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木林眼里的神色一变,“呵呵……公主说的极是啊,极是。看来是下官考虑的少了。而且,下官怎能与公主过不去?”
这句话一出,罗蔓歆稍稍松了口气。
面子上看似范木林毫无动作,可是实际上,在桌子的遮挡之下,范木林早趁着范沐杉盯着那些菜皱眉时,把手伸到了少年单薄的衣衫下,上下其手。而随着范木林眼里的墨色加重,范沐杉更是被激的不敢再多动弹。
“乖乖吃菜……”只听得男人在耳边呼着热气的吩咐。
抖着手,拿起筷子,艰难的夹起几样看似还能入口的菜肴僵硬的放入口中。并且在心中又深深的记上一笔。
这帐,我们来日定要算个明明白白。范沐杉在解脱魔手时,狠狠得想到。
时间就在吃饭的过程中流逝,眼见着就要到未时了,让人撤了桌上剩下的动过和没动过的菜,时间进入了倒计时。可是,有时候一个人越是期待一件事,那么这件事就越是会有曲曲折折,就像此刻。
“皇上驾到!——”一个尖声响彻了宫殿,也让在殿内的三人一振。
都这个时辰了,这个皇上还来干什么?
但是没有人提出疑问。
范木林抱起范沐杉,便步入先前遮挡他们的帘子后面。而罗蔓歆则整理整理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似得步出殿门,迎接圣驾。
范木林来这里本就是未经通传的,而且男子不得入后宫的规定是历代帝王家的明令。所以范木林带着范沐杉躲进了帘后。
其实范木林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他现在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自己在做这些事上都未得到皇上的准许,多数都是他暗地操作。因为这些大都关系到皇家的辛秘,难以公开。考虑到这些,范木林心中的担心更是扩大。所以,此刻皇帝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让范木林起了些心思。
皇帝对他的信任到底有多少,他范木林不敢说是百满,却也不会不足半百。可毕竟伴君如伴虎。看来,他以后行事还是多需小心才是。
想到这,范木林用内力传声给范沐杉。
“前面小三可是不乖,晚上为父可是要连本带利的收。唔……不要忘了这里是皇宫。你此刻若是被外面的那人发现,别说是你师父,就是我都报不得你安稳……”
看着范沐杉黑着的脸,和用手肘拱了自己一下的小动作,范木林又勾起那特有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果然……还是这孩子得我心……他淡淡的想到。
而这边,范沐杉被范木林一番话说的心中惧意四起,却又无法在这个地方找到躲避的方法。心里正打着鼓,却听得外面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并带着强大的内力。
“焕文那,朕对你可甚是想念,甚是想念呐,哈哈……”这个声音正是手掌万千的帝王所传出的。而其之所以散出内力,除了试试罗蔓歆的实力以外,另外的便是查探殿内是否还有外人。
当然,皇上是无法探得任何东西的。
“焕文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罗蔓歆并未因为皇上一开始表现的亲密而起身。她依旧跪在殿门外,规规矩矩的磕头,行礼。
她不再是那个公主,所以,她不能够再享受那些公主的权利。罗蔓歆在心中对自己强调。
而皇上则因为她的这一举动黑了脸。
只是话语中的怒意没有显现出来:“焕文平身吧。与朕到殿内详谈如何?”皇上举步进入这焕文公主的百花殿,身后跟着一众公公奴婢。罗蔓歆则走在最后。
在探寻无果的情况下,皇上收回了内力,重新开始打量这个与自己分别多年的妹妹。
皇上是庶出,年幼之时,在人前表现的懦弱无比,所以他不得宠,更不得别人的支持。而在他十岁的时候,这个妹妹的出生似乎就是为了衬托他的悲凉。为什么同是一个妃子所生,女子如此受宠而男孩却会受得如此的忽视?
