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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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许知昼一个人吃的正好。
谢沧跟着谢风一块进来,长兄就被这群读书人围了一个正着,他们都是拱着手拉着谢风去说话。
谢风诶了一声。
谢沧说:“长兄去吧,我一个人能顾好自己。”
谢风闻言就跟他们一块走了。
谢沧身边的侍从笑道:“大公子还是这么受欢迎,他还是记挂着少爷,知道少爷不喜跟旁人接触。”
谢沧左右看过,其余的人全在说话,只有一个哥儿在宴会上吃东西,吃的很快但看上去却并不惹人厌,瞧着有几分可爱。
他在金河县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宴会,这是头一次见这个哥儿,他心中好奇便坐了过去。
许知昼觉察到有人坐在他旁边,他看过去是一个面生的哥儿,面容典雅中带着清冷,身上的料子妥帖在身上,身后还有一个侍从,看着就是有钱有势家的哥儿。
许知昼不认识就没有贸然上前问,他矜持的吃了两块糕点就没动了,喝了一口茶,眼中一亮。
这茶水好好喝,甘甜之后余味无穷。难怪他卖的薄荷茶在外,有的书生从来不买,茶叶的好坏决定了味道,好的茶叶泡出来的茶真的不一样。
他又抿了一口,没有贪多。茶水最占肚子,他已吃了那么多水果跟糕点,还要留着肚子等正菜。
再者有人坐在他身边,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吃太多。
谢沧看他,踌躇的开口:“你是哪家的?我是谢家的谢沧。”
许知昼把谢沧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轻言细语的说:“我是许家的许知昼。”
反正跟着他的句式一模一样,自己再把名字换上去就成了,他太聪明了。
许知昼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陶醉。
谢沧:“……”怎么没有听说过。
谢沧:“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这次程家邀请了金河县很多人,大多是书香门第和世家子弟以及富商。
许知昼摇头:“我跟我相公一块来的。”
谢沧没想到许知昼已经嫁人了,他心中一惊,“你相公是……”
“那就是我相公。” 许知昼指给谢沧看。
宋长叙正在跟谢风,程茂学,还有几个书生说话,他穿的最为简单不过,但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被盖住锋芒。
眉眼俊美,身姿修长,瞧着是一个好郎君。只是谢沧没有想到两个人这么年轻就成亲了,像是他的兄长今年已有二十又三,罗哥哥跟程哥哥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他们都还未娶亲,想着就是先考个好功名再娶妻生子。
兄长跟程哥哥与那位郎君这般熟悉,他却没有听说他的名字。
谢沧又问:“你相公叫什么。”
许知昼看见有侍从来撤果盘和糕点,很是心痛:“宋长叙。”
这边对上了,宋长叙这个名字他听兄长说过。
谢沧跟许知昼说起话来,大多是哥儿的一些琐事。
“你平时会做什么?”谢沧好奇的问。
作为秀才的夫郎,应该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吧。一定是整日在家侍弄花草和读典籍。
许知昼回答的像是老实人:“我在外边摆摊赚钱,就是钵钵鸡,我一般在……若是谢少爷想尝试不同的味道,可以来吃钵钵鸡,我的摊位不变。”
谢沧头一次遇见有人不按常理出牌,所有在外的女子跟哥儿都擅长伪装自己,他出门摆摊这件事竟然毫不掩饰,甚至还拉客。
身后的侍从也有些目瞪口呆。
