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退婚by天野梁人
天野梁人  发于:202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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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稚是一名自由画师,他微宅,微社恐,微不想与人交流。但他此刻却坐在律所里,不得不跟世界上最会说话的人交流。
因为……他要打一场退婚官司。
结婚前夕,未婚夫出轨,小三找上门逼自己分手。退婚可以,但时稚想拿到爸妈留下的东西,他需要一个专业的律师。
介绍人说傅律师专业、理性、冷情冷欲,最适合打类似官司。
时稚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想的却是那个凌乱的夜晚:被领带缠起的双手,被迫抬到最高的腿和…第二天都发红的膝盖。
腿又有点软,时稚鼓起勇气,小声开口:“我…我可不可以换个律师?”
傅聿初智商高、性子冷、嘴巴毒,最看不惯的就是出轨和小三,遇到这类案子,不要钱都接,他能让对方净身出户,让小三人财两空。
直到……
他跟人意乱情迷发生了一夜情。
一夜情对象找他做律师,对方还有未婚夫。
傅聿初:…他竟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跟他一夜情的劈腿男竟然想换掉他。
傅聿初:凭什么!这个案子他接定了。
时稚没退婚前跟傅聿初做过三次,每次都哭了。
第一次是疼哭的,第二次是委屈,第三次是太爽了……
时稚趴在洗浴台上,傅聿初从身后拥着他。这个平时最理智、道德感最强的人,此刻却做着最不道德的事,说着最不理智的话,“你最好快点跟他退婚。”
不善交流的时稚,红着脸一语双关道:“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阅读指南:
1.攻洁,受跟前夫哥有过亲密接触,没有做到最后,介意勿入。
2.攻受人设都不完美,受跟攻发生关系前已经跟前任提了分手。剧情不多都为感情线服务,勿深究逻辑
3.原设定被要求整改,与前夫哥改为恋爱关系(与编辑沟通已存档)。全文旨在宣扬好好爱人,认真对待感情,背叛感情不可取。本文全文存稿,会小修但不会大改。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婚恋 现代架空 暗恋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稚,傅聿初 ┃ 配角:徐以宁 ┃ 其它:换攻,暗恋成真
一句话简介:退婚后,现任和前任都疯了
立意: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午后的阳光斜洒进室内,被玻璃窗隔成几片斑驳落在餐桌上,开口说话的男人坐在阴影里,脸上透着几分被忽视的不忿。
时稚被这声不满的质问拉回神思,目光从窗外收回,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在眼神相撞的前一秒又快速移开视线。
他盯着对方的领口,歉意道:“抱歉,没有听。可以再说一遍吗?”
“……”
于崇尧堵了下,不知道时稚是不是故意。可想到今天的目的,他压着心里的怒火,挤出一抹假笑:“你怎么还不退婚?”
“啊?”
“我说——你什么时候退婚?”于崇尧盯着时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是已经知道我跟以宁哥的事了么,怎么还不退婚?”
