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浪一波一波的涌进郁令幽,让他完全迷失了理智,口中尽是媚惑销魂的浪叫。
“啊——啊——”
“师……兄……啊——”
龙冷沙猛地停住正欲暴发的欲望,凶狠地盯住半睁着大眼沉迷于肉欲幻梦中的郁
令幽,所有的炙情欢爱在这一声“师兄”中全部消散殆尽。
“该死!”
足以碎石断金的一拳打在郁令幽头颅旁边的地板上,那块地砖立即龟裂碎开。
不知是因愤怒还是痛苦而颤抖的双手小心地捧着郁令幽的面庞,龙冷沙再也受不
住冲他大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爱我?睁开眼看看我,看着我,现在占有你白皙身
子的男人是我龙冷沙,不是齐砚初!看清楚!”
下身凶器在气恼中蛮横地狠命搅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粗暴举动引致郁令幽不
堪再受残虐的菊穴新伤旧创一起裂开泊泊地迸射出血水,无助地睁着的失神大眼以泉
涌的泪洗涮着身体所受的耻辱,而他所有的惨烈呼叫则全部封止在龙冷沙愤力啃咬的
无情薄唇中。
“唔——”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不再顾及他的感受,只凭着一股怒气冲动,尽情的虐爱着这具他深爱的身子,屈
辱着那朵飘渺至遥远男人身上的可恶魂儿。
“啊——啊——放……开……我……,啊——好痛!痛……”
虽然极痛,但被龙冷沙胡乱拽捏的郁令幽分身却依然在狂猛的痛与快感侵袭中逐
渐涨硬聚积欲望至顶点后乳射出白浊爱液,尽数洒在龙冷沙小腹与大腿上。痉挛过后
,郁令幽陷入深沉的黑暗中。
所有的疯狂猛烈随着这珍珠色的源泉的射出同时静止,冷寂的空气中回荡着的是
男人低声的喘息及更微弱的痛苦呻吟。
抽出自己染满鲜血的肉棍,龙冷沙才发现自己在刚才的翻云覆雨中竟然完全没有
高潮,体内虽还是高热,但却完全没有发泄的欲望与快感,他现在只感到很累,很累
……
穿上被扔到桌子底下的衣袍,龙冷沙狼狈地跌坐到蜷缩着身子昏倒在冰冷大理石
地板上的郁令幽身边,一手抚着他汗湿的面庞与头发,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手掌中,掬满的是一个硬男儿清澈的泪珠。
“令幽,令幽,令幽……”
我发现,那个H时的声音真是难写,那个,好像就那么几个字好用,想造个环回立
体声效果还真不容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笑)。
第十八章
太阳已完全落在山的那一边,大地一片紫黑,再无一丝光明的眷顾,家家户户都
点上了烛灯,连绵不绝的火种是人间的千个太阳,忠贞地苦撑着失去太阳骄子后黑暗
骇人的尘俗。
叶烨守在渺渺宛院子里已经很久了,自从少主走进去九儿被赶出来后,房间的大
门就一直没有打开过,他不敢走近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少主进郁令幽房间会做的事
也只有一样,他叶烨可没有偷窥别人夫妻欢爱的兴趣。
一阵极轻微的如大型动物走路的声音由远而近,熟悉的声音让叶烨皱起了好看的
浓眉,转身一看,只见九儿捧着一托盘热腾腾的饭菜正蹒跚而来。
果然是九儿。
大概是长期过着乞丐生活的关系,九儿一直不喜穿鞋,总是光着一双小脚跑来跑
去。而且,叶烨还发现,九儿对痛觉非常迟钝。这庭院里里外外到处都是铺着碎石子
的小径,他光裸着的双脚时时被尖利石子割得鲜血淋淋本人还毫不知晓呢。
走过身旁时,叶烨伸手拦了下,九儿马上吓得跳开一大步,差点弄翻手上的托盘
。
“少主还在里面。”
“啊,啊……”九儿指了指房门,又比了比肚子,意思即是,他担心里面的人肚
子会饿。
叶烨皱了皱眉头,“少主饿了自然会叫我们。”
说完,叶烨极快地抢过九儿手中的托盘置于地上,在九儿还来不及喊叫的同时,
一手揽过他的腰,一手已抓住一只细瘦的脚裸硬是高高抬起。
“啊……啊……”
“你连自己的脚受伤了都不知道吗?”
极怒他的迟钝,又心痛他的易碎,叶烨干脆放开揽着他腰支的手,让他上半身整
个儿往后仰去,原来就极端不稳只是依靠着叶烨扶持才不至于倒下去的身子眼看就要
重重扑倒在地,九儿吓得尖声大叫。虽然他对痛觉的反应是迟钝了那么一点,但他还
是知道痛的,受伤、疼痛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也知道痛吗?”叶烨一伸手就将九儿抱进怀里,手臂用力圈住那没几两肉的
骨感身子,“我还以为你什么神经都没有呢。”
让他坐在走廊的护栏上,自己却蹲在他跟前将受伤的右脚放在自个儿膝头上,为
他一一挑去深陷进肉里的木刺与碎石块,再解下自己缠在手臂上的布条为他包裹好伤
口。
“以后记得穿鞋。”
一抬头却望见一双在月光下闪着不可思议灵光的大眼珠,那两股星星的碎光正率
直地望进自己心房,挖掘着每一处阴影,纯洁得让人心悸,甚至让人无法不慌乱,不
害怕。
“不许看我!”
