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设定单元文,正文已全部完结,欢迎食用·
 闵梵出道时凭神颜刷爆热搜,半年迅即流量登顶,黑粉数度怒斥‘长得漂亮有个屁用’。
 他被数次对标顶级大佬秦白炎,后者不仅票房连冠还唱跳俱佳专辑卖爆,本尊更是人帅脸冷话不多。
 两人被撺掇拉踩的次数太多,无同框无瓜葛也成了对家。
 直到某次晚会开场前,男人骤然闯进对门化妆间,呼吸急促还在发抖。
 闵梵差点被撞倒,一扶对方胳膊却摸到了狭长翎羽。
 再一睁眼,秦白炎已露出血脉觉醒的金瞳。
 “救我。”他声音沙哑:“快带我走。”
 当晚,双方经纪人收到秦大佬的果决留言。
 “通知一下,我跟闵梵从今天开始同居。”
 再打过去,当事人均已关机。
 两位经纪人现场感想如下:——谢谢,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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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观设定:基因分普通人类,蛇裔,羽裔。蛇与鸟互为掠食关系,化形时存在本能捕杀欲&食欲。
 激活原因不明,但进化期内身形会血缘动物化,根据地域/种族各有特点。
 [共有周期:觉醒--化形--稳定--筑巢--求偶--交尾
 极低概率周期:产蛋--孵蛋--育雏]
 单元内容参考(顺序不定/角色画风以正文为准-作者文案苦手):
 ·《夺羽》
 禁欲/影帝/海东青攻x诱系/顶流/闪鳞蛇受[鸟蛇]
 ·《甜歌》
 阴暗纯情毒蛇攻x白切黑夜莺受[蛇鸟]
 ·《苦咽》
 闷罐头/刑警/繁花林蛇x刺儿头/检察官/笑隼受[蛇鸟]
 ·《肉食》
 反骨/全能竹马/白鹭攻 X 元气/偏科乖崽/白鹭受[双鸟]
 ·纯浪/豪门/赤链蛇攻 X 清冷/医生/竹叶青受 [双蛇]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都市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全文已完结,啾咪啾咪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愿你在此。
 立意:爱护自然人人有责。
 正值年关,演播厅的后台人潮涌动,隔窗隐约能听见呼啸的烟火声。
 “梵哥的皮肤底子真好,”化妆师为青年的眼尾贴好银色鳞片,笑道,“真好看,蛇年大吉!”
 经纪人Ayi走进来时,看见闵梵也是呼吸一顿。
 他皮肤瓷白,双眸犹如沉夜里的寒星。
 虽然是沉静从容的性子,又因檀黑的眉、薄粉的唇显出几分艶丽。
 助理在旁边拍照,闲聊道:“说到蛇,你听说那个传闻了吗?”
 化妆师没当回事:“你少看点营销号,都是编的。”
 Ayi定了定神,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节目表临时改了顺序,你的节目排在第五个。”
 “还有就是,”经纪人踌躇道,“秦白炎的化妆间就在你对面,咱过去打个招呼吗?”
 闵梵一侧眸,眼尾银鳞也被映得光华流转。
 “凭什么?”
 他的声音清沉微冷,笑意浅淡。
 “微博上不是都在说,我跟他是死对头?”
 Ayi叹气:“未必是人家买的黑通稿,你刚出道能红成这样,得被多少人当成眼中钉。”
 营销号尽喜欢发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今天说秦白炎否了他的试镜,后天说他抢了秦白炎的代言。
 两边都是顶流,粉丝们一旦被挑拨地掐架上头,KPI能赚好几番。
 闵梵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上台。
 “我休息十分钟,等会儿去开嗓。”
 Ayi心想反正都是半开麦录播,还废这个劲干嘛。
 他把节目单放在化妆镜旁,叮嘱道:“人情世故还是得应付一下,对门那位……背景很深,资历也老。”
 闵梵轻哂:“那我给他老人家拿两盒烟,再提一盒五粮液。”
 “人家也才二十八!”
 过年事多,经纪人没聊两句又叼着烟出去接电话。
 闵梵点开微博,又被智能算法精准推送。
 @娱乐扒点档:从‘小秦白炎’到新晋顶流,闵梵据悉受邀参演《白墨》,与前辈合作劲爆对手戏,疑似达成世纪和解!
