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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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纸张被翻动的“沙沙”声,红中坚持不住了,也不管会不会挨打,直接阖上眼皮,塌腰伏到地毯上。
起初他心脏还有种悬空感,好似随时都会掉下去…
反正就是一种怪怪的,令他不舒服的感觉!
但随着时间过去,那凶巴巴的家伙既没有踢他,也没有凶他…慢慢地他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你不坏,不坏!”
陈皮垂眸看着双手捧着糕点吃得嘴边都是渣渣的红中,傻笑看着他的模样,心底就没由来地涌起一股火气。
这双狭长的狐眸不应该盛着干净纯真,这样实在是太令人火大了!
他垂手掐了掐红中咀嚼糕点而鼓起的脸颊,看着他无知无觉的痴傻模样,就觉得不公平。
一开始他还觉得红中变成傻子也挺好,至少能让他省心。
可每每对上红中现在纯澈的狐眸,看着这双眸子清晰映照出他的模样时,他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太不公平。
每次都是这样,这个疯子做出决定时永远不会考虑他的感受,就好像这个疯子能够掌控后续的所有事情一般,好似能预料到他的反应一样?
红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想一刀刀刨开你的胸膛,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完整地吞入腹中…
这样我就能知道你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呜…”红中脸颊好似被捏疼了,他皱眉晃动着脑袋,想要从这只手掌里逃出来。
陈皮也在这声痛呼中回过神来,看到红中被捏红的两颊后,松开了手掌。
红中得了自由后,看着掉落在地毯上的糕点,就要俯身去舔,但后颈却被捏住。
“说您是狗当真是没有冤枉您,这么喜欢吃这个糕点吗?”
陈皮看着红中瞪着自己,眼眸微眯,原本在他后颈的手掌开始往前摩挲,徘徊,然后一点点收紧,掐住。
红中见他又露出凶巴巴的样子,下意识开始挣扎,但越是挣扎,脖颈上那只手掌掐得就越紧…
陈皮就这么看着他因窒息而涨红脸,口水顺着殷红的唇淌至下巴,艳红舌尖无意识地探出口腔,痛苦的连呻吟都发不出,最终才慢悠悠地松开手。
红中双手捂着自己的脖颈,瘫软在地毯上,眼泪顺着眼尾滑落,痛苦咳喘,模糊地看着凶巴巴的人,心脏又开始怪异的疼。
为什么又要打他?
坏,坏死了!
但他又不想这个凶巴巴的人一直对他这样,他想他抱着他,想要他对他好,想要他笑…
红中躺在地毯上,突兀看到面前刚才自己要吃的糕点,他缓缓挪动身子,用双手捧起,捧到这个凶巴巴的人面前,嗓子疼得说不出话,他用尽全力,又憋红了脸,才吐出:“不坏…不坏…”
他以为刚才凶巴巴的家伙也想吃这块糕点,所以他捧到他面前。
这样这个凶巴巴的家伙是不是就不会打他了?
陈皮看着伏在他的脚边,抬头仰望他的疯子,心头居然一紧,他好似在这两声沙哑至极的,可笑的“不坏”二字中听出了这疯子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下一秒,红中手中捧着的糕点就被打掉,可他还来不及反应,眼泪还没掉下来,嘴里就被重新塞了块糕点,他呆愣愣地仰头瞧着凶巴巴的人,好似不懂该做出什么反应。
陈皮将手指插入他的柔软浓密的黑发中,摸了两下他的头,沉声道:“以后别吃地上的东西,不然还揍您。”
红中眨巴两下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捧起那块糕点继续吃了起来,即便咽下去时,嗓子疼得厉害,但他还是一点点全都吃干净了。
陈皮瞧着昔日以戏耍他为乐的癫狂疯子,如今却被他肆意羞辱玩弄,即便被他凶狠对待,也只会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的模样,心底那团火气越烧越旺。
真像条狗,无论怎么打他,踢他,凶他,只要给点甜头,就又不记打凑到你脚边,朝你摇晃着(),做出一副下贱样。
陈皮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他也是贱,这疯子不老实的时候,他想要他老实,现在这个疯子痴傻了,变老实了,他反而想要这疯子恢复原样。

第353章 反常
雪花飘荡了四五日,天穹云气也跟着低沉了四五日,今日可算是有了晴和意味,叫嚣的风也被从云层中透出的金灿灿光辉止住。
然而这看似暖融融的阳光,实际上与凛冽寒冬的本质相同,依旧带着一股凌厉气息。
几日而已,银装素裹的长硰城暗地里被一股紧张氛围所笼罩。
“查清楚了,涉及人员李家七人,吴家三人,霍家九人,解家…一个小堂口,三爷,五爷,霍当家还有九爷应当在我们得到消息之后知晓,还未来及处置。”
张日山神情凝重,立于办公桌前,禀报道。
他们从幻境中出来后,退出矿山之际,便发觉一路上的诡物全部消失,一点踪迹都没留下,所以,当他们派人将里面的石碑切割搬出后,这座矿山下的诡异大墓就已经失去最后的价值。
当然,外面那些跟爬虫一样的日寇,也就失去了存活下去的必要,处理完大墓之后的第一时间便被剿灭。
与此同时九门的情报网也被启动,往关中伪清帝国传去一则假消息,坐等日寇上钩。
但他们也知晓这则消息同样会在西南地区传播开来。
这不,九门中下层出现了被这则假消息中包含的巨大利益冲昏头脑之人,竟然敢擅自窥探矿山。
张启山听完他的禀报,周身戾气腾起,长指叩动桌面的频率加快,随着最后一声叩击落下。
一道森寒沉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书房。
“杀!”