谢沧轻咳一声:“好,我会去的。”
许知昼满足的点点头。相公可以在书院拉客,他在宴会上也拉了一个客人,他真是太厉害了。
时间差不多了,程老爷是一个蓄胡子的中年男人,他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入席了。
宋长叙坐在许知昼旁边,许知昼非常期待。这还是他头一回在这么气派的地方吃饭。
谢风瞧见谢沧在这里,他一并坐过来,罗双跟着坐过来。程茂学就不成了,他要跟一些老一辈坐一起。
开始上菜了,一道道珍馐跟不要钱一样摆满了整个桌子,有侍从立在一旁,若是客人有什么事都可以询问和提要求。
许知昼脑子里:“哇。”
水晶鹅,红烧肘子,松鼠桂鱼,荷叶鸡,麻婆豆腐,红烧茄子,茭白炒肉,鲫鱼豆腐汤。
宋长叙看了一阵惊叹 ,程兄还跟他说他是家道中落,果然祖上出个官的就不一样,底蕴还在。
许知昼跟乡巴佬进城一样,他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珍馐,而且这样的菜色摆放很有讲究,看起来赏心悦目,就是量有点少。
那么大一个盘子就装了这么点菜,许知昼都怀疑他们这一桌的人根本吃不饱。
他想吃但还是不好意思做第一个动筷子的人,他默默的等待。
等有人动筷了,许知昼紧跟其后飞快动筷。
他先吃了鱼,鱼肉夹进嘴里,仿佛就要融化在嘴里了,鲜嫩又有料汁进了肉里,吃完口齿生津。
许知昼吃了不少美食,现在他才发现,桌子上的人根本不怎么吃,反而喜欢喝酒聊天,正好便宜了他,太幸福了。
宋长叙也要跟着说几句,其实他更想吃。
“如今做官是难了,以前还有荫庇,现在荫庇也只能荫一些小官,若是想有大出息还要科举。”一个乡绅说道。
谢风笑着回应:“照我看来,科举考试是天下之福,大燕地大物博,选拔英才供陛下治理天下。我们读书人也有了途径去报效朝廷。科举考试公平公正,对我们这些世家也是天大的好事,能够督促家中子弟更加努力学习,而不是做一个被家族保护的废物。”
其他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都是纷纷赞同。
“谢贤侄说的对,科举考试天下之福,是世家之福。”
“没错。”
宋长叙叹为观止。谢兄也是一个胡说八道的,要说科举考试对寒门子弟和陛下有好处他还信,要说对世家有好处,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宋长叙同样举杯碰了一下,把酒杯一饮而尽。
吃完后,他们纷纷道别。走出程家的门,许知昼的肚子都要吃撑了,他拉着宋长叙去夜市逛一逛,走着消食。
“相公,程家的宴会真好吃。”
“我觉得那道水晶鹅很好吃。”
许知昼赞同的点点头,眼睛一亮,又说了好几个菜名,得到了宋长叙的认同。
找到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太好了。
他们逛完夜市后就回家,宋长叙还是抓许知昼学了几个字才把放他去睡觉。
“我先睡了,真想睡一整天不起来。”许知昼打了一个哈欠。
宋长叙抓紧看了一遍文章才睡下,吹了蜡烛还有一段时间需要酝酿睡意,他就趁着酝酿睡意的时候栽在脑子里过一遍文章。
今天可能跟他们喝了许多酒,到了晚上,脑子还很亢奋,一直到半夜他才沉沉的睡过去。
宋长叙在县学的日子平静无波,就是最近两三日一直在下雨,他到家后时不时就要去查看放在杂货间的蚕丝。
在县学又写了一篇文章,读了《论语》,宋长叙已经能把四书五经的大致内容背下来了。
想当初考研的时候,要背的资料也很多,背书对于文科生来说小菜一碟。读大学时要期末了,经常临时抱佛脚,两三天就把考试重点背下来,有的人甚至用一晚上突击。
今天放学后没有下雨,他跟冯信鸥一块回去。
冯信鸥看见有卖花的,他买了一个花盆:“夫郎喜欢花,我买一盆回去放在窗户旁,他看见了心里也欢喜。”
宋长叙点点头,他跟风也买了一盆花。
两个人在街上走着,有人突然喊道:“蚕丝涨价了,蚕丝一斤现在是十文钱。”
集市上还有卖蚕丝的人闻言差点跳起来:“真涨价了!我要卖!”
