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子by剁椒肘子
剁椒肘子  发于:202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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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简介: 温柔腹黑大臣攻VS暴躁偏执太子受
本书周更,周四零点前至少更新15000字(大约3-4章),谢谢宝子们的支持~
同父所出虽为长子,但萧望舒是妾室所生,便生来低人一等,受尽侮辱轻视。
年少时发愤图强,求学求师,以状元之名进入官场,为的只是让轻视他之人刮目相看,得父亲一句称赞。
其后他为了家族和父亲,深陷夺嫡乱局,出谋划计,不顾个人安危,费尽半生心血,到头来却成了父亲疼爱的嫡次子的踏脚石。
一生英明也不过马革裹尸,草草埋没于城郊乱葬岗之中。
此后无人再知晓京都萧家风光霁月的庶长子,同济二十年骑马游街的状元郎。
回首过去,他这一生也算坏事做尽,却也能大义凛然的说上一句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唯有真心待他却被他陷害软禁的前太子殿下,他心中有愧。
所以大概才在死后不得安宁。
1.双重生,互相救赎。
2.1v1 结局HE 请放心食用。
3.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表面看起来挺正常的疯子,和一个表面看起来就挺疯的疯子谈恋爱的故事,所以本书又名《两个疯子的浪漫爱情》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重生 朝堂 成长 权谋
主角视角萧望舒互动谢玄晖配角萧景山萧嫣然等
其它:梁王等
一句话简介:江山和你我都要。
立意:出身不能代表一切,只有争取才能得到想要的人生。

月色清冷,枯树歪斜,有大鸟盘旋于半空,红墙下是步履匆匆的黑点。
一声惨叫划破长夜,炽热的火焰点燃了慌乱的人群,情绪就像大雾一样弥漫。
珠钗散落,推搡间伴随着恶狠狠的咒骂。
刹那,一柄长刀贯穿心口,带出来的血,染红了月,那血气充斥于鼻尖经久不散。
有女子正值桃李年华,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满脸惊恐。
出色的容貌成了催命符,眼角那抹泪痣,仿若朱砂,她佝偻着身子混在人群之中,只为求一条活路。
突然,那乌黑的发被狠狠扯住,身体后仰重重倒在地上,掀起尘土,一连被拖行了数米,她张牙舞爪声音呜咽。
“求您,求您,求……”
指甲扣在地上划出数道血痕。
衣服被凶狠扯破,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没人救她。
“滚。”
微弱的,几乎听不到,却像一束光轻易击碎了笼罩她的黑暗。
小心翼翼地望去,那人犹如庙宇之上接受香火供奉的神灵,她没来由的觉得自己脏。
泪水早就流干,攥住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她的眼中还残留着惊慌。
如果阿舒还在,又会怎么做?
那位被当做神灵的男人,此时在思考一个注定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于是男人收回目光,向着不远处的大殿走去,初升的阳光铺在他的身后,训练有素的军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身影前行。
“跟上。”
那声音犹如惊雷。
金色的光照耀大地,主街两旁的摊贩早就吆喝起来,来往穿行的百姓,开始了他们最平常的一天。
这场血流成河的宫变似乎也没过去多久,不过对于百姓来说皇帝是谁不重要,吃饱肚子最重要。
何况如今的皇帝本就曾是他们的太子。
“说起陛下,做太子时可算不上风光,先皇三废两立,更是对外放言“此子难堪大任”,且坊间传闻,说太子似有隐疾,连后宅都形同虚设。”
那茶馆的老人讲的有趣,不少人都驻足或去喝杯茶。
老人说上一大段,就拿起身旁的茶碗一饮而尽,身边侯着的小二接着续上。
“又说这其中还有秘辛,所知者甚少。”
那看客嗑着瓜子,随意的将瓜子皮吐到地上,一拍桌子有些不耐烦:
“你这老头儿,别卖关子,赶紧说就是!”
