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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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宋长叙下值回来,他先让人把药材已经放进库房内。瞧见许知辞也在,叫了一声大哥。
许知辞:“我再去看看陶陶。”
说完他就离开了,宋长叙先是换了官袍,说道:“陛下赏了我一些药材。”
许知昼:“相公果然很有本事,又得了陛下的赞赏。相公,我想吃葡萄。”
宋长叙给他剥了葡萄,说一阵话,他就先出去了。这会儿正好撞上谢淮川过来了。
两个人一并走着一块去花园亭子里下棋。
谢淮川是打过仗的人,下棋的风格比较锋利霸道,宋长叙也会下棋,但他下棋就是温吞的,稳扎稳打。
两个人杀的难舍难分。
宋长叙知道自己下棋的水平跟谢淮川下成这样,想来哥夫在棋道上非比寻常。
“跟你下棋有种憋屈感。”谢淮川下完一局棋后就放下棋子。
宋长叙太会防守了,跟缩在龟壳里的乌龟一样,谢淮川在战场上做先锋做习惯了,他向来喜欢主动出击,以力破之。
“下棋风格不一样,哥夫的棋风让我感到很有压力。”宋长叙说道。
两个人一并走着,谢淮川已经买了宅院,又有孩子在,亲人都过来了,他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顺眼。
晚上一家子吃饭,许知昼的饭菜已经让侍从送过去了。宋长叙吃完晚食,让家里的马车送爹娘和大哥他们回去。
许知辞看了许知昼后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坐上马车回到谢府。
他们的宅院要小一些,厢房没有那么多,但住十几个人还是够了。
许孙正跟曹琴到了家里,他们先去看看小外孙,许知辞先回屋子换衣。
在外边穿的衣服要稳重一些,其实许知辞在家里一般喜欢穿宽大的衣袍,这样穿起来一点也不拘束。
谢淮川回到家里,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坐在一旁,许知辞去看小月亮。
看他在床上弯着嘴唇,咿咿呀呀的。
“小月亮,等长大一些,阿爹就带你去看看你表弟,他啊就比你小两个月。”
许知辞拿着拨浪鼓逗了逗孩子,陪着小月亮玩一阵把孩子交给奶娘先回去了。
他回到屋子时还有些依依不舍,但让他留在家里一直照看孩子,他又不行。他坐月子的时候除了放不下孩子,还放心不下自己的面馆。
面馆打出名气后,他们八张桌子有时都坐不下,所以又置办了桌椅支到外边去。
现在长安街上也有他们面馆的一席之地,他们刚买了房,不然许知辞也想盘下一个铺子,一年就不用给房主交租了。
先等等,再攒攒钱把商铺盘下来,许知辞干劲十足。
他现在才二十三岁已经在京城过上有房有孩的日子,相公也是吃朝廷的俸禄,爹娘在身边,许知辞已经很满足了。
他回到屋子盥洗后,坐在一旁记账。
谢淮川刚沐浴完,他用帕巾擦了擦头发,凑过来去看许知辞的小本本。
他记的很认真把自己买菜的钱,还有给自己买针线的钱都写的清清楚楚,一个铜子都没出错。
谢淮川把帕巾挂在脖子上,不禁笑起来,笑声没有刻意收敛,许知辞马上就知道自己被笑了。
许知辞看他,“你笑什么?”
