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辞+番外————海晴
海晴  发于:2009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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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郁令幽不一样,他喜欢出汗,喜欢大量的出汗,最好汗流如水。 

  闻着身上夹杂着特异体香的淡淡汗味,郁令幽突然回想起当年与师兄弟们一起在

玄剑门后山无忧无虑修练的日子。 

  玄剑门齐砚初掌门的这一代师兄弟总共六个。虽然现在六个人恃以成名的特技都

不相同,但当初他们每个人入门之时练的可都是不亚于硬派正宗的少林寺的扎扎实实

的硬功。“逍遥剑仙”齐正明赖以成名的“琴剑”虽也是玄门三系剑法中的一种,但

属于软功,使用起来太过阴柔,与玄剑门祖上传下来威力最强大的“玄火剑法”大相

迳庭。修练“琴剑”而造就的阴属体质让齐正明一生都不能修练“玄火剑法”,成为

他一生人最大的憾事。 
  所以,齐正明对自己的弟子相当严厉,他抱来无父无母的孤儿抚养长大,教他们

坚实的硬功基础,将他们定性为修练“玄火剑”的体质,六个人中只要有一个能练成

至刚至阳的“玄火剑法”就不负玄剑门祖师爷的遗训,不枉他几十年的苦心栽培与深

切厚望了。 
  六个人中,二徒弟花想容弃武从医而且极早之前就背弃了师门。 

  四徒弟林带清个性太过耿直,易冲动爆燥,容易走火入魔,难有更高修为。 

  五徒弟江柏龄自幼秉赋虚弱,从小到大吃药比吃饭还多,根本不能练武。 

  最小的一个戚世玉野性难驯,虽有极高的天份却一心只想跟从放荡不羁的花想容

周游天下。 

  最后,能练成玄火剑法的只有大徒儿齐砚初与排行第三的郁令幽。齐正明最看好

的是齐砚初,因为他乖巧机敏,宽容大方,是个不世的王者之材。而郁令幽,全凭着

一身的拼劲,用比别人多一倍的勤奋功夫终究练成一身好武功。 
  郁令幽从小就爱上了这种流汗的感觉,当他每天从太阳升起开始扎马步,练招式

,修气,读书,一直到月亮升起万物无声之时,他身上流出来的汗足以盛满一面盆,

但这种累到疲软,流汗流到虚脱的感觉却是他努力的活过的证据。 
  他没有大师兄的天份,没有二师兄的巧劲,也没有带清、柏龄的耿直诚恳,就连

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世玉的胆量与勇气他都不够。 

  他天性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人,童年的遭遇让他比别人自卑一倍,但却也让他性子

中柔的一面更加坚韧,就如一棵野草一样卑微却也屈着身子在别人脚下强硬的活着。

 
  没有天份,他不怕;不灵巧,他也不惧;就算不够坚持,没有勇气,他有的是不

服输的个性,一天练不好,他就练两天,两天不够,他练三天……十几年贪早摸黑的

勤学苦练下来,郁令幽的功夫倒也成了玄剑门内除齐砚初外的第二高手。 
  可是,他十几年来的辛苦与血汗在一夜之间全被龙冷沙毁了,他不但强夺了自己

的的身子还废去了一生他信念赖以支持的武功,将他人生的支柱一一打烂,没有了武

功,没有师兄,没有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家,他什么也没有了。 
  他恨…… 

  他好恨…… 

  锥心的刺痛瞬间让大脑一片模糊,郁令幽用力抓紧窗橼的木条,捂住胸口,一口

鲜红眼看就要涌出唇角。 

  这时,九儿拿着一枝红玖瑰走到郁令幽跟前,“呀呀”的叫着递给郁令幽。 

  花?郁令幽皱眉盯着眼前血红色的玖瑰,这是朵花朵儿硕大,颜色幽深几近黑红

,刚刚绽放开一道嫩口儿的娇弱,绿茎上的刺还细心的一一削去,清爽的香味淡淡的

