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郎by好吃土豆呀
好吃土豆呀  发于:2025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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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阿牧,我头好晕
赵家人等了一下午,没见乔牧回来,第二天又一早过来,直到吃饭的时候才见到马车回来。
“哎呦,滔儿不会伤得很重吧?”
“娘,三弟肯定没事,重点是——”
“娘,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咱家两人在牧哥儿家做活,前途无量,那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你可别拎不清了。”
“我知道,知道。”
张妮儿抱臂,艳羡地打量着乔家的房子。
马车停下,赵二娘第一个迎了上去,
“老三,没事吧?”
“我没事。”
赵滔从车上跳下来,站在门前,伸出手准备接乔牧。
“怎么能说没事!”
看他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赵二娘都快心疼死了。
“你这傻孩子,怎么搞的,快去休息啊。”
赵二娘来扯赵滔,发现根本扯不动。
“娘,我说了没事。”
赵滔快速扭了下头,神情是赵二娘从未见过的不耐。
“我自己能下去。”
说着乔牧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婶子怎么来了?我带赵滔去镇上看过了,大夫说没什么事,接下来别干重活就行。”
赵二娘虽有不满但也暂时压了下去,
“这孩子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乔牧没说什么,反而拍了拍赵滔,
“既然婶子来接你了,那你就回家休养吧,需要什么我到时候给你送去。”
“不,我不回去,我就要阿牧照顾我。”
赵二娘厉喝一声,
“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跟我回去!”
“娘,我都这么大了,你别管我了行吗?”
张妮儿张大嘴巴,哟,这傻瓜今天怎么看起来没那么傻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你再大我不还是你娘,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我要留在阿牧这儿,他家的饭菜比咱家好吃多了。”
......
看来三弟还是那么傻。
王霞打圆场道,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弟的性子,他想留在这里就让他留着吧,牧哥儿代咱们受累你还不愿意啊?”
“呵,三弟现在连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再不管管以后恐怕要换个姓喽。”
张妮儿始终没有正眼看乔牧,但乔牧确定她是在阴阳怪气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难道他对赵家人还不够好吗?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怕自己会忍不住骂人。
“赵滔,你和家人也很久没见了,你们好好说说话,我先去忙。”
“哎,牧哥儿去吧。”
赵二娘笑着和乔牧打了声招呼,可等乔牧的身影消失,她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你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敢去抓老虎!”
“这不是没事吗?”
“真要有事了怎么办?你让我和你爹怎么办!”
赵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真有事了不还有大哥二哥吗,反正我也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你们以后别管我了行不行?”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看三弟是被某人迷糊涂喽,可惜人家可看不上咱们。”
“你闭嘴!”
赵滔凶狠地对着张妮儿吼了一声,把在场几个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娘要想过安生日子,就好好治治二嫂,别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
“滔子刚说的什么,你们俩听清了吗?”
王霞看了看脸色不虞的二弟妹一眼,艰难开口,
“他说,要咱们好好——”
“他真是疯了!”
张妮儿跺脚,跑开了。
“怎么会这样...”
两人紧随其后,也跟了回去。
赵滔找到了正在河边的乔牧,他和秦时不知道在说什么,看到他过来就什么也不说了。
“阿牧,我头好晕。”
“那你回去睡觉,房间里有厚被子,你自己拿出来铺上。”
“我不会,阿牧帮我嘛~”
“不会你就冻着。”
“那我不睡了。”
他一直紧跟着乔牧,乔牧也做不成事啊。
“行了,我帮你弄,你好好休息。”
“好啊,阿牧对我最好了。”
乔牧无奈对秦时交代,
“你先等等,我马上过来。”
赵滔撅着嘴催促,
“快点,阿牧。”
“好好好,马上来。”
西厢房的房间钱安通昨天已经打扫过了,所以没多少灰尘,屋里仍有一股闷气儿,是故窗户都在打开着通风。
赵滔一进屋就把窗户全关上了。
“关上干吗,都看不清了。”
“阳光刺得我不舒服。”
乔牧也就没说什么。
他指使赵滔把夏被收起来,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褥子被子、被单被罩,帮他弄了起来。
“捏好这两个角。”
赵滔的声音有点不对,乔牧抬眼看了一下,光线昏暗,看不太清。
他也没在意,手脚麻利地铺好了床,这技能可是他单身几十年练就的。
“好了,你休息吧,晚饭的时候再叫你。”
“阿牧,我有点怕,你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吗?”