时稚被这个问题砸的有些懵。
想不通话题为何转的如此突兀,前一秒还在秀恩爱,下一秒就开始逼宫。
时稚悄悄抬头看了眼。
眼前这个叫于崇尧的漂亮男人,自称是徐以宁的男朋友。从坐下到现在,已经说了许久他们俩的恩爱过往。
时稚不是很想听。
原因之一是徐以宁是他的未婚夫。
原因之二是他睡眠不足导致注意力不集中听不进去。
接到徐以宁“男朋友”电话的时候,时稚已经在家宅了半个多月。看着改的面目全非灵魂全无的画稿,他答应了于崇尧的见面提议。
只是坐了大半天,对方只顾着说跟徐以宁相处的点滴,说徐以宁对他有多好。正事一点都不提,时稚才会走神。
毕竟他又不是来听他秀恩爱的……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座坟墓,以宁哥早就不爱你了,趁着还没结婚,早点断了对大家都好,不是吗?”看时稚又在发呆,于崇尧重复了一遍电话里说过的话。
然后一脸挑衅的等时稚发作。
解释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时稚想了想觉得没必要,于是点点头:“好,我会跟他再说的。”
“什…什么?”于崇尧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退婚的事,我会跟徐以宁再提的。”时稚盯着眼前的茶杯,目光怔愣,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语气听上去很是配合:“不会让你等太久。”
于崇尧被时稚的回答整不会了。
他没想到面对自己的挑衅,对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没有争执,没有质问,没有歇斯底里,就轻飘飘一句——我会跟徐以宁再说的。
从于崇尧的角度看过去,时稚垂着头,下巴快要埋进枣红色卫衣里,头发可能太久没有打理有点长,随意地垂落在额前,挡住了眉眼也挡住了他眼中的神色,只有微微卷翘的睫毛轻轻搭在下眼睑。夕阳穿过玻璃窗落在他半边脸上,透着薄红的脸颊能看到浮起的绒毛。
那样乖,那样可怜。
于崇尧心里五味陈杂,颇有种空有十八般武艺结果却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悬浮感。
挑衅的事干过不止一次,来找时稚前于崇尧已经做好了对方发火的准备,最好扇自己两巴掌留点印子。
他笃定时稚一定会破防,毕竟正常人不可能容忍伴侣出轨和被出轨对象挑衅。
可时稚实在太狡猾,不但不生气竟还做出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
我没有错,我只是捍卫自己的爱情。于崇尧咬着嘴唇想。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时稚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难道时稚就真的完全无辜吗?
于崇尧深吸一口气,正想假意安慰几句,不想时稚先一步开口,表情格外真诚:“你不要自责,主要责任不在你。”
“……什……什么意思?”于崇尧有些懵。
时稚看了眼于崇尧,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为什么搞不明白。难道于崇尧觉得错的不是徐以宁是他自己?他就那么爱徐以宁么?爱到愿意替他背锅?
时稚觉得于崇尧有点可怜。
“我说……做小三不全是你的错。”时稚耐心解释:“错的是出.轨的徐以宁,是他让你做了小三。”
“你他妈!”这句话激怒了于崇尧,他突然站了起来,声音不由提高:“你说谁是小三?!”
大厅猛然一静。
时稚被陌生的视线包围,下意识往窗户边缩了缩,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付雨萌常说的一句电视剧台词——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于是他不由地笑了下。
这一笑更让于崇尧破防,他尖吼道:“你嘲笑我?!”
“额……我没有。”时稚快速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茶客,小声说:“我没有嘲笑你,你……你要不坐下说吧。”
“……”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崇尧假意理了理衣服坐下,压着声音小声反驳:“我才不是小三!我跟以宁哥比你认识的早,上.床的时间比你早,你才是小三!”
想是要急于证明什么似的,于崇尧开始细数他们的过往:“……我们所有的第一次都属于彼此。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旅行。他给我送很多礼物,带我去过许多地方。我们三观一致,爱好相似,口味相同,床.事和谐。他说跟我在一起舒服,就连做.爱的次数都比和你多。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才是小三!”
“你跟以宁哥根本不合适!”于崇尧拼命搜寻着证据,想要以此说服自己也说服时稚,他的声音听起来执拗又委屈:“你喜欢宅家他喜欢热闹,你喜欢独处而他有许多朋友,你什么都不会总是让他照顾你,他会累,他也会累!是他亲口跟我说对你只有责任没有爱!我跟他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你是被爱的吗?”时稚是真的疑惑:“你说的这些就是被爱吗?”
于崇尧:“……”
“那你们怎么不结婚呢?”时稚又问。
“因为你们还没退婚!”于崇尧低声嘶吼:“因为你们还没退婚!只要你跟以宁哥退婚,我们自然会结婚!”
时稚看着于崇尧脸上快要凝固的笑容,觉得他笨笨的敏感,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能想歪。他叹了口气说:“我说的是徐以宁订婚前——和我之前,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和你结婚呢?是因为你不愿意吗?”
