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by中原逐鹿
中原逐鹿  发于:202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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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词患上了很严重的口欲症,医生说最好找个亲近的人配合治疗。
他暂时找不到人,幸运的是,这会恰好遇到了幼时白月光。
他追了白月光一段时间。
对方是个冷脸酷哥,态度不冷不淡,却在某晚发来一条很露骨的消息,邀他过去。
舒词纠结着要不要赴约。
刚开门,他曾经的竹马陆羡延站在门口,高大的男人眸色发黑,衣服上带着股清淡的酒气,明显是喝醉了。
舒词刚想说些什么,对方就朝他的嘴唇上亲过来。
傅之衡向来看不上任何人。大冒险游戏时,他在朋友的撺掇下联系舒词,却迟迟等不来人。
冷着脸打了电话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男音:“抱歉,他有事。”
和傅之衡断联后,舒词找了陆羡延作为口欲症的治疗搭档。
从咬手指、咬脖子,再到咬嘴巴……怎么不知不觉就被抱在怀里了??
后来,傅之衡后悔跑来找人,却看见曾经他以为木讷温吞的舒词,正黏着身边人轻声撒娇。
而陆羡延则怜惜地亲了亲怀里人的唇角,随后转身完全挡住视野:“有事吗?”
温软宝贝受X纯情辫太攻
小兔子X大灰狼
大概是个大灰狼见小兔子快跟别人跑了而一步一步将人诱拐回窝的故事。
让我们天降竹马胜利一次!
1攻漫长暗恋成真,洁,箭头粗粗粗。
2白月光是攻,受后期会发现,受是迟钝宝。
3开头受出门不是赴约。
4十万字甜瑟短文,1V1+he,微万人迷,嬷味重,雷的慎入。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甜文 轻松
主角视角舒词互动陆羡延配角小除湿毛衣词小兔宝贴贴再贴兔狼贴贴
一句话简介:让我们天降竹马胜利一次吧!
立意:弘扬中国传统文化

舒词在追傅之衡。
加上微信后主动早安晚安,一天不落。他很努力找话题,可惜傅之衡很高冷,只为工作上的事主动找过他,连回消息都是冷淡的“嗯”“知道”之类的话。
舒词为此苦恼,他没谈过恋爱,毕业后就待在家里画漫画,别说追人,就是跟人沟通都很少。
他怕傅之衡觉得自己无聊,特意在网上查了攻略。
学了半天拍了几张角度古怪的自拍发过去后,得到对方半夜发来的一条——
【抱歉,我是直男。】
这句话让舒词放弃了追的念头,第二天遇到傅之衡时,避开对方直白的眼神,尴尬地说了些不会再打扰之类的场面话。
两人的对话框便一直停在这里。
而此时,对方新发来的这条消息,跟“我是直男”并在一起,多少有点诡异了。
舒词盯着手机,睫毛被白炽灯打成阴影落在眼底,额角发丝潮湿,眼尾湿红一片,脸颊单薄的皮肤上布满潮粉。像是刚从一场折磨中缓和过来。
那双浅色瞳孔片刻后流露出失望之色。
傅之衡怎么说也是他的白月光。
舒词小时候经历过一次绑架,具体情况不太记得,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有个比他高的男生抱着他一路跑出来。
是救命恩人,才会记这么多年。
如今好不容易认出来,对方却变了。
舒词失望之余,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别人。
可能是在玩大冒险,或者发错人了。
舒词脑子里瞬间冒出无数个念头,正巧手机“嗡嗡”在掌心里震动几下,他赶紧低头查看。
消息并不是傅之衡发来的。
周明然:【图片.jpg.】
周明然:【看这个企鹅肉哈哈哈哈笑死了!】
周明然是他发小,笑点低,很喜欢分享一些莫名其妙的梗图。
舒词点开大图,对着一个很像企鹅形状的肉片研究半天,也没觉得哪里好笑。
他纠结着怎么回复傅之衡,没空理人,敷衍地发了个表情包就过去了。
结果对面秒回。
周明然:【在干嘛?还没睡啊,又熬夜画呢?白天再画呗,你那皮肤都熬白成什么样了,我看都快透明了。】
周明然:【吃了吗?我在聚餐呢,不然你也出来一起?】
没得到回复,隔了一会儿又发过来。
