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花开————老红军
老红军  发于:2009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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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我一直觉得羊肉腥膻,不太有胆子去尝试,曰子久了乾脆不吃,反正肉类很多,也没差一种没吃到。
  「那可就惨了,羽凊最爱吃这家的涮羊肉。」黄教授一说完,封羽凊正巧抬头,还好的是他似乎没听到我们方才的交谈,他抬起头温和问著教授:「教授,今天点个涮羊肉火锅好吗?」
  「好啊!顺道来点儿酒替宇廷洗尘。」
  「.........」封羽凊这时阖上菜单,伸手到桌底下用力掐了我腿一下。
  「教授,我不喝酒。」被他这麽一掐,我只得这样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为什麽我表哥这样对我?呜呜,我简直就是可怜的受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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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羽凊这时阖上菜单,伸手到桌底下用力掐了我腿一下。
  「教授,我不喝酒。」被他这麽一掐,我只得这样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为什麽我表哥这样对我?呜呜,我简直就是可怜的受虐儿。
  「呵呵,羽凊,别这样,喝喝太白酒如何?」他挥手叫来侍者,也不管封羽凊就这麽点了酒。
  侍者送上三个酒杯,不过封羽凊只在他杯子里边倒入果汁,我狐疑看著他的动作,没想到教授却说话了:「他得开车,不能喝酒。」
  等到涮羊肉的火锅送上来,黄教授好心教我如何烫羊肉,然後我战战兢兢的吃了一口,没想到,这羊肉竟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甜美,我忍不住多吃几片,黄教授看到我吃的香,又要人送来炒羊杂,然後我教教授划台湾这边的酒拳,教授学会後跟我玩了好一会,要不是店家要关门休息,我看我们大概还会玩下去,那一瓶太白酒,几乎泰半都是我喝的,後来我等於是被封羽凊扛离饭馆,我只记得他先开车送黄教授回家,等黄教授一离开车子,他便对我大吼大叫起来,喝到微醺的我哪知他在嚷些什麽,只是指著他傻傻笑著,整个人软软的想靠上他,他这下火气更大,又是一顿骂,但,我却沉沉昏睡过去,在迷蒙间却听到一声叹息,低低的哑哑的,跟著有人在我身上披上了一件东西,鼻间又传来一阵檀香。
  等我再醒来,我正躺在他房里边,我头昏脑胀的四处摸著,想找到水杯好去装水,没料到床下的人听到声响後,坐了起来,他看到我四下摸索的样子,认命叹口气,找出杯子倒满了饮料,跟著把杯子放到我嘴边,我一喝发现里边装满了冰凉的水,我贪婪的喝了大半杯,然後躺下低低抱怨起来:「头痛......」那是一种闷痛,像是一把匕首上边裹著一团薄布,而匕首正在捅我,虽然没有直接刺到,但,久了也会疼到想要人一棒打昏我,让我可以完全失去意识。
  「笨死了你,太白酒入口温润,後劲可是强的很,只有你这种傻子有胆子涸烩麽多。」他边骂,边拿了颗圆圆的东西到我嘴边,但,我却感到一阵温馨,他...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可以解读成这样吗?
