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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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察觉到了佛爷的动作,赶紧抬起了头一脸正色,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其余人自然也不会没事紧盯着江落看,毕竟这位可是佛爷的“心肝”…
但坐在首位上的张大佛爷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在场人的注意,见佛爷好似盯着江副官瞧,他们也不禁将视线移到这张不论看过几次都要赞叹一声惊艳的脸上。
但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见江副官脸色冷得像冰块…
张启山倒是发觉了什么般,眉棱微动,轻抬了下鞋尖。

议会结束后,霍三娘回到本宅,刚一踏入,就有伙计来报。
她听后神情不变,淡淡应了声,就朝着正堂方向走去。
到了正堂,霍三娘看着坐在主位上的一名华发老欧,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但面上却依旧带着淡笑:“不知几位长老不在住处静养,今日突然前来本宅所为何事?”
其中一位坐在下首的双眸灰白的瞎眼老欧,左手持着拐杖,狠狠地在地砖上砸了一下,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哼,冷冷质问道:“三娘!我们为何而来你当真不知吗?”
闻言,霍三娘淡然一笑,一双美目里更是流光溢彩,可偏生说出的话却并不是那么好听:“老虔婆,我称呼你们一声长老,你们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吗?!”
这名灰白双眸的瞎眼老欧,听到她如此不敬之言,气得直接站起身来,手里的拐杖再次重重地砸在了地砖上:“你…你…好你个无礼小辈!”
霍三娘嘴角勾起的弧度饱含着讥讽与不屑,冷眼瞧着她们三人。
这时坐在首位上的华发老妇掀开眼皮,一双老眼精光四溢,声音带着威慑:“三娘,不得无礼!你师父在世之时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
霍三娘听到她这么说,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婉转如山间清泉在滑石上流淌,可里面却暗含着森然警告:“我说…您们几位是老得耳朵不好使了吗?还是说听不懂人之所言了?我刚才说了,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华发老妇目光一凝,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看起来比另外两人都要年轻些的老妇,见此情形,内心不禁暗叹,世道变迁,这早已不是她们的时代了,不想场面闹得太僵,赶紧开口打了个圆场:“三娘,不要误会,大长老与二长老也是心系霍家,近来长硰城风云再起…”
哪曾想,霍三娘根本不想听她废话,厉色道:“你们还当真是年纪大了,成了老糊涂了!那我现在就提醒下你们,我霍三娘乃是霍家这一代的当家人,名讳岂是你们能随意叫的!”
这一声,直接将这三位老欧震得面皮都跟着震上了三震。
她们真没想到,这霍三娘居然一点颜面都不给她们!
灰白双眸的瞎眼老欧气得胸腔都跟着剧烈起伏,声音沙哑喷薄着怒意:“霍三娘,你是霍家当家人不假!但因着你之前所做之事,霍家的伙计们死了多少人!盘口上的损失又当如何清算!你这霍家当家人的位置怎么来的我们谁不清楚!你想讨好张大佛爷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拿霍家当筹码!这事你与我们谁商量过了?!!”
霍三娘听到从她口里说出“张大佛爷”四字后,嘴角勾起的弧度蕴含的冷意越盛,声音冰寒彻骨:“有时候人啊,不服老当真是不行了呢。“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三长老这般要死了的年纪难道还不懂吗?您这是死后不想留个全尸了,嘴里的舌头是不想要了,是吗?”
三位长老这时才惊觉她话里的含义,脸色更加难看。
霍三娘看出她们色厉内荏的虚晃本质,也不知是哪个不死心的愚蠢东西去了这三个老不死面前嚼舌根,可惜了,时代变了,长老在她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
“万物为棋,弃子争先。你们已经跟不上这诡谲时代的洪流,注定要成为被洪流粉碎的对象。我所做的一切,无需向任何人请教,更不需有人对我所做之事指手画脚,在我这,舍弃不过是走向取胜之路的必要抉择罢了。”
霍三娘周身气势寒凉无比,她既然能在这霍家杀出一条血路登上这霍家家主之位,自然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掣肘。
不懂得审时度势的无用之人,也不必出来碍她的眼了。
霍三娘一双美目微眯,杀意已然肆无忌惮,在这长硰城,除了那头顶上的天,即便是九门中的诸位当家人,她也有胆量去碰上一碰…更何况是这三个早就该死的老虔婆。
她也不想听这三个老东西废话,直接微微一抬手,就有数十名伙计以极快的速度从阴影角落里出现。
直到这时,这三名老欧才真正意识到在她们眼前的早已不是那个温婉无害的霍三娘…
而是长硰城九门中九位提督之一的霍当家!
