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艳艳艳楼满+番外————俺爷
俺爷  发于:2009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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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妖吗?

  满庆拧了拧眉头,心里奇怪,照道理来说,小妖是不能接近花满楼的,一旦接近,就会被花神的神气消灭。

  ——到底是什么东西?

  握拳,食指用力一弹,满庆的指甲便弹出成尖锐的利爪,他用指甲尖端,对准那游晃的诡异东西用力一戳,那东西挣扎了几下,便被他插在指甲上。

  诡异的是,当满庆将指甲插入之后,那东西竟泛出一股醉人的迷离香味,极似离香花,但又有些许不同。

  好奇地将那奄奄一息的东西放近一看、又嗅了嗅,满庆歪着脑袋,也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蓦地,一阵轻笑传来,满庆还来不及寻找声音的源头,那黑溜溜的东西却像活了似的,挣扎几下从满庆的指甲上脱困,拍动着身体一游,钻到了满庆嘴里。

  满庆下意识的一咬,一阵浓醇的芬芳气息在嘴里化开,带着一丝诡谲的腥甜,滑入喉咙内……

  ——好好吃。

  10

  之秀告诉自己,他不爱他时,他一点意外也没有……因为自己也不爱之秀。

  虽然是育子和神只的关系、虽是命定所互相钟爱之人,但所该出现的情爱并没有出现在他们之间……错误从此刻开始。

  但该说这是错误吗?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引起开端,他便遇不上满庆了。

  含着烟管,吐出轻烟,花演靠在回艳阁的长廊的扶竿外,凝望着天上的明月。

  「如果说……」

  如果说再回到过去,给他一次机会,他会不会放任之秀、甚至包庇他和那同样身为育子的青眉在一起,并违背伦常地生下育子和育子的子嗣呢?

  那答案并没有多久便在花演的心中浮现。

  ——即使给他再多次机会,他都会这么做的。

  因为若非如此,满庆是不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烟管尾端白烟袅袅上升,发出好闻的香味,一阵轻风吹来,伴着离香花的轻盈香味,微微地眯起眼,蓦地,花演脑海里浮出了一张容颜。

  还记得,那容颜的主人冷笑着,掐着自己的颈子,恶毒狠戾的瞪视着自己,对自己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那比自己苍白几分、比自己阴郁许多,却和自己有着相同清丽模样的神只——花歌。

  ——花神本是双生。

  「演殿下?」

  身后传来了满庆的呼唤,花演回神,转头一望,满庆正顶着托盘站在自己后方,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演殿下,您心情不好吗?」满庆将托盘往旁边一摆,凑到了花演身边。

  方才一进到正殿内,就发现花演反常的没有靠坐在藤椅上翻阅帐册,满庆四处寻找不着,最后才发现修长纤细的背影孤单地伫立在长廊外。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一掌放上满庆的脑袋摸摸,花演将唇凑过去亲了那小巧的圆虎耳几下。

  鼻间充斥着离香花的清丽香味。

  ——奇怪,今天庆儿身上的离香花味似乎特别浓郁。

  「嗯……」

  花演低吟,这倒吓到了满庆似地,满庆紧张兮兮的,好像平常被抓到偷吃肉食前、刻意隐瞒着什么的模样。

  「怎、怎么啦,演殿下?」

  「……没事。」

  花演仔细的嗅了嗅,并没有嗅到肉味,也没查觉到任何妖气,只有浓香的离香花味,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满庆悄悄地松了口气,其实他方才在院子里不小心误吃了个诡异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虽然好吃极了,但心里多少还是有芥蒂,不过演殿下什么也没说,那应该没啥问题。

  尾巴才刚放心的垂下来摆晃,一声叫唤又让满庆僵直了尾巴。

  「庆儿……」

  「是、是!怎啦?」

  满庆惶惶地望着花演,只见花演指着他的脚,秀眉微拧。

  望向自己的,满庆啊了一声,他虎掌的毛发上沾满了泥巴,是刚刚进院子时踩的,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雨,院子里的泥土都还是湿的。

  进入回艳阁时也许是太紧张,怕又给发现偷吃东西,满庆忘了擦脚便踏进来了。

  「跑去哪里晃啦?弄得这么脏。」花演执起满庆的手,带他往平时沐浴的池子走去。

  「对不起,咱、咱刚才去过院子,没注意,给踩进泥巴里去了。」

  「去院子做什么?」

  「呃、呃,月亮很漂亮,所以去看看。」

  「嗯?不是太贪吃,去偷吃蛆蛆儿吧?」花演调侃。

  「咱、咱才不会吃蛆蛆儿!」满庆胀红了脸颊,就怕花演真的以为他吃虫,以后嫌脏不和他亲亲。

  「我知道,说笑呢,紧张什么!」

  花演咯咯笑着,方才沉闷的心情一下子都转好了,拉着满庆到池边,让他坐到池缘。

  「来,庆儿,脚给我,我替你洗洗。」蹲坐在满庆身边,花演伸出了白净的手。

  「咱、咱自己可以洗,演殿下别替咱洗,会给泥巴弄脏的!」满庆脚一收,用手遮着。

  「弄脏了清洗就好,别罗嗦,把脚给我。」

  「可、可是……」

  「庆儿——」

  花演一沉声,满庆只好乖乖地把脚伸出来,放到花演的掌上。

  「这才乖,有什么好拒绝的呢?你小时候不都是我在帮你洗澡的么,现在不过是洗个脚而已……」嘀咕着,花演抚抚手上的虎脚,从池内盛了瓢清水,将沾在黑白交错的虎毛上的泥泞给冲净。

