的香气再浓烈都掩盖不住的体臭。时间长了我根本记不清楚那些人的长相,我只记得他们的脸凑近我的时候的呼吸。恶浊的呼吸和滴下来的口水......那时候,你出现了,你选中了我。你出现在阳光下,衣饰华贵而优雅,那麽温柔和迷人。你让我摆脱了那些恶心的男人,你对我的一年的训练虽然苦,但我却是心甘情愿的。我那时候就想,我是爱上你了,而你也告诉我说你爱我。可是......最後一夜,你在教我行跪拜的礼节的时候,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是要把我献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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