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说完自己的故事后,才发现已经快要三点半,我整张脸都红透,期期艾艾的想说些什么解释自己的多话。
「我.........我.........」
「我什么?不过就是爱上了,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跟刘杰都是傻瓜,既然爱上了,何不凶狠点去跟命运抢人呢??」他喝了口水后顿了下。
「你们以为自己这样做会最好?错了,这样子只会徒留遗憾,你的遗憾与他们的遗憾凑在一块,就成今生无缘,然后呢?盼来世?我告诉你,人若不及时行乐,天晓得接下来会怎样。下辈子也许你变成一条狗也不一定,然后呢?情牵一世,何不放手去爱?」风铭邺笑了笑,伸手搓搓我头:「睡觉去吧!想清楚后就去找他们,既然是你先放弃这场爱情的,就要想办法去追回。」
我默默点头,想上楼去找刘杰睡觉,风铭邺却是抓着我:「我劝你,今天别跟他睡,跟我睡好了。」
「为什么?」
「因为所以,蟑螂蚂蚁,数学国语,子曰不语,哈哈!」说完后他硬拉着我上楼,躺在他身旁似乎听到:「刘杰,我看你这次怎么躲.........」
早上我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慌忙坐起,隔壁房里又传来吼声:「他妈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废话,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死了,我有在我的葬礼上看到你。」刘杰冷冷声音透出,我想赶到隔壁却被风铭邺拉住:「别去了,让他们好好吵一场。」
「你......你......」
「我什么?不过是用装死瞒过别人,我有什么错?」
「你有什么错?你还有胆子问你这样做有什么错.........你不怕我在震怒下毁了你弟?」
「你不可能这样做。」
「我怎么不可能这样做?」
「因为,你爱我───所以不可能会毁了我所珍视的一切。」跟着是一片寂静,风铭邺嘿嘿笑了几声:「你得替你老板请假噜!请完假后带我去吃早餐。」
我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但看到风铭邺那要我别多问的眼神,我只得翻翻白眼,起来打电话给刘杰上班的地方,接着蹑手蹑脚的穿过刘杰房间,经过时听到刘杰的闷哼与喘息,倏地脸躁热起来,赶紧带着风铭邺离开。
带着风铭邺大略去参观拉萨的几个景点,他都没趣的打着哈欠,直到我带他到小吃街,他才振奋起来,左手端着酥油茶,右手举着羊肉串,一口一口开心的吃着,我则是心事重重逛着街,非常担心刘杰的安危───
逛到下午,我手机终于响起,我才按下通话键,刘杰已经抢着开口:「宇廷,你千万别相信那个混蛋风铭邺,他连你都打算...............」话才说到一半,刘杰声音突然小了。
「你打给谁?谁是宇廷?」跟着电话被挂断,我傻看着手机,这......风铭邺打算对我做什么?
跟着抬起头,却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他们两人脸色可以说是铁青到发黑,我乖乖伸手:「嗨!好久不见,羽凊、羽翮。」
「好?好你个头,要不是黄教授告诉我们可以去找风铭邺问问,我们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你。」羽凊一把掠住我,气愤难平似的摇着我。
「你有胆子跟我们问好??不说一个字说走就走,让我们两个以为你被人掳走了,你知道吗?」羽翮咬牙说出这些话来,我垂下眼睛:「我......本想要回北京找你们。」
「什么叫本想,是一定要,妈的,早该怀疑到老计身上,我们竟然蠢到五天前才去问黄教授,要是早点去,也许───」羽凊扯住我脸,捏了两下,然后放开:「又瘦了,你到底在这边过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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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朋友的看护,可尽责的很呢!帮主子洗澡、煮三餐还陪睡哩!!」风铭邺这时候贴到我们身边,抛出的这句话简直是点燃氢弹,轰的一声,羽凊与羽翮两人瞬间成为超级赛亚人,头发根根竖起...............
等到我看到熟悉的街道,已经是两天后,后边两人带着歉意跟在我后边,我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正在快乐嚼着牦牛干的风铭邺。
「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跟你讨回来。」
「这句话你已经重复说过,一、二、三......十五次,短短两小时你说了十五次。」他煞有其事的掰手指算着,我却只能拿眼睛威吓他,因为我根本没了力气,我会弄到如此全都得怪后边那两个不知节制的笨蛋。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你...............」
「拜托,我哪轮的到你救,嘿嘿!两个小家伙对你不错嘛!还舍得让你来找人,反观另一个,才听到你名字,马上说要关门放狗,哈哈。」他边说边开了大门。
刘杰依旧坐在轮椅上,看到风铭邺后,眼神也凶狠起来:「风铭邺,你玩老子。」
「我这是帮你啊!我可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没想到竟然被你们这两人嫌成这样。」
「救苦救难?我看你就快水深火热了,哼!」刘杰咬着牙看着他,他丝毫不惧怕的回望回去:「哪来的水深火热?我这么洁身自爱.........」
「我弟已经在赶来这的途中,我也顺便让他跟浅田知道,你是这些人中唯一知道我活着的人;哈『仙拼仙,拼死齐猴天。(注一)』我要看看你怎么解决这件事。」