谢淮川挑眉,“你从小就是一板一眼的,我突然想起以前有些想笑,很吸引人。”
许知辞把小本子关上,慌张的放进抽屉里,“过日子本来就要精打细算。”
谢淮川上前搂住他的腰肢,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声音从胸膛发出来,“你说的对,要不是你在管家,把事情交给我,我也管不明白,花钱大手大脚的。”
许知辞说道:“你还知道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以后少去跟你的那些兄弟们喝酒,五天有三天都要喝酒,有时候澄哥儿看见多次,那孩子还跟我说,让你少喝点酒。”
谢淮川重情重义,耍江湖义气,听了许知辞的话知劝,应下来:“你坐月子的时候我没有喝酒,现在就喝多了,我听你的,少喝酒。”
许知辞点点头。
谢淮川把头发披着,他看着许知辞的目光灼热。
许知辞自然知道谢淮川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他的脸上发烫。谢淮川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许知辞一想到刚生了孩子,虽也休息了两个月,但他还是有些难为情,轻轻的推开了谢淮川。
“相公,等过段日子再行房事吧。”许知辞慢吞吞的说。
谢淮川是能忍的,但他不能一直忍,他抓住许知辞的手,“没事,知辞,你用其他的地方帮帮我也成。”
谢淮川在边疆洁身自好,但跟着萧邦那群纨绔子弟在南风馆也是见识过。
他让许知辞用手帮他。
八月份正是乡试的时候,等到考完试后,有人回到镇上有的人就在县城等消息。
冯信鸥这两年攒了不少银子要在县城等消息,他有这个花销,但他还是先回到镇上去。
来回几天的路程回到镇上,冯信鸥难得带了疲倦之意,夫郎和孩子都来迎接他。
冯信鸥扬着笑脸,“我先去休息片刻再同你们说说。”
江琢点头拉着冯望,他如今又有身孕,刚四个月,牵着孩子哄他。
冯信鸥回到屋子躺在床上就睡过去,等他醒过来太阳已经落山。
家里已经准备好吃食,冯信鸥正好肚子饿了,他边吃边说,“题目是有难度,我有一点把握,看能不能考上举人。”
他在水波镇给人做私塾先生,每年有五十多两银子,江琢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铺子赚点小钱,一家人在镇上买了房屋,在乡下置办了田地,日子过的平淡幸福。
要不是年底陛下提前开了恩科,冯信鸥还在教孩子们读书。他在水波镇是最年轻的秀才,镇上的人都乐意把孩子送到他这里来读书。
至于李秀才教出一个状元,他更不差生源了,尽管他一直说是宋长叙自己聪明,还是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宋长叙给他寄过来的书很有用,冯信鸥看后很有感触。
“相公你好好准备考试就好了,家里有我在。”江琢说道。
江家父母现在对冯信鸥已经变得缓和起来,还会帮着他们小两口。
冯信鸥跟宋长叙他们还在联系,想起来的时候就会写一封信,没有写信也没关系,感情不会变。
冯信鸥:“你还怀了身孕要小心一些,家里有些事就交给侍从去做。”
冯望拍了拍胸膛,“我能保护阿爹和肚子里的孩子。”
冯信鸥笑了笑,“好,你是个小男子汉。”
到了八月中旬,乡试的成绩出来了,有衙役来冯府报信。
“恭喜冯秀才,贺喜冯秀才,您中举了,是金河县第六名。”
冯信鸥跟江琢一听都高兴着,给了衙役赏银后,冯信鸥欣喜如狂。
他当年乡试失败后,家里不能支撑他再准备三年,他就回到水波镇一边教书一边备考,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之后他就考上举人了。
这边乡试考完后,主考官们也该回京了。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许知昼坐完月子终于可以下地活动了。
他下地后就给陶陶办满月酒,陶陶的满月酒请的都是宋长叙的同僚还有好友,许知昼也请了结交的官夫人跟官夫郎们。
到了满月酒那边府邸里热热闹闹的。
沈良跟裴升荣还未回来,谢风跟罗双,还有程茂学在。
谢风跟罗双在县城干的不错,之前宋长叙还在吏部的时候看见他们的政绩都是上等。
谢风:“宋兄,恭喜恭喜,你家小儿子有一个月了。”
宋长叙调侃道:“多谢。谢兄什么时候才成亲?”
