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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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川定要嚣张了。”
宋长叙纳闷了,他不知道许知昼跟谢淮川有何矛盾,竟如此不受待见。
“谢大哥跟你有什么矛盾?”
许知昼气呼呼:“他从小就跟我抢大哥。”
但是现在谢淮川成了大官了,他要哭唧唧的夹着尾巴做人了。
许知昼还是有点犯怵,长的人高马大的,瞧着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在军营里杀敌,那也是见过血的人。
现在他回想起来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果真是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
晚上他们到了堂屋一并用晚食,吃完饭,他们三人一块离开,宋长叙走在谢淮川和许知昼中间。
谢淮川穿上了披风,他抬头没有飘雪了,他在隔壁宜潭村,两个村子离的很近,只要走过一条小路就到了隔壁。
许知昼挽着宋长叙的手瞅谢淮川。
临到分开,谢淮川抱拳说道:“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再说一声多谢你们照顾知辞。他是一个好哥儿,只是我没有那么好。”
许知昼说道:“既然知道大哥是好哥儿,你就好好对他,不要表里不一。”
“我知晓的。”
谢淮川离开了。
宋长叙夸他:“你刚才用了一个四字词用的特别准确。”
许知昼翘尾巴。
“当然了,我这是学以致用。”
宋长叙笑着应一声。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说:“其实我对谢淮川不满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的叔伯们忒讨厌了,这次看见谢淮川当了官,气势逼人,这回在谢家叔伯那吃不了苦头。”
他说话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宋长叙笑道:“谢大哥确实不是软柿子。”
“我看你倒是很欣赏他的样子,你到底哪边的?”许知昼嗅到苗头叉腰质问。
宋长叙:“我谁也不站,谁有理我站谁。”
“你都是我相公了,你竟然不偏向我。”许知昼想起来气恼的跺了一下脚。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回去,齐山村挨家挨户都点了蜡烛,乡间小路也是光亮。
谢淮川吐出一口气回到村里,村里的人大多已经记不得他了,今早他找了闲汉把家中的屋檐补好了,勉强能够避寒。被褥还没有机会去买,从家中的橱窗找到蜡烛点燃。
明天他就去寻媒婆去许家提亲,还要准备聘礼。谢淮川走时,带走了他这些年攒下的积蓄,有五十两银子应该可以成亲了。
萧邦得知他要回去,还让人给他送了一百两的银票。谢淮川知道自己不接受萧邦还要生气,所以他把银票收下了,恩情记在心里。
外边传来孩童的玩闹声,他们一直把谢家这间屋子当成玩乐的地方,到了门口瞧见院门锁上,还有光亮漏出来。
“有鬼啊!”
孩童们怪叫一声,如鸟兽散。
谢淮川听着好笑。
另一边曹琴盥洗后突然想到谢淮川今天回来的,他家里父母早逝,叔伯又不会给他收拾屋子。
谢家老屋,现在七年过去又没有人修缮,还有被褥这些都没有,做饭都成问题。
“你说淮川回去后睡哪儿?”
许孙正正准备脱了棉衣去床上,闻言答不出来。谢家叔伯跟谢淮川的关系很差,他睡到哪里去。
“你快去宜潭村寻一寻,让他来我们家睡。”曹琴说道。
许孙正去穿鞋应了一声,提着灯笼,外边下着鹅毛大雪,他缩了缩脖子走到乡间小路上。
许知辞听见院门打开的时候,他出门瞧见灶房还有烛光,曹琴正在添柴火烧热水。
“知辞你还没睡,帮着切点生姜。”
许知辞应一声,转头问道:“爹是出门去了么?”