周明然:【又在跟你那白月光聊天?不是说已经放弃了吗?说不定他都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追傅之衡这事舒词几乎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周明然,包括对方是自己幼时白月光。
周明然觉得光靠脖子上有痣这点去认人未免太草率,说这世界上脖子有痣的男生太多,还硬是从自己脖子上找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褐色印记让他看。
舒词当然不会只靠一颗痣认人。
他记得那时两人被绑在一起时,月光洒在对方胸口上江城小学的铭牌。
傅之衡就是江城小学的,再加上脖子上有痣,年纪比他稍大一些,气质偏冷。这些条件凑在一起就很少有人能符合,他准没认错。
可周明然觉得那不是冷,是装,还生怕他被这个装货骗了,背地里一直搞破坏。追傅之衡的那个月疯狂约他出门,不给他任何闲散时间。
舒词回神,给对方发消息:【没有,我在家。】
周明然依旧在诋毁傅之衡:【这个装货不会来你家了吧?】
舒词觉得无语,同时又想到了傅之衡发来的那条消息。
要不问问周明然吧。
周明然是餐桌上很会带气氛的那类人,是不是大冒险游戏输了才发的消息,对方一看就应该知道。
毕竟是从小就在寻找的白月光,舒词不希望傅之衡是个混球,思忖片刻便将傅之衡的消息截图发过去。
两秒后。
周明然:【操——!!!!】
除了脏话,周明然后续还发了不少消息,甚至直接打了语音过去。
然而舒词没空回复。
负责他漫画出版的编辑同时打了电话过来,针对要修改的几处细致阐述。舒词一边听一边记,等挂电话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周明然的消息爆炸了。
未接电话都打了十来个。
这副阵仗把舒词吓坏了,生怕对方报警。他立刻回了电话,没人接听,只好发语音说自己还在家没出门,让对方别担心。
半分钟不到周明然打电话过来了:“幸好你在家,那我现在回去。”
对面的背景音很嘈杂,还有关车门的声音。舒词诧异:“你在来我家的路上?”
“我去的酒店。”
“嗯?”
“陆羡延去的你家。”
听到这个名字,舒词愣了愣。
脑中立刻冒出一张冷淡的脸。
这事怎么还扯上陆羡延了?
“你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不听劝呢。正好陆羡延在旁边,我让他去你家里,我去酒店截你,我们分头行动,比较靠谱。”
靠谱什么啊。
舒词缓过神来,窘迫得耳根发烫:“我怎么可能过去?”
发完脾气后,他又语气尴尬地问:“陆羡延……也知道这事了?”
周明然:“你发消息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看到了,他就坐我旁边。”
舒词倒吸了一口气,觉得丢人丢大了。
算起来,他跟周明然和陆羡延都是初一就认识了,三人高中也在一个学校。
陆羡延是他们三人中性子最冷的那个。
沉默寡言,对谁都保持距离。
舒词高三转学后就跟原本的同学都不来往了,包括陆羡延。
他不是开朗热情的性格,要不是周明然经常主动发消息,可能连这份友谊也保不住。
不过这小半年,他倒是跟陆羡延见过不少次。
起因是大四毕业时,周明然突然说陆羡延保研了,要来雾大这边的科研室待两年做项目,问他要不要跟老朋友吃个饭,还笑着开玩笑说陆羡延都不能叫老朋友了,算得上竹马。
舒词听到这个称呼,觉得自己再拒绝就太没人情味了。
三人很快就在饭局上见了面。
陆羡延个子更高了,从少年人直接抽条成挺拔的青年。
轮廓凌厉成熟,神色淡淡,浑身散着冷感,看起来比上学那会儿更难以接近。
确实没人了解陆羡延。
舒词当了对方五年前桌,都没摸透这人的脾性。
唯一知道的是对方成绩好,长得高,力气大。
不爱笑,也不生气。
有点面瘫。
思绪被电话那头打断:“喂?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
舒词还真瘪了瘪嘴,抱怨:“你怎么把消息给别人看了啊?我当你是好朋友才给你看的。”
舒词看着温吞乖巧,实际很爱面子。
尤其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
现在好了,陆羡延肯定觉得他是个很随便又容易被骗的笨蛋。
“我没给他看,手机就放在那里,被他看到了。”周明然哄人哄习惯了,“我错了错了,现在过去你家给你赔礼道歉行吗祖宗?”