  我眼眸半开不知道那圆圆的东西是什麽,有点不敢吞下,他看到我这样,又是叹息:「止痛剂,我就料到你会头痛,你今天大概会躺在这,真是,麻烦......教授还说什麽,要我照顾你,他那边就别去──看看你这笨蛋......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不要没喝水就吃药。」我一口吞下药丸,却忘了先含一口水,还好他已经把茶杯递到我嘴边,我赶忙张嘴喝了一大口,好把那药与苦味冲下去。
  药虽然咽下,但满嘴的苦味,让我实在受不了,我不停伸著舌头,想要排解掉那个苦,就在这时候,封羽凊突然塞了一样东西到我手中,我看到後,有些好笑,那不是糖果是什麽?把糖果放到嘴巴里边,冲淡苦味改换上一丝甜,只是头重到让我无法坐著,只得倒在床上,可怜兮兮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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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虽然咽下,但满嘴的苦味,让我实在受不了,我不停伸著舌头,想要排解掉那个苦,就在这时候,封羽凊突然塞了一样东西到我手中,我看到後,有些好笑,那不是糖果是什麽?把糖果放到嘴巴里边,冲淡苦味改换上一丝甜,只是头重到让我无法坐著,只得倒在床上,可怜兮兮望著他。
  「笨蛋......」他只有这句话对著我,然後丢著我一个人留在床上离开了,我只能躺在那边大口喘气,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再度进入睡梦中,紧闭著眼睛才不过一下,就有人敲著我的头要我起来。
  「吃点东西,呆瓜。」是封羽凊,他端了一碗粥进来给我,我才吃了几口又忍不住作恶起来,排山倒海的恶心感开始袭上,我忍不住鼓起双颊,他看到我这样,赶紧从地上抓起一个垃圾桶递给我,我整个头几乎是埋进了那垃圾桶中,等我吐完,那个酸腐的臭味让他忍不住皱眉头,可是我反应远比他激烈许多,我又开始恶心起来,他马上拿著垃圾桶出去,跟著又端了碗稀饭跟一大壶水进来。
  他先让我喝下一杯水,然後开始逼著我吃下那碗稀饭,吃完後我又倒在床上喘气,无奈的看著时锺,现在大概是早上七点多,他再度递给我一颗药,我乖乖吃下後长吐出一口气,似乎有舒服许多,他则是对著我笑了笑,然後走到外边拿个大抱枕进来放在我背後,让我舒舒服服的窝在上边,然後丢给我一本书。
  「好好休息一下吧!看样子,你一整天都得待这张床上。」他说完後把手放在我额头上,冰凉的手让我沈痛的头感觉到一丝解脱。
  「那祖谱呢?该怎麽办?」稍稍感觉到舒服点後,我还是担心著自己的作业。
  「我们家找遍了,却是怎样也没找到,所以羽翮就过去我奶奶家找找看,瞧瞧她那边有没有,不过我奶奶住在渖阳,大概也要花上几天的功夫去找,奶奶那里乱的很,堆了太多杂物。」他拍拍我,我看了看他:「你不是讨厌我吗?」这是我一直想问的,他是不是讨厌我?
  「没错,为了让你快点走人,所以我要我弟弟马上去渖阳帮你找到祖谱。」他这麽一句话,让我整个人萎靡下来,躺在床上叹气,我还以为他想帮我哩!
  躺在床上过了会,翻个身却是看到封羽凊正坐在椅子上打著电脑,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为何会有种熟悉的感觉,虽然他对我讲话常常都是尖酸刻薄,但,我总觉得看到他,我心里边竟然会充满暖意。
  只要看著他,心里边某块失落的地方就会被填满,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只要看著他就会满足,尽管他嘴巴没啥好话,但,我发现,我很想常常听到他的声音,就算骂我也无所谓。
  这时他刚好回头,看到我正在看他,他朝我丢了一团废纸,不客气的问著:「看什麽呢?」
  我只得转开头,看著他房间内的摆设,他似乎很喜欢书,所有的书都照著作者姓名排列著,一排排的书组成墙面也遮住房门,让我看不到房门是开还是关,无聊的转头这才发现,连他床头都放了几本书,这时候我拿起刚才他丢给我的书,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被他气死,那本书叫『如何不被叫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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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得转开头,看著他房间内的摆设,他似乎很喜欢书,所有的书都照著作者姓名排列著,一排排的书组成墙面也遮住房门,让我看不到房门是开还是关,无聊的转头这才发现,连他床头都放了几本书,这时候我拿起刚才他丢给我的书,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被他气死,那本书叫『如何不被叫笨蛋!』