见清理完这三名碍事的老欧后,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这才缓缓从长廊处走近。
只见这名少女的美貌竟然完全不输霍三娘。
少女轻声唤道:“家主。”
霍三娘坐在首位,对上这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周身的阴寒早已褪散。
“今日都练完了?”
“回家主,仙姑已经练完了。”
“好。”
霍仙姑视线落在这地上残留的血迹处,刚才她在长廊的另一端已经将事情看了个分明,她也知道最近发生了何事,但她仍有些不解,不禁问道:“家主,仙姑不明,为何您会对张大佛爷的事情如此尽心尽力?此次事情所冒得风险与回报并不成正比,我瞧着,那黑背六爷、狗五爷还有解九爷他们几家好似都没怎么参与这件事呢?”
霍三娘并没有因为她的疑惑而感到不悦,人又不是生来便能瞧清楚所有事情的本质,不懂没关系,但最忌不懂之辈还狂妄自大,她淡淡开口道:“事之难易,不在大小,务在知时。”
“仙姑你要记住一个道理,在这诡云风波中,你若没有能力当领头破开滔天骇浪的巨轮,那就要紧紧追随在这艘巨轮之后,这样你才能确保自己不被那漩涡吞噬,审度时宜,虑定而动,才是生存之道。”
霍仙姑听后若有所思,她垂头恭敬道:“谢家主为仙姑解惑。”

第206章 梦续
二月红回到红府,静静地躺靠在靠着窗边的摇椅上,眺望着天穹上逐渐走向落幕的金乌,它已不再刺眼灼热,随着晚风拂过几朵殷红的云悠悠飘过,仿佛正催促着它落幕的步伐。
伴随着树梢上不知疲倦的知了嚎叫声,二月红手里捧着的一个金色的镂空香球似幻非幻的飘散出袅袅的青烟,恍惚间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人好似又陷入了那陈年冗长的旧梦。
年幼的二月红被父亲带回院子后,满脸疑惑惊惧地问道:“父亲,那里面关着的疯女人到底是谁?她见到我时就认出了我,还…还问我是不是您让我去接她出来的 …她还说…她还说她是我的小姑姑红玉茹!”
“可…可大伯却说她是大伯母…还有…还有那个被虐待的孩子…大伯父今日怎么变得那么奇怪…”
闻言,红玉年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狠狠地甩了二月红一巴掌,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阴冷的警告:“闭嘴!”
二月红重重地倒在地上,半边脸都被扇得发麻,耳朵更是嗡嗡作响,好似有着什么东西在重重地敲击着耳膜。
而红玉年则是十分神经质地在院子里来回徘徊,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后,紧绷着的背脊这才松懈下来,他走到还瘫在地上的二月红身旁,一把将他拽起,拉入屋内。
二月红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父亲,年幼的他就如同离群的狼崽瑟瑟发抖,配上那被打肿的半边脸,显得极为可怜。
红玉年将屋门还有窗户都关紧后,一把抓住二月红的肩膀,神情异常激动,眼眸里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红儿,究竟是谁引你去的阁楼?是你自己要去的吗?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靠近那里吗?!”
年幼的二月红被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冰冷的泪珠划过肿胀发热的脸庞,他瑟缩着脖颈,哆哆嗦嗦地回道:“父亲…对…对不起,是红儿贪玩…没人引红儿去…是红儿自己好奇…”
红玉年脸色阴沉无比,他死死地盯着二月红,直到确认他说的是实话,这才松开了手,抬手轻抚着二月红被打肿的脸颊,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变得疲惫不堪。
那只手从肿胀的脸颊摸到细小的脖颈,红玉年不敢想象,如若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二月红会被那个疯子折磨成什么样…
“红儿,记住了,以后万万不可靠近那个阁楼,不管你今日看到了什么,你都要埋藏在心底,红家没有什么红玉茹,更没有除了你以外的孩子,记住了!!!”
