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花开————老红军
老红军  发于:2009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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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廷,你现在人才好点,还不能多吃,等你感冒全好,我带你去吃全聚德烤鸭好吗?」封羽翮哄著我,我瞪了他一眼:「我讨厌鸭子......」这是实话,不知为何,我十分讨厌烤鸭。
  「......那去吃别的。」他不死心提议,我则是皱皱鼻子:「我想快点回家去,赶快把祖谱找到、抄好,然後回家过年。」也许可以在过年前回家,这样子不仅可以跟阿邦好好过年,还可以领到一大堆红包──想到这嘴角上扬起来,阿邦有说他今年会买XBOX360好度过这个年,当然,我一定要参与开封大典,然後狠狠的玩上几天。
  「你以为我想收你过年?别开玩笑,要不是奶奶那边找不著祖谱,你怎麽可能现在还在我房间里边?」这时,一个冷冷的回应让我傻住,不会吧?谁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拜托!
  我面色凝重看著封羽凊,他这时对我捉狭一笑:「你惨了......奶奶说要问问别人,找得到是运气好,找不到是命中注定,我看你这年夜饭得在我这儿吃。」
  「羽凊,你别这样,你嫌他病的不够重吗?」没想到先出声制止封羽凊的是封羽翮,他眉头蹙紧,瞪著封羽凊不放,封羽凊冷笑:「他可没抱怨,你替他紧张什麽?」跟著拿起托盘递给他:「拿去洗洗,等会别进来我房里。」
  我又再度瞪大眼,这人对他弟弟怎麽这麽凶恶呢??封羽翮苦笑下:「羽凊,你以为你这是在保护我吗?」
  我不解!为什麽封羽翮会对封羽凊说这些,我怎麽看不出封羽凊在保护封羽翮?他分明就是语气间对封羽翮不客气,外加根本不把他当亲人啊?
  「......是又如何?我不想你犯错,我这样做错了吗?」
  「大错特错,哥哥,我的决定对错,都由我自己承担,你不该干涉。」羽翮说完转身就走,羽凊不瞪他反瞪我,看的我是寒毛直冒,他们兄弟不是在吵架吗?怎麽瞪著我不放?不会因为吵输羽翮所以拿我出气吧?
  「给我听著,不要接近羽翮,不然......中国这麽大,我可不知道你会去哪?」他咬著牙说出这句话,我听到後只有一个感想『爸爸──你的亲戚好可怕......』问我为什麽,因为羽凊说话的同时,眼睛里边的认真与杀意,让我看的是毛骨悚然,不过我还是不解,为什麽他不要我与羽翮多亲近亲近?算了,小命重要,我得保下小命回家。
  「是!小人知道......」我没有任何骨气的附和他,他眼睛眯了眯:「等下我要去学校一趟,你跟我去......」他看到我屈服,似乎又打算多加些压力给我。
  「我还在生病......呐......」我呐呐开口,我搞不好会发高烧...会头痛......会突然我咽咽口水,不敢答腔,我的很多设想全阵亡在羽凊那个几乎快射出刀子的眼神里边。
  「我要彻底切断你与羽翮接触机会。」望著昂头大笑的他,我有种逃离开这房间的冲动,只是,我又怕出门去见到封羽翮,要是真遇到然後又让封羽凊知道,那......我可能会被扒皮拆骨,丢到不知哪条河里喂鱼,想到自己从人变成鱼大便,吞吞口水,好好我自己承认我是孬种可以吧!
