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迷情 第一部——璇儿
璇儿  发于:2010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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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希尔平躺著,没有动。"为什麽把我从凯莱尔那里要来?为了乔维安?"

"如果你继续叫我大人,我明天就会把你送给他。但是现在我不打算给了。"瓦伦斯在那两颗鲜红肿涨的乳尖上摩挲著,疼痛和著快感让塔希尔颤栗起来。

"为什麽?那会使你丧失一个最重要的盟友而产生一个最危险的敌人。"

"盟友?塔希尔,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够了,别再说话了,我们现在应该做应该做的事了。"

塔希尔再次颤抖了一下,低低地说:"是,大人。"他看到瓦伦斯去拿一个小瓶,说,"让我自己来吧。"

"不用了,我帮你。你自己够得到吗?"

塔希尔讽刺地笑了一笑。"当然。这种润滑长期都是我自己做。难道我能祈求皇帝陛下帮我做?只要他肯留时间给我我就非常感激了。"

瓦伦斯微笑了一下。他的微笑总是非常温柔,但他透明得近於无色的瞳仁却比深黑的眼珠更让人看不透。"我就算想要你也会等到你伤好之後。放心,塔希尔,我的美人,等你好了之後我会好好享受你的身体的。对你的身体,我已经渴望了很久很久了,相信不会比那些如狼似虎的总督的渴望来得少。"

他从瓶里抹了药,一点点地擦在塔希尔的伤口上。塔希尔看到他真是在给自己擦药,松了一口气地笑了,说:"看不出,执政官大人说起这种话来,也像是抹了蜜一样。"

"我还是相当文雅的,至少在语言上。"瓦伦斯的手滑到了他的乳头上,他在擦别的地方时很规矩,但一碰到敏感的地方就会很不老实,在乳头上轻柔地揉动著,还不时地掐一下。直到听到塔希尔压抑不住的呻吟声,才把手移开。"到时候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在床上我是不是也那麽文雅。"

塔希尔格格地笑了起来。"还不就是那样。外有道貌岸然,在床上不都是一个样。碰过我的男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我想你也不会例外。"

瓦伦斯说:"翻身。"一边帮塔希尔翻过了身,在他背上继续搽药。"朱利安一直对你......虐待得很厉害?"

有点发闷的声音从枕头下传了过来。"不......只是偶尔,会鞭打我。他喜欢看我跳舞,所以不愿意把我弄伤了。"

瓦伦斯犹豫了一下,问他:"你胸前那个坠子......"

塔希尔没有回答。瓦伦斯也不再追问,拍拍他的臀部,说:"抬起来。"

塔希尔迟疑了一下,慢慢把臀部抬高,又分开了双腿。他的双臀上布满了被掐出来的红印,瓦伦斯并不觉得惊讶,那柔软嫩滑的双臀足有让人有蹂躏的欲望。後穴处一片都是鲜红,瓦伦斯有点自责地联想到一种叫草莓的水果,豔红但就像是带血半凝固成痂的伤口一样。

似乎是知道他想得不正经,塔希尔扭了扭腰发出一声低哼,瓦伦斯把手指探了进去,感觉到身下的人疼得在痉挛,安抚地俯下身在他颈後吻著,手指醮著药在他身体里轻轻地按压。时轻时重,最後变成了完全变了味的抽送,塔希尔的声音也从呼痛变成了呻吟。

"你真的很香。我从来没见过任何男人或者女人有这麽迷人的味道。你用的是什麽......"瓦伦斯声音有些沙哑地凑在他耳边说。塔希尔轻轻地喘息著,说,"是麽?以後你会知道我香在哪里的......"

他娇媚的声音让瓦伦斯的呼吸更急促,连忙直起身,说:"好了。"塔希尔动了一下,觉得疼痛确实减轻了,小声地问:"我......我今天睡哪里?"

"就睡我这里。"瓦伦斯把他朝里侧推去。"不要离我太近。"

塔希尔笑了一笑。"是,大人。谢谢您的体贴。"

16

瓦伦斯犹豫了一会,终於说:"刚才在宴会上......"

