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果然,若姚把大哥找来,因为大哥离我最近。
"你怎么搞得,才走了多久,就弄出这么些命案来?"大哥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床边,然后大胆地打量着我的伤口。"谁这么狠心?就算不怜香惜玉,光凭这手感绝对上乘的皮肤,也不能。。。"说着,流着口水,大手已经在我的背后游走。
"哥哥!我的伤口又要 开了!"我愤恨地喊着,欺负我不能动不成。
"出去!"一声令下,寒北冥拉起大哥,把他丢了出去。然后那个带着鬼面具的人顺利地截住了哥哥,动作之完美,速度之飞快,过程之流利,让我想起了抛绣球。很不幸的,大哥就是那个倒霉的绣球。
"非儿,没事吧?"然后寒北冥又找到了借口,大大咧咧地开始检查我的伤口。我忍了。我耐性够强,我耐力够高,我耐心够好,南无阿密托佛,我念着金刚经,寒北冥的手竟然轻轻地游走在我的肩膀上,波耶菠萝蜜,我再念大悲咒,他火热的目光放在我的背上,他的手也轻轻地滑下去,从翼骨到背脊,最后是快到了尾骨了。
"放手。"我冰冷地打断了他的不良的企图。
"咳,咳。对不起。" 寒北冥尴尬地看着我,竟然不动手了。
"非儿,他是谁?"大哥有些酸味的追问着。
"你不认识。"简单利落干脆。
"你又是谁?" 寒北冥不甘示弱地看着大哥。
"我是他哥哥。"嚣张狂妄自豪自傲。
"为了一个男人离家出走的那一个?" 寒北冥轻蔑地冷笑着。
"别说了。哥哥,你要替我报仇雪恨。"趁机,赶紧拉拢关系。
"你又想些什么了,先好好养伤再说。"大哥不满意地说着。
"哥哥,你一定帮我,不然我死不瞑目。"我撒娇。寒北冥皱起眉头。
"好了,好了。我帮你,好了。快些养伤,你想怎么千刀万剐那些人都无所谓,自己的伤好了最重要。"
"好的,哥哥。我不招呼你了。你好好玩。"
深夜里,若姚近来,他其实并不十分忙碌,这么精明的若姚怎么回看不出来我是故意受伤的呢?既然看得出来,就明白一切仅在我掌握中。
"你要的东西。你真的要吃吃看?"
"反正是好东西?你要不要?"
"。。。"不信任。
我拿出一颗兰草,把玩着。然后放在火上烧了一段时间,又放在我的口里含了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异样,最后我咀嚼了那有些冰冷的草根。顿时,有一鼓真气在体内流动,造成了一种浑身痉挛却无比顺畅的感觉。"非雾?" 若姚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没事。我马上就可以把它同化了。"说着,已经睁不开双眼。
"非儿,非儿。"似乎是寒北冥的声音。
"怎么睡了这么久?庸医?"似乎是大哥的声音。
"。。。"
我睁开了眼睛,感觉无比地清新,晃了晃肩膀,感觉无比的舒畅,又扭扭脖子,感觉似乎有些睡过头,睡落枕了。
"没事了。不要乱尝试。"一个其冰冷无比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没事,我走了。师傅还等着我复命。"
"冰红?"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可是问到了那股奇香,很熟悉的味道。
"他是我师傅?师傅命我给你治病。"还是一样的冰冷。
"谢谢。"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师傅会来看你的。等他安定下来后。他还说,无论如何,不应该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
"非儿,感觉好写了么?" 寒北冥搂着我,殷切地问着,你一下昏迷了一个月了,要不是找到了他。"
"他?"我看着寒北冥的眼睛。
"冰紫。"
"真是有趣的人。。。"我自言自语。
"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他温柔地说着。
"我只是想要伤口愈合地快些。"避免遭受你的欺负。
"没事了,你的伤口早就好了。"
我运送着自己的命脉穴位,果然是奇药,我的内力突然深厚起来,足足地当我练了十几年的内里了,虽然还是有些真气控制不住。但是,这样的内力,怕是很有用处。兰草果然是个好东西,没有白拿。
(这掌写得走马观花。因为迫切需要众多的人一起出场。好了,小攻们都出来全了,慢慢发展感情吧。其实第三部主要不在感情上的发展,而是报复。逆境又要搞阴谋了,头疼ing。逆境睡觉了,一觉起来,赶第三部。)
33
"非雾有什么计划?" 若姚推开我的房门,"最近,似乎所有的人都很忙碌,使你调动的么?"
