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恋Ⅱ————牧天魔王
牧天魔王  发于:2009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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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群人匆匆收拾装备,带著满腹的怨气,凄惨落魄地出城往北撤退。

谁知才出城没几天,便降下了大雪。他们不得不暂停前进,在一座小山丘上扎营。萧辕想到这次再度无功而返,现在又被困在冰天雪地中,心中郁闷,对萧榭爱理不理;三将更不会给面子,不住口地出言讥刺,彷佛这次失利全是萧榭一人的过错。萧榭只顾著担心後面的追兵,无心跟他们计较,同时也严令徐庆不准跟任何人冲突。

等雪一停,萧榭便急著要催大军上路,旁边的穆恬却一派悠:「别急,再歇会儿吧,反正来不及了。」

萧榭只觉心口凉了半截:「什麽意思?」

「追兵马上就要到了。」

「什麽!!」萧榭失声大叫:你前天不是说他们还要四五天才会到吗?」

「湖面结冰了,追兵直接从湖上过来,省了一半路程。」

萧榭怒道:「你为什麽不早说!」

穆恬仍是蛮不在乎:「我本来是想提醒你一声的,不过看你哥哥对你那种态度,我就懒得理这档事了。」

「你!」萧榭气得差点当场中风。

「你要搞清楚,我是来找你玩的,你哥哥跟那三个丑角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麽关系?乾脆让他们全死光,我好早点带你远走高飞啊。」

萧榭望著那双深不见底的碧眼,心中怒火狂烧,却感到背後一阵冰凉。心中再度提醒自己:绝对、绝对、不能依赖他。

这时果然守卫回报:看见後方满天烟尘,敌兵已逼近了。大军顿时手足无措,正打算丢盔卸甲而逃,不料前方的探子竟也回报看见大批人马朝此处飞奔而来。

萧榭没想到敌军竟会分两路包抄,不禁恨恨地望了穆恬一眼。穆恬微微一笑:「别急,也不用跑了,大夥赶快各自散开找掩蔽,我保你没事。」

「你当是在捉迷藏哦?哪躲得了!」

穆恬仍在微笑,目光却真诚无比:「相信我吧。」

萧榭别无选择,只得依言下令,当然又招来三将的悉落和萧辕的质疑,萧榭实在没空跟他们胡缠,冲口并出一句:「皇兄,失礼了!」说著一把抱起萧辕,踪身跃上最高的树顶躲藏。其他人六神无主,自然也只好各自散开找藏身地。

萧辕拼命挣扎却挣不开萧榭的掌握,只能恨恨地瞪著弟弟:「我们会全给你害死!」

萧榭心中刺痛,紧闭双唇,不发一言。

不久只听得惊天动地的马蹄声直扑而来,两万兵马将山丘团团包围,为首的将领高喊:「反贼萧辕!你已无路可逃了,乾脆点快快出来领死吧!」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那将领正待下令冲上去大杀一阵时,由另一个方向竟又传来马蹄声,而且为数众多。

敌将大惊:「那是什麽人?」

萧榭却比他更吃惊:「难道两批人马不是一夥的吗?」

转眼间另一批大军来到眼前,但是士兵的服色装备却和中原军队大不相同,阵前一只大红旗帜迎风招展,绣著大大的「戚」字。

这时,矮树丛中,山岩後,同时爆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原来这是高句丽的援军,领队者正是高句丽大将戚长风。

 

第二章

「颠倒八门阵!」

「长蛇阵!」

萧榭指挥著地上的泥偶,排出一个又一个的阵式,牧天在旁边看著,不时出声指正某个错误的位置或步法。

萧榭死命地背下四十几种阵法,种种复杂的变化弄得他脑袋发涨,连眼睛都花了,但因为这是他直至目前所遇过最有趣的一门学问,他仍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努力学习。

大军现在正藏身在一个小山谷中,虽然正值隆冬,仗著此地的天然地热与温泉,气候倒是十分怡人,完全不似谷外的酷寒。

那天,萧辕在戚长风带来的生力军的帮助下,将追兵杀得大败,再度死里逃生。原来高句丽王听说女婿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居然还能连战皆捷,龙心大悦,派了兵增援,没想到却正好在危急关头救了萧辕一命。众人便在某位侍妾的引导下,来到这座小山谷休养。