他刚开口就被塔希尔截回去了。"不用说了,刚才的情形我也很看得很明白。什麽时候下需要做什麽,我是懂的,我不会让你为难。至於我受的屈辱,那不算什麽,你不必在意。"

塔希尔说这番话时的表情非常平淡,刚才的媚态和温顺已经一扫而空。他的脸上是一片空白,虽然绝美,但却完全没有表情。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才是他真正的表情吗?瓦伦斯想著,轻轻地叫他:

"塔希尔。"

塔希尔答应了一声。"什麽事?"

"以後,你不需要再在我面前戴你的面具了。刚才......是情非得已。以後,不用了,再也不用了。"

塔希尔非常疲倦地牵了牵嘴角。"我也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再作伪装了。这几天,对我而言漫长得像十年。"

"这几天,只有你在陛下身边?"

塔希尔的回答来得很快,完全没有经过思索或者犹豫。"当然不。宫里的宦官进进出出的太多,我也不是医生。虽然他已经不能接见大臣,但总有不识时务的人闯进来。特别是......这段时间皇宫里并不平静。从陛下得伤回宫之後,一直就不那麽平静。就连您,执政官大人,您不也是快马加鞭地从贴撒罗尼迦赶了回来?"

"贴撒罗尼迦是个美丽的海港城市。那是仅次於君士坦丁堡的最强大和富裕的都城。"瓦伦斯微笑著,把一个放著牛奶和食物的银盘送到了塔希尔手边。"多吃点吧,我想这几天你没有吃什麽东西。"

塔希尔端起银色的杯子,喝了一口。总算能尝到食物的香味了,而不像前几天吃什麽都毫无感觉了。"当然,一个垂死的病人是很难侍候的。"

瓦伦斯看著他吃,塔希尔虽然饿了几天,但一举一动仍然非常优雅而迷人,看著几乎是赏心悦目的。"你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塔希尔开始微笑,习惯性的妩媚而迷人的微笑。他从杯子的边缘上瞟著他。"大人,我想您也把寝殿搜遍了?"

瓦伦斯耸耸肩。"找还是要找的,虽然我从来就没抱过希望。下个命令是很轻松的事,只要不让我自己去寻找。陛下过世後,凯莱尔要做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寻找陛下的戒指。看来,他在你身上也一无所获?"

塔希尔继续微笑。"是的,他们用的逼供方式原始、简单而粗暴。克雷达本来是军官出身,他粗野我可以理解。不过......凯莱尔,我知道他心狠手辣,虽然这里离安纳托利亚很远,但还是听得到一些有关他的传闻。但看到那麽美的脸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绝美的脸,狠毒的心。"

瓦伦斯沈默了一下。"这句话对你同样适用。塔希尔,这里只有你,和我。对我说实话,这次陛下突然病故,有没有你的功劳?"

塔希尔伏在他膝头,半扭转头笑了起来。他的眉挑高了,眼里是满漾的媚惑。唇角微微扬起,上唇轻轻地咬著下唇,露出一排晶莹细碎的牙齿。深色的长袍从左肩滑了下去,露出一弯月牙一样的肩头。

"稽察使的消息果然很快。有,当然有。否则他怎麽会死得这麽突然?"

瓦伦斯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有种无法形容的表情。塔希尔注意著他脸色的变化,微笑著说:"怎麽,难道你是真心为他哀悼?我相信乔维安会为此难过,但是,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瓦伦斯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有种奇怪的近於怨恨的神色。"不要太自作聪明。你知道的,并没有你想象的那麽多。"

他没有再说下去。塔希尔瞟了他一眼,问他:"瓦伦斯,你有打算吗?"