  猛然转过头想跟他大吵一场,却看到他正满脸兴味的看著我,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在等我发现这本书的书名。
  「你真的有念大学?」
  「废话。」我忍不住拿起那本书朝他砸去。
  他身手飞快一把把书给打落在地,跟著捡起那本书又丢给我:「快点读完,省得天天被我喊笨蛋。」
  「谁是笨蛋,我不过是迷糊点,你何必要这样骂我?」我恨恨说著,有谁愿意次次被人喊笨蛋?每次他这样喊我,我就觉得心里边似乎被人砍了一刀,虽然我要我自己相信他没恶意,但,他却是没有改进,甚至变本加厉起来。
  「嗟!谁叫你打扰了我的生活?」他想也不想的回答,我听到这再度把书丢回去:「给我北京所有旅馆电话,我不信我找不到旅馆住。」我才喊完,头又痛了,他窃笑起来跟著把书递给我:「你不是笨蛋的话,怎麽会挑宿醉时跟我吵架?想吵赢我,下辈子吧!」我头痛到只能狠狠瞪他,他看到我这样,乾脆坐在我身边,翻开第一页:「你是不是常被人喊笨蛋?是不是常犯错?那你就需要这本书的救赎......」
  他不管我恶狠狠的目光,继续读著,然而,他的声音却是如此有磁力,让我渐渐靠上他肩膀,跟著闭上眼睛,缓缓打起盹来,恍惚间听到他的叹息,跟著拉起被子盖在我身上,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成一团,耳边又传来一句熟悉的话语:「笨蛋......」
  等我睡醒,藉著窗户我看到天已经黑透,我头重脚轻走到外边,看到封羽凊正端著一盘食物,朝我走来。
  「总算醒了,我妈正犯急著,她说你要是再不醒,就要送你去医院,到时候可有的你苦,这时间医院只有实习医生,他们打针绝对没有技巧,包准你会痛到惨叫。」
  「我头还在痛。」我虚弱说著,才想往外踏上一步,整个人却是往後倒去,他赶紧伸手拉住我,手上的托盘瞬间落了地,放在上边的东西全摔了个碎,他却是一反常态的说:「你这人怎麽这麽麻烦?怎麽说昏就昏?」嘴巴说的狠心,但眼神里边尽是担忧,他没想到我宿醉的这麽严重。
  「我想去厕所...」我抱著头有气无力说著话,他看到我这样,除了叹气还能怎麽办。
  「我先把这里整理好,再带你去。」他抛下我一个人坐在门口,我只能等著他回来,不久他带著扫把畚箕回到我身边,小心把那些碎磁块扫起,然後才把我搀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厕所,我这才发现我连站都站不好,怎麽上啊!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终於,他面色铁青的说话了:「X的,老子我倒了八辈子楣,遇到你这个煞星。」然後撑著我,转开头,我双手发著抖解著自己裤头,花了许久解开,但却是怎样也没力气脱下裤子,我看到他额头上冒出青筋,想加快速度,却是怎样也脱不下来,终於他忍不住,用力一扯,替我扯落裤子,我这才得以解放,只是看到他那个气到发黑的脸,我还是忍不住咽下口水,他不会又要骂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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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到了厕所,我这才发现我连站都站不好,怎麽上啊!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终於,他面色铁青的说话了:「X的,老子我倒了八辈子楣,遇到你这个煞星。」然後撑著我,转开头,我双手发著抖解著自己裤头,花了许久解开,但却是怎样也没力气脱下裤子,我看到他额头上冒出青筋,想加快速度,却是怎样也脱不下来,终於他忍不住,用力一扯,替我扯落裤子,我这才得以解放,只是看到他那个气到发黑的脸,我还是忍不住咽下口水,他不会又要骂人了吧?