飘过来,粘到轻触到带着露水的嫩瓣儿的手指。 
  以前,也有人送过花给他呀,时至今日他仍记得生命中第一次收到的花是什么样

子,不比这醉人香,不比这辛辣艳,只是一朵路边处处可寻的苍白野花,五个瓣儿,

平淡得出奇,可是那个人却顶着炎炎烈日蹲在路边泡磨了许久,堂堂一个剑术高手,

却花了半天才苯拙的用一双满是污泥的粗手挖来这朵野花含羞答答的递到自己面前。

 
  想到往事,郁令幽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浅淡的笑。 

  “是哪摘来的?” 

  九儿摇摇头,指手划脚了一番,但两人当主仆时间太短,默契不足,郁令幽看得

是一个头两个大,九儿只好满头大汗地又举手又拉面皮的舞了一大轮,他将束在后脑

呈马尾状本就不长的头发放下来,装出一面阴冷哼笑了两声,拿着一把纸扇放在胸前

扇呀扇。 
  这回郁令幽猜出来了。 

  “是龙冷沙送的?” 

  九儿大喜过望地猛点头,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一听见是龙冷沙送的,郁令幽原本就没有血色的面色刹时变得更为青白,他将玖

瑰拽在掌心里发疯似的撕成粉末,再揉成一丸红泥扔出窗口。 

  “我不要,我不要龙冷沙的东西!” 

  口中的腥甜再也藏不住,一涌而出。 

   

  第十七章

  龙冷沙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情景。 

  郁令幽颤抖着身子扶住窗边的长椅不停地喀着血,他脚下的地板已堆积了一大摊

鲜红,瘦小得像只小猫崽子似的九儿手足无措得只能抱住郁令幽的手,哭个不停,喊

个不停,他怕呀,怕郁令幽会就这样一直喀血到血尽而死。 
  快步走过去封住郁令幽身上穴道,将永远都不听话的“妻子”放平在长椅上,在

床上枕头下的黑玉小盒内拿出一颗红褐色的药丸,再从圆桌的水晶壶里倒出一杯今早

太阳还没冒出来前在他指导下九儿从园中收集回来的新鲜晨露,将药丸溶进露水中,

含进自己口内,一口一口地哺给郁令幽。 
  喝下药水后,郁令幽的呕血终于止住,不断刷白的面孔开始涌现因为发烧而染上

的桃红,失血过多的虚弱身子再也无力支撑只能毫无选择地依偎进龙冷沙怀中。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挥手屏退惊魂未定的九儿,才十岁的小男孩战战格格地鞠了个躬才被叶烨揪住掩

门离去。也难怪他会吓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郁令幽发病呢。 

  虽说当初废他武功只是为了不让他从自己身边逃开。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重

伤他经脉废他武功后会对郁令幽的身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不但比常人怕冷,还很容

易受寒,只是稍微在屋外多呆一会儿马上就会发烧,而且还常常呕血,大量的呕血严

重伤害了郁令幽的身心。他一天比一天瘦弱,一天比一天忧郁,一月前只是依稀略见

花白的乌黑秀发,现在处处可寻根根触目惊心的银灰。 
  他,就像一朵缺少阳光呵护得不到雨露滋润的可怜花儿一样,慢慢地,慢慢地,

在枯萎…… 

  “幽儿,别……别这样对自己,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不要再用这样痛苦的

方法折磨自己来惩罚我!” 

  郁令幽大口大口地喘气,用瘦削的双手紧捂住心口,感觉到龙冷沙话语中的怜惜

伤痛后,他轻轻拉扯出一个笑容。 

  “你……以为用花就可以打动我了吗?” 

  “你说什么?” 

  郁令幽推开龙冷沙,费力地支撑起身子靠在椅背上,“你以为,我会像个女人一

样,因为你一时心血来潮送我一朵花就会高兴得感动莫名,继而以身相许吗?” 