那瓜子皮四溅,落在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上。
一辆马车撵过,车内摆了一方茶几,有雕花的香炉,飘出几缕轻烟。
“陛下,可要。”
车内跪坐下侧的少年向主位请示。
“不必,他不喜这样。”
侧躺在主位上的青年,脸色苍白,猛咳两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少年眼含担忧,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是,陛下。”
低头,毕恭毕敬。
晃晃悠悠的马车从西城跑到更为气派繁华的东城,就从主路拐进一条小巷,缓缓停到一户人家侧门前。
门前候了五六个人,为首的女子衣着瞧着比普通小官家的小姐还要贵气,关键是她那张脸,竟与当今圣上有五分相似。
只是多了眼角泪痣,便平添三分娇艳。
“念月携思月阁众人恭迎陛下。”
隔着帘子,念月领着身后的人跪了一地。
“嗯。”
直到帘子内传出声音,众人才敢上前。
少年得了旨意率先从马车跳下去,又转身把帘子拉开,跟着念月去扶。
陛下近来甚少杀人,可贵人终究已不在人世,今个儿是贵人忌日,行事更需谨慎,若是触了霉头,可就不单是丢命的事了。
转眼入夜,渐凉,满树的梨花随风飘落,像是结了一地的白霜,在悼念亡人。
被百姓在茶馆议论的前太子,如今中山国的皇帝席地而坐,衣衫半敞漏出里衣,上半身靠在那开得正盛的梨花树下,有花瓣悠悠落在沁绿的玉壶上,美不胜收。
树下有一块小小的碑,碑上的字体已有些许斑驳,依稀可见“望舒”二字。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擦着字迹,声音融入带着花香的风中。
“阿舒你可愿让我做皇帝?若愿,那为何不来找我?若不愿,也该找我来说个清楚。”
“阿舒,你看今日月色真美。”
“萧望舒,你真是好狠的心……”
“阿舒,我好冷……”
听起来不过是胡话。
酒的苦涩混着不可言说的情吞进肚中,碧绿的酒壶歪着,他闭着眼看起来像是喝醉了,眼尾脖颈都泛着红。
底下的一个个低着头缩着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谢玄晖你个暴君!昏君!狗皇帝!
为何不让我兄入土为安,我兄绝不想见你!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算什么个东西,滚出去,从我兄的院子里滚出去!”
院外传来女子的叫嚣,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反应过来的侍卫捂住嘴拖远。
院子里的谢玄晖没什么动作,反倒是院内院外的下人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让她进来。”
树下的谢玄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一点醉意。
“呸,恶心。”
女子还没有被带到跟前,隔着老远就对着谢玄晖吐了口唾沫,周围的下人又跪了一片,身子抖个不停,大抵恨极了女子。
还算胆大的是念月。
“陛下恕罪,奴等看管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不必。”
挥退众人,谢玄晖看起来好说话极了,可没一个敢当真,头低的不能再低,生怕与陛下对上视线,丢了命。
念月原本打算再请罪,可察觉到谢玄晖的语气,只是低头快速谢恩,就退到一旁去了。
“你觉得朕不会杀你?朕对望舒的心他明了。至于你,朕可不在乎。”
他的声调上扬,轻蔑而不屑。
“畜生!我兄若是知道你对他有这种心思,当初一定会让陛下杀了你。
何况你杀了萧家上下一百二十三口,如今还要杀我,他如何能原谅你。”
那女子被侍卫摁在地上,满目都是仇恨。
“哈哈哈哈哈,唔咳咳咳”
笑声透着癫狂,谢玄晖向前两步一把抓住女子的脖颈,没用全力,但也足够让女子透不过气。
“你放屁!你们算什么东西,他断然不会怪我。”
单手把女子提起,刚才还叫嚣的女子生理性地挣扎,谢玄晖嘴角上扬,目光狠厉。
“有,本事,杀了我,”
“他最疼我,他,不会原谅你……”
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刻女子脸上反带了笑,声音嘶哑着挤出几个字。
不过片刻,脖间的力道骤轻,女子跌落在地,她抬头对着谢玄晖的方向嘲讽。
“咳,咳,呵哈哈哈,咳咳咳,你不敢,你居然不敢!”
女子像是发现天大的秘密,笑得癫狂。
“拖下去,关起来!”