我笑而不语,直直地看着他。
"非雾,难道你真的打算灭掉契丹?" 若姚认真而严肃的语气有些好玩。
"当然不可能,再说了,江湖人士本来也就很少过问国家大事,除非遭遇外敌。江湖义士衷心卫国。可是若姚有没有想过当今的皇上也非等闲之辈,说实话,我还是更加地向往自由一些,既不像看见两国开仗,生灵涂炭,也不想利用江湖人体那个皇帝挡住契丹。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江湖和契丹打起来,就算不死也伤,最后的就便宜了那个皇帝,说不定他还会恩将仇报,趁机一举歼灭江湖势力。"
"非雾分析得都很有理,可是契丹和魔教的势力如日中天,怎么做才既不损伤他们的实力,又能打消他们的念头。"
"如果可以,就是让他们明白中原人才济济,不是好欺负的,特别是众多门派已经联手,准备随时抵抗他们的入侵。契丹是个精明的民族,除非有一举大胜的把握,否则绝对不会轻易地进军。我们只要巴矛头对准魔教就好了,没有了魔教的大力相助,又有了一帮子人誓死抵抗,耶律一族就不得不放弃。"我平静地说着。的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所作的是联结各中原门派,和消灭魔教?" 若姚看着我。"确实比参与兴兵打仗简单许多,不过。非雾打算怎么办,中原大大小小的门牌怎么说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虽说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北海,等等极大名门正派很好说服,那些亦正亦邪的教派的实力也不容忽视。一个一个攻破,很费时间,而且,魔教人物狡猾之极,连识破他们的真面目都很难了,如何歼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魔教最感兴趣的人物是谁?"我懒洋洋地躺在枕头上,看着若姚。
"非雾?你?" 若姚有些担心。
"但是你与耶律洪诀别,他们恐怕也不会那么相信你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硬生生地忍下那一刀?"我笑了,妖媚得很。
"虽说是一刀两断,却误让耶律洪以为我对他还有情谊,如此一来,魔教自然不可能对我施加太多的行刑。皮肉之苦恐怕是难免的,甚至可能会想方设法控制我,尤其是我的血液,不过,目前为止,他们也不明白我的血液中的精华所在。他们只知道,对我用毒是不明智的,但是。。。"
"不行,太冒险了,非雾不能去,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甚至那个律不忘有那么奸诈,我不放心,而且寒宫主也不会同意的。"
"不然呢,如果不能打入魔教的内部,我们怎么办?"我冷眼看着若姚。
"非雾!" 若姚眼睛红了。
"我决定了,替我发英雄贴,给嵩山少林,请求他们替我们召集天下英雄,开封一聚,就说是契丹人欺人太甚,背信弃义,恩将仇报,顺便把耶律洪对我重创添油加醋一番,希望天下有义之士能联合起来,同仇敌起。"
"好的。非雾。"
"悔心很为难吧?"看着若姚渐渐远去的背影,我轻轻地说着。
"悔心他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傻了,可是恐怕很难割舍。" 若姚转身,轻轻地叹气。
"如果我在英雄大会的时候被魔教绑架了,然后回来的时候全身鲜血淋淋,悔心会不会义愤填膺?"我轻声地笑着。
"原来,你连这一层都想到了,非雾,辛苦你了。" 若姚笑了。
"还有,当然不能让寒北冥知道,这就算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我冲他眨眨眼睛。
"恐怕不仅仅是他,我绝对那个段敌阳大医生对你也是爱护有佳?" 若姚别有用心地说着。
"是么?"我装傻。
"还有那个似乎对你宠爱有佳的冰红前辈?如果他知道你被绑架了,恐怕会嫌烦魔教宫殿的屋顶。"
"不会的,他比我精明,算得上一个知己者。他一定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我闭上了眼睛,开始想象着魔教会有什么样恐怖的大刑。
"来,多吃一点。" 寒北冥不断地为我夹菜。饭桌上的气氛本来很好的,可是最近越来越僵硬了,若姚虽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但是段敌阳却是越来越露骨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温和,不仅脾气好,人也好,最重要的是他和我都是医生出身,虽然他主治病,我主要是制造毒药和解毒,先来无趣才会去想起给病人看病。看病的时候也常常恶作剧地用毫不知情的病人试药。当然,他们都不知道。
但是同行就是亲切,这句话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跟他一起谈话很轻松,因为大家都明白对方话中的含义,特别是对于医学的见解和对于疑难杂症的想法。这样慢慢的半个月下来,由医学话题转为其他,我们也算得上是无话不谈了,感觉他很想我的知己,只是在医学这一方面。而寒北冥则还是很忙碌,他一边忙着搜集情报,看来是准备替我报仇雪恨,一边忙着应付魔教的骚扰,最忙碌的是替我搜集上乘的补品,生怕我身体不好。其实,我竟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根本不看我的寒北冥了,他这样让我很陌生,虽然被人宠爱备至的感觉很不错,有时候他那炙热的目光却让我毛骨悚然,生怕我一不留神被吃光啃净,尸骨无存。他现在知道我一心要应付耶律洪,所以他没有对我开口提留我在冥宫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当这些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他还肯放我走么?恐怕这一次很难脱身。
