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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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昼不知该说什么,“读书认字总是好的,以后选择的路多些。”
闲谈几句,他就进屋去烤火,一直在外边说话他可受不住这寒意。
他新买的一件青色的披风,爱极了,今天又穿着出去臭美了。
他回到屋子里先喝一杯热茶,自己拿出筐子来绣帕子,这回他绣好了要给宋长叙带到京城去。
宋长叙在家读书,谢风等人也是都在家备考,他们家书房里的炭盆摆了好几个,屋子里暖乎乎的,水果跟热茶是不差的,晚上还有厨房送来夜宵补身体。
整个冬天丝毫不遭罪。
过年也就是去露个脸就回来,家中长辈看重他们,自然不会让人扰了他们的清净。
谢夫人把能推的宴会都推了,“去这些做甚,又对风儿没甚帮助,还是在家中温书最好,宴会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会试三年就一次。”
谢沧闻言笑道:“娘说的对,长兄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最是看重科举仕途。”
谢风家算是隐居于此,他的父亲曾出任过吏部主事,本是大好的前程,结果沾上党派之争就被家族放弃了,被陛下厌弃,说是被陛下厌弃,实则是被当时掌权的萧太后厌弃。
这回长子有此机遇,家里哪个不重视。说是陈郡谢氏,但他们只是旁支,得到家族的帮助也少。
谢风要表现出价值,家族才有可能帮他铺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谢夫人跟着相公从京城到金河县,她心里通透。
谢沧心中叹息,家中对长兄的期望太重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压力。
等风雪小一些,谢沧起身去小厨房,吩咐小厨房做了冰糖炖雪梨,他让身边的侍从端着到了书房自己接过来。
“长兄,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谢风的案桌上全是书籍,谢沧把托盘里的冰糖炖雪梨放在他桌上。
“你用些,今早用早膳,我瞧着你都要憔悴一些。”谢沧说道。
谢风笑了笑,“得亏有我这个弟弟关心我。”
谢沧比谢风小三岁,世家都不讲什么女子跟哥儿不念书,相反大家族培养的女儿跟哥儿都是饱读诗书。
要是不读书如何处理家中庶务,如何教导子女和管理家宅。他们又不是傻子,让自己家的女儿跟哥儿大字不识一个,往后惹了祸事,还不是家族善后。
谢沧说道:“我来长兄的书房里看书,不发出声音。”
谢风喝了几口,“你想看什么拿就是了。”
两兄弟关系好,谢风温书,谢沧就拿了一本文选看,他们互不干扰,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谢夫人派丫鬟找谢沧去赴宴,谢风要读书可以不去,谢沧跟她可是要去的。
丫鬟回来为难的回道:“夫人,少爷去了大公子的书房,您说过我们不能去打扰大公子,所以……”
谢夫人很快就想到谢沧是为了躲宴会,“这个鬼机灵,成了,这回就不带他,我跟老爷去。”
作者有话说:
小宋:读书,读书,读书,睡觉[可怜]
小许:摆摊,玩,玩,玩,看话本,玩,睡觉。[哈哈大笑]

第58章 归家
过年到了,这回宋长叙跟许知昼就不手忙脚乱了,一回生二回熟。他们把包袱拎进马车,宋长叙伸出手把许知昼拉上来。
许知昼:“走了走了。”
宋长叙放下车帘,马车轱辘在路上,他们一路上到了齐山村,今年买的东西两个人够拿了。
踩在软软的雪地上,许知昼还有些恍惚坐马车坐久了,他的腿都是软的。
宋长叙把包袱扔下来,从马车上跳下来激起一阵雪。
许知昼默默的离他远了一点。
宋长叙付完钱,左手一个包袱,右手一个包袱,后背还有一个包袱。
许知昼双手拎着两个小包袱跟在宋长叙后面。
嘿,在他身后就可以挡风了。
许知昼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他跟着宋长叙回到家里敲门。
