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by默潜
默潜  发于:202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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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orZ

一片寂静之后,崔肆归首先发出疑问。
简然一路狂奔回来,仍在喘气,他努力顺着气,跑得还出了汗,便拿着那本“宫闱禁恋”扇着风。
“话本子,”简然终于顺过气,将话本递过去,“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这个话本子的主角是……呃……”
“是什么?”
简然欲言又止,做足了心理准备,最后直接道:“是您二位。”
沈原殷闻言蹙眉,拿过了“宫闱禁恋”,随机翻开了一页。
崔肆归乐了,道:“谁这么慧眼识珠?”
沈原殷不知翻到了哪一页,看了一眼后“啪”的一下关上了,话本腾空飞起,跃过小桌子,把书扔到了崔肆归怀中。
简然并不是直接从书肆跑回来的,他中途还去打听了一圈,把信息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才回府。
于是简然小心翼翼地道:“京城中不知何时起了传言,说您二位在几次共事中……暗生情愫?”
“话本上说,从刚开始太后寿辰之时,四殿下便是故意将大人撞入水中,只为引起大人的注意……”
简然的声音越来越小,支支吾吾的嘟囔,最后直接闭上了嘴,不敢再继续说。
崔肆归没翻多久,闻言也将书一合,随手扔在了地上。
崔肆归的脸色沉了下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话本倒是没有写错。
只不过……
沈原殷蹙眉,脸色不太好看。
他听了简然的话,沈原殷立即联想到了前几日宫中苟|合之事。
这两件事串在一起,就仿佛是有人蓄意而为。
“崔华温……还是崔元嘉?”
崔肆归坐直了身体,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宫闱禁恋”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只有简然瞧了几眼。
那几十个字实在是太辣眼睛,简然有些不堪直视,但摸遍全身的兜都找不到可以遮住“宫闱禁恋”的东西。
忽地,一张手帕甩了过来,恰巧落在了话本上,将那些字遮得严严实实。
“应该是崔华温。”沈原殷目不斜视,仿佛方才扔帕子的不是他。
简然抬头看去,有些迷茫道:“为什么?”
“话本是多久出现的?”沈原殷问道。
简然道:“就是这几日。”
“那就对了。”沈原殷敲了敲桌子,“话本既然是这几日出现的,传言也是这几日,那便说明此人也是这段时间才发现的。”
崔肆归闻言笑了一声,抬眼撞上沈原殷的眼眸。
才发现的什么,沈大人直接省略不提了。
简然望了眼丞相的脸色,又转眼看了眼四殿下脸上的笑,默默摸了摸鼻子,低头没敢说话。
沈原殷睨了崔肆归一眼,移开视线没搭理他。
他继续道:“崔元嘉长时间都没在京城,注意不了那么多,而且他都那个样子了,估计也没办法做这些事情。”
“但是……”简然犹豫着问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他只是猜测?”
“应该不会,”崔肆归懒懒散散地道,“这件事做出来会得罪沈大人,如果崔华温只是凭借猜测就做到这个地步,那他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
“只是……”崔肆归疑惑地想了想。
只是崔华温是怎么发现的呢?
沈原殷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了永山的祈愿树,他抬眸看向对面的崔肆归。
沈原殷开口问道:“永山祈愿树,你挂了祈愿符的?”
崔肆归一愣,随即明白了沈原殷的意思,他迟疑着道:“应该不会是这个……”
他的确挂了祈愿符,但是在崔华温走之后,又再次折返回去挂上祈愿树的,挂的时候周围没有旁人,而且挂的位置也挺高。
他平时写字少,应该也不存在字迹被发现的可能。
“你写了什么?”
崔肆归听见沈原殷这样问道。
他倏地一笑,道:“沈大人,祈愿符这种东西,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沈原殷心里大抵知道崔肆归有数,闻言也没再多问。
崔肆归却突然想到一事,问道:“那日和锦帝身边都有何人?”
简然迅速反应过来,道:“是庄妃同和锦帝一路去的御花园,但是路线是和锦帝随意逛的……”
既是和锦帝随意走,那庄妃和崔华温便没有办法去决定和锦帝想要往哪条路走,如何能够确保和锦帝一定会路过那两个太监行苟且之事的地方?