段敌阳愣愣地打量着寒北冥旁若无人的溺爱方式,嘴角扬起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不晓得他怎么想的,我也尽量逼着自己厚脸皮,他寒北冥都不怕丢人了,我怕什么。不过,脸容易发红的毛病还是没有好,总是不自觉地脸红,每每脸红,寒北冥都会露出会心的笑容。让我更加地头皮发毛,想当初,耶律洪对我呵护备至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被蛇盯上了的青蛙的感觉。
哎,一直逃避感情,一直不愿意动情,一直不相信真爱,一直向往逍遥自在,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没事看看朋友,有空看看病人,甚至是游玩遍大江南北,浑身一身轻松。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周旋于这么多的人事物之间,无法脱身。我还是莫非的时候,因为一直无法摆脱束缚我的枷锁,无法发展我的本事,只能默默无闻地期望着,等待着关怀。而如今,我蓦然回首,我现在又何尝不是自做枷锁呢,一心报复耶律洪,一心毁灭魔教,却早已忘了自由自在的美好。
天下之大,必有我容身之处,心明如镜,必能冲破灵魂的束缚,当我完成我的愿望,我想要抛下一切,继续作一支自由飞翔的鸟,永远不取触碰无法参透的情网。
更何况,如果不灭了魔教,恐怕我用无安宁之日,而如果不消了耶律洪,恐怕我用于平静之心。想着想着,拿定了主意。
"发什么呆呢?" 寒北冥抱怨地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没事。"我笑笑。若姚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眼底透露着小心二字。
寒北冥那么精明,我当然懂得在他的面前收敛自己的情绪,省得被他看出来,像他这样的嚣张的人,是无论如何不愿意让我一个人挺身冒险的。
"这是怎么回事?"砰的一声,寒北冥推开我的房门。
我正在半睡半醒之中,迷茫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他犀利的目光。他的手中拿着一张请帖。
"你也收到了?"我打了个哈气。
"是不是你推动的?" 寒北冥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寒冷,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倒像是审视猎物一般。
"是的。"我笑咪咪的,"你为什么不高兴?"我确实不明白。
"鼓动少林寺向天下人发了英雄贴,为了对抗契丹。非儿,告诉我,"他说着,做到我的床边,我不动声色地与他保持着距离。"你是不相信我会替你报仇?"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还是不信任我能替你报仇?"他的语气中透露着阵阵地心痛。
"都不是。"我表态的速度很快。寒北冥躁动的胸口慢慢地平静。"但是,我要自己报仇。"我这句话让他突然伸手拽住我,他的大手扣住我的手腕,我挣扎不得,只能平静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
他竟然问为什么。"我自己的仇,当然自己报仇。"我有些不明白他的坚持。
寒北冥长长地叹气,然后用带着些忧伤的眼神看着我。"非儿,你是不想欠我人情?想与我划清境界?"
他的脸骤然靠近,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立即加速。"还是说你对耶律洪旧情难忘? 爱之深,恨之切,你非要手刃他不可?"他不容忽视的压力让我一时间无法呼吸。我只能沙哑地说着。"不是。"尽管那虚弱的语调没有什么说服力。
寒北冥突然笑了,笑得我头皮发麻,此时此刻的他有些像个魔鬼的感觉,不仅仅恢复了他那狂妄自大的气势,更加地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最重要的是他的口气中的悲凉。
"为什么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他抱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不再为我停留,不再多看我一眼,不再为我所困,也不愿意接受我的一切。我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他接着自言自语。何其的莫名其妙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然让我有些难过和不忍。
"我不爱他!"我突然大喊,怔怔地看着抬头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我的寒北冥。"我是喜欢过他。但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如果这样说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我倒是无所谓。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寒北冥直起身子。又一次坐在我的旁边,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因为他对我很好。"想一想,不是个好理由。"开始是被他要挟了,被他绑架了。"这个开头很合情合理,"后来他对我很好,就很感动。"更加地合情合理。"但是我没有。。。没有。。。"
"你爱我么?"他突然这么问。
"啊?"我睁大了眼睛。
"你爱过我么?"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我不知道年少情况的岁月里那种恸动称不称得上是爱情。如果是,那么我爱过你,如果不是,那么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