 评论区已是一片乱战。
 [抱走我梵,欢迎来听年榜TOP1专辑《悉心》,大年初一合家欢电影《家有仙翁》超级好看!]
 [不是,营销咖又来蹭了?踩着我哥出道还吸血个没完了是吧,大过年的喜欢膈应人?]
 [@梵音反黑站,这个营销号能不能赶紧举报了,天天引战烦死了#呕吐]
 闵梵略一皱眉,想到《白墨》的试镜结果迟迟没有出来。
 如果真成了,他会给秦白炎作配,两人住同一个剧组,迟早抬头不见低头见。
 得提前打个招呼,至少表面和气点。
 他看向镜子,确认笑容显得足够客气温和,起身走向门口。
 同一时刻,有人撞门而入,力度大到差点把闵梵掀翻。
 须臾之间,闵梵根本没看清是谁闯进来,周身已被拿破仑之水的气息包围。
 前调是苹果与黑加仑,看似毫无威胁。
 再一失神,龙涎香与桦木的气息便会肆无忌惮的掠走全部嗅觉,张扬强横。
 他从前私下收藏过一瓶,很少用。
 那人几乎快要站不住了,不像是私生,此刻连呼吸都剧烈到反常。
 闵梵本能地扶住,抬眼时几乎被定在原处。
 是秦白炎。
 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的双眼竟然泛着明烈的炽金色,不像是美瞳。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叫救护……”
 闵梵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扶住秦白炎的胳膊时,触感完全不对。
 他摸到的难道是,羽毛?
 “有毯子吗?”秦白炎额头漫着细密的汗,似乎在极力地忍受着痛苦,“救我……快带我走。”
 “去哪里,医院,你家?”
 闵梵一手撑住他,一手够到沙发上的软毯,像在救一个溺水失温的人。
 “你很冷吗,需要什么药?”
 几乎是毛毯裹住秦白炎的同一秒,闵梵感觉左手一轻。
 他眼睁睁地看见毯子里的人消失了。
 深黑西装倏然一空,瞬间飘落到地上,急促的鸟鸣声在同一时刻传来。
 闵梵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见毯子里裹着一团衣裤,以及一只……花纹斑斓的鹰?
 他不清楚这是什么鸟,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在他面前变成动物。
 但这绝对不是京台春晚的魔术节目。
 秦白炎竭力求救的时候,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白鸟显然没有人类的意识,在惊惶中扑棱起双翼,试图飞起来。
 闵梵反应更快,立即用毯子把它裹起来抱在怀里,条件反射地藏起它露在外的翎羽。
 那长羽薄如寒雪,花斑似宝石般环绕点缀。
 这只鸟明显不能交给任何工作人员,哪怕跟秦白炎不熟,也不能不顾他的死活。
 闵梵定了定神,裹紧毯子抄起手机往外走。
 晚会节目顾不上了,人命要紧。
 白鸟在他怀里不安地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叫声。
 闵梵单手控住它的脖颈,冷声警告道:“不要叫,我带你出去。”
 打开门时,走廊里一片拥挤热闹,小孩们穿着舞狮服蹦蹦跳跳,几个演员在叙旧聊天。
 嘈杂声响淹没了异样的鸟叫,也并没有人注意到抱着毯子的闵梵。
 他从安全通道快速下楼,凭指纹发动了车。
 白鸟依旧被困在毯子里,不时挣扎着想要飞出去。
 闵梵不敢细想,如果这只鸟飞出去,如果它遇到什么意外,死在这个夜里,明天这个世界上还会不会有秦白炎。
 他接近蛮横地摁住它,踩着油门驶向自己家。
 经纪人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梵梵,你去哪了?化妆间那摊衣服是谁的?”
 “我和秦白炎,出了点事。”闵梵咬着牙说,“衣服是他的,你赶紧收好。”
 经纪人:“……?”
 “操?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在哪?他现在在你旁边吗?”
 Ayi已经要抓狂了。
 你们不是不认识吗??
 什么事能在化妆间脱衣服啊??
 你们知道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上台了对吧!!
 “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闵梵转方向盘的空隙里抽空看了一眼那只白鸟,后者挑衅般叫了一声。
 Ayi:“我不会问你们在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需要补妆吗。”
 “我估计,回不来了。”闵梵忍住骂人的冲动,冷静道,“节目录不了了,你想想办法。”
 白鸟再一次剧烈地挣扎起来,尖锐的喙啄到他的小腹,痛得闵梵抽了口冷气。
 “哥,京台的晚会虽然是录播,但是你敢开天窗?”经纪人崩溃道,“到底什么情况,需要报警吗,你还好吗?”
