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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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茂学心中有一丝舒畅之意,他明白道理,但是被宋长叙开导,他心中就更明白了。
“宋兄说的是,有时是我自己魔障了。”
程茂学爽朗的笑了笑,仿佛刚才的失意没有存在过。
两个人以茶代酒碰了一下杯子。
程茂学说:“宋兄,不知我以后可不可以常找你说话。”
宋长叙点头:“当然可以,程兄。”
过了半晌,书生们陆陆续续的来了,谢风跟罗双来了,他们大多相熟,程茂学不动声色的让宋长叙加入了他们的话题中。
“人到齐了,我们快爬山吧。”
县学的书生除了读书还要学习六艺,身子骨不算太差,他们闻言都是欣然往之。
“看看谁是第一次登山的人。”书生们笑着说道。
谢风摇晃着折扇,不紧不慢。他对爬山第一名没有兴趣,不如沿途多看看风景。
爬了多次山了,罗双也是慢悠悠的走着,宋长叙也不着急,爬山要攒着力气,慢慢爬,迟早会到山顶。
罗双穿的绫罗绸缎,看上去料子轻飘飘的,他拿出一方香帕擦脸。
宋长叙:“……”
宋长叙下意识去看罗双擦脸能不能擦出粉来。
没有,他是天生丽质。
谢风忍不住说:“宋兄,你怎么不快些爬,拖拖拉拉的。”
程茂学早把他们三个甩开跟着大部队上山。
宋长叙说:“爬山太累了,我想多节省点力气。爬山在于愉悦身心。”
谢风沉吟:“不错,宋兄这话有道家的味道。我冒昧问一句,宋兄信道么?”
他信科学。
罗双感兴趣的看过来。
宋长叙正色:“我不信神佛,也不信道教,比起这些,我更相信自己。”
谢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宋兄这想法倒是和我颇为相似,我同样不信这些。家中的祖母,父兄倒是信佛。”
罗双笑起来:“那倒是和我不同了,我信佛。”
他露出手腕上的佛珠。
谢风啧了一声,宋长叙一看罗双手里的佛珠,第一个想法是这佛珠一看就很贵。
“那是罗兄花了大价钱买的,听闻是什么高僧开过光的。”
罗双纠正:“是了然大师。”
罗兄全身上下都很贵。
三个人踩着石阶而上,在这座山上还有一个寺庙,晌午他们就是在寺庙里吃斋饭,打发一阵时间再下山。
三个人在最后,等他们在寺庙冒头,程茂学幽怨的声音响起:“你们仨真是不紧不慢,好风度啊,让我在这里苦等你们。”
三个人被程茂学的声音吓一跳,随即笑起来。
谢风:“谁让你不跟我们一块调在后面,我对寺庙的斋饭倒是想了,我们四个人快去吃。”
程茂学见宋长叙已跟谢风和罗双熟悉起来,领着他们去厢房。
到了厢房,程茂学找小沙弥把斋饭布好了。
罗双见厢房里挂了佛祖的像,他像是跪在蒲团上拜了拜,小声说着什么。
爬了一上午的山,他们早就饿了,现在吃点斋饭就跟见到珍馐一样,很快就把斋饭吃完,再喝一口寺庙里的清茶。
谢风瘫坐在椅子上,“爬山真累,还不如吟诗作对,去游船。”
程茂学说:“吟诗作对,然后让你大出风头是吧。”
谢风无言以对。
吃了斋饭休息一阵,罗双去拜佛祖。宋长叙头一次来这里,谢风带着他走了一圈。
宋长叙见这里的香火还很旺盛。
谢风说道:“若是寺庙在金河县地上还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拜佛,反而是在山上的寺庙更令人信服,特别是爬山走过了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地方,都以为是佛祖设下的障碍,来这里拜佛的人就更虔诚了。”
宋长叙没有说话。
谢风带着宋长叙遇见几个相熟的贵夫人,谢风笑着说了几句话。
“这里池塘的鱼养的很多,又有香客来,长得膘肥,可惜不能抓来吃。”谢风无不遗憾的说。
宋长叙:“……”
你在寺庙里说这话合适么,你是彻底不装了。
宋长叙路过财神庙,他诚实的顿住了脚步。
“谢兄我先进去求个财,然后再走走。”
谢风疑惑:“你不是不信神佛和道教么?”
