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关灯
护眼

宋长叙松了一口气,“陛下英明。”
平景帝留下书籍,“你们翰林院应该还有其他的书籍,这册书就留在朕这里,让朕好好看看。”
“是,陛下。”
宋长叙回禀完事就拱手离开,他走出盘龙殿后面还是汗水,跟陛下接触还是要万分小心,若是陛下脾气暴一些,宋长叙就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他回到翰林院把下属交过来叮嘱几句,“书籍我已经给陛下过目了,你们按照现在的方式编纂就好了。”
杨翰林他们备受鼓舞,“是,宋大人。”
宋长叙回禀完书籍的事,他还要继续批折子,晌午去膳堂吃饭时,他看见裴升荣回来了。
裴升荣:“宋兄,好久不见。还是太松懈一些,跟着他们一块批阅试卷,把我累的半死,但是监考的感觉还不错,要是只监考不用批试卷就好了。”
宋长叙打了红烧牛肉和南瓜汤,裴升荣去打了青椒肉丝和蛋花汤,他现在吃着膳堂的饭菜一点也不嫌弃,可见在路上过了苦日子。
宋长叙是出去过的人,虽然在当地是吃的好一些,赶路的时候就是吃干粮,比较难熬。
他们到了一个地方就会买一些酱料和干肉,这样带在路上还能解解馋。
裴升荣一边吃一边说自己当主考官的趣事,最后他说道:“主考官我做一回就够了,当过个瘾,以后还是留在京城好,来回奔波不是个事。”
“你多吃一些。”宋长叙说道。
裴升荣点点头。
下值后,裴升荣回到家里刚把官袍换下,圣旨就到了,他成为了从五品工部员外郎。
裴升荣面上欢喜给太监塞了荷包。
小太监掂量一下荷包的重量,脸上的笑意更甚,“恭喜裴大人贺喜裴大人,您跟沈大人从外边回来都得了陛下的赏识,沈大人从国子监调到户部成为户部员外郎了。”
裴升荣的第一个想法是终于他们三个人可以一块吃饭了。
国子监的饭比皇宫膳堂的饭比不得,他在国子监读了许多年的书,国子监的饭菜早就吃腻了,每天必有土豆,青菜,想到此处裴升荣心中戚戚然。
“多谢公公告知。”
裴升荣跟沈良升官的消息立马就传遍了,刘忘生对沈良到了户部比较满意,在吏部有简息在,他的儿婿去户部就好了,这样他在两个部门都有自己人。
刘忘生看着折子又看见有关于地方没钱的折子,这类折子他一概不理,都是上来打秋风的。
有的地方官的秉性他还是知道的,脱下那身官袍就是一个流氓。
刘忘生用人除了任人唯亲外,还有不拘一格,只要有能力,偶尔有点瑕疵,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为他所用,又有能力,人品如何没关系,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大义灭亲就成了。
刘忘生发现从翰林院传过来的奏折格外的言简意赅,看惯了朝臣奏本的长篇大论,现在看到这样简短的文字就很清爽。
“让其他的部门学一学翰林院的作法,不要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都奏上去,只奏重点。我这也不是考官,不会欣赏他们的遣词造句,我只要重点。”
内阁的大臣领命下去。
晚上刘忘生让人去沈府叫沈良,刘融带着孙子一并来吃饭。
内阁的人都要守值,今晚不该刘忘生守值,他回到府邸,刘融带着沈扬提前来了。
刘融是嫡哥儿,他下面还有三个庶子,两个庶女,早早成家后,庶子就分家到府外自己生活,庶女嫁给了刘忘生好友的子侄辈,用来联姻。
刘融让奶娘抱着沈扬,刘忘生看见沈扬生的好,还逗弄了一下。
刘融的嫡亲大哥有儿子,大概四五岁了,如今正是启蒙的时候。小辈中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沈扬一个小辈。
沈扬看见刘忘生就笑,他就更喜欢这个外孙了。
沈良下值后他得了消息,换了官袍就去刘府,他在路上遇上宋长叙正好下值。
宋长叙瞧见沈良笑了笑,“沈兄恭喜你升官了。”
沈良拱手:“我还未恭喜你喜得麟儿。”
沈良到了地方做主考官看见那些在考场做题的考生不免想到自己,一关一关的考上来,幸好最后的结局不错。
“沈兄要去哪儿?”
