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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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宁兴朝的政事更要关注了。
谢风打了一个哈欠把书箱放好,天色还是阴沉,学堂里的光很微弱,前门跟后门都开着还是没有多少光进来。
“这样的天来读书真遭罪。”有书生抱怨一句,他拿着书籍随意的翻看一页。
“听说陛下要娶凤君了,是萧家的哥儿。”有的公子哥消息灵通,低声说道。
宋长叙竖着耳朵,看似嘴巴还在念书,实则心思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了,娶的是萧将军的嫡亲哥儿,是陛下的亲表弟,在京城享有美誉。据说当时萧玉容及笄时,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萧将军一个都没同意。现在想来早就想把自家哥儿嫁给陛下。”
有书生冷哼一声:“陛下还未亲政,萧太后跟萧将军把持朝政,现在又给陛下塞了一个萧姓的凤君,以后这个天下看来是要姓萧了。”
谢风顿时一阵皱眉:“兄台慎言,你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了会连累你全家。”
“现在是温书的时候,我们不该讨论政事。”谢风话锋一转把这件事带过。
说这话的书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话,眉眼一片懊悔之色。
书生们各自回去温书。
宋长叙的心思也回来了。
在原著中平景帝确实娶了萧家的哥儿,只是两个人后面结局不好。毕竟平景帝是年轻又野心勃勃的帝王,他怎么甘心让外戚干政,反而让自己沦为一个傀儡皇帝。
现在这些事离他太远,宋长叙还是继续读书。
谢风却是被刚才书生所说的话惊出一身冷汗。万一这里有人把话带到黄县令或是其他做官的人那里,他们这一圈的读书人都会受到牵扯。
陛下亲政迫在眉睫,跟朝中大臣,萧家的博弈进入到白热化,这次陛下娶萧家哥儿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相互妥协。
谢家有人在京城做官,谢风的消息比常人更灵敏,同时他也更谨慎。
他们现在只是一个秀才,哪怕是当朝的刘首辅也不敢在公开场合说陛下跟萧家的事。
上午风平浪静的过去,晌午去膳堂用膳,宋长叙瞧见有红烧肉,他急忙去打了一份,另外要了一份土豆丝。
其他的书生受天气影响都没什么味道,宋长叙吃起来倒是满足。
每天上完课,他最期待就是晌午到膳堂吃什么。
下午还在下雨,骑马课上换了。
罗双望着阴沉的天色叹息,他不太喜欢下雨天,有些感伤自悲。
程茂学同宋长叙下棋,他说道:“宋兄,过几日是我生辰,我请你去我家耍一阵。”
宋长叙应下来,“到时候我带我夫郎一块来。”
程茂学把家中的地址说给宋长叙,他笑道:“带着家眷一起过来也好,家里请了不少人,有女子也有哥儿会备上他们爱喝的清酒和糕点。”
宋长叙想要带什么礼物,去祝人生辰,总不会打着空手去吃白饭。
两个人下棋完后,宋长叙把棋子捡进去,跟着程茂学一块出去。
下雨没有雨了,天晴了,远处的天边挂了一道彩虹。书生们出门纷纷看着彩虹,一时开始吟诗作对。
宋长叙:“……”
他是做不来诗的,自己寻了另外一地待着。
谢风做了两首诗引得众人一阵叫好,他在周围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宋长叙,心想果然这个宋兄不喜欢吟诗作对。
之前他一说去文会要吟诗作对,他立马就拒了。
谢风不是傻子,他明白宋长叙不喜欢作诗了。
作诗多好,随便来几句就能抒发自己的情感,宋兄真是错过了人生的一大乐事。
下学后,宋长叙找到周夫子把自己写的文章给他看,请教。
周夫子:“你的文章很新颖,就是有些太大胆了,你跟我来我屋里,我跟你仔细说道。”
作为县学的夫子,县学给他们准备了住所,周夫子分到的住所就在县学里面,宋长叙没有乱看,但看布局是一个一室一厅,整理的很干净。
周夫子去倒了茶过来。
宋长叙双手接住茶杯:“多谢夫子。”
周夫子推心置腹的说:“你的文章写的很好,就是在乡试和会试难,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是礼部侍郎,他不太喜欢锋芒太过的文章,中规中矩的文章更好,而且他比较偏向华美一点的词句。”
“你这种风格的文章要么收敛一二,要么只能等你到殿试,你去赌一赌,看朝中重臣,最重要的是陛下喜不喜欢。”
宋长叙知道周夫子的话对他很有用,他谢过了周夫子
“另外在基础的问题上,你也要多读多看多思。”
宋长叙拱手:“是,夫子,学生知道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学业上的问题,看见周夫子眉眼有些疲倦,宋长叙知趣的告辞离开。
下午的天晴朗了,宋长叙从县学出去,看见许知昼还在摆摊,他走过去问道:“下午出来的?”