宋长叙:“是的,但不妨碍我求财。”
他们种花家的人信神佛都是利己主义,比如一般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学校里的伟人雕塑上面就摆满了苹果,牛奶,零食等等。
其实最后都是便宜了保安。
他们信一句话,拜一拜,万一有用呢,没用也不亏。
宋长叙就进去求了两个符纸,给自己一个,再给知昼一个。
谢风:“宋兄怎么求了两个?”
宋长叙说:“给自己求一个,给夫郎求一个。”
“你成家了?”谢风没有想到。
“前年成亲的。”宋长叙说。
晌午过后在寺庙里逛一阵,他们便结伴下山。这次程茂学跟他们一块,他说:“不然我又要一阵好等。”
谢风:“好吧,程兄。”
从郊外回来天还未黑,宋长叙去集市买了排骨回去炖汤,然后去小摊。
摊子正好要收摊了,宋长叙忙着一块收拾。
许知昼见他回来了,露出一个笑脸:“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就来帮你搬桌子。”
宋长叙胳膊肘夹了两个桌子,飞快就把五张桌子搬回院里。
还有的食客没有散去,他们看见宋长叙长相俊美,身姿修长,帮着搬桌椅。
“许老板那是你相公么?”
许知昼轻快的应一声:“是啊。”
“这是一表人才,你们两个挺般配的。”
许知昼闻言心里更高兴了。
江琢把事情做完后回到家里,许知昼一个月给他三两银子,这工钱比在外边划算多了,再者没有客人的时候,他们都是可以休息的。
这样多赚点钱,也可以为相公分担了。
密江巷来了两个秀才,街坊邻居知道后,心思动起来。隔段日子,两个秀才夫郎去街上卖吃食了,生意还不错。
他们都有些羡慕了。
“看看一个学问好,一个又会赚钱,两个人凑一块,日子能不好么?”
“两对都年轻着。”
街坊邻居说起来,毕竟一个巷子的人都没什么新鲜事。
宋长叙把桌椅搬回来,等许知昼一块吃饭。
瞧见桌上有玉米排骨汤,许知昼有些惊喜,“相公,你出息了,还会炖汤了,闻起来真香。”
宋长叙得了夸奖,唇角上扬,“你快尝尝。”
两个人把玉米排骨吃完了,宋长叙做的分量刚刚好。吃完后,宋长叙见天还未黑,他去抄书,许知昼又去数铜子。
抄书完,许知昼拿了二两银子给宋长叙:“你买纸墨还要花钱,给你留着花,别的就不用买了。”
宋长叙身上还有私房钱,“我手里还有点钱,你留着自己花。”
许知昼眯着眼睛叉腰:“不是都给我了么,你哪来的钱。”
“临走前爹娘给了我一些银子,我抄书还有点银子。”宋长叙硬着头皮说。
“你不会是背着我藏钱了吧?宋长叙,你是不是人!”许知昼气的半死,上前就要挠死他。
宋长叙不敢还手,直到许知昼要挠到脸上了,他忙道:“不能伤了脸,明天还要出门。我承认我是藏了点,但不多。”
许知昼闻言没有挠他的脸,“不多是多少?”
宋长叙:“是我跟你成亲前的银子,我毕竟读书要去买纸墨的,现在手里还剩六两银子。”
许知昼:“你在我这里没有信任了,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知昼还是忍不住挠人:“你还要跟我藏钱,你太没良心了!我为你费尽心思,你就这么对我!”
宋长叙小声辩白:“我身上总要有点钱,不然这像什么话。当时你嫁给我,我们又……”
“你还说!”许知昼气得跺脚,他左右看了一眼拿着枕头砸向宋长叙。
宋长叙一招猛虎掏心抓住枕头。
许知昼更气了。
宋长叙据理力争,“我不信岳父没有藏钱?”
“你想想,一个大男人身上没有一点钱可能么?”
许知昼大喊:“说你的事,你提我爹做甚,你一点都不信任我!你还娶我做什么,你干脆把我休了算了,我自己收拾铺盖卷回村。”
说着他捂住自己的脸,趴在床上,不让人瞧见他的神色。
许知昼气性太大,所以宋长叙一直不敢告诉他,自己有藏钱。
宋长叙头皮发麻,赶忙去哄他,“不生气,我以后不会藏那么多。”
许知昼觉察到宋长叙过来了,他猛的一个鲤鱼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绊倒宋长叙,骑在他身上挠人。
宋长叙用手挡着:“别打脸!”