徐澄来开的门,他又长高了,现在已经到了宋长叙的大腿根。
“舅舅,舅娘你们回来过年了。”徐澄高兴的喊道。
许知昼还是从袖子里拿了水果糖塞给徐澄:“吃糖。我们今年提前回来了。”
宋业跟梁素听到动静,他们来帮忙拎包。
宋明言看向两个人也笑起来,让他们忙坐下烤火,他去抓瓜果来。
宋明言瞧着性子更开朗一些,徐澄吃着嘴里的糖,挨着宋长叙坐。
“我们今年刚起了一个屋子,澄哥儿也大了,不能一直跟明言住一起,便挨着主屋新起了一个瓦房。”
徐澄高兴的说:“等会就带舅舅跟舅娘看看我的新屋子。”
刚开始跟阿爹分开睡,徐澄还有些不习惯,经常半夜偷偷摸到宋明言的屋子。
后来习惯了觉得拥有自己的屋子太舒服了,他把从河边捡到的漂亮石头放在床底下,还有好看的枫叶放在抽屉里。自己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不过阿爹还是会晚上来看他睡没睡才离开。
人长大了就该跟阿爹分开睡。
徐澄把许知昼给的糖果塞了一颗到宋明言手里。
宋明言心中一暖。
“长叙,你在信里说你是要去京城是么?”宋业问道。
“是的,会试在京城举行,我要去京城。”
宋业忍不住心中惊愕。要说他们这辈子都没出过水波镇,现在他儿子就要去京城了,更别说现在已经是举人了。
秀才在他们眼里已经很厉害,举人比秀才更厉害,要厉害多少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有些羞愧帮不上儿子,又为儿子感到骄傲。
梁素说道:“你去考试不要有压力,你这样已经很好了。”
宋长叙心中舒畅,“爹,娘你们放心,我知道分寸,你们不要为我担心。”
等烤了一阵火,徐澄就带宋长叙跟许知昼去看他的屋子。
屋子大约四十平,本来想着修三十平就够了,不过想到以后徐澄越来越大了,东西也会越来越多所以就修大了,反正也费不了多少钱。
地是他们自己的,想怎么盖房子就怎么盖。
许知昼看了一眼布置的很温馨,床铺都是蓝色的碎花,宋长叙看见桌子上还有一个花瓶,折了三株梅花。
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许知昼夸了他:“澄哥儿,你的屋子很好看。”
徐澄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
两个人在家用了晚食,宋长叙又聊了一些县里的事,许知昼也说了一些。
“这么说县里的开销是大。”
许知昼咬着筷子点头:“我以前觉得县里好,现在感觉就这样了,难道我变了。”
宋长叙说:“你是看腻了。”
以前还未去县城时,许知昼经常在他耳边念叨县城的好处,如今是不念叨了,只有官夫郎一直在念叨。
许知昼嘟囔一句:“原来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越发厉害了,四字词用的一点差错没有。
“多吃些,舟车劳顿的,今夜你们早点睡。”梁素说道。
宋长叙跟许知昼都应了一声。两个人盥洗后回到屋里,宋长叙铺上新床单跟被褥,冬天要铺两层被褥才暖和。
门外传来宋明言的声音:“知昼,你们端个炭盆进去,夜里可冷了。”
许知昼推门出去端了炭盆进来。
“怎么感觉齐山村比县里更冷。”许知昼瞧见宋长叙的手放在身侧,他偷偷去抓了一把果然是暖和的。
他眼睛一亮把他的手握在怀里捂冷后就放开他。
宋长叙:“……”
他冷了,我就不冷了。许知昼汲取不到温度,坐在床沿边上烤炭火。
宋长叙:“烤完火就去床上戴上手笼。”
许知昼无辜举着双手:“戴上手笼怎么看话本。”
宋长叙:“……”
难得过年宋长叙都没有温书的打算,但许知昼有温书的想法。
他兴致冲冲在宋长叙目瞪口呆的眼光下从宋长叙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本话本。
“……不是,它什么时候到我包袱里的……”宋长叙不可置信的说。
“随手看见有个包袱放在桌子上,我就随手塞进去了呀。”许知昼拿着话本开心的滚进被褥里。
“相公,我想读书人的一大乐趣就在此中。”许知昼突然严肃的点了点手中的话本。
宋长叙:“……”