“对啊,我想到淮川回去过夜,他今天才回来怕是没什么准备,让你爹去瞧瞧,把人带回来住客房。”
生姜切完了,许知辞懊悔起来,他竟没有想到这处,多亏爹娘想到了。
曹琴去扯了干净的床单,被褥过来,两个人把客房布置好了。
许知辞又去自己屋子拿了一床棉被过来,生怕谢淮川受凉了。
许知辞穿了棉衣,他说:“娘,你先去睡,等会我跟爹来招待淮川。”
都不是外人,曹琴打了一个哈欠点头回屋。
院门传来吱嘎的声音,许孙正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后生,他到了院子抖了抖身上的雪。
许知辞端来两碗姜汤。
“你们趁热喝。”
许孙正喝了一碗胃里暖和起来,谢淮川的身子也暖和起来。
“淮川,你先盥洗一二,我带你去客房。”
谢淮川不好意思说道:“叨扰了。”
许孙正虽有些困意,但还是盯着两个人,瞧见谢淮川盥洗后去了客房,许孙正才拖着步子回到屋里。
许知辞见到谢淮川人好好的,也放下心来。
他正要回去,谢淮川打开门露出一张俊脸,他缓声说道:“我想和你说说话,可以么?”
许知辞想着在自家家里,而且谢淮川又是值得信任之人,他也有话想问他。
许知辞进了屋,由于是客房有些狭窄,谢淮川便让他坐在床沿边上。
“今天伯父来寻我,我不曾想到。想来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家叔伯我们都知道不是好相处的人,他们狠心让你去参军,哪里会管你死活。”说到谢家叔伯,哪怕是许知辞这样脾性好的人也难不免会动气。
“今日刚回来还未找他们的麻烦,明日等我找了媒婆后再寻他们的错处。该我的田产地契我都要拿回来。”
谢淮川语气一顿,缓和语气说道:“都拿来给你。”
许知辞被他这拐弯的话拐的脸都红了:“我要那些做甚。”
谢淮川笑道:“你嫁给我做了新夫郎,家中的东西自然要给你保管了。”
“我们成亲后,我还会去军营,边疆动荡,我想你还是留在岳父家里自在一些,到了谢家老屋也是一个孤孤单单的。”
许知辞倒是喜欢待在家里,他轻点头:“我听你的。”
谢淮川:“多谢你等我。”
他对上许知辞温柔的眼睛,心里眼里都软了。
“我十六岁就出去了。见过太多战场上血腥的事,一些腌臜事也是见过的。我原是想写信跟你退亲,结果你先寄了东西过来。我思来想去还是不舍。”
“我自幼没了父母,叔伯不疼,亲戚们都惦记爹娘留下的田产和地契,只把我当个好糊弄的顽童。若非你一直在我身侧,我心里都没甚么念想。”
许知辞说道:“你又是哪来的感想了。在信中我常听你提起吴先生,还有几个下属,还有萧公子。有这么多人在你身边呢,何单单只有一个我。我看是你故意向我装可怜。”
谢淮川唇角含笑,“怎地又被你看出来了,你就不能饶过我这一回,让我高兴高兴。”
许知辞不答他的话,说道:“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
他出门到了自己屋里,嘴角止不住上扬。
在家他素来稳重,到谢淮川面前就一些任性妄为了,许知辞羞红了脸。
作者有话说:
哥夫:怎么我就不是小可怜了。[爆哭]
小许:我[愤怒]
小宋:[摊手]

第54章 回县
早上,宋长叙起来时,家里蒸了肉包子,做了疙瘩汤。他一连吃了三个肉包子,自家做的肉多皮薄,一口咬下去就能咬到肉馅。
许知昼叼着两个肉包子,喝了一碗疙瘩汤。近来无事,他跟宋明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买的三只簪子,除了给许知辞外,还有两只给了宋明言跟澄哥儿。
许知昼在村里没有看见孙绿真问道:“今年过年我怎么没有看见绿真回来?”