崔肆归摇头道:“那可不一定。”
“和锦帝的确是随意走的,”沈原殷明白了崔肆归的意思,“但是庄妃毕竟是和锦帝身边的老人了,她对和锦帝有很深的了解,她能够了解和锦帝的喜好。”
简然恍然道:“她只需要将和锦帝带到御花园即可。”
“先去查一下话本是谁编撰的,又是受谁的指使。”沈原殷吩咐道。
“丞相,”锁珠脚步匆匆地走过来,在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低头道,“宫里的有福公公来了,说是陛下口谕,让您进宫一趟。”
沈原殷动作一顿,将口中还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只道:“简然,你先去查。”
“是。”简然立刻起身离去。
崔肆归还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沈原殷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眸中,风将手帕吹起一个角,红色的书封露了出来。
崔肆归凑过去,将手帕拾起,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还是沈大人身上的那股味道。
他垂眸片刻,还是收进了怀中。
书封彻底敞露在天色下,“宫闱禁恋”四个字看得崔肆归又一笑。
他把话本子拿起,放在了小桌上。
书封上黑色的“缠绵悱恻日夜不分”映入他的眼帘。
崔肆归忍不住低笑出声,肩膀轻轻抖动。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艳红的书封上。
也许是方才提及了永山,这时候红色的书封突然让他想起了永山的祈愿符。
满是红飘带的祈愿树屹立永山,风自平地扬起,掠过山间,吹拂过祈愿树,引起铃声阵阵,红飘带四处飘扬。
一根向外延伸的树干上挂着祈愿符,上面是有些歪歪扭扭的隶书,可以看出写的人尽力了,但字仍有些无力。
红飘带遮住了牌子,又一阵风吹拂而过,将牌子上的字显露出来。
“愿君岁岁平安,喜乐如愿。”
“民间传闻?”
有福道:“对,奴婢也才听说,即刻就来跟陛下说了。”
“太扯了吧,”和锦帝嘲笑似的道,“说丞相和小四暗度陈仓,两情相悦?”
但很快和锦帝又收敛了笑意,问道:“如何传的?”
有福道将传言如实道来。
有福说完,小心地瞧了瞧和锦帝,谨慎着提醒道:“陛下,无风不起浪。”
和锦帝沉下脸。
有福说的没错,无风不起浪。
丞相和崔肆归当真没有关系么?
他向来疑心重,不然也不会如此防着他的几个儿子。
血脉相连这种东西他不太信,反而生在帝王家,他更害怕血脉相连。
所以他不信任他那几个儿子,反而十分信任顾松和沈原殷。
信任顾松,是因为顾松一路扶持着他登上了皇位。
信任沈原殷,因为沈原殷是顾松带出来的。
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便是有才能,能够帮他做不少他不想做的事。
在他这里,他更喜欢沈原殷的行为作风。
顾松会时时刻刻盯着他,让他勤政,让他学习君王之道……
但沈原殷不一样,沈原殷不会插手他的所作所为,不会劝说他怎样怎样,只要他吩咐的事,沈原殷都能做完,也不多事多嘴。
他能够乐得清闲。
顾松这干儿子养的倒是好,不像顾松一样不懂变通。
因此他极度信任沈原殷,甚至能放大部分权给沈原殷。
很多事既然出现了那便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沈原殷和崔肆归真的有断袖之癖且在一起,那崔肆归会不会因此生出夺位之心?
沈原殷会不会帮着崔肆归?
