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错+番外 逆境丛生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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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我,相信就算是丑小鸭,也是幸福的,因为他总有变成白天鹅的一刻,被同伴们所接受,所崇敬,所钦佩,所爱戴。
而我,也是一只丑小鸭。
十五岁的我意识到了我是一只真真正的丑小鸭,永远也变不成白天鹅,只能躲藏在最阴暗的角落,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那些我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荣耀。
因为,我是私生子。
因为,唯一爱我的母亲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不,这些,都不是原因。罪魁祸首是我的亲生父亲,被人们称之为公爵阁下的男人。那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痛恨着一切与黑暗有关的人与事物。
而我,有着黑发黑眼,还掺杂车紫色,也被他划分为肮脏,邪恶的种类。
因为,我的黑发黑眼是最低下的奴隶的标志,是不良血统的代表。
为什么金发的男子和褐发的女子生下了我?
所以,我是恶魔的转生。而我要承受一切的一切,因为:
我的血,好脏。即使流过火红的心房,也不能净化血液中那罪恶的力量。
我的心,迷茫。目睹了太多的罪与恶,心变得坚强,笼罩上了那最原始的紫黑色的光芒。
那么,我的肉体还有什么用呢?当他用锋利的刀划开我的心脏的时候,我的嘴角还带着邪恶的笑容。他的眼中有着迷茫。
我想,用我肮脏的血和不洁的心作为祭品,天神也会迁怒于你吧!父亲,你杀死了你的儿子,所以,你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可惜,我无法亲眼目睹那一天的来临了。不然,我一定会大笑不止的。
天神,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再做丑小鸭了,我要做一只真真正正的野鸭,起码那样,我还会有可能有个幸福的家。

1 扭转
"天神真的存在呀!" 我喃喃自语。再次醒来,我竟然到了一个异次元的时空。我躺在光滑的床上。看着没有玻璃的窗子外面,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有着耀眼的银发,蓝色的眸子和麦色的肌肤。真美!如果不是喉咙疼得厉害,我一定会不顾形象地吹一声口哨。
不过,路虽宽,却没有汽车,看来,不是未来的世界。我的脑细胞飞快地转动着。
人也很多,却没有人交谈,所以,我连他们说的哪国鸟语都不晓得。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一开口就被当成疯子拽进疯人院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天神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会好好地珍惜的。
我下定了决心,起身。看来我的胸膛已经被补上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心脏还在不在。我下意识的抹着我的左胸,扑通,扑通,还好,还在。我站起来,打量着这干净有序的小屋,看来是用黄土砌墙做成的,没有几件家具。一张破旧的木头桌子,看得出原来的颜色是深褐色。两张单人床上铺着软绵绵的被褥。床的一边摆着一个凳子,和桌子的历史有一拼。椅子上放着一个似乎是黄铜制成的盆子,我纳闷,这不是痰盂吧?
我拿起那盆子,仔细研究一下。我纠正,不是黄铜,是金子,虽然是未经过琢磨的原金。真是有钱的时空。
桌子上有一个青蓝色的小瓶子,里边的似乎是清水,我实在是渴得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水都灌进了我的肚子里。然后,很是没有形象地用我的手臂抹了抹我的嘴唇。
突然,银铃般的男孩子的笑声响起来。我看过去,门口土黄色的帘子后面窜出来一个只有比我低一头高的小男孩。也是银发碧眼,皮肤却比街上的那些人苍白许多。我有些怯,那美丽的色泽是身份的象征。
"你终于醒了。"他跑过来,拉起我的手,晃了两下,以撒娇似的口吻说着。
我愣了一下,以前,像他这样的纯正的血同时不允许与我这样地下的身份在一起的。不过,看来这个时空不是这样的。
"你是谁?"语言不成问题,是喝了水的缘故么?"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莫,是姐姐把你救回来的。"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的,你出门也不带些随从,就那么一个人昏倒在尚的森林里。"他抱怨着,又抱着我的腰,像个小猫似的蹭了蹭我的胸口。
"是么?"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叫什么?是哪个领主?怎么会到这里来?你去尚的森林干什么?"他再次抬起头,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我不记得了。"我苦笑。我怎么好意思说我来自另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不过,由他对我的态度,看来,这里似乎不是落后的奴隶制社会。
"那你不会走了?对不对?对不对?太好了,你就住在这里吧!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们家从来没有住过外人呢!而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呢!" 莫兴奋地抱紧了我。
"我这样的人?"我拍拍他的头。"你是说黑发黑眼么?"我拉着自己的长发,看了一眼,跟我没有多少感情的头发。
"是的,其实你的头发带点紫黑色,连眸子也是发紫光,好高雅!"他着迷似的看看我。"姐姐说你一定是克捷的领主之一,你一定会走的。但是,我好高兴,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人。你也没有打我。跟那些人不一样呢!"他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我紫黑色的外表曾经为我引来了多少恶言恶语,所以,我才被戴上恶魔的标志,被挖心。可怜的小孩,也许跟我一样是个没有父母,不被关爱的吧!