舒词没理他,点开微信搜索出陆羡延的名字。
重逢后这小半年里,两人的对话框除了偶尔的聚会AA转账外没有任何闲聊。
陆羡延是很怕麻烦的人。
上学时候他就给陆羡延添了不少麻烦,就连中暑都是对方第一个发现帮忙背到医务室的。
现在倒好,过了八年还要因为追人这种事给对方添麻烦……
舒词实在不知道要发什么,于是关上对话框,把这活推给周明然:“你快告诉他我在家,不要麻烦别人跑一趟。”
随后就挂了电话。
很快周明然发来一句ok。
舒词松口气,将先前没空看的消息都划了一遍。
周明然除了对傅之衡骂脏话外,就是在劝他别出门,别被骗。
舒词不死心:【你真觉得傅之衡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大冒险输了或者发错人吗?】
周明然应该是懒得打字,直接发了段语音。
“就算是又怎么样?发这种消息还不是没把你放心上。这装货就没安好心,估计在一起了也会迫不及待对你做什么。说自己是直男,还不是被你的脸勾得魂都没了。上次我见他眼睛都快长你身上去了。”
“如果是发错人,那证明他现在有对象,你就更不用理他。”
舒词抿了抿唇。
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眼神彻底黯淡下来。
他并不是因为追不到傅之衡难过。
不在一起也没事的。
他也不是非要谈恋爱。
比起这些,他更怕对方的形象轰然倒塌。
舒词记了这么久,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对方的长相、性格。他觉得像对方这样善良的人,对待感情也是专一认真的。
可傅之衡发来的那条短信,却让那晚被月光渡色的少年,一点点变得昏暗晦涩。
也许人是会变的。
舒词觉得这大概是报应。
谁让他找傅之衡谈恋爱的目的不纯。
白月光,就该封存在记忆里,不要靠近。
舒词心软,到底没舍得把傅之衡的微信删掉。
他将手机放到一旁,正准备坐到电脑跟前工作,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声。
小区楼下就有一片商业街,舒词懒得换睡衣了。
这件睡衣是他妈柴敏送的,颜色粉嫩,帽子还有两个兔耳朵。
舒词自己挺喜欢的,但不愿意让熟人看到他穿。
换好鞋,收拾好角落里的垃圾。
“扣扣”——
门板此时被人急躁得敲了两下。
这种深夜时候被人敲门……舒词一个男生,也没想过在门上安猫眼,他没什么防备地开了门。
结果看到一张熟悉冷淡的脸。
……陆羡延?怎么还是来了?
周明然没说清楚吗?
屋外的男人个子高,肩膀宽阔,走廊上的声控灯影压住眼梢,眸色发黑。
靠过来时落下一大片漆黑的阴影,极具骇人的压迫感。
两人对上视线,四周沉默安静。
舒词被那道不加掩饰的视线钉在原地,耳根不受控制地烧起来。他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却从对面闻到一股清淡却不容忽视的酒气。
“陆羡延,你……”喝酒了吗?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舒词就感觉身体被撞了下。
那一下并不重,可他毫无防备,不受控制往后退。
同时从喉间呛出细弱的声音。
舒词被撞懵了,都没反应过来,脸颊就被滚烫的手掌捧住。
用力抬起。
很快,嘴唇被人含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意识到自己被亲,已经是一分钟后了。
舒词被人夺走氧气,唇瓣被吮得热热麻麻,连边缘都散着微肿的红晕。
两人身体紧贴,腾腾的热气从对面滚烫年轻的身体散出,带连着周围气温都热了。
这是……在做什么?
