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夫君好过年————青蛋
青蛋  发于:2009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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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瘾,他不问青红皂白的就砍过来,还好我老胳膊老腿躲得快,不然岂非要变成一把老柴。"
"金盆洗手了再开荤不吉利的,看,见血了吧。"唐老押叹气,"还好我出手快,要是被那邢天

抓住,你在明水镇就待不下去了。"
"是啊,那天幸亏我先下手为强,没让邢天怀疑到我,不过想想还是不放心,要不还是去山上

待几天,避避风头。"
"我去山上烧香还愿,你们为什么都跟来了?"龚夫人看着满满一车子人,感觉不是去烧香,

而是去逃难。
"婆婆你非要我去的。"林遥无奈。龚夫人忙道,"去拜拜送子观音嘛。"
"人生苦短,世事无常,聚得一天是一天,唉,怎那不去?"龚自真感叹。
脑子真的打坏了?龚夫人心下好生疑惑。
"上次你去还愿,一下子就捐掉二十两银子,太浪费了吧,这次我非得跟去不可。"龚老爷有

他自己充足的理由。
"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明水镇会很无聊。"唐老押苦着脸。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理由充分,好像我才是多余不该去的那个。"龚夫人无奈。
等到得镇外明水山上的白云寺,寺里的知客僧引着他们去了寺后的几间柴房。原来,这几天

来寺里的人太多,白云寺已经客满了。
晚上躺柴房地铺上,龚自真建议他和林遥出去走走,林遥觉得好生怪异。
"外面这么冷,为何还要出去?"
"这--"龚自真想了想,"因为夫君你以后可能再也无法体会明水山这么美妙的夜景了。"
"有什么特别吗?"
"基本没有。"龚自真回答。
林遥不禁大笑,转念又一想,"等等。"林遥从自己带来的行李包裹里扯出一套烟青色的男装

来,飞快换上,又梳了个单髻,整个人已焕然一新。
"我们从窗户出去。"不由分说,拉着龚自真就跳出窗户,趁着黑夜往寺外而去。
甜蜜而和谐的漫步!星光下!
龚自真觉得飘飘然起来,林遥心情很好,大概由于长时间束缚在女装中,终于可以肆无忌惮

一回,狠狠的大步走路,左顾右盼,夜晚的山中幽静荒凉,无人打扰,令他心情舒畅。
忽然,一声大喝响起在两人身后,"站住!"
                  
第10章
这声站住直如晴天霹雳般响起在林遥耳边。糟了!难道才换回男装就被人识破,这也太倒霉

了吧!林遥也不及细想,索性转过身去,作势就要拔出袖中的短剑。
没想到幽静的山林、美丽的山道、如水的月光下突然响起了一声又一声高亢的--猫叫。
"喵喵,喵,喵喵!"
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子弯着腰在路边,手撑在大腿上,显然已经跑不动了。
"呼,你,你们,你们别追了,我,我一定还给你们的嘛。"
接着就跟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在山道上,把龚自真和林遥都吓了一跳。
龚自真仔细一看,咦,这不是那些出现在明水镇赌坊街的各路人士吗?
"前天你就说要还了,没看见你的人。""昨天你又说要还。""哪,今天你又欠了我五百两,怎

么算啊。""你这么烂的赌技干吗非要装行家,我赢你那么多,我也很无奈的。""是啊是啊,

看你很懂行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早知你连一盘都翻不了,我都不会跟你赌

,损害我的名誉了你知不知道啊?"

"要不要我赔你名誉损失费啊?"男子喘气的间歇抬头,从他领口里爬出两只猫头来。
"名誉损失费就不要了,我们也不过暂住在这个寺里,无聊才跟你赌两把,看你也不会有钱还

,你就把那两只猫留下吧。""啊,说起来这两只猫好生怪异,从没见过这样的。""毛色纯黑

发亮没有一根杂毛,双目炯炯有神。""体型奇异、四肢修长,一看就是名品。""应该值不少

钱。"

男子哭丧着脸,"这不是我的,是我主人的宠物,我只是替他看猫的猫奴。猫不能给你们。"
"哎?这位大叔,"龚自真此时也探头探脑的,看见了那两只好生怪异的猫头,"这不像是中土

之物啊,不知可否请教一二。嗷!"
请教不用叫这么大声吧,男子一呆,再看龚自真疼的嗷嗷直叫,原来是被林遥一把抓住,又

给甩到身后去了。
"堂穆和戒瑞?"林遥忽然开口问男子。
"嗯--?"男子愣住,"这位小兄弟怎么知道我主人爱猫的名字?"
林遥脸色大变,"你主人可是来自波斯?"
"正是。"
林遥正待再问,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叫,"外甥,外甥,哇,深更半夜的这里好热闹。"
只见唐老押不知何时来到山道上,林遥见状惊的忙躲到龚自真身后。
"这么多人,我没有眼花吧,"唐老押惊奇极了,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正要开口再叫龚自真