许知昼说:“今天的东西备的少一些,很快就能卖完。”
早上下大雨,他跟江琢本来没想出摊,结果吃了午食天就晴了,他们琢磨着就去买一下午。
到了晚上还剩一些钵钵鸡,他跟江琢分了带回家吃,许知昼推着推车轻快的回家。
他家的钵钵鸡在金河县已经打出名气了,许知昼对钵钵鸡的用料更加上心。买的吃食多了,还是要保证吃食干净。
他就喜欢吃丁家的卤肉,因为他知道是干净的。推己及人,客人们来吃东西也喜欢吃干净的。
许知昼被自己聪明到了。
他不赚钱谁赚钱。
回来后,吃了晚食,宋长叙把程茂学邀他去生辰礼的事说了。
许知昼想了想:“好啊,我就当去涨见识。”
用了晚食,天还未黑。宋长叙想着瓦片的事,出门去寻了瓦匠来捡捡屋檐。
没到一会儿他就带着瓦匠过来了。
“早听说我们密江巷住了两个秀才相公,这回我还接到了秀才相公的活。”瓦匠大约四十多岁,膀大腰粗,看模样是一个爽快的汉子。
宋长叙说道:“昨晚下大雨,灶房和卧室瓦片漏了。”
瓦匠爬上梯子把屋檐上的瓦片拿下来换了新的,没什么大问题,宋长叙就付钱了。
“以后还有这样的事都可以找我。巷子里的屋檐都是我在看,这片密江巷有八十年了,我爷爷那一辈在的时候,这片还是有钱有势的人才能住,现在成这样了。对你们这些秀才相公来说还算一个读书的清幽之地。”
难怪是八十年的老房子了。
送走瓦匠后,许知昼把两个盆洗干净放着。他就在院里听见瓦匠的话了,他若有所思的掰了掰门。
都是八十年的木门了。
把漏雨的事解决,许知昼的心里轻松多了,他拉着宋长叙过来坐。
“最近赚了不少钱,比在水波镇多多了,我算了拢共有三十两了,三十两够我们在金河县生活好久了。”
许知昼给宋长叙塞了五两,“这是给你买纸墨的,再加上配方是你提供的,五两银子全包了。”
宋长叙笑着说:“谢谢夫郎。”
许知昼得意。
在金河县的日子进入正轨了,宋长叙还是早出晚归,许知昼跟江琢卖钵钵鸡很火爆。
当然有模仿的人,只是味道不如他们好。两个人的小摊子忙起来的时候还是累,这时刚忙完,零零散散的客人买着带回家吃。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气势汹汹的冲他们走过来:“你们卖的钵钵鸡干净么?我娘子吃了你们家的吃食进了医馆,医馆大夫说是吃坏肚子了。我们就在你们家吃个钵钵鸡,是不是你们这小摊不干净。”
男人大吼大叫,引了不少的人来看,坐在一旁吃钵钵鸡的食客闻言也没吃了。
江琢说道:“客人,我们的钵钵鸡都是早上去集市上挑选新鲜鸡肉和菜做的,自己亲手洗干净过了水才做出来的,一定是干净的。您说娘子肚子疼,可能是其他方面的问题不会是我们小摊引起的。”
“是啊,我们吃了这么久都没肚子疼。”有食客说道。
“对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有食客帮着说话。
男人还是凶神恶煞的,“就是在这家小摊吃坏了东西,不想我闹也成,赔钱,还有不再摆摊做这害人的勾当。”
许知昼走过来,脸上还带了笑:“您的娘子在哪家医馆,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若是真是我们小摊的问题,我们一定负责,若是你欺骗人,那我就抓你去见官。”
他把写着价格的牌子放倒,随即问道:“这位客人是经常来我家吃钵钵鸡么?”