“岳父叫我去一趟,宋兄改日我们再聚,我先走了。”沈良说道。
宋长叙点点头。刘首辅确实是一个聪明人,他最后功成身退,颐养天年。
宋长叙想到自己的年纪,叹口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轮到退休。
他回到家里,许知昼去郊外看制糖坊了,跟庄家的契书到期了,许知昼又约了几家老板一块谈卖糖的事。
还有的老板想把他们的糖卖到各地去,许知昼心中欢喜,若是这样他们还能在外边打出自己的名声,有了名声还愁糖不好卖。
许知昼跟他们一块说话,一直到了晚上,许知昼喊人过来低声道:“你跟家里的人说,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
“许老板说的是,我也尝过这糖,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签契书。”
“许老板家的糖好,有些贵人就喜欢这样的,他们有的是钱,我们就赚点辛苦费,许老板看看价格还能不能再压低一些,我们可以多拿点货。”有人试探的问道。
许知昼知道作为商人都想多占点便宜,他眼中一闪说道:“我们赚的也是辛苦钱真的不能再少了,除非你能拿一百斤以上,我还能让点利,我的场地,还有工人都等着我开钱,家里也有侍从要发月例,都不容易。不过我是一个爽快人,要是定好了,我一定不会变卦。”
他们又聊了一阵,冉星文过来在许知昼面前耳语几句。
许知昼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定了酒楼,我们先去吃一顿饭吧。”
老板们应一声跟着许知昼一块去吃饭,宾主尽欢。吃完饭后,许知昼拿了好几张单子。
回到家里,他是喝了点酒,看见宋长叙在一旁看书,他依偎过去。
宋长叙早就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但他没有想到许知昼在他身后就把手腕勾到他的脖颈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相公,我签了几个大单子,以后我们制糖坊就不愁没有生意了。”许知昼趴在宋长叙背上。
宋长叙把许知昼翻了个身抱在怀里,“你喝酒了?我让人先去做一碗醒酒汤。”
宋长叙吩咐下去,许知昼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丝酒气。
他拿着帕子给许知昼擦了擦脸,侍从把醒酒汤放在桌上。
“先把醒酒汤喝了。”
许知昼被哄着喝了醒酒汤。
他举着几个手指:“签了大单。”
宋长叙任劳任怨把他搬到床上去,“知道了,你快睡吧。”
许知昼到了床上翻个身抱着枕头就睡熟了。宋长叙被他搅乱了心思,现在没心情再看书。他关上书本吹了蜡烛上床,许知昼立马就缠上来了。
天气渐冷,两个人挨在一起暖和,许知昼喝了酒,整个人暖乎乎的发热。
翌日,许知昼醒过来有些头疼,他起身先盥洗后去看陶陶。
一大早陶陶刚吃了奶,现在正在床上爬来爬去,精力满满。
许知昼看见他就笑,伸出手摸他刚长出来的头发,“一大早就这么精神,我看你长大也要调皮。”
吃了早食,许知昼又去制糖坊,陶陶留在家里有梁素照顾,他现在长牙了,拿着拨浪鼓就往嘴里塞。
梁素哎哟一声,拨浪鼓从陶陶的手里拿开。宋业早上起来,他吃完早食后在东厢房的外边开辟地,种了一些生姜葱蒜,还有青菜。
这些明天都要吃,拿钱去买,不如他在家里种一些既能省钱又能打发时间。
他隔几天就去挖挖地,打发时间精神也好。他种完后,先去擦手擦脸,然后去婴儿房里看小孙子。
小孙子咿咿呀呀趴在床上,拿着布老虎摇晃,咬上布老虎的耳朵。
宋业瞧见从小孙子里夺下布老虎,“老虎是脏的,不能咬。”
他现在习惯在地上爬,宋长叙和许知昼有些头疼,许知昼找人把屋子铺上地毯,这样他不仅能在床上爬,在地上也能爬。
梁素照看他,看着孩子就够了。
奶娘没在的时候,她就给陶陶喂羊奶,这时陶陶就有些饿了,梁素把准备好的羊奶喂给陶陶。
他喝完后笑起来,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孩子。
“孩子生的好,结合了长叙跟知昼的优点,就是活泼一些。我记得长叙小时候都没有这么活泼,他是极乖的,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宋业喉咙有点痒想抽旱烟,但还是忍耐下来。他有一回抽烟来抱陶陶,陶陶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看样子很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
陶陶吃完奶又有精力了,他开始在地毯上爬,在梁素跟宋业说话的空隙中,他抱住一个桌腿开啃!