『猫猫J按:仙拼仙,拼死齐猴天(sian piann3 sian,(piann3 si2 kau5 ce5
thian)。这是句台湾俚语,得用闽南语念。其解释如下:
能呼风唤雨的神仙,彼此各显神通去斗垮对方,因此经常互相动起干戈来,即使连会七十二变善战的孙悟空也要累死。
参考数据:http://ws.twl.ncku.edu.tw/bu-gi/siokgi/choan-tau-ku/choan-tau-ku.htm#1999.09.09』
「你.........刘杰,你竟然恩将仇报。」风铭邺听到这,原本还带着戏谑的脸庞转为惊恐。
「你待我三分,我自当回敬一尺,哼!」刘杰说完后,露出得意的笑容:「宇廷,我这样算替你报仇吧!」
我猛点着头,虽然我不知道刘杰他倒底是什么来头,但光看风铭邺吃别的样子我就开心不已。
「后边那两个想必就是羽凊跟羽翮吧!请进。」刘杰才想转动轮椅,我习惯性的走到他后边,替他推着:「泡八宝茶吗?」
「不了,泡普洱,厨房里有些点心,去拿来招待他们。」
「好!」我才答应,羽凊却走到我身边接过我手边的工作,而羽翮则往厨房走去。
「你坐着吧!我们来就好。」羽凊说完后,推着刘杰走到桌边。
「呵呵,他们恐怕是怕你累着吧!真宠。」刘杰露齿一笑,跟着握了握我的手,没想到羽凊突然咳了下,刘杰瞇了瞇眼回头看了看羽凊:「只是握握手罢了,怎么?这样都不允?」
我看到羽凊脸整个红起,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刘杰也偷偷的笑了。但,突然有人推开大门走进来,转头察看的刘杰的笑容瞬间凝结,那人扶着门,什么都没说,刘杰.........扯扯嘴角,算是给了个笑容
「是你,我弟呢?」
「......是我接的电话,他...去了美国。」那人径自坐下,刘杰犀利的看着他:「你没告诉他?」
「在爱情里,少个对手,就少了威胁。」
「你......」刘杰只说了这么个字,跟着重重一叹,那人苦笑起来:「杰哥哥,我只不过是以齐人之道还诸齐人之身罢了,杰哥哥,您说是吗?」
刘杰眼神里流露出悲怆之色,缓缓的向后倒:「──这次就算我弥补我之前对你的过失......你走吧!」那人起身走到门边,猛然转头:「杰哥哥,你跟他一样,都没看清,都没看清────」说完后几乎是用奔的离开这里。
刘杰默默坐在那,我想伸手去握他手时,手突然被拨开,一人强行把刘杰抱起,放在怀里蹭着,刘杰疲累闭上眼:「我常扪心自问,我是否做错,看样子-我错的离谱。」我不曾听过一向以坚强著称的刘杰这么脆弱过,抱着他的人则是收紧手臂:「你哪有错的离谱,跟我回去好吗?」
刘杰踌躇了许久,最末:「......也......许......这是......最好的一条路。」他低喃着颓然倒下,抱着他的人露出不舍得神色,但依旧没出声,用双唇蹭了蹭刘杰的颈子,抱着他上楼。
我则是被羽凊他们带回旅馆,等我得空在回到刘杰家时,屋子如同我预期已经是座空城,但当我下楼时,却看到两名黑衣人站在客厅内等着我。
「您是封宇廷,封先生吗?」一人讨好的问着我,我警觉的望着他们,随时想要逃。
「..................是。」
「这是莫,不,是刘先生留给您的一封信,请收下。」他把那封信递给我,我迟疑的望着他:「我不想等下从门口又冲进来两个警察,然后信封里边装满毒品。」
「封先生,您放心吧!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那人笑容有些僵,但依旧是礼貌十足,我看了看后把信封接下。
『宇廷,我要去瑞士那边动手术,把我脊椎附近的子弹取出,这半年来跟你相处的很愉快,谢谢你一直照顾我,我留下我的联络方式给你,有机会北京见。』信写的很短,在信封里边还附上一张对折的薄纸,我摊开后登时瞪大眼,头昏脑胀的坐在客厅里边。
等我稍稍清醒时,那两人早不知跑哪去,我不敢置信看着支票上上边的七位数字,这.........这刘杰到底什么人?计教授不是说他很普通吗??
想了半天,怎样也猜不透刘杰的身份,就在疑惑间,大门被人推开,羽凊与羽翮两人一起闯入:「你又没说一句话就跑,有没有想过我们啊!!」
「我只是想来看看刘杰.........」我把手中支票藏好,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他们。
「还看,你不知道上次你想去握他手时,刘杰男友眼神简直是带上刀,恨不得直接剐了你,你唷!还想看他。」羽凊无奈的说着,我则是吐吐舌头:「刘杰不会允许他动我的。」
「唉!我们也快回北京吧!我可是想多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平平安安的过上一辈子。」羽翮直接了当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羽凊也走上来拉住另一只手。
「刘杰说他会到北京看我,嘿嘿!你们到时候可愿意当地陪??」
他们两人听完后一起翻翻白眼:「饶了我们吧!他如果来北京绝对是逃家,然后那家伙就会把我们逮住,他是不会动你,可没说不动我们啊!!」
「所以啦!你们要对我好一点,我就会搭救你们脱离苦难唷!」
「.........哥哥,我觉得我的胃好痛。」羽翮脸色苍白,而羽凊也好不到哪去:「.........我觉得我头痛,宇廷,算我拜托你,千万别让那个刘杰知道我们住哪,好吗?」
「这就看你们诚意啰!」实际上,我已经把北京地址留给刘杰噜!
他们两人无奈对看一眼,跟着一人一边架起我,开始狂奔:「诚意,我们的诚意就是把你绑回北京,然后再也不让你离开半步。」
「呸!!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留下来───」
「当然愿意啰!你要是逃了,我们就追,追到你同意为止。」羽翮大声嚷着,我转头望着他:「生生世世吗?」
「当然,生生世世。」回答的却是羽凊,两人深情的望着我,我开心的扬起嘴角:「那就这样定了,下次喝孟婆汤时,千万都要省下几口别全喝光啊!!」
「没问题。」羽凊羽翮两人有道志一同的说出,我紧握着他们的手,说好了唷!我们再也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