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郎by好吃土豆呀
好吃土豆呀  发于:2025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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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牧哥儿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氏,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
李盈花脚步一顿,
“你还是先带牧哥儿去镇上看看吧,别耽误住了,身子到时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哈啊,哈...嗯”
乔牧感觉越来越难受了,理智马上快要被冲动淹没了。
秦时不再犹豫,一把抱起乔牧。
“你,你干什么...”
“抱歉,你走得太慢了,这样下去只会耽误时间。”
不再逗留,秦时飞速往乔家跑了过去。
幸得在半路上遇到了赶着马车出来的王马夫。
“王叔,快,我们去镇上。”
“要不要和方哥儿讲一下,他还在找东家。”
“无妨,我娘会告诉他。”
“快,牧哥儿要坚持不住了。”
得到准话王马夫狠狠扬鞭,马车疾驰而出。
同样是黑漆漆的夜晚,但躺着的人变成了乔牧。
他可没有秦时老实,双手寻着凉意四处在人身上攀登。
秦时忍得脖子青筋突起,一把揪住他的手,
“别乱动,再忍忍。”
“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难受...”

秦时呆愣愣看着自己的右手,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声压抑的、尽情之后的性感的喘息声,还在他耳朵边回荡。
不敢想象,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秦公子,到了,我去敲门,您快把东家带下来。”
......
“怎么送来这么晚,人都晕了。”
“不好办呐。”
还是上次的老大夫,听闻这是中了药,脉都没摸就捋着胡子连连摇头。
“...是我打晕的。”
“哎呦喂,这种时候不帮着疏通就算了,还把人打晕,是想让他憋死吗!”
秦时涨红着脸没回答,老大夫忙把住乔牧的脉。
......
“咳咳,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哦,这样啊。”
“我们俩之间什么也没有。”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等我给他扎个针,你一会儿在旁边看着,他什么时候醒了再叫我。”
然后秦时就看见,老大夫再施完针之后,顺势躺到了旁边的躺椅上,不知从哪里捞出一个厚被子,盖上睡着了。
动作很是熟练。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牧哥儿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了。
殊不知此时乔牧正如烈火烹油般难受,身体里的热意似乎要将他给烧成灰,浑身彷佛置身太阳表层,要被烤成肉干一样。
所有的热度渐渐在一处汇聚,还未感到片刻舒适,他们忽然在体内乱窜起来。
乔牧大汗淋漓,一个挺身叫喊出声,鼻子里汩汩冒出血来。
“大夫,他醒了!”
“唉,睡个觉怎么这么难。”
老大夫走过来,啧啧感叹,
“这是谁下的药,怪狠毒啊。”
乔牧已经虚脱了,半眯着眼睛任由秦时给他擦鼻血。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放心,经过我的手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若是你们没有及时把人送来,哪怕交媾成功,他的寿命也会大大降低。”
“这算谋杀了吧!”
王马夫在一旁义愤填膺。
“到时候还要麻烦大夫您给我们做个证词。”
“要报官啊?那行,正好许久没看过热闹了。”
休息片刻,等天光大亮,秦时便去报了官。
衙门里的人进村抓人的时候还惊动了村长,村里至少有七八年没出过这种事了。
“胡大人,能透露一下到底是怎么了吗?”
“你们溪地村的事你当村长的都不知情?”
“麻烦胡大人了。”
胡明全掂了掂手里的分量,满意笑了,
“要说咱们镇下几个村子李村长你最得镇长欢心,要是没出这个事今年减赋税的名额估计就落到你们头上了。”
“可惜有人色胆包天,敢对良民下禁药,几年的牢狱之灾怕是跑不了哟。”
“大人,人已经抓到了,就是——”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就说。”
“就是那两人说自己下面受伤了,嚷嚷着要先帮他们看病。”
是啊,早知道就趁没人在场他把那俩给阉了也没人知道啊。
赵滔无比后悔,恨自己脑子不灵光,竟然没有想到这点。
不过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会是谁?秦时?