“不能咬,太脏了。”梁素看见立马把陶陶拎过来。
陶陶咿咿呀呀似乎在表示不满,把他放下后,他又开始无意识的爬,爬来爬去。
宋长叙在翰林院忙,天气冷下来已经开始下雪了,宋长叙喝完热茶,想着明日要带一床厚被褥过来。
到了下值的时候,宋长叙没忘记带着自己的俸禄,整个月的俸禄银子要拿好,至于禄米直接送到他府邸就成了。
有银子了,宋长叙先去买了新出来的马蹄糕,又给陶陶买了两个木雕,最后给许知昼买了一盒胭脂,还有一盒澡珠。
现在俸禄在他手里就没剩多少了,真是花钱如流水。有了夫郎和孩子,宋长叙就想对他们好。
至于他自己,五日内都是穿的官袍,买里面的衣服就好了,靴子也是那几件。
宋长叙对穿的不是很在意,对吃住比较在意。
回到家里他就把马蹄糕放在屋子里,换了衣服去看儿子,陶陶还在地毯上爬。
宋长叙头疼,“怎么每次我下值来看你,你都是在地毯上爬。”
梁素看见宋长叙来了,她就先回去了,她看着孩子也有几分疲倦,这孩子精力太足了,把几个大人的精力都耗尽了。
宋长叙抱着儿子,挠他的痒痒,陶陶发出笑声。
“儿子,你以为自己的壁虎么?幸好你不爬墙,快快长大,长大了我就教你认字读文章,压一压性子。”
陶陶被宋长叙放下后,他抱着宋长叙的长腿,准备一口咬下去。
宋长叙一惊,他立马抵着陶陶的头,不让他咬下去。虽然他的牙还未长齐,但咬下去也不得了。
孩子太闹腾了,宋长叙陪着玩一阵就把他交给侍从。
他回到院子里透一口气,“养孩子还是太累了,要是能无痛长大变成知书达理的孩子就好了。”
宋长叙想了想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还有点不劳而获。孩子刚出生在这个世上,他以后有什么性子和发展,跟他们做父亲,阿爹息息相关。
要对孩子好,要让孩子知道善恶,还要循循善诱。
宋长叙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也不少。
晚上许知昼回来了,他在外边已经吃了,瞧见梳妆柜上的胭脂和澡珠,对宋长叙更满意了。
“相公,我想马上又要到冬天了,暖锅开着,钵钵鸡铺子抽点人去暖锅的铺子里帮忙。”
冬天到了吃暖锅的人更多,吃钵钵鸡的人少,许知昼有调整也是应该的。
宋长叙笑着应下,“你安排的挺好的。”
许知昼骄傲,“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宋长叙抱着他点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你当然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我们已经成亲好几年了。你长了几岁,我也长了几岁,还有一个孩子。”
许知昼根本不想听这些,他垮着脸,“相公,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
宋长叙:“我说你变得成熟了,但是模样还是跟以前一样。”
许知昼满意了,“当然了,把你迷死了。”
宋长叙失笑,“是把我迷死了。”
许知昼美滋滋的拿了宋长叙送的澡珠去洗澡,然后回来躺在床上滚进宋长叙的怀里。
“相公的怀里好暖和。”
宋长叙抱着他,“暖和就多待一阵。”
“今天我去郊外看制糖坊,我已经把制糖坊扩建了,当时我在路上碰到礼部郎中家的人,说是要把郊外的一处庄子卖了,我动了心思。”
宋长叙沉吟:“买庄子的事不急,他们的价格低于市场价可以考虑。”