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
于崇尧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他嚅动着嘴唇,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而对面的时稚,正歪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像是非要听个答案。
“时稚,你太过分了。”于崇尧眼睛很酸,心里也酸,只不停地重复,“我们会结婚的,等你退婚,我们就会结婚的。”
对方的指责简直毫无道理可言,不过看着于崇尧快要哭了的表情,时稚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我会跟他退婚。”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
“你别难过。”
最后一抹夕阳从城市上空撤离,夜幕伴着寒潮悄然降临。
时稚避着人潮慢吞吞往回走,在霓虹闪耀中与夜晚的街景擦肩而过。最后停在了一家叫【初遇】的酒吧门口。
夜晚的酒吧是放纵者的天堂。有人勾肩搭背拉扯着离开,有人歇斯底里叫骂着走远,有人清醒有人沉迷,有人克制有人迷醉。
时稚发誓,他真没想借酒浇愁。
他只是刚好路过,刚好被酒吧门口独特的设计吸引;他只是好奇付雨萌口中的酒吧是什么样子;只是去里面喝了杯不太好喝的饮料酒,吃了块儿有点好吃的慕斯蛋糕。
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时稚被人堵在巷子口,靠在画满涂鸦的墙壁上,强撑着镇定大声赶人:“你们再不走,我……我报警了!”
“哟,还挺会唬人啊?”一个染着粉毛的男人流里流气地说:“我们又没对你做什么,就是帽子叔叔来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小兄弟别害怕,我们就是想跟你玩玩,没有恶意。”另一个看着正经的人用不太正经的语气说:“体位任你选,姿势任你挑,保准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着就用手去拉时稚。
时稚往后躲开,后背彻底贴上墙壁。胸腔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恶心感,视线开始模糊。刚刚在酒吧喝的明明是度数不高的饮料酒,此刻却觉得有点晕。
他撑着墙站稳,用力拧了把大.腿让脑子恢复片刻清明,然后拿出装在口袋里的现金,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我性冷淡,不太好睡。你们去点个MB吧,钱我付。”
现金是去酒吧前取的,因为付雨萌曾说像酒吧这种神秘之地,里面门道很多。酒水可以线上支付,小费最好用现金。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现金甩出去时的感觉。
现金没敢多取,只有一千,小费花出去200,还剩800 。时稚不知道MB得多少钱,想着不够就转账,只是他手机现在没电了,得找地方充……
“……”粉毛愣了下,手一挥现金扬了一地,骂道:“你特么有病吧,老子点不点鸭子还用得着你教?你丫的性冷淡还来gay吧?都知道点MB了还性冷淡?我看着很好骗?真特么把我当日.本人唬!”
时稚哪里知道他刚刚去的是gay吧,只不过付雨萌说是这里的常客,他才进去看看的。MB都是付雨萌说的,他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我没骗……”
“兄弟。”‘正经’人耐心耗尽不想演了,打断时稚的解释,说着相当不要脸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相逢就是有缘,睡一觉爽一爽。我们刚刚在里面就注意到你了,你勾起我们的性.趣再说这样的话不太厚道吧。再说性冷淡只是没遇到对的人,我们会让你热起来的。”
时稚真的觉得身体有点热,他这才恍然喝的酒不对劲,不可思议道:“你们……给我下药?你们这是犯……”
“哎哎哎,说什么呢。只是一点助兴的东西,让你更快乐而已,怎么能说下药。”
‘正经’人:“别废话,看他样子药效发作了,去酒店。”说着一把抓住时稚的胳膊,捂住他的嘴打算离开。
时稚浑身发抖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想,完了。
正当时稚想怎么求救或脱身时,旁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发生.关系的,属强.奸罪,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时稚怔怔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
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神色,只依稀可辨身形高大,轮廓提拔。只见他举着手机,好似笑了下。
“需要帮忙报警么?”
作者有话说:
问:谁是小san?