“谁正经人看话本,我们都是看圣贤之书。”宋长叙不置可否,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许知昼飞快下去包袱里翻了一本《孟子》扔到宋长叙身上,“看你的圣贤之书去。”
他继续看话本,最后宋长叙都打算睡了,他还在看,一点都不累,看模样精神奕奕。
宋长叙犯困,他摸了摸许知昼的头:“我吹蜡烛睡了。”
许知昼:“要睡你睡,我再看看就睡。”
宋长叙睡着了,许知昼看了几十页吹蜡烛睡了。
早上两个人都是日晒三竿才起床。宋长叙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胸膛被一个大猫压着。
以前许知昼是把半个身子压过来,现在是整个身子都压过来了,有点麻。
宋长叙在枕头上没有看见许知昼的头,掀开被褥许知昼窝在被褥里睡的正香。
也不怕呼吸不过来,整张脸都是睡的白里透红,嘴唇微张。
宋长叙看了一会儿,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看着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的。
等许知昼醒过来,宋长叙说道:“桌子上有点心,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许知昼一看天光大亮,心里还有些心虚。若是在自家就他跟宋长叙两个人,他睡到晚上都没事。在宋家有长辈在,他就不好睡到这个时辰再起了。
他盥洗后吃了糕点,家里的人都没说他。
许知昼帮着宋明言择菜。
“大哥,相公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许知昼偷偷打听。
“长叙七八岁就去读书了,我对他记忆有些迷糊,他小时候不太喜欢说话。”
“大哥你再想想嘛。”许知昼撒娇。
宋明言回忆儿时的记忆瞥见灶房有一个青色的衣角。
“知昼,你问我,不如问问长叙自己,他的事他自己记的更清楚。”宋明言笑道。
“我晚上说给你听。”宋长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许知昼一个激灵。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许知昼怪他。
“是有人太专注想要听别人的小秘密所以才没有听见脚步声。”
许知昼理直气壮:“那你可以加重脚步让人听见。”
反正他没错,错的都是宋长叙。
许知昼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大哥在,他立马变得委屈巴巴:“差点把我吓的跳起来了,万一我摔倒了怎么办。”
宋长叙:“……”
摔倒了扯起来。
把午食吃完,许知昼又想去许家瞧瞧。
“去吧,听说你哥夫也回来了,他是跟着萧将军打了胜仗的,现在已经是什么校尉了,这校尉是个什么官?”梁素也弄不明白。
不过许家的大儿子嫁的这样好,他们也跟着许家也沾光的。
许知昼气势汹汹的看向宋长叙。
宋长叙:“校尉是正六品武官,比县令还大。”
宋业:“比县令还大这要是多大的官啊。”
“这谢家小子这样有出息,比县令都大了。那些谢家叔伯定然是要后悔的。”梁素倒吸一口凉气。
许知昼有些腿软。
这做官都比县令大,那要是真发威了,不是一刀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他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那他是在许家还是在谢家?”许知昼试探问道。
“在许家过年呢,反正谢家也没什么人了,到了许家正好。”梁素也被惊住了,现下还没回过神。
宋长叙提着礼品:“现在没有下雪正是好时候,我们去岳父家里吧。”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的袖子跟着他一块。
现在他想他家相公怎么就没个三头六臂,这样把他护在怀里安全感满满。
作者有话说:
小宋:走吧[撒花]
小许:保护我[可怜]

两个人慢吞吞的走在雪地上,撞上几个人就打招呼。
“长叙跟知昼回来了啊,你们是去许家吧,你们俩过去越来越热闹了。”有人说道。