叶烨只听见自己气急败坏地低吼着,九儿抖了一下,马上移开了双眼,两人间原
来温热的气氛瞬间冻结。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一面憔悴的龙冷沙跌跌撞撞地走出来,叶烨忙
跑过去接住他如落叶一样无依的身体。身边一个细小黑影快速掠过,九儿已率先一步
迈进房里。
“去请大夫。”
“少主,你觉得怎么样?您脸色好差。”
“去请大夫!”
房间内的九儿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龙冷沙面色更为难看,他抓住叶烨领子,咬牙
切齿地吼道:“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快去!”
从没见过少主失控至斯,叶烨吓得忙点头称是,施展高绝轻功越墙而去。龙冷沙
扶住走廊大柱坐在扶栏上,举起一只手,手上尽是未干的鲜红。
“你不能死,令幽,你不能死,不能……”
[令幽,令幽!]
憨厚的温文男子气喘吁吁地落在自己身后,早就知道自己的轻功在所有师兄弟中
是最好的,想看那张每次落在自己身后时就涨红成一只番茄的狼狈俊面,所以为了戏
弄总是追着自己跑的男子,每当他一走近,他就效法受惊的小鸟“呼”一声飞走,扔
下的却总是清脆愉快的轻笑。
看着为了抓住自己而努力施展开还不成气候的苯掘身法,却越拼命追落得越远的
温文男子,平日俊朗英气的可靠脸孔上全是汗水与慌张的表情,自己却笑得更加开心
。
他最喜欢这个时刻,师兄眼中只有自己,只看着自己,想着的只有自己,他深深
的眷恋着这样的时刻。
师兄!
看着我!
[令幽,令幽!]
修长高壮的男子立在自己身后,面上尽是一派平和温雅。
咦?为什么你不再追我了?来呀,来追我呀,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吧。只要你追
到我一次,我这生便都是你的了。
[令幽,我要和纤纤成亲了,今天师傅他老人家替我去钱家下聘。]
你要成亲了?
[令幽,你会为我高兴吧,你是我最贴心的师弟,我希望你能为我祝福。]
原来如此。
在你眼中,我永远都只是那个小时候一犯了错便爬到你身上伏在你胸前哭泣到噎
气的脏小孩吗?
一直注视着我的你难道没看到我已长大,已经开始懂得人世间的情爱了吗?而初
识情滋味的我第一次爱上的人正是……师兄你呀!
这些你都没看到吗?
还是说,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可怜的自作多情?
[令幽,你怎么了?你在哭吗?]
哭?抹上面孔,是一片湿凉,原来我哭了呀。这次,原来是我的泪吸引了你的注
意吗?如果我不是跑得快,如果我没有哭,师兄你是否会看我?
你要成亲了,你要属于别的女人了,你不会再看我了,对吗?
离开吧,离开他吧,他已经不是属于你的师兄了。
离开吧,离开吧,他终究是属于女人的。
离开吧,离开吧,还他一份平凡却永远快乐的幸福!
[令幽,令幽……]
第十九章
“令幽,令幽……”
眼前景物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白蒙蒙的一片是什么?哦,是床上挂着的鲛纱帘,
那么,我是在床上了?