“他啊,怀孕了,身子重养在家里,就没有来拜年了。”
许知昼:“这么快就怀上了,绿真不能回来,但我可以去看看他。”
宋长叙在一旁喝茶,许知昼一把薅住宋长叙,“相公陪我去镇上买些东西,我们一块去西谷村。”
两个人坐上牛车就到了水波镇,许知昼怀里揣了三两银子左看看右看看。
宋长叙披着披风,还是过年的时候,镇上有些铺子已经关了,鞭炮烟花这类的铺子没有关。
“我看那有卖大红枣的,我们去看看。”宋长叙指着一家杂货铺子。
许知昼看什么都花眼,听了宋长叙的话应一声。
这处杂货铺子除了红枣外,还有红糖,枸杞。
宋长叙:“买这些,我们再去买一篮子鸡蛋和水果糕点就差不多了。”
许知昼听着觉得不错:“好,都听相公的。”
买完东西,许知昼买了一个拨浪鼓和木雕,还有布头彩线:“他一个人在屋子又不能出门,一定很无聊。他喜欢绣荷包帕子,我买点给他也方便。”
早上没有飘雪,两个人到了西谷村,低低矮矮的村落,有老妇人站在门口张望,看见两个外乡人,目光打量。
许知昼还记得去白家的路,他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宋长叙认命的提着礼品。
“有人吗?绿真!”许知昼敲门喊道。
白家有人听见动静,打开院门的是白家大嫂,她瞧见宋长叙跟许知昼的模样和衣着一时有些迟疑,“你们是……”
“我们是齐山村的,我是绿真的朋友来看看他。我叫许知昼,这是我相公,宋长叙。”
白家大嫂见他们说出齐山村,打开院门让他们先进来。
“绿真月份大了,不太方便。他比我们都要娇贵一些,吃不得什么苦头。”白大嫂无意识说道。
到了堂屋,没瞧见孙绿真,白大嫂引着他们进去:“他在屋子呢。”
白大嫂瞧见他们提着很多东西,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你们人都来了,还准备这么多东西作甚,我帮你们放着吧。”
宋长叙笑道:“不劳烦旁人,反正是给他的,我们亲自放他屋里就好。”
白大嫂脸色一僵,给他们带到孙绿真的房前,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许知昼推开门,孙绿真屋里还有炭盆有几分暖意,他坐在床上绣一双虎头鞋,听见推门声抬头。
“知昼?!”孙绿真惊喜的声音传来。
许知昼快步过去坐在床沿边上握住他的手:“是我,我们来看你了。”
宋长叙把东西放在屋里。
“你们来就成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作甚,快坐。相公跟公婆他们去祭祖去了,还未回来,家中只有我跟两位嫂子在,腾不出手来招待你们。”
许知昼:“你跟我们客气什么,我们是来看你,又不是来看你相公跟公婆的。”
孙绿真听了许知昼的话就笑了。
“好,听你的总没错的。”
宋长叙在这里不好,他说道:“我出去走一走。”
许知昼点头:“别走远了。”
宋长叙一走,许知昼握着孙绿真的手不放,“你也太快了,我看看肚子。”
只有两个人在,孙绿真掀开被褥给许知昼看了肚子。
“孩子还小呢,就是比较闹腾。”
孙绿真提起孩子眼中满是柔和。
“你高兴就好,我跟你说说我在县城的事。”许知昼拉着他话家常。
孙绿真为许知昼高兴,他说道:“你在外摆摊也要保护好自己。”
许知昼开心的点头:“我会的。”
孙绿真说了一些他的事,白源待他好,公婆也不错,就是大嫂跟二嫂对他不友善。
“关起门就是我跟相公两个人的事,我没有在意。大嫂跟二嫂嫁过来没有怀孕,我后头进来的反而怀孕,她们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白源是幼子,公婆偏疼一些,但对大哥二哥都还好,大哥是长兄,公道许多。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成了。”
孙绿真想着透彻,他笑道:“我还跟相公说了,若是我们这一胎是个男孩定要去读书,父母多辛苦一些,让孩子读书认字,将来也能求个好出路。”
“若是女孩就多攒些嫁妆,以后到了婆家底气足,不必受欺负。”
许知昼:“你说的对。”
两个人有大半年没见了,说了一阵话又觉拉近了关系,有说不完的话。
门外传来声音,是白家父母和兄弟三人回来了,他们正好撞上宋长叙打外边进来。
白父说道:“你是哪家的后生,怎么在村里没有见过?”