  提到小时后,满庆忍不住胀红了脸。

  自己还小时,的确是花演一手包办他的洗澡工作,小时后不是很喜欢碰水,老是到处乱跑,但花演都会将他抓回来,温柔地替他清洗,后来自己倒也不这么排斥了。

  取了些清洁的液体倒在满庆的脚上,花演搓揉着那虎掌,一边有些感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全数握在手心里的小小脚掌何时已经变大许多,小小尖锐的可爱指甲也成了强悍粗利的尖爪。

  花演还记得,以前握着满庆的小脚时,最喜欢的就是按着他粉粉的肉蹼玩,用力按的时候他就会发出呜喵叫声,小指甲还会跟着一张一张地。

  「……」

  花演瞅了眼手上那几十年后虽然变得略为粗硬,但还是依然粉粉的肉蹼,又瞅了满庆,再瞅了肉蹼。

  ——用力按下去。

  「喵!」

  ——啊啊,看来小时候的习性长大了也改不了嘛。

  「呵呵……」掩着嘴不客气地笑着,花演的眼角都快出泪了,丝毫没有在意到脸胀成猪肝色的满庆的感受。

  11

  将脏污的地方全数清洗,再以热水冲净,又换过一只脚,重复同样的动作,满庆盯着放在花演那白净手掌里的虎掌又重新变得整洁,尾巴晃呀晃地。

  不过,当花演将满庆的虎掌放下之后,身上的黑色华服早已弄得湿答答了。

  「咱、咱就说会弄脏的!演殿下您真是的……」爬起身子,满庆手脚利索地替花演解着和衣。

  「我说了没关系,衣裳弄湿便罢了,庆儿就顺便伺候我沐浴吧。」

  花演让满庆替自己换下衣服,满庆点点头,先褪去花演外头的主衣,再替他将发束解下,正准备替他褪下最后一件里衣食时,玉白的手指却伸来过来,拉住了他的衣领。

  「怎么啦?演殿下……」

  满庆抬起头,话都还未说完,清香的热气便传上,软软的唇瓣贴上,那种极为甘甜芳香的液体便藉着舌尖的入侵溢满口中。

  花演顺势将满庆压倒在地上,丝毫不让他有喘息空间的掠夺着他的气息,手指灵巧的解着满庆的衣物,一下子上衣便被扒个精光。

  被吻得都快没了呼吸,满庆却还是贪心的尝着花演唾沫里的蜜味,怎么也不够似地轻咬着他侵入过来的舌头。

  好不容易两人分开来,即使已经气喘吁吁了,满庆还是习惯性地舔着嘴唇。

  亲吻那圆圆的虎耳,花演毫不迟疑地开始动手解着满庆的裤头,满庆这时才回神过来。

  「演、演殿下!不是要沐浴来着嘛!」满庆一脸紧张地拉着裤头。

  「嗯,是要沐浴呀,不过在沐浴之前……」花演微笑,如同夏日盛开的艳红离香花瓣:「你忘了我今早和你说的,晚上要『继续』这件事吗?」

  满庆一张小麦色泽的俊脸胀得通红。

  「乖一点,把手放开——」

  「唔……」

  安顺地将手放开,满庆最后还是让花演得逞了,被浑身扒个精光……

  ***

  「呜……喵呜……」

  麦色的结实身子坐在白皙修长的优美身躯上,满庆紧紧抱着花演的身子,浑身轻颤着,靠在花演肩上的那张帅气脸孔早被情欲扭曲得热汗直流,眼眶透着水光。

  「庆儿好可爱……」

  长指来回抚摸着满庆的背部,不时还抓着那耸立的尾巴搓玩,花演用腰部微微一顶,满庆便不住地颤抖着,将后穴内的欲望夹的更紧。

  满庆跨间的硬热已经颤巍巍地挺立在两人腹间,花演却用手指恶质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

  含咬住满庆的圆圆的虎耳,花演将手往满庆的大腿上一摆、向下一压,两人结合的部位便嵌入得更深,润滑的液体无处可去,都沿着边缘流下。

  花演更用力的顶至满庆体内某一点时,满庆更是忍不住地呻吟着,前端簌簌地泄出了些许白浊的液体。

  「啊……喵啊!」

  「嗯……顶到这里时,庆儿觉得很舒服吧?」

  抚着满庆的后颈,花演满是情欲的美眸更增添了股妩媚的美感,当满庆诚实的对他的问题点点头时,他笑得更是艳丽。

  满庆的身子哪里敏感他是最清楚的了……

  花演将满庆从小照顾到大的,第一次见到满庆时,便对满庆有着特殊的情感,不过那种情感,却直到花演和满庆初次媾结时,花演才清楚地感受到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不断地想渴求、索求,见到他时会有一种暖暖的搔痒感……