男子听见说要去医馆见自家娘子,还要去见官,目光闪烁。
一听许知昼接下来的话,他大声嚷着:“我来你们家吃了很多次了,我是老顾客,你还坑老顾客,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么。”
许知昼好整以暇:“既然你说是我们家的老顾客,那你说说我们家的素串多少钱,肉串多少钱,另外米饭和薄荷茶又是多少钱?”
“身为老顾客你不会说不出来吧?”许知昼步步紧逼。
他在金河县做了吃食生意后,难免会惹人眼红,有人上门故意刁难,他也预料到了。
他自认问心无愧,根本不怕这些。
那男人被许知昼问的哑口无言,食客们见状也嗅到一丝猫腻,他们来这吃钵钵鸡都知道价格,这个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看就是请来的托。
“我买多少不看这些,你说多少钱我就付多少钱,有问题么。”
许知昼笑一声:“没问题,就劳你跟我去一趟县衙,让衙役大哥来评评理。”
那男子一听这话,注意到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他向来没脸没皮的,恶狠狠的看了许知昼一眼,放狠话:“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说着他就要跑了,食客们本想帮许知昼抓住这贼人,结果没抓住,让他混入人群溜走了。
许知昼想到这个男人狠毒的目光,他有些心悸,他有些担心这个男人来报复他们。
食客们安慰许知昼:“许老板,你们家的钵钵鸡,我们都觉得好吃,你不必搭理这些不相关的人。”
“是啊,许老板我们会帮你的。”
许知昼心里有担忧,但他还是笑着面对客人。
“今天给大家免了薄荷茶和米饭钱,薄荷茶随便吃喝,再给大家送一串肉串。”
这件事一闹,这些老顾客反而更喜欢在他们这个小摊子吃喝了。在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时,他们总是同情弱小的。
在他们眼里,许知昼跟江琢是两个哥儿,两个哥儿出来讨生活不容易。再加上两个人的相公都是秀才,他们对读书读的好的人有天然的好感。
江琢见那个奇怪的男人走了,他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这个男人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许知昼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给江琢,他想让江琢留个心眼,不然有什么意外发生就不好了。
江琢果然有些被吓到了,心神不定。
等到收摊的时候,宋长叙下课来帮着一起收拾,回到家里,他觉察到许知昼的情绪不高。
宋长叙问道:“是出什么事了么?”
许知昼把下午的事告诉给宋长叙。这样的手段在现代也有,宋长叙看着许知昼紧抿着唇,他安慰他:“没事,我们明天去找舅舅问一问,他在金河县这么多年,还是衙役,消息应该很灵通。等找到这个人后就简单了。”
许知昼差点把他舅舅忘记了。
宋长叙又说:“要是还不成我就拜托谢兄跟罗兄帮帮忙,不必担心。这样的人被众人一说,就恼羞成怒的走了,一看就是被人怂恿来的,没什么脑子。”
得了宋长叙的话,许知昼心里好受多了。
“只是好好做个买卖,也有人来捣乱。”许知昼小声抱怨。
这还没到三个月呢,他们赚的钱也不多怎么就惹人眼红了,还出了这样的损招。
宋长叙心中复杂,他笑着说道:“我听你说的,你太聪明了,遇上这件事还这么冷静。”
许知昼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得了宋长叙的夸,立马高兴起来:“那当然了,我一看那男子气势汹汹就是来找茬,他说是老顾客,我基本上能认识老顾客,可没有这么一个陌生的面孔。”
两个人盥洗后,许知昼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洗干净,今天心情跌宕起伏,被宋长叙抓着认了几个字,他就摆手:“我先睡了,你要睡的时候就吹蜡烛。”
宋长叙应一声。
他现在也看不进去书,想到下午许知昼的遭遇,他心中有几分煎熬。
知昼跟江琢都是两个哥儿,要是这次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他们估计也会遇上难事。
空有赚钱的法子,没有威慑的背景终究会被人看做了软柿子,什么人都能捏一把。
宋长叙吐出一口气,提着毛笔写了一张大字静下心来,他吹了蜡烛上床。
许知昼已经睡熟了,他借着月光盯着许知昼很久,然后喟叹一声,亲了亲他的额头。
翌日,宋长叙上完课,晌午用膳时就找了罗双。
“罗兄,我有一事请求。”
罗双有些惊讶,他问道:“宋兄,什么事?”