郁令幽无神的双眼缓缓的转过来,看得出他依然看不真切,只是在凭感觉知道自
己身在何方。一只青瓷小瓶放在鼻下,浓烈刺鼻的辛辣气味猛地冲进郁令幽鼻子里,
眼晴鼻子一阵发痒,一个喷嚏伴着眼泪鼻涕一起打出来。这下子,脑袋可终于清醒过
来,眼前阔然开朗。
床边趴着一个只有七八岁上下,长得十分可爱的抓髻小童,正瞪着一双又大又亮
的乌黑眸子笑嘻嘻地望着他。然床尾处却是面色憔悴累得伏在他脚上就睡的九儿。
一个身材瘦长穿着简朴青衣长袍的冷俊男子正坐在离床不远的一张小凳子上往正
冒着热气与阵阵香味的药炉内放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见他醒来,便拿一双冻得死人
的晶亮眸子紧盯住他,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冻结。
“你醒了?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呢,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
床边小童还是趴在床沿边,一双大眼骨溜溜地打量着他,清脆悦耳的童音非常动
听,仿佛一只初生的小黄鹂正在呱吱呱吱地学唱歌,那种柔柔嫩嫩的稚幼音感舒服得
让人恨不得一手抓住他带回家爱养。
“小雀儿。”
听到青衣男子的叫唤,小童如小麻雀一样飞离病榻,扑入男子怀里,撒娇似的抱
住男子的腰。
“师傅 ̄ ̄”
“把这碗药拿过去,他怕苦,把这给他。”递给雀儿一碗药和一颗哄小孩子时用
的水晶糖珠,青衣男子将小童轻轻推开。
“是。”
小雀儿飞快地跑过来,用两只白晃晃的胖胖小手捧上比他头还大的药碗,“大哥
哥,喝药吧,喝了药身体才会好起来,身体好了才可以抓小麻雀,才可以抓小鱼鱼,
我师傅很厉害哦,只要他肯治你,就算是断了气也可以救活呢,喝药吧。”
望着那碗比墨水还黑得厉害臭得厉害的“药”,郁令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为什
么从小到大,那个男人煮的药都是这么难看、难闻、难喝,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到底是
丢了什么地上土里爬的东西进去煮。虽然,他的药的确很神,每每药到病除,但是,
一碗这种东西灌下肚,难保不会狂冲茅房拉肚子呕吐个半天。
看郁令幽迟迟没有动作,小雀儿又吱吱喳喳地叫开了:“这个药我师傅熬了好久
了,师傅说过,只要你喝了这个药,明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真的,小雀儿从来不说
谎。”
“你是怕这药很苦吗?虽然我师傅煮的药的确很苦很难喝,但是效果很好哦,小
雀儿常常都喝的,然后,师傅都会给小雀儿吃糖,我师傅煮的药是很难喝,但是师傅
做的糖可是天下第一的甜哦,给你,只要大哥哥喝完了药,小雀儿就给你吃师傅做的
糖。”
小雀儿将青衣男子给郁令幽送药的糖拽在手放在怀里,好像老大舍不得,怕人抢
走了似的,神情可爱极了。
见这厢动作实在缓慢,青衣男子忍不住走过来,一手拿过小雀儿手中的碗,一手
扶起郁令幽,让他靠在竖起的厚枕上。看不出这个男子一身瘦骨,力气却这么大,郁
令幽人虽纤细瘦弱,但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这个男人却用一只手就足以将他整个人
抱起来了。
一只散发出恶臭的大碗递到面前,郁令幽苦笑了一下,“没有糖给我含着,怎么
喝药?”
男子又从怀里拿出一粒糖丸放进郁令幽口内,郁令幽伸手轻轻扶住男子拿碗的大
手,以唇就着碗沿,极快地咽下所有的浓稠药汗。药汗刚才滑过口腔,含着的糖果便
开始在舌面上溶化,浓甜的滋味将极其苦涩全部掩盖,一阵淡淡的薄荷清香从鼻子口
内溢出。
将碗递给在一旁不甘心地哇哇叫的小雀儿,男子用自己的衣袖为郁令幽擦去留在
唇上的药汗,这才扶他躺下。郁令幽抓住男子的衣袖,指指依然睡在床尾的九儿。
“他,怎么样了?”
男子冷冷望着郁令幽,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十香软筋散。”说完便动手将九儿
小猫一般细瘦的身子抱起放到房内另一张檀木榻上。
放心了,十香软筋散是一种迷药,只会让人昏睡十来个时辰,不会伤身。看着男
子所做的一切,郁令幽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再口。
“二师兄。”
被郁令幽称作二师兄的男子走回工作着的药炉,继续煮他的药。
“是你大师兄叫我来的。”
“花师兄,你永远都是我以及其它师弟的二师兄。”
花想容仰天长叹一口气,“他们想救你。”
“谁?”救他?
“风起云涌楼,三天后午夜子时。”花想容还是一如他平常一样以最简洁的字眼
说完整件事便继续煎他的药去了,同门师兄弟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这套行事作风
:精简。说话精简,做事精简,连生活方式都很精简。
“是大师兄叫你来的吗?”
“是。”
除了大师兄,想像不出天下间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叫得动这个早已心死神灭的冷峻
男人。当年为了与至爱厮守背出师门之时,硬是抵受了暴怒中的严师“琴剑”三招后
被踢出山门,几乎陨命,是齐砚初救了他,最不情愿欠人情的人还是欠下了他大师兄
的情,花想容说过,为了回报救命之恩他给齐砚初三次活命的机会,只要齐砚初开口
,就算是赔上他的性命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齐砚初根本不觉得救了花想容是什么需要报恩的事,他只不过是救了自己的兄弟
罢了。因此对于这三次可以要求天下第一名医无偿救命的机会齐砚初从来都没放在心
上过。
七年前,花想容失去了青梅竹马长大的至爱妻子,这位名嚣天下医术武艺皆倾绝
一时的大御医弃下一切繁华红尘从世上隐匿消失,江湖中黑白两道为了找他几乎没把
地皮翻过来,就连皇宫大内也派出无数密探散布于民间连续寻找了数年都无所获,因
此,这当年许下的三个活命机会在世人眼中更形珍贵。
齐砚初唯一一次使用这个人情是在两年前,福王妃为了救她哥哥的性命而求助于
花想容,在齐砚初的帮助下终于将匿藏于深山中的花想容逼了出来,谁也想不到,这
次意外的相遇却为心伤意驰的花想容造就了生命中的另一次真挚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