 闵梵疼得呼吸不稳,声音有点发颤。
 “不用,你去找他的经纪人,赶紧想办法。我在开车,先挂了。”
 Ayi看着那摊衣服鞋子都要疯了,临时找了个袋子把它们塞好。
 化妆间的门被敲了两下,秦白炎的经纪人老徐过来找人。
 “你好,请问你看到秦哥了吗?”
 Ayi绝望道:“他好像在开车。”
 老徐皱眉道:“等会就要演出了,别开玩笑。”
 Ayi更绝望了:“他们好像真的在开车。”
 开车回家的十五分钟,又漫长又疼。
 白鸟的尖喙长爪锋利得像匕首,一点擦伤都能飚血。
 直到停稳了车,闵梵才终于能用双手控制住它,厉声道:“你最好听话一点,否则我回家就把你绑起来。”
 他隔着软毯掐住它的双翅,此刻才发觉,自己的真丝衬衫被抓破了好几处,大腿上也落着翎毛。
 偏偏电梯里还有其他人。
 小女孩牵着妈妈,满脸好奇地看着一脸狼狈的大哥哥。
 “漂亮哥哥,”她好奇道:“你怀里抱着一只猫吗?”
 白鸟激烈地鸣叫起来,闵梵板着脸把它捂在怀里,虎口紧掐着它的双翅。
 “估计是鹦鹉?”女人不确定道,“这么大一只,你还是让它透口气吧。”
 闵梵面无表情道:“好,谢谢。”
 它一露头,他搞不好会被举报走私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到家的同一时刻,闵梵翻身关门,如释重负地把毯子松开。
 白鸟差点摔到地上,它生涩地扑棱着翅膀,勉强腾空一会儿,又错乱地摔在沙发上,像是根本没有适应自己是谁。
 闵梵灌了两口冰水,对它说话的时候,觉得是自己在发疯。
 “秦白炎,”他不自然地唤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后者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还在适应自己的双爪和翅膀,连在沙发上走几步都跌跌撞撞。
 闵梵低头确认小腹的伤口,对着落地镜才发觉,自己的锁骨和手肘上都有数道伤痕。
 血珠沁在白衬衫上,像隐秘的罂粟花。
 他骂了一声,转身去找碘酒棉签。
 被秦白炎啄了几口,要打狂犬疫苗吗?
 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先生,请开一下门,我们来处理您的朋友。”
 闵梵心里一沉,反手拿了棒球棍,问:“你们是谁?”
 门外的声音冰冷而职业化。
 “我们是OAC的专业人员。”
 “Ophidian & Avian Center,蛇鸟事务司。”
 “您的朋友需要登记血缘信息,并终身佩戴……标记脚环。”
 作者有话说:
 开文大吉[猫爪]
 食用须知:
 1.本文预收于2021年,终于在蛇年开!坑!了!
 感谢大家等我这么久,律律猛猛鞠躬。
 2.封面是在店铺买了几张的可商用模版,偶尔会换着玩。
 封面人物并非角色人设,人设卡以后看情况约稿。
 3.本文属于单元文性质,
 蛇鸟设定属于原创,Ophidian-蛇,Avian-鸟,基础设定及打算开的梗可参考文案。
 蛇鸟并非攻受顺序,只是这么叫比较顺口,本文可能会出现鸟蛇、双鸟、双蛇等CP。
 4.如果有任何阅读体验不快,敬请友善交流,不要打骂厨子,也不要吵架,阿门。
 5.作者在新冠以后心脏出了点问题,目前试图靠中药保守治疗,可能会请病假做手术。
 入坑随意,可以把这文当个乐子,没事看看就行,感谢理解。
 祝所有人蛇年大吉,阅读愉快[红心]
 青律敬上。
 闵梵没有贸然开门,他虚握着门把手,从电子猫眼打量门口的两人。
 门口站着两名男子,身材均是一米九上下,配以纯黑西装与墨镜,俨然来自职业安保团队。
 他们都拎着一个银色的密码箱,还戴着蓝牙耳麦。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闵梵平静道,“我随时可以报警。”
 为首的瘦高个看了一眼监控镜头,出示了他的证件。
 “各地都在给天网系统加装红外监控,您的朋友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剧烈的体温变化。”
 瘦高个对着镜头打开了密码箱。
 箱内空间被分为两栏。
 左侧放着的似乎是铬白色标记环,以及一摞说明手册,右侧则放着不同型号的针剂。
 “如果您仍不放心,可以通过报警来核验我们的身份。”瘦高个说,“我们的胸口都有工号标识,我是O381,我的同事工号是A274。”
 闵梵毫不犹豫的报了警。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核对情况以后,走流程时显得有些生疏。
 “您那边……确实发生这种情况了吗?”接线员忍不住确认道,“真的有人可以变成一只鸟?”
