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上)————婆婆
婆婆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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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口气冷冷的。

"我没有!"感到恼怒又羞耻,能做的就只有否认。

恶心!他无预警地扯住我的头发,用力提了起来。

"痛!放......放手!"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攀他的手臂,就这样失重之下,我被他狠狠压在了身下。承受著突然下沈的压力,我混乱的脑子里只剩下恐惧。然後他跪坐了起来。

吸吧!不要再说些傻话!

灼热发烫的东西被硬生生地塞进了嘴里,

你应该会很喜欢这个东西的。昨天晚上无论怎样也紧紧咬著不愿放开,现在再来装腔作势就太过恶心了!

──我并不喜欢含著男人带著古怪气味的东西!应该说很讨厌。

可是我看到了他的表情。好可怕!我霎时间忘记了身体的麻木跟头发被拉扯後的痛楚。

如果反抗的话,也许会被他杀掉!忍不住抱著这样的想法,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发现的时候,我已经伸出了舌头开始动作起来。

就是这样,乖乖地用上舌头给我好好地吸!

旁边是他伴随著耳鸣的声音。

我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吞下了一口唾液,感觉滑下喉间的还带著辛辣味道的液体。

好想吐......

我努力忍了下来,闭起眼睛机械地做著。

希望他可以马上解决。只要完事後我应该就可以离开了。

然後我会逃得远远的。

再也不会跟这麽可怕的人有所交集;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的脸,再也不想了。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犯错这种事,只要一次就足够了。

我不能对任何人抱持希望。

──我承认我的酒醉有一部分是假装,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是希望可以向别人发泄那些无聊的怨气,为此,甚至觉得就算用身体来回报也理所当然。可是,我错了。抱持著那种天真的想法,也难怪现在我会不顾羞耻地在这里吸男人的性器。报应来得还真快。连後悔的余地也没有。
"咕......"

我听到了来自他喉头混浊的吐息,伴随迩来的是口中令我越来越无法呼吸的膨胀。

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祈祷起来。

拜托快射吧!求求你,怎麽样都好,快点给他射出来吧!

结束之後我便可以走人,然後可以当作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所以耶稣基督如来阿拉,无论什麽神都行,拜托你保佑这个男人顺利地射精!我发誓以後再也不会轻浮地随便找人抱怨了!(汗......)

但是连神都觉得厌恶而抛弃了我。

"你做好准备了吗?"我只听见头顶上传来的这个沙哑的声音。

什麽......我稍微抬起头,一时间有些茫然。

眼前的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上,眼睛正喷著赤色的火焰。

做得过头了......我还来不及反省,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起来,让你常常自己努力的结果!"他的脸上带著古怪的笑意。我立刻发现口里的紧窒被一下子抽走。

空落落的......我愣怔著,一时间只觉得牙根好酸。

我不敢把口中的秽液吐出,只好强忍著吞了下去。

即使我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我想事後也会呕吐到晕菜吧,但是意外的是,我的身体现在没有太大恶心的反应。

这样就好。我不敢保证如果自己当场就吐起来会不会遭到残酷的对待。

我就是这麽一个软弱的人。

全身变得软软的使不上力气。任由他要把我怎麽样,已经没有了想反抗的念头。我知道比起口腔,也许他更喜欢在我体内释放。

这样也没有什麽太大的差别。只要他可以满足欲望就好。然後我就可以从自己的过错中解放。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不会有改变。

这个人对我来说,要连名字都一并忘光。

好冷!我猛地激灵了一下。直著眼睛看他的脸。他还是那种奇怪的笑容,让人心里发毛。

我不自觉地湿润了一下嘴唇。

冰冷的润滑夜经由他有些粗糙的指尖徘徊地戳进了我的洞穴。就像享受这种服务一样,他反复地涂了一层又一层!好热!接触的地方奇异地变得又冷又热。然後是整个身体都被这种异样的热度熔解开来。直到再也忍不住地发出尖锐的呻吟,我才意识到这是一种掺了催情药的润滑剂。昨天晚上也是相同的情形,我当时还误以为是喝了酒的关系。

没想到这个人的家里还准备了这样的东西,我不可思议地想著。原本就知道他是那种低级的人,原本就已经後悔得不得了了。可是一想到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在这张床上跟他做过相同的事,心里却又开始感到难受起来。

可是难受归难受,肢体却不受大脑控制地扭动起来。

别著急,慢慢来......

