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夫君好过年————青蛋
青蛋  发于:2009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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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嘛,哪,舅舅着实诚恳的回答你,有,那就是俗称的--"换口气,"人、妖。"
"娘子,"龚自真关上房门,坐到正在喝茶的林遥面前,目光直视对方,"为夫的有一句非常重

要的话要问你。"
林遥有点诧异的看看他,平素没见过龚自真这么正经的样子。
"你--"龚自真低头咬咬自己的手,终于又抬头,"你--"又低头咬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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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遥觉得有点不对了,联想到自己昨晚醉酒,醒来时怎么感到袖子里的东西似乎被人动过,

继续边喝茶,边不动声色的观察龚自真,等待他向自己质问真相。
"你--"龚自真吸口气,然后以极其迅速、又故作轻松的语气,梗着脖子问,"你是不是人妖?

"
"噗--!"林遥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
                  
第8章
把嘴角的茶水一抹,林遥沉声道,"你说什么?"
龚自真畏缩一下,又状了状胆,"我说,你是不是人妖?"
"再说一遍?"
啊,娘子的脸色好吓人,咕咚咽口口水,"是不是人妖?"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一个字已

是轻如蚊呐。
林遥一把抓起龚自真的领子大吼,"你娘的才是人妖!"
"我娘定是如假换包的女子,"龚自真讶然,"人妖难道也能生孩子?"
林遥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晕过去,缓缓放开龚自真,然后坐下,顿了顿,"你昨晚是不是干了

什么?"
"没干!"龚自真不假思索的否认自己占了林遥便宜,又一想,林遥应该是指脱衣服这件事,

遂又承认,"干了。"
"那你也该知道我是男子了,"事已至此,林遥不再隐瞒,索性走到面盆边,将脸上的脂粉都

擦个一干二净,头上的银钗也扔掉,解掉发髻,龚自真看着林遥行云流水般做完这些动作,

还把外面的罩裙给除下,然后大踏步回到桌边,俨然一个英俊男子。

龚自真含泪望着"她","唉,娘子你还是变成男人的时候顺眼。"
变成男人?林遥皱眉。
"你们人妖会不会很迷惘呢?时男时女的,不会痛苦吗?"
"嗯--?"林遥大怒,"我是假装成女子没错,但我不是什么,什么时男时女。"
"何必再骗我。"龚自真掩面,"你若不是,那晚怎能......"
林遥愣住,想想,终于明白龚自真的意思了,脸上腾的一红,说不出话来。
龚自真从指缝里看看林遥,"娘子何时再变回女子呢?为夫的也想过了,虽则时男时女是比较

怪异,不太常见,然则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是明媒正娶的结发夫妻,此事也只得家丑不可

外扬。为夫的并无要休你之意,娘子你也不要再逞强了,须知有病治病、呜呜,无病消

灾......呜呜--"

林遥哭笑不得,只能红着脸站那儿一筹莫展,龚自真这呆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妖,可气

又可怜的是,他倒不嫌弃,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煞有其事,掩着脸在那儿傻傻的低泣,饶

是铁石心肠,此刻也有点心软了。

罢罢,本就是自己骗他,现在既已表明身份,再叫呆子这么迷糊下去倒显得自己霸道欺人,

顶多远走高飞再寻歇脚之处。
想至此,林遥也不说话,拉了龚自真到床边,给他一方帕子,"你蒙上眼再说。"
哎?龚自真发愣,难道娘子只有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才能恢复女身?依言蒙上帕子,林遥又让

他平躺下来,褪下龚自真的亵裤,用手帮他套弄着欲望中心,熟悉的触感激得龚自真很快硬

挺起来。

只听林遥一声轻笑,"你还真快,那晚害得我差点精尽人亡。"
龚自真脸上一红,这娘子说话忒的直接,可是,精尽人亡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肉棒顶端突然

抵到了一个热窒的入口,龚自真呼吸紊乱起来。
林遥顺手解开他的蒙眼帕,"看到了么?我不是女子。"
龚自真好奇的望去,只见林遥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握着他自己身下的欲望,手把欲望包起

来向上紧紧贴于小腹,而龚自真已经蠢蠢欲动的分身则顶在靠后的地方,看不清状况,但依

然可以感受到那个令他心悸不已的穴口。

再纯洁的人此刻也有点明白了,龚自真呆住,世上竟有这种事!难以置信!啊啊啊啊,这也

行!原来那晚一直都被蒙在鼓里!难怪林遥总也不肯贴上来,又是绑又是蒙眼的,做足功夫

,细想起来,那晚小腹那儿确实老碰到林遥的手哩,自己都没太注意。
"!!--"龚自真一下子没了主意,这委实不是他所能想象,他完全没想过男子和男子还能在

床上交颈缠绵、形同夫妻。以前即使隐约听人说过,毕竟也只听说而已,发生在自己身上,

还是这种被骗的情形,太震撼了!这可如何是好,娘子是个男的!
龚自真张大嘴,连呼吸都忘了。
林遥看着他一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歉疚,新婚之夜本该是人生四

