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住......」封羽翮这时嚷出来,封羽凊瞪了他几眼开口说话了:「反正我这几天要出门一趟,他就住我房间好了。」
「不是要过年?你去哪?」不知为何,我竟然问出这句话,说完後我自己都想骂我自己,这人对我这麽凶,我干嘛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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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过年?你去哪?」不知为何,我竟然问出这句话,说完後我自己都想骂我自己,这人对我这麽凶,我干嘛管他?
原本在一旁打算替我拿行李的封羽翮脸色有了些难看。
「办事......」他翻了翻白眼给我,一副我很烦的样子,这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那我可以去住旅馆,何必这样,显的我很烦?」
「要不是旅馆都住满人,我早想把你塞过去,哼!」封羽凊说完後,便拉著我走到他房间。
他房间整理的十分乾净,甚至可以用样品屋来形容,木头地板也是发著亮,似乎有人天天擦拭,所有的东西都整齐放好,被子也都折成豆腐状,就连饼乾也都整齐叠放在玻璃罐中,呃!这样说吧!饼乾一块块的叠放好,玻璃罐里边没有一块饼乾碎屑,只有整整齐齐的饼乾,茶包与即溶咖啡则是整齐的放在一个透明匣子里边,看起来就像是店里边卖的一样。
「你可以用我电脑,我有开了访客功能给你,还有,这边的东西你都不可以动,茶杯只能用这个......」他拿了一个上边有邦尼兔的塑胶杯给我,我只差没摔杯子走人,但...那杯子好可爱......让我不忍心摔它。
「还有,你离羽翮远点,找到祖谱就回去,别多停留。」他还没忘记警告我。
「为什麽?」我好奇起来,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弟弟十分不满。
「问这麽多,好了,我要去找我教授,你乖乖......」他话说到一半,却是停下来皱了皱眉头,一脸不相信的走到外边,跟著压抑的低吼又出现:「爸妈呢?」
「他们去买东西,你不是要去找教授,快去......」封羽翮的话里边有著笑意,果然,当封羽凊回来时,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他随手拿起一件外套,便拉著我往外走,才到门口,封羽翮便已经拉住我:「让他在家里边休息...别...」
「我怕他在家一休息,就会出事,我带他去找教授。」封羽凊才不管我怎样,扯著我就出门,才到外边我马上瑟缩了下,真的好冷,我才刚刚接触到外边空气,整张脸马上刺痛起来,这时,封羽凊把外套披在我身上:「先穿著。」
那件外套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好闻的檀木香悠悠在我鼻间转著,让我忍不住把脸贴上他外套,想多闻一点香气。
「做什麽?你知道现在衣服多难乾吗?」他却是斥责著我,我只得讪讪转开脸,他拉著我走到车旁,我才想坐到後边,他却是指了指副手座:「等下後边我要用,你坐那。」
我只得照做,才开了车,他斜睨我一眼:「饿了吗?」
我傻了下,然後点头,在飞机上根本没吃什麽,到现在几乎是黄昏时分我的确饿了,他叹气:「真是给我自己找麻烦。」说完後,也不管我迳自发动车子,跟著找了一家麦当劳转进去,拿了餐後把麦香鸡丢到我身上:「等下别给我喊肚子饿,我可没空管你。」
没想到他真的只买个汉堡给我吃,连个饮料也没有,我只得乾吃著麦香鸡,他把车子开的飞快,直到进入学校才放慢速度,到了一处大楼旁,他把车子停好,看了看我,想了想後推推我:「你跟我进去吧!我怕教授一交代事情,就会弄到很晚,你到里边坐著等我。」
我本来不想跟他去的,不过看到他把钥匙拔下,一副要把我丢在车子上的样子,我看到车子外边冷到结冻的景象,我这才突然清醒,要是被丢在车上,我大概会冻死...只得跟他下车。