宋长叙应一声,“回来是该去岳父家里看看。”
两个人到了许家院子先敲门然后走进去,堂屋的火烧的旺,屋子里还有说话的声音。
许孙正站在门槛前看见是宋长叙跟许知昼回来了,忙说道:“快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
宋长叙拉着许知昼走进来,许知昼一看就看见挨着许知辞坐一边的谢淮川。
他心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不敢哼出声。
“你们今年回来的早了些。”曹琴把两杯绿茶递给他俩。
闻着就是好茶,他爹娘会拿钱买这等好茶,一看就是谢某人买的。
许知昼矜持的抿了一口,一喝好喝,把一杯喝完了。
“过完年我要去京城准备会试,所以回来的早。”宋长叙解释道。
谢淮川侧目望过来,他跟着吴先生学了许多,知道现今是会试的时间,没想到他这个弟夫这般有出息。
都是一家人了,谢淮川对宋长叙的出息也有淡淡的喜悦。
过完年他要去京城就职,若是宋长叙能在京中做官,知辞也能有个伴。
许知昼的胆子大一些,有他在,谢淮川对此也更放心。
许孙正知道宋长叙考中了举人,他只知道比秀才高,但却不知道这回要上京城去考试了,真是了不得。
谢淮川说道:“我也要去京城,不过比你要晚去些,大概三月左右。”
宋长叙:“三月?我们二月参加会试,三月殿试。”
谢淮川不用驻扎在边疆,反而跟着萧家去京城,许知辞自然也要跟着他一块去京城。
“你考完后也先别走。”谢淮川沉吟道:“我带知辞,还有岳父岳母,知昼一块去京城。”
谢家已经没有他在意的长辈,许知辞却有两个疼爱他的爹娘跟弟弟,若是只把知辞一个人带走,爹娘这处没有人照看他心里也放心不下。
宋长叙要是真考中了进士,他们在京城可以互相照应,若是没有考中到时候跟知昼也可以一起返乡,看岳父岳母是想在京城,还是想跟宋长叙他们一块返乡。
许知昼一听还能去京城,他点头说:“哥夫的这个主意好。”
宋长叙点头:“那就按照哥夫说的办。”
许知辞心里也有几分高兴。
许孙正说:“要去京城你们一块去,我跟你娘就在村里,不想再去折腾。等你们有孩子后,我们再去京城帮你们照顾一阵,其余的,我们现在还年轻,还想在乡里过安生日子。”
曹琴同样说道:“对啊。家中长辈都在这里,哪怕你们走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去京城也不习惯,一来一去太折腾了。”
谢淮川只好应下。
今天难得家里的人都团聚了,曹琴带着两个儿子去灶房做一顿好饭好菜。
许孙正拿着旱烟抽了一口,外边有人喊他,他便先出去看看是什么事。
宋长叙一边烤火一边问道:“这次把蛮夷打退了,军中还好么?”
谢淮川提起军中一阵唏嘘:“军中士兵死伤惨重,萧将军虽上了折子让陛下给他们发抚恤银子,但迟迟未到。”
陛下跟萧家的争夺他也有所耳闻,可若是牵扯到无辜的士兵这就有些没必要了。谢淮川跟他们同吃同住,看着熟悉的人在他面前倒下,死去。
最后不过是马革裹尸。
若连最后的抚恤银子都要不到,这太荒唐了。
宋长叙闻言也有几分沉默。
蛮夷是打退了,但还未消灭,以后怕还是有诸多摩擦的地方。打仗最苦还是平头老百姓。
“不提这些,你到了京城考试开销够么?”谢淮川从怀里拿了两块银锭塞给宋长叙。
“在外边事事都要开销,兜里有钱才是最重要的。”谢淮川有军功在身,还有纨绔子弟出手大方,他身上的银钱还是多的。
当然去京城还是买不起房子,他打算先在这里置办田地,到底还是要遵宁兴朝的律法,买二十亩地租给旁人种地,而后每年送上银子即可。
他是六品武官,这回在战争中立下战功,要到京城后陛下才会赏赐金银珠宝。
宋长叙推辞不得,“多谢哥夫。”
谢淮川摆手说:“没事,我们都是一家人。”
若是宋长叙跟许知昼过的好,他心里也高兴。
另一边许知昼跟许知辞择菜,许知昼悄悄的问道:“大哥,听说哥夫升官了?”
许知辞笑着点点头:“他现在是昭信校尉,我听着很威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知昼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他拉着许知辞撒娇:“以后若是哥夫欺负我,大哥你帮他还是帮我?”