,脚步突然停住,眼神也一下子胶着住,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道似的,一动都动不了。
此刻,山风在微微的吹,山林在微微的发出声响,众人还在一边闹哄哄,龚自真正要张口叫

舅舅,林遥则躲到了龚自真身后。但是,这一切在唐老押看来却都像是梦境一般,那么的不

真实,时光在这一刻停留,万物在这一瞬静止。

是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剩眼前这个人。
"米、老、输?"
"唐、老、押?"
两人异口同声,"怎么会是你?"
"你又被人追债?"唐老押问。
"我不像你有个好姐姐能帮你赢回来,所以有债只好自己背咯。"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主人,你现在落魄到做人家家丁啦?"
"不是家丁是猫奴,专门帮主人看猫,喏,就是这两只,堂穆和戒瑞。"
唐老押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米老输不安的向左右看看,又向地下看看,手脚忸怩着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快把猫留下来。" 众人又开始忿忿。
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半空响起,"猫不能给你们,我的猫奴欠了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本来吵吵闹闹的众人听了这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人的嗓音可以称之为洪亮,有些人的

则可称之为柔和。但是既洪亮又柔和且富于磁性,音色又如此完美出众的,就很少见了。尤

其在这个黑乎乎的山道上,听到这么个声音,真如天籁一样。
那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众人听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涌动,刚才的急躁不安也开始

消退。
这是--?
空气中传来阵阵香气,接着一群奇装异服的西域人从黑暗里闪现,开路的是几个精壮高大、

铁塔般的男奴,皮肤黝黑,还穿着鼻环。
后面十几名身材婀娜的女子都身披彩衣面戴薄纱,脚腕处系着的铃当叮当作响,刚才居然没

有发生声音来。
再后面是八个身穿锦衣的少年,肩上扛着一个高高的坐榻,坐榻四面拉起了薄纱屏风,看不

清里面的样子,那好听的声音就是从坐榻里发出的。
米老输见了坐榻,叹口气。
坐榻里的人也在叹气,"唉,你怎么又输钱了?"
"老输嘛。"米老输耷拉着脑袋。
"如果不是堂穆和戒瑞那么喜欢你,我可真想换个猫奴。"坐榻里的人说话不徐不疾,带着一

丝嘲弄的意味,语气又很轻巧。
龚自真眨巴着眼睛,这到底是谁啊?好大的排场好大的架子。
坐榻里的人连面都没露一下,吩咐自己手下的一个大汉,把帐都给清了。
接着大汉、少女、少年加上米老输都在顷刻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哎?又不见了。这么梦幻?"龚自真把手伸进嘴里,扭头想要找寻林遥,发现林遥不知何时

也不见了,再看身前,舅舅唐老押跟个冰雕泥塑人似的,矗那儿发愣。
"舅舅,舅舅?"龚自真用手在唐老押面前挥舞两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唐老押喃喃道。
"舅舅你也赶考啊?"
唐老押看他一眼,摇着头,"唉,你不要这么说,你舅舅我年纪也大了,还能有什么雄心壮志

,想当初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倒是曾经赶考过......"
一下子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唐老押拍着龚自真的肩膀,"既然你这么迫切的想听,那舅舅就

告诉你好了。"
龚自真愕然,"我没说我想听啊,我想去找我娘子哎舅舅。"
"哦,你娘子也来了?何必这么着急呢,年轻人就是一刻也不肯分开啊。"唐老押拉着龚自真

,硬是滔滔不绝起来。
"好外甥你也知道唐老押并不是你舅舅我的本名,我本名叫唐太崇,为什么变成了唐老押呢?

还要从赶考那年的冬天说起。"唐老押望天,"那年我十七岁,正处在懵懂的花季,老爹,也

就是你外公让我去参加县城的会试。我还没进考场,就去了赌场;从考场出来,又去了赌场

。结果就落第了。"
"不奇怪啊。"龚自真道。
"我的赌技非常烂,烂到整个县城、所有考生都知道的地步,每赌必输,但我又不甘心,赌场

老板们都说,一个人输并不难,难就难在一辈子都输、每把必输,这可真是难中之难。而且

我喜欢赌小钱,往往在赌场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又特别喜欢押大小,于是他们给我取了个绰

号叫唐老押。"唐老押摇头叹息,"唉,当初我听到这个绰号的时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看着别人无论怎样都会小赢几把,而我就是那天地间独一无二、有去无回、怎么赌都要输

的那个,这种寂寞的心情谁能明白?从此,人间少了一个唐太崇,而多了一个唐老押。"
"听起来好像很悲惨的样子。"龚自真点头。
"后来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我的宿命。输,也是一种宿命。"唐老押郑重的拍拍龚自真,"然

而就在我以为我即将与天地独往来、笑万物而长输的时候,一个奇迹发生了!有一次在赌场

里,我看见一个富家公子哥,居然和我一样,也是每把必输,万无一赢。一开始我还以为自

己看错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我才知道,我没有看错,他就是当时富甲一

方的县城米老板的独生子米麒麟。后来,当地人也给他取了个绰号,就叫米老输。"
"哦,那不就是米老输和唐老押了。"
"正是,从此唐老押和米老输联手纵横赌场,开创了一个又一个逢赌必输的神话,直到......