一旁侯着的念月心惊胆颤的刚要应是,就听谢玄晖急促补充道:
“让她活着!”
没人注意到,或者说没人敢注意,谢玄晖袖下遮掩无法控制地轻颤。
花香袭人,梨花酿的酒,是萧望舒的最爱。
太阴三年惊蛰,月下,万千大山之中,有一人身着白衣,向天问卦。
卦出:智星陨落,将星未出,帝星暗淡,周星沉浮,异星当道,天将大乱。
青年白衣出世,救苦救难。
同年六月,陛下殡天,传位于其弟。
民间传言陛下乃自刎于京都某处民宅的梨树下。
又过两年,外有战乱,内有叛军,中山国千疮百孔,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一应当年卦象。
白衣青年一夜白发,以血布阵,曰:
“贫道以己身求得生机,一愿河清海晏,二愿时和岁丰,三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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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出自唐郑锡《日中有王字赋》:“当是时也,河清海晏,时和岁丰,车书混合,华夷会同。”(见《文苑英华》卷二)
【释义】 海晏河清,同“河清海晏”。古人认为,圣人之世景象太平,沧海波平,黄河水清。后因以“海晏河清”喻指天下太平。时和岁丰,基本释义社会安定,五谷丰收。
“桃李年华”:汉语成语,指20岁女子的代称。桃李:比喻人的青春年少。
出处(此处只列举一例):
(1)明徐渭《又启严公》:“誓将收桑榆之效,以毋贻桃李之羞,一雪此言,庶酬雅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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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只是谢楠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能这么倒霉!
先是玩游戏无法下线,接着又被告知地球即将毁灭,
好不容易抽到超级隐藏卡牌,结果一个操作直接全服明牌。
在系统喜气洋洋的播报声中,谢楠抱头痛哭,心想,去它的人类命运,去它的拯救世界!
不如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面向烈阳,就此摆烂!
可谁能告诉她!这个人美心善,任劳任怨,直接包揽她任务的美女npc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而且该死的为什么和她大学时无疾而终的初恋长得一模一样?!
HE 1V1 热烈张扬女巫救世主攻/高冷女神npc(伪)大小姐受

第2章 回京
江水澄澈,微风拂面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在落日余晖下闪着金灿灿的碎光,两岸青山连绵,一叶轻舟顺流而下。
有青年立于舟上,背影修长,乌黑秀发以竹簪束起,水绿色青衫,衣决随风而动,恰似谪仙。
“少爷,外间风大莫受了寒气,还是进去吧。”
随着声音从舱内走出来的人身型略矮,一身麻利素净的灰色短衫,小厮打扮,在青年身后站定,神情担忧。
青年像是刚回了神:
“墨书,去把要送给二叔的画取来,二叔收到信今日便会来府,省得你再跑一趟。”
“是……”
这样应了,那叫墨书的小厮还是在原地踌躇半天,终究是没再开口,去做事了。
小船飘荡,远处的晚霞染红天际,大街上的叫卖声唤醒了汴京城黄昏后的热闹。
这里是中山国的京都,红墙绿瓦下住的是他们中山国的天。
停船的码头坐落于城外东南不到两里的澜沧江畔,往来行人不断。
下了船却没见来接他们的人,拎着大包行李的墨书气的大骂。
“一早就给这边送了信,也不差人来接,都是什么东西,没得磋磨少爷,实在可恨。”
路过的都拿眼瞥他,连带他身侧的萧望舒也被上下打量一番。
若是别的文人怕是臊得拿大袖遮脸。
偏萧望舒和没事人似的,眼角都带着淡淡笑意。
只叫望着他老妇人都不好意思再看,小姑娘也低着头。
就连男的也别过脸去,嘀咕一句或带两句糙话,莫不是“好看” “漂亮”类的,却无任何狎昵之意。
“无妨,府上又不远,行李叫辆驴车,若是不放心你就跟着,我走回去就是。”
拍了拍墨书的肩膀,萧望舒交代几句,又给了银子,不等墨书再说,人已经出去了数步。
不再耽搁,墨书单手背上行囊,招呼了辆驴车,再看时萧望舒早走的没影儿了。
不过带轮子的总比两条腿快,等萧望舒到达萧府时,就看到了已经被拦在外面的墨书,和堆在门口台阶下的行李。
“一个庶出的,府上有谁当他是爷,哪里用的了那么大阵仗,还派人接,真是笑掉大牙。
要是接也行,取银子就是。
主家要是突然用车我也好交代不是。”
门口站着两个下人打扮的小子,跟在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后面,附和着老者适时的发出嘲笑。
“周伯,我敬您是长辈,不想说的太难听。
少爷就算是庶出,那也是主子!不过用两个人,赶辆车,还要给你银子,您这话开的了口我都不敢听。
就是闹到老爷那儿,也保您吃不了兜着走!”