谢风拍了一下宋长叙的肩膀,“我已经看淡了,不太想成亲。成亲有什么好的,我自己一个人看看书,会会好友,把朝廷交代的活干好,我这辈子就成了。谢沧怀孕了,以后我就跟小外甥玩一玩就好了。”
谢风的思想有些离经叛道,宋长叙却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人生苦短,谢兄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成亲有成亲的好,不成亲也有不成亲的好,关看自己怎么想了。”
“宋兄果真是我的知己。罗兄自己还未娶亲,他还劝我娶亲,真真是让人难言。”
你们俩……
宋长叙无言以对。
他先去招待客人,除了在翰林院的翰林们,还有学士们,吏部来的人是最多的,其次就是户部。宋长叙在吏部的时候跟户部打交道多,跟其他部门的关系就是淡淡的。
“简大人,宗政大人里面请。”
许知昼抱着陶陶被众人夸着。
“孩子长的真好看,宋大人跟宋夫郎本来就长的好看,陶陶长大以后定然是个俊俏的小郎君。”有人说道。
陶陶看见有陌生人过来摸他,他不哭,他直直的看着来人,咿咿呀呀伸出手看样子是要抱。
“孩子不怕生。”有官夫人伸出手来抱他。
许知昼看着他安然的在别人怀里,笑了笑。
“要把他看好,陌生人把他抱走,他还不哭不闹。”许知昼轻轻的捏了捏儿子的小脸。
满月酒大多是大人的交际,陶陶也在众人面前亮相了,京城的大部分官员今后都知道翰林学士宋大人喜得麟儿。
满月酒后,谢风喝酒喝多了,众人要搀扶他回去,他偏生抱着酒坛子不放。
宋长叙送走客人,一看谢风歪倒在桌上,他说道:“你们先回去,让谢兄就在府邸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去,明日休沐,谢兄在我们府上你们也放心。”
谢府的侍从应了一声就把自家少爷交给宋长叙。
宋长叙扶着谢风去客房休息。
把他彻底搬到床上已过了一刻钟。
早上,谢风醒过来后就恢复了原样,他们一块用了早食。
谢风拱手,“多谢宋兄留我一晚,我先回去了。”
宋长叙笑道,“谢兄要是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我只希望谢兄过的快活。”
谢风神色怔然应了一声,“宋兄,我记住你的话了。”
许知昼见谢风走后,他开始站起身,“好了,谢大人走了,我也该走了。”
宋长叙懵了:“你去哪儿?”
许知昼:“当然是护国寺,我要去爬山,我要锻炼,重新把六块腹肌练回来。你自己就找好友们玩玩吧,我已经约了其他的人,你在不方便。”
宋长叙心下一哽。
作者有话说:
小许: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哈哈大笑]
小宋:……

第106章 书写史书
许知昼高兴的离开了,他还让冉星文给他准备好了腌制好的烤肉和佐料,到了护国寺晌午吃了斋饭,他们下午还能去山里玩,到时候吃点烤肉正好。
宋长叙:“……”
“夫郎大了不由相公,我还是去看看儿子。”宋长叙看完儿子,儿子乐呵呵的冲着他笑。
宋长叙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你这小淘气,长大后我就带你读书写字,做一个翩翩君子。”
陪着儿子玩了一阵拨浪鼓,宋长叙起身去书铺想买几本书,借机他也去找程茂学。
程茂学见他来了,热情的邀他一块去花园走一走。
“宋兄,稀客啊。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来找我了?”程茂学调侃道。
宋长叙:“程兄很少回京一直都在县里,我想找也找不到。”
程茂学给双方倒了一杯茶,“宋兄放心,等我再攒一年的政绩就调回京城,我对回京势在必得。”
宋长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是知道程兄的本事,程兄这么笃定我还未见过。”
“多亏了大哥,我夫郎的大哥跟户部的关系好,等我在县城任期满了,政绩过关可以先去户部试一试。”
程茂学颇有几分感激。
宋长叙点头,“这是一件好事,那我提前恭喜程兄。”
两个人说一阵话就要到晌午了,程茂学说道:“宋兄留下来吃饭吧,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甚意思。”
“你夫郎呢?”
“他说要去护国寺上香,我本想跟着一块去,他说约了人一块,我就只好留下来了。”
宋长叙:“……”
宋长叙这顿饭就跟程茂学一块吃,吃完后,程茂学带他去认识几个人。
他从来就很混的开,他回到京城都会参加文会,带宋长叙去文会上,很多人得知他的身份,对他热情起来。
翰林学士虽是五品,但管着翰林院,跟陛下的关系亲近,有时三四品的官员都很少跟陛下单独交谈,翰林学士却可以。
“宋大人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文会,我们文会上有许多青年才俊,他们都有几分文采,这位是……”
有的年轻书生看见宋长叙仰慕的很,他是状元同样坐到了高位,还是没有靠背景的寒门子弟。
宋长叙冲着书生笑了笑,书生像是受到鼓励一般上前向宋长叙讨教问题。
“宋大人,我有问题想请教。”
宋长叙的心脏突突的跳,他对于问题请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你说。”
书生问道:“宁兴朝的农业发展如何才能得当?”