瓦伦斯微笑,吻了一下他的脸。"美人,有些话不是你该问的,就不要问。如果有打算,我会对你说吗?"看到塔希尔噘起了嘴,在那红肿的双唇上亲吻了一下,"安心地呆在我这里吧,我会照顾你的。"

"似乎确实是个令人安心的保证。"塔希尔在他膝上翻了个身,平躺著对著他仰视。"哦,瓦伦斯,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对你反而不是好事。这是对你今天救我的感谢,你明白吧?"

"明白。"瓦伦斯拈起他耳旁一缕乌黑的头发,放在唇边。"所以,我现在开始必须限制你的行动。在这次角逐的最终结局出来之前,你不准离开我这里。否则......"

"否则什麽?"

瓦伦斯吻了吻那缕黑发,带著一股淡淡而挥之不去的幽香。"否则,我就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没有机会把朱利安的话再告诉任何人。虽然,你的话并不一定被人认可,但这时候我不能冒险。任何风险都不能冒。"

塔希尔伸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摩著。"没有舌头,我还可以用手写。"

"那我就砍了你的手。"瓦伦斯吻了吻他的手背,"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我喜欢你,不想伤害你。明白吗,塔希尔?"

"......我明白。"塔希尔软绵绵地在他怀里挪了一下,说:"我还以为我能找到个好点的男人,看来,还是没有区别。"他忽然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现在,凯莱尔那里不知道在上演什麽样的活剧了?我猜,克雷达一定正在那里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凯莱尔那麽心高气傲的人,今天被你当众羞辱,大概他家里的东西都要遭殃了。"

他伸出右手,那只手上还戴著一串黄金的手环,叮叮当当地作响。手指纤长而柔美,抚在瓦伦斯的脸上,触感很是舒服。"看,你嘴边还有血。刚才挨他耳光的时候被划伤了?野猫的滋味如何,还是只过份骄傲的猫?"

瓦伦斯笑了起来,握住塔希尔的手在唇上触了一触。"用你的手帮我把血拭去吧。我更喜欢柔顺的猫,太野的猫指甲太锋利,我不敢碰,也不能碰。"

塔希尔细嫩而精致的指尖在他脸上拂了一下,挣脱了出来。"你已经碰了。"

"你是真的误会了,塔希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喜欢凯莱尔,从他长大开始就不喜欢他了。乔维安也是跟我一样的感觉。凯莱尔被宠坏了,太骄纵太蛮横,没有人受得了他的,不管他是不是长得好看。"他再次在塔希尔的指尖上吻了一下,"我说过,我喜欢柔顺和听话的美人,像你这样懂得怎麽讨人欢心的。你聪明和甜美得让我根本不必去想,只用享受就行了。"

塔希尔笑了笑。"话不必说得这麽绝。还是有人喜欢他的,比如......克雷达。"

瓦伦斯狐疑地看著他。"克雷达很少来这里,你应该跟他没怎麽见过。"

塔希尔扬了扬眉毛。他眉毛现在是完全自然的模样,秀美而修长,不像平时描得那麽浓黑如画。"昨天跟他睡过。"

瓦伦斯坐直了。"你昨天究竟跟几个人睡过?"

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变得危险,塔希尔又笑,笑容浓腻如同泛滥的花香。"就两个。如果不算今天的话。噢,抱歉,瓦伦斯,不提这个了。我没想到你会在意。"

"我更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你仿佛把这当成喝一杯水一样平常。"

塔希尔大笑起来。"对我而言大概也就只是喝杯水而已,而且还是清水。当然,以後如何,由你决定。我这两天吃够了苦头,真希望能够早点有地方能够让我舒服地睡上一觉。"

瓦伦斯低下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今天晚上将就一下,明天我再给你好好布置。"

17

瓦伦斯把一个带著小湖泊的院子让给塔希尔住。那个湖泊里有假山,有喷泉,有瀑布,旁边围绕著大片大片的草地,上面盛放著各种各样的花,像是山野间随意盛放杂乱无章的野花。但塔希尔知道,这种人工造就的单纯要花多少金钱和精力。