  中午过後,我被封羽凊结结实实捆上许多衣服,然後是扣上几层层外套与手套,我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瞬时胖了两圈的模样,有点想笑,不过封羽凊看到我这模样,琢磨了好一会,然後又从我行李里边掏出一条围巾把我的头脸都给盖了个严实,这才把我带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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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过後,我被封羽凊结结实实捆上许多衣服,然後是扣上几层层外套与手套,我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瞬时胖了两圈的模样,有点想笑,不过封羽凊看到我这模样,琢磨了好一会,然後又从我行李里边掏出一条围巾把我的头脸都给盖了个严实,这才把我带出房间。
  一出房间看到封羽翮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看到封羽凊时脸色十分不好看,然後看到我这模样,他惊讶的站起:「他还病著,怎麽可以把他带出去?」羽翮质问著羽凊,我也觉得他说的对,我还在生病耶!要是阿邦,恐怕连私人医生都找来我身边,要他好好照顾我。
  「没看到他穿几件衣服吗?教授要请他吃饭...」他也不客气的回应著,我只能呆呆站在那边听两人吵架。
  「你可以告诉黄教授,宇廷生病这件事,我想黄教授不会勉强他去!」封羽翮他抓著我不放,封羽凊马上拉开我:「还有其他人会到场...好了,我们快迟到,这就走吧!」他硬拉著我走到门边,这时候封羽翮却又追来:「那个杨乔茹会到吗?」
  「当然,她也是研究室的一员,怎麽可能不到?」封羽凊眉头拢起,我倒是好奇,她是个怎样的人?听名字有点像是女生。
  「你不该带宇廷去......那个女的对你可是十分有好感。」
  「哈哈,谁娶了她绝对少奋斗上三十年,偏偏选她的不会有我。」封羽凊只说了这麽句话,就把我拉出门,坐上车後,他又丢了罐矿泉水给我,我实在搞不清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把照顾我当成责任。
  到了吃饭的餐厅前,他先要我下车,然後自己去停车,我呆站在餐厅门口等著他回来,看著不远处的城门,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彷佛我曾在哪看过,傻看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笨,当然看过,我爸妈上次有来这北京,还拍了照片回来,我当然看过,只是-他们来的时候是春天,现在却是冬天,在我呆呆站在餐厅外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位美女,她长发飘逸,光是头发就给她加上二十分,然後白晰的脸与柔和的五官加在一起怎看怎麽美,眉似春山,眼如秋水;名贵的DIOR套装合身合宜穿在她身上,让人知道她走在时尚尖端,不,更该说她一定很有钱。
  她也朝我看来,然後冷冷转开头淡淡的一声『哼』从她鼻子里边哼出,然後她手上的HERMES包包里掏出拿出镶钻的手机,用涂成月牙白的指甲打开手机,这原本该是对人轻蔑的举动,但,由她来执行却是如此优雅,我盯著她的HERME S包包直瞧,这应该是我看过最漂亮的柏金包,美丽的牛仔蓝,更是衬托出她脖子上那圈白貂毛皮毛的洁白,然後围在身上的LV驼色大围巾更是......只有贵气形容。
  想我之前曾经在阿邦家里看过阿邦妹用过,阿邦妹还很豪迈的问我要不要带一条去北京,我KAO那一条要价不少,阿邦妹竟然说送就要送,还说什麽自己人别客气这种话,当然,她这举动让阿邦气到扁她一拳,逼她回自己房间去。
  「你怎麽还没到呢?」不一会电话接通,她淡淡埋怨著,柔柔软软的嗓音怎麽听都好听,谁听到她这埋怨恐怕会忍不住会狠狠打上自己几巴掌,好乞求她原谅。
  「这不是来了?」这时,我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回应,封羽凊拿著手机回答著,一只手还放在我肩膀,那女生意外的看著我,再看著封羽凊,封羽凊对著她笑了笑:「这我堂弟,封宇廷,难得吃到大餐,当然得带他这土包子来嚐嚐。」
  听到他贬低我的话,我忍不住推推他,要他放尊重点,我哪是土包子?
  「你堂弟?真的?亲的吗?」那女生诧异的问著,我当场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我们长相真差这麽多吗?再怎样也是同一个曾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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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堂弟?真的?亲的吗?」那女生诧异的问著,我当场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我们长相真差这麽多吗?再怎样也是同一个曾祖父......