“你都多大了,再说院子里都是人,你怕什么?”
“黑乎乎的,跟山洞里一样。”
“...行吧,那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之后几次乔牧都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刚起身就被他叫住了。
“你到底还睡不睡!”
“阿牧,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
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大夫说了病人这段时间要保持心情愉快。
“我不凶你了,你快点睡,我还有事要做呢。”
“哦,好吧。”
这次赵滔倒是睡得很快,没多久呼吸就均匀起来了。
乔牧又多等了一会儿才走,身后没有再传来呼喊声,他松了一口气。
上午下了二十把网到了水里,五把细粘网,这种可以捕那种一指长的小鱼;五把中网眼,适合捕鲫鱼、小鲤鱼,剩下的十把都是大网眼,十几斤二十斤的鱼都能捕上来。
不同的渔网下在不同的位置,明天上午就能收了,今天得快点准备好择鱼的竹架子还有木桶。
如果网上来的鱼很多的话,还要挑一部分拿出来晒成鱼干,要准备的工具也不少。
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
钱安通拿着弄干净油脂的皮毛走进了房间,看到赵滔的房间窗户在关着,就进去看了一下。
“大白天的睁着眼躺床上干什么?你不是说要亲自鞣制皮毛吗?起来我教你。”
“先放着吧,我现在没劲儿弄。”
“行了,一个大男人有啥好哭哭唧唧的。”
“师父,你不懂。”
“...老子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给我起来!”

第二天乔牧早早来到了河边,看着他们开始收网。
不得不说,他心里其实挺紧张的,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如果效果不理想的话......
欢呼声从河面上传了过来,乔牧清晰看到拉起来的网上挂满了鱼,鱼鳞在光的折射下散发着光芒。
“阿姆,快去村里再找几个人!”
“好,我这就去!”
岸上撑网的竹竿早已放好,孙文站在船头往这边来。
“才收了三张网,船就要沉了一样,我先把这些送回来。”
“可以,辛苦了。”
“这么多鱼,看着就喜人,让我从早拉到晚我都不嫌累!”
说着第二只、第三只船也靠了过来,他们的船也被压得吃水很深了。
“牧哥儿,只下二十把网是不是太少了?我们不累,明天再来二十把都成。”
“你倒贪心,卖不完你兜回家啊?”
“我不跟你一个哥儿计较!”
“今天在场每个人都可以挑几条鱼拿回去。”
“哇,真的吗?我看这条鱼大,我先预定了!”
“都行,想拿多大的拿多大的!”
方清匆匆又找了三个妇人过来,这几个人没有经过培训,就让他们择大网眼,好弄。
“婶子,这种小网眼的不用那么仔细,实在择不下来扯断就好了。”
“哎哟,这一张网不便宜吧,扯坏了怎么办?”
“这种网就是这样,用个一段时间就得换,这是正常的,不会让婶子们赔,放心扯就是了。”
尽管乔牧这么说,可大家包括方清还是小心翼翼的,一条线绕来绕去也舍不得扯断。
乔牧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用,索性走开了,不然看着着急。
这会儿时间他回去烧了点热茶拿了过来,给每人都倒了一碗,热热身子。
大鱼已经择出来两筐了,约有两百斤,赵滔和秦策两人在杀鱼。
“阿牧,我也要喝。”
“急啥,又不是没你的份儿。”
乔牧正在给秦时倒水,秦时双手捧着碗接,
“客气什么。”
“你脸上沾了几片鱼鳞。”
秦时在脸上摸索,反而又沾上了几片。
“我帮你弄。”
乔牧快速扒拉了两下,鱼鳞就掉了下来。
“谢谢...”
乔牧莞尔一笑,回头,赵滔十分哀怨地盯着他。
“怎么了?”
“阿牧喂我喝,我两只手都脏了。”
“咦,我两只手也脏了,我都能自己喝。”
“就是,滔啊,你看看人家秦策。”
“我不管,阿牧不喂我就不喝。”
“那你还是渴着吧。”
赵滔瞬间红了眼,抵着头不动了。
“我喂你喝!”
秦策接了一碗水,递到赵滔嘴边。
“快喝,一天天的事儿真不少。”
“我不渴。”
赵滔别过头,沉默地开始干活。
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会扮可怜?
