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楚云暮[上]
楚云暮[上]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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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检查一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马艳丽自以为幽默地哈哈一笑,那个“娇”只有从椅子上

爬下来,灰头土脸,手里还拧着把螺丝起子。吴亭亭“咦”了一声,全场尴尬。 萧峰突然一笑:

“你们要来也不早和我说一声,我这报告还没写完呢,只怕没法让你们交差了。” 吴亭亭轻声道

:“我们是来商议下学生会换界选举的事来着——阿祁,你怎么会在这?”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

萧峰反应奇快立马接口道:“我空调坏了,叫张祁来帮忙看一下。”马艳丽咯咯一笑:“成啊,

张祁,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将来新好男人一个!” 我一下子沉下脸,敢情我张祁就天生一修理工

,为他萧大少作牛作马来着。特别是在吴亭亭面前,那感觉叫一个微妙,我觉得我什么脸面都给

丢光了,特别下作。 萧峰热情地把她们迎进屋里,我呆着左右觉得融不进他们的圈子,只说了一

句:“我先走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空调坏了还找我啊,给你八折。” 一群女生笑

的前伏后仰,直说张祁你太逗了。 萧峰哎了一声,帮我开了门,低低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阿

祁,等她们走了再回来啊。” 我含笑当着他的面把门给关了,发出好大一声轰然巨响。 我觉得

窝囊。特别是穿着睡衣,身无分文,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刚才真该让他把修理费给我才是。

我后悔不迭。 还好手机是贴身带,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拨通黎烨的手机。 黎烨从的士上下来

的时候,看着我的乞丐造型好一顿嘲笑。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他笑去。到了他家,黎烨照例给我

冲了杯咖啡,笑道:“张祁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副模样——张大帅哥不是最要面子的吗?” 我没

好气地横他一眼:“见我丢脸你很爽是吧。” 他呵呵一笑:“被老婆赶出来了是不是?” 我知

道他一直都不相信我和他一样都是GAY,我心情不好,直截了当地说:“是啊。你还见过。我们一

起去过夜色。” 他的脸色一下子僵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男人?你真的是——” 我没说

话。 他突然正色道:“阿祁。。。你完了。。。” 我怒道什么完了! “那个萧峰是个厉害人物

,你千万别陷下去。” 我嗤之以鼻,他们俩还互看对方不是顺眼,一个嫌心计深一个说作风坏,

都他吗的有理由。 “听我说。阿祁。我以前见过他的,是这圈子里出了名的玩家。可他厉害,愣

是没惹上一点麻烦。因为他手段够多心够狠。” “说的你吗的很了解这个人似的。” 黎烨似笑

非笑:“我不是了解他,而是了解他这种人。张祁,我吃过大亏的。” 我诧异地看他,随即意识

到黎烨说的是他以前的男友。 黎烨以前混乐队的时候疯的很,什么放纵的事做。他父母早早就放

弃了他,任他去社会上摸爬滚打。黎烨说那时候傻的要死,有了钱就死命花,没钱就向朋友借,

可他们这些人谁是有钱的料。黎烨有时穷疯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包括卖。 他讲到这的时候

,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他的生活是我永远无法想象的,但我没资格去表示什么惊诧,这是

他的人生。 谢家晖是他的客人,不是第一个,但黎烨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彬彬有礼的人。戴着副金

丝眼镜,脸上永远是温文得体的笑容,包括在床上的时候。 黎烨只知道他是某大学里的讲师,胸

怀里有他永远不曾知晓的经天纬地。 他这辈子是第一次接触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谢家晖对他很

好,让他别再混下去,地下乐队这种东西几时混的出个名堂。黎烨象鬼迷心窍,他说的话他什么

都听,包括搬到他家,和乐团的人断个干净,甚至去念夜校。他强迫自己去接受卡夫卡和大仲马

甚至佛若伊德,他费心地迎合,只为能让家晖觉得他配的上他。家晖很有理想,他说他们这样的

人惟有有了权力地位才可能真正幸福。所以黎烨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的家人同事知道他真正的性

向,家晖会疯的。 可事情永远巧合,在一群人为了一个副教授的职称争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家晖

