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试看,我不想这麽轻易放弃。」看著如此温和的阿邦,我心中又鼓起勇气,没关系不管怎样,我还有阿邦他挺我。
「你......」不知为何,我觉得阿邦脸色非常难看,这样说吧!他看起来恨不得打我一顿。
「阿邦,谢谢你,让我下了决定。」我笑著跟阿邦道谢,他整个人愣在那,眼神里有那麽点无奈,不停苦笑:「说什麽谢...我...我...我带你去加护病房。」
我才要走出病房,阿邦又拿了手套套在我手上,接著牵著我往加护病房走去,在加护病房外边我看到封羽凊,封羽凊他像是雕像一样坐在加护病房外的椅子上,他双手撑在面前,眼神全是担忧,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他转过头来看到是我,脸色的担忧少了几分:「我有去看你,可是...护士说你谢绝访客。」
「我才刚醒,羽翮...羽翮他没事吧?还有你的伤,不碍事吧?」我低声说著,羽凊却是转过头来责备似的看著我:「既然刚醒...怎麽过来这呢?你该好好休息,都昏了快两天,我头上不过是几个创口罢了,哪算的上啥!」
「我想来看看羽翮怎样嘛!」我撇撇嘴说著,这时阿邦也走到我身边坐下,羽凊意外的看著阿邦,眼神带著询问,没等他开口我已经回答了:「他是我台湾的好朋友,叫周彦邦。」我好意介绍他们两人认识。
「你好...我是宇廷的堂哥,封羽凊。」封羽凊先伸出手,阿邦脸色越来越青,咬著牙伸手:「你好。」
不知为何我觉得两人的眼神里边正向对方射著刀...不,是互丢手榴弹才对,战火一触即发,让我忍不住想躲开。
「宇廷,加护病房还要一个多小时才可以进入,饿不饿?我先带你去吃东西?」我发现封羽凊眼神里闪著怪怪的神色,似乎有点难过,我暗自打了个冷颤,他不会记恨我吧?
「我还是要再强调一次,是羽翮带我去撞玻璃的...不要怪我。」深怕这人等下又发火骂我,我先伸出表示认错的橄榄枝。
「......你这人-怎老想些有的没的?」我看到封羽凊明显叹口气,他慢吞吞站好,接著把我拉起:「怎麽才两天就瘦这麽多?我们去吃点粥,等会回来见羽翮。」
「那阿邦可不可以跟我们去?」我没忘记被封羽凊晾在那边的阿邦,他听到我喊他,露出个古怪的笑望著封羽凊。
「......可以......」为什麽我会觉得封羽凊是咬著牙说出这句话的?
我身上穿著羽凊的外套,阿邦的外套则是回到他身上,因为他才出了医院大门就开始发抖,於是羽凊脱下身上外套递给我,我则是把他外套还给他。
阿邦脸色很臭的穿上他自己的外套,看到羽凊半抱半扶著我走在路上,更是火大,他乾脆挤到我们身边,想穿插在我与封羽凊中间。
「张先生,请小心点......」羽凊才说完,阿邦马上摔到在地上,我发誓,我当时看到羽凊嘴角露出个轻蔑的笑,那是明显的不怀好意。
「阿邦......」我赶紧弯下腰想帮他站起,但,这动作马上被人阻止,羽凊紧紧按住我不放。
「你别乱来,我可不想让你摔到。」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羽凊看到我竟然想去扶阿邦──脸......臭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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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乱来,我可不想让你摔到。」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羽凊看到我竟然想去扶阿邦──脸......臭到不行。
「我可以自己站起来,宇廷,我告诉你,越没有良知的人,越会去伤害别人。」阿邦怒吼说著,我不解看著他:「谁没良知?我吗?」我好奇的一句话让他傻了下:「不是你...」低低声音透出无奈两字。
「宇廷,咱们别理他。」羽凊一把把我拉离开他,大步大步的跨走著,边走边低嚷:「你跟他什麽关系?怎麽...他看起来跟你很熟?」
「当然,我们从高中开始就是死党,嘿嘿,我还记得他那里的大小哩!」突然想起在高中毕业旅行时我提出的馊主意,两人一起趁著夜色去裸泳,在那银色的月光下,他仰躺在池边,沈默的听我说著一些不如意的事情,然後轻轻拍拍我的头要我别难过,他会陪我一起走下去。
「哪......哪......哪里?」羽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让我忍不住抬头看他。