他费劲力气推开对方,结果刚分开两秒,对方又黏上来。
这回更肆无忌惮了。
舒词的唇缝一点点被迫撬开,口腔每处都被舔得发酸。带着果味的葡萄酒和男人本身具有的冷冽气味一并从舌尖强势渡过来。
睫毛颤抖得厉害,被眼泪沾染地黏黏湿湿。
脸颊也因不会换气染上点点艳粉。
好难受。
口腔被吮吸到麻木,舒词忍不住发出细声的呜咽,他比对面的男人低了将近一个头,亲到最后,几乎是被对方抱在怀里,脚尖都快够不到地面。
陆羡延是在耍酒疯吗?
怎么会有人喝醉了喜欢亲人的……
被松开时,舒词人都傻了,白皙的腮肉红成一片。
那是被陆羡延的鼻子撞的。
记忆拉回高中,穿着校服的陆羡延散着令人舒适的冷薄荷气味。
舒词理所当然觉得这人浑身都该是凉的。
不像现在,都快把他烫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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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万字甜瑟小短文,是小兔子X大灰狼的设定,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陆羡延力气很大。
当然,舒词也不是今天才知道陆羡延力气大。初二他就见识过,对方单手帮值日的他把课桌抬起来换了个位置,那时候舒词站在他旁边,觉得自己像个单薄的小鸡崽;后来的高一军训,他在暴晒下中暑晕倒也是陆羡延把他背到医务室,听说还是小跑过去的,都没喘气。
更别提这人每次在篮球场上的各种发挥。
高大、冷淡,散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疏离。
这些都是舒词上学时期观察到的陆羡延,就像小猫偷偷观察人类那样。
可这样冷淡的人却半夜强行亲人。
是酒精作用吗?
确实有的人喝酒以后会跟平时判若两人。
对了,陆羡延平时也喝酒吗?
舒词不清楚。
每次聚餐他并不怎么关注陆羡延,也不知道对方喝不喝。
口腔的酸麻和肿胀的唇瓣让舒词无力去思考,他抬起脸,才察觉到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陆羡延一直站在对面看着他。
区别于平时,男人的目光炙热发沉,直勾勾的,让人生出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舒词本就发烫的耳廓烧得更厉害。
嘴巴里除了被对方用舌头摩蹭的酸麻外,他还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气味。
并不是酒味。
酒已经蒸发了吗?还是陆羡延没喝多少呢?
舒词努力打消这些无关的想法。
总之……被强吻真的很奇怪。
舒词张了张唇,却在这瞬间呼吸陡然急促,没过几秒,脸颊和鼻尖上冒出细密的细汗。
难以言喻的怪异冲动从喉咙蔓延到牙齿。
很想迫切咬住什么。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口欲症。
在那之前,舒词从没听说过这种病。前段时间漫画连载压力大,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一边画一边改,一坐就是一整天。他的体重也极速下降,还经常冒出咬物品的冲动。
在连续一周每天都咬筷子后,舒词终于察觉到自己不对劲,在网上稍微了解之后,便去看了医生。
“抱歉……”
陆羡延率先打破寂静。
舒词回神,紧张地攥紧手指。他能听到自己短又用力的呼吸声,想要保持镇定,睫毛却不受控制微抖。
对面的高大男人再次开口了:“抱歉,我刚才不太清醒。”
他的声音生硬,应该是无法接受自己在醉酒情况下强亲了一个同性。
“没事……你也是为了帮我。”
舒词干巴巴回答完,见陆羡延的神色依旧严肃,反过来安慰对方:“没事的,你喝醉了。”
“我不在意的。”
不在意是一方面,可陆羡延亲得未免太重了。
嘴巴里被强行侵/犯的不适感依旧残留。
舌尖泛着酸麻。
没想到陆羡延在听到他那几句安慰后,表情更凝重了。
舒词无暇顾及对方,他正处于折磨中。
背上已然冒楚一层冷汗,胸口发闷。
他的视线无意落在陆羡延身上,却被那截青筋分明、富有力量感的手臂吸引。
一个羞耻的念头冒出来——
他觉得,陆羡延的手臂应该比筷子好咬。
舒词立刻将念头驱赶出脑袋,他对陆羡延说了声抱歉,以自己想去洗个脸为借口,躲进了浴室。
陆羡延站在原地,良久盯着那道身影。
舒词身上的睡衣很绒,兔子耳朵跟着主人的走路节奏很有规律的晃动。
陆羡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将门锁上,又弯腰将那袋从舒词手里掉落的垃圾整理好摆放在角落。
然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旁的手机震动,陆羡延才抬眸。舒词的手机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打来的号码没备注。
浴室那边响着水流声,陆羡延没去打扰,也没接电话。
只是这个号码坚持不懈打进来。
在打来第三遍时,陆羡延终于接了:“喂。”
他以为会是快递外卖之类的电话,结果那头沉默几秒,一个低沉年轻的男声传过来。
“你是谁?”