“谁再吵吵赏几个嘴巴子不就得了,混蛋玩意儿那东西我看不要也罢。”
“直接带走。”
赵滔不再走神,连忙借了牛车,拉上方婶夫和赵婶子一起跟在官兵后面,村长看到也挤了上去。
“王癞子那家伙竟然敢勾结外村的人做这种事,此事我不会轻饶他们!”
方清白着脸道,
“我相信镇长大人会还我家牧儿一个公道。”
赵月梨在一旁打圆场,
“村长也是为了牧儿着想,做了这事连累村里人,他们家里人也别想好过。”
李村长叹口气,
“都快到年关了,出这种事哟。”
“传出去咱们村的名声都毁了,以后在想嫁娶外面的人就难了。”
方清沉默不语,这件事并非他家孩子的错,如果谁要说什么那就让他们说去吧。
人运到镇子上的时候还是上午十点左右,在当事人的强烈要求下,当即开了堂。
“溪地村王癞子、厚沟村李强,你们俩对于自己下药给乔牧的行为有何辩解!”
王癞子都快吓尿了,根本说不出来什么,李强硬着头皮辩解,
“是他先对我兄弟俩动手的,要不是他踢了我们的子孙根,我们怎么会动他?”
“什么,这小哥儿真是彪悍!”
赵滔也咂舌,原来是阿牧自己动的手,真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乔牧,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大人,他们是在颠倒因果,我与这李强素不相识,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踢他,何况他们两个壮男难道就会站在那里让我踢吗?”
说完这句长话乔牧便因缺氧一阵眩晕,跌坐在地。
秦时适时掏出一个垫子,垫在了他身下。
镇长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李强,你还有什么可说?”
李强一咬牙,人证物证俱在,他想狡辩也不行了,
“大人,大人有所不知,此事一手为王癞子和我姑母所谋划,我只是迫不得已去帮忙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姑母是谁?”
“她...”
李强扭头寻找,兴奋大喊,
“她今天也来了,那个头上裹着布巾的就是她!”
“押上来。”
李盈花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侄儿,后者却目光躲闪,怎么都不肯与她对视。
“李氏,你与这小哥儿什么关系,为何要谋害于他!”
“大人明鉴,乔牧是我已故二弟唯一的孩子,我断不可能害他。”
“那为什么昨晚你带我去找牧哥儿,一下就找到了?”
赵滔大喊,堂内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李盈花脸色苍白,闭了闭眼终是道,
“草民有罪,早已知晓李强的计划却没及时说出去,后来实在良心难安,才带人找了过去。”
“但牧哥儿被害一事草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参与其中。”
外面响起窃窃讨论,
“这李氏心肠真是歹毒,要是这小哥儿被发现得晚一步,指不定酿成什么大罪。”
“谁说不是呢?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看她是糊涂了,竟然选择跟着娘家侄子一起隐瞒。”

“姑母你说谎,明明是你说的用些手段就能把牧哥儿搞到手,是你教唆我的!”
“我之前只是说过可以帮你撮合,可是我并没有让你去害人啊,你还伙同王癞子一起,你想让牧哥儿死吗?”
“大人,一切都是我姑母所为,请您治她的罪,跟我无关啊!”
“大人,草民也是在昨天饭前才得知此事,此前一概不知,大人可以去查查买药的记录便知此事和草民无关。”
李盈花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望向高堂。
她的娘家人此时也赶了过来。
“花儿,你是想让咱们李家断子绝孙吗!”