二月红刚要点头保证,却惊恐地看着父亲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眼角流出刺目的猩红血泪,逐渐扭曲成红玉安那个疯子…
最后又变成被烈焰灼烧面目狰狞的红中。
“兄长,这一次…您还是选择了抛下我…您永远都会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可是…兄长,我好疼啊…”
“兄长…我好疼啊!”
“兄长!”
“啊!”二月红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瘫靠在椅背,瞳孔还未聚焦,温润的脸庞上带着惊魂未定的空茫,手里紧紧握着那个香球。
随着一股独属夜晚的凉风闯入屋内,二月红这才完全清醒。
他缓缓起身,沉默地站到窗边,脸上一片漠然,静静地看着灯火通明的红府。
自从红中死后,他已经记不起是第几次梦到以前的事情了,他想从回忆中寻找到遗漏,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会有恐怖幻想出现。
他的脑海里有时也会掠过不切实际的想法,会不会他也被种下了那癫狂的种子,红中如今死了,那个疯子是不是要在他的体内复生?
他从来都不会怪红中,无论红中做了什么事情,闯下什么祸端,他从未怪过他…
这倒也不是什么兄弟情深,只不过是因为他这个既得利益者没有资格罢了。
二月红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
红中的疯对上红玉安的疯只不过是摇摇欲坠的烛火与喷发岩浆的火山,毫无比较可言。
红中的父亲才是那个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痴心妄想的疯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亦或者是那座诡异的大墓。
红家在二月红父亲那一代,他们这一脉有三人。
老大红玉安,老二红玉年,还有个小妹妹红玉茹。
红玉安原本他是个性格十分温吞之人,与红家其他人相比较,他确实是个温润的君子,可自从他同父亲、家主等人下了一座诡异的大墓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一行人进入大墓后就了无音讯,时间过了一月有余,红家也派了别的伙计潜入那座大墓,可无一例外,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就当红家众人以为所有人都死在了大墓里面,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而逐渐发生内乱时…
红玉安回来了。
那座诡异神秘的大墓最终只有红玉安一人活着回来,他回来的第一日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内谁也不见。
哪怕是红玉年与红玉茹去拍门,也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起初还以为大哥是亲眼看着父亲族人惨死而受了打击。
可没想到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第二日红玉安回来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红家,此次前去大墓的伙计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可以说是红家精锐中的精锐,更何况还有家主。
所以第二日几乎是红家所有的管事,以及红家各脉的脉主、长老都来到了红府,为了逼问红玉安在那座大墓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红玉安只是派人出来传达说,一切要等三日后的晚上才会揭晓,因为他现在正在整理那座大墓里面的机关,这可是家主赔上了性命才护着他传达出来的消息,只要破译了那墓里的机关,就能得到数不尽的财富,红家将再也不用进入地下。
即便长老管事们来势汹汹,但他们听到这一消息,竟然答应了这个要求,三日后的晚上再来。
他们当时恐怕想着这红玉安绝不敢欺骗他们,就给他三日,他也翻不出波浪来,毕竟红玉安的父亲,也就是这一脉的脉主可是死在了大墓里。倒时若是这红玉安拿不出那所谓的机关路线,那就不能怪他们无情了!毕竟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推出去一人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安抚人心啊!
可他们绝没想到,三日后居然会是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日子。

第207章 当真都结束了吗?
红玉安在那大墓里竟然得到了一身诡异的本领,他整个人都随之变得疯魔了。
他先是将红家全部高层以那个大墓藏着数不尽的财富为由蒙骗到了主宅,然后用了极其诡谲恐怖的手段在一夜之间将红家所有主脉、旁支全部杀死,最终只留下了与他血脉相连的红玉年,以及红玉茹。
此等残暴的手段简直是骇人听闻。
至此以后整整十年,红家都笼罩在这个疯子的阴影之下,苟延残喘。
就是如此大的动作,长硰城内的其他势力诡异的全然不知。
他们只是以为这场血战是红玉安争夺红家家主之位而发起的。
多么可怕啊!