宋长叙解释一二。
白父请他去堂屋坐着烤火,“原来是秀才相公,请坐。”
宋长叙坐下来,等许知昼跟孙绿真聊完后找宋长叙回家,白家的人来热情的留他们。
许知昼:“不用了,家里已经做了饭等我们了。”
他记得之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出了白家大门,许知昼犹疑问道:“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
宋长叙笑道:“我只说我是秀才。”
想到几个村子凑不出一个秀才,许知昼立马就知道其中缘由。
许知昼捏了一下宋长叙的手:“这么说你在村子里算是厉害的了。”
宋长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故作矜持。
许知昼冷哼一声:“你看谢淮川。”
宋长叙说道:“你看我小胳膊小腿的,我能上战场么?蛮夷一剑就把我挑下来了,哪还有什么军功,我直接魂归战场了。”
许知昼做了一个鬼脸:“你可以做文官,反正你要让我当上官夫郎,我要有大院子还要有钱。”
到了宋家门口,许知昼收敛许多跟宋长叙一块进去。在长辈面前还是不能太放肆,私下两夫夫怎么闹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回到家里就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吃完后,宋长叙跟徐澄玩了一会儿就跟家人一块烤火。
谢淮川的速度很快,找了当地知名的媒婆抬了聘礼过来,至于谢家叔伯,他快刀斩乱麻直接让当地的衙役上门震慑。
既然他已经掌握了权力,为何要弃之不用。
谢家叔伯得知谢淮川的身份后,敢怒不敢言。
“你这混账,我们可是你的亲人。”
谢淮川让衙役押着他,“辱骂官员是何罪名?”
衙役说:“杖二十。”
“那就拖下去打。”
谢淮川对他们有恨意,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跟知辞成亲,把谢家的人打发走了。他请了镇上的工匠把谢家老屋好生修理一番。手里有银子,工匠们做事也快,赶在成亲前两日把屋子修好了。
虽说知辞不会来住,但要来住的时候还是能有一个下脚的地方。
谢淮川看着焕然一新的地方满意。
他们的婚事定在初八,宋长叙跟许知昼本打算初五离开,现在打算初十的时候再走。
初八那家,宋长叙去做了记账先生,许知昼作为娘家人也是早早的去了许家。
两家的婚事盼了多久,现在终于成了。村里的人打听到谢淮川如今做官了,嘴里都是赞美的话,一改之前的模样。
“听说衙役都听他的话,把他的叔伯赶走了。”
“许家真是好福气,有一个秀才二儿婿,现在又有一个做官的大儿婿。看看,有时候生两个哥儿比生一个儿子还强。”有人看了一眼在一旁记账的宋长叙,气质出众,眉眼清俊。
拿着酒杯招待客人的谢淮川高大俊美,同样是个好郎君。方圆几里的村子就出了几个有出息的人,两个全成了许家的儿婿。
他们给份子钱,到了席面上一看大鱼大肉的,盘子都是好看的。
“听说是谢淮川请了镇上的厨子来做的,真是大手笔。”
“又做了官又是钱了,知辞这些年的等待没有白费,跟着谢淮川能过好日子。”
村民们议论纷纷,筷子却下的飞快,生怕吃慢了吃不到肉。
另一边许知昼送走许知辞后,来到谢家看见宋长叙规矩的坐在位置上,一旁放着两个炭盆,桌上还有干果和零嘴。
许知昼:“等你写完了,我们一块吃饭。”
宋长叙见他心情低落,笑着应一声,“送大哥出嫁让你难受了。”
许知昼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宋长叙一旁,“大哥性子这么软,我怕谢淮川欺负他。不过没法子,大哥就是喜欢他,从小就一直喜欢。”
看着许知辞出嫁,被许孙正背着交给谢淮川,许知昼才发觉嫁人后跟未嫁人时,他心里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宋长叙握住许知昼的手,“大哥出嫁了还是你大哥,若是你想了,便回来看看他。”
许知昼点点头,拿着零嘴吃起来。早上一直忙,他还未吃饱饭,现下饿了。
他看见谢淮川穿着喜服,春风得意的样子,龇牙咧嘴。
谢淮川知觉敏锐,觉察到一道不善的目光,目光凌厉的看过去,对上宋长叙的眼睛。
宋长叙:“……”
他冲着谢淮川笑了笑。
谢淮川面色缓和同样颔首,然后移开了眼神,刚才应该是他的错觉。
许知昼嗖的一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宋长叙身后。
让相公为他挡祸。
