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Marina
Marina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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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想去会会那两个人……”
“不行!坚决不行!就算我死了都不行!”
“为什么?”易其实早就想去见见他们嘴里的司徒玄、司徒纶,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大的本领可以让Dust那么紧张,还有三年前不为人知的过去……
“你没和他们接触过,不知道他们的厉害。”Dust立刻变得十分严肃,想要立刻打消那个不知死活的念头。
“就是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才想知道他们究竟下一步会做什么。”
本来以为是易的突发奇想,现在看起来他已经把这一步算在行动之内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我不许你冒这个险。”
“我的自由由我自己说了算,别人无权干涉,况且我这么做是为了……”
“为了谁都不可以!就算小时在这里也不会答应的,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待着吧。”见他不可理喻,Dust转身离开吧台。
“他们两个已经出事了,我不想再有人为了我遭遇不幸。”
轻柔的话语飘进易的耳朵,虽然还是不服气,但稍稍降了些火气,现在比任何人都危险的,可是Dust,最应该担心的,不也是他么?

 

21

自从那次“作战方案”的讨论之后,Dust似乎比以前更注意他了,恐怕是担心他会擅自闯出来吧,不过,易也从未失去这个念头。很明显,那两个家伙是想把Dust周围的保护者一个一个除掉,再对付或者以此来威胁Dust,先是皓,然后是小时,就算他每天躲在酒吧里,迟早也会轮到他。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为何不主动挑战呢?说不定会出现新的转机。
第一次走进Neptune大厦,作为全市最高最豪华的建筑物,自然免不了金碧辉煌、防卫森严,易也不是没有任何谈判经验,想当初是因为皓和小时的缘故才会答应帮他打理酒吧,曾经也是商务谈判桌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本来是有机会和Neptune的负责人——也就是现在的司徒纶和司徒玄打交道的,只可惜……
“请问,贵公司的总裁司徒纶或者司徒玄现在有空吗?”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
“那很抱歉,总裁和副总裁事务繁忙,暂时没有时间接待,不过您可以留下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我们再通知您。”
“好的。我的姓名是梁易……”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易赶忙转过身,看见的是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灰黑色的短发紧密地梳往脑后,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构成一张文质彬彬的脸。
“你要找司徒纶么?”
“嗯……是。”
“请跟我来。”
男子转身离开,举手投足间透露的优雅表明对方的身份绝不是什么下级人员,易跟上去琢磨着他的地位,可能是主管什么的吧。
电梯升至21楼,易被引进一间面积很大却并不奢华的办公室。
“请坐。”
男子笑眯眯地坐在办公桌前打量着易,直看得他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商务桌上的大红人,怎么会突然退出商业圈呢?”
“你怎么知道我?”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退出前取消了一件打算接手的事务,而就是那一次,我们错过了交手的机会。”
易惊讶不已,眼前的男人依然面带微笑,但总感觉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更让人胆战。
“开酒吧好玩吗?”
“你……你是司徒纶?”
“为什么这么说呢?”
现在易稍稍感觉到了Dust的警告其实并不过分,一向对看人很有自信的他竟也迷惘起来。
“别兜圈子了,我想见见司徒玄。”
“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是一样的,阿玄的时间表排得紧紧的。你还没说呢,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司徒纶?”
易定了定神,毕竟自己也摸打滚爬了这么多年,不会被他煞有介事的表演吓唬住。
“因为你更狡猾。”
“狡猾?呵呵……”男子出乎意料地笑了笑,然后眯起眼睛,似乎对来访者产生了兴趣。
“你们为什么要对Dust不依不饶呢?”
“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嘛。”
“你们……究竟结了什么仇,非要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不可……”
“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说的那个Dust和我弟弟交情不浅呢!”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牵扯上小时和文皓?”
“你应该知道商场上只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吧?况且这件事并非由我亲自操纵……”
“你是说不关你的事?”
“不完全。”
易死死地盯着眼前略显得意的司徒纶,想要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读出什么,司徒纶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微笑。
“你们迟早要对付我吧?”
“这就要问我弟弟了。”
“我希望事情能在我这里了结,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司徒纶望着年轻而又充满魅力的易,本以为自己的气势可以使这个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打道回府,可没想到他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提出更高的条件。
“你觉得凭你可以阻止他的行动吗?”
“我不那么认为,但是我觉得你可以使事情有所转机。”
好小子,敢对我提出这种要求的人目前只有一个,就是司徒玄。司徒纶一边暗自佩服这个人的思维和胆量一边细细地观察起来,从眉毛到喉结。
易在心里打着鼓,司徒纶不是等闲之辈,而自己在这件事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凭这一点他也完全有可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从刚才的语气上看,如果他真的支持并参与了对付Dust的行动,应该会坦白承认,没必要把他自己和他弟弟划分得那么细致,可能的话说不定他并不赞成……
“你这么相信我?”
“相对于司徒玄而言。”
易摒住呼吸等待着最后的回音,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摸不着他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饶有兴趣的打量加上略微狡黠的微笑,总觉得好像酝酿着什么阴谋,总之就是看着不舒服。
“抱歉,我无法与你进行交易。”
“为什么?”
“理由有很多,第一,你不过是行动的一颗棋子而已,棋子是没有什么力量改变主帅的命令的;第二,针对的对象是Dust而不是你,既然你不是目标那么你是否被干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第三,……”
司徒纶边说边慢慢接近,易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得太近,所以当他的形象越来越清晰的时候莫名奇妙地紧张起来。
“第三嘛,你知道什么叫‘螳臂挡车’吗?”
“……”
“螳螂想以自己的力量扭转乾坤却被车子碾得粉碎……”
下巴被突然抬起,易不得不面对司徒纶那双深藏玄机的双眼,深色的瞳孔映出变得不知所措的脸,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竟露出这种表情。
“我可不忍心对你下手呢!”