  「十足真金,杨乔茹,别看他个儿小,他可是大二学生唷!」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封羽凊又再度贬低我一次,我斜睨著他,阴阴的眼神正咬著他不放,他看到我那眼神後,突然又笑起来:「宇廷,别只用眼睛咬人。」说完後还不忘揉揉我的头,妈啦!又让人以为我是小孩,我伸手推开他:「要咬人我会用嘴,不用你烦心。」
  「唷!不错,没想到你还会骂人。」封羽凊拨开围巾,捏捏我脸,我马上抬起腿,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往下压,跟著用膝盖用力顶住他鼠蹊部,当然,我可是用上狠劲,让他脸色登时苍白起来,我得意的扯开围巾对著他大吼:「你小心点,我可是有跟阿邦学过几招。」
  「封...宇...廷...你给我──记住。」这麽一下可把他给气坏,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挤出这句话,已经决定不让他欺负的我对上一路贬低我不放的羽凊,就这样在大街上准备上演全武行,这可让那杨乔茹瞪大眼。
  还好黄教授适时出现,他看到我们两人这样的阵仗後,整个人笑到咧开嘴,不过,跟在他身旁的人可就让我瞪大眼睛,那不是计教授是谁?
  「我说封宇廷同学,我不是要你来这找祖谱吗?你怎麽有空在那边打架。」计教授冷冷抛下这句话,成功让我收回架势,跟著摸摸自己的头:「教授好...」
  「呵呵,原来这个就是你学生哪!宇廷,祖谱找的怎样?」一听到这话,我眼眶马上热了,不行,我先问问看看要是找不到会怎样,我好不容易摸上这间评价甚高的学校啊!
  「还是没找到,教授...要是真找不到,该怎麽办?」我可怜兮兮眨著眼睛望著计教授,计教授笑得阴险:「我看你根本没认真找嘛!还有閒情逸致在那边跟人家打架...」
  「是他先挑衅我,我可是和平爱好者,教授,你要相信我。」我几乎是扑在计教授身边,拼命向他解释。
  可惜计教授只冷笑几声,然後转身走入餐厅里边。我哭丧著脸站在餐厅门口,封羽凊看到我这模样,竟然破天荒站在我身旁什麽也不说,也没有像往曰一样讽刺我,不过这情形只维持了几分钟,那个杨乔茹已经推开餐厅大门,朝我们走来。
  「快点进来啊!天这麽冷,可别冻著。」她柔柔说著话,话语里边含著情,双颊上也泛著红,我揶揄的用手肘赏了封羽凊一拐子,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走进餐厅,我才想跟在他後边进入,餐厅门已经无情关上。
  煞车不及的我狠狠贴上那扇门,鼻子马上红起涨痛起来,我痛到直皱鼻,眼睛还冒出点泪花,我赶忙揉揉鼻子想止住痛,这时餐厅门又打开:「蠢......头抬高。」才骂了一个字,封羽凊却是伸出左手推高我头,我还没搞清,嘴巴已经嚐到一丝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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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车不及的我狠狠贴上那扇门,鼻子马上红起涨痛起来,我痛到直皱鼻,眼睛还冒出点泪花,我赶忙揉揉鼻子想止住痛,这时餐厅门又打开:「蠢......头抬高。」才骂了一个字,封羽凊却是伸出左手推高我头,我还没搞清,嘴巴已经嚐到一丝腥。
  我赶紧按住鼻子两侧,想让鼻血快些停下,餐厅里的人员看到这幕都往这里涌来,手上被塞了面纸,才想动手自己擦去,面纸已经被人夺去。
  「麻烦......」熟悉的语气让我忍不住咯咯笑起:「这是你今天第一次骂我麻烦。」
  「干嘛?你数这个想干嘛?」他没好气说著话,我忍不住又笑了出来:「我想看看你一天会骂我几次麻烦,然後跟叔叔他们告状。」想到叔叔会狠狠骂他画面,我心情好到不行。
  「我爸妈这几天都不在,哈!」他这一句话把我所有的妄想都打断,我发著抖伸出手指:「为什麽不说?」
  「你又没问,血停了,算我拜托你,下次走路看路,别再让我担......我不想照顾你。」他咳了下,然後转移这个话题,我撇了撇嘴:「谁想让你照顾,想早点摆脱我,就快帮我找到祖谱。」
  「羽凊,教授正在找你。」杨乔茹这时刚好走到这边来,她脸上堆著的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假,她只有在望著封羽凊时眼神才会放上温暖,但,朝我望来的眼神就是不屑,我越看越气恼,突然『霍』一声站起。
  「封羽凊,帮我跟教授说声抱歉,我刚刚想到我有事情,我答应我妈要买同仁堂的白凤丸给她,我怕忘记,那我先去买,等会再回来找你。」不管他反应过来,我飞快推开餐厅门,跑到马路旁招来一台计程车,钻入里边抛下同仁堂三个字,甩上车门要司机马上开车。
  车子在北京城里边转悠了许久,终於停下,我付完车资後茫然下车,心中暗骂自己白痴为什麽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即将到嘴的美食呢?这时闻到附近店家烧菜的香味,舔舔嘴吃点东西先吧!反正同仁堂跑不掉。
  才打算走进店里边,突然被人撞倒,我整个人踉跄几步刚好身後也有人,我整个人被他这一绊往後跌去,後脑直接撞倒地上发出砰然大响,我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这麽昏过去。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贵妃榻上,我一惊赶忙坐起,我该不会又回到那个地方吧!