气上心头了,他哪里还管脸不脸的。
“打的就是你这个负心汉!”
半晌,以宋长叙的退步挨打结束,许知昼气性还没消,重重的哼一声,把铺盖一卷自己睡了。
宋长叙还没这么受气过,他气性也上来了,吹了蜡烛拿了一床被褥,各自睡一边。
两个人背对着背,中间隔了一个长长的空隙。
两个人都不说话,黑暗中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宋长叙的气性先散了一半,他想许知昼是想给他银子的,结果得了这么一个结果,那么他难受是在所难免的。
他一个哥儿跟着他来县城,忙着摆摊,连吃饭都是急匆匆的。若是他在村里,屋里还有父母兄弟帮衬,现在到了县城,虽然有曹昌这个舅舅,但他作为相公就是他最亲近,最值得依靠的人。
宋长叙这么一想,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心里愧疚起来。
以前许知昼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说,他一天读书早出晚归,那么自己一定会孤独。
他现在不就是早出晚归,家里的摊子也帮不上忙。
他翻过身来,看着许知昼的背影,迟疑半晌,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轻声说:“对不起。”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宋长叙挪过来,伸出手抱住许知昼的后腰,再次重复:“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怀里的腰没有动,肩膀却开始抖了抖,然后动静越来越大,传来忍着哭声的抽噎声。
“……”
宋长叙立马去看,许知昼抽噎着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睛,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一块。
他觉察到宋长叙的视线,把脸埋在被褥里不让宋长叙看见,自己默默的掉眼泪,但还是有点控制不住喉咙里的抽噎声。
声音小小的。
被褥一颤一颤的。
宋长叙不敢去掀被褥。
宋长叙看见,听见许知昼哭,心里也变得难受起来。
见被褥抖了许久,还有压抑的哭声,宋长叙还是掀开被褥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他的背。
“别哭了,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许知昼被宋长叙这样抱在怀里,他反而不再压抑声音,哭出声了。
“你以为我是在乎那私房钱,我是觉得你不信任我。”
宋长叙擦了擦他的眼泪,“我知道了,我信任你的。”
许知昼哭完后好多了,宋长叙点了蜡烛带着他去洗脸。
他嘟囔道:“还要换床单跟枕套,都是我的眼泪。”
宋长叙:“我来换。”
把枕套跟床单换了,宋长叙搓了几下晾在院里,上床后还是抱着许知昼。
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睡吧。”
许知昼哼哼唧唧没有搭话。
睡熟后他还是抓紧宋长叙的衣襟,靠在他的胸膛上睡的脸色红润。
作者有话说:
小宋:[玫瑰]
小许:[爆哭][爆哭]

宋长叙见他睡着了,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翌日醒过来,许知昼揉了揉眼睛,宋长叙已经没在床上,他先去盥洗。
家里买了点鸡蛋,许知昼看见地上的扁担没有了,估摸着宋长叙去挑水了。
他简单的煎个鸡蛋,然后切点小葱蒜,一碗鸡蛋面就做好了。
宋长叙挑水回来,他去井口打水撞上一些邻居,宋长叙不常出门,大婶跟大爷就问他是哪家的。
“我们住在那边的小院子。”
这么一说众人就有印象了,“是摆摊那家的。”
宋长叙应一声。
等宋长叙挑水离开后,他们窃窃私语。
“没想到这两口子长得都很好看,看小许的相公气质很好,我看见都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哪家富家公子。”