底下有人听见这个问题窃窃私语。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问题是今年乡试的策论。我中举了,我写的答案是重视水利工程,还有选良种,改善工具。”
“我也写了水利工程,农业跟工部总是息息相关的,我还写了屯田……”
底下的人说出自己的计策,他们看着宋长叙,想听听他是如何想的。
宋长叙沉吟,没有立刻作答。
程茂学用肩膀拐了一下组织文会的好友,“你们说想见见宋兄,怎么一来就给他下猛药,当众问他问题。”
他有些头疼,他自己想来想去也没有新奇的想法,若是宋兄跟旁人所想的差不多,总之还是会让人看低,因为他顶了一个状元的名头,现在又是科考的日子,众人都很关注策论。
刘忘生是被自家子侄拉过来喝茶的,他对子侄辈的人温和重用。在朝中他一般重用自己的门生故吏,在生活中对亲人重视,难得休沐他就到楼里喝茶,听听下面小辈的高谈阔论,没想到能看见这出。
“你不是很看重他么,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简息给刘忘生倒酒,“宋大人作为一个下属让我很放心的,他做事进退有度,不会过分圆滑也不会过分正直,在官场上这样的性子很难得。”
刘忘生笑而不语。
底下的宋长叙说道:“因地制宜,农业发展离不开工具的改良,在工具改良的同时还要从地方入手,比如在边疆就不适合种植水稻更适合小麦,在沙漠不适合种植橘树。每个地方都要找到带来经济价值和供百姓吃食的作物,处在什么样的地方种什么样的菜。”
“另外在粮食和蔬菜的价格要做出限制,价格必须围绕着需求进行上下波动,让百姓种植粮食,蔬菜能得到报酬供他们生活。价格到了,种植粮食的人就会变多,土地上的兼并要进行抑制……”
刘忘生听见宋长叙的话,眼中的情绪复杂,他借着喝茶的空隙掩饰自己。
“我总算知道宋大人为何会被陛下点为状元了?”
若是先帝的话,他一定不会点宋长叙做状元。
简息:“老师我也很好奇。”
简息的成就不低,他是探花,拜刘忘生为师,年纪轻轻就是吏部侍郎,除了简息自己的资历和能力外,背后还有刘忘生这个好老师为他出力。
刘忘生:“我们的这位陛下剑走偏锋,他就喜欢胆子大的臣子,还有一针见血的臣子。”
简息笑了笑,似有所悟。
“老师从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陛下认识了,您的眼光不会有差错。”
刘忘生不置可否,他们这位陛下只要臣子跟不上他的步伐,他就会把人无情的抛弃。
因地制宜,换而言之,身在其位谋其职。刘忘生见底下的书生围绕着宋长叙,想着明年又有新的状元,一茬一茬的年轻人,前仆后继。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如今年岁渐长,往后还要靠家中的子辈才能安度晚年,重振家族。
他收下的几个徒弟倒是人中龙凤,他的儿子也在朝中做官,心思深沉是个好苗子,可惜不是很得陛下的心。
得不到陛下的心,那以后总要讨大皇子欢心。
刘忘生起身离开,他一走,简息当然要跟着一块离开。
宋长叙没有注意到他们。他继续跟书生们说了几句话,看见程茂学在一旁看戏,他走过去,“程兄,我现在可说不出什么话了。”
程茂学笑了笑,“我知道了。”
他带着宋长叙去一旁的包厢喝茶。
宋长叙到了地方看见有一张软榻,他想躺上去跟程茂学说话,但现在还有外人,他便打消了心思。
“宋大人见识不凡……”
宋长叙应付几句,程茂学看出他有些漫不经心便把身边的友人打发走了。
宋长叙见状立马躺在软榻上,“程兄,说是带我来文会看看,分明是带我来交友了。五日休一日,这一日只想轻轻松松,不想再去交际。”
程茂学瞧见他懒散的样子,“是我强人所难了,宋兄就先躺着休息,我要找人来弹琵琶给你助助兴。”
宋长叙一个激灵,“我不敢叫什么人给我弹琵琶,我躺在软榻上姿态不雅。”
程茂学哂笑,“如此就让我来补偿宋兄,给你弹琴助兴。”
包厢里有古琴在,程茂学坐上去给宋长叙弹琴。
宋长叙没想到他还会弹琴,转念一想,程兄家学渊博,骑马,射箭,弹琴应该都不在话下。他想着害臊起来,他这几样之中只有骑马还会,下棋懂一些。
等以后孩子大了,他要请几个好夫子来教他这些。
下午只有程茂学跟宋长叙在,晚上去酒楼吃饭,对宋长叙来说已经算放松了。
他借机问道:“谢兄跟罗兄最近如何?”