张日山心中微惊,下意识抬眸问道:“佛爷都杀了吗?”
他话刚落,便对上一双幽深眼眸,这竟让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这双凌厉眼眸幽深漆黑,没有半点光亮,里面充斥无尽又神秘的黑暗,仿佛要将与之对视之人吞噬,恐慌在蔓延…
落地窗折射的冷白光线仅照亮张启山半张脸庞与锋利下颌,那双凌厉眼眸,隐在暗处,漆黑弥漫,神情更是冷肃迫人,他薄唇轻启,露出森白牙峰,猩红舌尖,一道轻飘飘声音从中倾泄:“你是在质疑我?”
空气顿然稀薄。
就在张日山额角渗出冷汗,不得动弹之际,一道软糯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这诡谲骇人的冷凝。
“佛爷,佛爷!”
江落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潮红,脚上趿着拖鞋,有些慌张地跑了进来,顺着胳膊缝隙就挤进男人宽厚强健的怀抱中,屁股满满当当地坐在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上。
“佛爷,您今个儿怎么没叫乖乖起床,乖乖醒来没见到您,害怕极了…”江落完全没注意到书房内还有一个人,更没注意到刚才书房内那怪异氛围。
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心上人。
他的朝圣神山。
张启山感受到怀里少年温热气息,柔软的肌肤,长长睫毛扫过他的脖颈,眼底古怪的像是被污染的浓黑被短暂洗涤。
丝丝缕缕的诡谲戾气顺着这具强健身躯里的脉络逐渐隐匿,再次蛰伏。
笼罩在张日山身上的压迫感也霍然消散。
张启山长指按了按鼻梁,感觉眼眶有些发酸,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与决策不妥,抬眸对上张日山担忧的神情,眸光流露出歉意:“乱世当用重典,对于不守规矩之人,不必留情,但不应我们城主府动手,与当家人商谈一番,让他们自己处理家里不听话之人。”
张日山见佛爷恢复往日稳健从容,紧皱的眉在这时才缓缓松开,心底的异样也逐渐淡去,想来刚才佛爷可能是这几日处理事务有些劳累,他应道:“是,佛爷,您放心,此事我会办妥当。”
而江落在此刻蹭着佛爷脖颈的动作突然僵住,直到听到另外一道声音,他才意识到书房内还有一个人。
本就潮红的脸庞又漫上两朵热烈的火烧云,滚烫的温度甚至烧到耳根。
江落有些羞耻,但还是紧紧搂着佛爷的坚韧精壮的腰身,缩回脑袋,将滚烫的脸蛋埋入佛爷宽广的胸膛,一动也不动,自欺欺人般想着,这样就不会被看到…
张启山注意到少年像被奶汁浸泡过的肌肤上染了层桃粉,眼底闪过柔意,抬手拍了拍少年背部以示安抚,遂又抬眸看向张日山: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想来这则消息连九门中人都动了心,外道的土夫子恐怕也会前来,绝大多数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死不足惜,不必留情,他们死后让人哨子伪装,将编好的见闻传出去。关中日寇的增援想必来得就更快了。”
两人目光相触,来多少杀多少,来得越多,杀得便越尽兴,以慰亡灵。
此次势必要给日寇沉重一击,让关中伪清帝国人心动荡,他们也该将情报网继续扩张了。
日寇不该在他们的土地上过得如此安稳。
“是,佛爷,属下明白。”张日山眼中划过狠意。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江落这才跟个小狗探头一样,小心翼翼地抬起粉红小脸,朝着书房门口方向望了一眼,心里想着刚才没跟副官说话,副官不会跟八哥说吧?