一个走商立马走到那人面前商量买卖的事。
宋长叙囤了不少蚕丝,街坊邻居都知道,冯信鸥犹疑的看向他:“宋兄,你买的蚕丝涨价了。”
“冯兄,你看这还是第一波消息,看样子往后还要涨,等涨到合适的价格我就把蚕丝出手。”宋长叙心里很平和。
他也不贪心,等蚕丝涨到二十五文后他就果断出手。
冯信鸥心想,难道宋兄囤积蚕丝时就预料到蚕丝会涨价。
他心中有这个想法,脑子立马反驳了,怎么可能,宋兄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是凑巧的。
下午许知昼回来时,脸上带着笑说道:“蚕丝涨价了,我在集市上都听说涨到十三文了,我们家的蚕丝能卖了。”
宋长叙端了菜汤过来,他说:“再等等,还没有到顶。”
许知昼咬着筷子:“反正是你买的,你自己盯着。我是不懂这些,我不懂就不乱说话。”
宋长叙闻言倒是对许知昼多解释几句:“现在消息刚传过来一天,还有的没有反应过来,估计还要涨。”
买在无人问津处,卖在人声鼎沸时。[1]
蚕丝也算是一种期货。
宋长叙稳坐钓台。
等消息经过三四天的发酵,市场反应过来了,蚕丝的价格一路飙升,已经到二十三文了。
早早卖了蚕丝的人内心悔恨不已,险些拍断大腿。
“天老爷的,我怎么就这么蠢,把蚕丝全卖了,不然要赚多少钱啊。”
“我把蚕丝卖早了,谁知道它这么能涨。”
很多商人持蚕丝观望。
等价格涨到二十五文后,宋长叙果断把所有的蚕丝全出手了。
“宋公子还可以再观望一下,万一还要涨呢。”有人劝道。
宋长叙:“已经达到我的预期了,我不贪多。”
说是期货实则也是一种博弈,宋长叙懂得适可而止,及时抽身。
一时获利八十两。
许知昼回到家里看见四个银锭子摆在桌前,他立马上前捧住银锭子:“天啊。”
作者有话说:
小宋:赚点[奶茶]
小许:哇[彩虹屁]
ps:最近有点卡,抱歉宝子们

第46章 哥夫
白花花的银锭子,想当初他们在家种地,辛苦一年最多赚六两银子。他在水波镇跟大哥一块摆摊,一个月一般赚三两银子,到了金河县,一个月差不多有十几两银子。
现在宋长叙只是倒卖了蚕丝,什么劳力都没有付出,一天就挣了八十两。
许知昼抱着银锭就不放手。
“相公,这回赚了这么多钱,我们今年的花销完全不用怕了。”许知昼喜笑颜开。
宋长叙的图谋更大,“一年是够了,但我们要想置办房产和开店还远远不够。”
许知昼结巴:“你还想了这么多。”
既然要在古代立足,钱跟权都是少不了。许知昼说租房子不好,他也这么认为,所以便需要多赚钱买房。
钵钵鸡每天起早贪黑,若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铺子,招一些工人,找可靠的人告知配方,到时候许知昼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这么算下来要花上百两银子。
宋长叙:“我们以后都要过好日子。”
许知昼听见宋长叙的话笑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从小乡村到县城不容易,以后可能还要去京城,想到这里许知昼又是满满的动力。
他跟宋长叙两个人还年轻,家中父母身体康健,有兄长帮衬,他们在县城最适合打拼。
今晚宋长叙做了一个简易的汤锅,素菜,肉片跟鱼丸都放在里面,还放了麻花。
买了桃子切盘。
做了一个清蒸鱼。
许知昼薅了一把小葱,洗干净切丁后放在清蒸鱼上面,汤汁浓稠,熬出了奶白色。
“闻着就很香。”
许知昼拿着汤勺,给自己舀了一碗,又给宋长叙舀了一碗。
“相公是大功臣,我给你盛汤喝。”
宋长叙眼中含笑:“好。”
这回赚了钱小夫夫两个人都很高兴,许知昼夹了肉片跟鱼丸吃,宋长叙还做了肉丸。
许知昼吃过后惊为天人,“丸子也可以做钵钵鸡,我们的菜色固定了,是该出点新鲜的菜色。”
宋长叙想了想给许知昼多夹了几个丸子,还有麻花:“等吃后,我把制作的法子交给你。”
灶房的事,许知昼学的快,像是写字的话,他就学的慢一些,他点点头。
汤锅好吃,吃了一些有些辣口喝一碗鱼汤,吃点鱼肉就缓过来了。
虽是清蒸鱼但味道清淡,里面还是有味的,很鲜。
许知昼嘀咕道:“相公,你若不是一个读书人,做个厨子也有前途。”
宋长叙满足的喝了一口鱼汤:“若是我去做厨子了,你就当不上官夫郎了。而且闲来下厨是乐趣,要是一直下厨,我也经不住。”
许知昼想了想也是,他怀着憧憬说:“那还是做官好,做官后可以让厨子给我们做饭。”
吃完后,宋长叙就把肉丸的制法告知许知昼。
许知昼懂了,同时他疑惑的问道:“听大哥说钵钵鸡的配方也是相公发现的,相公在家从不做饭,脑子怎么有这么多的点子?”