许知辞:“他既然是你哥夫就是你长辈,身为长辈怎么能欺负小辈。若是他真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许知昼感动的眼泪汪汪。大哥对他真好,有大哥在,哪怕谢淮川升官升的再高,他也是有护身符的。
当然,他还是知道不能像以前那么放肆了。
都怪宋长叙没出息。
许知昼忧伤的想了一阵,又低声说道:“大哥,既然你要跟哥夫要去京城,大哥就让哥夫给请个夫子读书认字,到时候就能看话本了。”
许知辞:“……”
“我能读书认字么?”许知辞忍不住问道。
“当然可以了,相公教我读书认字,我现在看话本看的可好了,对了,他不是会认字么,也可以让他教你认字,还能增进感情呢。”
一举两得。
京城花团锦簇,花花绿绿的多,难不保谢淮川有什么坏心眼。许知昼总是用最坏的打算揣测谢淮川。
许知辞:“好吧,我找个时间同他说说。”
吃了午食。许知昼还在家里玩,他跟许知辞去屋子里说小话,宋长叙出门看了看雪。
许知昼给许知辞扎了一个好看的头,“我看见县里有人这么扎的,看起来可漂亮了。”
“大哥扎这个头也很好看。”许知昼拿着铜镜给他看。
许知辞摸了摸自己的头,笑起来:“你教我怎么扎,以后我也能自己扎了。”
许知昼点点头。
晚上吃了晚食,宋长叙跟许知昼离开了。晚上有点小风雪,宋长叙拢了拢披风,许知昼跟在他身后。
“相公,你到了京城要注意保温,不要让自己生病了。”许知昼说道。
“我知道了。”宋长叙去把他拉到前面来一起并肩。
许知昼又缩回去跟在他身后,在后面可以让相公挡风呢。
他们回到屋里,烤了一阵火就睡了。许知昼睡的早,他做了一个当上官夫郎的梦,梦中还有许多金银珠宝,他搂都搂不过来。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许知昼说梦话,抱着宋长叙的手不放。
宋长叙睡的正熟,只觉得手臂有些沉重还是睡过去。翌日醒过来,他的手还是麻的,一按就是麻麻的,缓了一刻钟才缓过来。
他把枕头塞到许知昼手里自己起床了。
“长叙,你起来这么早,今天我们吃馄饨。”宋明言说道。
他刚从地里摘了小葱,灶房里还是暖乎乎的。
宋业跟梁素吃饭都是用的大碗,宋明言的胃口小,冬日又没有什么活要干,他吃的也少。
宋明言见他去盥洗,问道:“你吃多少?”
男人的胃口一般要大一些,宋长叙离家后,他有些摸不准他的胃口。
宋长叙用巾帕擦了一下脸,说道:“我吃二两,大哥多放点葱跟辣椒。”
宋明言应一声。家里的辣椒是他前几日刚做的,油辣子,用来做菜和做汤面都是极好的。
馄饨已经是一个肉菜了,他就没有煎鸡蛋,给宋长叙碗里多加葱和辣子。
等出锅后家里的人都醒的差不多了,宋长叙帮着把碗端到桌子上。
徐澄一出来就闻到香气,坐下来拿着勺子吃馄饨。自家做的馄饨,皮薄肉多,味道也好,舍得放料。
宋长叙的碗里红彤彤的一片,他吃起来额头都冒出细微的汗水,心里却是畅快极了。
村里的孩子都会做饭,许知昼会做抄手和饺子,倒是不会做馄饨,他见宋长叙吃的高兴,自己吃了也觉得味道很好,起了心思想让大哥教他如何做馄饨。
一大家子把早食吃了,宋业去给鸡鸭喂食,家里的猪也肥硕起来。宋业打算今天就去寻个杀猪匠把家里的一头猪杀了,还有一头猪留着。
许知昼在县城里少看见猪鸭,公鸡倒是看了几个,巷子里每天早上都能听见公鸡打鸣。
在村里到处可以看见鸡鸭。
许知昼拉宋长叙一块去捡鸡蛋。梁素站在鸡圈里目光落在几只母鸡上。
许知昼喊道:“娘,你做什么?”