并且,红玉安之所以没有杀红玉年与红玉茹,并不是因为他尚存良知顾忌兄弟情分,而是因为他想要获得永生!
他在那座诡异的大墓中窥见了通往永生的道路。
只有与他血脉相连并且最为纯洁的躯壳才能够承受他的精神侵入,他只需在那人体内种下癫狂的种子,他的灵魂就会顺着那人的思维生根发芽,死后复生。
为了达到这个永生的目的,他居然疯狂到想要与红玉茹诞下最为纯净血缘的孩子…
而红中便是在这种悲惨荒诞情形下的一个产物。
他从一开始就是个不被母亲期待,被人厌恶、恐惧、痛恨的存在。
而唯一期待他平安降生的人,却是他那个疯魔的父亲红玉安。
可他也只不过将红中当成了个可以寄生的容器。
红玉安让红中从记事起就饱尝痛苦,因为他坚信只有在痛苦绝望中经历过千万次锤炼的躯壳才能够完完整整地接受他的侵入。
最终的最终,红玉安在红中十五岁那年死在了一场大火里,他在烈焰焚身之际还在诡谲的放肆大笑,说着他不会死,他会在红中体内复生。
这句话就如同一个诅咒的囚笼,一直笼罩在经历过这段往事的红家人心中。
红玉年当初是想杀了红中以绝后患的,毕竟红玉安死的太过容易,他的手段太过离奇诡谲,红玉年真的怕啊!
可最终他没有杀掉红中,因为二月红的一句话,一段令他更为惊惧的、细思极恐的话。
“父亲,如果红中死了,他会不会从我的体内复生?他曾经说过的,我也是容器之一…您也是…”
“父亲您说他真的死了吗?光凭红中和一场大火就能杀死他吗?”
二月红的思绪断断续续,一会儿跳转到陈年旧事,一会儿跳转到红中死亡的那日。
他现在好似明白了红中心中所想,这个拥有疯子血脉的弟弟…
红中认为红玉安在他体内寄生,所以他想再一次杀死红玉安,同样杀死自己,同样死在大火里,他同样说着自己不会死,他会在陈皮体内复生,唯一不同的是他爱他…
无论陈皮秉性如何,他都是在这场癫狂的诅咒中是最为无辜的人,红中对于他来说大概只是个该死的疯子吧。
红中完美的复刻了红玉安的死法,他曾经是红玉安的心血,最终也是他亲手将匕首捅入红玉安的心口,看着他死在火海里,被废墟掩埋,尸骨无存。
如今他也被他的心血所杀,同样葬身火海。
二月红眼前居然诡异的出现红中倒在火海那一刻的画面,他的眼睛在周围的烈焰中爆发出触目惊心的光亮,那张苍白阴柔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那是不被癫狂侵染的笑。
该死的疯子…
“二爷,现在马上就要入秋了,您可要当心了身子,若是夫人回来见您病了会担忧的。”
这道现实中的声音将二月红从那冗长的回忆幻境中抽回神思。
意识回笼后,他转头看向来人,眸光凄冷,脸色确实有些苍白。
唯有在听到“夫人二字时,二月红眼眸中这才有了些许温度。
“?门的火车还有多久到长硰城?”他轻声问道。
“距离夫人传信回来已有三日了,算算时间再有五日夫人就能回来了。”管家答道。
二月红静默了片刻,丫头要回来了。
“陈皮呢?”
管家一愣,赶紧答道:“回二爷,陈皮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盘口。”
二月红得到了答复后,就没再开口,转而看向那无边的月色。
这一切当真结束了吗?