大乐事之一,要龚自真接受这等真相,定受不小的打击,虽说是他下药在先,但自己也有点

过分了吧,"对不起,"林遥挪动身子,打算从龚自真身上下来。

"怎么会这样?"龚自真目光迷散的喃喃自语,见林遥想走,蓦的一把抓住他,人也跳起来,"

你别走--"
"啊!!!"林遥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原来,龚自真猝不及防的抓着他往下一摁,跳动中腰

腹又往上一顶,本就在后庭附近磨蹭的肉棒竟被直直的顶进穴口,整根没入!痛的林遥整个

人瞬时脱力,一时只剩躺在龚自真胸口喘气的份。
龚自真也不好受,林遥的后庭把他夹的生疼,虽然林遥为了让龚自真明白,之前用手指稍微

扩展过,但那只是走过场而已,他哪曾想到龚自真会真顶进来!
这下林遥吃了大苦头,飙飞的泪水和着汗水一路淌下,苍白的嘴唇颤抖不已,肩膀也微微抖

动,无力的挂在龚自真身上。龚自真大骇之余,想要退出来,可稍微一动就牵动了林遥,痛

得龇牙咧嘴的,"你,你慢点。"林遥带着哭腔。

龚自真见他脸色痛得发紫,眼神都黯淡下来,心中微微一动,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那张现

在看来帅气刚毅的脸,林遥吃惊的抬头,龚自真那么温存的抚摸他,令他有些心神不定。"别

,别碰我。"林遥咬牙道。
"啊?"下身的疼痛夹着莫名的失落感,林遥这句话更是雪上加霜,龚自真一下子仿佛觉得被

人抽走了一根肋骨似的,心里既憋屈又慌张,"可是,"不知该可是些什么,总觉得两人如此

亲密的情状下,林遥却说别碰他,令龚自真好生心酸,实在忍不住,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哭得挖心掏肺的,连带整个人都在抽搐,结果后庭中的肉棒也跟着微微抽动,林遥

倒吸一口冷气,"你哭什么?啊!别动了。"
龚自真闻言,泪眼花花的看着林遥,他也不知他哭些什么,只是忍不住抽泣。人非草木、孰

能无情,林遥沉默半晌,长叹一声,"你是不是舍不得没了娘子。"
龚自真原本懵懵懂懂的,经林遥这么一说,心窍顿开,略一琢磨,应该就是了。虽说娘子容

貌奇特、举止古怪,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身边人,同床共枕,怎么一下子变成个男人,又一

下子好生隔膜。明明......曾经......
"你也不要伤悲,"林遥沮丧的想,为什么自己还要不停安慰这个莽莽撞撞插了自己的男人啊

,真是天理何在!"娘子会有的,我走之前给你一笔银两,足够你风风光光的娶个绝世美女了

。"
"唔?"龚自真呆了呆,"真的?"
"当然不骗你。"林遥支起身,试着让龚自真的欲望慢慢退出来。
"那娘子你呢?"龚自真问。
"我不是你娘子,我要离开明水镇了。"还好,后面大概没有大碍,林遥松口气。
不料龚自真闻言突然发了狠,泥人都有三分脾气,龚自真此时火大了,"我爹虽然一毛不拔,

我家也不是随便娶了休、休了娶的人家,你说走就走,太无礼了。"
"那你想怎样?"林遥也火大了,青着脸。
龚自真噎住,"我,我,"刚才一时的冲劲儿又没了,晕头晕脑的,低头只见自己的手指搭在

林遥手指尖上,总之说不出的难受。
林遥见他哀哀的低下头,心里狂叫,难道我还真欠了他的?干吗一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表情

。林遥脸上一阵抽搐,他怎么觉得自己活像个骗财又骗色的大恶棍,而龚自真却成了那苦命

又苦情的小闺女?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今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夫君你能不能留下来?"龚自真嘀咕,"至少不要立刻走,我娘会受不了。"
叫起夫君来了,林遥一阵眩晕。
龚自真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感到他那里还是那么的炙热灼人,林遥一时也没了脾气。
"我帮你吧。"说着就用手去照顾龚自真的分身,龚自真一看,想起林遥的手摆弄骨牌何等灵

活,此时却在为自己搓弄孽根,顿觉血气上冲,结结巴巴的,"那,那我也来帮你。"
林遥的分身由于刚才不停的蹭来蹭去,也有些抬头了,待要拒绝龚自真,又一想,算了。
龚自真从未帮别人弄过,心中好奇,把林遥的命根子掂在手里翻来覆去、又捏又搓,动作倒