宋长叙稀疏平常的说:“我在书上看到的。”
许知昼轻易的就信了。
他拿着四块银锭去藏起来。
“相公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我也可以出钱,到时候你赚了分我一半就好了。”许知昼眯着眼睛笑,摇晃了一下宋长叙的袖子。
宋长叙的脑子都要被摇晃出来,摇的他心软飘飘的。
“看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有钱一起赚。”
宋长叙以二十五文的价格把家里的蚕丝全卖了,街坊邻居看见了好像是自己卖亏了一样。
隔壁做卤肉的丁家夫妻就说到宋长叙卖蚕丝的事。
“还是读书人,根本不懂买卖。若是我有这么多蚕丝,我一定还要多观望后再出手,没准还能涨,万一涨到三十文了,一出手就亏了好多银子。”丁大郎一脸不赞同。
他的媳妇费氏闻言又是叹息:“他们两口子也不容易,供一个读书人太费劲了,宋秀才想早点拿到钱也是能理解,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赚了一大笔钱了。哎哟,我看见几个银锭就给出去了。”
“我整日起早贪黑都没赚那么多钱呢,要说还是他们运气好,囤了那么多蚕丝正好撞上这样的机遇,一次性卖个干净。”
丁大郎重重的哼一声:“妇人之仁,卖早了就是亏了。可怜见的,我怎么就不在前段日子买些蚕丝,不然我也跟着发财了。”
费氏一想那么多钱眼红,但她知道谁有事没事去买蚕丝,她还是早点睡,明早起来做卤味多挣点钱,以后把儿子供到书院去读书写字,以后谋个好前程。
宋秀才前段日子经常来买卤味,费氏打听说是许知昼喜欢吃,他就常来买。
越是跟宋秀才接触,越觉得做秀才就该那样,瞧着气质出众,看着就有文化。她希望她的儿子以后也长成那样。
费氏先睡了,丁大郎还在说,等他说累了就睡了。
岂止是丁家在这件事,在密江巷里有什么新鲜事,街坊邻居都知道。
宋长叙以二十五文卖了蚕丝后,蚕丝接着往上涨,一直涨冲到了三十文。
持有蚕丝的商人们喜欲狂,“好好好,我看还能再涨。”
有的商人趁机就出手了,这个时候有其他的一些人入场,他们出手的蚕丝很快就被人接手了。
出手赚钱的商人就没有再说话了,他们就跟隐退了一样。
“还有的赚。”有人振振有词。
宋长叙在县学读书的时候就听见学堂里有世家子弟谈蚕丝的事,说是家中长辈也囤了一些。
罗双新买了一块玉佩挂在腰间,现在正是宝贝的时候,时不时就要把玩几下。
程茂学问道:“罗兄,罗伯父囤蚕丝了么?”
罗双笑道:“父亲没有理会这件事,他忙着商会的事,无暇顾及。”
程茂学想了想,罗家主应该也看不上这点利润。
罗双见程茂学的模样提醒一句:“家中其他长辈有人囤了蚕丝,若是程兄想囤蚕丝,我劝一句,现在就不要囤了,若是起初蚕丝在涨的时候,程兄入场还好,现在入场很可能亏损。”
宋长叙心想,现在入场就是高位接盘侠。
程茂学摆手:“我就问问,不去掺和这事。”
等到周夫子来了,他们就安静下来听课,宋长叙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他回答后坐下。
家里有了银两,心里更不慌张了,宋长叙安心读书。
今早江琢去找许知昼一块做钵钵鸡,两个人先去集市挑菜,集市上的菜贩子已经给他们熟悉起来,看见他们就吆喝。
“我们的菜最新鲜,你看还带着露水。”
“看看我们家的白萝卜,土豆也是又大又圆,还有莲藕,刚从自家池塘挖出来的。”
“看我们家的茄子跟青菜……”
许知昼跟江琢早就习惯了,他们挑挑拣拣要最好的。买好后,许知昼又去多切了鸡肉和鱼,猪肉。
以前只买鸡肉便好了,今天怎买了鱼肉跟猪肉。
回到院里,大锅烧着热水,江琢开始洗菜,许知昼去做料汁,顺便做鱼丸和肉丸。
料汁半点马虎不得,调好后,许知昼帮着去洗菜。素串跟肉串都卖的俏,但更多的人还是会多买素串少买肉串,所以他们小摊的素串都很多。
“我们先把素菜下锅。”
江琢点点头。
等素菜好了,许知昼就把鱼丸跟肉丸放下去。
许知昼说:“我们该做的新品,鱼丸跟肉丸就是了,肉丸一串两个,卖七文,鱼肉卖八文。”
鱼肉比猪肉不值钱,但剔骨却要花不少时间。他只想好吃忘记鱼丸的难度大,鱼丸以后就每两天做一次,还要限量,不然太麻烦了。
把东西放到推车上,他们就出发了。
鱼丸跟肉丸的价格是许知昼自己写在牌子上的,虽然没有宋长叙写的好看,但他自己挺满意的。
看着自己写的牌子立在一旁,许知昼心情都愉悦几分。
“鱼丸跟肉丸,看样子是出新样式了,我要十串素的,两个肉串,还要一串鱼丸跟肉丸。”有人喊道。
许知昼跟江琢忙碌起来。
点鱼丸跟肉丸的人大多是老顾客,鱼丸做的少很快就没了。
“许老板,鱼丸跟肉丸都很好吃,明天还会有鱼丸么?”