傅聿初:勿cue(bushi
来啦,作者君带着全文存稿走来啦,大家久等~(排雷放在文案底部和第二章 作话,大家入坑前先看一眼哟,啵啵)
带一下预收,喜欢的点点收藏呀,鞠躬。
1.古耽《打尖还是住店[种田]》有存稿,收藏多点就开,文案点进专栏看。
2.现耽《兄弟,这对吗?!》接档本文,下面是文案~
闷骚心机攻x炸毛直男受
许直,人如其名,笔笔直。他颜值高,身材好,从小收获表白无数,但他母单20年。
因为——
给他表白的都特么是男的!
许直:这对吗?!
许直不信邪,誓要证明自己人如其名。
刚好班里女神约他单独吃饭,许直心想,不愧是女神,有眼光!
为了不搞砸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许直深夜发帖求助——
【本人直男,无法跟女生单独相处,一说话就紧张,一紧张就顺直。马上要跟女神单独吃饭,怎样显得自己会说话一点?在线等,挺急的。】
很快有人回:【深柜一枚,鉴定完毕。】
许直:…什么鬼?腐眼看人基,网友果然不可靠!
又有人回:【找个比你更不会说话的衬托你。】
许直一看,觉得行,果然还得靠网友!
好友宿舍有个冷脸学霸,长得帅,嘴巴毒,脾气怪。
许直觉得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长得不帅怎么衬托自己更帅?只要不会说话就行!
许直花了极大代价,请动学霸当陪衬。
只是吃饭那天,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
点菜时,学霸问女神:“有没有忌口?”
吃饭时,学霸要来围裙:“小心弄脏衣服。”
散步时,学霸跟女神换位置:“你走里面,安全。”
许直看着在中间将自己和女神隔开的学霸,满脸问号:兄弟,这对吗?!说好的不会说话呢?
过了几天,加了女神微信的学霸给许直发消息:【上次跟你一起吃饭挺开心的,明晚一起?】
许直:【你特么把妹把上瘾了?】
学霸:【抱歉,没有把妹的意思。】
许直:【?】
学霸:【非要说的话,是…把你。】
许直:【滚!!!】
#小剧场#
喻斯年将许直抵在墙角,两人紧密相贴。
许直不满这个姿势:“兄弟,这对吗!”
“兄弟?”喻斯年低头看了眼许直*了的兄弟,笑问:“这对吗?”

傅聿初活了二十几年,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好不容易善心大发做了回好事儿,结果似乎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堵人的两个“混混”看到有人拍摄,权衡利弊之下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一个醉鬼跟傅聿初大眼瞪小眼僵持。
傅聿初看着眼前的醉鬼歪歪扭扭要掉不掉地靠在满是污迹的墙壁上,轻“啧”了一声,问:“能站稳么?”
“能。”时稚忙站直了身子,但由于腿软很快又歪了下去。
“……”
傅聿初叹了口气,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现金一张张捡起,卷好,塞进醉鬼的裤兜里,垂着眼问他:“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要!”‘医院’两个字刺痛了时稚的神经,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攥住了傅聿初还未撤离的手指,摇头:“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指尖的触感陌生,傅聿初一时没了声音,也忘了动作。
“不要去医院,好不好?”时稚见眼前的人没有回应,不由地捏了捏攥着的手。
傅聿初回神,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指,说:“好。”
直到将人带到酒店,傅聿初才发现对方可能是被真的下了药而不是单纯的醉酒。
他刚结束一个饭局,推脱不掉喝了不少酒,正在车里等代驾,就看到巷子里有几人拉扯纠缠。这种事情酒吧门口时有发生,真推拒也好,假意调.情也罢,只要没找上他,都不关他傅聿初的事。
只是当代驾开门的间隙,他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墙上的人刚好在此刻抬了下头——很快,可能不到两秒。
等傅聿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几人跟前。
手机拍摄只是吓唬那两个混混的说辞,他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架着人打算离开,他自然就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
看被纠缠的人一副迷茫的样子,傅聿初下意识就以为是醉酒,毕竟旁边就是酒吧。
只是当他将人带到酒店,打算往床上丢的时候,这人说话了,语气不见丝毫醉意:“不去床上,衣服,脏。”
傅聿初:“……”
傅聿初看着无法靠自己直立行走却还挑三拣四乱指挥的人,抿了抿嘴唇,然后一言不发地将人丢进沙发椅里。
身体有了支托,时稚顿时感觉安全不少。他扭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说了进屋后的第二句话:“渴,我要喝水。”
挺会使唤人。
傅聿初冷着脸拧开一瓶水递过去。
时稚虽然脑袋清楚,但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抬了抬手没抬起来,懊恼道:“没力气,拿不了。”
语气听起来实在可怜。
傅聿初把水怼到他嘴边:“喝吧。”
时稚喝了几口,想摇头说不喝了,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水洒了出来,卫衣领口浸湿一大片。
时稚被冰的一激灵,瞬间精神。
然后看着被水打湿的衣服,又想起这衣服后面不知道蹭了多少墙上的污迹,脸皱成一团:“我要脱.衣服。”
“……要我脱?”