  “我没有……” 

  苍白的唇角上荡漾着的轻怜浅笑看上有一种格外令人心寒的轻蔑,好像正在施舍

着自己的一频一笑似的,他的笑昂贵而锐利,每一次,每一次,他就用这把眼刀毫不

留情地砍杀向眼前男子,不杀得龙冷沙遍体鳞伤他是不会罢休的。 
  谁说他无手无脚,百无一用,看吧,他只需用一个微笑就能将恶名昭著的武林第

一高手砍得血肉模糊。 

  “你的举动在我看来可笑之至,呵呵……就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似的,龙冷沙你

到底爱过人没有?你以为在你那样伤害过我之后我还会原谅你,还会爱你吗?不可能

,一辈子都不可能,无论你再怎么样的讨好我,为我牺牲到什么程度,我都不可能对

你动心的! 
  我的心早就给了别人,一点儿都没有留给你。你可以得到我的躯壳,一个正在不

断腐烂不久之后就会化成尘化成土的丑陋东西,然后,你所拥有的还是只有你自己,

什么也没有得到过。” 
  静静坐在长椅边,看着郁令幽说话的龙冷沙面色越来越青,甚至比郁令幽还要面

无人色。他的手收进衣袖内紧紧的拽握着,极力压抑的气息在他身周造成了一个冷冽

的气旋。 
  “幽儿,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送花给你吗?” 

  冷笑一声,扭过面去。 

  他不屑知道。 

  “自从我娶你为妻,你就从来没有快乐过,我希望你能快乐一点,我希望能看到

你笑,我希望你身体能好起来。有人告诉我,花可以让一个人快乐,我长这么大从来

没有送过花给别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你一直都在嘲笑我吧,笑我不自量力,竟然想将你从心爱男人身边夺走。你笑吧

,我不介意,因为我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不自量力,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摧毁你空想中

的爱情梦。 
  你以为在遇见我之前你是什么样子,整天做着不着实际的浪漫幻想,自以为是被

所有人深爱着。明明是妨恨得不得了,却还要惺惺作态将自己的爱人双手奉送给另一

个女人,以为自己很伟大,很了不起,是吗?然后怀着可以让天下人赞颂的高尚情操

终日游戏于山水间,放情不羁,让自我陶醉得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大方,说穿了,你和

那些自缢为名门正派其实却藏污纳垢的人没什么不同,一样的让人憎恶,一样的恶心

。” 
  “不要说了!” 

  一双黑黝大眼全浸在咸液里,纵使他再怎么强忍着,只要一闭上双睑温热还是放

肆地奔流而出,划过姣美的圆弦,在尖细的下巴聚结成痛苦一滴一滴的往下坠。 

  龙冷沙轻轻托起郁令幽的脸,用唇温柔地吻去每一颗晶莹。 

  “你知道你这样有多让人痛恨吗?我可以忍受你生我的气,我可忍受你不爱我,

但是,我无法容忍你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宣誓你爱的是齐砚初,其实你根本不爱他

,你谁也没有爱过,你爱的是你自己!” 
  “你混蛋!” 

  一声巨响在房中造就了瞬间的幽寂。龙冷沙歪着半边面狂笑着,左边白皙如玉的

面颊上清清楚楚地烙印着五个火红的炙痕,随着张狂的大笑,龙冷沙嘴角溢出一丝红

流。 
  “你……你……你无耻,从来没有爱过人的人是你吧,你根本就不爱我,没有爱

过的人如何会懂得我是否爱着。 

  你一直在说着爱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之极,你是想让你自己相信你是爱着

我的吧,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情为何物。只是因为你觉得好玩,所以将我当成是一个

木偶娃娃一样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完全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是个人,有血有肉

,有感情,有思想,有自尊心。因为我一直都在反抗,因为我还怀着一丝能生存下去

的奢望,所以你觉得我很有意思吧,所以你擅自延长了这酷刑的期限,强逼我继续满

足你恶劣的玩性。我受够了,不要再跟我说你爱我了,这让我觉得自己比一只狗还下

贱,你的爱太廉价,低卑可笑。” 
  龙冷沙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吼,仿佛整个大地都被震憾了一样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披散的黑发在气旋的影响下一根根都挺直了身子,满头的乱发使本来就一面邪气的龙