才进到大楼里边,他就把我丢下,自己走上楼,我只能无聊坐在窗户边的位置,看著窗外的雪景,一开始我还很兴奋看著雪花飘,甚至还唱歌哩!只是看到最後,我忍不住打起哈欠来,旅途的疲劳开始找上我,我乾脆阖上眼,打算好好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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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到大楼里边,他就把我丢下,自己走上楼,我只能无聊坐在窗户边的位置,看著窗外的雪景,一开始我还很兴奋看著雪花飘,甚至还唱歌哩!只是看到最後,我忍不住打起哈欠来,旅途的疲劳开始找上我,我乾脆阖上眼,打算好好睡一会。
我是被人的说话声音吵醒的,一张眼,却是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旁站著许多人,他们悄声讨论著我,小小的声响反而汇集成让我保持清醒的利器,我一惊,我到了哪?这里是哪?陌生的景物让我惧怕,想开口却是怎样也说不出话,喉咙像是哽到一般出不了声,眼睛所能看见的是一顶纱帐,柔细的白纱上绣有许多碗口大的牡丹花,繁复多层次的绣法让那牡丹更是栩栩如生,在离我不远处的床架上悬著几个香囊,淡淡的清香从香囊中散出,香囊都做的小巧精致,任谁看的都会喜欢上;床是红木雕成,看样子我来到有钱人的家里边,不过,为什麽心中涨满的却是哀伤?我在哀伤些什麽?苦苦的愁绪在脑中盘桓著,思索许久似乎就要有解答之际,却是被人打断思绪。
「救不了、救不了,老夫束手无策,太后也狠,竟然要他喝下毒酒,说什麽他媚惑今上,太后可曾想过,今上打从开始就不曾放手过,孰是孰非谁能论过?唉!可怜的状元郎,不过才风光五年啊!当年的意气风发跟如今相较,不知他曾不曾後悔?」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旁说著,沧桑的语气与失落让我想问他,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无法开口就是无法开口。
这时,外边响起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有群人很快的走近这里,这时其他人都站到一旁,我慌乱的想问人这是怎麽一回事时,房门被人用力推开,所有人在同时跪倒在地上:「吾皇,万岁万万岁。」老掉牙的句子在我耳边响著,我差点笑出来,但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动作。
那个皇帝却是什麽话都没答,踉跄几步後走到床边把我抱起来,紧紧把我抱在他胸前,我可以感觉到他心跳,这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檀香,然後是一滴滴热呼呼的水滴落在我脸上,我想看清看他却是怎样也看不清,那人紧紧抱著我不放,耳边不断传出他压抑的哭声,声声断肠,连我听了都开始想跟著落泪,一旁的人们全都静静的看著我们。
不知为何我竟然在这刻知晓,要是可以动作的话,我想伸出手替他拨去泪水,轻轻的跟他道别,要他坚强,要他常以天下苍生与国家社稷为重,一定要忘了我,永远别再想起我,至少今生不要,来世......来世我甘愿与他狂恋一生,陷入他所编织的情网中,从初见面到老、到死。这时候,一人一路踉跄的进入房里,话都没说便往地上一跪,接著不住磕头赔著罪,那一身明黄的人大吼著表达他的不满,怎麽这吼法这麽熟悉?
「要不是你死都不肯放手,竟然还说要立他为后,他会被世人唾弃吗?弄到最後连太后下令召见,澐回来同时毒酒也送到,澐只剩饮下一途,是你害死澐的,你等於亲手毁了他。」被唤作睿王爷的人边说著这句话,边闯近到我身旁,他看到那人紧搂著我,似乎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抢,把我抢到他怀里,原本静静躺在那的我,这时大咳起来,咳出一口口鲜血,我的意识更加飘渺,整个人彷佛躺在云端上,这可让他吓坏:「澐儿...澐儿...别死,我们这就回去我的王府里,好吗?」焦躁的口气与热切的期盼,让我心中苦起,何必......如此?我早知道我会有如此下场,从与你们相遇後,我就注定只有死这条路;不过话说回来,我怎麽知道这麽多?脑袋里边似乎被切割成两个,一边正在暗自啜泣著,而我这边则是疑惑万分,我怎麽会知道他们的牵扯?为什麽我会难过成这样?
猫猫J的碎碎念:
有没有人催眠过??
我有过......因为常常头痛而去的......