许知昼笑着说:“不成的。鱼丸剔骨太麻烦了,我们每隔两日做一回,要是喜欢到时候来吃。”
老顾客面上遗憾还是应下来。
肉丸跟鱼丸大获成功,许知昼松了一口气。听见有人又在喊他,许知昼回过神来又去拌钵钵鸡。
以前他们有五张桌子,现在增加到八张桌子了,要是再多增加桌子就会占不少地方。
这片地是大家一起做买卖的地方,许知昼不好占太多。
想到宋长叙说的,等攒钱多了,他们就可以盘下一个铺子自己做老板。
许知昼笑了笑。
宋长叙下学后,程茂学把自己的文章给宋长叙看看:“周夫子说你的文章写的好,想找宋兄指点一二。”
宋长叙:“谈不上指点,我说的不好还望程兄不要嫌弃。”
他说了几处文章的短处,又说了几处好处。程茂学露出惊喜的表情:“宋兄说的这些我竟没想到,在此谢过宋兄了。”
宋长叙跟程茂学又说了几句回去。
他刚到密江巷,看见一群人围绕着在说什么,有人眼尖看见他,七嘴八舌就说起来。
宋长叙算是听明白了,说的是蚕丝冲到三十五文后,两天之内就下跌,一跌就跌到二十文,现在还在跌,看样子是要回落到以前的价格了。
“听说是外地的游商运了新蚕丝过来,等他们到了根本就不差蚕丝了,谁还买账。”
“对啊,现在好多老板卖蚕丝根本就没人敢买,谁敢接手,一接手就亏。”
有人说道:“宋秀才幸亏你卖的早,不然蚕丝就要砸在手里了。”
宋长叙面上吃惊,又泛着一丝苦笑:“竟然没有想到是这样,我卖了蚕丝,看见它还在涨,每每睡不着觉,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亏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好多了。”
众人见他的模样不似做假,心里一点微妙的不舒服也消失了。
“看着涨那么高,谁都后悔,现在好了,跌了,不知道那些人又要赔多少钱。”
宋长叙回到家里,没有再想其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是涨是跌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看灶房还有猪肉,他想剁成肉沫做个杂酱面吃。
先把杂酱做好,宋长叙加了半勺糖,味道更好了。等听见门外的动静,知道许知昼回来了,他再下面。
“知昼,我们今晚吃面,你要不要菜,等会可能有点干。”
许知昼点点头:“我要吃菜。”
宋长叙把面跟杂酱都端上来了,还有一碗葱花汤放在一边。
“要吃杂酱自己加。”
许知昼点点头,他加了老多的杂酱搅拌面条,看着色香味俱全,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吃到中途就觉得有些咸干,喝了一口葱花汤缓过来继续吃。
宋长叙今晚是想着两个人好久没有吃面了,突然想吃杂酱面。
这次做的味道不错,宋长叙满意的想。
绿树疯长,树荫浓重,有太阳透过树叶照过来在墙壁上投下一个光圈。阁楼的倒影在绿波里荡漾,耳边传来蝉的鸣叫声,林间更觉寂静,偶有一声鸟叫声就在山林里幽幽的回响。
街道上的行人穿上了轻薄的夏衫,女子跟哥儿几乎人人手持一把团扇,他们拿着团扇轻轻的送风凉快,再者在遇上自己心上人时,拿着团扇挡住鼻尖以下,只露出一双明眸弯弯的笑着。
街上挑着扁担卖凉茶饮子的人多了,他们大声吆喝着,往往有行人闻声寻来买上一碗解暑。
卖扇子跟伞的人也多了起来,一步就能看见三四处。伞面各种图案都有,让人目不暇接。
许知辞在水波镇卖完菜,他又去买了糖跟肉,还有菜油,又打了一壶酒。
去布铺把自己绣的帕子和荷包卖后,又挑了一些布头彩线。
他去驿站,收到了一封信,许知辞眉眼舒展有几分高兴。
“许哥儿,还有一个大包袱,你瞧瞧,我给你放在背篓可行?”驿站的大哥笑着说。
