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他痛苦地低吼,“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里一烫——他把我压向墙壁,一只手不老实
地拨靠我在撕打中已经残破的衣服,我喘息着没有阻止,带着一点厌恶的自暴自弃。 我和他注定
没有个结果,为什么我还会为他心痛如许! 他一下一下地咬着我的颈动脉,渐渐地,我感到肩窝
里有一点点的湿润,我惊讶地支起身子——“阿祁——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不会分的!永远
不会!”他悲切地低喃,带着一点点的颤抖。 我怔住。 他随即扯开我的裤子,把我的下身压成
一个近乎恐怖的弧度。 淫荡而耻辱的姿势——在这个随时有人进来的地方! 他疯了我狂了,两
个沉浸在疯狂游戏中的人已经无法自拔!! 我一咬牙,自己分开双腿,骂道:“进来!白痴!”
他猛地用劲,我疼地直哆嗦——却把他的头又拉下几分,一口咬在他的耳垂:“萧峰。。。萧峰
!!” 他激动地加速,粗糙的地面把我的后背磨的生疼,却变态地挑起我更深的受虐的欲望,我
仰起头,羞耻与快感快将我燃烧殆尽! “哈啊——峰。。。萧峰——啊!!!!!!!!!”我
手下用力,在他背上拉出五道纵深的血痕! 他沉闷地呻吟一声,象用尽全力地最后冲刺—— 和
你一起我痛的撕心裂肺,可是离开你我却痛的连灵魂都要撕裂!! 萧峰,我究竟是该恨你怨你—
—还是该继续爱你?! 20 我和他,象两只饥渴太久的野兽,只能在血腥中彼此噬咬,直至最终
消融。 这样的感情,其实必定不能长久。 只是我永远太过天真。 回去之后,萧峰一次一次地问
我怎么就忍心和他冷战这么久。烦的我没好气地顶回去说你还有完没完啊!老子心情不好成不成
,你反正就知道——我把后半句话隐去了,带着点刻意的回避。萧峰没说话,一把拖住我的手,
我斜他一眼,这小子有病是吧,这大街上还有人——他随即把外套覆在我和他交缠的手腕上,汗
湿的手心越绞越紧,几乎要把我的掌骨捏碎。 他,毕竟还是在意旁人的目光。 若然有一天我和
他真的走到曲终人散的地步,必定是为了他的似锦前程。 我心里一颤,直觉地反握过去,加大力
量——刹那间我和他十指缠绕,粗糙的掌心滑过我的——我战栗地闭上眼。 萧峰。。。 我和他
并肩走在望不见尽头的夜路上,却难见天日。 大一下学期很快就快过去。我象一根在油锅里泡了
一天的油条——怎一个老字了得,越发地混吃等死。 南方的六月已经是热的不行,我白天恨不得
裸奔晚上恨不得裸睡,看到街边光着膀子的民工嫉妒地双眼血红。我把第四瓶冰可乐一饮而尽,
随后往垃圾桶方向一扔——哐当一声,可乐瓶撞到两只修长的腿上,暗褐的液体顺着白腻的肌肤
蜿蜒而下。 糟糕,我正准备道歉,却见吴亭亭站在我面前。 我有些错愕,她已经很久没来找我
了。 她平静地弯腰擦去小腿上的污迹,我讪讪一笑:“你找我?” “我有事和你说。”她把我
拉到一个僻静地地方。我纳闷,她有事要找我? “阿祁。我想了很久,有件事一直想找你帮忙。
”她咬着下唇。 我恩了一声,过去的情分早就没有多少了,但是拒绝她的话我却说不出口。依她
的性格,没什么难事大事还真不会求到我这来。 “你知道下学期要公派留学的事么?就是上回集
会说的要和德国姐妹校交换学生的事?” 我皱眉想了很久,还是没什么印象。集会的时候我一般
都和周公花前月下,谁有空去听那些P事! “只有两个名额,求不来的好事。如果没有变故下学
期萧峰就会正式接任学生会长——那时候,这名单,多半就是捏在他手上了,所以我想——” 我
忍不住哼了一声,原来她找我头上,是想我当说客去!“那你自己和他说去啊。我和他不熟。”
她奇异地看我一眼:“阿祁,真不到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求你,马艳丽占着有人挺着眼看拿下名额
不是问题,如果萧峰不帮我我怕连申请都没法通过!” 我一下子腻烦起来。有些不耐地开口:“
其他事我还能帮帮你,这事我怎么帮?!你想去你自己求他啊!” 她的脸色一下子胀的通红,若
有似无地瞪我一眼:“阿祁这忙你真不帮!” “我和萧峰真不熟!” “是么?”她的笑一下子
冷了下来,“你是那种不熟会屁颠颠地跟着人家帮他修空调的人?别人不了解你,可我了解——
你穿着睡衣出现在萧峰那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萧峰那蹩脚的解释骗骗其他人还行!” 你
什么意思!我的热血一下子全冲到脑子里去了,声色俱厉地吼道。 吴亭亭没有回答,讽刺地看了
我一眼:“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死要和我分手了——张祁,你是和萧峰好上了吧?” 我
怒极,却反而冷静下来,伸手摸烟却只摸了个空的,半天才掏出那个和萧峰一模一样的打火机出
来。 心里一凛,我慢慢地开口:“你丫有病是吧?我和萧峰?亭亭,我以为你不是那种愚蠢的女
人。” “我当然不是。否则怎么看的出来?”她扬起下巴,“之后我才对你真的死了心,我就是
再不济也不屑和个男人争!张祁,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女人,似乎永远喜欢