 

22

“易,易!”
“啊?什么?”端着酒杯一直发呆的易被Dust叫醒。
“你怎么回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Dust已经观察他好久了,想不到他失神竟也比普通人的时间长。
“没……没什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发现酒早就喝光了。
Dust叹了口气帮他添好酒。
“我问你,昨天你去哪里了?”
“昨天?昨天我去拜访德克萨斯酒店老板了。”
“下午呢?我给那个老板打电话,他说你中午就走了,连饭都没吃。”
“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易——”
本来想和他兜圈子的,没想到Dust根本不吃这套。
“我去了趟gay吧。”
“你去gay吧干什么?”Dust大吃一惊,因为印象中易好像只和女人上床。
“我想小时,所以提前体验一下gay的生活,不可以啊?”佯装喝下一大口酒,其实是为了掩饰心虚,Dust可不是说骗就能骗倒的人。
“哦?什么样的人呀?”Dust半信半疑,便试探下去。
“短发,戴眼镜,很斯文恨帅的中年大叔哦!”本来也差不多嘛,那个司徒纶算一算也应该是中年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年下攻’了?”
“什么……什么‘年下攻’的……”
“不是么?你是一号,中年大叔是零号,小心保持体力哦。”Dust笑呵呵地开着玩笑。
其实什么攻啊受啊的,易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有和女人做过,但自从遇见小时之后就一直没有尝试和男人,因为他想把和男人的第一次保留给小时,不过从Dust“猥亵”的笑容中,还是多少能猜出来那些“专用术语”的含义。
“不和你说了。”
易气呼呼地离开吧台,却看见门口出现一大捧红色的玫瑰,直引得客人们纷纷围住花的主人。
“哪个人叫梁易?”
高声的问话使得众人立刻将目光聚集在现任老板身上。
“是我!什么事?”
“有人叫我把花送给您,他说您知道他是谁。”
“谢谢!”
易接过花,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片议论声,似乎还有人吹了口哨,易的整个脑袋都大起来了。
“好漂亮的花啊。”
Dust也禁不住赞叹起来,但这句话在易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挖苦,小心地瞟了瞟周围的人群,大家似乎都在猜测着是哪个人主动向“夜岛”第一帅哥示爱。
“放心吧,他们应该还不会猜到是男人送给你的,不用跟做贼似的。”
“才没有呢,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
“不是吧,会有多少女人伤心流泪啊。”
无视Dust的调侃,易捧着那一大丛花仔细察看,连张卡片都没有,凑近些深深吸了口气,好香。
Dust看着他的动作就想发笑,“是不是心里特美呀?”
“如果你突然收到一个男人送的花,你心里会很美吗?”
“呵呵,那就要看是谁送的了。”
易还是没有理他。
“看来你好像确定就是那位大叔送的喽,小心被人暗算。”
“哎呀,你今天的话好多啊,什么时候这么罗嗦了?”
易索性躲进里面省得被人取笑,被人暗算……不知道这次算不算,应该是那家伙送的吧,不是已经拒绝交易了么?那还送花做什么?肯定有阴谋或者陷阱。自从上次从Neptune见识了司徒纶的厉害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现在回想一下,当时他的眼睛就好像猎手盯着猎物似的,难怪会觉得难受。怀中的玫瑰还带着刺,放在瓶子里的时候扎到手,竟然还流出了血,鲜红的血滴在鲜红的花瓣上,颜色很刺眼。