「自然是男人的宝贝噜!嘿嘿......他的很大唷!以後当他老婆的铁定幸福满分。」带著些猥亵的笑容回想著那天我好奇的跟他比大小,他一开始有点尴尬,不过看我如此坦荡荡,加上实在是拗不过我,只好答应。
两人一起泡在水池里,他取笑我像是一只白斩鸡,我则是用力掐了掐他的六块肌以示报复,两人这样玩了好一会,後来当我因为太冷游离开他时,他突然出声喊住我,问我,会不会跟他考同一间大学,我转过头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光,还是因为泡在水里,我觉得他神情十分复杂,眼神闪烁著,彷佛是天上的兴星落在眼底,我游回去他面前,用力踢了他一脚:「废话。」
「你高中都在干些什麽事?蠢啊你...脱光给人看...不怕人家对你心怀不轨?」他低声斥著我,我对他吐出舌头:「他女朋友多著呢!一个一个又一个,嘿嘿...羡慕吧!人家爸爸还在温州有两个工厂,以後谁嫁给他谁就是现成少奶奶,一辈子不必做事。」我有些羡慕说著,羽凊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下来,我看了看他:「怎麽了?」
「要是有天他告诉你,他爱你...你会怎样?」他脸色黯淡,神情尽是失落。
「噗......哈哈哈哈哈,不可能,他只是好朋友...」我却是大笑回头看著正在跟马路奋战的阿邦,他听到我的笑声马上看向我,我对他温和一笑,他也缓缓扬起笑回应我。
「真不知你是笨还是聪明,唉!到了。」羽凊边叹气,边把我拉近一间小店,他要我坐在椅子上等他回来,阿邦则是坐在我身边,忽然间,他伸手握住我,我转过头看著他,他露出个傻笑:「跟我回去好不好?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你的祖谱包在我身上,造假我也给他搞个出来。」
如果他只说前几句话,我也许会答应,但听到他要造假,我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造假,更何况,计教授他一定看得出破绽,你想害死我吗?」我贴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著,他却不住躲著,让我一阵厌烦:「你这是怎样?」
「宇廷──你别再折磨人了──」他脸泛上些红,我不解看著他:「什麽折磨人?我有干了什麽事吗?」
他瞠目结舌的看著我,然後哀怨一叹:「你没做什麽,是我......是我...」只说了这麽句话,羽凊就已经回来,他手上端著三碗粥,还有些看起来十分好吃的小菜,我嘴馋的望著小菜,他突然笑了笑:「这盘给你。」
猫猫J的碎碎念:
抱歉 今天去灿坤败了一颗硬碟320GB的回家来当资料备份硬碟......
光格式化就花了快要两小时,然後资料转移......
他瞠目结舌的看著我,然後哀怨一叹:「你没做什麽,是我......是我...」只说了这麽句话,羽凊就已经回来,他手上端著三碗粥,还有些看起来十分好吃的小菜,我嘴馋的望著小菜,他突然笑了笑:「这盘给你。」
说话间递给我一盘上边洒满黑芝麻的小点心,我拿起筷子挟了点,放到嘴边嚼了嚼甜中带咸的味道,我喜欢,羽凊笑著揉揉我的发,坐在我身旁,小心搅拌著热粥然後传给我,我傻了下,本以为那碗他会自己吃的。
「好吃吗?」他轻轻问著我,我点头,脸不知为何有些发烫。
也许是因为他紧贴著我也不一定,想离开他身边,却发现阿邦也已经贴在我身旁,他们两人把我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我困惑的抬头看著阿邦,阿邦却是面色凝重的看著我,看的我直发毛,低下头:「阿邦,这个很好吃......」随便夹了块东西丢在他碗里,他却是苦笑:「宇廷...你明知我不敢吃豆腐乳。」
他一说,我才发现我竟然丢了块豆腐乳在他碗里边,我傻看著他,他拿起汤匙把豆腐乳舀起:「不过...是你夹给我,我吃。」在我诧异下,他真的一口把豆腐乳给吃下,我赶紧舀起一杓稀饭,放到他嘴边:「你不怕咸死吗?」
阿邦微微张嘴,我赶紧把粥送入他口中,他眼神里突然有著苦涩与哀怨......看样子,我的确不该忘记他不吃豆腐乳,看吧!!他现在一定很咸,才想拿汤匙再舀一杓稀饭时,羽凊已经拿了杯水给他,示意他喝下。
「他这麽大了,会自己吃饭。」不知为何,我觉得羽凊说这话时口气十分气恼......没错──他在生气,因为我转头看到他眼睛里边再度冒出熊熊火光--那热火简直可以烧开水了说。
才想开口说出我所见的一切,却是看到个女生不刚不巧的出现在我们附近,她脸上有著显而易见的焦急,身上服装与这里完全不搭嘎,怎麽说呢!没有人会穿著整套的DIOR出现在这吧!