垮着脸的墨书,单手叉腰唾沫横飞,要不是对方人多,估计他早上手了。
“你也别生气,我的话原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做下人的,听的是主家的吩咐,今儿个二少早交代了要出门,让把车留着。
这事老爷知情,若是派出去,少爷用车却没车,这挨打受罚的可就是我们了,银子也不是我们要,只是为了交代。”
周伯是府上的老人,上了年岁,人却精的很,双手一摊故作为难,
一口一个他们也不容易,说来说去倒显得墨书是个恶人。
“行行行,那我也不和你说这些,找几个人把那行李搬回院子总可以吧!”
周伯直起身子,眉头一皱,满脸无奈,却回头朝他两个跟班笑得开怀。
“呀,这真是不凑巧,这人也得给二少留着。”
这话倒叫墨书气笑了,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大喊一声:
“我找老爷去!”
两个站着的伸手拦,推搡间引得不少路人停下看起了热闹。
“墨书。”
从人群中走出来,萧望舒叫住了墨书。
“呦,这不是大少爷吗,您是最讲理的,实在是府里抽不出人,这行李您叫墨书抬进去也是一样的,左右也不多。”
那周伯好歹收敛两分,对着走来的萧望舒半躬了下身子就算见了礼。
嘴上一口一个少爷,却也没见他放低姿态。
而萧望舒只是听他讲,刚要开口,就被一道怒音打断。
“都在这儿堵着作甚?本少爷要出门!”
还未见人,先闻其声,一道月白色的影子从府里小跑了出来。
头带红玛瑙额饰,发丝紧密向后高高束起,腰间挂着一对麒麟玉佩,系腰的玉带上斜插一把折扇,派头齐全却算不上奢靡。
周伯躲得及时,剩下的遭了殃。
那身影极快,一连撞了三人,呼吸间又直冲萧望舒,萧望舒似乎想躲,但慢了一步。
没任何歉意,那少年顺势径直越过萧望舒走到最前,对着人群嚷道:
“都在我家门口做甚?去去去,挡我的路!”
说着摆手轰人。
“淮安弟弟,多日未见可安好?”
抖了抖袖子,萧望舒转身对着萧淮安问道。
“老周我的车可备好了?阿父可好不容易答应我去买那画。”
先嘲讽一笑,萧淮安转身却是对着周伯开口。
“回少爷的话,早备好了。”
周伯身子弯得很低,脸上全是褶子。
两个跟班在旁边也陪着笑。
“二少爷,我家大少还在,您怎能这样。”
墨书自跟萧望舒回乡考学,凭着他主子的才学名声,过了段人人巴结尊敬的好日子。
何况他主子如今高中举人,连带着他也带了股青天大老爷的派头。
回府前他还想着这次肯定不会再被欺负,奈何落差太大,现在还在气头上,脑袋一热,上前指责起了二少爷。
话音刚落他就有些后悔,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即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
听了这话萧淮安的脸色那还能见好,只是先前看热闹的人还没走完,他自持身份不好发作。
偏人群不知道谁嘀咕的几句话让萧淮安又听了个正着。
“这是弟弟?也实在太目无尊长了些。”
“谁说不是,怕不是又是个纨绔罢了,要我说实在比不上他兄长。”
“正是呢,瞧着也没他兄长俊秀……”
要知道萧淮安平生最厌恶两件事,一是被叫二少爷。
二是说他比不上萧望舒。
两件事本质上都是因为他讨厌这个顶着他“兄长”名号的庶子。
今天一下占全了,当下就气血翻涌直冲脑门。
顾不了那么多,他上前两步一把薅住墨书的衣领,高扬拳头就朝着墨书的脸打去,嘴里还骂道:
“你算什么个东西!也敢教训我?”