许知昼笑道:“就是低于市场价我才起了心思,比市场价低一百两银子,听说是家里急着用钱周转。”
宋长叙低声说:“我跟礼部那边的人没有接触,若是你看中了,记得去庄子看一看,低于市场价的庄子要看看有没有暗伤,一分钱一分货,比起便宜,买一个好的能避免以后置换,若是没有其他问题就买下来。”
许知昼抱着宋长叙的臂弯,“我竟然没有想到这层,相公你想的太周到了。我就想是礼部郎中的夫人应该不会骗人的。”
宋长叙摸了摸许知昼的头,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就算是当官的也全然不都是好人,不要对有官位的人带有好的偏向。你看大夫,也不要只看这个行业就带有觉得他们是好的,每个行业都有好人也有坏人。”
"对于行业的滤镜不如说是自己对自己的滤镜,因为不是这个行业的人,他们很难切身体会。"
许知昼摇晃了一下脑袋,“听不懂,但我觉得相公说的话很有道理。”
许知昼捧着宋长叙的脸,吧唧亲了好几口。
宋长叙目光灼热看向许知昼,许知昼有些羞赧,他抱着许知昼就亲他的唇,直到把人亲到双腿发软才放过他。
“我明天休沐,今天可以么?”宋长叙的声音从胸膛传过来。
许知昼的手抵着宋长叙的胸膛,他羞恼的说,“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别问我。”
宋长叙闻言神色一怔,立马压过去。
他把许知昼的双手举过头顶,亲吻他的锁骨。
许知昼有些难耐。
风雪在外边下的大一些了,平景帝刚把奏折批完,他披着披风去凤阳宫。
到了凤阳宫,他的皇子已经睡熟了,平景帝看了一眼,然后满意的回到宫殿。
萧玉容上前给他解开披风,“陛下不要太辛苦,要注意身子。”
平景帝握着他的手,“没事,今日耽误了一阵功夫。宋爱卿把翰林院编纂的史书给我看了一册,我看的入迷了,没想到在自己登基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萧玉容好奇起来,“听陛下说的,臣侍也想看看。”
平景帝难得起了调侃的想法,“那你看完不要生气。”
萧玉容:“臣侍不会生气的。”
翌日平景帝离开凤阳宫的时候,特意嘱咐宫人把书拿到凤阳宫给萧玉容。
萧玉容知道平景帝是一个较真的人,他既然把书送过来了,过几日就会不经意问他觉得这本书如何。
萧玉容先去看了大皇子,倒是真有兴致起来,他开始看书,看着史书上描写的一切,他仿佛又回到平景帝被封为太子和登基的时候。
杨翰林他们虽没亲眼看见,但还是找了当时在场的知情人,争取客观求实。反正出事了有顶头上官顶着。
萧玉容在平景帝重要的两个时刻都在,他看着书籍有些入迷,要说史书写的是家国大事,那么这些事都绕不开皇帝。
看见萧太后了,萧玉容的唇角渐渐下落。看完对萧家的评价后,萧玉容心中满是怒火,“狼子野心,外戚干政!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喜平忙不迭端了一杯清茶过来,“千岁先喝茶。”
萧玉容喝一口茶冷静下来,“他们写的还是很公正,难怪昨晚陛下让本宫不生气。”
平景帝在凤阳宫是有眼线的,有宫人过来跟平景帝说了萧玉容看书后的反应。
平景帝放下朱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容清朗。
来福一愣,他好久没有看见陛下这么笑过了。
作者有话说:
来福:陛下好久没有这么想过了,对一个哥儿这么上心了。
萧玉容:……本宫看你皮痒。
杨翰林:出事上官顶着。
小宋:???