第208章 完蛋了
三日后,风轻云淡,暖呼呼的阳光洒落在铺着青石板的小巷里,寂静中又平添了几分温和的暖意。
微风吹拂,树叶簌簌,一缕缕暖阳从交错的枝叶间隙透过,照亮了深绿的经脉轮廓,形成了微翠色,就这样映照在了靠着树下的一名面冠如玉的青年身上,映得他周身肤色冷白似雪。
青年手拿一支辟邪血桃枝,眉头聚拢,眸子黑沉,俨然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站在他面前的齐家伙计低垂着头,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试探着说道:“爷儿,小的之前还奇怪呢,怎么这几日咱们齐家出去的货物到了半路都被退了回来…唉!您是不是与张大人有了什么误会了?这事务所插手…小的们属实没有法子了…爷儿您是知道的,明日咱们这还有个大物件…要不您屈尊降贵去趟事务所…”
不待他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吓得他猛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就瞧见了自家八爷那张阴沉的能滴出水的脸。
我滴嘞个乖乖,真吓人啊!八爷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他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八爷脸黑成这样…
齐铁嘴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都要被气笑了,这一看就是张日山那狗东西搞的鬼,这狗东西居然敢“公报私仇”!真是没品到了极点!不就是他插完花害怕跑了吗?至于这样吗?
“爷儿…八…八爷?八爷?”伙计看着自家爷不太正常的样子,不禁咽下一口唾沫,轻声唤道。
齐铁嘴看向他,两侧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僵硬虚假的笑:“爷什么爷?叫魂呢?你八爷我现在都成了个孙子了!愣着干嘛呢?还不快去给爷叫辆黄包车?!”
“啊?是!是!小的这就去。”伙计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爷爷”“孙子”的,但对上自家爷那怪异的假笑,顿时心底打了个突儿。
难怪他这几日算卦总能算出有妖魔鬼怪横行搅他财运,他还纳闷儿呢这长硰城中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搅弄风云到他这道爷的头上来了?原来是张日山这个最大的妖魔在背地里搞鬼啊!
青石砖小巷外两边的商贩正在卖力吆喝,过往的行人熙熙攘攘,俨然是一幅生机热闹的景象。
然齐铁嘴却手握辟邪血桃枝,一脸阴沉地坐着黄包车,在这熙攘人群中穿梭,狗东西张日山,当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居然无耻到了公报私仇的地步!
今个儿他非得抽死这个搅弄风云的“妖魔”不可!
张日山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难看至极就如同吃了屎一样看着突然到来的张礼山。
“日山哥哥,怎么回事呀?怎么好端端地要让冷语回城南呢?你若是让冷语走了,我这没了伴儿,自己在城北兵马司孤苦无依的多可怜呢?”
张礼山一边夹着嗓子说着,一边扭动着他健硕魁梧的身躯凑到办公桌旁。
张日山见此一幕,顿觉胃里翻江倒海,早上喝的豆浆都要呕出来了,握着笔的手明显攥紧,手背上的青色静脉都浮动起来,警告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溢出来一样:“张礼山!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说人话!不然别怪我这个做长官的用军法处置了你!”
张礼山见他脸色难看似乎真的动了怒,心中暗暗瘪嘴,真没气量,切!
但想归想,他还真不敢把张日山惹急眼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求于人,等确定结果再惹也来得及。
他也不存心膈应张日山了,站直身体,一脸正色道:“别把冷语调走,要不就把我也跟他一起调动。”
张日山:“???”
“说说理由。”
张礼山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总不能说自己在追冷语吧。
“我多年没有回到长硰城,对于这的一切流程什么的还不算熟悉,而且我前段时日与冷语配合的挺不错的,有他在我一定能管理好城北兵马司。”
张日山冷冷地瞧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张礼山你是没断奶的娃娃吗?还要我找个老妈子来陪着你?城北兵马司那一群草鸡瓦狗你还管不明白吗?”
张礼山见他这种态度,就知道还是不行,他连一秒犹豫都没有,直接趴在了办公桌上,办公桌上面的文件什么的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他扯着嗓子喊:“我不管,反正你就两个选择,要不把冷语调回我的麾下,要不把我调到冷语那边。”
张日山见他这副无赖欠揍样,额角青筋都抽动了两下,他也懒得跟这个皮痒的煞笔废话了,直接就动起手来。
两人打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本就凌乱的办公桌现在更是没眼看了。
“张日山这么多年了,你这说翻脸就翻脸的功夫是越来越牛了!”张礼山用胳膊绞住朝他脸砸来的拳头,脸红脖子粗地讥讽道。
张日山也不逞多让,回怼道:“那也比不过你,在外面几年变成了个肌肉壮汉娘娘腔,看你爷爷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叫娘!”