和锦帝深深皱着眉。
尽管他近来看起来对崔肆归不错,但不过是建立在崔肆归无权无势的情况下。
更别说他其实是厌恶崔肆归的。
虽说这个厌恶是从崔肆归母妃狄晚秋那里连带过来的,但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久久,和锦帝开口道:“去叫丞相进宫。”
“喏。”
“陛下,丞相来了。”
和锦帝站在檐下,逗弄着鹦鹉,闻言头也不回道:“让他过来吧。”
沈原殷刚一进来,便看见了竹架上栖着的红羽鹦鹉,它的喙正在梳理身上的软毛,乖顺地待在竹架上。
竹架外是一个院子,里面有个琴师带着她的琴坐着。
和锦帝用手捧起来一小把葵花籽,凑在红羽鹦鹉面前。
红羽鹦鹉啄了几下,咽下葵花籽。
一小把葵花籽喂完,宫女端着盥盆恭敬地站在一旁,和锦帝洗了洗手,刚拿出水面,就有宫女仔细擦拭干净。
和锦帝吩咐道:“总觉得没什么声音,弹个轻缓的曲子。”
琴师闻言,依言抚琴。
琴声悠悠,声婉流转。
和锦帝这才看向沈原殷,心里琢磨了几下,转了几个弯,方道:“之前内务府说,小四也到年纪了,朕近来想了想,确实如此,丞相觉得呢?”
沈原殷面不改色道:“臣认为有理。”
和锦帝没在沈原殷脸上见到什么异样的神情,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不过……”
和锦帝心里一紧。
沈原殷话音一转,道:“臣最近也听说坊间一些离谱至极的谣言,若陛下是因此想要为四殿下婚配,那倒是多余了。”
“不知道谣言从何而起,但终究不过是三人成虎罢了。”
听见沈原殷坦然在他面前说出此事,和锦帝的心彻底放下去了。
此时那些传言在他这里已经化为了风云,飘走不见了。
和锦帝笑着道:“那都是些无稽之谈。”
虽说心彻底放下,但和锦帝下一句状若无心般问道:“丞相,你真不考虑立个夫人?”
沈原殷不知为何,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竟是崔肆归。
他忍着笑。
崔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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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心碎]

第72章
沈原殷强行将脑中的“崔夫人”抛之脑后,语气平淡地道:“臣身子孱弱,还是不耽误人家姑娘了。”
和锦帝也只是顺口一提,闻此没再说什么。
沈原殷见此,便另起话题道:“陛下,二皇子那边已经安置在二皇子府中了,接下来如何办?”
和锦帝本就没有给崔肆归婚配的打算,现在便顺着沈原殷的话转移了话题。
“太医如何说?”和锦帝问道。
沈原殷摇头道:“二皇子的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和锦帝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方道:“那便让他在府中好生休养吧,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府,也不许有任何人探视。府中的下人严格把控,不要给一些人把这件事情传出去的机会。”
“朕不想从任何地方听到有关‘二皇子中了阿芙蓉’的闲言碎语。”和锦帝森然道。
“臣待会儿便吩咐人去敲打一番。”沈原殷道。
沈原殷眸色突然一沉,和锦帝的话让他想到了昨日下属汇报的皇子宫里的情况。
皇子宫中,当时见到了崔元嘉的宫人,无一例外,全部被灭口了。
和锦帝看中面子,崔元嘉误食阿芙蓉的事情在和锦帝看来是奇耻大辱,因此和锦帝会下令封口。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和锦帝竟真会为了面子,杀了那么多人。
“啾啾……啾啾,啾啾——”
红羽鹦鹉拍打着翅膀,轻声叫了几下。
羽毛浮在空中,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和锦帝面上看上去不再有什么怀疑的神情。
虽是和锦帝召沈原殷进宫,但沈原殷本就还有其他事需要与和锦帝商议。
于是沈原殷道:“陛下,幽崖关的阿芙蓉之事尚未解决,二皇子却已回京,观二皇子的状况,也无法再继续前去幽崖关办事,此事可能还需得仔细斟酌。”
沈原殷没有直接提出人选,而是道:“且云常国早已蠢蠢欲动,太子永若要上战场,大萧也应派一位皇子前去。”
如今大萧能够上战场的皇子除开崔元嘉,只剩下两位。
和锦帝心里肯定是偏向于崔华温,不过一来崔华温虽能力不太行,至少崔华温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能会想要去战场,毕竟有狄珲驻守,相当于捡漏,但崔华温不会想要去掺和阿芙蓉之事。
但现在目前阿芙蓉之事在前,战事在后。