只是被萧望舒轻松抓住了手腕。
向来瞧不起萧望舒的萧淮安,这下更是怒急。
当下,松开拽着墨书衣领的手,对着墨书顺势一推,又高扬而起对着萧望舒就要下去。
“住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府邸不远处,因聚集的人群而提前下车的萧景涛萧二爷,还没站稳,抬眼就看到这幕。
吓得一把甩开下人要扶的手,指着连喊两句,提着衣摆往两人的方向赶,脚下一歪差点摔个四仰八叉,索性下人来的及时,没真摔了。
听见声音瞧见来人,萧淮安也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把手放下了,又甩开萧望舒抓住他手腕的手。
借着两人之前动作拉进的距离,半垫脚侧头压低声音在萧望舒耳边说:
“你等着瞧吧!”
随即迅速后退一步,行礼致歉。
“兄长受弟弟一拜,弟弟实在昏了头,还请兄长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弟。”
背对着人群,萧淮安脸上没半分歉意,满是嚣张,他的目光落在墨书身上,好似刚才那话是在威胁墨书。
“欸,这才对!”
轻拍了下萧淮安的头,刚赶到近前站到两人中间的萧二爷脸上这才带了笑,“兄弟哪至于动手的。”
“二叔安,”没理会萧淮安称得上幼稚的行为,萧望舒对着二叔行礼。
“淮安也见过二叔。”萧淮安转了个身子抢道。
“望舒见过二叔。”话音几乎同落。
摸摸胡须,萧二爷笑得开怀,像是根本没察觉到兄弟间的龃龉。
作者有话说:
----------------------
作者的一些碎念念,不看也不影响
这已经是第二世了,嘿嘿。
关于二叔这个人物设定是从商,外形比较圆,又因为古代有段时期对商人管控比较严格,所以对他是坐轿子还是做车(驴车/马车)有些纠结,最后为了区分商人和官员的地位还是让他坐马车了,轿子是只有官员和官员家属可以坐,更高一级(皇室)就是坐轿或者辇了。感谢在2024-01-12 18:00:00~2024-01-13 1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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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望舒有一事,还请二叔做主。”
避开萧二叔推向后背的手,无视萧淮安警告的眼神,当着外人的面,萧望舒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
此话一出萧二叔眉头紧锁。
“可是家事,若是家事自当回府再议,若不是,也不急于此时。”
这话便是推辞。
“即是家事,亦不是家事。”
说着他轻撩衣袍,单膝跪地。
“还请萧二叔萧家代族长主持大局,望舒自请过继三房,柳州萧家门下。”
众人皆是哗然。
“胡闹!”
面前的二叔大喝一声脸色难看,一旁的萧淮安冷眼旁观。
至于望舒身后的墨书眼珠一转也紧跟着跪下,顺时就连磕了三个响头。
“二老爷做主,少爷在萧府受尽小人嘲笑欺凌,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小事。
平日里端茶倒水少不了少爷亲自动手,便是行李他们几个竟也要少爷自己去搬!”
“你胡说八道什么!”
眼看自己要遭殃,周伯快言阻止,还想动手。
被墨书灵活躲开,向前一扑跪在了萧二叔脚尖,嘴上也没停。
周伯迫于萧二叔不敢再有动作,只恨不得自己上去捂住墨书的嘴。
“可怜我家少爷在柳州才学人尽皆知,就连州政大人也多有称赞!
以案首之名高中举人得了解元之称,回京后却要受如此怠慢!
走回来不说,还要让他们刁难,左一个不是主子,又一个先拿银子,还请二老爷做主啊!”
“老爷冤枉啊,他这完全是胡编乱造,小人再厉害也不敢指示少爷啊!”