时稚“嘿嘿”笑了下:“谢谢。”
傅聿初:“……”
傅聿初认命般地闭了闭眼,一手撑着人的后背,一手抓着卫衣下摆往上扯。好在对方穿的这件卫衣领口宽松,一下就扯了下来。
时稚下面穿了件白T,这会儿顺着卫衣滑到腰.腹上部,漏出左侧的半粒红点,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傅聿初眼睛烫了下,刚想转身,手又被牵住。
“我难受。”
“那怎么办?”傅聿初说:“你又不去医院。”
时稚皱着眉:“不知道。”
傅聿初低头看了眼沙发里的人,看他有气无力地仰躺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带着水汽,雾蒙蒙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想起刚刚手撑在后背的触感,骨结突出,太瘦了。
“自己能解决吗?”看着对方支起来的帐篷,傅聿初不带情绪地问。
时稚接收到某种信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飘飘搭在腿.间,瘪嘴:“不能,没力气。”
傅聿初视线又移到对方脸上,随着他瘪嘴的动作,右边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傅聿初盯着那个酒窝看了几秒。
“难受。”时稚晃了下一直牵着的手。
“你现在清醒么?”傅聿初问。
“嗯。”
“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时稚,时间的时,稚子的稚。”
傅聿初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起又松开,好几次之后他说:“你家人呢?我帮你联系家人。”
时稚嘴角拉了下来,摇了摇头,没说话。
傅聿初默了下,又问:“你…你对象呢?”
这次时稚没有马上回答,他认真思考了片刻。两个月前他已经提了退婚的事,等徐以宁忙完就会对外宣布,所以他现在没有对象。
于是时稚又摇了摇头。
傅聿初试探:“分了?”
“嗯。”
分手,失恋,难过,买醉,合理了。傅聿初想。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视线从时稚的脸上一路看下去:被汗湿的头发,迷蒙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嘴巴,凌乱的领口,还有……纤细白嫩的腰和漏在外面的半点樱红。
傅聿初眸子变得很暗,像是挣扎,又像思考。
他的眼睛又回到被牵住的手上,对方的手指纤长匀称,如另一只挡在腿.间的手一样,上面空无一物,只有无名指靠中指的一侧有颗小小的痣。他的皮肤很白,手背上透着青色的血管,棕灰的痣在指侧格外显眼。
傅聿初看到了这两个字。
时稚眼神变得迷离,意识逐渐昏沉,他难耐地用手抓了抓,只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发出的声音透着痛苦:“我难受。”
“我帮你?”傅聿初将人抱到床上轻声问。
时稚只犹豫了几秒,就放开了挡着的手
傅聿初的手比时稚的大许多,能将他完全覆盖。他的皮肤颜色也要比时稚的深,此刻肤色截然不同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时稚无名指侧棕灰的小痣若隐若现。
傅聿初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眼底写着狂风暴雨。他没有看两人相握的手,只盯着时稚的脸。
时稚没有坚持多久,很快两人手上都是。
傅聿初冷着脸收拾完,看时稚无精打采的样子,想着他应该没有事了,就想赶紧离开。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再次被抓住,这次换成了衣角。
“……”
时稚像是知道傅聿初的想法,也像是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不管说什么别人都会答应,他眨着雾蒙蒙的眼睛,用撒娇的语气说:“别走,我难受。”
明明已经解决过,可时稚比刚刚还要难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全身的热意全部汇聚到一处。