他说著那种叫人发疯的声音说著充满了优越感的话,抚摩著我自动缠上去的大腿,折磨般的缓慢动作教我没办法再忍耐下去。

带著冰冷湿意的手指终於随後挤进了我狭窄的肛门。

一根、两根,进来了、开始动作了......我昏沈地努力感受著这种施舍般的舒缓,紧紧地咬著手指狂乱地想著。

唔......你是不是也爽起来了!告诉我。

他有些粗俗地拍著我的屁股这麽问我。

我的腿间碰触到了他的身体,那种温度的差异让我倏地一惊。难道我也勃起了?......那是自然的事。可是有了这层认知後,我难堪地撇开了头。眼睛里重新有了湿意。我真是一个没用的人。

真是的,不要哭。

他首先做的竟然是伸出手指来用力擦我的眼睛。粗糙的手感带著肮脏的浊液留在了我的脸上。

湿漉漉地像眼泪一样。

我用力地忍住了眼泪。那个不算什麽温柔。我努力地告诉自己。如果我因一时间的脆弱而受到感动的话,简直就跟白痴没有两样。

马上就可以了......

他安慰一般地说著,然後自作主张地贸然就顶了进来。

还不行!不可以,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怨恨地在心里大叫著,可是却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侵入了进来。不是那样!

那种排斥的想法却越来越不够坚强。

有个人现在在我的身体里面,他在需要我!我突然就生出这种像自己也可以像女人一样怀孕的假想。

结结实实地感到安心下来。之前那种希望他早泄的心情已经飞到了不知哪里去了,於是一时间忘记了羞耻。我紧紧地依附著他,安心地随著他的节奏摆动起来。

"唔......"我原本以为应该找些什麽鬼扯的话来说可以转移这种变调的注意力。可是一开口却完全违反了意志变成了奇怪的发音。

单一的感觉主宰著整个思觉,全部的热量从被不断摩擦著的结合处扩散开来,吞没了所有的意识。身体像在熔浆里蠕动著一样,一开始呻吟便没有办法再停下来。

怎麽会这样?......

我暗中衡量著自己的理智还剩下多少,可是这种一边被痛苦地做著一边拼了命地吐息的感觉太舒服了,舒服得让我知道糟糕了。

然後他开口了。

叫我的名字。快叫!

有什麽用?我头昏脑胀地想。

好烦躁!

快叫我的名字!

他不耐烦地吼著的同时又是一波激烈的冲撞。

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别扭地在心里大喊。但是却著了魔地对他听话。

龚......限休!

龚限休!

龚限休......

几乎觉得怨恨的烦躁在身体里弥漫开来。

我知道这个名字,而且我现在脑子里唯一记著的只有这个名字。

他低下了头,用恐怖的眼神狠狠地盯著我,扣著我的手几乎让我以为自己随时会被折断。

失控了!

我慌乱著。

但是下一秒被他的嘴唇夺取了思考。

只有有著爱情的性交才会接吻。就算会被人嘲笑,但那是我一向固执的观点。我觉得光是现在这样仅是身体的每个地方相贴而已让我无法满足。所以当他突如其来地对我命令,"说你爱我!快说你离不开我!"时,我昏了头地一一照说了。

太无耻了!虽然我马上就後悔了,但这句话却让我身上的那个男人得到了满足。比体温更灼热的液体在我体内释放出来,他完成了最後的冲刺後终於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黏湿的液体从结合处流下来,淫糜地污了腿,只剩下一片浑浊的感官。

但是终於还是结束了──

腰部以下的知觉已经完全麻痹,现在乏力得一动也懒得动。

自己的勃起在我意识混沌的时候早就枯萎,现在正软软地躺在他的手中。

我静静地维持著相同的姿势看著窗外。室内很阴暗。外面的阳台能够看到的狭窄的一方天空,那里是交织著的雨幕,有阳光。

我也许可以从此快乐起来也不一定,看著那一点阳光,抱著微弱的希望这样想著。

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做的很好啊!

他却继续在我耳边说著,并且亲吻著我的脸。

接下来应该实现诺言吧

官语目──

最後他叫了我的名字。

──我睁大了眼睛。

......阳光暗下去了。跟室内融为一体般的阴暗。刚才那幕奇异的景象不会是我恍惚中的乱视吧?

我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低声地咕哝了一下。

我觉得他不会发现我那一秒间的僵硬。然後,他的吻不餍足地又落了下来。

我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好奇。在恐惧之余。

 

 


"如果,我还是坚持呢?......"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说了这种连自己都觉得狡猾的话。

"那你就会知道出而反尔的人应该受到什麽惩罚。"他凝视了我半晌,才缓缓地开口。

"我倒是非常好奇。"

"我可以把你打昏後用锁链绑起来,怎麽样?"

几乎是调侃的,他笑著看我的眼睛。

怎麽可能做这种事,对我这样的人?我失笑地摇头。

"怀疑吗?"他来玩弄我的头发,"方法还有很多,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呢!"

"除非你把我杀死......"我眯起眼对上了他的,突然有一种什麽都不想去顾及的勇气。

嘴里虽然这麽说,事实上却已经妥协。在这个人面前,我发觉了自己的另一面。如果真的已经厌倦活著,我希望杀掉我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方法之一......"他静静地说著,从一边打开了某个遥控器的按钮。於是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像个傻瓜一样不停地笑著,这样活著好累......害怕别人讨厌我,害怕变成孤单的一个人,所以只有一直故做坚强地虚伪下去......"
那个声音沙哑又混浊,可是还是可以确定那是自己的声音。

"我就是那麽可怜的一个人,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习惯性地与别人保持著距离了。也没有人想要接近我......真希望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重新再活一次啊......"