“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再有吵闹者一律拉下去赏十大板。”
所有人瞬间噤声。
“王癞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谎狡辩者罪加一等。”
惊堂木一拍,王癞子竟在堂下哆哆嗦嗦尿了出来。
骚气冲鼻,周围的人都捂住了鼻子,镇长也想捂鼻子,但为了官府的威严,还是忍了下去。
“大人恕罪,都是李强挑拨我的,他,药也是他的,我只是给他帮忙而已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他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后竟捂着骚臭的下体直接晕了过去。
李强跟着一阵龇牙咧嘴,却还是咬住把脏水往李盈花身上泼,
“药是姑母给我的,与我无关。”
“来人,马上去给我查,药到底从何处而来。”
“退堂,将这三人给我押下去,关起来。”
“大人,大人”
李强哆嗦道,
“大人能不能先找个大夫给我们看看,这胯下实在疼得厉害。”
“等真相水落石出自会给你医治,押下去。”
“大人,大人...唔!”
李强被捂住口鼻,再也说不出话来。
乔牧晕晕乎乎也支撑不住了,身子直直向后倒去,幸好秦时一直在关注着他,及时扶住了。
“牧哥儿?”
“没事...困...”
“亲家,你们快撤了诉状啊,孩子他绝不是有心的!”
方清厌恶地甩开扯着他的李母,
“有什么话你们和镇长大人说吧。”
“都是只有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对,我就那一个孩子,差点被你们害死了!”
“那不是没事吗,可是我的强儿再不去看大夫就完了啊!”
“呵呵,镇长大人说了,真相一出就可以给他看,你们让你们的儿子把实话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李父李母怔住,赵滔挤开他们,
“婶子,咱们走。”
赵滔开路,赵月梨和方清护在两旁,秦时抱着乔牧,几人先回了卖鱼的铺子,等待传唤。
“想不到李盈花竟然早就动了这样的心思!”
回顾没搬家之前的日常,方清这才弄清李氏那些亲切举动背后的含义。
“但是他后来为什么还要带我去找阿牧啊,好奇怪?”
“不管她怎么想,若是事情真的和她有关,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此时的李盈花靠坐在狱中的墙上,也顾不上这墙上有多少脏东西。
上次留下的病根还没好,这次出头又被牵扯进来,现在估计两方都挺恨她的。
就算平安出去了,她回去后还能有娘家吗?
以她娘宝贝李强的样子来看,估计恨不得掐死她。
但谁让她一开始要动那个歪心思呢?
李强说的对,要不是她在娘家人面前提起牧哥儿的事儿,他们又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又何至于酿成今天的祸事?
“李盈花,有人来看你!”
狱卒喊了一声,隔着昏暗的光线望过去,是乔耀成。
他扒在木柱上,
“盈花,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身子还受得住吗?”
“你现在来有什么用?”
“是我来晚了,唉,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那天的事是我不对。”
“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真的。”
李盈花不为所动。
“盈花,我给你带了鸡汤,你过来喝点吧,听说这里的饭都不是人吃的,你别饿着了。”
“放那儿。”
“不行啊,空隙太小,你拿不到,你过来我喂你。”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不能喂嫌犯吃东西,懂不懂规矩!”
“大人息怒,我媳妇儿刚生过大病,我这不是怕他出事吗,您就行个方便成不,就这一次。”
“行了行了,要吃就快点。”
“盈花,你听见了吗,再不吃就来不及了。”
“你就算不想看见我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是?”
李盈花没忍住,
“你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你不老说我两棍子打不出来个屁,有什么事都让你在前面顶着吗?我觉得你说的对,以前是我太不男人了,我以后会改。”
“...是咱家的老母鸡吗?”
“嗯,特意抓了年份最长,最老的那个。”
“娘没说你?”
“我是他儿子,说我两句又能怎么样。”
“俩孩子呢?”
“我让爹娘在屋里专心看着,没事的。”
“盈花你放心,我去找姑母,一定让她把你捞出来。”
“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无关,不会让姑母为难。”
“好,我就知道你干不出来那种事。”
“时间到了,快走快走。”
“好嘞好嘞,这就走。”
“盈花,你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啰嗦。”
“等着我啊!”
李盈花目送乔耀成离开,刚喝完鸡汤,胃里还是身上,都暖洋洋的。
细想起来,李强之前好像和她提起过镇上有个卖特殊药的老鸨,那时候她没多想,原来特殊药是这个吗?