那女生焦急的眼神瞥到我身上後,转为厌恶,接著她看到正在与阿邦对峙中的羽凊,眼神全换成柔情,我忍不住踢了踢羽凊:「杨乔茹来了,是找你吧?」羽凊听到我这样说後,瞥了一眼杨乔茹,接著无所谓的耸肩:「我没空理她,快点吃完东西,我好带你回去医院,你该多休息。」
「哈~她不是喜欢你吗?谁娶了她可以少奋斗二十年───」想说的话全都堵在嘴里边,我瞪大眼看著我面前那张放大脸,现在是什麽情况?为什麽我唇上好热,然後我见不著羽凊鼻子以下的部位呢?耳边传来阿邦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与扣扣扣不断朝我们逼近高跟鞋所发出的噪音。
头脑里晕眩到不行,我只知道伸手想推开羽凊,可是手伸出後却是无力落在他肩膀上,不知名的东西在我口腔间流窜著,甚至多次撩拨著我的舌,我想狠狠咬它一口,可是下巴被羽凊紧紧揪住,怎样也阖不上嘴。
好不容易有口冰凉的空气窜进我肺部,我一连喘了几口才完全恢复正常的呼吸速度,抬起头看著羽凊,却被他眼神给吓住,那眼神里边带著浓浓的杀气,似乎想把我给拆穿入腹一样,我赶紧闪躲著他,而他却是把我搂进怀中。
「滚............」他低嚷出这句话,我不明白他是对谁说话,是对我吗?只是如果要我滚蛋,为什麽要把我抱的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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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他低嚷出这句话,我不明白他是对谁说话,是对我吗?只是如果要我滚蛋,为什麽要把我抱的死紧。
「你别以为我会这样放弃。」我听到阿邦用著愤怒的声音说著话,我想转头过去看他,才稍稍动了下,羽凊再度伸手把我按的更紧,怎样也不让我看一看阿邦。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接近他。」羽凊声音冰冷带著不会改变的坚决,阿邦冷哼一声後,似乎推开椅子离开,然後我感觉到羽凊抬头了,然後低头轻轻啄啄我颈子:「我早该想到,我是喜欢上你,不是讨厌你才对。」
「你说什麽?喜欢我?什麽叫喜欢我?」不知为何,我听到这时忍不住窜动起来,怎样也不肯安分的待在他怀里边。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他轻挑起我的脸,然後在我诧异下吻住我的唇,我瞪大眼,这不是接吻是什麽,同样的热度开始再度出现,我脑筋一片空白,只知道趁著他松开对我的箝制,我抄起桌上微温的粥泼上他脸,顺道踩了他一脚,狼狈跑出这间店。
等我回过神已经在医院里的加护病房外边,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可以进去探病的时间,想也不想按了按电铃,披上无菌衣走到羽翮床前,他躺在那边一动也不动,我大胆的牵起他手叨叨絮絮的说著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边说边觉得委屈,为什麽我要被那混蛋亲?站了一会发现自己好累,便靠在羽翮病床上,不过怎样也没松开紧握著他的手,甚至是把他手抚上我的脸,企图找到一丝慰藉。
想到自己竟然傻到让羽凊这样做,本来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又开始汇集,然後一根手指开始在我脸上抹著,温柔的抚摸让我忍不住朝那手蹭了下,接著发现不对,抬起头看著那个我以为还在昏迷中的羽翮,羽翮他对著我温和的笑著,手指留恋的在我脸上游移,嘴张了又张,我赶忙靠上。
「不.........哭......」他眼中盛满柔情,手紧紧贴在我脸上不放,我赶紧擦了擦眼泪:「不哭、不哭,我这不是没哭了?」
他强撑起自己对我微笑看著他这模样,我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吻他额头,脸上的烫热开始向脖子蔓延而去。
他瞪大眼睛嘴间溢出个幸福的笑容,我撇开头有些难过,要是让他知道我曾被羽凊吻过,他会怎样想?