我刷白了脸继续看著他,那张脸上有著充满兴味的笑意。

"看到你刚刚那麽倔强的表情,几乎要怀疑昨天晚上那麽激烈的告白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呢!"

他抱起我,让我坐到他盘起的腿上,"也许真的像你自己希望的那样,跟我上完床之後,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呢!我想做那个第一个接近你的人,也是最後一个,你答应我吗?"

"好......"我茫然失措地坐著,回答。

"没有诚意的样子......"他在我耳边说著,一边撩著我凌乱的头发,一边嘲笑似的亲吻我的耳朵,还有下巴。

我搞不情他心里想的是什麽,这个恶质的男人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我一点也猜不透。所以我只能一言不发地跟他耗著。也许现在他说出想要什麽,也许我可以连自尊也马上给他。就算让我再吸一次他的性器也无所谓。

"喂!不要那麽紧张嘛!"他拍著我的脸,"这麽可爱的跟身体,僵硬著多麽浪费啊!"

你到底想要什麽?我只是无声地注视著他。

"不要这样看我嘛!"他笑得恶劣,"这麽想把我榨干吗?一个不注意已经快11点了,肚子饿了没有?我做饭给你吃,说说看你想要什麽?"

他虚伪的温柔让我气得眯起眼睛。只是恨恨地看著他,抗争一般地不说话。

"虽然早就猜到你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可是一旦真正领教到还是吓了一跳。真是完全想象不到的个性,可爱得不得了呢!"

恶!这个男人在说著什麽鬼话!

只是冷眼地看著他唱做俱佳的表演。我没有什麽好回答的。难道要我跟他说"谢谢你这麽看得起我"吗?不过我还真的有点想这麽说。

"对不起,我肚子饿了。"

虽然身体酸痛得厉害,但是咬咬牙就可以站起来。原先打算拿来穿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被揉得皱成一团压在身下,我也无力再去计较。一把抓过来就将仅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当头套上。胸前接触到一片冰凉。

我低头尴尬地僵在那里。奇怪的痕迹是不知道谁的精液留下的恶作剧。我嫌恶地拉扯著,最後怨恨地干脆脱掉,仅仅套上长裤便下了床。冷不防两胯就被抱住了。然後被他扛到了肩上。

"啊──"我惊吓地大叫。在这个意外的摇晃之下,宿醉的头痛又开始回笼,反正睁开眼睛看到的也是颠倒的景物,於是我干脆闭起了眼,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腰──不想顾及什麽无聊的自尊。这个人不会允许我的。想到这里,突然就有种已经心如止水的感觉。

在那个因为他不喜欢开灯所以当阳光阴暗下来便看起来日照不善的房间里。

有好一段时间,感觉自己像动物一样生活著。

累了就开始睡觉。昏天黑地地睡去。越睡越感到疲倦。

窗外的雨这些天一直在下著,而阳光也几乎没有什麽改变。反复地阴暗又反复地明亮著。外面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

不知道别人会怎麽想,我失踪了──或者,什麽也没有改变。

雨在太阳落山後终於停了下来。我靠在窗前,看著外面。

这里的环境相当不错。从这边看过去,刚好是学校的操场。那个有很漂亮的红色跑道的操场,每天早上,我总是习惯沿著跑道线慢慢地走,一圈一圈,直到早集合。我有气喘病所以不适合做大幅度的运动。我的生活却总是因此很有规律。而这些天却破了常例。

"你想出去吗?"他不知道什麽时候跑到我的身後,故意地贴在我的耳後讲话。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这种亲近让我没办法产生半点好感。而且我对他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一时之间连假装安慰自己因为恋爱著所以必须忍受地自觉也没法有。只感到恶心。但是习惯让我微笑地面对他。

"可以吗?"

"你一直这样期待著不是吗?"他也弯起嘴角。

没错,我期待了不知道多少次想离开这个窒息的房间,可是明明是你总是恶劣地盯著我要求的眼睛看的。可是就在我决定认命的时候,你却良心发现地来顾及我的心情。

你还真是好心啊!我冷淡地瞪著他。无声地嘲讽。

"不要太感动哦!"他将我圈在他自己与窗玻璃之间,然後我也不意外他的吻马上落了下来。这个家夥对接吻有癖好。

一般人一定会觉得无法忍受吧。所以我真是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在他的嘴唇离开之後,我马上撇开头看楼下潮湿的街道。

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这边可以看得到学校掩在矮灌木之间的破旧的铁锈斑斑的後门。那扇门常年不开,但是是不用经过门卫直接通向校外的捷径。我知道很多本校的学生总是会通过翻越这一道门而"早出晚归"。

那一个清晨,我第一次做出了相同的事,可是因为不熟练而钩伤了腿,当时有种古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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