眼前的大难虽然逃过了,但後面的麻烦却是一点也没少。萧辕跟戚长风原本就不合,这回戚长风正好在萧辕最狼狈的时候救了他,太子殿下在他面前自然是加倍抬不起头来。此外,戚长风出兵的名义是为了支援萧辕,按理他也应奉萧辕为主将。但是这次来的一万多人全是戚长风的手下,萧辕麾下却只剩不到二千名残兵,可说是毫无威信可言,那麽接下来到底要让谁来指挥呢?

因此,现在军营里虽然表面上十分平静,台面下却是暗潮汹涌,气氛诡异得不得了。

萧榭见哥哥心情恶劣,自己当然也是士气低落;再加上恼怒牧天先前故意不告诉他追兵的消息,气得完全不想跟他说话。但是当扎营的第一天晚上,牧天开口说:「趁这时候,我们来学兵法吧!」他马上就乖乖投降了。

牧天见萧榭将各种阵式演练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正式验收:取出另一队泥人,要萧榭跟他对战。

萧榭听到牧天要亲自下海做他的对手,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兴奋起来。若要他跟牧天比武力,那他是决计没有半分胜算。但是像这种斗智的比试,胜负就很难说了(至少有半分胜算)。想到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机会打败牧天,当真是雀跃不已。

牧天偏著头想了想:「等等,以前在银狼谷里,你要是比试失败了都要受罚,那现在该怎麽罚呢?」

萧榭看他装模作样的表情,心下冷笑:哼,我还不晓得你脑子里在打什麽主意?

果然牧天一拍手:「对了!你每输一次(比试),就欠我二次(想也知道是什麽),如何?」

我就知道,萧榭心想。狠狠瞪这大色魔一眼,说:「可以!不过反过来,我每赢一次,你就两个晚上不准碰我!」

牧天原本得意洋洋的脸顿时暗了下来,青翠的美目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你就这麽讨厌让我抱吗?」

那张犀利尊贵的脸,蹙起眉的时候竟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萧榭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顿时慌了手脚,尤其是当两道哀怨的绿光罩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更是整颗心都揪成一团,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牧天专注地凝视著他,形状优美的嘴角开始微微上翘,吐出了一句:「不是讨厌,那麽就是喜欢罗?」

萧榭被他瞧得直发怔,彷佛连魂都被吸去了,一时没听懂他说什麽,无意识地点了下头,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出糗,连忙更正:「不不不,我是说」然而魔王已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榭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顿时轰得满脸通红,羞气交急地从床上抄起枕头,没头没脑地朝牧天身上敲打:「你!你这混蛋,你可恶,你」

牧天一面大笑著,一面躲避枕头攻势:「好了,好了,快点开始吧!」

萧榭气呼呼地坐下开始让泥人整队,脑筋也开始清醒了,忽然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岂不是活像个耍脾气向情郎撒娇的小姑娘?这这这开什麽玩笑啊!我可是堂堂的慈王爷,手下带三千士兵的大将耶!成何体统啊!想到这里,真恨不得一头钻到地里去算了。

「王爷!要开战啦!真打仗的时候敌将可不会提醒你哦!」

萧榭从胡思乱想中惊醒,恼羞成怒起来:「知道啦!」

一个时辰後,萧榭面色铁青地呆坐著。

牧天一面收拾著泥人:「嗯,我现在已经赢了,呃,五次了。要再比一回吗?」萧榭表情呆滞地摇头。输了五战,也就是说──十次

牧天贼兮兮地笑著:「那麽,你欠我的十次,是不是该今晚一并付清呢?」

萧榭脸色发白,几乎要哭出来:十次!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好啦,一晚上二次,让你分五个晚上付清总行吧?不过,要是你明天又输了,可得累加哟。」萧榭咬著下唇点头。

「现在呢,我们来检讨一下你刚才败战的原因。」一挥手,泥偶立刻排回原先的阵势,牧天紧挨著萧榭身边坐下:「你晓得要利用地形作掩蔽,这点子是很不错,但是你过分迁就地形,反而把战线拉得太长,所以当中锋往前冲时,右翼就来不及掩护--」