 

23

易的心里有事。
一向睡觉像死猪一样的他竟然晚上失眠。
Dust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易辗转反侧,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起了疑心。
他所说的那名“中年大叔”每天送花,送的都是99朵红玫瑰,已经这样三天了,现在酒吧里的客人到处谈论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易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依然每天按部就班地管理业务。
其实,Dust很想知道关于那个“中年大叔”的事情,毕竟易刚入圈子,可能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况且那个人虽然每天送玫瑰,但没有一天现身过,是故意的还是不敢露面?这些都无从知晓,只有易清楚,可偏偏他什么都不肯说,难道真有什么事瞒着?
“易,给我讲讲你的那个‘中年大叔’的事。”
“我记得你不会对别人的私生活感兴趣吧?”
“你不算别人。”
易转过身,傻傻地对着床另一边的Dust。
“看什么看?”
“你说我不算别人……,那我算什么?”
“别扯了,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
“呵呵,从来都是我骗别人,什么时候别人骗过我?”
“gay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所以会经常换同伴,有的人就是玩腻了换一个。”
“放心吧,大叔不会对我失去兴趣的。”眼前突然闪过那张深不可测又总是挂着微笑的脸,“至少暂时……”
“既然天天送玫瑰,为什么不亲手送给你呢?这样做不是显得很没有诚意么?”
“那是因为……因为……”
是呀,那个人是不能现身的啊,该怎么说好呢?易停顿了一下,胡乱想了个理由。
“那是因为大叔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容易害羞?”
“是……是呀,大叔虽然人长得很帅,但沉默寡言,不善交际,我们两个是属于互补型的那一种。”

为了打消Dust的疑虑,易开始滔滔不绝地描述起“大叔”的外貌、动作、生活习惯、职业,从家庭背景聊到内裤尺寸,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说了,当然,全部都是信口胡诌的,如果让他再说一遍,保证和第一遍没有一个字是相同的,直到实在支撑不住倒头大睡。
Dust听他讲了那么多,原先的疑问开始一个个消除,可最后还是保留了一个,也是致命的一个,他不是爱小时爱到发疯么?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新的对象?不管怎么样,他一定和那位大叔关系很好吧,想到这里,Dust竟然有点嫉妒,一方面嫉妒易找到了一个可靠认真的人,另一方面也嫉妒那位“大叔”,因为是他把自己“同床共枕”的室友抢走了,这样热闹的“二人世界”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

玫瑰花送到第七天似乎还夹带着一份邀请,因为易似乎每天都盼望着花的到来直到第七天,虽然Dust还是要嘱咐他小心为妙,可他还是出去会他的“大叔”去了,大概要出去一整天吧。
没有易的“夜岛”安静了许多,关于花的话题还在延续,孤单一人的Dust连调酒的心思都不能集中。
“不就是出去和情人约会吗?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这样说服着自己,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连眼睛都不住地往墙上的挂钟瞄,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无聊地耗着时间直到夕阳落下,六点了,他肚子会不会饿?会不会回来吃饭?
怎么突然跟个鸡婆一样啰里巴索的,说不定那小子正在哪个地方和他的“大叔”愉快地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吧,真是的,大概是很久没有约会做爱太艳羡他了。耸了耸肩,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无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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