  花演喜欢满庆、爱着满庆,他知道他从前一直以为是亲情的情感,已经变质成爱情了——

  俯身将满庆换个姿势压倒在地板上,花演抬高满庆的双腿,开始一波较先前剧烈的挺入、抽出,想折断满庆的似地。

  「慢、慢一点……啊……演、殿下!」

  被那过于猛烈的攻势顶弄得几乎要喘不过去,满庆无力地抓着花演的臂膀。

  「庆儿……」

  爱怜地吻着满庆湿润的眼角,花演却依然激烈的挺动着下身,将满庆紧紧往自己身边拉。

  让满庆从小便沾染自己浑身的香气、以唾沫和离香花瓣喂养、成熟之后又以精灌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满庆能留在自己身边。只要让满庆持续地沾染着自己的香气,满庆便无法继续成长,会一直的维持成熟状态,年华不会老去,生命不会逝去——如此一来,满庆就能够永远长伴自己身边。

  花演知道这么将满庆绑在自己身边很自私,但……在不会死亡、无穷无尽的生命岁月里,他需要一个伴,而且只要满庆。

  「庆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花演泛着艳红情欲的双颊很美,但那星子似地眸子内却不知怎地染着股哀愁感,满庆最不喜欢的,就是花演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迷蒙的高温中,满庆紧紧抓着花演,只知道拼了命似地点头。

  ——不会离开。

  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演殿下。

  只要演殿下还需要他……

  「庆儿……」

  露出了放心的绝美笑容,花演将自己更深地埋入满庆体内,然后在他的耳畔低语——

  「我好爱你。」

  12

  落在脸上的艳红花瓣及香气惊醒了满庆,眨了眨眼睛,廊外的天色方才蒙蒙亮,洒落了几丝入内。

  满庆发觉身上很沉,定睛一看,花演正俯趴在自己的身上,瀑布般的柔黑发丝泄满了床褥和他的身上。

  长长的眼睫在眼下行成一个姣好的弧度,秀美的唇瓣微张,呼吸匀称,花演那睡颜美得令人惊艳。

  怕惊动花演、将他吵醒了,满庆就这么让花演压在自己身上睡沉,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习惯性地想甩甩尾巴,但是被自己加上花演的重量压着,最后也只得作罢。

  躺着躺着,满庆盯着天花板,看那红花坠落如雨下,记得和花演第一次见面时,也是一阵狂乱的离香花雨,那旋转飞落的花瓣,美得他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但无论花瓣再怎么美,都比不上出现在花雨中,牵起他的手的花演。

  花演的出现让他所有的悲伤痛苦全都消失了,前一刻的还痛得唧唧跳着、被人用石头砸出的伤口;因为被唾弃、被鄙视而低落纠结的心……当他被花演纳入怀中时,全都不见了,他开心的只想哭泣,因为花演对他好温柔。

  当花演问他,要不要留在他身边时,他当然立刻答应。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要待在演殿下身边。

  轻轻地拥抱住身上美丽的神只,满庆用脸蹭着花演,微扬猫咪嘴角弧度似地微笑。

  ***

  育子出嫁的空前盛况过后,花满楼的热烈依旧没有冷却,每天都还是聚集着许多宾客上门,楼阁间的热闹没有断过,充满着人声和各种香味弥漫空中。

  花演靠在廊柱上,一边抽着烟管、一边观望底下的人来人往。

  ——看来今天生意也很不错。

  轻笑,嫣红的薄唇一张,将白烟吐出,花演将烟管往扶手处轻轻地敲了几下,烟灰便细碎而落,在空中成了几朵花瓣,等落到离香花的树木上时,那红艳艳的花树瞬间绽放的更加茂盛。

  「庆儿——」

  转身走入室内,往宽大的圆型藤椅上一坐,拿起帐册,花演正准备唤满庆来替自己泡茶,却发现他不在阁里。

  人呢?刚才不是还在的吗?

  没多想,花演又抽了几口烟,手指才刚翻开帐册,一只雪白的蝶却拍着羽翅扑腾扑腾的飞到几面前。

  用手指去接住那只蝶,花演仔细一看,忍不住拧了眉头,手指一弹,那蝶便变为雪白的花瓣坠落。

  ——雪花莲,森神的代表花。

  花演轻叹口气,麻烦的人物来了……

  ***

  满庆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站到庭院里来了,刚刚在回艳阁里待得还好好的,忽然间又闻到了那股沾染了一丝腥甜、极似离香花味的浓香,等回过神来,已经站到院子里了。

  院里树木的阴影底下,又有那抹小小如黑布的影子在窜动,满庆很快便想起了那天品尝到的滋味……极其香甜,略带微腥,有种肉食的气味。

  着了魔似地走向前,这次那黑溜溜的东西有两只,满庆蹲下,伸长指甲开始掘着土壤,把那往土里钻的东西挖出来,插在指甲上,然后往嘴巴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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