若是钱财的事,他可以给宋长叙,他们罗家本来就是商户。
宋长叙把昨日的遭遇告知罗双,说道:“我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只是事关夫郎的安危,我只好请罗兄帮我的忙。”
黄县令是罗双的舅舅,他去衙门说一句话好使。
“宋兄,这是小事,我应下了。”罗双爽快的说,“我今天下学就去一趟县衙。”
冯信鸥被江琢说了这件事也有些担忧,如今听见宋长叙和罗双的话,心也从嗓子眼落在肚子里。
冯信鸥冲着宋长叙拱手:“这回又是托宋兄的福了。”
宋长叙笑着摇头:“冯兄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知昼拉着江琢一起来做生意,两个人都是极好的人,又是哥儿,撞上这样的事,难免会心慌。哪怕是我自己撞上这事也是心神不定。”
“既然遇上事了,想再多也没用,不如先把事情解决。我只是请罗兄帮忙,若是冯兄同罗兄关系不错,冯兄也会如我一般请他帮忙。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
冯信鸥眉眼舒展,“每次我跟宋兄说话,我总会感到心情舒泰。”
下午听完课后,宋长叙就背着书箱先去摊子,瞧见没有人捣乱,他就喊了许知昼。
现在人不多,许知昼跟江琢说了几句就跟宋长叙一块回去,先放了书箱。
他们要去曹家,许知昼买了水果和糖果拎着去。
到了门口向氏热情的招待他们。
“舅母,我们是来找舅舅的。”许知昼坐下来抿了一口茶就按捺不住开门见山的说。
向氏喊了曹昌,“你舅舅正好在家。”
曹昌看见两个人问道:“你们是有什么事找我?”
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衙役,他们一来就问他,曹昌觉得这并不是凑巧的事。
许知昼忍不住手足并用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呜呜的假哭道:“舅舅怎么办,我好怕这个人来报复我。”
曹昌拍了拍许知昼的肩膀安抚他:“你想的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去找人问问,这样的人该有先例,你仔细描述一下这个男人的长相。”
许知昼说了。
“好,这段日子,你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
许知昼郑重的点点头,他还没有当上官夫郎 ,他还不想死。
他干嚎几声。
曹昌有些无奈:“放心,他的胆子还没有大到杀人,但也不要放松警惕。”
至于官夫郎什么的,曹昌就当没听见。
宋长叙跟着来起了一个壮胆的效果。曹昌轻咳一声说道:“长叙也可以多关心一下知昼。”
许知昼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虽然他挺关心我的,什么事都顺着我,但我觉得还可以再关心点。”
曹昌不说话了,同情的看了一眼宋长叙。
事情还未完全解决,但说给舅舅听了,许知昼心情好多了。
宋长叙没有把罗双的事告诉许知昼,现在事情还没有做成就没有必要说了,再说了,他也不想让许知昼觉得这件事让他欠了罗双的人情。
把摊子收好后,许知昼今晚认字都有劲儿了。
“这样的人就应该抓住。”许知昼趴在宋长叙怀里打了一个哈欠睡了。
曹昌是翌日去衙门,抓了几个乞丐问他们闹事的男人,乞丐的消息灵通,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
“我认得,不过……”
曹昌给了碎银子,“要是消息准确,少不了你的。”
乞丐咬了一下碎银子把男人的消息说明白。
曹昌正要去拿人,他看见衙役们时不时就在小摊面前逛,像是在巡逻。
他想了想没放在心上,接着去找男人的住所,他刚到门口就看见有两个衙役把男人押了出来。
曹昌瞠目结舌,要是县衙的速度这么快,民间哪还有那么多积压的案子。他在县衙,他还不了解这些老兄弟。
看着男人被押着走了,曹昌拍了一下一个衙役的肩膀。
“你们怎么来这么抓人了?”
衙役见是曹昌,笑着抱怨道:“谁想揽这差事,但这事罗公子说的,我们还不是舔.着脸去办,罗公子的话,谁敢不当回事。”
曹昌心中掀起了波浪,“罗公子?是黄大人的外甥么?”