当时的皇上便暗暗的发誓,自己终有一日要站在这权利的巅峰,俯瞰他的这个妹妹,让她好好的体会着被忽视的滋味。
但是,当他登上皇位,这个人竟然依旧过的比他舒心。这个认知,让他在第一时间下令,暗中捉回焕文公主。
而在几次搜察失利后,皇上开始想明,作为一个帝王,总是被这些无关天下的小事困扰,实是不该。随即想到捉回公主有另一个作用,那便是利用公主与乾国二皇子的联姻来趁机夺取渝城。一个资源丰富,物产充足的城都。
“焕文再过一月,便是你与乾国的二皇子的大婚,朕担心你远离故土会心生不舍,所以前来探望。”皇上拉回思绪,状似不舍的说道。“乾国二王子对你多时挂心,待你嫁过去,他定会好好待你。”
“焕文早已是为人妇之人,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罗蔓歆低着头,不软不硬的回抗道。
皇上的脸也更是黑了。
“焕文,你与朕本就是亲兄妹。而你此话是抗旨,看在这兄妹之情上,朕还是愿意网开一面的。”
皇上其实一开始来此处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表达着根本不存在的亲情,而是得了通传,说是有人日闯百花意欲带焕文公主出宫。而大牢那边,濮培的牢房也出了些事情。现在是决定阮国是否能够得到渝城的关键时刻,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逃了这两人,倒是会让这皇上很是担心。
虚假的情谊上演了半柱香时间,终在皇上震怒的情况下得以结束。
罗蔓歆也赶上了未时与爱人相会的时辰。
在几个暗人的领路下,她来到了天牢,见到了满身是伤的濮培。
而此刻,范木林则带着范沐杉按着原路返回,回到了范府,范木林的屋中。
范木林把范沐杉抱到床头,温柔的舔舐那形状姣好的耳垂,诱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杉儿,为父今晚该如何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呢?”
这话听得范沐杉连忙往后一缩,竟给他避开了范木林松松垮垮的怀抱。
但是,他看得在他离开那男人的臂弯时,那个他该称之为爹的男人的脸上亮起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第六章
再一次被贯穿的感觉,怎么说?痛。除了延绵不断的疼痛感,范沐杉觉得他此刻再也感受不到什么。
那种被撕裂的感觉很难形容,但是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很明了的凸显出了范沐杉的痛苦。
而这变了形了脸,在范木林的眼中,又多出了一番风味。
他似乎对于这些被破坏了的美,很是喜爱。
下身的律动没有停止。因为这是惩罚,所以范木林直接的进入,大力的抽-插。
很快,合着血液的甬道变得畅通无阻,且紧密温热的内壁更是刺激了范木林的欲望。
只是,范木林的心思不仅仅是为了体会到快感,更是为了让正在自己身-下不断挣扎的小猫。他的驯服,可不是毫无效果的。
渐渐的,他放慢了速度,在肠壁内轻轻的划过。一阵颤硕用范沐杉的身上传给了范木林。
挂起眼角,笑意深重,“杉儿,记住这点,很……舒服的。”
又是一夜,范沐杉在痛苦和甜蜜的折磨中度过。
甜蜜说的不是很恰当,但是那深入骨髓的激情,着实是让范沐杉毫无招架之力。当那可恶男人的下-体擦过体内那点时,范沐杉只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个放荡的伶人。对这样的自己很是厌恶,却又不可抑制的体会其中。
其实范沐杉就是个矛盾体。
他无时无刻不在恨着范木林,又无时无刻不在接近范木林,想要那人的眼光可以落在自己的身上,却又在那人来到自己身边时,想要狠狠的推开他。甚至是不惜以自己受伤为代价。
太阳公公永远是最勤劳的人民。在夏日他更是勤劳的让人唾弃。
此刻的范沐杉就是这样想的。
身后一片粘稠,体内一阵翻涌,“哗”的一口,他扑着身子,吐得满地。
看着照到自己身上那强烈的太阳,他无力的倒回床上。却不小心碰的了枕边那个正眯着眼,嘴角含笑,看着自己的男人。
范沐杉艰难的转头看看那独独照在床沿的阳光,你为何不能照在别处?