不可能跳过阿芙蓉不管。
只要能让崔肆归在崔华温之前去了幽崖关,之后崔华温便没有办法可以顶替崔肆归了。
二来,沈原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崔华温不会有机会去幽崖关的。
果不其然,和锦帝闻言道:“幽崖关先让华温顶上去吧。”
沈原殷语气毫无波澜道:“三皇子似乎不擅武力。”
“无事,”和锦帝随口敷衍道,“先让他去把阿芙蓉的事解决了吧,云常国上一次输得惨烈,应该没那么快再次发动战争。”
和锦帝说完这话,就转身回到竹架旁,继续逗弄着红羽鹦鹉。
“啾啾——”
红羽鹦鹉轻啄了几下和锦帝的手指,和锦帝又捧了一小把葵花籽。
沈原殷冷眼看着和锦帝的动作,心里冷笑了一声,随即便行礼告退了。
宫门上的鎏金铜钉在十月斜晖里泛着冷光,残菊探出屋檐,秋风簌簌地吹,拂过沈原殷鬓间的发丝。
十月的天气渐渐转凉,沈原殷极为怕冷,此时他已经穿上了棉袍。
秋风带着凉意,有点刺骨地划过他的脸颊。
好冷,他想。
深秋到来,枫叶不知何时变黄了,却还顽强地挂在枝头,不肯落下。
沈原殷回到府中时,简然已经调查完回到府中了。
简然就守在丞相府大门口,见车架一停,便凑过去。
沈原殷撩开帘子,一阵冷风吹过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拢着衣领,一边往里走,一边听着键盘的汇报。
“大人,这话本的源头已经找不到了,谣言现在能够最早追朔到的地方是在集市,一开始从集市里传出来的,但是集市人来人往,没有办法找到传播的人。”
简然道:“至于话本,是城西一家小书肆先开始贩卖的,但是属下方才去查看,那家书肆已经关门了,老板跑路了,找不到人。”
走至岚梅苑,苑里的侍女推开了门,简然跟在沈原殷后面走进去。
此时天空暗沉,铅灰色的云层厚厚的累积压在天际,天空一片浑浊,风雨似乎随时将会到来。
沈原殷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前方。
简然也跟着停下,有些不知所以地抬头。
卧房里的灯亮着,光亮透过房门穿出来,外面昏暗的光线下,光亮在地上照出影子。
锁珠候在门外,卧房的门紧闭着。
沈原殷若有所思,慢吞吞地问道:“人还没走?”
锁珠闻言正要回答,房门却“嘎吱”一声响。
紧接着,崔肆归的身形从门后露出。
崔肆归懒懒散散地倚在门边,对着沈原殷笑道:“晚好,沈大人。”
简然已将事情汇报完,见此摸了摸鼻子,默不作声的和锁珠一道退下了。
此处现在只剩余他们两人,站在屋檐下。
“你怎么还在这里?”沈原殷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
“沈大人是想要我留下还是离开?”崔肆归轻声反问道。
他们身高差得不少,沈原殷要微微仰视,才能和崔肆归对视。
沈原殷好像能够看见崔肆归的眼珠中映着他的身影。
他自己也说不准他是想要怎样,他既想要崔肆归离开,又想要崔肆归留下,可既要又要无法两全。
凉风忽然阵阵袭来,沈原殷受冷偏头咳了几声。
崔肆归收敛了笑意,将沈原殷拉了进来。
屋内光线明亮,水壶在小炉子上静静地温着,壶身凝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壶口是不是泄出几丝轻烟,偶尔有几声细微的“咕噜”声冒出。
风将窗户吹得打在墙上,不停发出声响。
崔肆归把人带进来后,将沈原殷安置在了桌前,而后前去窗边仔细关上了窗子,插上了插销。
之后这才返回桌前,用水壶填满了桌上的两个茶杯。
热气自空中的水柱蔓延开,沈原殷感受到了些许热意。
那个问题沈原殷没有回答,崔肆归也没有再问。
崔肆归塞了一个茶杯到沈原殷手中,道:“一个暖手,一个喝。”
沈原殷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茶杯中。
水面还在泛着涟漪,一圈圈地扩散,直到逐渐归为平静。
温水顺着喉咙往下滑,热意蔓延,散布到身体四肢。
沈原殷双手捧着茶杯,冰冷到泛白的指尖终于有了血色。
崔肆归站在沈原殷的身后,视线垂落下去,看着沈原殷。
眼尾下的那颗泪痣,就像是添了几分清冷的妩媚,疏离又勾人。
看得崔肆归心里发痒。
他轻抬起指尖,指尖停留在沈原殷脸上的那颗泪痣上。
沈原殷敏感地察觉了那温热的触感,抬起头来,看向崔肆归。
但却没有挥开那只手。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缱绻,说不清也道不明。
崔肆归收回手,弯下腰,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抬起了沈原殷的下巴,隔着椅背凑到了沈原殷的脸颊边。
他们的鼻尖轻轻相贴。
这个距离太近了。
沈原殷想道。
近到随时都可以顺势而为地发生一些事情。
沈原殷有些出神地想,随后便突然感觉到下嘴唇一疼。
疼意让他回过神。
“沈大人,怎么还走神呢?”