米家搬离县城,从此再也没有听到过米老输的消息,没想到,他居然流落到异乡,成了猫奴

,想当年,米老输也是一个翩翩公子啊。"
"舅舅你敢肯定?"龚自真怎么也无法把刚才那个男子和翩翩公子联系起来。
"当然敢肯定了,米老输当年还曾是很多少女心仪的对象。"
"有没有搞错啊舅舅?"
"只不过,他一心在赌场,眼里没有她们,那时,我们曾经......"唐老押蓦的停住了。
"曾经什么啊舅舅?"
"哦,没什么,你不是要找你媳妇?还不快去?"
"啊?舅舅你也太过分了吧,要人家听你讲往事的时候就叫人家好外甥,现在就叫人家快去找

媳妇。"龚自真往后跳了跳,"不过我真的要去找我娘子了。"98A76254FA我的剥:)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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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拔腿就跑,只留唐老押还在那里俯来仰去,不停的唏嘘。
娘子定是回屋了,龚自真一路向柴房而来,拉开房门,"夫君我回来啦。"
紧接着龚自真发出了一串凄厉的惨叫,"啊啊啊--!!!"
                  
第11章
敞开的房门,夜晚的凉风,满室充盈着微薰的香气,还有 -- 无边的春光!
林遥躺在床上,长发都散乱了,原本簪髻用的乌木簪掉到一边,烟青色的长袍此刻挂在手臂

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优美的肩胛,蜜色的肌肤被窗外照进的月光涂上了一层银粉般的光泽

双目紧闭,脸微微扬起,一个白衣女子正俯在林遥身上,秀发挽于脑后,水葱般的手指抚摸

着林遥鬓边的乱发,那女子皮肤白皙,侧面清雅秀丽,睫毛修长,此刻她的樱唇就覆在林遥

的唇上狠命吮吸,还发出低低的呻吟。

"唧--,嗯--"
再往下一看,林遥的双腿向两侧分开,白衣女子挤在他两腿之间,下半身起伏挨蹭不已,她

甚至没穿鞋,光光的脚趾还从林遥的裤管中伸进去上下搓弄,另一只手更是伸到两人的下腹

之间,不知在干些什么,那景象说不出的淫乱放荡。

天旋那个地转,头重那个脚轻。
"啊啊啊--!!!"龚自真发出了凄厉的尖叫,人一下子斜倒在门板上。
女子感到有人进来,居然不慌不忙,微微侧过脸来,还对着龚自真嫣然一笑,"你是谁?"那

声音低沉浑厚又柔和可亲,如果不看她在做些什么,光听声音还以为是在自家客堂里和刚来

的客人随便打个招呼呢。

这嗓音,不是女的啊。龚自真揉揉眼再看,只见那"女子"转过来的脸虽然清秀美艳、不可方

物,仔细端详,眼神中颇有些冷冽的气息,棱角还在,却是个男子。
把手腾的塞进嘴巴,龚自真呆愣半晌,紧接着泪水一下子飙出来,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着

床上淫靡的二人,嘴唇在打颤,身体也在发抖,"你们,呜呜--,你们--,呜呜--"

夜色中传来龚夫人和龚老爷的声音,原来他们听到隔壁柴房的惨叫声,吓得立刻披衣起床前

来查看。
"儿子!""儿子!你怎么啦儿子!"
听到两人的叫声,龚自真惊醒过来,急忙反身关上门户,"娘,我没事,娘子被老鼠吓到了。

"
"哦--"两位老人听到回答,才慢慢回房去了。
龚自真背贴着门,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呜咽声从指缝里流露出来,眼里泪花花的,脸憋得

通红,一副悲愤无名又快晕过去的样子。
床上的白衣人此时也坐了起来,好奇的看着在那儿瑟瑟发抖又哽咽不能言的龚自真。
"你认识他?"白衣人指指躺那儿一动不动的林遥。
"他是我娘子。"龚自真愤然回答。
白衣人闻言顿时皱眉,脸上寒意蹦现,猛地捏住林遥的下巴,"哼,竟敢背着我偷人。"
"呃--?"龚自真伸长脖子,"什么,什么偷人,我们是正式拜堂的夫妻,你不要乱说话。"
"正式拜堂?"白衣人愕然,摸着下巴暗自嘀咕,"几年没来,没想到中原现在变得这么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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