自作聪明。她以为她现在正与我谈条件——更确切的说,她以为自己在要挟我。 我低头,慢慢地
把玩手中的打火机,打开再合上,任那簇火苗忽明忽灭地挣扎。“如果我不帮,你就把这事说出
去让萧峰和我从此做不了人?” 她扭过头:“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我不想的。我只是。。。
只是。。。不谈感情,我也只能专心于此了。” 我笑了一下,操。原来她还是被我逼的。 我叹
息着单手抚上她的秀发,忽而用力一揪:“吴亭亭,你以为——我张祁会在乎这个嘛!你说你尽
管说去啊!全天下都知道我也不在乎!我他吗的干吗要在乎那些人怎么想怎么看?那算个P!”
我突然的吼叫让她吓的花容失色,她有些结巴地开口:“你,你不怕萧峰他——你拽你不在乎—
—我,我不信萧峰他也不在乎!” 我逼近他,啪地打开打火机,火焰摇曳在她有些失措的瞳孔里
。 我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开口:“你尽管去威胁他吧。萧峰要是被你这两三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算他吗的我张祁看走了眼!可你信不信他多的是手段让你以后再没机会威胁他?” 她被我骇住了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阿祁,你真忍心不帮我!” 我没说话,冷笑着看她。 “你,你以为
萧峰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维护?马艳丽现在风头正劲,他就和她绞在一块,什么流言都有
,他心里只有他自己!他这般心计你留的住?!做梦!” 我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
亭亭,你记住我的话就好。别惹我。” 是真是假我已经不想再追究。我不想在我和他之间已经岌
岌可危的感情再临门一脚。 回宿舍的时候,我远远看见萧峰从院办出来,身边几个人散去之后,
就他和马艳丽还并肩而走,在一个蚊虫肆虐毫无情调地花圃旁肉麻当有趣地流连不去。 我当然知
道萧峰不喜欢女人。他只是应付而已,为了这或那的利益,他从不做无用功。 他们又说笑了许久
才分手,他往回走,有些惊讶地看见一直矗立在阴影处的我。 “阿祁。。。”他有些迷惑地看我
,看来,吴亭亭还没来找过他。 我突然想到阿黎和谢家晖的故事。 半晌,我笑了:“ 你们最近
走挺近的么。” “阿祁。”他叹。 我知道他在隐忍在退让。不想再争执。累。 更何况即便争执
吵闹,我和他,都不会为了对方而改变自己。 “你要真下手的话,记得带套子,她可不是什么良
人,别染的一身病回来。”我的挑衅极其恶毒难听,自己都觉得可笑而可悲,我本不会如此刻薄
。 萧峰眉一拧:“别乱说话。你明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没人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又
何德何能?”我轻蔑地一笑。 他抿着嘴,沉默很久后开口:“阿祁,今晚AC对国际的比赛快开始
了,你不是一直想看么?我们买点啤酒回去,我陪你看通宵。” 我点头,笑而不语,往回就走。
“阿祁,去哪?” “回宿舍睡觉——比赛,你自己看吧。” 我远远地向他摆摆手,自以为潇洒
离去。 不知道谁说过,若是连吵架都懒得吵,这感情就已经穷途末路。 之后照例是水深火热地
一番考场厮杀,我也开始不快好歹也光的临阵磨枪,几乎没有见面说上三句。学期最后几天,就
有传言说书记要带几个“爱将爱妃”去张家界“考察”,一群人说起来总是一脸义愤填膺,谁都
知道那是变相的公款吃喝,他们却好象是只有他们当冤大头出钱一般怨恨,其实心里却恨不得取
而代之。 我知道萧峰一定有份,却懒的问他。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寂寞,上次回家我有
徐然萧峰,可如今,我还有谁? 自嘲一笑,突然记起在萧峰的公寓那还有些琐碎的东西没收拾。
打车过去后,我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只见萧峰就坐在客厅里收拾行李,我暗暗啧了一声,还真
不巧。 “来拿东西?”他倒平静。我点头,随便收拾了一下,只听他在我身后又说:“一会送我
去火车站好吗?” 他说的堂皇我倒不好拒绝,胡乱点头应了,坐在车上我们一句话没说,各自看
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 我觉得别扭,随口问了句还有谁一起去。他闷闷地开口还不就是那些人。
我想叫他小心些,想把亭亭的事告诉他,可我什么也没能出口。 “东站口到了。”那司机说了一
句,我们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抢着付钱,两只手不期然叠在一起,烫的吓人。 那司机乐了:“
你们想让我拿两份车钱啊。” 我们也笑,直到那的士开的远了,他也没松开我的手。 我一时不