程茂学有几分迟疑,“他们都还好,我们经常还会聚一聚,你知道他们已经二十六七了,还未娶亲,家里催的紧。两家人找上我,我也去劝过。”
宋长叙有一个猜测,但他还不确定。
程茂学:“可能是没有遇上喜欢的吧,他们两个人不像我一样,我是听父母的,他们两个人向来比我更自由一些。我跟夫郎过日子过的还成,越白是一个很好的人。要是撞上一个不好的正室夫郎我也会觉得没意思。”
哪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这个人本身是好的,那么也会获得好结局。
程茂学问道:“宋兄,我在地方上头一年遇上地头蛇,他们想跟我结亲,我曾经动过心思,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态,但转念一想我若是跟他们有利益牵扯,往后出事后连累我一块,我便清醒过来。”
“越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江州首富还未查出一点黑点,跟他们在一起更放心,我不敢拿我的前途去赌,又不是一个重色的,越白又是一个极好的夫郎,我便只想跟他一块。”
要程茂学只有一个夫郎,他的主观想法是他爱越白,但跟他纳妾没多大关系,因为妾室不会影响他正室的位置。
但想到接下来纳妾会有麻烦,会影响仕途,程茂学内心就抗拒了。
再想到宋长叙年纪轻轻就是正五品官员,他一直只有许知昼一个人,程茂学心中对宋长叙很有好感,他觉得他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所以他愿意向他靠近。
程茂学:“我可是很少弹琴给人听的。”
宋长叙吐槽他:“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撞上聚会就会弹琴的人。”
程茂学笑的清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虽然我爱交朋友,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都值得让我为他弹琴。”
宋长叙吃菜吃到一半笑起来,“这话说的,我鸡皮疙瘩起一地。”
休沐日结束了,宋长叙和程茂学分别回到家里,许知昼已经从护国寺回来了,他求了平安符,给他们一一分下去,给陶陶的房间也挂了一个平安符。
他转身看见宋长叙,立马把平安符递给他,“给你求的符,你好好带着。”
宋长叙把符挂在脖子上,瞧着倒是笑了笑。
“今天在护国寺过的怎么样?”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的手,“你不知道多好玩,越白还约我们过三日去他们家庄子玩,其他的夫人和夫郎也约了我,我这个月是落不得清闲了。”
宋长叙:“你高兴就好。”
许知昼美滋滋的去看陶陶,现在看见儿子心情也很好,扒拉他的脸蛋亲了好几口。
陶陶非常茫然瘪着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知昼今天在陶陶面前露了一会儿脸就飞走了。
他哼着歌去盥洗。
宋长叙跟在许知昼身后,他走进婴儿房,看见陶陶四脚朝天。他给孩子的被褥捻了捻盖上,在他的床头挂着平安符,陶陶看见后,手指蜷缩想去抓,咿咿呀呀的看着。
“等我明日去给你找个风铃挂着,你以后就有新玩具了。”
陶陶看着宋长叙伸出手。
宋长叙把陶陶抱起来,跟儿子玩了一阵,“你阿爹是憋坏了,以后会看你的。不过你小子现在也没什么记忆,等三岁之后才能记得一些。”
陶陶咿咿呀呀的叫。
宋长叙沉吟:“睡吧,你该睡觉了。”
把孩子放在床上盖上被褥,对上陶陶精神的眼神,宋长叙离开了。
前一个月一直在睡,现在过了一个月就变得精神奕奕。
宋长叙没有那么好的精力,他不能跟陶陶斗智斗勇,回到屋里,宋长叙闻到一阵清香,许知昼已经收拾好了,他现在正趴在床上晃荡着双腿。
“相公,你等会再上床,我先练练腿。”
宋长叙应了一声,他盥洗完后已经有些睡意,见许知昼没有再做其他的,吹了蜡烛上床。
他一上床许知昼就蹭过来摸了摸他的腹肌,一摸还是八块的,他以前有孩子的时候可不敢这么大胆的摸。
坐月子跟宋长叙是分房而睡,现在终于可以摸摸腹肌。
“他们都说你年轻俊美,前途无量。”许知昼笑出声。
做官免不得要应酬,又是坐在工位上,下午才下值很少有时间管理自己的身材。
宋长叙是比较克制的人,再者他一般会把一些吃喝玩乐的应酬推掉。
他被许知昼摸着有些难为情,“你小心一些,身子才好。”
许知昼觉察到什么,脸上一红,立马把手缩回来。
“你怎么这样!”