又起来了。
傅聿初晚上应酬喝了不少酒,客户点的菜里有道王.八汤加了补料,本身就很燥热。若是平常,回去洗个冷水澡,实在不行自己也能解决。
只是现在……
傅聿初低头。
黑色西服沾的到处都是,衣角被紧紧攥着,耳边的声音无限放大,鼻息间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那双手怎么那么好看。
声音怎么那么好听。
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眼睛……
傅聿初闭了闭眼。
他忍的实在辛苦,偏偏罪魁祸首没有一点自觉,不仅攥着他的衣角,整个人都朝他靠了过来,嘴里直哼哼。
那两个混混也不知道加的什么,结束一次后反倒来的更猛,时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无法控制。
此刻他变成了被欲.望支配的下等动物,只知道眼前这人能让他快活。
傅聿初嘴角紧抿,被时稚乱晃的手碰到,他眼神变得很深很暗。
偏偏时稚还作死的抓了两下。
傅聿初身强体健,到这个程度再忍也太不是人了。
他绷着脸丢开时稚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沾了东西的衣服被随意抛在地上,随手扯下领带,将时稚不听话的双手绑在头顶。
然后慢条斯理地解掉腕表,往床头柜上随意一丢。
整个人压了下去。
“知道要做什么吗?”傅聿初将时稚的头发全部捋到后面,露出他光洁的额头,盯着他泛着潮气的好看眉眼哑声问。
时稚吞了吞口水:“知…知道。”
“不后悔?”
时稚眨眨眼:“不——”
话没说完,傅聿初就亲了下来。
亲吻从眼睛开始,然后鼻尖,酒窝……越来越往下。
时稚难耐地动了动,循着本能想去亲身上的人。
察觉到时稚的动作,傅聿初也只是抬头很轻地碰了下他的唇角,在时稚舌.尖探出来的瞬间往旁边偏了偏头。
时稚混沌的脑袋恢复一丝清明,他漫无边际地想,对方拒绝跟他接吻。
只是很快,时稚就无暇他想了。
第一次是在床上。
时稚双手被领带缠着绑在头顶,脸埋在枕头里,浑身的感官都被另一个人掌控。
那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记忆变得无关紧要,指腹的温度无限放大,不适退化成了背景。
他的呼吸被彻底打乱,举在头顶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越攀越高。
可是,暂停了。
时稚扭头,呆呆地看着过来,被水汽熏染的眼睛满是不解,像是控诉,也像是撒娇。
傅聿初难得笑了下,“等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时稚被翻过来。
傅聿初一脸清冷地拆包装袋,眼底布满潮.红。
过往的糟糕体验让时稚身体下意识抗拒,他想往后缩,但他后背挨着床早已退无可退。
身体在抗拒,内心深处却生出无限渴望。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着,逼的时稚眼泪直流。
傅聿初将时稚的眼泪全部吃惊嘴里,贴着他低语:“可以么?”
“可——”
剩下的话被卡在了嗓子里。
时稚疼的一下子清醒不少,热意退了大半。
傅聿初也不好受。
“放松。”
“可是我疼。”
傅聿初嗯了声,没有继续,安抚着等他适应。
亲吻给了时稚极大的安全感,他在傅聿初的啄吻和轻抚中逐渐放松。
黑夜不再平整,时间继续摆动。
他们在清醒中沉沦,在沉沦中放纵。
作者有话说:
没招了[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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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攻洁,受跟前夫哥有过亲密接触,没有做到最后,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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