“可怕,现在随便看几眼都有被抓包的可能。”许知昼拍着胸膛,惊魂未定。
村民们吃了席面后就没有人来挂份子钱,有人来叫宋长叙,给他置了一桌。
“多谢。”宋长叙说完拉着许知昼一块去。
镇上请的厨子厨艺是不错,许知昼吃撑了。谢淮川不知从何走来,给宋长叙塞了两个红包说道:“辛苦你做记账先生了。”
宋长叙笑道:“大哥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了,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许知昼不瞪谢淮川了,他心里怂唧唧的。
谢淮川闻言看向宋长叙的目光柔和,现今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虚话确实不太好。
“听闻你在金河县学念书,我就祝你步步高升。”
宋长叙:“借大哥吉言。”
还有宾客要招待,谢淮川没有多停留,转身去应付其他人。
谢淮川的酒量惊人,不需要人帮忙挡酒整个人也是从容不迫。
宋长叙见那些叔伯去谢淮川酒,再看自己一副弱质书生的模样,他还是作罢。
没准他去帮忙挡酒,他自己先醉倒了。
一直闹到晚上,谢淮川走到婚房门口,他早就让人送了饭食进去怕许知辞饿肚子。
到了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入,掀开盖头对上许知辞的眼神就移不开了。
许知辞只画了淡妆,瞧见谢淮川眼中的灼热,不由垂下眼眸。
宋长叙没喝多少酒,许孙正跟许知昼倒是喝了不少。岳父是个老酒棍,喝的多但不醉,许知昼就喝的醉醺醺的。
宋长叙扶着他,不然就要摔到雪地去了。
把人搀扶到家里,宋长叙给他盥洗后,躺在床上。许知昼觉察到宋长叙过来了,立马往他怀里钻。
“我没有大哥了。”他干嚎着说。
“以后你有两个大哥了。”宋长叙友善的劝他。
许知昼嘴巴一瘪,转身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宋长叙:“……”
睡前是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宋长叙,醒过来后就在他的怀里。
许知昼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有几分头疼,他从宋长叙的怀里退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头。
宋长叙被许知昼的动作惊醒过来,他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天才刚蒙蒙亮。
“时辰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儿。”
许知昼:“我头疼,你给我捏一捏。”
宋长叙打了一个哈欠伸出手给他捏了捏,没捏一会儿自己又睡过去。
许知昼好多了,他看了一眼窗户依偎着宋长叙睡。
睡到晌午两个人才起床用膳,宋明言说道:“你们俩睡归睡,以后还是要吃了早食再睡,不然身子受不住。”
俩人点点头。
“明日你们就回去了,我跟明言收拾了一些香肠,酥肉,还有炸丸子,煎豆腐。”
宋长叙跟许知昼临走前连吃带拿。
还是宋业送他们先去镇上雇马车,看着大哥跟娘化作了黑点,宋长叙跟许知昼都有些依依不舍。
等宋业把他们送到车行,他们又要跟爹告别。
“你们去吧,在外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如何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宋业叮嘱道。
“我们知道了,爹,天这么冷,你先回去吧。”
宋业点点头还是看着他们的马车离远了才离开。
两个人过年刚来的时候还是期待又兴奋的,现在回去就变得失落起来。
等到了金河县,看见熟悉的街道,宋长叙拎着箱子走下来。
他们一看冯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着,估计是冯信鸥和江琢还没有回来。
宋长叙推门而入,才回去十几天家里就有一层灰了,两个人打扫一下半天的功夫都过去了。
“我去烧点热水泡茶。”许知昼说。
宋长叙应一声去把箱子里的东西拾掇好,收拾一半了许知昼就叫他出来喝茶。
许知昼拿着茶杯暖手,说道:“回到家里反而觉得有几分空落落的。”
宋长叙:“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去街上买?”