萧榭正聚精会神地听著,冷不防一只温热的大手不规矩地搭上了他的右腰,一阵酥麻袭向全身,他惊跳了起来。

「喂,你」

「所以啊,当中锋深入敌阵(手一路滑进衣襟里),就很难再回头,一个弄不好就会卡在原地打转(手指按在左胸红蕊上,反覆按压揉捏)」

「你」萧榭快喘不过气来了:「你要讲解就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还『身体力行呢』。」舌头反覆卷舔著萧榭的耳垂,还不时恶劣地朝耳里呼著热气。

「啊啊」萧榭下意识地转头想避开,下颚却被牧天固定住,动弹不得。

拉开他的衣襟,牧天低头啃上他的肩膀,虽说只是牙齿在肌肤上轻咬,那阵阵的麻痒却像野火燎原般地流遍全身,顿时四肢百骸燃起了强烈的饥渴,烧得全身滚烫,下半身肿胀得难受,身体的中心却万分空虚,不住地收缩著,几乎要尖叫著请求牧天填满他。

萧榭满脸红晕,眼中罩著迷蒙的雾气,红的檀口微张,无法克制地漏出低泣般的呻吟声,古铜色肌肤也染上一层充满挑逗的淡红,妖不可方物,让牧天几乎失控,恨不得立刻将他压在身下享用。但他毕竟是魔王,有著非常人能及的定力,仍是压下了冲动,继续用轻柔的爱抚撩拨萧榭的欲望。他深知萧榭吃软不吃硬的个性,越是对他温柔体贴,他越是招架不住。

隔著衣服,轻轻握住他挺立的欲望中心,轻轻地套弄起来。萧榭惊喘一声,反射性地想挣脱,牧天环在他腰上的手微一使劲,他立刻无力地跌回牧天怀中。

「够够了别碰」随著牧天手上逐渐加快的动作,萧榭的啜泣声越加破碎,身体痉挛地颤抖著,终於被逼到了极限。

「!」温热的液体沾湿了衣服和牧天的手,那只不安份的手随即绕到身後潜入的裤子中。

萧榭倒抽一口冷气,感觉到牧天的手指探入了秘穴,而自己的身体立刻迫不及待地紧紧吸住他,甚至还微微扭动著渴望他的深入;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紧紧低垂著头,死也不肯抬起。

牧天抬起他的下颚:「别这样,会别死的。」当萧榭狂乱地呼吸时,体内的手指趁机猛力一顶。

「啊!你可恶」萧榭几乎要失神了。

牧天照样用著不甜不腻,却让人浑身发软的声音说:「好啦好啦,不欺负你了。」除去萧榭身上残馀的遮蔽,从身後将自己已然灼热的挺立贯入萧榭的身体。

萧榭喜悦的喊叫声立刻响遍了整个营帐。由於牧天的法术,根本不用担心惊动外面,燥热难耐的身体更是肆无忌惮,款款摆动起来,让紧窒的内壁跟牧天的阳物更加剧烈地磨擦。每动一下,结合的地方便彷佛窜出无数火花,在他体内四处飞舞,眼前只看到七彩的流光轮转,所有的烦恼痛苦,在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感觉到的只有无上的欢畅和满足。

牧天卖力地冲刺著,他享受到的快感绝不亚於萧榭。萧榭的相貌和身体虽然出众,却不是完全无可取代的,再说他不过是个十五岁的黄口小儿,在这阅历丰富的魔王眼里,可说是平平无奇,并不希罕。让牧天对他恋恋不舍的,是那独一无二的气质。

拜生长环境所赐,萧榭必须装出一副世故刚强的模样来保护自己,却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露出他天真稚气的一面,让人忍不住就想疼爱(或欺负)他;对牧天而言,光是将这样的萧榭纳入自己怀中,看著那张全副武装的脸孔逐渐涣散,先是羞涩气愤,然後终於投降,露出意乱情迷的痴态,就足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然後就像上了瘾一样,一次又一次地要他,永不餍足。