李盈花忙叫来狱卒,把这件事说了。
幸好那狱卒还算靠谱,将话传到了镇长耳朵里。
接下来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第二次对簿公堂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李强和钱癞子被带上来的时候都奄奄一息了,刺鼻的臭味从他们下体飘了出来。
那个卖药的人被一起带了上来,他本来听说了风声想跑的,结果贪图钱财,上了官差的当,就这么被抓了过来。
听说讲实话能减刑,他立马就指认了连累了自己的李强,一来二去说的清清楚楚。
李强被摁死了,李父李母怎么哭闹都无济于事了。
“大人,乔家小哥儿踢伤我们的事儿怎么算?如今我不能人道,都是他害的,大人得还我个公道才是。”
“我那是为了保命自我防卫罢了,算不上故意伤人,依我朝律法,不能判刑。”
镇长惊讶,没想到这小哥儿懂这么多,怪不得连路家人都看好他。
“乔牧、李盈花无罪,李强、王癞子故意伤人,影响恶劣,罚二十大板并十年苦役,即刻行刑。”
“我杀了你!”
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李强冲破桎梏,拿着不知何时藏起来的碎木条子,冲乔牧冲了过去。

原来李强红着眼一门心思盯着乔牧,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王癞子。
他被绊倒,手上的尖木刚好戳进王癞子右眼,能让一个呼吸微弱的人发出这么大的惨叫声,可见有多疼。
“叫大夫来。”
“另外李强故意伤人,罪加一等,罚做二十年苦役。”
且不说当时如何兵荒马乱,自这次开始,村里人就彻底忌惮起了乔牧。
能从乔心莲手上逃脱,还轻而易举地把要害他的人送进了牢狱,这谁还敢再说什么。
王癞子家不敢过来找他,还不敢去厚沟村找李家吗?
两家如今闹得不可开交,今天吵一架,明天打一架的,听说李氏还和娘家那边几乎断了关系。
不过这些和乔牧都不关心,他自己还得养伤呢,那个药后劲儿太强,为了不伤到底子,他在屋里霉了好几天。
他还问过秦时,他被下药失去理智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秦时先是有些惊诧,然后摇摇头,十分认真地回答他什么都没做。
如此一来乔牧就放心了,他还以为自己缠着人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伤养好后刚被允许出门他就跟着去镇上卖鱼了。
他的事迹已经在镇上传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卖鱼的那家老板是个彪悍的哥儿了。
还有人调侃乔牧这么凶以后哪个敢要,都被乔牧一一怼了回去。
“对了,乔老板,我看你们原来卖鱼的市集那边前几日来了一个新的卖鱼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一个村儿的。”
“哎哟,他们可没你会做生意,斤斤计较的,卖得还贵,你们当时没开门,我就买过一次,鱼看起来还不新鲜。”
“以后再也不去了。”
“姐放心,以后要是没什么意外,夏天两天开一次门,冬天三天开一次,不会漏的。”
“要是能天天开就好了。”
“那我努力,努力让姐每天都看到我。”
“那敢情好,我就喜欢乔老板说话,好听又爽快!”
秦时和赵滔在一旁帮忙,闷不做声,他们可说不出来乔牧那样好听的话,只会嗯、啊、哦的。
“阿牧,陈福财和王家那边,真的不管吗?”
“呵,他们啊,不成气候,不用我们出手过几天就做不下去了。”
乔牧说的没错,陈王两家人一来根本不会做生意,二来分赃不均,彻底闹掰,两家背地里互相使坏,三来一代地笼在这个季节本来就抓不到什么鱼,最后他们慢慢就消失在视野里了。
反正也没人在意,大家都是买过一次后就不愿意去了,本来生意就做不下去。
天气愈发冷了起来,收地笼成了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每每接触到水,寒风一吹,手上跟结了冰一样冷。
要是回去后不好好保养一下,第二天就会立马变成赵滔那样,双手红肿皲裂,奇痒无比。
“一天天地没见你拿钱回来,事倒不少。”
赵二娘拿来药膏,边骂边给赵滔抹。
“下次去镇上买点东西拿回来给你嫂子,大喜的日子你们弄出来那事儿,你嫂子心里不得劲儿,知不知道?”