小许:不要砍头[求你了]

第108章 过年团聚
风雪落下,又是一年冬日。许知昼不必担心冬日的生意,有暖锅和制糖坊撑着。他想着要买礼部郎中夫人的庄子,又怕自己不懂行,拉了谢沧一块去看。
许知昼先坐上马车再去谢府,到了谢府,谢沧穿着披风等许知昼,他进来后就抱着汤婆子。
“谢沧这次要麻烦你了。”许知昼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不麻烦,晚上你请我吃饭就好了,我在家反正也没什么事要做。”谢沧抿了一口热茶。
许知昼:“好,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他们到了庄子上有管事过来见礼,“夫人已经跟我说了,宋夫郎这边请。”
谢沧跟着许知昼到处巡视,看了几处打眼的地方,庄子是不错还很大,许知昼看见有好几个房间,在院子里有池塘还有从山里引过来的流水,果树栽种了不少。
管家就端来一个果盘,“宋夫郎,这位夫郎请吃。这处庄子我们夫人打理的好,要不是现在家里周转不开,夫人也不会想着卖了。”
许知昼点点头,然后跟谢沧一块回到马车上,他说了一个茶楼的名字,现在时辰还在先去茶楼打发时间,然后再去酒楼吃饭。
他们到了酒楼,谢沧说道:“那处庄子不错,你说的价格也合理,看来他们家是因为周转不开才要卖庄子的,你可以下手。”
许知昼面色一喜,“太好了,这次多亏了你。”
谢沧吃了一点茶点有几分得意,“看这些我还是在行的。”
许知昼又跟谢沧说了一阵话,突然听见下面嘈杂的声音,谢沧打开窗户看见一群书生三五个人来茶楼,瞧模样还是年轻。
“明年开春就是会试,不少考生今年年底就来了,过年都过不成,先到京城找好住所,然后再读书。”
许知昼:“相公当时就是这么做的,那年没有回来过年。”
谢风跟宋长叙都是靠科举改变了命运,对于科考自然有敬畏之心,连着谢沧跟许知昼对科举也有更深刻的认识。
他们把下午的时光度过去,许知昼晚上带谢沧去一家小饭馆。
“相公给我说的,这家店虽小,但味道不错。”
现在店里没有多少人,伙计给他们提了一壶热茶,许知昼把食单递给谢沧,“说的我请客,你来点单。”
谢沧点了四个菜一个银耳汤。两家都有些钱,吃东西还是不能点一桌子,就两个人量力而为。
伙计拿着食单下去准备,他们坐了一阵,陆陆续续就来了不少人,谢沧打量这家小饭馆,拢共八张桌子,铺面很小但五脏俱全。
他看见几个熟悉的面孔,有好几个官员。
谢沧想到许知昼说的是宋长叙给他推荐饭馆,看来是有不少官员来这家饭馆吃饭。
饭菜来了,谢沧吃起来眼睛一亮,是很地道的家常菜的味道。
现在酒楼很少能做出这么地道的味道,酒楼吃多了,感觉所有的菜都是一个味道。
吃完后谢沧记住了这个馆子,等以后带着相公也能来吃吃看。
两个人吃完饭,坐上马车先把谢沧送回家,许知昼回到家里去卧室拿银票,他点了几张,等明日就把庄子买下来。
许知昼想到自己要拥有一座庄子了,心里就不由高兴,买庄子跟买房子的心情不一样。买房子是为了舒适和安全感,买庄子单纯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生活。
庄子上有山有水,爹娘想种点蔬菜粮食也可以到庄子上去种,夏天跟冬天都可以去庄子上待一阵休息。
以后在庄子上种植粮食跟家禽,还有蔬菜瓜果就不必去外边买了,现在想来还是有好处的。
宋长叙回到家里后吃了晚食,他在外边跟爹娘一块烤火,许知昼没过多久就到他身边,拿着一旁的拨浪鼓逗了逗陶陶。
“庄子的事说好了么?”宋长叙问道。
许知昼把拨浪鼓递给陶陶,他眉眼舒展,“谢沧说了庄子没事,我打算明天就去找礼部郎中夫人说价把庄子买下来。”
宋业:“家里已经够大了,去郊外买个庄子做甚?”
还有好几间屋子没有人住,老一辈的人觉得买这么大的院子,再买一个庄子很浪费。
许知昼耐心的解释。
宋业一听可以种粮食和蔬菜,养家畜,以后就不必去集市里买蔬菜了,他眼中一亮。
“这样看来是件好事。”宋业很快就被说服了。
梁素抱着陶陶哄他,“知昼跟长叙都是有主意的人,你少插手他们的事。”
宋业:“我就问问。”
宋长叙抓着许知昼的手来烤火,“既然没事明天就买下,节省的钱可以置办其他的东西。”
许知昼应一声,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天还未抱孩子,许知昼从梁素手里接过孩子抱起来掂了掂,“陶陶比以前更重了。”
梁素:“孩子小时候长的最快,到了十七八岁就不长了。”
“今天我跟谢沧去喝茶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书生到京城了,我想到相公当年也是这个时候上京的。”
