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楚云暮[上]
楚云暮[上]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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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度九。 “萧峰。”我忍不住低呼出声。 “怎么啦?”文学青年探出头来,“阿祁不

会发烧了吧?——嬉——要隔离了!” 我呼吸一窒——我想到那个文学院的女生,想到后山那个

黑屋子,想到无数死于非典却连家人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的——一点点的恐惧让我不由地轻轻颤

抖,我看着萧峰,说不出一句话。我不怕死,可我无法忍受那种漫长的痛苦煎熬,和那种不知道

什么时候就是死亡末日的绝望! 萧峰一把将温度计丢回我床上,扭头骂道:“你神经啊,阿祁要

有事咱们不都死定了?” 他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说:“开玩笑而已嘛。” 我看见萧峰在那个记

录本上写下三十六度五,他抬头,和我视线交缠,而后抿了抿嘴唇说:“我现在去院办交记录,

谁陪我去下啊——林恒?”林恒一甩他的飘柔,很认真地开始看手中的武侠小说,状似陶醉。萧

峰一叹气:“太不够意思了——就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已——张祁,是哥们就陪我走一遭。” 我已

经没有什么反应了,直觉自己被萧峰一把拽起,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几乎是连推带拽地把我拉出门

。 “张祁,你冷静些!”他带我进了厕所,又把将门反锁,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所有的伪装刹

那间一并卸下。 我颤抖了一下:“我——我染上了——” “别胡说!”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

有力,“没有传染源你怎么会染上——只是感冒!感冒而已!” 我绝望地闭上眼:“说不定我就

是和携带者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这个潜伏期很长的——我不想连累——” 我的语无伦次被一张

温热的嘴唇堵住,我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的舌尖象火,炽热地窜进我的口腔,焚毁我

所有的冰冷——萧峰放开手,认真地地看着我:“张祁,真有SARS我也已经染上了——如果你有

事,我陪你一起死。” 我怔住。 恐慌一点一点地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

情,充斥在胸怀肺腑之内。 “那么——隔离——”我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神。 他冷静下来,探了

探我的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们不去隔离——那哪是人呆的——可继续留在这里难

保不会被发现,传开了影响不好。我们出去。” 出去?我诧异——在这当口,进出都有管制,萧

峰要带我离开?! 如果万一——被发现了,他所有的努力,必定付诸东流。 他看了我一眼:“

相信我,我不会扔下你。” 他掏出两个口罩,和我一人一个分了,又吻了吻我的鬓角,沉声道:

“走。” 校后门的看管不是很严,两个保安甚至坐在椅子上聊天,他吩咐了我一句别紧张,就带

着我大大方方地迎上去。 “你们哪的啊~”学校保安出了名的狗仗人势,都是各个领导拐弯抹角

的远方亲戚,嚣张地不得了,态度自然倨傲,“这么晚还出去。” 萧峰眼一转,立即笑道:“我

们帮院里的老师出去办点私事,这当口谁没事想望外跑啊。没见我们吓的带两口罩才敢出门吗?

” 那皇亲国戚一见还是个熟面孔话也说的软,倒不好再说什么,挥挥手就放行:“可要早点回来

啊。” 我松口气,刚往前走几步,又被叫住:“那什么——这同学怎么脸红成这样啊——” 我

出了一身冷汗。 萧峰凑近一看,突然扯开我的领子,说道:“阿姨也真是的,虽说怕你病也用不

着给你套上三件毛衣吧——这天气还不憋死你!” 我冷静下来,配合地一叹,“是啊,说了几次

她都不听,没办法,只有闷着了。” 出了校门,我一抓他的手,全是粘腻的汗。 他带我到校对

面的一处公寓,我知道这就是他找好的房子。设备简陋,惟有一床一桌而已。 他关好门,掏出手

机把事先想好的外宿理由和宿舍的人说了,回头对我说:“阿祁,你听我说,我觉得你只是感冒

而已,因为整个城市里还没一例非典——但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沉默了很久,慢慢

地开口:“如果是——你恨我吗?” 他扯开嘴角:“恨。但我不后悔。” 我知道我们这样的做

法是错误的自私的甚至是愚蠢的,可我仍然觉得眼角有些泛酸。 人生在世,还能遇见多少次这样

的刻骨铭心。 十二点多,我又量了一次体温——三十八度三。 我和他都呆了,刚刚退潮的恐惧

又开始回升。 我开始觉得昏昏沉沉,朦胧的视线里只有萧峰,他的表情奇异地模糊着,我看不清

,那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看了太多的实例——就一个晚上而已,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一睡不

