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做。有人什么得罪你,我帮你杀。"
我笑了,"哪有那么多人等死啊?听见我的名字的躲走的就一大堆了。"
"说的也是。还好你会易容。我采不像别人都肖向我的非雾。"他伸手抚摸着我斗篷下的发丝。"非雾,我要去江南一趟,兄长交待我的事情有些需要处理。"他看着我,微笑着。 "你要和我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我知道了,我留在这里。"我看着他,明白兄长的诗情和侵犯中原都是有关的,既然他不愿意牵扯我,我也没有必要趟浑水。"小心,保重。不准受伤。"
"知道了。"
耶律洪看来是有急事,走的很匆忙,自己一个人走的,留下了几个下人,供我支使。不过,我不晓得这些人是不是涌来监视我的。有些怀念在契丹王都的日子,无忧无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怀疑,没有那么多烦恼。
我相信耶律洪会尽量不让我搀和他们契丹的祖业,但是我不相信他的兄长和那位十分精明的王嫂。无论如何,就是连这边的人也不可以轻而易举的相信,谁知道谁会像那个看似柔弱的柳亚,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就喜欢背后捅你一刀。
"原来是你?"一日,正在家中百无聊赖。看见了那个有些讨厌的觉新,上回若姚的话说到一半,他说这个的身份不简单,就没有说完。然后若姚似乎很忙碌,忙碌着紫金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抬头。
"我听说你在这里。就找来了。" 觉新自言自语着。
"哼。"睁着眼睛说瞎话。要是真实来找我的,就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了,我的心里有了个底稿,不是来找怜惜的,就是来找耶律洪的。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不经过我的邀请,他径自坐在我的对面。"越看你越耐看。"
我伸手摸着自己的面具,脸面具也如此耐看了不是个好事,下回有时间再做个丑陋一些的面具好了。最好狰狞一些的,带着伤疤之类的。
"你知道我是谁么?"有些轻佻的语气和得意。
"你是谁?"
"非雾感兴趣?"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能弄个明白。
"看看我的牌子。"他笑着,掏出一个金黄的牌子,那是皇上的免死金牌。
"十九王爷,幸会幸会。"我没有抬头看他。
"从一个牌子就猜出我的身份,非雾果然慧眼灵心。"
"哪里,我听说有免死金牌的人只有你一个,八王爷一个,还有死去的一个人。八王爷那头猪我见过了,你就是实十九王爷了。"
"非雾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虾米?"这次我抬头了,竟然看见他眼睛里的失望。
"为什么?"
"你说什么?"
"我千辛万苦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都不多看我一眼。"
"你说什么哪?"我厌恶地推开他的手。虽然皮肤很嫩,不过不喜欢他这一类型的。从来没有想过和皇家有任何的交集,特别是和耶律洪有了交集之后。
"耶律洪带你好么?" 觉新突然说。
"关你什么事?"
"我可是签了众多不平等条约,因为我害怕他对你不利。听说你被契丹人抓取的时候,我心都停止了。"他继续着甜言蜜语。让我更加地恶心。那么一张娃娃脸怎么肯怎么嫩,让我自己觉得是老牛吃嫩草。
"不过,现在耶律洪应该按照约定把你归还与我了。"(卡在关键时刻,嘿嘿嘿,想看下边的,留言~,逆境挑灯夜战中,就看有多少大人陪我熬夜了。)
29难以抉择
"你挑拨离间?"他的话不可以完全相信,也不可以不相信。既然知道我和耶律洪在一起,不是他的间谍工作做得很出色,就是别有用心的预谋。我不排除耶律洪的到我的同时,也不会放弃从我的身上谋取利益。因为他毕竟是契丹的王爷,这一点我心里明白,自然而然不会和他斤斤计较那么多,只要他向我坦白。"我划给他了三个城池,非雾的身价对于我来说,远远不止这些。" 觉新玩弄着手中的佛珠,漫不经心地说着。
"是对于你的身价,还是对于你们皇族来说?"
"非雾好聪明。当然非雾的医术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不过非雾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神仙一样如此高雅,让我不得不把你捕捉。"
"嗯?用什么方法?"我轻蔑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些谎言。
"当然是撒下满天大网了,耶律洪那小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关键时刻容易立场不坚定。非雾等着我,我要当中揭穿他的真面目,然后非雾你就会乖乖地跟着我了。"
"然后呢?"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你的男宠?王爷,好歹你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怎么会允许你养一个男宠,而且你认为非雾会和众多的女子分享一个丈夫么?"