“还能是哪个罗公子,我们开罪不起。这小瘪三也不知道怎么惹到罗公子,昨天下午就开始折腾兄弟们。不是我说,曹兄,你知道这些公子哥……”
作者有话说:
小宋:深藏功与名。
小许:要安全感。[摸头]

第45章 期货
罗公子怎么会管这件事,曹昌要是不知道宋长叙和许知昼的底细,他还以为他们家跟大人物搭上线了。
黄县令极为喜欢这个外甥,再加上罗双考中了秀才,成绩在县学名列前茅,黄县令对他更寄予了期望。
至于黄县令自己的孩子,本来他有三门妾室都是千娇百媚的人,生了几个女儿,还有两个儿子。结果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夭折,还有一个小儿子下河玩水时掉进河里被冲走了,等救上来已经无力回天。
失去两个儿子后不管黄县令再做什么,他都没生出儿子了,渐渐的心灰意冷,对罗双这个小外甥反而越来越好。
曹昌心中吃惊,像是知昼摊子上地痞流氓来闹事,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么还会特意来衙门打招呼。
罗公子在县学读书,难道是长叙?
曹昌在这边踌躇揣测,许知昼在卖钵钵鸡的时候,看见一群巡逻的衙役在走动,他心下安定多了。
衙役多走几遍就能震慑这些宵小。他刚和江琢把五桌的客人摆好薄荷茶和盘子,他们瞧见衙役们押了一个人过来。
江琢看见男人的侧脸,忙扯许知昼的袖口,“知昼,我看那就是前几日闹事的男人,我记得他脸上有一道伤疤,怪吓人的。”
许知昼仔细辨认,果真是那个男人。前几日在他们面前神气的厉害,现在被衙役押着就像一条死狗。
垂下脑袋,衙役押着他也不耐烦,时不时给他膝盖一脚。
这样的人欺软怕硬,撞上官府的人才知道好歹。若是面对是女子,哥儿,或是平头老百姓就会逞凶斗恶。
许知昼的心情彻底轻松下来,看见有客人来买串,他立马去招揽客人,把这个小插曲先放下。
那男人被抓进大牢还有些懵,他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抓了,在两个衙役要离开时,他立马喊道:“衙役大哥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出去要看上面人的心情。”
那男人问了一句话,心里的疑惑更多,当他还想问的时候,衙役早就把牢门锁上走了,根本没有心情多说话。
他躺在稻草上还是想不明白。
“这几天我得罪了什么人,我一直老实本分,只是去小摊前……难不成是那个小摊?”男人不可置信。
要是有这样的人脉和地位,何必去摆摊。
大雨下后,接下来几天都是天晴,宋长叙下学后,跟着冯信鸥一块去书铺买书。
冯信鸥:“虽说一直是读四书五经,但周夫子讲课越讲越多,我心里的疑惑和茫然反而也多了,一想自己还是读书读的少了。”
宋长叙有同样的感觉,“只有读过书才发现自己很渺小。在浩瀚书籍中,我们就是一叶扁舟,看着前辈圣贤的书籍,从中领悟他们的思想很看法,每每都让我感到敬仰。”
冯信鸥:“宋兄说的极是。”
两个人到了书铺除了买书外,还要买纸墨。纸墨不必用太好都是消耗品,宋长叙为了省钱都是用最便宜的纸墨。
冯信鸥同样也是,该省还是要省,买一本书不便宜。
“两位公子慢走。”书铺伙计热情的送他们离开。
宋长叙跟冯信鸥出来后他们的荷包都瘦了一圈,两个人背着书箱回到家里,约定好了买的书可以交换看。
现在宋长叙就很怀念图书馆,有了图书馆他们就不至于去买书了,还能看很多书籍。
宋长叙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图书馆泡着。免费空调和免费的水,他们的大学图书馆闭馆的时候最晚是晚上十点半就开始赶人了。
他回到家里,先把饭蒸上,每回许知昼早上去集市上买做钵钵鸡的材料时,就会把家里的菜顺带买好,这样就方便多了。
这回做个土豆炒猪肉,另外做个酸菜粉丝汤,宋长叙又出门买了卤肉。
许知昼喜欢吃卤肉,宋长叙每次都会买点。他们的院子也有一片小土地,他们开辟了地方种了寒瓜,还有蒜姜葱,寒瓜占的位置最多,蒜姜葱只有一小点。
看见寒瓜结藤了长出几个小瓜,宋长叙看着颇为欣慰,寒瓜是两个人一块种下的,宋长叙刨坑,许知昼撒下种子。