还知道轻柔。
林遥被他弄得想笑,又觉得两人互相抚弄的样子还挺温馨的。释放过后龚自真不舍的抱住他

,他也不推拒,拉上被子任由龚自真抱着睡了。
"唉,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临睡前龚自真忽然诌了这么一句,双手搂着林遥的腰,整张脸

都埋进林遥颈窝里。
林遥已经自顾自睡着了,梦里还咬牙切齿的,"使诈,不服,哼。"
                  
第9章
"舅舅,"
唐老押回头,吓了一跳,"外甥你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就来了,"龚自真顶着两个黑眼圈。
"何故如此憔悴?"
"心事重重。"
"有何心事看舅舅能否帮你一把?"
"......"龚自真张了张嘴,"......"
"吞吞吐吐的不像外甥你啊。"唐老押摸摸龚自真的额头,"倒是未曾高烧。"
"唉,"龚自真站起来走到小酒馆油腻的窗边,抬头望着由于要下雨又没下雨而灰蒙蒙的天空

,"舅舅你看那朵本来应该很白、现在却又很黑的天边的云彩,就好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

"外甥你打算明年去赶考啊?"
"哎?何出此言?"
"赶考才要背背诗、写写文什么的嘛,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不考诗文改考策论了,外甥你又押

错题了哦。"
"哎?即使不考诗文,难道就不能感叹两句么,你外甥我好歹也是个书院预科生啊舅舅。"
"哎呀,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医馆啊外甥,"
"唉,我的心情你是不会理解的,"龚自真仰面负手,"曾经有一个人,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

我以为她很丑,结果没有珍惜她。等我开始想要珍惜她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无法挽回。当初

我以为是她,偏偏不是她,后来我以为不是他,又偏偏是他。正所谓人生苦短,世事无常,

我既非神仙又非圣人,又怎么可能事事都洞察呢。"

"是啊,你只是笨了点而已嘛。"唐老押点头,"哪,话说回来,那什么他啊他的,外甥你到底

洞察了什么,精神何故如此反常?"
"笨也不是我的错,"龚自真继续道,"本来我有很多未曾实现的想法,现在想法永远都只能是

想法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变成事实,这种无限惘然的痛楚和失--落,舅舅你可能理--解?"

"哦?什么想法,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理--解一二。"
"比如说--"龚自真想了想,脸上放射出幸福迷蒙的光芒,"和谐而又甜蜜的--在星光下漫步。

"
一转头,"哎?舅舅?舅舅?"
                  
唐老押气喘吁吁的跑到龚夫人那儿。
"我,我早跟你说叫你不要打脑门了,姐姐,你就是不听我的,那上面有重要的穴道的嘛,你

看你看,彻底打坏了。"
"老押你说什么啊。"龚夫人不以为然。
"你宝贝儿子现在疯疯癫癫的,不正常。"
"哦,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原来如此,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唐老押愕然,"如此说来,是我多虑了?"
"本来就是你多虑了。你过来,"龚夫人拉着唐老押走到磨房门口,"看到什么没有?"
唐老押往里一瞧,只见外甥媳妇正在磨豆腐,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看见了,磨豆腐。"
"我知道是磨豆腐。"龚夫人打了唐老押一记爆栗子。
"又打我,如果我也变蠢了,你身边就没聪明人好商量事情了姐姐。"
"还有你姐夫。"
"那正是我担心的缘由。"CF15DA51间墙:)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死小子,你敢转弯抹角的骂你姐夫蠢。我看你才真的变蠢了,眼力越来越差。"龚夫人正色

道,"你仔细看那推磨的双手,柔里带刚、刚中化柔,看似无意的一拉一推间,已是风生水起

、步步为营,这种化腐朽为神奇、藏乾坤于掌心的独门心法,在赌林里只有一家而已,那就

是我师傅天外通吃独孤求输的不传之秘--隔桌翻牌掌。"

"不会吧,"唐老押惊的一跳,"外甥媳妇和你那位金盘洗手几十年的师傅难道有何瓜葛?"
"我强烈怀疑她是我师傅或师兄所收的徒弟。"
"应该不是你师傅啦,你不是说。你是你师傅的关门弟子嘛。"
"是啊,"龚夫人摊手,"不过他在我之前已经收过两个关门弟子了,正所谓高手寂寞,难保再

收一个。"
听她这么一说,唐老押再去看林遥平淡无奇的动作,才慢慢看出门道来了,"果然厉害。"
龚夫人叹气,"想当初我金盆洗手,躲到这穷乡僻壤来,本以为从此相夫教子,过上了平凡人

的生活,谁知娶个媳妇,竟是师门中人,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
"姐,你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龚夫人骂道,"那个邢天真是蛮不讲理,老娘我一时手痒而已嘛,推几把牌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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