"当然不能委屈了非雾,非雾太宝贵了。父皇答应了,我可以终身不娶,如果我的伴侣是非雾的话。"
我内心冷笑着,真不知道是你太好欺骗了,还是你认为我太好欺骗了。得到我所有的医术后,我只有一个下场,要么被皇上暗杀,要么被扣上魅惑王爷的名声,当众被烧死。禁军几十万,到时候,我在武林再怎么得人心,也敌不过皇帝一声令下。他怎么会答应你,那只老狐狸要是那么好心,就做不到今天的位置上去了。而耶律洪确实不怎么精明,但是绝对不是笨蛋,他要是那么好骗,契丹绝对没有信心进犯中原。一帮子笨蛋自己玩着阴谋,以为对方尽在自己的掌握中。
揉揉太阳穴,本就不喜欢政治,也不想卷入这场争夺战中,因为不管哪方面盛了,我的下场都不会比今天好到哪里去。不是死,就是被囚禁,哪怕再怎么宠爱我,也不能对我千依百顺了,头疼。
"我等着你揭发耶律洪的面目再说。"我看着觉新,慢悠悠地说着。"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相信耶律洪。而且,你最好不要伤害他,否则我先拿你开刀。关你是十九王爷还是八王爷。"我邪恶地笑着,伸手抚摸着觉新的脸蛋。"你八王叔最近过得好不好啊?"
"托你的福,八王叔最近不理朝政了,整日躲在自己的府第中,不是拼命的求医问药,就是找了一大队的男宠,日夜歌舞升平。没有了强尽的王叔,父皇可是头疼的很。" 觉新笑眯眯地看着我。"非雾果然是用毒高手,有机会,真想见识一下。"
"再说吧。"我打着哈气。"我累了,恕不远送。"
目送着觉新离开,我立即给远在塞外的怜惜写了一封信。其中附带着一个香包。保有他平安无事。不管我的预感是不是真的,我希望觉新不要再次拿无辜的怜惜开刀。不明白怜惜那样的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所以期望值使自己的幻想,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你回来了。"我开门,看着风尘仆仆的耶律洪,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你过得还好?"他笑笑,似乎很疲惫。
"好,就是若姚他们太忙碌了,都没有空陪我玩。"
"我回来了,就陪你玩了。"
"呵呵。"我看着他,锁上了门。"我前几天接待过一个贵客,你猜是谁。"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觉新王爷。我听说了。"果然那些下人是他留下来的眼线,不过何苦呢,我能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人之举,还是我能跟着你对干?
"那么你猜他告诉我些什么?"我接着微笑。
"我是收了他的三座城池,不过,我没有打算利用你。" 耶律洪耸耸肩榜。"那个小孩子自己喜欢搞游戏,是他的事情。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的。我也知道那个小孩子心里不正常。不过,答应我一件事情,洪。"
"什么事情?"
"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们。因为他们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朋友如兄弟。这点你明白的吧,就好比我要伤害你大哥,你肯定也不愿意。"
"我知道了。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怎么会伤害你的朋友。要不要你列个单子,写下他们的名字,省得我弄错了,一不小心误伤了哪个。"
"不用了,我的朋友不斗,数来数去,你都知道的。"我蹦蹦跳跳的。"江南好玩么?"
"你不生气了?" 耶律洪有些惊讶得看着我。
"生气?"
"气我没有告诉你觉新的阴谋诡计。"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着了他的道。况且,你不像我牵连近来,是吧?那么我无所,多知道一件事情不如少知道一件事情。"我摇摇头,皱着眉头,看着他。
"江南还不错,不过最近挺乱的。特别是魔教乱来一气,然后天山的冰念教对中原发出了通缉令,四川唐门也发出了通缉令,还有云南的兰家。"
"嗯。"我看着他,知道此事一定与我有关。
"通缉一个叫做冰红的人。"
"嗯。"接着看着他。
"非雾认识他么?"
"见过一次,很早了,听说他那个时候救八十岁了,现在也不知道死了没?为什么通缉他?"
"他对各大派别的教主夫人下了毒,所以所有人都要通缉他。"
"嗯。接着说。"
"非雾听说过九红盖顶?"
我摇摇头,"然后呢?"
"似乎是一种很强烈的毒药。中毒的人没有任何症状。"
"哪算什么毒药?"
"只是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比如说?"
"搞不清自己的性别。"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在说谎。
"。。。"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询问。
"哈哈哈,笑死了,哈哈哈,笑死了。"我笑地满地打滚,肚子阵痛。"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毒药啊?他搞什么啊?为世人提供娱乐不成?他跟这些派别有什么深仇大恨,应该没有吧?搞笑死了。"我笑出了眼泪。
"不晓得,是个喜欢胡闹的人吧。"
不是喜欢胡闹,如果告诉你这些门牌当中不少是他的后辈和子孙,他和这些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你会怎么想?冰红为什么这么做,怕是为了引出那个叫做莫非的孩子,得知了莫非并没有死去,他耐不住了。而耶律洪这么急切地想要找出解药,是不是为了拉拢各大派系,虽然这三家并非名门正派,实力也不够充足。但是如果可以垄断中原的毒药制造,再加以利用,那么契丹统治中原指日可待。没有人可以提供解药的毒药是最厉害的,不是么?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还是顺便利用我?