梁素说道:“过年提一个老母鸡杀了给你们补补身子。”
说罢她已经看上一个母鸡把它提溜起来。
梁素杀鸡杀鱼都是一把好手,只要把鸡跟鱼都洗干净处理好就成了,想把鸡炖好,调料是免不得的。
家中有钱,粮食不必交税,宋明言去摆摊还要挣钱,梁素跟宋业不让他交过来,宋明言还是每月要交一部分。
他带着徐澄在家里吃住已经算好了,爹娘说不要钱还是要给的。
宋长叙瞧见杀鸡要了鸡毛打算做个鸡毛笔。
许知昼:“把鸡毛留着扎成毽,冬天能踢毽暖身。”
两个人都要了鸡毛,许知昼去找宋明言一块做毽子。
顺便问问如何做馄饨。
宋明言笑道:“你想学做馄饨,我教你就是了。”
“大哥真好。”
作者有话说:
小宋:在家吃的好好[奶茶]
小许:快乐[哈哈大笑]

下午宋业就寻了杀猪匠过来杀猪,灶房里一直没歇过烧着热水。
村里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杀猪在村里是一件大事。
宋长叙不爱看这些就躲回屋里,许知昼跟徐澄一块看,他们看一阵也不忍心躲了。
猪肉卖了一半,还有一半留给家里,送点给亲家跟亲戚差不多了。
做酥肉做香肠,熏肉哪里不需要肉了,盐也要的多。杀猪当天的肉新鲜还比镇上卖的便宜,村民都是抢着要买。
宋业给杀猪匠钱后,梁素就开始收拾院里,院里来太多人,地上的雪都是黑的。
许知昼从灶房端来热水撒在地上,拿着扫帚扫的更快。
等费了功夫就到吃晚食的时辰了。
许知昼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他嘟囔道:“真是奇怪了,我在家里感觉也没做什么,怎地时间就过的这般快。”
晚上喝了一碗老母鸡鸡汤,宋长叙眼睛一亮,喝了好几碗。
鸡肉也是炖烂了,宋长叙吃了好几碗,两个人都吃的饱饱的。
他们两个人在家就不会吃的这般精细,虽是有肉有素,但不会耗费太多时间在灶房。
像是炖鸡汤跟排骨就很少做。
晚上,宋业去看猪圈只剩下一只猪了,他给猪喂食后唏嘘一声。
鸡鸭东西喂食还是不费心,早上去田坎和后山割草就成。
晚上泡了脚,宋长叙一看家里的人都睡了,他去把洗脚水倒了。
把盆子搁好,整个屋里只有他们屋还亮着微弱的光,许知昼趴在床上看话本。
宋长叙从他手里把话本抽出来,许知昼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话本被扔到桌子上,宋长叙俯身亲过来,唇齿交缠。两个人好久没有这么亲热过了,以前就是亲一下就成,现在许知昼感觉今晚应该不会只是亲一下。
宋长叙目光幽深,手指灵活的去解衣带,他喘息说道:“我们声音小一些。”
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还要胡闹,许知昼想到这里瞪了宋长叙一眼,结果腰身一软。
屋子里只有一个炭盆,皮肤露在外边有几分凉意,很快就氤氲成了粉色,被褥上下起伏。
宋长叙来的又快又好急。
许知昼搂住他的脖颈,手指在他后背划出红痕。宋长叙见许知昼的头要撞上床头了,他伸出手护住他的头。
两个人都有几分喘息,听着声音,许知昼顿时有些难为情。
他趴在枕头上,黑发湿润。
冬日是冷了些,早上众人都醒的晚。许知昼醒过来的时候,身子是爽利,他吃了早食,打了一下宋长叙,小声说道:“以后不能在家里胡来了。”
宋长叙笑着应一声:“我知道了,你多吃点。”
许知昼其实也有爽到,毕竟宋长叙那张脸那么好看,腹肌有力。
宋长叙看了外边的风雪,说道:“今天最好不要出门,看着雪要下大。”
宋明言教许知昼包馄饨,哪怕不出门,家里还有那么多肉要处理,梁素他们也是不得空闲 。
宋业赶早就割完草回来了。
昨天卖了半个猪拢共赚了五两银子。宋业跟梁素商量了,宋长叙去京城要花不少钱,这五两银子等他要走的时候递给他,让他当做路费。
大年三十时,宋家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还是放了烟花鞭炮。
宋长叙他们守岁后,各自回到屋里。
宋长叙明日就走,许知昼拉着他塞给他银子:“你到京城去不要委屈自己。”
他说:“哥夫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够用了。”
许知昼闻言吃一惊,他说道:“没想到他人还挺大方的。”
他还是把银子塞宋长叙手里:“不知道去了京城要花多少钱,多拿点总是好的。”
宋长叙手里被有棱角的银子划动了一下。许知昼挣钱也不容易,每日早起摆摊,他心中有一口气。
“好,我先拿着。”
许知昼:“好,早点睡吧。明早你要走记得喊我起来,我送送你。”
他说话犯着模糊,宋长叙亲了他一下,“你不是最喜欢银子了么,我手里还有钱还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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