他的房间里是纯东方的装饰,绣花的丝绸和帷幔,千里迢迢运过来的香料。花瓶里插的花只有一种,黑色的鸢尾花。这种花在国内是找不到的,塔希尔相当好奇瓦伦斯是用什麽办法不远千里把这种花送过来还保持花的新鲜。

每天清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黑丝绒一样的花瓣上的露水总是在阳光下闪耀著晶莹的光亮。

这时候,塔希尔会有些迷惑地想自己究竟在哪里。虽然丝绸和天绒的床非常柔软和舒适,几乎可以把人陷进去,但塔希尔总是觉得床下似乎有针在刺著他一样。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他没有一个人独自睡过。以前的朱利安,就算是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能碰他的地步,晚上也是决不会放过他的。

住进来後,他很少见到瓦伦斯。瓦伦斯每天会抽时间来看他一次,但是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也不过是问一下他住得是不是舒适之类。瓦伦斯做事永远是滴水不漏,就连塔希尔最细微的嘉好都能想到,虽然是在这个非常时期。

"塔希尔!塔希尔!你在哪里?"

塔希尔猛地站了起来。这是乔维安的声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开,但想了一想,披了件较厚的袍子,慢慢地走到了门口。

迟早都是要见的。这时候已经是深秋了,草地上落满了金黄的叶子,连草都变成了黄金的颜色。

就像朝他奔过来的那个男人头发的颜色。

乔维安脸色有些灰白,眼睛下面也有黑圈。塔希尔瞟了一眼在他身後的瓦伦斯,瓦伦斯一向非常注意仪表的整洁,但这时候他脸上的胡甚至没有刮干净。塔希尔微微地笑了一下,这些日子里,他们要做的,确实很多。

元老院和大臣们的支持,军区总督和御林军队的兵力,以及武器和物资的尽快储备。

他们,谁会赢?

塔希尔的眼睛在两个男人身上游移。这不再是玩笑般在脸上的轻轻一道,如果选择错了,丢掉的就可能是性命。

买大还是买小?赌博的乐趣在於生死一线间的刺激。塔希尔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前的蛇的眼睛。在阳光的直射下,蛇的眼睛是一种冰冷而纯粹的蓝色。

蓝色。乔维安的眼睛也是蓝色。只是,他的眼睛即使是冷色调的蓝色,也带著阳光和生命的活力。

瓦伦斯向前走了一步。他脸上的情绪很复杂。塔希尔对著他看了一眼,扭过头向乔维安微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看起来......"他犹豫著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最後还是说了实话,"你脸色不太好。"

"我只是有点疲倦。"乔维安说。"塔希尔,我来接你的。"

塔希尔瞟了一眼瓦伦斯。瓦伦斯说:"我已经对他说过了,他不相信我的话。"

塔希尔叹了一口气,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我知道你们现在应该都非常忙,我也不希望浪费你们的时间。不过......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他朝桌旁伸了一下手。两个男人犹豫了一下,终於一前一後的坐下。塔希尔的手缓慢而优雅从宽大的黑色衣袖里伸出,端起桌上那个水晶的瓶子。里面盛著一些浓蜜色的粘稠的液体,他把两个水晶刻花的杯子放在两个男人面前。然後从瓶里倒了一点那蜜色的东西,顿时一股浓香弥漫了出来。

"这是什麽?"乔维安闻了一下,他手端著水晶杯的时候,那股香气似乎就沁到了皮肤里。

"花蜜。"塔希尔的指尖在纯黑的衣袖下微微地露出了一点,像是睡莲刚刚开放的时候,那一点尖尖的小角。柔和而细致。"我讨厌酒。以前,朱利安总是要我喝酒,在我醉了的时候,他总会盯著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好吧,不说这些了。请先告诉我,现在情况怎麽样了?这里太安静,太悠闲,我发现我甚至习惯不了这种轻松和惬意。"

乔维安说:"我很抱歉,直到现在才来找你。"他瞪了一眼瓦伦斯,"你一直把人藏在你家里,却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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