起。人实在太过渺小,不堪一击——谁躲的开无常命运! 他突然弯下腰一把抱着我,我发出痛苦

的呻吟,挣扎不止——这一瞬间,我又后悔了,恐惧了,我本就烂命一条,又怎么。。。怎么再

去摧毁另一个人的幸福未来? 我知道萧峰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展宏图——而不是,而不是陪着我深

陷泥沼等待命运未知的裁决~! “张祁。张祁。听我说,没事的没事的。” 他喃喃低语。 我不

知道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究竟有没有恐惧悔恨。 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 手机突然响了

,我惊怔,他把我口袋里的手机翻出来给我,我无意识地接通。 “阿祁?是我。你睡了么?”

我闭上眼,万没想到是徐然。 “早上是我的错,你出来一下好吗?我有话和你说。”徐然再说什

么,我也听不清了,生死一线间,什么都显得那样无谓。 “不,不行。我不能出去。我不在宿舍

。“天知道我能清醒地说出这句话,究竟是费了多少心力。 他沉默了,很久之后开口:“你和萧

峰在一起?” 我真的不想再忍受他的无理取闹,我或许马上就要死了再也看不见他了,难道徐然

除了闹脾气就再没任何一句话要和我说吗?!我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句:“是。我和萧峰在一起!

你想怎么样!” 徐然的声音颤抖了:“阿祁,我。。。我就在宿舍楼下等你,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我,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我筋疲力尽。 我不能见他,怎能

见他!难道还要叫我再传染一个人才好吗?!徐然,徐然他不是萧峰,不够坚强,承受不住这个

致命的打击,我还能和他说上什么? “徐然。我走不开,有什么话你现在说。”我的脑子里已经

烧成一团糨糊,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冷酷。 电话里死一般地静,好久之后,他慢慢地开口:“我

明白了。阿祁——再见。” 我把电话狠狠地扔到一边。一把拉上了被子。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

徐然说的再见,是认真的。 萧峰的话依稀象从远方传来:“徐然不会怪你的。” 我没理他,自

顾自地说:“萧峰,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怎么办。” 他没回答。 就当我放弃的时候,他

又幽幽地开口道:“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会和你一起死。” 我哼了一声,拉高被子将自

己整个包住,包的密不透风。 你完了。萧峰。轻言生死,再不能洒脱地游戏人间。 你完了。张

祁。蓦然回首,竟已经无奈地泥足深陷。 一行泪水缓缓地流下,那样地炽热而滚烫。 我咬住自

己的嘴唇,含住无数的哽咽——这是我第一次泪流满面。 心痛地无以复加,为我和他未知的命运

,也为那一句——“和你一起死”。 “张祁。你干吗!把被子掀开,这样会闷着的。”他大力撕

扯着我的被子,吼了一句。我攥住被角,死死不肯松开,低声喊了一句: “萧峰——我喜欢你。

” 当面我决不能说出口的话,在一片沉滞的黑暗中竟轻易脱口。 我只有他了,在生命里最后一

刻我只想着他! 这场所谓的游戏,我已经丢盔弃甲。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会和你一起

死。 第二天下午,我的体温降到了三十七度一。 萧峰几乎要喜极而泣了,抱着我亲了一下又一

下,喃喃地说:“我就知道祸害留千年,一定没事的。就你这点运气,还想成为我们市第一例非

典?”连病带惧,我其实还是全身无力,四肢酸痛。被他这么一闹,倒被气乐了:“你丫的说什

么呢!还希望我拿下这第一的荣誉是不是?”他嘿嘿地笑,抱住我死命在床上打滚:“张祁。你

不知道我多高兴——我们,我们还有未来——还有一辈子——” 我打断他的话,没了黑暗病痛的

掩护,我竟听不得半点甜言蜜语:“下来下来,重成这样,我快内出血了!” 他没听我的,眼睛

一亮一亮地看着我。 “干什么?”我没好气地推他。 “张祁。做吧。” 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这个禽兽——我还是个重病号啊~731都比他有人性! “你滚啦!”我踹他,奈何没有多少

气力。他抬起上半身,一手探近我的被窝里。 “张祁。”他认真地看我,手下却一点也不含糊,

“我昨晚真的吓死了——” 我暗暗呻吟一声,久违的情欲窜了上来。 我也想用什么证明——证

明我和他终于逃过一劫,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笑对人间。 我的手象有自觉一般也探进他的裤子里