“哦,我不知道买什么。”
“糖啊布啊肉啊,什么不是买,是份心意就行了。”
“唉,我什么时候能嫁给阿牧啊。”
“混蛋玩意儿,谁教你这么说的?”
赵滔被打了一下也不恼,
“牧哥儿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就嫁给他,我想和牧哥儿住一起。”
气得赵二娘又是梆梆两拳,
“养个儿子都是给别人养的!谁叫我没那个女儿命,唉。”
赵家人祖祖辈辈都是生儿子多,大儿媳妇现在生了一个也是儿子。
“娘,你说我怎么才能和阿牧在一起啊。”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你迷成这样了?”
“听娘的,娘给你找个更好的,那个乔牧太能招事了,咱们把持不住。”
“娘,咱家腌的酸菜放在哪儿,今儿想吃干辣子炒酸菜了。”
“欸——,这就来,娘给你拿。”
赵二娘没再管赵滔,匆匆跑出去帮老二媳妇取酸菜去了。
他们一大家子没分家,现在都是老大和老二媳妇轮流着做饭,想吃什么做什么,反正家里不缺那口吃的。
新妇特别爱吃辣,中午炒的鸡蛋里都是满满的干辣子,辣味十足。
赵滔吃不惯,这辣椒又呛又没味儿,和在阿牧家吃过的没法比,所以吃了几筷子他就放下了。
“三弟这是不满意嫂子的手艺吗?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不如你说一下,我再去做。”
“老二家的别管他,这是在生我的气呢,刚才吃饭前说了他几句,他不乐意了。”
赵滔看了看他娘,直接站起身来,
“我回屋睡会儿。”
赵滔走了也没影响到剩下的人继续吃饭。
“妹妹刚来不知道,三弟就这个脾气,你别跟他计较。”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和一个——”
张妮儿转了转眼珠子,止住了话头,
“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怪罪他呢。”
大房王霞但笑不语,
“娘,吃菜。”
吃完饭各回各屋,赵二娘在厨房里刷碗,王霞往外瞅了瞅,见对面的房门紧闭,不禁冷笑出声。
“大力,这有两个咸鸭蛋,熟的,你去给三弟送去,他刚才肯定没吃饱。”
“啊,没吃饱他下桌做什么?”
......
“他不爱吃新妇做的饭,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爱不爱吃的,饿他两顿就老实了。”
“让你去你就去,今晚还想不想好好睡觉了?”
“去去去,我这就去!”
另一边张妮儿在房间里和赵飞生气。
“你弟弟针对我你看不出来吗?”
“啥?你说老三啥你了?”
张妮儿气得屁股转了个向,背对着赵飞不讲话。
赵飞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总不能晾着吧。
“那媳妇儿你想怎么办?”
“你弟弟那么傻,就不能把他赶出去吗?”
“什么!他是我弟弟啊,亲弟弟,我怎么能那样对他?”
“还有,我弟不傻,他什么都知道,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说了。”
见赵飞反应这么大,张妮儿便暂时按捺住了心思。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他现在不也是我的弟弟吗?我会好好待他的。”
“这才对嘛,媳妇儿,一家人团结起来才能过上好日子。”
“嗯嗯,我知道了。”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十一月。
地里该干的活都干完了,不少人都猫在屋里,或是去邻居家,拢个火堆,围坐一圈,聊东家长西家短的,嗑个瓜子吃点烤地瓜之类的。
只有乔牧他们,仍旧苦哈哈地做着捕鱼的活计。
因为天冷,产量大大减小,但适逢年关,买的人很多,就算价格涨了两成也是供不应求。
收入和之前相比没低多少,没人喊着要退出休息之类的。
做生意嘛,贵在坚持,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最后肯定会做不下去。
就是这两天格外难熬,冷得着实太厉害了,这天吃完午饭,又该去收地笼了。
天气缘故,现在都改成下午收地笼,第二天上午再拿去卖了。
方清心疼乔牧这么累,这不,中午又炖了排骨汤。
乔牧连着吃了几天的肉有些吃不下去,倒是钱老头依旧稳定发挥,大半锅都被他打扫干净了。
“阿姆,咱家还没买年货吧,啥时候去啊?”