他先去看书,等许知昼回来就开饭了。
许知昼回来还买了两串葡萄,两个苹果,一个桃子放在推车下面。
“我洗两串葡萄吃。”许知昼今天心情好,洗了葡萄就摆上盘。
笑吟吟的说:“相公,吃吧。”
宋长叙吃了几颗葡萄,许知昼心里藏不住事就把男人的事说出来了。
“舅舅真靠谱,这么快就把人抓住了,以后我就不必担心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怕他会从大牢里出来后报复。”
宋长叙怕让许知昼担惊受怕,他还是说了:“我找罗兄帮忙了,这个人应该暂时不会出来,也不会找麻烦。他除了恐吓人外,身上应该还有案子。”
许知昼闻言眼睛亮晶晶的,他拉着宋长叙的袖子摇晃:“相公,你想的真周到,你太厉害了。”
许知昼夹了卤肉放在宋长叙碗里:“相公多吃肉。”
宋长叙心中受用,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许知昼说:“相公往后不用买卤肉了,我已经吃的有些腻了。”
宋长叙点点头。
已经吃腻了,那就不吃了,等段日子胃口回来了再去买。
在吃喝上多花点钱没什么。
宋长叙等着蚕丝涨价,中途还要去参加程茂学的生辰。到了那天,许知昼提前回来,穿戴整齐,把银簪子,还有宋家的聘礼,银镯子戴在手腕上,衬的他肤色雪白。换上一件棉制的袍服,虽然料子比不上那些世家跟富商,但质感还是不错。
宋长叙就穿的随意一些,他只用发带绑好头发,穿了一身青袍就跟许知昼一块出门。
许知昼左右打量了一下,从卧室里拿了一个香囊挂在宋长叙腰间。
香囊这样的精细活,他可不会做。这是大哥做好了,他从许家顺过来的。
“你长的好看,穿这身也好看。”
宋长叙的脸跟气质就能支撑他了,瞧着儒雅又贵气十足。
他们一并出门,距离程府不远,宋长叙和许知昼买了礼品送过去,到了门槛出示请柬,门人看后就邀他们进去。
“客人里面请。”
许知昼紧张的挽着宋长叙的手臂,脊背挺直,走进门口后就是曲水流觞,假山跟树木环绕,他们走在走廊上到了院子就听见里面喧闹的声音。
许知昼虽然很惊讶,有种见世面的感觉,但他在面上还端住了。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宋长叙,宋长叙目光淡淡的。
许知昼心里嘀嘀咕咕的想,他相公比他还会装。两个人一块到了院子里,程茂学正跟其他的人谈笑风生,看见宋长叙过来了,他跟其他人说了几句,然后他先过来给宋长叙说话。
“宋兄,你来了,你夫郎也来了。你们找个位置坐吧,现在还没有开饭,可以多用一些水果跟糕点。”程茂学举止大方。
“程兄,祝你生辰吉乐。”宋长叙拱手。
程茂学:“多谢宋兄。”
一旁的人又在喊程茂学,程茂学拉上宋长叙低声说:“我们一块过去,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
在朝中,一个地方出来的书生更容易互相帮助,在另一方面来说就是党派。
水至清则无鱼,宋长叙深知这个道理,所以程茂学拉他过去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他转身叮嘱许知昼:“知昼,我先去去就回来,你寻个位置先坐。”
许知昼对这院子正是稀罕的时候,一看宋长叙有事要做,他摆摆手:“你去吧。”
他这个大个人了,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又不是一个夫宝。
许知昼寻了一个空位坐下,看见桌子上的水果跟糕点,他眼睛一亮。
今天他就要吃够本。
桃子,杨梅,葡萄,枇杷,李子等等,许知昼看见葡萄眼中一亮,他买的两串葡萄很快就吃完了,现在还想吃。
办宴会真好,吃吃喝喝不要钱。
许知昼吃了葡萄,又拿了一瓣桃子,还有马蹄糕和桃花饼都能吃点。
他在这边吃的开心,一旁的哥儿跟女子全在说话,他们忙着社交,顾不上吃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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