,急切地抚慰需索。 情欲,一触即发,象干柴烈火。 他撕扯着我的头发,激烈地和我的唇舌交

缠,全然不顾我大病初愈。 对 ,就是这样。萧峰——再猛烈一些,不要让我残余一丝半点的冷

静! 我气喘吁吁地褪下自己的衣服,却被他从身后一把扑倒,他激动地,颤动着,在我的脊背上

印下一串湿润的炽热的痕迹——我仰起头,发出濒死的嘶叫——他的舌尖,竟然一直往下,勾挑

着滑过双丘间的隐秘——我如遭电击,剧烈地痉挛抽搐! “萧峰。。。萧峰!”我侧身,再也受

不了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难耐地喊着。 他汗湿的身子与我密密交叠,彼此摩擦,热浪席卷,我

最后一丝理智都要燃烧殆尽! “阿祁。让我进去好不好——阿祁——”他象哀求,又象强迫,“

我受不了了。。。” 我僵硬了一下,看着他隐忍的表情,和在我们之间都傲然而立的两根热柱,

眼一闭:“好。你进来。” “阿祁?”他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可以为我死,我就不

能为他充当一回女人?——面子,在我和他之间,还重要么?! 我翻过身去,趴在床上:“要做

就快点。” 若不是真的爱他——杀了我也不会雌伏于同性身下——只有萧峰,只有萧峰,他例外

,他特别——因为我爱他。 他几乎是立刻提起我的腰就冲了进来,我紧紧地咬住下唇。其实并不

是很疼,或许因为已经痛到麻木,那只是一种屈辱。被另一个男人用我也有的性器贯穿,真的耻

辱。我原本怒张的下体也渐渐萎缩。 他慢慢地推进,我不由自主地抗拒,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他砸舌:“放松点,别夹这么紧!”我抽气:“你吗的能放松你来试下!”趁我说话的分神他一

股作气冲到最深——我差点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好爽——”他惬意地低吟,慢慢地开始抽插,

我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好湿,好热——你怎么能浪成这样?阿祁

,你好棒——”他粗野地在我耳边调笑,我说不出话,甚至连一个愤怒的眼神都无法给予——他

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我羞耻我愤怒我却心甘情愿。 阿祁彻底沦陷了~默...其实他

们的做法是极其错误的,但是偶听说的时候还是感动地一塌糊涂啊~~哎... 17 “好爽——

”他惬意地低吟,慢慢地开始抽插,我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好湿

,好热——你怎么能浪成这样?阿祁,你好棒——”他粗野地在我耳边调笑,我说不出话,甚至

连一个愤怒的眼神都无法给予——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我羞耻我愤怒我却心甘情愿。

他越动越快,到最后简直是在激烈的冲撞,一下一下地把我撞向床柱——我哼不出一 音节,除了

痛,更多的是耻辱—— “阿祁!阿祁——天啊——”他剧烈地喘息,低吼一声,一把掐住我的脖

子!我喘不过气来地浑身颤抖,那个东西在体内陡然间胀大!我和他同时发出了难耐的哀鸣! 萧

峰在最后关头拔了出来,一滩白灼的热液溅上我的后背。 我失神地呆了很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他的胸膛也是剧烈地起伏着,一手拿纸巾替我把精液擦了,又吻了吻我满是冷汗的额头,我闭

上眼,别过头去。 “很疼?” 我有些自我厌恶,没有回答。 他叹了口气,翻下身子,和我并排

躺着:“你不愿意何必委屈?” 委屈?我干吗要委屈自己!我凶狠地张眼瞪他,一脚踹向他的下

体:“你让我插插试下!吗的!你以为我不会疼啊!操!” 他乐了,靠过来贴着我的耳朵呢喃道

:“我这不是都没敢射在里面吗?你这身子万一再发烧就完了。疼吗——多做几次就不会了——

还会食髓知味呢。我让你以后都不再想着女人!” 我一时不知道是要踹死他还是捏死他,怔在原

处。 他呵呵一笑,手又不老实地摸了下去:“我错了我错了,不该这样蛮干——你刚才还没射吧

。。。” 我眉一皱,对上他盈盈笑眼,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任由他带领着再次沉沦欲海。

我自己都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下贱,从没有人这样对我——我失落彷徨甚至自怨自恨,可是却无

计可施——我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萧峰,为你。值。 第二天早上,连着旷课两天的我终于回

到学校。萧峰忙着给我收拾烂摊子,去院里解释为什么两个晚上接连外宿,我绝处逢生后大有我

胡汗三又回来了哈哈哈的嚣张劲,悠闲自得地往宿舍楼上走去。刚爬到5楼,我就被一个人撞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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