 那人的身侧传来警告意味的敲桌子声。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接线员深呼吸一口气,有些结巴地读出规定内容,“请您配合OAC工作人员的指引安排,如果有需要,我们的警职人员也可以上门监管协助。”
 闵梵听出了不对劲。
 似乎全国各地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但仍然属于极小概率事件。
 青年没有回应接线员的指引,直接提问。
 “在这个辖区里,他是第一例?”
 “很抱歉,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好,谢谢,新年快乐。”
 闵梵挂断电话,确认过手机的应急呼救键以后,为蛇鸟事务司的工作人员开门。
 O381号走进大门时,仅是瞥了一眼他手中紧握的棒球棍,似乎见怪不怪。
 那人径直走向那只扑棱着鸣叫的白鸟,准备检查它的身体情况。
 沙发上也飘落着少许绒羽。白鸟处在惊恐不安的状态,此刻仍不能自如地飞起来。
 似乎是嗅到O381号身上的冰冷气息,白鸟发怒般尖嗥一声,狠狠地啄过来。
 A274号有条不紊地拿出喷雾,对准它喷了一下。
 奇异的甜香飘散开,闵梵下意识地后退。
 A274号看了一眼闵梵,说:“这是鸟类用费洛蒙,含有镇定安抚成分。它处在应激状态,攻击性很强。”
 闵梵不喜欢这股味道,他捂着口鼻,只觉得自己像在演现代奇幻电影。
 也许是因为昨晚吃了顿野山菌火锅,直到现在都在做梦。
 白鸟变得有些昏昏欲睡,不再竭力反抗。
 O381号快速为它带上脚环,又拴上一条银链,把它固定在简易站架上。
 A274号即刻扎针取血,把试纸条插入某个类似血糖仪的设备里。
 “你的手机号?”
 闵梵低声报了出来。
 他的手机陆续响起短信提示音。
 【京区蛇鸟事务司】工号A274已向您推送《蛇鸟血缘异化说明文件》,请点击链接下载并阅读PDF文件。
 【京区蛇鸟事务司】工号A274已向您推送《A9750·海东青·习性及饲养方式说明书》。
 A275随手拿了本册子递给他。
 “看完如果还有不懂的,可以打后面的咨询电话,24小时在线。”
 “所以,他现在变成了一只海东青?”闵梵压着情绪问,“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
 “我会给您发送家属信息登记链接,以及……”
 “我不是他的家属。”闵梵打断道,“严格来说,连朋友都不算。”
 瘦高个刚剪下半枚飞羽放入DNA证物袋里,闻声侧目:“你跟他不熟?”
 “嗯。不熟。”
 原本可能还是敌对关系。
 “那很奇怪,”瘦高个说,“既然不熟,他为什么会选择你?”