  这时身旁传来阵咳嗽声响,转过头去看到封瑀澐正按著嘴咳著,撕心裂肺的声响让人听了就觉不舍,他咳了许久才停住,轻轻叹息了下,走到我身旁的小茶几上,到出茶水,喝了几口又是一阵咳,这是他咳到面红耳赤最终体力不支倒下,我赶紧跳下软榻,想扶起他双手却是穿过他的身躯,我傻站在那边,这下该怎麽办?我焦急踱步著,我大概猜著这情况,在这梦境里我看的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这梦到底要告诉我什麽事情?我满头雾水却无人替我解答,我再度走到封瑀澐身边,他脸色已经从红润转为苍白,胸口的起伏也渐渐缓了,我这下更是急的发狂,虽然在这我只是个旁观者,但也不忍看他真死在我眼前。
  还好这时有名中年女子走进这间房,她眉头愁苦锁著成了川字形,让她原本美丽的脸庞为之失色,她抬起头看到封瑀澐躺在地上,发出声惊呼後跑到封瑀澐身旁蹲下,她不住摇晃著瑀澐,声音都是哽咽:「澐儿...澐儿......澐儿......别吓为娘...澐儿...」她豆大泪珠不住淌在脸上。
  哀泣的声音让我想到我姑姑,我小时候就是由她一手带大,那时候爸妈都在忙著赚钱,於是把我托付给姑姑,小时候我身体也不好,姑姑常常得带我上医院去挂急诊。每每我病到头昏脑胀高烧不退时,她总会掉下泪水,紧紧拉著我手,轻轻啜泣,说什麽如果她能代我生病有多好,不知为何看到那个美丽妇人时,我竟从她身上看到姑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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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泣的声音让我想到我姑姑,我小时候就是由她一手带大,那时候爸妈都在忙著赚钱,於是把我托付给姑姑,小时候我身体也不好,姑姑常常得带我上医院去挂急诊。每每我病到头昏脑胀高烧不退时,她总会掉下泪水,紧紧拉著我手,轻轻啜泣,说什麽如果她能代我生病有多好,不知为何看到那个美丽妇人时,我竟从她身上看到姑姑的影子。
  瑀澐的娘摇了瑀澐许久,发觉他无法醒来,按著嘴发出悲鸣整个人软摊在地上:「澐儿......娘对不起你......娘要是强势点,你也不必这般受苦,娘这就去求你姨娘给你请大夫去。」说完便站起来,撩起裙摆朝外奔去,只是她跑步姿势怪异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跌倒,仔细看看才发现她竟然只有脚尖著地,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三寸金莲跑步的样子。
  她急奔到房门口想冲出,却没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於是一头往那人猛然撞去,她踉跄往後退去,那人挥了下手,他身旁的人赶忙朝拉起跌坐在地上瑀澐的娘。
  他不管瑀澐的娘伤势如何,迳自走到瑀澐身旁蹲低身体,伸出两指探著瑀澐的呼吸,眉头刹时蹙起手掌翻向瑀澐额头後,他眉头锁的更紧,伸手拦腰抱起瑀澐:「唤韩夫子来。」
  命令的口气让人觉得他猖狂无比,不过,他有这权力猖狂,毕竟这天下都是他的,那些侍从看到皇帝竟然抱著瑀澐,忍不住瞠目结舌起来,又怕被皇帝看到,赶忙弯腰退出这房间,皇帝抱著瑀澐到了床边,看到那张只有一条薄被的床,脾气登时发作:「这里怎麽住人?准备马车,带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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