*           *             *

虽然萧榭的夜晚过得如此「精彩」,他的白天却是无比苦闷。萧辕仍在跟他冷战,士兵们没精打采,殷飞羽还在火上添油,整天说些刺耳的废话。然而最让萧榭困扰的,却是新加入的戚长风的态度。

那天当高句丽援军和官军交战时,萧辕军中只有萧榭带著徐庆奋不顾身上阵杀敌,就像萧辕第一次见到萧榭时一样,英勇的表现给戚长风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戚长风虽然对萧辕一行人万分不屑,在表面上仍维持著一定的礼数。麻烦的是,他总会清楚地让大家知道,他全是看在萧榭的面子。这一来当然让萧辕更加面上无光,因此他也开始跟三将一样,认为萧榭存心卖弄,根本不是大将之材。

现在的萧榭,已成惊弓之鸟,为了避免多生是非,整天带著徐庆缩在最偏僻的角落练武谈天,看到殷飞羽等人,马上远远地避开。徐庆见到原本英明神武的结义兄弟竟变得如此窝囊,连带自己也得跟著当缩头乌龟,心中气愤不已,迭出怨言,萧榭生怕他受不了刺激,又勾起以往的狂性,只得努力安抚,弄得心力交瘁。

然而这样的小心翼翼,仍是不能阻止冲突的发生。这日戚长风以压惊为名,摆下酒宴,邀请萧辕等人参加。萧辕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带著部下们去了。

不出所料,戚长风从头到尾不住地盛赞萧榭武艺高强,是少见的少年英雄,几乎没把萧辕等人放在眼里。萧榭眼看哥哥和三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著实尴尬不已,却又不能对戚长风失礼,只得勉力敷衍。

聊著聊著,戚长风话锋一转,问道:「听说慈王爷这几年一直被萧闵关在九华山上,想必过得很辛苦了?」

萧榭苦笑:「阶下囚还有不辛苦的吗?反正就是整天给他们打杂做工便是。」

戚长风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打杂做工?只有这样吗?」

萧榭不解:「戚将军这话是什麽意思?」

戚长风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这个不好说啊。」

「戚将军,有话请直说。」

「好吧,恕小将直言了。」戚长风的笑容更邪门了:「王爷这样的一表人材,九华山的和尚怎麽可能只让您挑水打柴呢?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吗?」

「这关长相什麽事?」萧榭的声音冷得像冰。

「中原有句俗话:『和尚是色中饿鬼』,萧闵平白送了个美少年到寺里,那群和尚会不物尽其用吗?」

这话一出,萧辕等人都是脸上变色。徐庆呼地跳起,拍桌大喝:「姓戚的,嘴巴放乾净点!」

萧榭用力拉住比自己年长的义弟:「兄弟,不得无礼!」

「我无礼?你听听他说的是什麽话?」

戚长风满脸惊讶地说:「咦?徐将军生气了吗?小将只是按常理猜测而已,何必动这麽大的气呢?」

「姓戚的你找死!」

萧榭看见徐庆脸上布满杀气,随时打算扑上前去,而帐下那群戚长风的亲兵也是一个个手按剑柄,已成一触即发之势,立刻放声大喝:「徐庆!你给我坐下!再不然滚出去!」

徐庆被萧榭喝斥,气得满脸涨成青紫:「你你居然叫我滚?好,好,我滚,你不要後悔!」风也似地冲出帐去。

萧榭望著他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将拳头掐得掌心出血,用力压低声音:「戚将军,我义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奉劝将军,无凭无据的猜测,还是少出口为妙。」

戚长风惶恐不已:「没想到徐将军会这麽生气,小将罪该万死!但是小将真的毫无恶意啊。只是因为小将一生居住在高句丽,对中原的风土民情全然不知,一时好奇才发此问。中原人不是常说:『英雄不怕出身低』吗?所以我才以为你们中原人不会在乎这些事啊。」

叶隐刀怒喝:「那是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高句丽人做的事!」

「匡锒」一声,萧辕手上的酒杯摔碎在地上,打断了众人的争执。只见萧辕铁板著脸,面无表情地说:「本宫醉了,要回去休息了。」

「恭送驸马!」

走出戚长风的营帐,看见萧辕和三将的眼神,萧榭觉得心里比呼啸的北风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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