「宇廷......我爱你...爱了你好久...好久。」蓦地他说出这句话,我却觉得他语气里尽是沧桑,抬起头看著他,却是发现他眼光飘远,心底有点酸,就在这时身後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接著肩头被人按住:「总算找到你,你这傻子有没有想过,我找你找到快发疯了?」
转过头看到羽凊那慌张的脸,我想挣脱他却是被他按的更紧,才想要他放手这时一名护士朝我们走来,接著就是劈哩啪啦一顿话,舌头卷的飞快,让我一时头昏脑胀听不清她说些什麽,羽凊则是静静听完後拉著我直往外走。
「哥哥......替我照......顾好他......」羽翮看到我们要离开,连忙撑起自己对著羽凊说著,羽凊震了下後,抿起唇接著点头。
「羽翮,快点好起来,我......我...我......」我一连说了几个我,却是怎麽也无法找出属於自己该用上的言词。
「我会赶快回到你身边,你还需要我。」他坚定说著,我苦笑了下:「先把自己养好吧!我听说你的肺受伤。」
「那个人说的?我不过是皮肉伤罢了。」他虚弱笑起,我则是刹时红了眼眶:「你要保重自己好吗?看到你这样...」会比我自己躺在那还痛,我没说出口,只是默默望著他,他眼神悠远看著我:「我一定会马上回去,哥哥,这阵子宇廷就麻烦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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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说的?我不过是皮肉伤罢了。」他虚弱笑起,我则是刹时红了眼眶:「你要保重自己好吗?看到你这样...」会比我自己躺在那还痛,我没说出口,只是默默望著他,他眼神悠远看著我:「我一定会马上回去,哥哥,这阵子宇廷就麻烦你照顾。」
羽凊把手按在我肩头,沈稳开口:「你得好快些,除了你外,还有人对他有兴趣.........」
「拜托,阿邦跟我仅仅是朋友而已,羽凊你别乱说,羽翮你别相信他。」我红著脸斥著羽凊,羽凊则是低声笑著:「你不是跟我说过,你跟他曾经一起去裸泳吗?」说话时他伸出手按压著我肩膀,我则是恶狠狠踢他一脚:「裸泳又怎样?那又没什麽。」的确,只有裸泳其他没都什麽,对不对?
「哥哥,有多远,让宇廷离那人多远,拜托你了。」羽翮可不觉得那有什麽,他急切说著,羽凊庄重点头,我来不及说什麽,他已经硬拉著我离开加护病房。
才走到加护病房出口处,阿邦早等在那,他眼神尽是幽怨看的我是有些茫然,为什麽这样看我?
「阿...邦?」我疑惑的问著,他给了我一个失落的笑容:「回去病房吧!你还需要休息,我已经要医生在房内等你。」
「我不太喜欢医生,阿邦,你看我出来这麽久,什麽事都没发生,所以我可以出院了吧?。」我哀求著阿邦,阿邦扫了我几眼後摇头:「医生说你有撞击到脑部,得在医院好好住几天,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医院,不过你身体比较重要,走吧!」他对我伸出手,看到这样我哀怨叹气接著伸手让他拉住:「住院期间可不可以吃些好吃的?我好想吃一些北京的道地小吃。」
「都成这样了,还想吃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怕拉肚子吗?」阿邦故意放慢脚步,让我与他并行在一块他苦笑了下接著伸手指弹弹我额头,我对他吐吐舌头:「反正有你在我怕什麽,你会把我照顾到好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