许知昼被转移了注意。
“我想吃烧白还有扣碗,另外还有羊肉汤。”
宋长叙晚上都去买回来了,晚上他们吃了一顿,又去看了夜市,许知昼心里好受多了。
没过多久,冯信鸥跟江琢也回来了,许知昼跟江琢一块又有话说了。
冬风凛凛,众人缩在屋子烤火不肯出去,要是出去也是穿的跟熊一样才敢出去。过完年,该走的人都要走了,有要进城务工的,还有的定居在了别处,日子过了也要回去了。
齐山村的人一晃眼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走了一大半。徐澄推开门扉,瞧见他之前常遇上的小男孩被父母抱着走了。
他叹口气,看吧,幸好他们没做朋友,不然也只是一段日子的朋友,所以他过年从来不跟不熟悉的孩子玩,因为很有可能就见不上面了。
另一边谢淮川拾掇好,也要离开去军营了。许知辞给他收拾包袱送他出门,叮嘱道:“到了边疆要保护好自己。”
谢淮川亲吻了一下许知辞的额头,带着珍视。
“我知道了,你回去烤火吧,我走了。”
许知辞望着谢淮川离开直到看不见才回去烤火,他打算在谢家老屋再多待几天再回许家。
多年心愿如愿以偿,两个人柔情蜜意的,只想溺死在这段日子里。
许知辞刚和谢淮川分开,心里就开始思念了。等过几日,他回到许家,许孙正跟曹琴都高兴着,巴不得他回来。
儿子在那村里又不熟悉,没个说话的人在,在齐山村熟悉一些。
“好,知辞你就住下来,等淮川真正能回来了,你们再过小两口的日子。在家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曹琴笑着说。
许知辞唇角含笑:“谢谢你,娘。”
“傻孩子,不管你嫁到哪去,这里都是你的家,家里永远有你的房子,说什么谢不谢的。”
曹琴可是欢迎许知辞在家久住,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不可能长大了留在家里他们还养不起了不成。
到了隔壁村虽说近,但还是有顾虑不周的时候,又在那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家里好。
年一过,日子就变快了,没过多久宋长叙就开学了,他到了学堂温书。
同窗们来了许多,都还犯着困意。放假的时候在家不必拘着赶早起床,现在又要来县学就有些不适应了。
周夫子上完课后,等下课了他们的精神就回来了。有人嚷道:“过年陪着三大姑八大姨的打叶子牌,我把我的压岁钱全输光了,还倒欠十两银子。”
其他的人也说自己过年如何。
谢风今年去了一趟京城,来回返程,根本就没什么时间。他父亲带他去主家拜访了一趟,回来就开学了。
罗双倒是得了家里许多压岁钱,程茂学是回老家去了。
宋长叙:“我也回老家了。”
他们说一阵又说到乡试了,提起乡试脸上带了忧愁。
宋长叙倒是神色自若,离乡试还有半年的时间,他要多努力一些才好。
周夫子下午上课说道:“明天做一次入学考卷,看你们在假日有没有退步。”
学堂里的人顿时垂头丧气。
宋长叙测试拿了第二名,第一名还是谢风。
罗双苦笑一声,“怪我自己没长进。”
程茂学拍他的肩膀:“只是一时失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宋长叙拱手:“承让。”
学堂的日子紧张又有规律,宋长叙本来在假日还有些不适,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许知昼跟江琢的小摊摆上了。他们打出了名声,有不少回头客。
“许老板,你们是回家过年了么?”
许知昼笑吟吟的应下,“是回去过年了,回来休息一阵就开张了,您的钵钵鸡拿好。”
认识许知昼都要问上几句,话几句家常,许知昼就说几句,反正他也不怕说话。
他们做的分量少,临近傍晚就卖完了,许知昼推着推车就到了屋子。
他把从家里带来的香肠和酥肉热了一盘,做了一个青菜汤等宋长叙回来。
“回来了,今天生意如何?”宋长叙放下书箱,脱下披风。
“还是老样子,要等夏天生意才好一些,我们先吃饭。”许知昼喜欢家里炸的酥肉,灌的香肠,比外边买的还要香。
宋长叙给他说了几件在学堂里发生的趣事。
烛光照在墙壁上,投下两个斑驳的人影。晚上更冷,宋长叙在屋里烧了两个炭盆。
“不行啊,相公你快上来,还是你身上暖和一些。”许知昼眼巴巴的看着宋长叙。
宋长叙拿着书上床,“我看一阵再睡。”
许知昼点头,总算觉得被褥里有暖气了。
作者有话说:
小宋:考试不怕[彩虹屁]
小许:我只想做个官夫郎[可怜]

冬天出摊,许知昼跟江琢都是穿的很厚,冬日他们一天赚四五百个铜子左右。
赚是赚少了,但轻松许多,他们下午收摊,还能在家烤火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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