冷沙更形似一只发狂中的修罗邪神。这样的情形让郁令幽都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愣住

了。 
  “知道刚才那一下叫什么名堂吗?如果在我面前的你不是武功尽失形同废人,早

就七孔流血肝胆俱裂而死,幽儿,你真的很幸运。” 

  冰凉的大手恶质的玩弄着郁令幽斑白的长发,突然用力一扯,将他整个人扯落到

地上,剧烈的疼痛和撞击让郁令幽大脑天旋地转起来,根本无法思考。 

  突然眼前一黑,郁令幽失去了目视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轻贱我的爱?在你眼中,我比一只狗还不配得到你吗

?” 

  抱起晕眩中的郁令幽,一边撕扯着他的衣物一边嘶咬着他的肌肤,本就不胜风袭

的病弱身子在狂暴肆虐下一下子就发起高热来。 

  飞快地褪尽郁令幽的衣裤,让他以初生之姿完整地呈现在自己眼前,龙冷沙贪婪

地品尝过他每一寸晶莹,就连每一根手指,每一根脚趾都不放过,将五只修长骨感的

玉指全部纳入口内,吮吸着,啃咬着,恋恋不舍地用舌头描绘过每个旋状的纹路。大

手以细白的颈项为起点,沿着这个身体起伏凹凸的美丽曲线细细的抚摸而下,在明显

的腰骨处停住了,斜斜的挪过去,包裹住那处特别的柔软,执意要玩弄他最钟爱的这

个部分。 
  晕眩在炙烧全身的火焰下稍稍减退,视力也在渐渐的回复着,朦朦胧胧中只看到

一个人影俯在自己身上不住的蠕动着,下半身一片火热。一个湿柔的物体正在酸痛得

不能动弹的身体上打着圈活动。 
  这是又一轮羞辱的开始吗?双手找到了白皙得叫人惊艳的坚实双肩紧紧抓住,指

甲深深陷进细致的肌肤中,捏出十只清晰的血痕。 

  “不……要……不……” 

  “你没有姿格说不要,你是我的妻子,我现在要爱我的妻子,你没有姿格拒绝我

。”用力俯下身子重重压在郁令幽身上,几乎要将他最后一口气都挤出来,咬上他的

唇,吮咬着温热的唇瓣,吸食他的香蜜。 
  “郁令幽,你是我的妻,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的妻,这个身子,这张红唇,只能

为我占有,永远永远!” 

  一手将郁令幽一双软荑交握在头顶,一手撑开两条根本无力的长腿夹在自己腰际

。撩开衣物,张狂的火热已束势待发,坚硬无比地顶在不设防的花门上,猛然插入。

 
  龙冷沙一边毫不留情地推进,一边乱无章法地吻着神志不清的郁令幽,舌头在他

口内胡乱搅动,卷动那不属于自己的细滑湿软一起疯狂。 

  “啊——” 

  干涩的甬道硬是被挤裂带来的巨痛让身体自然地产生了反应,肠道的蠕动不但没

有将入侵物排挤出去,反而一点一点地硬吞下了那硕长粗热的巨物,直含至根部。 
  “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可不这样想嘛。” 

  一边调谑着半昏半醒间的郁令幽,龙冷沙抽出深插至根部的男根,开始做着孟浪

的活塞律动,全身被固定在地上的郁令幽无意识地弓起细腰随着身上男人的抽插活动

而前后起伏,他双腿大开地夹住龙冷沙的腰,细白的脚踝似是有灵性似勾住了男人汗

湿的窄丘的推动着龙冷沙窄狭的臀部活动。 
  “啊——啊——噢啊——” 

  被反锁的双手早已挣开钳制,反而与龙冷沙的十指互握,四肢紧紧交缠着。 

  “令幽,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知道吗?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你了呀……”爱语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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