突然一只宽厚的手掌将他的脑袋扳了过来。
张启山垂头凑近少年面庞,深邃的眼眸浮现出一丝危险色彩,沉声问道:“我的乖乖在我怀里,怎么还看向旁处呢?”
面对忽然突面的英俊脸庞,江落灰紫色瞳眸颤动不已,脊背突然传来一股怪异酥麻,让他想到昨晚自己被…
他呼吸变得急促,唇瓣微翕,忍不住蹭着(),胆怯地眨着眼睫,颤声道:“佛…佛爷,乖乖错了,您要罚乖乖吗?”
张启山松开手掌,后背靠回椅背,微抬下颌,垂眸凝视少年。
看似胆怯,实则已经冒水了。
江落怯生生地对视这道平波视线,他知道,佛爷将他看透了,一股灼热从四肢百骸喷涌而出,让他眸中溢出水意。
他试探性捧起佛爷的手掌。
这只手掌好大,好宽厚。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手背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佛爷…您能允许乖乖…允许乖乖亲您的手吗?”感受到手掌的灼热温度,他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忍不住缩了下()。
张启山双眸骤然黑沉,嘴角却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声音比往日里还要深沉:“你知道该怎么讨好我。”
江落在这一瞬腿窝发软,他…他抬头了…
他探出桃红的舌尖舔了下嘴角,眼神就没离开过双手捧着的佛爷的骨节分明的手掌,声音软黏:“乖乖…乖乖知道的…乖乖喜欢讨好您…”
说完,他的双手都有些发抖,低垂下头,无比虔诚地在这只手的背部,青筋隆起处,落下了一个吻。
张启山看着少年跟个小狗崽一样…眸中的暗色再次袭来。
他蓦地收回手掌,握住少年浓白脆弱的后颈,搂住少年的腰肢,让两人的身体隔着衣料紧紧相贴,少年的唇被他强势掠夺…
江落双眸染上迷蒙,在这灼热霸道,没有半点温柔的吻中,他一次又一次的沉沦…
口腔中仅剩的空气被掠夺,头脑昏沉。
直到一丝腥甜血气在两人舌尖蔓延,张启山才蓦然清醒。
他松开即将昏厥的少年,看着少年肿起破溃的唇瓣,他心中一紧,他居然伤到了少年。
然而江落在得到氧气后,一滴湿热的泪从洇红眼尾滑落,瞳眸上的迷蒙被泪珠带走,那双紫灰色眼眸看向佛爷,犹如明珠生辉,光彩琉璃,虚软的双臂重新环上佛爷的脖颈,软糯的嗓音有些哑:“佛爷…佛爷,乖乖好喜欢,好舒服…”
喜欢您带给乖乖的一切…
张启山抱住少年,拍抚着他的脊背,安抚他的裕念,但却并未再动他…
因为张启山知道,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
这让他耳畔再次回响“祂”诅咒般的话语…

仓库的门大开着,即便没了割人的寒风,外面刺骨的严寒野性蓬勃地涌了进来。
仓库内的热气早已被吞没,只剩下众人呼吸出的白雾。
刘小亿此刻低垂着头,手脚已经被冻得发木,极力克制打战的牙齿:“爷,已经查,查完了,咱们家没有起心思的人,城内的人在这几日没人出长硰城,分布西南地区的人,也无人去过那矿山。”
陈皮在长椅上支着腿,微敛着眸,让人看不清神情,听了他的话,只是动了动苍白的指尖。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刘小亿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冻掉,身后伙计们牙齿打颤的声音越发明显时,前方终于传来声音。
只不过这声音好似比空气中弥漫的寒气更加阴冷。
“确定查好了…是吗?”