 闵梵淡淡道:“也许他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A274号公事公办地说:“如果您对此感到困扰,我们可以帮您收容这只鸟类。”
 闵梵对秦白炎并没有好感,听到这句话时仍是眼神一沉。
 “他不是鸟类,他是秦白炎。”
 “没有冒犯的意思,”瘦高个说,“现在,这只海东青还处在完全的动物状态,并没有人类的意识。”
 “我们的身份登记工作已经完成,如果您确实有所不便,我们可以带走它——OAC京区基地有定制的鸟笼与蛇箱,会有专人照顾。”
 闵梵看多了科幻电影,本能地感到抗拒。
 他确实和秦白炎不熟。
 但那也不代表,这位足以影史留名的资深前辈,会被关进冰冷阴暗的实验室里,被陌生人当作动物随意摆弄。
 A274观察着闵梵的神情,思索道:“稍等,我们跟上级报告一下,如果能得到批准,我们会为秦先生注射临时复型针剂。”
 “为了他的身体考虑,起效时间很短,只有十分钟。”
 “秦白炎不是普通人。”闵梵说,“你们最好报告他的名字。”
 这个提议确实很有效果。
 A274得到上级批准,即刻取来沙发上杂乱的绒毯,把那只疲惫的海东青仔细裹好。
 他看了一眼闵梵,解释道:“化形需要借助被子、软毯,以及任何可以模拟蛋壳的设施。”
 白隼再次被固定住身体,右侧羽翼被强制打开。
 长长针头呈45°刺入它的肌下,橙色试剂被缓缓推入。
 几乎在同一时间,刚才还在昏沉状态的海东青激烈挣扎起来,尖喙骤然一横,如利刃般划开O381号的领口。
 闵梵视力极好,一眼看见瘦高个的领下,有颈环一闪而过。
 他似乎还看见暗青色的鳞纹,如同幻觉。
 “你也可以变成鸟?”他深呼吸着说:“所以,你们都不是人,是外星生物?”
 A274笑了一声。
 “他是蛇裔,我是羽裔。”
 “等你有空了,可以阅读这本说明手册。”
 软毯倏然一塌,赤裸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他的肌肉薄而紧致,大半胸膛都袒露在外,线条匀称到接近完美。
 修长双腿因疼痛感紧绷着,仍散着难以忽略的荷尔蒙感。
 闵梵视线微顿,深呼吸着看向旁侧。
 A274首先确认的是,秦白炎脚腕上的标记脚环是否能够灵活伸缩,以及它在线传输的体征数据。
 “闵先生,你们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提醒道。
 “秦白炎。”
 闵梵强迫自己只看着他的脸。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叫家属过来接你?”
 秦白炎处在极为虚弱的状态。
 他高挑劲瘦,软毯只能盖住腰侧的一小部分,状态接近全//裸。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旖旎。
 直到目睹男人的薄汗,自后颈流向狭长的腰线,闵梵才察觉到自己又在走神。
 男人勉强抿了一口A274提供的补剂,仍在垂眼喘息。
 “我暂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他哑声说,“对不起。”
 A274公事公办道:“所以要选临时收容吗?”
 闵梵盯着秦白炎的脸,沉默了数秒,说:“你欠我一桩人情,不,两桩。”
 男人反而笑起来。
 他一笑,便像极了他化身的海东青。
 英气俊逸,桀骜不驯。
 即便在重创状态,也足以震慑掌控任何人。
 “好,我答应你。”
 演播厅后台,急得团团转的Ayi终于收到了小祖宗的电话。
 “梵梵,你们终于完事了?!我跟徐哥帮你们调了节目顺序,副台长很不高兴——”
 “我是秦白炎。把电话直接给庄台长。”
 Ayi一听见秦白炎懒倦沙哑的嗓音,表情管理直接崩掉。
 “好,好的,秦哥。”
 秦白炎几句话和台长请了假,表示自己突发重病要做手术,闵梵也是稀有血型,正在给他输血,两人都需要临时请假。
 “您可以直接启用替补节目,我也可以尽快安排朋友过来救场。”
 庄台长本人反而有点受宠若惊。
 “反正是录播,肯定还是身体要紧。”他吞吞吐吐道:“那咱先前聊的那档综艺……”
 “好,我答应。”
 台长当即拍板。
 “你们好好休息!小事情!”
 秦白炎又跟经纪人交代了几句,把善后事宜安排妥当。
 等待之际,闵梵无意间看向A274号的监控屏,惊疑道:“他现在的体温有42度?”
 A274习以为常道:“这是海东青的正常体温,人类并不能承受太久。”
 老徐接到电话时,已经急得脑袋冒烟:“你跟闵梵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以前什么关系啊?”
 “没时间解释了。”秦白炎果决地说:“通知一下,我和他从今天开始同居。”
 闵梵的表情像要杀人,O381轻啧一声。
 秦白炎不为所动:“最近一个星期不要找我们,我的工作全部暂停。”
 老徐发出尖锐爆鸣声:“秦哥——秦爷!你这——!”