陆羡延的瞳孔稍微收缩,皱眉。尽管没有备注,对方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某种雄性生物生来具备的竞争直觉还是让他猜测到电话那头是谁。
他没说自己与舒词的关系,反而压低嗓音,以一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的语气:“你找舒词吗?抱歉,他有事。”
就好像,他经常帮舒词这么接电话,也经常用这样的说辞去打发对方。
另一头的傅之衡压着眉梢,原本不耐的表情变得僵硬。
这么晚了,舒词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
他心里不是滋味,却在朋友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可语气却无法继续伪装。
生硬道:“他在哪里?”
像是在质问。
陆羡延则不紧不慢回了两个字:“浴室。”
一分钟。
两分钟。
舒词拿掉嘴里的毛巾,终于缓过来。
口欲症似乎严重了。
医生并没有给他开药,除了建议找个朋友配合治疗外,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规律饮食,增加运动量,不要熬夜。
以上几点舒词一个都做不到。
包括找朋友配合治疗。
这事他连周明然都没说。
他觉得麻烦。
任谁都不愿意冷不丁被咬一口吧。
舒词觉得自己咬人还挺疼的。
他也没跟周明然说——追傅之衡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治疗口欲症。
在人生最焦虑的低谷时期,傅之衡的白月光光环很耀眼。舒词想都没想就把傅之衡当作救命稻草,期待着对方能够像小时候那样拯救自己。
现在果然报应来了。
白月光变质。
还让原本好心帮他的陆羡延陷入尴尬。
舒词无声叹口气,洗把脸后出了浴室。
在客厅跟某双黑沉的眼睛对上后,他愣了愣——
陆羡延居然还在。
是要继续跟他道歉?跟他强调平时做不出来强吻这种事?
还是提醒他不要把这件事到处乱说?
直男强吻了同性,任谁都受不了吧。
舒词默默打好了腹稿,打算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表明“这只是一场意外,自己不会乱说”的决心。
可陆羡延只是将手机递过来:“有电话打来三次,我帮你接了。”
舒词疑惑“嗯”了声。
他接过手机,垂着睫毛。
刚洗完脸,舒词清澈漂亮的眉眼整个都湿漉漉软塌塌,带着湿意的皮肤很薄,靠近能够看清细小的血管。
腮肉上被坚/挺鼻梁撞上的红印尚未消去。
陆羡延的目光停留片刻才移开:“我说你暂时有事。”
舒词慢吞吞“哦”了声。
他只有傅之衡的微信,并没有手机号,自然觉得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码。
估计是推销或者骚扰电话。
舒词完全没在意。
陆羡延又问了他今晚还在不在外过夜。
陆羡延的说话语气向来都淡,这种话都说得一板一眼,格外正经。
可舒词的窘迫感更强烈了。
他压着脸颊上涌上来的烫意:“我本来就不打算出去的。”
陆羡延没再多说什么,让他好好休息。
等舒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离开,甚至还把垃圾带走了。
经这么一折腾,舒词早已没了下楼买夜宵的心情,他随便从厨房里拿了几片面包充饥。见夜色已深,匆忙洗漱完就躺下了。
临睡前,他琢磨着要不要去复诊。
其实在傅之衡发来那条消息前,他就已经发作过一次。
之前从没出现过一个晚上发作两次的状况。
舒词不知道是不是跟今晚嘴巴被亲有关系,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睡得并不踏实,一大早醒来,发现昨晚有人半夜给他发了微信。
一个是傅之衡。
第一条是在半夜两点多发的:【玩游戏输了,别在意。】
舒词松口气,弯了弯唇角。
他的白月光保住了。
第二条是隔了一个多小时,将近凌晨四点发来的:【交男朋友了?】
舒词一头雾水。
他暂时没回复,退出对话框。