的私生活被暴光了,和黎烨勾肩搭背出双入对的照片被寄到他们手里。没有任何有关威胁的只字

片语,可黎烨知道他的幸福已经就此坍塌。 黎烨亲眼看见家晖象疯子一样砸坏了家里所有的东西

,咆哮地怒骂都是黎烨毁了他一生!如果是爱,为何只会互相伤害。黎烨在一次次地争吵失望之

后,只问了家晖一句话:“你是不是想分手?”家晖愣住,突然死命抱住他:“不是的黎烨我爱

你!我离不开你!我只是,我只是不能忍受这样不明不百地被人整跨。” 黎烨笑的疲惫,既然如

此,我不怪你。分就分吧。 家晖痛哭流涕,这是黎烨第一次见到他的软弱失态。走的时候,家晖

把房子留给了他,他提着行李走出门的时候,黎烨靠着门板哭的晕死过去。他这辈子没真心爱过

了任何人,除了家晖。 可是后来一个偶然,黎烨知道家晖结婚了,新娘是他系主任的宝贝女儿。

他的职称早就内定了副教授级别,只怕将来定是鹏程万里的一流人物。黎烨终于知道,那所谓的

威胁,是家晖亲手炮制,只为了能让他自己死心。 这样多好,让情人愚蠢地自我谴责而离开,只

怕至死都还天真地以为他们的分手是上天的作弄。 “张祁。强大的人都有一颗强大的心。萧峰和

谢家晖是同样的人。而你——只是外强中干。”黎烨预言似的悲悯,让我心里发堵似的恐慌。 我

忍不住哼了一句:“黎烨,你怕我步上你的后尘?” 他脸色一变。 不,我不是你,阿黎。若是

萧峰如此辜负,我还会象你这般隐忍?!即便爱他我也容不得他一点的背叛! 我张祁,绝不是外

强中干。 19 不,我不是你,阿黎。若是萧峰如此辜负,我还会象你这般隐忍?!即便爱他我也

容不得他一点的背叛! 我张祁,绝不是外强中干。 萧峰第二天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宿舍补眠

,昨天陪阿黎疯了一个晚上,现在还没能缓的过来。我抬眼看了是他,懒懒地翻了个身:“空调

又坏了啊?今天排满了,下回赶早啊。” 他当没听见:“阿祁,你昨晚上哪里去了?她们走了也

没见你回来,打你手机也不接。” 他真他吗的把我当民工啊,蹲在他家门口等客人走关了再招招

手继续开工——这样想来,应该比较象情妇。他见我不理他——上课时间宿舍里又没其他人,大

着胆子把我翻过来:“你昨晚到底上哪里去了!” 我心里恼火,这小子还越发上脸了?!我啪地

掀开被子,翻身而起:“我上哪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谁啊!就他吗的知道陪一群母鸡犯花

痴!” 他皱眉:“你这讲什么话呢?!她们又不是我招来的,谁知道会出这事?我不这么解释你会

在我家出现的理由,还能怎么办?!” 我冷笑道:“是吗!我在你家还给你这大班长抹黑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气怔怔地看我。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走

开来才接起电话,小声嘀咕起来,我哼了一声,蒙头又睡。 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之后萧峰被

叫出去,据说央美的名誉院长要来开讲,他陪着马艳丽布置会场,联系场地,耗上了大半天,然

后 又是接待剪彩又是欢迎仪式,闹的沸反盈天,一刻不得消停。我对于这个美术界的小天王的走

穴表演没有多少热情,无奈院领导为充场面三申五令所有人等尽需出席,宁枉勿纵,几个干部挨

门挨户地搜查落网分子,我只有被强行拉走充当临时演员,以壮大小天王的人气。 冗长的演讲后

是你情我愿的授勋仪式,小天王浑身光环中又加进一圈——我校的名誉教授。我坐在最后一排,

半梦半醒之间被耳边如雷贯耳的掌声惊醒,揉了揉挂在眼角的眼屎,抬眼望去——受勋时,萧峰

就站在天王身边,笑的那样得体雍容,那气度赫然超过众人,显出几丝学生辈不会有的大气。 闪

光灯划过,这张照片必定永载校史。 我视线有些模糊,不由地低下头来。 萧峰是天生适合站在

名利场上做秀的人,只有那高处不胜寒才是他命定的归宿。 他与我,是全然不同,天差地别的两

个人。 回去的时候我找王毅哈拉了几句,恰巧徐然和李天发也在,王毅有意让我们和好,招呼我

一起坐下玩牌,徐然手气奇顺,大杀四方,急的李天发满脸的豆豆都红中带紫眼看就要火山喷发

,他恨恨地横了徐然一眼:“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徐然你再这样下去,小情非跟人跑了不可

。” 徐然甩下一对A,老神在在:“人要跑是留不住的。” 王毅打着哈哈:“算了吧。谁不知道

苏莉对我们家小然子是三从四德言听计从,这样的女人现在早不多了——估计赶她都不走呢。”

我摊开手中的同花顺:“王毅你再废话就输的连裤子都没了!” 王毅哀号:“你和小然子今天都

手气极顺啊,得——你们俩对拼哈。” 我知他有意成全,谁知徐然打了个哈欠,把牌一摔:“累

了~今晚那个什么院士足足讲了三个钟头,听的我快翘了,回去补眠要紧。”我脸色一变,王毅也

有些尴尬。 李天发不明就里,拉住他就:说:“得!你累个什么劲!人萧峰才累呢——没看那个

什么刘院长恨不得招他做上门女婿的样!不过那萧峰也实在强,没的说了。你看马艳丽那小蹄子

提拔过谁了,偏就死命和书记院长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萧峰做人真是没的说了。” 我和徐