街坊邻居们一边挑水一边聊八卦,精神劲头都好上一些。哪家又做了新买卖,哪家夫妻之间闹了矛盾,一晚上闹哄哄的,还有的去码头扛沙袋把腿摔伤的,说起这件事,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宋长叙回到家里,许知昼叫他吃面。
两个人把面吃完了,宋长叙心痛的把自己藏起来的八两银子递给许知昼:“这是我藏的钱。”
许知昼冷哼一声,推开了,“你自己留着吧。你说的也对,到了县城时不时有人去找你去参加什么宴会,手里总要有钱,还有买纸墨这类的。”
宋长叙闻言竟然有些感动。
“我只是生气你不信任我,没说要让你身上一点钱都没有。”
许知昼昨晚被宋长叙气哭后,自己也想了想,往后是两个人过日子,要是宋长叙身上没点银子也不合适,但他就是生气。
许知昼想着就勉强原谅他。
“你让我当上官夫郎,我心里就不生气了。”他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着做官夫郎。
宋长叙心中万般情绪化作心头的柔软,听到许知昼后面一句又有些哭笑不得。
“我会的。”
许知昼移开眼神:“我会一直盯着你。”
宋长叙这是头一次成亲,不是很懂如何跟一个同性相处,性格中总会有磨合,宋长叙心里戚戚然,是藏钱了,以后却是不敢再多藏。
许知昼说完又去忙钵钵鸡的事,宋长叙帮着调料汁,两个人的气氛好起来。
“你去读书。”
宋长叙还是坚持把摊子摆好后才回去读书,读一阵书就抄话本子。
不行,他要多赚点钱。
宋长叙记得原著中今年是蚕丝遭难了,在六月份的时候蚕丝会出现价格上涨,好的蚕丝能卖一个不错的价格,赚取中间差价。
他理顺思路后,心中豁然开朗。当中间商还是能赚不少钱,特别是他还知道原著剧情。
手里有八两银子,留一两银子作为日常开销,还有七两银子可以去集市上碰碰运气。
抄了一阵书,宋长叙去集市上找卖蚕丝的,零零散散有人在卖蚕丝。
他比较了价格找到一位老汉,“你这里的价格是一斤八文?”
老汉点点头:“我们家的蚕丝又细又滑,是上好的蚕丝,公子不信摸一摸,我从来不说假话。你看看哪家有我这样的便宜又好的。”
“这一背篓蚕丝多少钱?”
老汉一个激灵,他说:“等我称一称。”
把背篓的蚕丝称重后,需要八钱银子。现在正是便宜的时候,若是到了六月份就要一斤蚕丝就要涨到十二文一份了。
这是早收的蚕丝还没有损失,等到了六月份蚕丝就被大水淹了。
“老汉,你家还有多少蚕丝,我再收六两银子的货。”
钱老汉心中大吃一惊,喜悦起来说道:“公子,我们这是早收的蚕丝,还有的蚕丝种的迟,还没收。六两银子我们家吃不下来,但我们村里吃的下。”
“那这事就劳烦你了,若是你把蚕丝收齐了,就到密江巷那处找我,我就在里面的小院里,到时候我再给老汉一钱的辛苦钱。”
宋长叙跟钱老汉互相交换了名字。
庄稼汉子老实,还没想找宋长叙要个凭证的,还是宋长叙去官府写了契书。
不然以后要掰扯不清了。
说清楚后,约定了日子,宋长叙就回到院里继续看书写文章。
他瞧见许知昼在卖凉茶,夏天可以多买点薄荷卖薄荷茶。
晚上宋长叙和冯信鸥撞上了,两个人都去帮着夫郎搬东西。
“这回是该歇息一天了。”许知昼大方的说。
钱要赚,也要劳逸结合,正好县学放假了,家里还有相公在,他跟江琢说了后天再出去摆摊。
回到家里,许知昼说:“今天我们摆摊有酒楼的老板来问我们配方卖不卖,说要是我们卖的话就卖五十两。”
“这也忒少了,我是不卖的。”
宋长叙说:“知昼,夏天要不要卖薄荷茶。”
许知昼点点头:“薄荷茶夏天适合,我明天就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
宋长叙突然过来捶了捶许知昼的肩膀:“知昼,另外想找你借钱。”
原来在这等他。
许知昼想钵钵鸡的配方还是宋长叙,他点头:“你想要多少?”
“十两。”
他想多囤积点蚕丝,以后卖一个好价钱。
许知昼被吓到了,他狐疑的看向宋长叙:“你拿这么多钱做甚?”
宋长叙把自己买蚕丝的事告诉许知昼。
“靠谱么?你不会被人骗了吧?”许知昼怜爱的看向宋长叙。
宋长叙:“?”