我抱起他,放在我的胸前,"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来,笑一个!"
莫终于破涕为笑。"你真好。我好喜欢你。"说着,又将他的头埋入我的胸膛。"你多大了?"我问。
"15。"他嘟囔了一声。
"是么?我才20。可以当你的哥哥了呢! 你的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所以,在等一下我们就可以吃饭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佳肴,你可能会不习惯。" 莫挠挠头,为难地说着。"不过,喂饱你应该没有问题。"
"不会的。我要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说。"只是,我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是银发呢?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认为我是领主呢?"
"这。。。银发是最低下的级别,是被人欺压的人民。我也是。我姐姐也是。我们是克里暗人。金黄色头发的科列多人略微高级一些,但也是劳动阶层。我们主要是以耕种,打猎,捕鱼为生。蓝色头发的人,也就是绝漠里安人,比我们都高级,一般以手工艺,绘画,或者作贵族的仆人。再来,就是红头发的火斯人,那些人是领主们的贴身侍卫,大臣,禁卫军。而最高级的是黑头发的亚蒂人,是血脉相连的贵族,也就是皇族的人呢!那些人从不与别的种族通婚。"
那不是近亲相奸么?我哧笑,一定是一群低智商的蠢人。
"但是,像你这样的紫黑色。。。" 莫有些犹豫。
"怎样?"我很好奇。
"我都没有听说过呢!不过,应该也是皇族的一个分支吧!你叫什么名字?"
"亚。"我回答。
"那,亚,你不会走吧?"他又在我的怀里蹭了起来,像个小狗一样。
"不会,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谢谢你们收留我。我也会干活的。"
"莫!你干什么,快下来,不要弄脏了先生。"
我抬头,看来这位是莫的姐姐,很美丽但是很有气势,深色的皮肤,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瞪着莫。她也穿着土黄色的粗布衣服,由于天气的炎热,露出了黝黑的双臂。
"不要。" 莫挑衅似的抱紧了我。
我笑了笑。"没有关系的。"我对着姐姐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叫亚,你呢?"我微笑着。
"我是茉莉。"她看傻了眼。"你很不同呢!我还以为你会生气,打我的弟弟。""我不会的。我不记得我以前的事了。所以,你不用这么拘束。"我挥挥手。"再说,我不会对我的救命恩人动手的。你能不能把救我时候的情况描述一下。我都不记得我怎么会到那个尚的森林了。"
"好的,亚。" 茉莉"我本来是去尚的森林收集野果的,我们家里没有男子,没有办法打猎,所以我只是去那里择菜一些可以充饥的果实。我就看到了天空的一道光芒,血红色的光芒。然后,我很好奇,顺着光芒翻过了一座山头,就看到昏倒在溪水边的你。当时,你浑身都有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不过,看来,只是疲劳地昏倒了而已。我喂给你一些水和食物,然后把你抱回来,让莫看着你,等你醒来。我们不知道你是哪一地方的领主,也不敢贸然地把你交给我们的领主。因为,皇族的关系一向很复杂,我还以为你是得罪了某位领主,被追杀了呢。"
"不会的,姐姐,没有见尚大肆搜捕,所以应该不会是他。" 莫添了一句。"尚是我们的领主,人不坏,但是很冷漠。我不喜欢他。"
"莫!不要乱说!被其他人听见会以为你对皇族不敬的。" 茉莉又开始教训莫。
"哼!" 莫抱着我,不理会他的姐姐。真是可爱的小孩子,我拨弄着他的头发,那耀眼的银色,我曾经向往的光泽。
"多吃点!你都这么瘦了!" 莫说。"还是不合口?没办法,我太小,不会打猎。不过,我可以去试一试,说不定能弄到一些小的动物。"
"没有关系,我一向吃的不多。"我的胃早就被饿得缩小,一直都吃不多。
"去打猎很危险么?我也想去。"其实,我以前作为奴隶的时候,学过不少生存的技巧。打猎是我的长项,我还猎捕过狮子呢!也学,我单薄的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奴隶都是生命力旺盛,心底坚强的人。
"现在这个季节,只要不走远,应该不会碰上狮子,豹子,老虎之类的。" 茉莉说。
"我只有弓箭和一把短刀,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你拿去试试吧!领主的能力应该都是很强的。"她看了我一眼。
"谢谢。莫,跟我一起去,好么?我怕我会迷路。"
"当然!我还怕你会偷跑,不要我们了呢!"