崔肆归略微不满又带点委屈的声音传至耳中。
就在他发神的这一小会儿,崔肆归微微挪动了几下位置。
崔肆归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不知道是谁先做出的动作,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
他们相互纠缠着,彼此横冲直撞。
暧昧模糊的声音萦绕着这处空间,温度不断上升。
不知何时,沈原殷已经不再有冷意。
烛灯的火焰不停闪烁,外面的狂风拍打在窗上。
迷迷糊糊之中,沈原殷似乎听见了雨声。
崔肆归已经绕到沈原殷的身前,将手臂环在沈原殷的腰间,用力一带,便将人搂了起来,紧紧相贴。
沈原殷蹙起眉,崔肆归身上的异样遮掩不住,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清晰的察觉到。
敏感的上颚被不停的逗弄,唇被堵住,也没有办法说出话,只能发出几声辨别不明的语气词。
却反而更添几分暧昧。
唇舌分开,银丝断在空中。
崔肆归将头埋在沈原殷的脖子上,他余光看见了沈原殷白嫩细长的脖子,舌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虎牙,不多犹豫,张口便咬了上去。
“嘶……”
沈原殷吃痛,微微偏了偏头,低声骂道:“你是狗么,这么喜欢咬人?”
崔肆归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振动明显到沈原殷都能察觉。
脖颈间的伤口有血珠流了出来,崔肆归追上去舔舐干净。
崔肆归理所应当地道:“家养的狗,我很好养的,那沈大人要拿条绳子把我圈起来么?”
“疯狗……”沈原殷却被他的无赖似的话给逗笑了。
沈原殷抬起右手,轻轻掐在了崔肆归的喉结处。
崔肆归微微仰着头,方便沈原殷的动作。
他的右手逐渐掐紧、使劲。
沈原殷能够感觉到右手手心下,崔肆归喉结的不停滚动。
崔肆归没有任何防备地露出脖子,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就仿佛沈原殷要做什么都可以。
空气在不断被掠夺,最后一口气快要消失。
窒息感不断涌向崔肆归的大脑,他仍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身体肌肉紧绷,额间的青筋蹦出。
下一刻,空气喷涌而来。
沈原殷松开了手。
“……我是你的。”
崔肆归声音有些嘶哑,再次道:“沈大人,我是你的。”
沈原殷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刚才因为唇间的厮磨而眼眶浸出的水花还没有消失,有些湿漉漉地看着崔肆归。
他的手从崔肆归的喉口往上移动。
自眉间起,触碰到了崔肆归的眉骨,沿着眉峰划过。再往下滑,是挺立的鼻梁,指尖顺着鼻梁的轮廓往下走,最后再度滑到了喉口处。
崔肆归的喉结在不停的上下滚动,目光如痴如醉地盯着沈原殷的动作。
他们仿佛被贴上了静止符,都没再说话,也没再动作。
许久之后,沈原殷才哑声道:“……今晚留下来吧。”
这句话就像是解除静止符的钥匙,顷刻之间,崔肆归搂着沈原殷的腰,将人拦腰抱起,动作迅速地走向床榻。
独属于沈原殷身上的那股暗香再度席卷了他的嗅觉,崔肆归就真的像是一只狼狗一般,不停地在沈原殷身上拱着,四处嗅闻。
腰带被缓缓解开,崔肆归将那枚玉佩仔细放在一旁。
沈原殷仰躺在床上,头发早在动作之间散乱,铺展床褥之间。
崔肆归还在沈原殷的脖颈边舔舐着那道伤口。
“我要上去。”沈原殷轻声道。
崔肆归动作一顿,最后再舔了一下,有些遗憾地收回舌尖,起身将两人位置互换。
沈原殷居高临下地望着崔肆归,慢条斯理地解开崔肆归身上的衣服。
崔肆归习武体热,京城十月的天依然穿的薄,只有简单两层衣裳,便是中衣。
中衣也被慢慢解开,露出了里面的(……)
沈原殷指尖落在了崔肆归的胸膛上,顺着往下,便是分明的六块腹肌。
肌肉并不特别夸张,线条流畅。
崔肆归知道沈原殷最喜欢他身上的肌肉。
沈原殷忽然蹙眉,他察觉到了一个不安分的东西。
“老实点。”他道。
崔肆归眉间一挑,露出吊儿郎当的笑意,装作无辜地道:“沈大人,你这是强人所难啊。”
手指轻柔冰冷的触感让崔肆归忍得难受,似乎马上要忍到临界,就快要爆炸。