宋长叙回想:“当时是的,路上的风雪很大,幸好我带的衣袍足够厚,不然非要得风寒不成。”
古代医疗差,要是得了风寒没有治好很容易威胁生命。宋明言在一旁烤火,徐澄说道:“要是现在舅舅生病了 ,我可以帮舅舅把脉开药。”
宋长叙摸了摸徐澄的头,“那我谢谢你了,小大夫。”
徐澄高兴的摇晃一下脑袋,“我现在还不熟练,师父说我还要锻炼,等我锻炼好了就能给舅舅诊脉。”
“你现在给人诊脉了么?”宋长叙问道。
徐澄:“是师父先诊脉完后,让我再去诊脉,有时候结果跟师父差别很大。”
“不过我会好好学的,以后做一个好大夫。”
宋明言眼中含笑,对澄哥儿一直都很满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烤火,徐澄拿了一颗葡萄吃,然后拿出一颗葡萄递给陶陶。
陶陶一点都不怕徐澄,他抓住葡萄,用力一捏,满手都是紫色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
梁素忙不迭拿了帕子来擦,陶陶手指握着葡萄还没有放手,一直不停的捏。
徐澄瞠目结舌,手里拿的葡萄都不香了。
许知昼把儿子手里瘪了的葡萄拿出来,陶陶抓了抓手心,发现没有滑腻的感觉还有些不高兴。
宋长叙:“玩火玩水,你淘气的很。”
奶娘说道:“老夫人把小公子交给我吧,我先带他下去洗一洗,换一身衣服。”
梁素应一声,陶陶被抱走的时候,他趴在奶娘的肩膀上,盯着他们还在咿咿呀呀的说什么。
宋长叙:“跟个混世魔王一样。”
“小孩子是这样,等长大后就好了。”梁素说道。
今年过年,朝廷放了半个月的假日,今年人这么齐整过年正是好日子,许知昼把庄子买后跟礼部郎中夫人去官府过契,现在庄子已经在他们手里。
去人牙子那买了几个人,许知昼就把庄子改造了一下,现在就能供他们自己居住了。
宋长叙把翰林院的文书整理好,撑着伞走出皇宫,今年最后一天上值了,他坐上马车回到家里,刚下马车看见一个人在外边等着。
门子:“我们大人还未下值,这位公子你找大人可以先等等,要不先进去等。”
冯信鸥缩了缩脖子,摇头:“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宋长叙抱着汤婆子瞧见冯信鸥的身影有些眼熟,“这位兄台找我何事?”
冯信鸥转过身来,瞧见一身绯色官袍的宋长叙险些认不出来,他跟宋长叙接近三年没见面了,现在看着他周身的气势惊人,比他在金河县见到的县令还要更有压迫感。
他随即想到,他怎么会把县令跟宋长叙相比,一个是京官前途无量,一个是多年县令还未得调升。
宋长叙先一步把冯信鸥认出来,惊喜道:“冯兄,你怎么来京城了?”
冯信鸥被寒风吹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正待要说话,宋长叙把自己的汤婆子塞到冯信鸥手里。
“冯兄,外边寒冷,我们进去说话。”
冯信鸥着实被冷的够呛,宋长叙见是门子问冯信鸥话,还以为他是刚上门就被自己撞见了,实则不然,冯信鸥半个时辰前就来了,但他不知道府邸是否有人知道他,所以想当面等宋长叙过来。
来的不巧,放假的前一天宋长叙作为翰林学士耽误了不少功夫,让他在寒风中等了许久。领着他到了正堂,许知昼带着陶陶在烤火。
“相公,你回来了,这是冯公子?!”许知昼惊讶道。
一进屋就有一股暖气扑面迎来,冯信鸥笑道:“知昼,多年未见了。”
许知昼忙让人看茶。
宋长叙:“你们先聊,我去换身衣裳再来陪冯兄说话。”
冯信鸥喝了一杯热茶,茶香扑鼻,清香绵长一喝就知道是好茶。
许知昼让侍从把孩子抱下去。
“冯公子怎么来京城了?”
冯信鸥:“承蒙陛下提前开恩科,我考中举人后,现在来京城是为了准备会试。”
许知昼眼中闪过一丝喜意,“我在此恭喜你了,你到京城多久了?”
“已有五日,今天想着来拜访宋兄,只怕给他添麻烦了。”冯信鸥心中还有些别扭,他刚到京城找到客栈先住着,本不想去找宋长叙,但又怕宋长叙觉得他没有把他当成朋友。
“来了就好,要不你干脆就在我们家住。”
“多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在客栈付钱了,住在客栈好一些。”
许知昼不强求,他说道:“来就便好,今晚先别走,我吩咐厨房做一桌好吃的。”
冯信鸥这次没有拒绝。
宋长叙换了官袍穿了一身棉衣过来,许知昼借故离开,留下他们两个人在。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