刘小亿心头一凛,那股寒气涌入心间,他咽下一口唾沫湿润干涩苦寒的嗓子,颤声应答:“回,回四爷,属下,属下…”
“查好了…”
最后吐出的这三个字,好似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自己的膝盖处,让他蓦地跪倒在地。
膝盖与地面撞击声,让仓库内除却稳坐在长椅之人外,都猛然一颤。
一周前,一个传闻飞快传遍整个西南地区。
长硰城外百里废弃矿山中藏着一座通天大墓,里面有着数不清的宝贝,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可保一世富贵。
但诡异的是,西南地区可是九门的地盘,九门的九位提督竟然没有丝毫动作。
只是任由这则传闻发酵沸腾。
就好似,在等。
他们在等。
等着这看似平波的海面霍然掀起滔天巨浪。
陈皮抬起眼皮,漆黑的眼珠子投射出凛冽的视线,在这片寒气中扫过这群伙计。
这道视线宛如一把淬着毒光的刀锋,将他们身上的血肉层层剥离,骨骼劈碎,独留一颗跳动的冒着热气的心脏,将他们所想所念,踩在脚下,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一丝隐藏。
陈皮嘴角勾起,苍白阴鸷的面庞上露出诡寒笑意:“查清楚了就好,你们清楚自己那点斤两的本事,之前没动心思,以后也不要动,不然死的…不光你自己了!”
这里面曾经动过心思的人,膝盖直接发软,也如同顶在最前面的刘小亿一样,扑通跪倒在地,爬不起来。
对于陈皮来说,警告的事情他已经办了,其余的,就看他们自己识不识相。
最近张大佛爷的火气好似格外旺,烧得整座长硰城,甚至西南地区都不得安宁,手段也更加骇人…
当然,这则消息怎么传出去的,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有几股势力,陈皮并不感兴趣,他只做好本分事,确保“天上”投下的火,烧不到他身上即可。
毕竟现在他身边还有个痴傻的疯子在。
至于最后的利益分配?
呵呵,无所谓,吃点亏罢了,不是还有二月红,还有红府在呢吗?
“四爷,四爷!”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名年纪较小的伙计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东西跑了进来,但当他进来注意到面前的一幕后,即刻收了声。
反倒是陈皮见到他回来,脸上阴冷的神情微缓,他朝他勾了勾手。
年纪较小的伙计心中忐忑,但还是快步走了过去,将怀里的食盒捧了陈皮面前,颤声道:“四爷,蜜坊斋刚开炉的糕点小的一样买了一份。”
陈皮接过,没有打开,毕竟外面凉,失了热气再给那傻疯子吃坏了,可又有的闹了。
他随手从怀中掏出个金锭子就扔到这伙计怀里,然后拎着食盒越过仓库内众人朝外走去,撇下一句:“备车,回府。”
这疯子傻了后,越发娇气好动,仓库楼上的房间小了点,不够这疯子爬的,所以他又搬回了那间宅院。
刘小亿赶紧起身,但双腿就像被寒气侵蚀冻僵了般,踉跄了两下,差点栽倒在身后伙计身上,他也顾不得膝盖处的疼痛,冷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该做什么就赶紧去做啊!”
这群被吓傻的伙计这才有了反应,四散开来。
而刘小亿也赶紧迈开腿朝着陈皮背影赶去。
他这命啊!苦啊!
每日都在担心有钱赚没命花…
但是比起安稳度日,他还是宁愿跟在陈四爷身后,好歹四爷出手大方…

陈皮推开门,浑身卷携着冷气走了进来,手里正拎着装有城北蜜坊斋糕点的食盒。
他唇角微勾,没想到成了傻子的红中居然会喜欢吃这种甜腻玩意儿。
他将门合上,越过屏风往里屋走去。
浑身的冷气与屋内热气相撞,竟然冒着缕缕白雾,由此可见这屋内火炉的温度有多足。
陈皮把糕点放到桌面,转身掀开床幔,只见一具布满暧昧痕迹的苍白身躯被束缚在榻上。
红中嘴里还戴着口塞,涎液从缝隙流出,在白皙下颌留有一道狼藉晶莹,手脚都被红色软绳捆了起来,凌乱的乌发贴在额上,脆弱的脖颈上,有些濡湿,像是挣扎出的汗。
现在,正熟睡着,连陈皮回来都没反应。
应该是挣扎累了。
陈皮伸手解开了红中手腕与脚踝上的软绳,发现苍白肌肤上已经被磨出红痕,隐隐还有渗血意思。
他眉宇微皱,抬手抽了这蠢疯子()两巴掌。
啪——!
啪——!!