哪知道却知道一个让我忍不住叹息的故事......
此篇就是在探讨知道自己前世的过往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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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死都不肯放手,竟然还说要立他为后,他会被世人唾弃吗?弄到最後连太后下令召见,澐回来同时毒酒也送到,澐只剩饮下一途,是你害死澐的,你等於亲手毁了他。」被唤作睿王爷的人边说著这句话,边闯近到我身旁,他看到那人紧搂著我,似乎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抢,把我抢到他怀里,原本静静躺在那的我,这时大咳起来,咳出一口口鲜血,我的意识更加飘渺,整个人彷佛躺在云端上,这可让他吓坏:「澐儿...澐儿...别死,我们这就回去我的王府里,好吗?」焦躁的口气与热切的期盼,让我心中苦起,何必......如此?我早知道我会有如此下场,从与你们相遇後,我就注定只有死这条路;不过话说回来,我怎麽知道这麽多?脑袋里边似乎被切割成两个,一边正在暗自啜泣著,而我这边则是疑惑万分,我怎麽会知道他们的牵扯?为什麽我会难过成这样?
「不,他是我今生唯一爱的人,我怎样也不会放手......我已经命人快马加鞭请神医来京...神医马上到...」那个皇帝再度出手,他用力推开睿王爷夺回我,这一阵抢夺後,我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心中暗自恨著,这两个混蛋有没有想到我已经快死了吗?连死都不给我安宁。
「什麽一生的最爱?你不是有成堆的妃子?我只打算迎娶他一人,你哪比得上......」睿王爷嘶吼著。
「你别以为可以瞒著我,你是没王妃,但,妾室可是为数不少,别以为我养的探子是废物,他们可查的清楚───」听著两人不停的替对方揭底牌,我却是想笑,到这刻,他们终於肯承认我在他们心中其实也是过客,只是他们不舍我这过客走,但,我这过客却是爱上他们,惹来一身尘埃,最後化成一缕清烟,飘散,到死前还是希望他们能继续好好活下去。
两人不停的叫骂著,房里边的人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劝嘛!帮那边好?不劝嘛!又怕我被他们抢来抢去抢到断气,还好的是外边及时响起一阵鞭响,我还没搞清,那两人全都安静下来,然後又有人进来这房内,我被皇帝放好在床上,那两人规规矩矩的站好,接著的是一句有气没力的话语:「儿臣见过太后......」我忍不住感激起太后来,还好有她,我可以安安静静死去......
「笨蛋,你怎麽会睡在这?想死啊!」随著这一句话,我被人推醒,张开眼睛看到的是封羽凊,他脸色铁青,在我们身旁站著一个老头,呃...老人家,和蔼的看著我:「羽凊,这就是你台湾的亲戚吗?怎麽放他一人在这,可以带来我研究室啊!」
「教授,我怕他会吵到您,您不是怕吵吗?」
「这麽冷,放他一人在这也不太好吧?你看看他手都冻到发白,反正我也饿了,乾脆带著他一起去吃饭,如何?」
「这不好吧!教授,让您破费......」
「呵呵,没关系,走吧!搭你的车。」那老人家所说的话,似乎可以让封羽凊言听计从,我才这样想,封羽凊已经把我拉起:「快点,教授要请我们吃饭,你在磨蹭什麽?」也不管我双脚发麻,硬拖著我走路,这样的结局是,我跌倒在地上,那教授又回头,好心的把我扶起来:「没伤著哪吧?」
我拼了命的摇头,这时,封羽凊冷冷瞥了我几眼:「麻烦......」这麽一句话终於让我忍不住发飙:「你再说一次我是麻烦,我就回家......回去跟伯伯说。」这麽无力的威胁,连我听了都不怕,更何况是封羽凊,他听到後冷笑几声。
「你知道我家在哪吗?蠢啊!」封羽凊这句话成功让我闭嘴,对啊!我竟然忘记先写下伯伯家的住址...要是迷路了该怎麽办?