 电话就此挂断。
 男人处在高烧状态,呼吸已是十分轻微。
 秦白炎的韧性和脆弱在同一时刻显现,眼眸里的暗金色仍未褪去。
 “记得拴住我,”他望着他,嘶哑道,“我哪里也不去。”
 被软毯包裹的下一秒,男人变回奄奄一息的白鸟。
 两位工作人员利落收好工具箱,把通用手册放在了显眼位置。
 O381递给闵梵一沓预先装订好的协议书。
 “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保密条款,请您阅读后签名按手印,并保证不在任何公开或私人场合提及相关秘密。”
 闵梵阅读完详细说明以后,把三份协议依次签好。
 他打量着瘦高个:“一定有人在公开场合化形过,对吗?”
 “事实上,”O381说,“哪怕你在人民广场用阿瓦达索命,其他人也只觉得是网红在拍无聊小视频。”
 “这份协议会保障您和您朋友的基本权益,也会反制任何泄密行为。”
 “我是公众人物,知道轻重。”
 “好,那我们告辞了。”
 “等一下,你们就这样走了?”闵梵下意识地看向那只虚弱的鸟,“我需要做什么?”
 “栓好绳子,喂食喂水,等他自己度过化形期。”
 A274耸耸肩:“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摸摸他。”
 闵梵并不觉得好笑,面无表情地把人送走。
 再关上门时,家里空空荡荡,沙发上散落着绒羽翎毛。
 蛇鸟司给的站架和脚链都做工简单,明显是临时用的过渡品。
 海东青几乎抬不起眼皮,恹恹地看着他。
 “秦白炎,”闵梵心平气和地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啄我,我就把你从二十二楼扔下去。”
 好在白鸟确实被透支了太多体力,在被拴上脚链时不作反抗。
 闵梵如同端起一樽生物课标本那样,把它搬到了站架上。
 它的羽毛,触感竟如同荒原上的碎石。
 粗粝又坚硬,似从北国的远古风暴中带回的信物。
 闵梵眉头微蹙。
 还以为摸起来会毛绒绒的。
 青年拾起软毯,打算扔到脏衣篓里,等哪天洗干净了再送回去。
 转念一想,这毯子已经被利爪撕得快成烂布条子,还沾着不少他自己的血。
 毯子最终被扔进了垃圾桶。
 ……明天让助理陪人家一条新的。
 家里从未有客人到访,并没有一次性浴巾之类的东西。
 闵梵在衣柜里挑挑拣拣,翻出了一条珊瑚绒薄毯。
 夏天时,家里空调总是开得很低,他习惯抱着这毯子睡觉。
 牛奶纹很衬那只花斑白隼,他轻轻给它披上,随手拍了一张。
 深黑与纯白的交错里,它静谧深邃,如同造物主的宠儿。
 白隼站定片刻,昏沉睡去。
 闵梵端详着它,换了个角度又拍一张。
 抛开秦白炎有多混账的事实不谈,这只白隼深沉高贵,他有点喜欢。
 说明手册厚达八十多页,但封面明晃晃地印着二维码。
 [AI小助手啾啾随时为您服务(小鸟探头]
 他扫描下载了程序,把AI设置了语音应答模式,转身处理自己的伤痕。
 “闵先生您好,我是智能助手啾啾,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青年解开衬衫纽扣,在伤口被粘连的一瞬间咬牙轻嘶。
 狗东西,爪子这么尖。
 “被海东青抓伤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根据后台数据查询,您的朋友秦先生属于第一次化形。只要他本人并不携带狂犬病毒,对您造成的意外伤只需要简单的消毒处理~如果伤口较大,请及时就医哦。”
 碘酒把锁骨上的伤烧得锐痛,青年绷着情绪继续清理伤口,闷声擦拭小腹上的抓痕。
 它刚才在他怀里又蹬又啄,还好没伤到脸。
 冷白色的灯光无声流泻,映出他紧窄的腰身。
 从微微弓起的脊背,到随着呼吸起伏的人鱼线,闵梵衬衫半褪,如同未完全出鞘的唐刀。
 青年忍着痛意,用镊子清理被抓到外掀的浅皮创口。
 血滴沾上薄白的指尖,一触即散,仿佛在舔舐着他的指腹。
 他隐约知道,它已经算手下留情。
 以海东青的锋利爪喙,撕开野兔的皮肉只需要一瞬间。
 是他穿得太单薄,与它接触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为什么人会变成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