许知辞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谢淮川最近不仅会写信来,还会从边疆给他买东西寄回来。之前两个人谈到钱的事,谢淮川可能猜到他舍不得花钱,所以时不时就会寄一个包袱给他。
往后成亲要花钱的地方多着,还是攒点好。谢家的田地都被谢淮川的叔伯占有了,屋子也没了,他要是从战场上回到齐山村,什么都没有。
许知辞还没有过门,他要是去说这些,谢家叔伯非但不听,还要讽刺于他。
他便没有去管,心里盼着谢淮川过来。他坐牛车回到家里,爹娘还在田地上,他把买的东西放好,提着包袱去屋里。
谢淮川寄过来的是一些胭脂水粉还有布料,吃食倒是不曾寄过来。
许知辞一看那胭脂水粉的盒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一摸料子更是顺滑,细腻。
“他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东西,一点都不为未来考虑。”许知辞皱着眉头。
这寄回来的东西都要花好几两了,许知辞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他拿出信去寻王二郎。
王二郎正好在就把信给许知辞念了,大概是谢淮川升官了,得到上司的赏识,他在边疆什么都不缺就给许知辞买了东西寄过来。
许知辞听了放心多了。
他回信还是给谢淮川说了一顿。
王二郎每次都帮他们读信写信,对他们的事都清楚明白了,这么多年两个人还是异地,感情还这么好,王二郎有点羡慕。
许知辞:“多谢。”
王二郎:“不必谢了,都是乡里乡亲的。”
许知辞回到屋里,打开谢淮川送的香膏,他很喜欢。
不知道淮川怎么样了,他说了今年过年会回来,许知辞开心期待。
自打许知辞给他写一封信后,谢淮川每月都会给许知辞写信。他跟着吴义学了许多字,基本上能自己看书认字,吴义还教他读兵法。
谢淮川的进步飞快。从救了萧邦后,军营里的人待他都客气一些,纨绔子弟们对他不像之前那么漫不经心,会尊重一些。
最大的收获是萧邦把他当做救命恩人一样,待他跟好哥们似的,有萧邦在,他的升职非常顺利。
可以说他浴血奋战冲在前面那几年,还不如现在升的官。
萧邦看见谢淮川走过来拉他:“谢兄,你过来陪我喝点酒。”
他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高兴。
谢淮川顺着萧邦到了他的军帐中。他的军帐底下都是铺着羊毛地毯,桌椅都是紫檀木,上面点着安神香。
最近萧邦的睡意不好,军医说点一些安神香会好一些,萧家就派人去江南寻了最好的安神香送过来。
谢淮川进入军帐中就感觉一阵心旷神怡,还有一阵浓烈的酒香传过来。
“谢兄坐,这是父亲私藏许多的女儿红,本来我是没这个福分的,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为了不那么张扬,我们也只好独自庆祝了。”萧邦说道。
谢淮川端着酒碗一饮而尽,从喉咙口到肚子里都是火辣辣的,酒太好了就是这么辣,身为武官,他们最喜欢烈酒。
萧邦笑道:“谢兄可知,以后我就是国舅爷了哈哈。我家幼弟嫁给陛下做了凤君,我们萧家本来就跟皇室荣辱与共,现在更是亲上加亲了。”
谢淮川闻言心中一惊。
忙道:“恭喜萧公子。”
萧邦笑的志得意满:“往后我们萧家就是宁兴的第一勋贵,我姑姑是萧太后,父亲是将军,弟弟是凤君,表弟是陛下,谁有我们萧家显贵。”
萧邦是把谢淮川当自己人了,他平时的嚣张跋扈,但不会说这么出格的话。
谢淮川劝道:“你当着我的面说说就成了,萧公子在外边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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