我难过垂下头,像是被斗败的公鸡一样,封羽凊却在这时把围在他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套上我脖子,我抬起头来看著他,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这麽友善,接著对著他感激笑著。
「别感冒了,我可不想照顾你。」这句话里边,却是带著一丝温情,我傻望著他,他却是看著我的手,然後从背包里边掏出手套,替我套上:「你还什麽都没准备,就来北京,我真怀疑你脑袋里边有没有脑浆。」他妈的,这句话一出,我再也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话哪是在关心我,根本就是阴损啊!
走出大楼,外边已经是黑夜,只见鲜黄的路灯照在布满白雪的地上,晕出一丝北国风情,我抬著头看著光秃秃的树枝,树枝上都积著雪,这对一个从小生长在不下雪的人来说,这是多麽震撼,想伸出手偷偷摸一摸白雪,感受一下那冰凉,却是被某人抓到,他冷瞪我几眼:「好不容易才暖和起来,又想怎样?」我乖乖缩回手,他乾脆一把握住,牵著我往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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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楼,外边已经是黑夜,只见鲜黄的路灯照在布满白雪的地上,晕出一丝北国风情,我抬著头看著光秃秃的树枝,树枝上都积著雪,这对一个从小生长在不下雪的人来说,这是多麽震撼,想伸出手偷偷摸一摸白雪,感受一下那冰凉,却是被某人抓到,他冷瞪我几眼:「好不容易才暖和起来,又想怎样?」我乖乖缩回手,他乾脆一把握住,牵著我往车子走去。
眼睛瞥到他光溜的手指,我这才发现,他只有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其他什麽都没有,我赶紧扯下围巾想套上他,他却是躲开:「我老北京,不需要。」他虽然这样说,但,另一手却放在嘴边不住哈气,看样子他很冷,我想也不想把围巾圈在他手上,还很用力的打个结,让他解不开。
他意外的看著我,我对著他笑起来:「别冷到......」不知为何,他听到我这句话後眼神里边出现茫然之色,我偏偏头,想搞懂他在想什麽时,他突然开口。
「你这样我怎麽开车门,笨......」随著他大吼,我这才发现自己犯错,这时在一旁陪著我们走路的教授,忍不住笑出声:「羽凊,这可是我第一次看你拿人没办法。」
封羽凊听到教授这样说,脸色红了红,跟著恨恨瞪著我:「解开......」我只得乖乖照做。
好不容易到了一间饭馆,只见里边人声鼎沸,许多侍者在里边窜著,我好奇探头探脑,这间餐厅里卖什麽?想问,却又怕某人骂笨,只得摸摸鼻子站在教授後边,只是,我还是一直好奇的东瞧西看。
「黄教授,您来啦!三个人吗?」一名侍者看到我们,马上堆满笑迎过来,教授点点头,那侍者拿起一本菜单,领著我们走到一张空桌上,跟著端了三杯热茶给我们,早就渴坏的我端起茶就想喝,却是被封羽凊踢了一下,我埋怨看著他,他却是冷冷瞪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黄教授正在看著我呢!
我赶紧放下茶杯,规矩坐好,这可惹的黄教授大笑出声,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听羽凊说,你的名字是封宇廷,呵呵,挺不错的,雨过天晴,好名字。」
「哪有,我小时候都被人家说,雨停啦!讨厌死了。」我皱皱鼻子,不满的说著,雨停了还算好听,还有更难听的哪,只是我死也不让某人知道,黄教授笑了笑:「听说你来找你家祖谱,家里怎麽没有祖谱呢?」
「甭提了,当年我爷爷奶奶只是来台湾度假,谁知就回不去,要是有带过来台湾,我现在还有必要来这吗?」我抱怨的说著,黄教授淡淡的说:「有羽凊帮忙,一定可以很快找到。」
我看了看封羽凊一眼,他正专心的看著菜单,我对著他摇头小声的说著:「我只希望他别次次见到我就骂我,我真不知我做错什麽?」
「哈哈,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表达他的关怀罢了,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刚刚他发现他竟然在我那待了两个多小时,还怕你待不住走了,就赶忙跟我告假来找你。」黄教授笑了笑,然後递给我一双筷子:「你吃羊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