然都没接口。 王毅嘿嘿一笑:“说起来萧峰也实在有女人缘,把那些小心眼的女人们摆弄的服服

帖贴。”我心里有气,哪里听的下去,借故离开,再呆下去也没意思。 我站起身,徐然不冷不热

地甩来一句:“阿祁你小心些~~夜路走多还见鬼呢,可别栽了。” 我用力地甩上门,不由地愤慨

。 我究竟失去了多少我在乎的人? 之后几天我看见萧峰就是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萧峰抿着嘴

唇任我一次次地挑衅。我知道他的忍耐已经渐渐到了尽头。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夜色找阿黎—

—除此之外,我竟再找不到一个知心之处。想到这个我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人太失败,才将

身边的人一一逼远。我原本以为的一呼百应的好人缘其实不过就是自欺欺人。我醉眼朦胧地含着

一口威士忌,和阿黎开着那些出格的玩笑,他是个玩惯的人,迎来送往没半点真心,和我闹着打

着倒引的周围一片起哄似的叫好。惹的阿杰私下问我:“你小子怎么和阿黎混的这么好?该不是

也好上这个了吧。” 我不反驳,似笑非笑地问你说呢? 阿杰看了我好半晌,才嬉笑着一捶我胸

口:“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只是你要离他远些——玩这个的人几时有个好结果?” 我沉默。

是啊,几时有个好结果?象阿黎。。。也象我。 回到场上,阿黎又被一群人灌的七荤八素,我其

实也喝高了,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笑骂道:“你们又变着法子灌他呢?!” “哟,张祁你又不他

男人你护着他干吗?” 我放肆地一笑:“谁护着他了!我也想灌他呢!” 阿黎赤红着脸,斜了

我一眼:“ 屁话!你想灌我?那还看我乐不乐意呢!” 我估计真的已经喝的兽性大发了,当下

不说话,猛地喝下一大口酒含在嘴里,捏着阿黎的脖子把他压向我,猛地贴上他的嘴唇。周围一

片口哨声。我松开他,阿黎怔怔地看我,我突然有些心虚,为这一时的心血来潮。 我不着痕迹地

抽回手,刚把脸偏开,赫然看见了一直站在酒吧门口的那道人影。 萧峰穿着一件领开的很低的体

恤,搭着条低腰仔裤,哪里还象学校里礼堂中那个高高在上翩翩有礼的学生会长? 而此刻,他的

眼神如鹰般隼利,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有些呼吸不稳——我万没想到他会找到这地方来。 他排

开人群,径直朝我这里走来。 “阿祁。”他的声音低如叹息。我浑身一震,冷冷地抬起头来:“

怎么?你今天有空来这种地方?不怕脏了你的贵脚!” 他沉默,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我也是心

头火起,腾地站起,就往店外走,他紧随其后。 几乎是刚出了店门,他就拉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拽

,拉进一旁的暗巷里,劈头就骂:“张祁你吗的对的起我嘛!你吗的居然和别人——你!我他吗

早说黎烨不是个好东西!你和他混在一起迟早完!” 我冷笑:“他不是好东西你还不是东西呢!

你把人玩的团团转到头来谁都瞧不起!你看的起谁啊你?这世界就吗的你萧峰一个人伟大厉害!

” 他厉声吼道张祁!我受了好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从徐然到萧峰。 “你叫个P!你除了玩

弄那些不入流的东西你还在乎什么?!马艳丽这种女人你也碰你也讨好,别给我说什么政治智慧

!我吗的不懂——你这人实在是虚伪到极点!” “我虚伪?!张祁你好的到哪里去?多大的人了

还整天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无所事事!”萧峰隐忍许久的怒火也被激起来,破口大骂,“我对你

好你当驴肝肺,就以为自己是清高的!你能清高到哪去?和吗的一个屁精公然调情!你清高?操

!” 我都被骂怔了,好久之后才嗤了一声:“好啊。萧峰。我们既然互相看对方都是如此不堪,

那还有什么必要勉强在一起?!” 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到极点:“你什么意思?” “我们本来

就不适合——游戏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我说。 一刹那,如利刃穿胸。 他看着我,眼中的神

色是看不清摸不透的阗黑。他走到我面前,突然一个直拳,打在我的面门上:“你去死!张祁!

吗的!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 我鼻子都气歪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该生气该愤怒的人都应该

是我!我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反击,挥拳相向:“敢打我?!吗的我废了你!”——我们嘶吼

着扭打在一起,伤的对方遍体鳞伤,巷口有人看见了,又哪里敢插手? 到最后,我没力气了,满

脸鲜血地跌坐在巷子深处的一个废品堆上,喘息不止。萧峰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全身挂彩,他粗喘

着看我,眼里象要冒出血光。“起来!”他拖起我的领子,“你不是要废了我吗?你起来!” 我

被他揪的难受,一掌打在他手上:“滚开——”他突然靠近我,狠狠地吻住我的嘴唇! “阿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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