宋长叙吐出一口气,“我是一个男人,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对了,你还欠我。”
许知昼脑子晕乎乎的,他不知道他还欠宋长叙什么,说的这么振振有词。
他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行,我身子还未恢复。”
宋长叙看见他的模样也不勉强,抱着他:“那先睡吧,早晚是要还的。”
许知昼羞赧的低头,想到宋长叙说的话,脸上一阵滚烫。要说正经的做那事,许知昼是不排斥的。
“明早你上值,别想有的没的,陛下信重你,你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
宋长叙纳闷,他家夫郎跟陛下都没见过几面,整日倒是对他说一些陛下的好话。
“嗯,听你的,为陛下效忠。”
许知昼高兴:“那陛下就会赏赐你了。”
我就知道。
宋长叙现在已经把许知昼看透了,他无奈的抱着他,“睡吧。”
许知昼终于能挨着相公睡觉了。
早上他睡到自然醒,然后吃早食,看了一阵儿子,时间又是自己的了。最近没有看账本,许知昼去抓账本。
一晃眼秋天过去了,宋长叙渐渐觉得身上有些冷,在官袍里面加了一件衣裳,暖和多了。
他们编纂的史书第一册已经好了,宋长叙看完后去盘龙殿求见平景帝。
来福请宋长叙进去。
“臣拜见陛下,陛下要的书籍已经把头一册做好了,请陛下过目。”
平景帝放下朱笔应了一声。
他刚开始看还很满意,直到看见描写外戚萧家的时候,眉眼有些阴沉,他们写的很真实,这些书籍都是要留给后人评说的。
平景帝看到这里沉默半晌,关上书籍,抬头问道:“宋爱卿可曾看过?”
作者有话说:
小宋:我是看过还是没看过是个问题[摸头]
小许:要对陛下忠诚,除了有金银珠宝,还不会被砍头呢[哈哈大笑]

第107章 后人评说
宋长叙把书册交给平景帝,他当然看过了。这一段关于外戚萧家的描述,杨翰林还找他商量过。
以史为鉴,经验和教训都是写给后人看,而今人应该正视历史。
所以书籍中的萧家就是原本的模样。
宋长叙拱手,“禀陛下,臣看过。”
看过?平景帝接着往后面看,果真是一笔都记录下了真相,掌权者要的真相并非如此。
萧家是他的母族,是凤君的母族,同时也是大皇子的外家。若是以前的萧家那么强势,平景帝根本不会把大皇子纳入皇位继承人的考虑中,现在萧家凋敝,一个皇子外家不显,对皇帝来说是好事。
平景帝注重权力,同时在乎名声。他忍着想把书籍修改的冲动,劝谏自己不可妄动。
他跟着太后学过一点佛法,虽对佛教跟道教嗤之以鼻,但还是知道几句从心的话。
他已是天下之主,看过皇家藏书百卷,知晓历史留下的教训,若他们王朝能留下教训供后人借鉴又有何妨。
他们能做到如此公正,让后人评说,那朕也能做到。他自己跟古代先贤帝王比较,心思就变得宽阔。
“宋爱卿看了书籍却一字未改呈给朕,胆子真大。”平景帝似笑非笑的说道。
宋长叙心中一跳,忙不迭说道:“陛下是圣明之君,臣信陛下对一册书籍不会大动肝火。”
一顶高帽戴上,平景帝笑了笑,“你做的好,史书就是要客观真实,哪怕是朕也无法改变这段历史,书籍可以改变,留下的人却不会改变看法,世代传承下去总有真相存在。朕之功绩就留给后人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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