说完又是一拳狠狠砸下。
两人打得屋内哐哐响…
最终张日山看似棋差一招,被张礼山一拳砸在了腰眼上,一下子就卸了力道。
张礼山赶紧用双臂压制住张日山,嘲讽道:“啧啧,张大副官平日里是不是光顾着享受了疏忽了武艺了?导致如今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我给制服了…”
就在张礼山嘲讽正尽兴的时候,张日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地左腿向前拱起,重重一下,给他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腿。
张礼山的脸色一下子就涨成了猪肝色,神色满是痛苦,魁梧的身体瞬间蜷缩了起来,双手捂着裆部,气若游丝但里面满含着愤怒以及一丝震惊:“张日山你…你他娘的…真无耻…”
张日山从办公桌上起来,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角,不屑地睥睨着满脸痛苦止不住痛吟的张礼山,杀人诛心般呵呵一笑:“你从小到大都是个蠢货,兵不厌诈懂不懂?你光炼肌肉怎么不知道炼炼脑子啊?你以前就打不过我,现在就能这么轻易将我制服?没脑子的东西。”
说话间,张日山的视线在狼藉的办公室内扫了一圈,然后视线落在了角落里前些日子拉练用的麻绳上。
这次他要是不给张礼山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怕是张礼山真当他这么多年在长硰城一直修身养性呢!

第209章 “欠揍”
与此同时,齐铁嘴从黄包车上下来了,手里拿着辟邪血桃枝气势汹汹地走进事务所的大院内。
院门口站着的两名守卫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就见齐八爷像是一阵风嗖地一下进去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前当个雕塑。
就在齐铁嘴走进楼内来往人员向他打着招呼时,他问出了张日山现在在哪后,抬脚就要往张日山办公室走去时,一个年纪较小的亲兵满脸纠结还带着点心虚地拦住了他。
“八爷…长官他现在有事在处理呢…”
齐铁嘴是什么人啊?一眼就瞧出了这小子的不对劲,当即厉声问道:“有事要处理?什么事连我都不见?给我让开!”
说完直接一把将他挡在前面的身躯给扒了开,然后握紧手里的血桃枝快步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那小亲兵见状,心下一个咯噔,坏了…八爷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都怪礼山哥哥,来的时候特意嘱咐他…说他有要事与副官商议,在他没出来之前不要让人进去,送文件的也要等他出来后再送进去…
小亲兵赶紧追在齐八爷身后,嘴里念叨着:“坏事了…坏事了…”
齐铁嘴来到张日山办公室门前,就听到里面有一道哼哼唧唧的痛苦声音,他面色一凝,大脑都空白了一瞬间???
身体却下意识地抬脚将门踹开。
咚——!
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一时间办公室内外鸦雀无声。
小亲兵见到办公室里面的一幕,不禁咽了下口水,我滴娘诶!这是什么修罗场???
副官他…他居然给八爷戴绿帽子???
那外室居然还是礼山哥哥???
只见张日山一条腿压在张礼山身上,并且双手拿着麻绳正往双手捂着裆、痛苦呻吟的张礼山身上绑着…
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后,张日山一抬头就见到满脸惊怒的齐八,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僵硬地看了看自己与张礼山这个祸害的姿势,完蛋了!
齐铁嘴虽然不相信张日山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但是眼前这辣眼睛的一幕让他气都生不起来了,扭头就要往外走。
张日山见状赶紧从张礼山身上起来,忙三迭四地跑了出去,拉住齐铁嘴的手。
“八爷…八爷您听我解释,不是您看到那样的…您听我解释啊!”
齐铁嘴整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眉梢间似乎凝了一层霜:“哦?张大副官做事不是一向随心所欲吗?您用得着向我解释吗?”
张日山好说歹说,死拉硬拽才将人给磨到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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