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天气热,没带外套来。” “带外套干吗?”他奇怪地看我。 我
努努嘴巴:“好象你上回那样遮着手啊免得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他怔,然后忍不住笑起来,
方才的沉闷一扫而光:“张祁,你真是。。。” 我和他往月台走,送到剪票处我把他的行李放下
:“送到这吧,那些达官贵人怕是已经进去了,我看不惯。”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脸一下子
又板了起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永远是我和他的痛。 “那你等我,我暑假不回家,我,我很快
就回来。”他有些急切。 我知道他的等别有他意,抬眼笑了一下:“能等我尽量等。” 他急了
,又来拉我的手,我挣开,他几时变的如此婆妈。他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
—阿祁——你一定等我回来——” 回来之后又能怎样?你就变的清心寡欲或者我就变的积极上进
了。我没说话,只是推他:“走吧。迟到不好,就要开了。” 他终于提起行李,淹没在汹涌的人
潮之中。 我怅然,转身却踢到垃圾桶,自认倒霉。 等,能等到什么时候,又能等出个什么结果
。 “开往张家界的KL147号列车已离站,开往张家界的KL147号列车已离站。” 走了么,我也该
走了。 我慢慢地望前走,身后却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声:“张祁!” 我呆了怔了傻了,不可
置信地回过来,张大嘴巴,见鬼似地看着站在我眼前气喘吁吁的萧峰! 他不是走了么? 他不是
已经离开我了么?! 他把手上的行李一丢,紧紧地把我抱住,在这大庭广众! “阿祁!我不走
了,不走了——”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我的颈窝,我一阵眩晕,几乎要站不住脚! 周围人依然行色
匆匆,没人会注意到看来只是离情依依的我们。 我却知道,叫萧峰放下一切顾忌这么做,其实比
登天还难。 “为什么。。。不走?” “我觉得我一走,只怕误会会越来越深——阿祁,你不知
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他低切的耳语,让我兴奋莫名,“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你的样
子,你的身体,你在床上放荡的——” “闭嘴!”我皮再厚也受不了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
话,脸上烧成一片。我瞪他:“你吗的胡说什么!你就这样跑出来那些人没怀疑?” 他笑:“管
他的,老子还怕他们!” 我掌不住也笑了,这是我平日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我爱的萧峰又
回来了。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弯腰提起地上的手提袋。 我诧异:“去哪?”他似笑非笑
:“我们私奔吧。” 我怔了一下。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任
何顾忌好好的玩几天。” “现。。。现在?” 他点头:“现在。” 这个疯子!我想骂他更想踢
他,可结果我竟象被鬼附身了一样,就这样身无长物地跟他上了下一班通往江西婺原的火车。 21
刚洗完澡的萧峰,拨弄着满头的水珠走进门来的时候,我正跟我妈挂电话解释突如其来的失踪。
“怎么样了?”他坐在床边,拍拍我的肩,我把手机一丢:“能怎样?被她念了个死去活来,还
好已经百炼成钢随她说去。” 转车到婺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们就在离婺原县城最近的
一个景点李坑的民宿里住宿,一晚上15,自然别想有什么多好的住宿条件,我在走进这个木制的
简陋房屋看见桌子上摆着的手动式的11寸黑白电视时那叫一个错愕。 我干脆起身把只能收到一个
台的电视给关了,半埋怨地看他:“为什么选择住这里啊。” “这里不好?”他老神在在。 “
好,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独立浴室没有空调好什么好!” “有我们单独住的房间就好了嘛。”他坏
坏地一笑,一把扑到我身上。 我手忙脚乱地躲开:“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吗!” “阿祁,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周围的那些人与事——可是我只能这么做。”他突然正色说道,“我从小就受
够没权没势的苦,处处低人一等。特别是我们这种人,若没有足以自保的地位,根本没有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