可沈原殷仍然不为所动,只是在他的胸膛上不断画圈。
终于,他忍不住了。
他迅速翻身将沈原殷压在身下,力道有些粗蛮地(che)开眼前碍事的衣裳。
莹白的皮肤()在空中。
………………(我已经删成这样了,审核,求求了QvQ)
…………
如此激烈的动作他许久都没有经历过,让他迟迟适应不了。
(……)
身下的被褥变得异常褶皱,支离破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雨终于落下了。
狂风暴雨肆虐着树枝,不停地吹打着枫叶,直至将其吹落,在空中翻卷,迟迟无法落地。
雨水和泥土的味道不知从何处渗进屋内。
湿润的空气充斥着呼吸。
大雨倾盆,声音透过门窗传至屋内。
滴滴嗒嗒的声音传至耳中,湿润的空气浸在鼻尖,沈原殷已经有些迷糊。
疲惫和困意早已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他好困,他好想睡觉。
可偏偏崔肆归总不让他如愿。
没能得偿所愿,沈原殷泄愤似的一口咬在崔肆归的肩上,却又因为紧绷着的肌肉,无法彻底咬下去,只觉得牙疼。
这一口却耗费了他所剩无几的力气,彻底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他昏了几次,又醒了几次。
再次醒来时,睁眼已是一片黑暗,烛灯不知何时熄灭,也不知现在是何时。
…………
却又在即将撞到木质的床头时,一只手护住了他的头顶……
…………
突然周围的温度猛烈上升,热得他有些受不住,()温度弄得他有些眼泪不由自主地出现,顺着脸颊疯狂流出。
在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他的耳廓被唇瓣轻轻触碰。
沈原殷听见身上人的声音,声音悬在他的上方,轻柔而又缓慢地唤道:
“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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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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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站在二皇子府院中,脸色难看地盯着那名太医。
“他要自残,你们就这样把人绑着然后不管不顾了么?!”
听见皇后的斥责,太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道:“二殿下状况……不太稳定,臣等只能出此下策。”
太医内心叫苦不迭,二殿下发起疯来的时候,就把额头往墙上撞,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用布条将人绑着。
这个法子也得到了和锦帝的应许,他们才敢如此行动。
可现在皇后怒气正在头上,太医不敢将其说出来。
皇后心中也有数,只是她现下心情郁闷,总要拿个人发发气才能舒畅一些。
和锦帝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没有命令便前往二皇子府。
就连她,都是三番五次去找了和锦帝,才能在今日来到了崔元嘉这里。
因此她不愉快极了。
屋内痛苦的呻|吟声再度传来,太医头低得更下去了,声音蚊子似的细小道:“臣……臣先进去了?”
“你不进去谁进去?”皇后不耐烦的反问道。
太医闻言,立刻跑了进去。
皇后在原地停留片刻,听着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烦躁极了,随后抬脚也踏进屋内。
方才她发了一顿火,让下人们将崔元嘉身上的布条都解开了,现在崔元嘉没了束缚,又开始发疯,只能由几个太监摁着,还不敢太用力,生怕被皇后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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