另一个给他发消息的是陆羡延。
两人只有转账的对话框里,第一次出现了文字。
陆羡延:【昨晚打电话的似乎是你男朋友。】
舒词也不知道陆羡延误会了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陆羡延真的很在意昨晚的事。
他想了想,发过去。
【我没男朋友的,不用担心昨晚的事了。】
【谢谢你昨天这么晚还来找我。】
为了表示友好,他还发了个“兔子探头”的表情包。
结果没隔一分钟,手机强烈震动——
舒词吓一跳。
怎、怎么直接打语音过来了?
他想到陆羡延这人严肃冷静的模样,不自觉从床上起来坐直,连接电话都带着一丝微妙的紧张感。
“喂。”
他声音很小很轻,带着刚起床的软。
那头沉默两秒:“我这边在做实验,不好发消息。”
舒词:“嗯……”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问:“有什么事吗?”
“昨晚的电话可能是那个人打来的,他可能误会了。”
舒词愣了愣。
他知道陆羡延嘴里的那个人指的是傅之衡。
周明然对傅之衡印象差,连名字都不愿意提,问他情况时直接用“那个人”取代。
陆羡延偶尔会出来跟他们聚,不怎么参与讨论,但应该也听到了。
如果昨晚的电话是傅之衡打来的,那条“交男朋友了”的消息就能够理解了。
大概是把陆羡延误会成他男朋友了。
舒词捋清楚后,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对面解释,陆羡延又开口了:“我会保密。”
听起来……就像在外面找人了似的。
舒词尴尬摸了摸耳朵:“我跟他没关系的,你不用在意。”
陆羡延轻轻应了声。
两人都没说话,只剩下手机里微弱的电流音。
舒词觉得差不多该挂电话了。
正要张唇,陆羡延在那头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这边不用担心,我没有对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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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羡延:老婆,我是处男。
段评开了哦[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上学时应该是没谈过。
陆羡延家世不错、外貌出众,成绩和体育同等优秀,按理说应当会吸引不少人表白。然而这人却是他们三人中受到情书最少的那位。
周明然靠性格招到不少女生喜欢,比陆羡然更受欢迎。
就连他收到的情书都比陆羡延要多。
可能是陆羡延太冷了,稍微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劝退。
舒词回神。
“嗯……”
他吞吞吐吐答:“我知道了,我也会保密的。”
再次陷入安静。
偶尔能听到一两声气流。
舒词觉得差不多该挂电话了,结果对面冷不丁问:“你嘴巴还好吗?”
“抱歉,昨晚力气似乎用大了。”
舒词下意识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无措之际,正好听到那头有人喊了陆羡延一声,他趁机让对方去忙,并没有回答就挂了电话。
跟陆羡延通电话让他很有负担。
至于刚才那些话……舒词在这方面挺迟钝的,他觉得陆羡延是象征性礼貌问一声,只是问的话过于直白,并没有往更深的方面想,更没有察觉到——这更像一种耍流氓的方式。
他回复了傅之衡,说昨晚是跟朋友待在一起。
随后下床洗漱。
站在洗手池前,他朝镜子里看了眼,发现唇角有一小块不自然的红。
稍微靠近。
舒词瞪大眼睛。
他嘴巴好像被陆羡延亲破了。
修改完画稿时已经下午五点,舒词瘫在床上点了外卖后,刚要闭眼休息会儿,牙齿和喉间的痒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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