“不急,还有一二十天才过年,等到了腊月二十四五再去就成。”
钱安通掏着牙,悠哉悠哉靠躺在椅子上。
乔牧是真佩服他,能待在院子里哪也不去,最多去屋后的菜地里转几圈,一天到晚都在房子里活动。
“钱爷爷,你天天哪里也不去,不觉得无聊吗?”
“要不要过完年我带你去县城里转转?”
钱安通的视线一直凝聚在门外,
“下雪了啊...”
乔牧扭身一看,鹅毛大雪扑簌无声,就这么纷纷扬扬落了满天。
“好大的雪啊。”
乔牧不自觉地走了出去,两世相加,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这么肆意的雪。
雪片飘洒着,打着旋儿,有的落在他掌中,久久才化作水,更多的是堆积到了地上,就这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变白了。
“这雪下得好,来年一定又是个丰收年。”
“牧哥儿,今日还收地笼吗?”
秦时只身踏进门来,随手拂掉肩头的雪。
“收!当然要收,趁现在雪不大赶紧收了才是。”
乔牧看他眉眼之间似有忧虑,但忙着收笼子,也没多问。
赵滔和李木匠也过来帮忙了,这次的笼子收的比以前都快。
捞上来还活蹦乱跳的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冻得梆硬,哪怕是放几天都不会坏。
回去的时候方清已经在厨房拢起了火,整个厨房都暖洋洋的。
“今晚都留下,吃个晚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两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
稍微暖和了一会儿李木匠就站起身来,准备要走。
“我娘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我也得回去。”
“行,那明天再见。”
最后除了赵滔,其他人都走了。
据乔牧观察,钱安通最喜欢赵滔,每次赵滔来话都变多了,还老喜欢把人叫到他西厢房那边说些悄悄话。
甚至西厢房的另一个房间,现在已经变成赵滔专属了。
“牧儿,你去外院取些柴火,要粗一点的,好煨羊肉。”
方清在揉面,腾不开手,乔牧应了一声,还未有动作就听见一嗓子嚎叫。
赵滔从西边房间里窜了出来,跑得跟后边有怪物追他一样。
“钱爷爷,你对滔子干吗了,他怎么跑那么快。”
“这小子,有便宜都不知道占,哼。”
“钱爷爷,你跟赵滔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是不是亲戚?”
钱安通眯起眼睛,
“想知道?”
“那你帮我劝赵滔一下,让他答应跟着我练武,我就答应。”
“什么!你愿意教他他还不想学?”
要知道乔牧当时说了一箩筐好话钱安通都没同意,非说他不是习武的好苗子。
“行,我肯定好好劝劝他。”
赵滔无论何时看到乔牧就是咧着嘴大大地笑,能把人笑的什么火都没有了。
“傻笑什么,快把柴抱进去。”
“阿牧真好看。”
钱安通哼了一声,看不惯他这赔钱的样子,回自己屋去了。
“哎呀,滔小子真勤快。”
被方清夸了,赵滔脸色红通通的,走到乔牧身旁一屁股坐下,羞答答瞥了坐在门口的王马夫一眼,扭捏开口,
“阿牧,我今晚能住你家吗?”
“问我干吗?你房间不就在对面呢。”
“...那不一样,要是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就回家。”
“怎么会,你愿意住这儿就住,住多久都行。”
“真的吗!”
“阿牧,你人真好。”
乔牧拨了拨火堆里的红薯,给他翻了个面,
“钱爷爷说要教你武功,你怎么不学?”
“阿牧想让我学吗?想的话我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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