“吐了?”男人淡淡的语气,好似只是在问“早饭吃了吗?”。
当然,他的问题得不到任何回答。
“怎么?难道要我理解为,是因为我昨夜把你喂的太饱,而让你尽早吐食了?……可是,我只看到你那紧密的小口,什么都不愿吐的样子。”范木林语义歪扭,看看锦被下,那透着粉色的小洞,笑意极其明显。
范木林今早打醒来时,便觉得全身通体舒爽。果然还是偶尔纵-欲一晚的比较好。可是,这纵欲好似是坏处吧?看着范沐杉因为恼怒而涨红的脸,他更是觉得愉快。
“爹……”
本还沉浸在一种奇特的愉悦心情之中的范木林在听得这个字时微微一楞,随即,脸上阴云满布。
“爹……可笑,你说这个称呼为什么这么可笑?”可是范沐杉浑然不觉,依旧若无其事的笑开。但是眼角的那抹恨意和苦涩被他扯出的笑靥带过。
这本该是一个很美的笑容。
范沐杉的脸因为消瘦而偏尖小,一双灵动的眼,虽是不大,但是上翘的眼角很是迷人,鼻子不是很挺,却很有韵味,加之薄薄的嘴唇稍稍勾起,一个带着艳美的笑容便在他的脸上展现。
其实很少有人能逃脱这个笑容的蛊惑。当然范木林这个审美观要求极高的人,也不例外。
他曾经就是被那笑靥吸引的。
只是此刻,那笑容里的讽刺意味,让他震怒了。
“爹?嗬,如果不是您的提醒,这个字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提起。您说是不是?”范沐杉愈发的美艳,却也愈发的危险。
他不能再是被动的一方,他可以承受任何痛苦。甚至……甚至是在这男人身-下做这无耻的事情。但是,如若只是一直这样的接受,那么他何以来打击?他的仇如何报得?
而且,既然他用身份来让自己清醒,他何不利用这个来让他也明白一些事情?
“一个父亲,竟然上了他的儿子。而且那个父亲似乎还享受其中,这……应该是作为儿子的荣幸,还是作为世人的笑柄?哦……我想起了,一个世界人伦耐他何?毕竟乱伦……唔……”范沐杉的话还未说完,一个温热的东西便堵住了他的口。
那是那个男人的……这个思想一瞬间闪过范沐杉的脑海,随即停止了转动。
他正在……吻。
他正在吻自己!
两次的做-爱,两次的缠-绵,两次的折磨,范木林都是从后面直接的进出。两人重未有过正面的接触。虽然范木林可以随时施舍一个香吻,但是两次,重未有过。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在这个人毫无力量的话语中体会到了丝丝的……心悸。
待自己俯下身子,看见那一启一闭的唇时,才猛然发觉,他似乎还未好好体会那上面的美妙机会,上次好像也是一瞬即逝。
所以,他不断的掠夺,不断的追着那小巧的舌头,不愿放其离去。
只是,一口苦味上涌。
范沐杉推开范木林,再次趴在床头,吐了起来。
范沐杉能够感觉到身后那道强烈的视线伴随着那可恶的阳光直直的射在他的背上。一种灼痛的感觉。
那一吻,只是一瞬间,便涌上了恶心的感觉。
是的,恶心。那股不知从哪里涌上的感觉。
而因为刚醒来时范沐杉已把昨夜在皇宫里勉强吃了些下肚的“山珍”尽数吐了出来,所以此刻,只有不断呕出的黄水。
胃里也一阵阵的抽痛,头更是昏昏沉沉。
而一旁冷眼看着的范木林,心中的愤怒在逐步上升。
那扑在床沿上,不断呕吐的动作,狠狠的揪着他的心。也就是因为自己无缘无故的揪心的感觉,范木林愤怒之极。
在自己吻他时,他竟然会恶心到想吐!那两次在自己身-下的纠缠算是什么?而他范木林何时受过如此的“礼遇”?