红中被()处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狭长的眼眸半开半阖,满是迷蒙水雾,但等他看到是陈皮回来时,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但由于嘴里还堵着口塞,他只能“呜呜”叫着。
见他一副蠢狗见到主人的模样,即便陈皮心中有气,也散了大半,用力捏了下这蠢疯子后颈,让其短暂老实下来后,他才解开他后脑处口塞的卡扣。
红中用力咬着牙,但嘴角发酸,一时间有些合不上,他委屈地瞪着陈皮,将自己下巴凑到他胸前,又将自己被勒出血痕的双腕举到他面前,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疼…疼…你又坏!你又坏!”
表达完这两处疼后,他又像是纠结般,用手抓住自己的脚踝,想要拎到陈皮面前,可实验了几次都不成功,只能流着眼泪,嘟囔着:“疼!疼!”
陈皮见他如此蠢笨的模样,心脏发紧,他想将这蠢笨的疯子抱入怀中,可他一主动靠近,这疯子就缩到最里面,警惕地瞪着他,嘴里还叫嚷着:“你坏!坏!”
几次下来,陈皮也没了耐心,一把拽住他的脚腕,将他强硬拉了过来,还不老实,直接按住又狠抽了两下他的()。
配合刚才抽的那两下,红中原本白皙的(),变得红紫。
红中流着眼泪,瞪着这个凶巴巴的家伙,又对他不好了,又打他!()被抽得又麻又热!
陈皮见他老实了,抱着他来到桌前,打开食盒,一股甜腻酥香的糕点味在屋内热浪的席卷下扑面而来。
红中闻到后,鼻尖动了动,也顾不得哭了,视线一下子就被那粉粉绿绿黄黄的糕点吸引,怯生生地看了眼冷着脸的陈皮,脸上露出谄媚讨好的神情:“你…你不坏,不坏…”
陈皮垂眸看了他两眼,随即将他放在了地上。
红中仰着头呆愣愣地瞧了瞧他,又瞧了瞧桌面上的糕点,试探性地朝着桌面伸出手,但还没等他碰到香喷喷的糕点,手背上就传来剧痛,被抽了下。
陈皮坐在椅子上,冷冷道:“我走之前说过什么?让您老实待着,您非不听话,把自己手脚都磨出血痕?”
红中举着自己被抽红的手背放到嘴边吹气,委屈巴巴地抬眸看着阴沉着脸的陈皮,又开始小声嘟囔:“你又坏…”
陈皮俯身掐了两下他的脸颊,听到他痛呼声,在上面留下红色指痕才松开,看着他哭得可怜的模样,这才大发慈悲地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他的嘴边。
红中闻到香甜味后,眼眸亮了亮,张开嘴就要咬,但却咬了个空,这个凶巴巴的家伙又把好吃的收回去了!
陈皮抬眸冷凝他,问道:“我之前是如何教您的?吃东西前要怎么做?”
红中有些茫然,看了眼他手里捏着的好吃的,眼珠子转了转,四肢着地,爬到他脚边,用头蹭了蹭他的小腿,“汪汪…汪汪汪…”
学完狗叫,他眼眸亮晶晶地瞧着陈皮手里的那块糕点,满怀期待。
陈皮这次也如他所愿,递到他手边。
红中接过后笑弯了狭长的狐眸,小口小口吃着。
接下来循环往复,他吃完就缠在陈皮脚边“汪汪”叫,直到肚子被吃得圆滚滚的,再也吃不下去,这才老实地靠在陈皮的小腿处,揉着自己的肚子傻笑。
陈皮抬手摸着他的头,像摸一条真正的狗一样。
他看着红中痴傻单纯的模样,眸光晦暗不明,他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期待。
期待着红中恢复神智,发现自己在此期间成了一条狗的样子。
想必那时,这个疯子脸上的神情一定会很精彩,他一定会觉得很有趣,会很愉悦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他陈皮,唯有他,能给这个疯子带来这种有趣奇妙的体验。
陈皮扔给红中一个金质镂空小球,让他自己在地上来回爬着玩。
红中起初对于没见过的东西很感兴趣,所以兴致勃勃地用嘴叼着,用手扒拉着,玩了好一会儿,直到镂空小球滚进床榻的缝隙里,他想要进去取出来,却一下子磕到了额头。
他“呜呜”叫出了声,手脚并用地爬回陈皮脚边,仰着头眼泪汪汪地瞧着陈皮。
陈皮将视线从地图上移开,皱眉看着他额角红了一块的模样。
红中见陈皮注意到他,焦急地缠在陈皮腿上用手比划,球没了!