“我敢肯定,虽然其他的事会发生变化,但天气是不会有大的改变。”
许知昼还是不放心:“我给你五两。”
宋长叙:“给十两银子,赚了我六你四,赔了我欠十两,以后还。”
“我五。”许知昼下意识说。
宋长叙咬牙:“成交。”
许知昼回过神:“哎呀,不是……”
宋长叙:“言出生效。”
许知昼垂头丧气:“好吧。”
他起身去找自己的钱,他先让宋长叙去门外,“我去找钱,不能让人看见。”
拿了钱,许知昼递给宋长叙一块银锭,宋长叙接过来,许知昼不松手,宋长叙微笑:“知昼,我保证这是赚钱的买卖。”
许知昼松了手。
要当一个成熟的中间商。宋长叙拿到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
过两日,钱老汉把蚕丝带了过来,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院里有一个小的杂货间,全是放的蚕丝。街坊邻居看见他们家买了这么多的蚕丝,嘀嘀咕咕起来。
“不会是要做蚕丝生意吧?”
“不会吧,我看他们家的串串生意已经够忙了,也没多余的人去做蚕丝生意,买这么多蚕丝不怕卖不出亏本?”
宋长叙知道被人看见后会被说,但他不在意,回去还高兴的写了一篇为财的文章。
许知昼去摆摊时就被人问了宋长叙买蚕丝的事,他只好敷衍过去。
心里也有些不确信,相公说的信誓旦旦的,应该还是可行。
最近做的薄荷茶很受欢迎,许知昼还买了几盆薄荷自己养着。
吃点辣爽的钵钵鸡,配着米饭,还有一碗薄荷茶,吃吃起来比在酒楼里吃一顿舒服多了。
去酒楼吃饭,一顿就要几两银子,这几两银子吃钵钵鸡有荤有素,还有茶水划算多了。
许知昼用料扎实,油水足,厚着脸皮还能让许老板在米饭上浇上料汁,搅拌了一下吃,味道也香。
到了夏日他们的生意反而越来越好了。
有的小饭馆见钵钵鸡生意好,留了心眼,让店小二去买了一份回来尝尝。
汪老板吃了一口就被吸引住了,配着米饭吃就更好了,单独吃起来吃多了有点咸有点辣,吃的干了,喝一口薄荷茶。
在夏天太爽口了。
“这小摊子有点名堂,他们能做,我们也能做,价格还能比他们低一些。”
汪老板说做就做,他们的饭馆都没有多少客人了,这时看见一个契机,也是病急乱投医。
刚开始打出钵钵鸡的名头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客人来吃,再加上他们的肉串便宜一个铜子。
结果没过多久,客人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吃了,其他的客人全跑了,还是去许知昼那边吃。
汪老板站在门口一看小摊上许知昼跟江琢忙不过来的样子,他深深的叹气:“我们的价格便宜又是坐商,比他们这种流动小摊好多了,怎么就跑了。”
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说:“老板是不是我们的味道不够正宗,我看好多人模仿他们家的,都是味道不对。听说还有酒楼的人想买配方,结果那边没同意。”
汪老板惆怅的看着饭馆的最后一个人离开,他说:“现在正是赚钱的时候,傻子才卖。”
他们的小饭馆还是不温不火。许知昼跟江琢忙了一阵,好不容易歇下来,许知昼端了两碗薄荷茶过来。
江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喝过后清凉多了。
客人多,他们早上备下的菜就多,早上跟下午都不得闲,晚上来吃饭的客人多了,一般都会挨到晚食结束后才能收摊回去。
冯信鸥也会做点简单饭,可以让江琢吃。至于吃钵钵鸡,许知昼跟江琢吃的有点腻了。
待到收摊回到家里,两个哥儿都很充实。
许知昼让宋长叙加柴,他买了丝瓜和皮蛋,做了一个皮蛋丝瓜汤。
把桌子搬到院子里吹着风吃饭。
两个人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晚上想着去看看夜市。
宋长叙说:“那我们去看看。”
许知昼开心的点点头,他立马跑回屋子换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裳,又涂了香粉,对着铜镜照了照,给腰间挂上一个香囊。
他走出来喊道:“相公,你也去换一身衣裳。”
宋长叙不理解但还是听从了许知昼的话。他换了一身长袍,跟着许知昼一块出门。
现在街上有许多人认识许知昼纷纷叫他的名字,问旁边的人是他什么人。
许知昼都说是相公。
“你不经常出来,在县学读书。”
“是秀才相公吗?”