但是,范木林就算再大的怒意,都没有在此刻展露出来。
他仅仅只是走下床,披着一条被污血和白浊液溅满的蓝底床单,扯起范沐杉的脑袋,来到他的面前。
那道散发着热度的阳光,同时照射在两人相对的脸上,手上,身上。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对话,只是对望。
范沐杉眼里流露的倔强,一如五年前那个大厅上对峙的场景。
而范木林眼中的算计,一如以往那个风流倜傥的范家二少。
只是,很多东西都变了。
倔强中多了仇恨,多了痛苦。
算计中多了狠意,多了情意。
最后,范木林放开那颗脑袋,转身,离去。
离去前只留下一句话:“记住,这是儿子的荣幸!”
打这之后的七日,算是是风平浪静的七日。
在这七日内,头三日,范沐杉高烧不止。而三日里,范木林从没有来探望一次,每次都是锦舞简单的处理。没有大夫,因为范木林没有下令叫大夫,锦舞便不会逾越。但是,范木林说了,要保得这个少年的安全,锦舞也不得已用自己那个三脚猫的看病功夫来给范沐杉治疗。好在,三脚猫比得三无猫。
三日后,高烧退了,人也清醒了。第五日,也下得床,稍稍活动活动了。
之后,过了两日的安稳日子。
可到了第七日,平静的湖面被打破了,暴风雨的前奏来临。
一个空穴来风的惊人消息,流传在大街小巷,同时也传进了范沐杉的耳中。
——焕文公主在试婚衣的当晚,被人暗中谋杀,尸骨无存。
来到这个范府将近半月余,头一次,范沐杉主动的要求见范木林。
只是,他的这个要求,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
渐渐的,范沐杉开始急了。
师父的情况到底如何?濮培现在又怎么样了?
那日,其实从范木林和罗蔓歆的对话中,范沐杉到听不出什么。但是从范木林对自己的暗示,和师父眼中的哀伤,范沐杉还是猜得七七八八。
师父被迫回宫,师兄定是也被关在了哪里。两人不得见面,范木林又用濮培来威胁师父,逼师父就范。而师父无奈,终得答应。她答应的事情便是,嫁于那远在乾国的二王子,拉汉王子。
只是,现在传言很让范沐杉担心。担心到,他不惜请求范木林给他一次机会。
而范木林这边,早在范沐杉持续三日发高烧起便忙于有关夺取渝城的事务安排,之后的连续七日都暂住宫中。
直到收到焕文公主被害的消息,才得以抽空从锦舞那得到了七日里范沐杉的情况,也在同时,知道了范沐杉的求见。
而当日站在罗蔓歆的白花殿前,范木林冷冷的对锦舞下了命令:“让他等……等到,那尖爪都磨平了的那时候。”
范木林直上次的事情后,着实发了一通大气。这受气的对象当然是一帮子官场同僚。那如同地狱般的生活,我想,所有的大人都不想再享受一边。
只是惩罚也惩罚过了,气也气过了,范木林心中那份想把人占为己有的思绪也越发的清明起来。
只是,他收的是一只随时会炸毛的猫,而且,这只猫不仅仅毛硬,那爪子也是尖锐。轻轻一划,都能扯破一层皮。
而他,想要让他乖乖的待在自己怀里,这爪子是他要处理的第一点。
露出属于范木林特有的狡诈的笑容。
看着那高高挂起的“百花殿”三字,“公主,该是谢谢你的愚蠢,还是谢谢你牵的线?”范木林轻声问道。
“范木林到底在哪里?”范沐杉语气不耐的问向一旁只是低着头,却一言不发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