陈皮捏住他的后颈,将他拎到一旁,随后走到他比划的地方,蹲下身,将滚到缝隙的镂空小球掏了出来,扔到他面前。
红中见到后,脸上露出兴奋神情,继续扒拉着小球玩。
陈皮也没再看地图,而是将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红中好似对这个镂空小球失去兴趣,又爬回陈皮脚边,屈膝跪在他腿旁,仰着脸冲着他笑,并且用头拱着他的手掌,好似要让他摸他的头一样。
但陈皮却并未有所动作,只是盯着他看。
红中见状,急的不行,但却又不会表达,只能愤恨地扭动着(),表达自己的情绪。
不时还发出“呜呜”的哼唧声音。
红中不解,为什么他不摸自己了。
陈皮等了会,等到这蠢疯子急哭,才有了动作。
但他并未用手摸这蠢疯子的头,反而抬脚踩在这疯子的肩膀上,让其被迫匍匐在地,随后用脚踩在了他的头上,声音冷沉:“狗头只配用主子的脚踩。”
红中侧脸抵着地,脸颊被地毯磨的发红,心底却突然涌出一股奇异感觉,甚至用脸蛋蹭了蹭陈皮的脚心,齿间发出满足的呻吟,狭长的眼眸微阖,竟浮出一丝魅惑。
红中抬头了。
陈皮见他的反应,怔了下,眼底升起戾气,当即用脚重重踩住他的脸,脚心碾磨,直到他白皙的脸颊通红一片,冷声道:“跪着爬。”
红中不懂,只是觉得自己难受,想要陈皮像往常一样摸摸他那,可却对上陈皮冷戾表情,吓得浑身一颤,想到每次被打时,陈皮也是露出这种凶巴巴的神情。
刚抬头的样子又蔫了下来。
为了不挨打,红中只能瘪着嘴角,开始绕着房间爬…

挂着陈府牌匾的府门前,突然停下一辆马车。
“二爷,夫人,到陈府了。”前面驾车的伙计停稳马车后,将马车厚重的棉帘掀开一角,开口道。
二月红点头,然后扶着丫头的手,声音温柔:“夫人,外面天寒地冻,不若你在这里等我们?”
丫头温婉的面庞上挂着淡笑,微微摇头:“二爷,来都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进去瞧瞧,再说已经快半个月未见陈皮了,我有些放心不下。”
二月红见此无法,只能祈祷陈皮与红中这两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别在这时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两人走进陈府,但却并未见到伙计下人,好在二月红曾经来过这里一次,所以大致知道陈皮与红中现在在哪。
两人绕过前厅,来到正院,二月红来到东屋门前,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窸窣声,知道这两人是在里面。
他与丫头对视一眼,抬手敲了两下门:“陈皮,红中,我和…”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他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冷喝:“别动!”
但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二月红与丫头好似被这股热气冲胀了头脑,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红中刚醒来时见过二月红,他刚才听到二月红的声音就觉得熟悉,正好爬到屋门口,便伸手将屋门打开了。
屋内的热气冲了出去,外面的冷气闯了进来,红中赤裸的肌肤被激起一阵颤栗。
将他原本想扑到二月红脚旁的心思打消了,他退着身子往后爬,但还没退两步,就被一股巨力拎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将红中心脏吓得扑扑跳,等他整个人被抱入温热怀中,他一抬眸便对上陈皮冷戾阴沉的眼神。
陈皮可怕的眼神让红中觉得自己的()又开始疼了起来。
红中害怕被打,几秒间,他脑瓜飞速运转,讨好般瞧着陈皮:“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二月红见此一幕,竟觉眼前发黑,朝后踉跄了下。
等反应过来后,他赶紧将丫头拉到一旁,避免丫头看到更为荒诞的一幕,他脸色极为难看地冷硬说道:“夫人你先回马车里去。”
说完,他朝着一旁的伙计吼道:“还不快领着夫人出去!”
丫头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二月红如此动怒的模样,加上刚才看到的画面,让她一时间缓不过神来,最终浑浑噩噩地跟着伙计回到了马车里…
二月红看着丫头的背影消失在正院,他这才转过身,走进这间铺满厚重羊毛地毯的屋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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