  还好他这次没发火,只是很乾脆的要我坐在马桶上,跟著转身离开,我还没搞清他的意图,他已经像旋风一样转进厕所,把一条松软的裤子拿给我,要我穿上,我花了许久才穿好裤子,在这段时间内他脸色又难看几分。
  等到我回到床上,他却是拿了个体温计放到我腋下,过了五分钟才拿出来,跟著皱起眉头:「你在发烧,我去跟我爸妈说,看看是不是要带你去医院。」我都还来不及回话,他又转了出去,这次他回来时,连伯父伯母都带来了,他们担忧的看著我。
  「宇廷,怎麽会发烧呢?羽凊说你不舒服,我还以为是旅途太累哩!」伯伯首先探了探我额头,然後脸色难看的把手放下。
  「羽凊,我不是交代过你,要好好照顾他吗?怎麽照顾的?第一天就带人家去喝酒,然後今天躺在这里一整天,你到底有没有熬粥给他吃?」伯母脸色简直比锅灰还黑。
  「妈,当然有弄东西给他吃,他会喝酒可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要跟教授喝的。」
  「还狡辩,你是不会替他挡酒吗?瞧他现在难受的。」伯父听到他这样回答,也火大起来。
  「爸,我要开车......」他还是不死心,想要告诉伯父伯母,今天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去去去,这都是藉口,亏我这麽相信你会好好照顾他呢!早知道就听羽翮的,让他来照顾宇廷。」伯母这下可真火了,她直接了当说了这话,我看到封羽凊的脸色有了那麽丝失落。
  「伯伯,是我自己贪杯,别怪羽凊。」我小声说著话,想替他解围,但,他非但没有感激之意,反而是瞪了我好几眼。
  然後我被封羽凊抱起来,连同被子一起送到车里边,被送到北京人民医院去挂急诊,伯伯与伯母则是在家里边等著我们回来。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医生拿著针筒出现在我病床边,我睁大眼睛,死也不信,为什麽要打这麽大一针?而且还是肌肉注射,那不就表示我等下手会很痛。
  「把他翻身......」医生下著令,这下子,本来正得意看著我挨针的封羽凊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的问著医生:「为什麽要翻身?」
  「这个针打起来很痛,要是打在手上,他会很多天没法举手,要打在肉多的地方,那就是说,屁股。」
  「我不要打屁股。」我唉叫著,但是医生才不理我,他看了封羽凊几眼:「翻身。」那医生铁定是庸医,为什麽这针剂不可以加到点滴里边呢?
  听到医生这样说,封羽凊只得替我翻身拉下裤子,我开始尖叫更应该说是惨叫外加挣扎,封羽凊整个人几乎覆在我身上死死按著我,不让我乱动,好不容易打完针,我也已经泪流满面,呜呜,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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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医生这样说,封羽凊只得替我翻身拉下裤子,我开始尖叫更应该说是惨叫外加挣扎,封羽凊整个人几乎覆在我身上死死按著我,不让我乱动,好不容易打完针,我也已经泪流满面,呜呜,好痛啊!
  好不容易领完药,他铁青著脸扶著我走到车子边,然後把药丢给我。
  「祖谱找到你就滚。」他不顾一切的大吼著,我则是怒瞪著他:「谁想待在你身边?找到祖谱我马上回家。」我也不服输大嚷著,我们两个人隔著车子对望,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打开车子钻入,也不管我有没有上车,车子一溜烟的开走,留下我待在原地,鼻子有些发酸,这时候特别会想念家人,我又一拐一拐走到急诊室附近,找到电话,才想拨号,却是想到现在台湾也是深夜,打回家只会徒增爸妈紧张,想到这,才想挂上电话,心中却是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对啊!我怎麽忘了还有阿邦?
  拿起电话,插入我在机场买的电话卡,拨了阿邦房间电话,才响两声电话就被接起。
  「喂!现在很晚耶!是那个混蛋有胆子这时候吵我?」阿邦想睡的声音藉著电话线传来,让我眼眶里边冒出一堆泪水。
  「我......」我哽咽到只能说出一个字,眼泪已经在脸上恣意爬行,我更是觉得自己好可怜。。
  「宇廷?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你不是在北京吗?为什麽在哭?」电话那头的人听出我的声音後,马上来了精神,我却是怎样也开不了口告诉他,我被欺负的经过,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只剩下哭声,想想,我什麽时候遭遇过这种鸟事?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可以说顺顺遂遂,不曾吃过什麽苦头,为什麽来到这,我竟会被自家亲人欺负?
  「没有,我突然很想你......」我告诉自己要坚强,这里离阿邦太远,他帮不了我,我只能靠自己打败万恶的堂哥,我敢发誓我一定要给堂哥一点颜色瞧瞧。
  「要我去北京吗?我可以马上过去......」电话那头响起一阵窸簌声,跟著是拉开抽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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