"小孩子。别胡说!" 茉莉瞪了他一眼。
"哼!" 莫不理她,又钻进我的怀抱。真是缺乏父爱的孩子。

1 平凡
"现在是夏季么?"我问莫,抬头看了看那烈日。
"是的。不过,再过十天,北部的冷风就会来临了,那时候。。。"他欲言又止。"怎么样?"我不理解。
"是亚蒂族狩猎的季节。他们会穿过东部的河流,到这里来狩猎。而我们,都不可以再尚的森林的邻里乱跑了。会被捕杀的。" 莫看着我。"会有很多的人吃不到肉了呢!趁现在,会有不少的猎人先捕杀一番,为过冬作准备。"
"原来如此,那你们呢?你们冬天都吃些什么?冬季,没有多少果子了吧?"
"也会有一些。不过不多,而且,冬天那么冷,呆在屋子里还是很冷的。我很少外出,姐姐会到附近的饭店帮手,还能带回来一些剩菜和剩饭。" 莫为难地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头。"没关系,有东西吃就不错了。我绝对不会看不起你们的。"
"你真好!" 莫激动地哭了起来。"你真的是好人。我就知道,你跟那些亚蒂人人是不一样的。我就知道。"
"虚。。。"我听见了动静,警觉了起来。"你会爬树么?"
"会,做什么?"
"先躲起来。等我给你指示,在下来。"说着,我抱起他,放到了眼前一棵大树上。"快点。听话,我们今晚有肉吃了。"我温柔的笑容给了他信心。
"小心。"
其实,我很有信心,只是,我不想莫看见我残忍的样子。我以前总是喜欢猎杀动物,以此来发泄我心中积压的怨恨。看见动物们临死前的挣扎是一种享受。让我有一种我也可以控制一切的光荣。我最喜欢挑战,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能激发我的斗志,与其猎杀弱小的无法反抗的动物,我更喜欢强大嗜血的动物。
我也悄悄地爬上了一棵树,原来是一只野猪。虽然野猪的肉不怎么好吃。但是,皮下的脂肪可以用来炼油,是冬天里一种不可缺少的热量呢。
我拾起了一个石头,看准时机,扔了过去。野猪发现了目标,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我微笑着,等到他快扑上来的时候,迅速地一跳。野猪的角由于贯力深深地插入了树木之中。我仰起我的短刀,狠狠的刺入他的咽喉。看着那喷射的鲜血,我扬起了嘴角,过了一刻锺。
"莫,过来吧!"
"你还好吧?" 莫飞快地跑了过来,抱着我。"是野猪?你好厉害!"
"血已经放得差不多了,我没有什么力气,可能要分几次才能把它搬回去。"
"没关系,我回去叫姐姐,她的力气很大的。她连你都抱得动。"
有道理,茉莉比我还高出一头,看上去是很健壮。"那好吧,我再去打猎,为过冬作准备。你回去叫茉莉来吧!"
"好的。不要乱跑!"
"你也是,遇见凶狠的动物,要尽快地上树,快去快回。我们一会儿还在这里汇合。"
从上午到黄昏,我不惊不战地捕获了一头较小的狼,两只野兔,一只羚羊。(偶晓得这些动物的生活地是不同的,不过,异次元嘛,所有的动物都生活在一起,很合理。嘿嘿。)
即使是茉莉,也分成了两趟才把战利品搬回小屋。屋子里的地方不大,我们3个人加上这么多的动物,立马挤满了。
"我们晚上吃兔肉吧!"我对莫说。"这么多的东西放不下的话,如果可以卖掉一些,最好了。有钱什么都可以买。"
"亚,谢谢你。" 茉莉很是激动。"我们,很久都没有这么丰盛的晚餐了。没有成年男子的家,生活是很辛苦的。我虽然可以结婚,但是我不愿意抛下莫一个人。"她抹了抹湿润的眼睛。
"谢什么,你们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这些不算什么。我从明天开始到皇族来狩猎的那一天,天天去打猎,我们3个人,一起过一个快乐的冬季吧!"
"好的。亚,不过,你要叫我怎么打猎,我要像你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还小,等过几年吧!等你18岁就好了。"
莫的手艺很不错,烧烤的野兔很是美味。我从来吃得都不多,我的饭量远远地比不上还在发育期的莫和人高马大的茉莉。不过,我们还是消灭了2只野兔。
"狼皮可以拿去换钱,不过,野猪不很好卖。我们还是烤了吃吧!" 茉莉对我说。
"也好,脂肪可以用来炼油,还可以制成护手霜。"
"炼油?护手霜?" 莫在我的怀里,瞪大了眼睛。
"我明天晚上回来做给你们看。很有用的。"
"亚,你好棒!" 莫搂着我,在他的单人床上睡着了。"亚,不要走。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我们3个,幸福的生活。我爱你,亚。 "
我拍拍他,拉紧了被子。

第二天,我运气很好。
"莫,你会捉鱼么?"
"会,干什么?"
"去捉两条鱼来,跟羊肉一起煮汤,味道会更加地鲜美呢!"(偶也知道跟鱼肉一齐煮的应该是绵羊,不是羚羊,不过,有肉吃就不错了。)
"真的?好的。" 莫高高兴兴地去溪里捉鱼了。我支开了他,又开始新一轮的猎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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