30朋友情深
不管你是一开始利用我,还是顺便利用我,都一样。只要让我卷入这场无聊的战争,你们都无法脱身了,也无法按照你们的棋局下去,因为我要扭转乾坤。因为我才是那个掌握一切的人,耶律洪也好,觉新也好,对于我来说都是可以割舍的人。没有人可以打着以爱为名的旗号利用我的技能,拉拢人心。没有人可以用温情设下陷阱,利用我的名望和容貌,得到那些浮华的表面。既然拉我下水,就做好准备迎战吧。我即不会让你满载而归,也不会让觉新那个家伙春风得意。
"非雾,我有事情要去江南一趟。"
"好的。"
最近耶律洪真的很忙,忙到没有时间陪我吃饭,没有时间给我暖床。看来他来中原不是来陪我玩的,而是来拉拢关系的,不管是八王爷那头苯猪也好,还是那些零零散散的无名教派。或者是你契丹一直无法掌握的魔教,还是那些用毒的邪教,都是你拉拢的对象。虽然不知道你兄长的那几道密函里写些什么,大概可以猜出个一半来。你在酒楼里接头的人都是由身份的,就像你当年利用柳亚那个笨蛋给那些失败的间谍疗伤,或者是你自己一人擅自创近少林禁地,不是去偷易金经,就是去放火的。偷书用来训练契丹大军,如果各个契丹勇士都跟少林之人一样勇猛应战,那么禁军早就溃不成形。而一把火烧了少林的能人异士,无非是防止他们汇集各大名派,坚决抵抗契丹人。毕竟这些人热血朝天,很爱护中原的一片净土。
我足不出户,就可以知道这么多。当然,若姚的暗号很有帮助,契丹的下人不懂得琴音中的旋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昏暗的天空,我有些无聊,喝着上等的二锅头。(不晓得那个时候有没有出产二锅头。)啃着包子,百无聊赖。
"非雾?"某个不请自来的狂妄之徒大踏步走近来,他身穿黄袍,背后跟着一堆人,看来个个是高手。不等那些耶律洪的手下出手,就率先开大。
"非雾跟我来吧,是时候让你看清楚耶律洪的面目了。" 觉新幸灾乐祸地说着。
"你又布置了什么阴谋?"我跳起眉毛,斜眼看着他。
"你猜?给你一点提醒,和八王叔有关系的。"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很难想象那张娃娃脸后有着怎样恶毒的心肠。
"他绑架了你最好的朋友,怜惜真是可怜,魔教卖了他,耶律洪买了他,耶律洪卖了他,八王叔买了他,今晚就要惩罚他,八王叔可是攒足了劲要出一口恶气。不管你给八王叔下的什么毒药,八王叔那小心眼的个性,恐怕是要从怜惜身上加倍讨回。 " 觉新拉着我的手,故作天真地说着。
"你如何让我相信是耶律洪出卖了怜惜,而非你从中作梗?"我看着他,平静地问着。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可是拜托八王叔,让耶律洪一起观赏你珍惜的怜惜如何被一百个男人玩弄。耶律洪在场,我们也去观赏,好不好?"
"走吧。"我尽量控制自己内心的火焰。耶律洪答应过我不伤害我的朋友,如果你真敢眼睁睁地看着怜惜被人玩弄。我与你此仇不共戴天。
不自觉地伸手摸到了怀中的那把紫色的玉石笛子。心里开始了新一轮的计划。
夜色蒙蒙,在觉新大摇大摆的领导下,我们迈进了八王叔的江南别院。赶了尽一整天的路程,有些疲劳,连连打着哈气。觉新有些迷茫地看着我,似乎我并不在意似的。
深夜的牢房,即使是立夏,也还是很潮湿,隐隐约约听到了求饶的声音,看来这里观者的冤魂不直怜惜一个。偶尔夹杂着鞭子挥舞的声音和嘲笑声,难怪契丹人都可以大大咧咧地进军中原,你们如此丧尽天良,搞得民不聊生,欺上瞒下,还指望中原能国富民强?
我冷哼着,跟着觉新七拐八拐。
"小声点,重点戏在后边。"我们站在黑暗的墙后,看着正中央的怜惜哭得花荣失色,八王爷几天不见,怎么看怎么像个扭捏的太监了,弄得妖媚得不得了,不男不女的让人恶心。他高高在上,优雅地品着上等的毛尖,放下青瓷杯子,冲着那些一旁跃跃欲试的男人抛媚眼。看来我下的毒药药效果好了,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