经过一上午的努力,总共捕获大小鱼一共两千三百多斤。
其中最大的是一条白鲢,三十二斤三两多。
这条鱼王当天中午就支起大锅,加上豆腐和酸菜炖了。
野生鱼的滋味儿格外鲜香,炖了快半个时辰,豆腐也极为入味儿,收拾完之后每人都洗完手赶紧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鱼肉配上暄软的馒头,大冬天来上这么一碗,爽死了。
吃完饭送了八百斤鱼到镇上,剩下的鱼全部要处理干净做成鱼干。
五到十斤的就整条做,开上花刀,再大点的就剁成块,晾干水分后抹上油盐白酒和辣椒面、花椒粉,腌制两天,然后挂出去晒着就行。
差不多半个多月,鲜美的鱼干就能制作完成。
外面看着干,其实摸起来还是软的,吃起来很是咸香。
因为每日各项进出数额大又繁杂,现在记账的事又回到了他身上,可把他弄得苦不堪言。
赵滔想替他分担,可还没教多少东西他就头昏脑胀,隔天就忘了。
这天记账时乔牧实在头大得很,中途便放下账本出去透气了。
走到厂房那边便见刘欣月和孙芳两人正坐在屋前,手里拿着针线在比比划划,虽然一方不能说话,但两人看起来都是很开心的样子。
难得她们俩玩到了一块去。
“两位美女在做什么?”
“牧哥儿别取笑我们了。”
“这不是冬天了吗,妹妹想给她阿姆织双手套,我正在教她呢?”
“妹妹真孝顺。”
“是吧?我也觉得。”
孙芳被他们说的害羞地低下了头。
“牧哥儿要不要也学学?很简单的。”
“算了算了,我做不来,感觉比做账还难。”
“原来你这几天愁眉不展的是在烦恼这个啊。”
“对啊,所以我要赶快找到一个算术好的人来代替我,不然再做下去我迟早要疯。”
“嗯?妹妹拉我做什么?”
孙芳着急地在自己和乔牧之间来回指。
“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乔牧和刘欣月面面相觑,搞不懂她要说什么。
“咱们俩刚才在说算数的事,所以你——”
孙芳猛地点头,记忆闪回,乔牧猛然回忆起来之前去孙家割猪肉时的场景。
“太好了,那你识字吗?”
孙芳点点头,又摇头。
“是认得一点,或者说认得数字?”
“没事,其他的我教你。”
“你愿意来帮我吗?”
孙芳再次点头。
“好,那你现在就随我来。”
找到了接替这项工作的人乔牧十分开心,步伐都轻快了。
“时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和牧哥儿说?”
“再等等吧。”
“你爹说最多再待十天,他得上京述职了,再晚来不及了。”
“...非走不可吗?”
“我们留下能做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呢?何况就算没有你爹,你也终究会离开这里。”
“但牧哥儿不一样,这里是他的根基所在,你能保证他会放下一切跟你一起走吗?”
这些道理秦时都知道,但情感上割舍不下。
他还有好多话,好多事没说没做,但现在说出来反而是个错误。
“都怪你爹那个不着调的不早说,不然...”
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尽力撮合两人,培养了感情现在却要被迫分开,对双方都造成了巨大伤害。

第75章 离别
日子就这么顺顺当当地过着,还有四十多天就过年了,乔牧决定出去一趟,把晒好的鱼干往周边城市卖卖看怎么样。
本来是想叫秦时陪他一起去的,没想到秦时拒绝了。
“为什么?你要是怕赵婶子担心的话我可以和她说。”
“不是那个原因,是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不能晚点吗?或者我等你。”
“平水县。”
“这,这么快?”
乔牧想过这个可能,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恰如当头一棒狠狠敲在了乔牧头上,这些日子的愉快竟让他麻痹了自己,以为人家会永远留下。
“哦,那到时候我送你,你去了平水县就是大公子了,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我现在也不用愁钱不够用。”
“不一样,在那里会有很多对你很好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都不会受欺负。”
“这里也有很多对我好的人,我也没有受欺负。”
“你去那里读书的话想必秦叔会给你找很多良师,也会为你铺路,比现在你自己摸索好多了。”
“凡事亲力亲为才更有意义。”
乔牧伸了个懒腰,
“你老是反驳我干什么?要走的又不是我。”
“快收拾东西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牧哥儿!”
“嗯?怎么了?”
“你,你喜欢,赵滔吗?”
“你说什么呢?我一直把他当小弟,需要我照顾的弟弟。”
“你不会一直误会了吧?”