说完也哐哐磕起头来,墨书本就夸大了事实,不愿和周伯对峙,此时只顾喊求老爷做主,也跟着磕头,不过是在逼萧二叔做个决定。
从墨书开始说话,萧二叔的眉头就皱得越来越深,还没想好对策,那台阶下百姓的话已经传到耳边。
“先前我就看的真切,这萧家下人确实过分。”
“谁说不是,要我说这下人也是看主子的脸色,那小少爷刚才就对他兄长不敬,听这意思怕不是家里主事的那几位也不待见这大少爷。”
“而且不是说这大少爷还中举了吗?还是案首!
这可真是了不得!要是寻常人家早宝贝的不行,哪里用受这般磋磨,也怪不得孩子想离开。”
这下萧二叔更是骑虎难下,他向旁边递了个眼色,扶着他的下人便点头向府内跑去。
刚想说两句安抚的话拖延时间。
那边见下人跑进府邸,知道是去请父亲的萧淮安突然有了底气,他质疑道:
“胡言乱语,你这都是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中了举人?还是解元,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若是他真中,为何不来信,又为何没有报喜的官差?”
自以为抓住了墨书言语间的把柄,萧淮安沾沾自喜,那底下的几位百姓也将目光落在萧望舒身上等他的解释。
跪在地上的周伯眼神一亮,自觉自己还有希望,他却不想想萧淮安此举正坐实了下人欺压萧望舒一事他们早就心知肚明,要不然怎么会问都不问。
周伯的结局可以预见,现在要紧的是萧望舒这边。
“二少爷未参加府试想来不知,柳州辖区的官差自然只负责自己辖区的学子。
萧家祖籍柳州,少爷回乡科考时居于萧家老宅,那报喜的官差自然去老宅报喜,不然汴京路远,那官差又不是傻的会跑到这里来报喜。”
言外之意,便是萧淮安是傻的。
而萧淮安已然听出了墨书言语间的嘲讽之意,碍于萧二叔只得生忍下来,只是望着墨书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
至于墨书,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觉得萧望舒能脱离萧府,此时已全然不顾,还接着开口。
“书信,”他语气嘲讽,“山高路远信件多有遗失,就是收到了,怕也不会有人细看。”
这是把萧家最后的遮羞布掀开了。
“淮安!还嫌不够丢人吗。”
从正门缓缓走出的男子,步伐稳健,眼神中透出一股锐利,叫人瞧不出如今他已过不惑之年。
这男子正是当今陛下跟前的红人,礼部尚书萧景山,亦是萧淮安,萧望舒的父亲。
听到声音萧淮安动作间就带上了委屈,两步并做一步对着萧景山委屈道:
“父亲。”
径直走到萧望舒面前的萧景山没有理他,反而扶起半跪在地上的萧望舒。
“舒儿,为父忙于政事,竟不知你受了如此多了委屈,你且放心,为父定为你做主!”
拍了三下萧望舒的手,萧景山笑得随和,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摘了干净。
可这态度分明就是轻拿轻放,类似的事之前也不是没有。
当下,墨书气不过,又或者单纯是为自己,他下意识争辩。
“老爷,您……”
“放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这一声震耳欲聋,扑面而来像是卷起一阵疾风,扇的脸上出了血。
当下吓的墨书匍匐在地上,头低的不能再低。
“舒儿,此事自是他们不对,为父也要说你,让这下人骑在头上可还得了,这般没有规矩,改日找个机会打发了吧。”
双手向后一背,他的话毋庸置疑,他就是萧府的权威。
可惜,萧望舒生来不惧,想他半生所求不过笑话一场,只是现在到还不必撕破脸来,他轻笑,言语间带着漫不经心。
“父亲说的是,不过,还有一事尚未解决,这……”他从衣襟中抽出一封书信,这书信他一直贴身携带,即便熟睡也不曾离身。
他声音不大,却恰好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父亲,此乃三叔写与您的亲笔信,一应事宜不若父亲看过之后再做处理。”
眼角微微眯起,三秒过后,萧景山接过了那封书信。
一目三行,他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最终都化作了云烟风一吹便消散,将书信收好,他抬眸看向萧望舒,语气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
“望舒啊,为父清楚了,只是此事为父要再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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