宋长叙笑了笑,许知昼笑吟吟的应下。
看到有一些小吃,宋长叙买了点一起吃。
看着这里的县城,许知昼去看护城河,在河边都有灯笼挂着。
宋长叙对这些司空见惯,他只是随意的看一看,许知昼看这些眼睛亮晶晶的。
晚上出来的人都是成群结队的,有年轻夫妻,有一家三口,也有两个好友一同来。
宋长叙吃了一块炸豆腐,然后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他抬起头。
“宋兄,果然是你。”程茂学笑起来,他旁边还有谢风和罗双,这三个人总是形影不离。
许知昼去买了一个小木雕过来,木雕是一个小兔子很可爱,他走过来就看见宋长叙跟三个书生正在说话。
宋长叙看见他,拉着他过来:“这是我夫郎,许知昼。这是我在县学的朋友,程茂学,谢风,罗双。”
双方各自打过招呼,除了谢风外,程茂学和罗双不知道宋长叙已经成亲了,不过照着这个年纪娶亲也很正常。
宁兴朝的男人十七八岁就能娶妻生子,哥儿跟女子是十六岁可以嫁人。
谢风他们还未成亲,毕竟还年轻,家里也是想着等科考完后再选一个家世好的人家,到时候待价而沽。
宋长叙跟许知昼两个人都长的好,倒是很相配。
逛了一阵他们就各自回去。
许知昼用手肘撞了撞宋长叙问他:“你这么快就交上朋友了。”
宋长叙点头。
回到家里,宋长叙说:“要不要做了推车,这样出摊跟摆摊都容易很多?”
许知昼泡着脚,歪头好奇:“什么推车?”
宋长叙想了想画了一个草图,许知昼看见底下的四个轮子眼睛一亮。
“我觉得可以。”
到时候就去找木匠打一个推车,这样两个木桶就可以放进去,轻轻松松推着走。
宋长叙想了想又画了一幅图:“在这下面留点空隙,把桌子放在下面,碗筷也可以放进去。”
许知昼点点头。
“相公,你太厉害了。”
对上许知昼崇拜的眼神,宋长叙心中暗爽,他谦虚的说:“都是小事。”
等到白天许知昼先是接着摆摊,然后等晌午过后,客人少了,他就先把摊子交给江琢,然后拿着宋长叙画的图去找木匠。
木匠点头:“这个可以做,不过需要五日的时间。”
许知昼高兴的点头,先给木匠付了定金。
他回到小摊上干活的动力更足了。
他发现宋长叙读书后脑瓜子聪明着。他现在看街边的这些牌匾也能认出几个字,晚上跟着学几个字,认一认,现在有成效了。
他照着牌匾念字,有不认识的字就跳过,念起来很有成就感。
他再多学几个字就是一个有学问的哥儿了。
县学放假的五天转瞬即逝,宋长叙去县学了。
周夫子马上就来给他们上课了,放假时的松弛又没有,宋长叙抓着笔开始记笔记,很快就记了许多。他写的笔记很抽象,只有他自己看的明白。
夫子说话很快,宋长叙是简写的,只有几个关键字眼。
谢风除了在县学读书,家里还为他请了私塾先生,私塾先生负责他回到家里后,若是他有学问上的疑惑可以召他来问。
下课后他基本没什么问题,宋长叙会问几个问题,冯信鸥也会问。
来到县学有一个月了,冯信鸥的压力有点大,他看着宋长叙认真的模样,心中却有几分郁闷。
他说道:“宋兄,你为何能泰然的融入他们?”
宋长叙闻言知道冯信鸥可能心态上出了点问题,他说:“冯兄,我们要跟他们相处一年左右的时间,不能说是融入,只是跟他们有接触,若是性格合适就可以建立新的关系,这样能认识更多的人。”
“冯兄也可以认识更多的人。”
冯信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明白宋兄的意思了。”
说通后,冯信鸥待周围的同窗更友善了,有些话题也会参与进去,不像之前那样在学堂里格格不入。
书生骨子里有一种天真浪漫,再加上他们都是秀才,在金河县也算是读书读的好,谁知道认识的人这次乡试会不会考上举人,总之多结交人脉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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