“没有,只是有点不敢确定。”
“行了,我先出去了,一会儿阿姆该叫我了。”
秦时这次没再叫住他。
也许这些只是他一厢情愿吧,不然为什么直到要走了才告诉他,是怕他纠缠吗?
“阿牧,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嘿嘿,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发生什么好事了,你这么开心?”
乔牧狐疑看他。
“没什么,就是虎皮鞣制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
“说了我不要,也别让我看。”
“就看看嘛!求你了。”
赵滔推着乔牧往前走。
“唉,行吧行吧,你别推我了,我能走。”
追出来的秦时看到这一幕又退了回去。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自从知道赵月梨他们要走,院子里就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氛围。
“真不能过完年再回去吗?这马上就要下雪了,路上也不安全。”
“他爹有要事,不能耽搁,不然我说什么都要多住一段时间。”
“唉,太突然了,我这心里艮揪揪的,难受。”
“清哥儿,我们也不是特意瞒着,只是早说一日便多一日难过,我也舍不得你们。”
“以后有机会还会再回来的。”
秦冲揽住赵月梨,替她擦掉了眼泪。
“要不你们再住一日吧,明日再走?”
“阿姆,今日走还是明日走,并无区别。”
“牧哥儿…”
“秦哥,祝你前程似锦,金榜题名,一路高升!”
马车哒哒哒地离开了,慢慢在视野里凝聚成了一个黑点。
真正的离别从来都是迅速又淡然的,不会拖拖沓沓,也不会喧闹不已。
“牧儿,你,去屋里歇着吧,。”
“我没事,阿姆,我打算后天就出发去卖鱼干。”
“好,你放心去,家里有阿姆在,过年一定要回来嗷。”
“嗯,我知道的,一定会回来的。”
乔牧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
“孩子,我知道你难过,可人家和我们终归不是一路人,迟早会分开的。”
是啊,他竟没有他阿姆看得明白,就算喜欢他又怎么样,怎么会为了自己放弃前程?
反过来就算自己是秦时也会做他那样的选择。
没什么可难过伤心的,他们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有什么立场在这里痛苦后悔呢?
“我知道了,阿姆。”
“你快去睡一觉吧,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嗯,这就去。”
“晚上吃什么?阿姆给你做。”
那十名造船的师傅有六名跟着秦冲走了,他们的家在平水县,自是要回去的。
剩下四个年轻的,本是学徒,孤家寡人的,乔牧承诺会给他们好待遇,四人就答应留下来了。
毕竟这里会造船的就他们几个,只要不犯大错,乔牧会一直养着他们,一辈子吃穿不愁。
......
另一边秦冲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水陆交接的地带,到这里就说明马上就要到平水县了。
“月梨,你们先在此处等着,我去买些东西。”
秦时晕船,怕是赵月梨也晕,秦冲打算去街上买些管晕车的药再买些好下口的咸菜。
“好,你去吧。”
秦冲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秦时,他仍旧一脸麻木,好像外面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的表情。
“时儿有什么想吃的吗?”
“时儿,时儿!”
“你爹在叫你。”
赵月梨无奈叹气,
“他喜欢吃辣的,你随便买一些就好。”
秦冲走了,秦时又是一副大脑放空的模样。
“时儿,你很喜欢牧哥儿吗?”
“嗯,喜欢。”
赵月梨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直白又迅速,一时怔愣。
“以后娘陪你回去,一年一次可好?”
赵月梨这才发觉,原来他对牧哥儿的心意已经沉重到这种地步。
“娘,我想回去。”
“什么?可是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而且你不是想继续往上考吗,到你爹那边条件更好。”
“我想回去,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秦时痛苦抱头,面色狰狞。
“娘不反对你回去,但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此番回去你未必能如愿。”
“可是孩儿不能在爹娘面前尽孝了。”
“这有何难,想见面就写封信,找个折中的地方见一见。”
“我对不起娘...”
“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你们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就算不是为了牧哥儿,日后你为官为职也迟早要和我和你爹分开。”
“去吧,想去就去,娘支持你。”
“谢谢娘。”
“我想清楚了!”
秦时猛地站了起来,
“我走了,娘保重。”
“不等你爹回来和他说一声吗?”
“爹不是那种在乎这种事的人,娘和他说一声就好。”
可惜秦时想错了,秦冲回来后骂骂咧咧了一大通,要不是赵月梨拦着,估计就要追上去打他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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